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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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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黄元也跟王家长辈对上了。
他大声质问王四太爷:“到底谁在逼谁?”
说着抬手朝王家人群一挥,示意道:“王家大族,赫赫扬扬,来了近百人——”再把手往杜鹃一指——“而杜鹃。一个捡来的、无依无靠的孤女,你们说,到底谁在逼谁?”
人们轰然议论开来,不住用眼光瞄王家人。
因为很显然的,王家是来抢人家夫婿的。
黄元面色肃然,紧接着又喝问槐花爹娘:“到底谁在逼?众目睽睽之下,你夫妻二人欺负三个小女孩,男人动手打女人,长辈凌辱晚辈,还有脸说相逼!你们不敢对林家动手。却把火气撒到一个孤女身上。是不是觉得她无依无靠,逼死了也没人管?可笑的是,杜鹃被逼没寻死,王槐花却惺惺作态,跑去寻死。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虚!她若死了。便如同那罪犯畏罪自杀!死有余辜!”
王家人气得倒仰。
他们不懂“口诛笔伐伤人之深,更胜于刀剑”,但他们愤怒不甘的神情表示他们领受到了。
黄鹂跟着添油加醋,道:“槐花算计春生哥哥,没算计到,羞得没地缝钻,只好寻死了。要是她没算计。等弄清是谁救了她,嫁给谁就完了,干嘛要寻死?”
冬生大声道:“对,就是这样!”
然他们的声音被一道哭叫声给掩盖了,是槐花娘,她尖声质问黄元道:“我打她了?是她打我——”
她恨哪……
两口子被几个女娃子暴打一顿。反被人说成欺负晚辈。
这黄家儿子忒不是东西了!
他那一肚子墨水把心都染黑了!
槐花爹也愤怒道:“你那姐妹是好惹的?看你婶子这头脸打的,你好意思说我们欺负她们?”
黄元呵呵大笑几声,嘲讽地问道:“那照大叔的意思,我姐姐妹妹们就该站着不动,任由大叔和婶子打骂?你们是我黄家的祖宗不成!要说叔婶是长辈。教训我们一顿也没有我们回嘴的道理,可凡事总要讲个‘理’字,刚才婶子骂的那番话,那是……人说的吗?”
众人听了顿时轰然大笑。
黄大娘则和冯氏异口同声骂“不要脸!”
黄家族中三太爷也出面了,质问槐花爹“我比你年长,我也这么骂你媳妇和你闺女一顿,不许你还嘴还手,你可服气?”
槐花爹顿时脸涨得通红。
原来黄元和黄雀儿都没打算把黄家牵进来,然黄雀儿还罢了,黄元一出头,黄家怎会袖手?黄老爹不放心孙子,就喊了族叔来压阵。
王四太爷喝住本族人,上上下下打量黄元和杜鹃。
这两姐弟,不是亲姐弟,却仿佛同出一心,三言两语把槐花寻死说成另一个意思,还挑起了林家对王家的怨恨。
真可怕,林家和王家这么多男人,竟不抵黄元一人;
两家这么多婆子媳妇,也不抵黄家三个闺女!
他忽然问黄元:“你跟杜鹃这样心齐,她怎不肯嫁你?”
黄元心一凝,随即淡笑道:“没有夫妻缘分。既如此,晚辈便不强求,依然做姐弟;不比有的人,行事不择手段,害人害己。”
王四太爷见他随口又扯到槐花头上,气闷不已。
他也不跟他纠缠,转而问杜鹃:“我老汉真好奇:怎么你不肯让黄元纳妾,却肯让林春纳妾?”
黄元顿时变脸,冷冷地看向王四太爷。
这两问,说得好像他和杜鹃联手诓骗林家一样。
而黄家所有长辈更是面色愠怒地看向杜鹃。
杜鹃却笑问道:“四太爷真想知道?”
王四太爷肯定点头:“想知道。”
杜鹃又笑道:“我怕说出来四太爷后悔听呢。”
王四太爷淡笑道:“你说。我不后悔。”
杜鹃想了想道:“我还是悄悄地跟你老说吧,不然怕你听了生气。我们两家又没有大仇,把话说绝了不好。平常我也好尊重王家的,四太爷今天虽然骂了我,也是为自己重孙女着想,也在情理之中。”
王四太爷听了这冠冕堂皇的话,心道你就扯吧。
然等杜鹃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后,他脸色就变得铁青。看了杜鹃半响,才回头对林太爷道:“叫春生回来自己说。”一面招呼族人离开。
林太爷莫名其妙。不知杜鹃跟他说了什么,急着要走。
槐花爹娘还不肯罢休,觉得事情还没解决呢。
王四太爷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道:“还在这干什么?还嫌丢人不够?”
说着背起手就要走。
这时。槐花却从屋里走出来。
她一出来,人群就静了,都看向她。
槐花虽红着眼睛,却特别平静。
她走到杜鹃跟前,对她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寻死了。”丢给她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又转向林大头两口子,道:“杜鹃有句话说得对,不管怎样,我都该感激林家救命之恩。”
说着腿一软。朝他们跪了下去。
“大头舅舅和舅母放心,等春生回来,问清楚这件事后,我就嫁给救我的那个人,从今往后给林家做牛做马。报答救命恩情。今儿给舅舅舅母添了堵,求舅舅舅母看在肚里娃儿的份上,宽待我这一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见了春生,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秋生哥哥,只在回家路上在村里碰见他,所以我心里总觉得是春生救了我,并不是有心要跟杜鹃抢春生的。”
林大头两口子不料她忽然转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因她说“看在肚里娃的份上”,已经心软了;再看她边说边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又尴尬不已——到底是自己儿子造下的孽——大头媳妇忙就扶她起来,反赔礼说:“对不住槐花,都是秋生不好……叫你吃亏了。等事情弄清了,我们一定好好安排。接你进门。”
槐花低头红着眼睛道:“婶子不怪我就好。”
大头媳妇忙道:“不怪,不怪。”
拉着她的手好言安慰。
林王两家见这情形,纷纷松了口气。
秋生更是喜出望外,脸上露出笑容来。
谁知槐花微微瞥了他一眼,似有无限委屈。吓得他忙收了笑,打定主意往后好好疼她,方不辜负她今天受的耻辱。
杜鹃心里却不舒服,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黄元更是双目炯炯,警惕地盯着槐花。
他疑惑万分:一样的山水,为何养出这样的女孩子来?
心里想着,不禁担忧地看向黄雀儿。
那边,槐花爹正要求林大头立即派人去叫林春回来,好分清这事。林大头却断然拒绝,说林春在家耽搁了一个多月,才去府城没几日,不能叫他回来,会误了他读书的,反正夏生成亲的时候他要回来,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王家人气坏了。
哦,帮杜鹃盖屋耽搁近两月都没说误了读书,这会子喊他回来就误了读书了?这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槐花爹娘顿时又叉腰喝骂,骂林家不是人。
槐花心底冰冷,面上却不显一点儿,拽住爹娘好言相劝。
林太爷则对王四太爷道:“不管谁救的槐花,我林家都先准备起来,年底一定接她过门。春儿回来早晚都不耽误事,何必让他多跑一趟?王兄弟你担待些吧。”
王四太爷差点要对他老脸吐口水,险险忍住了。
然王老太太在一旁拉他,又对他使眼色,才悻悻走了。
王家人走后,黄家长辈也跟着走了,然后村人也陆续散去,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什么结果,还待林春回来分说。
黄元见无事了,也跟林大猛诸人告辞。
走时注视着杜鹃问:“可要回去看看?”
杜鹃摇头道:“不去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帮我解释几句……算了,也别解释了。”
说了那些人也不会明白的,徒惹不快。
黄元明白她指的何事,低声道:“放心,我会解释的。你当心些。晚上叫黄鹂过去陪你可好?”
杜鹃摇头道:“不用。有如风我不怕。”
黄元微叹了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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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林大头的苦恼
这里,黄雀儿又和杜鹃说了一会话,才和黄鹂回家。
待他们走后,大猛媳妇将杜鹃叫进里屋。
这是林大头两口子的房间。只见林老太和林大奶奶靠在榻上,大头媳妇弄了个凳子坐在榻前,正等她们呢。
等都坐了,几人才问槐花和春生是怎么回事。
杜鹃就将槐花求她让出林春的事又说了一遍,“就这些。其他的还是问春生自己吧。他不救槐花,肯定有他的理由。”
大猛媳妇诧异道:“就这些?”
她以为杜鹃肯定晓得槐花许多事呢。
杜鹃笑道:“不就这些。我先都说了。”
其实还有许多,可她不能说。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槐花心机深沉、偏执。但有些事她也只是猜测,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一愤激当着人说她设计林春就已经闹出事来了,如今眼看她就要成为秋生媳妇,她要是在这些长辈面前说些捕风捉影的话,就有挑拨的嫌疑。若是让秋生知道了,定会怪她害槐花。所以,还是让林春自己说吧。
大猛媳妇显然也想到这点,就没问了。
大头媳妇皱眉想了想,道:“怪道那天我跟他爹说帮秋生去王家提亲,春儿不让呢。肯定就是这个缘故。”
大猛媳妇忙问怎么回事。
大头媳妇就把上次去杜鹃家的事说了,“嫂子你瞧,这不是命么?原本就要定她的,春儿不让;结果还是没让开,还是叫两人碰一块去了。”
说着叹气。
这么一说,连杜鹃也觉得是命了。
一时林老太和大媳妇去了男人那边,大头媳妇去厨房准备晚饭,大猛媳妇道:“弟妹,我跟杜鹃说句话就来。”
大头媳妇答应着出去了。
杜鹃对干娘眨眨眼,道:“干娘还有什么拷问我?”
大猛媳妇噗嗤一声笑了。白了她一眼,问道:“我就想知道,你先头到底跟王家那老头儿说了什么话,他脸色那样难看?”
这话等于问“你为何不许黄元纳妾。许林春纳妾。”
杜鹃听后暗想,干娘是直爽人,若是不说,反叫她怀疑;还是跟她说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她道:“我说,‘黄元心里爱昝姑娘,我天天面对他们,怄也怄死了,所以只好走。林春宁愿不救槐花,也不愿沾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槐花费尽心机也要嫁他,就等于给自己挖坟墓。我答应林春纳她为妾,就等于帮忙把她埋了。’”
大猛媳妇听得目瞪口呆。
愣了一会,她才拍手笑道:“这话对我心思,咱娘俩想的一样。不过杜鹃。有件事干娘跟你想的不一样:干娘要是你肯定不会走,非得把那小妾折腾死不可!”
这回轮到杜鹃发愣,然后忍不住笑了。
她看着这个爽快的媳妇暗想,别说她不会把心思放在那些争斗上面,就算真像那样,日子久了,再深的感情也在斗争中磨没了。不如早撒手。
大猛媳妇问完了,才拉她一块去厨房帮忙。
而在男人那边,林太爷等人也在拷问秋生。
虽然长辈和林大头这个亲爹都在,却是由林大猛问话。
没有外人在场,林大猛再不摆笑脸了,十分严厉地要秋生把当时情形仔细说给几人听。
秋生跪在地上。嗫嚅着从头又说,还是那些话。
林大猛大怒,猛拍桌子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就算要护着她,也该跟我们说实话,好歹叫我们和你爹看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他越这样说。秋生越不敢露实话。
真要说了,将来槐花在林家还能立足吗?
因此他坚持说自己当时昏了头,所以做了错事。
他觉得自己并没撒谎,本来就是他昏了头,所以他受责骂羞辱都是应该的,就算马上将他处死,他也认了。
林大猛气坏了,嘲笑道:“我就没看出你是这样人呢!她要是昏迷不醒,跟个死人一样,你还能下得去手,你真算畜生了。就是怪的很,她怎么就认定你是春儿呢?”
秋生又羞愧又痛心,如在油锅内煎熬,木然道:“她掉水里的时候,只看见了春儿……”
林大猛道:“你只顾为她说话,也不想想,要是她真是个好的,你弟弟能见死不救?”
林大爷点头道:“春儿肯定有缘故的。”
是啊,春儿为什么不救槐花呢?
秋生不敢顺着他们的话往下想,只觉揪心。
林大头愤怒极了,然见活蹦乱跳一个儿子弄得这样,又心疼,万般不满也发不出来了。
林太爷盯着秋生看了一阵,才对林大猛道:“别问了。反正这事也赖不掉,横竖都是要娶人家过门的,问了也白问。”又叫秋生“你出去吧。”
秋生爬起来,一句话不敢说,就出去了。
等他走了,林太爷才道:“槐花这女娃子不简单。杜鹃猜的十有*是实情。春儿肯定晓得什么,才不救她。唉!他要是知道他走了,他大哥却掉陷坑里去了,还不晓得气成什么样。我听说他先就不赞成你们帮秋生娶槐花?”
最后一句话是向林大头问的。
林大头郁闷地点头,把在杜鹃家的事又说了一遍。
林大爷立即道:“春儿这样,肯定晓得槐花什么事。”
众人都沉重地点头。
林大猛便问:“那要不要给他送信?”
林太爷哼了一声道:“送什么?不总是要回来的!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去烦他。”停了一会,又骂道:“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糊涂事,还是自己重孙子干的,也算长了见识,死了也能闭眼了!”
林大猛和林大头听了想笑,却笑不出来。
林太爷发泄了几句,吩咐林大头道:“等秋生和夏生都娶了媳妇,就把他们分开单过。不然。雀儿和槐花对上了,这家非给她们吵翻天不可!这个黄雀儿,我今儿也算见识到了。”
他一连说两次“见识到了”,不过这次脸上却带着笑。
林大爷见老人家笑了。忙凑趣道:“雀儿不错,顾妹妹又顾家,行事也拿得出手,有些大猛媳妇的样子。”
林太爷点头,说“媳妇就该这样,才能撑起一个家。”
林大头哭丧着脸道:“这就分家?”
他盼星星盼月亮等儿媳妇进门好享福,谁知进门就要分家。真要分家,他们两个老的自然是跟没成亲的三儿子四儿子过,那不是还要媳妇煮饭做家务,还要继续苦巴巴地累?
他想不如搬去山边跟杜鹃住。和她一块等春生回来,乐得自在。可是他们又不能丢下冬生。要是把冬生带去杜鹃那,也不像,也没地方住。
因此想来想去,竟没一个好主意。
林大猛一看他脸色。就知他想什么。
他白了堂弟一眼,道:“别没出息了!分开了才好呢。分开了过,他们还能不管你们?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肯定会送来,有事也会帮忙;要是搁一块呀,哼,雀儿就敢跟槐花拼,最后都不干活。那槐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瞧她今天什么样子就知道了。”
说着又想起黄雀儿骑在槐花娘身上打的情形。又想起一事,纳闷地问道:“这王家人是不是都昏了头,怎么都信槐花的话呢?还‘弟弟做的哥哥顶’,这是人话吗!那死婆娘横了半辈子,被雀儿一顿好打,往后再别想抬头了。”
林太爷冷笑道:“不是糊涂。是丢不起那脸!你等着看吧:王老四回去就能想清楚这里面的别别窍。一把年纪被个小女娃给哄了,在这跟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老了老了,丢这个脸面,怕是要少活好几年。”
林老太太插话道:“王家妹子看出不对来了。”
她说得是王老太太。
林太爷哼一声道:“那是大猛媳妇厉害,槐花再会弄鬼。也就十几岁,想瞒过大猛媳妇,她还嫩着呢!不像我们这边,秋生就是根死木头,把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得他活像个下流坯子,怎不叫王老四恨得牙痒痒的。”
林大爷听了微微叹气,心想人家撑死也就丢一回脸,那槐花要真是有心算计春生,这样人进了林家,可是要祸害一辈子的。
说话间,女人们就端上晚饭来。
桂香端了一个盘子,给林太爷、老太太等几个老的各奉上一碗蛋羹,笑道:“太姥爷太姥姥,尝尝这个小鱼蒸蛋。这鱼是杜鹃从山沟沟里弄来的,别看小,蒸鸡蛋可鲜了。还用这个包了饺子,待会你们吃了就知道,好好吃的。”
林太爷听了立即笑道:“那我可要尝尝。”
赶紧舀了一勺喝了,“嗯”一声,奇道:“真鲜!这哪山沟沟弄的,我怎么没吃过这个?我比你们活得日子长,都白活了?”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杜鹃这时过来,惭愧地说道:“你们没在意。”
她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把前世对大自然的贪婪索取作风带到这来了——凡是山上水里长的,只要可吃的,她都要弄来尝尝。
这细小的鱼儿是长在山坑清泉中的,也就一两寸长,一般人绝不会想到去吃它们。自从杜鹃头一次发现后,等第二年去看它们,还是那么大,第三年还是那么大,她就知道这鱼是长不大的了。想想看,这鱼生长在这山水中,长来长去都只有这么大,那个味道想必很鲜美。她就弄了些煮汤,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太小了,只能用来蒸蛋,或者调味。
等她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都说她果然馋。
但是因为她的馋,众人吃得无比舒畅,尤其是几个老人,因为这菜适合老人吃。等鱼馅饺子端来,更是被一抢而空。
林大头看着杜鹃,重新考虑搬去跟她住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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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杜鹃的担忧(二更)
相比林家一片热闹,王家却一片惨嚎。
林太爷说得没错,王四太爷在回去的路上,越想杜鹃的话越心惊,再把今天的事从头至尾想了一遍,便知自己莽撞了,怒不可遏。
等回到王家祖屋坐定,他便喝叫把槐花爹娘都喊来,命人请了家法来——是一根光溜溜的野藤——狠狠抽那两口子,打得哭叫不止。
王老太太等人都没拦阻。
王四太爷对槐花爹骂道:“你媳妇就是个长舌头老婆,就没安生过一天。你是死人哪!这事能吵出来吗?你不晓得喊我们去找林家老辈人说?咱们跟林家是老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拳头往外打,胳膊往里弯。’你把这事闹出来害哪个?”
一面骂一面呼哧喘气,“还有,你们怎么也不问槐花问清楚,就认定是春生?到后来槐花又说她昏过去了,没看清是谁,把我们跟猴一样耍!”
槐花娘哭道:“是槐花说是春生的。”
王老太太听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四太爷更生气,又叫槐花来。
槐花来了能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她落水之前看见林春,后来昏迷了,醒来却在娘娘庙,所以就以为是林春救的她了。
王四太爷没有盯着她反复追问,却定定看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心;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脑中闪过要处置她的手段,都被他压下去了。
算了,反正等事情弄清了,秋生会娶她进门。
他都一百多岁的人了,犯不上造这个孽!
但是,他却命令将槐花关起来,不准出门。
*********
同王家相比,林家隔壁黄家也不安静。
黄元黄雀儿到家后,发现各位长辈正等着他们。
黄老爹首先开口。板脸对孙子孙女道:“你们一齐帮她出头,她可有一点念旧情的?许春生纳妾!这不是打我黄家的脸吗!成心叫我们丢人是不是?要我说,你们就不该去。等春生和槐花定了亲,她没地方去。自己就回来了。”
爷爷的说法,黄元之前也想过这个可能性。
但是,一来他确实看见了林春,不相信他做下那等事;二来若是林春真和槐花定了亲,杜鹃接连遭受同样的打击,会怎么样,他实在无法想象。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出面澄清这事。
至于结果,那就听天由命了。
杜鹃许林春纳槐花一事,他当时也曾不解。
然杜鹃面对槐花娘的指责。说“那不一样,说了你也不懂。”却令他悟了过来,心疼之下,知道杜鹃绝不可能会再回头了。
因此他对爷爷淡笑道:“林春不会纳槐花的。”
他想杜鹃说的对,对他们解释也白费力气。
黄大娘道:“那也不该当着人说这话。叫你脸上下不来。”
黄元道:“我没什么下不来的!爷爷,奶奶,不能结亲,也不一定非要弄成仇人。杜鹃除了跟我议过亲外,她还是黄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以往也孝顺奉养爹娘和爷爷奶奶,教导照顾弟弟和妹妹。如今走了。林家对她倾力照顾庇护,我们却不闻不问,人家只会骂我黄家无情义。”
就算知道他们愚钝,他还是尽力规劝,希望能听进一二。
黄老爹两口子哑然,跟孙子掰理。他们是掰不过的。
黄雀儿也绷着脸道:“我下月就要出嫁。我帮妹妹打人,也是帮小叔子打人;也叫人睁大眼睛瞧好了,往后谁也别想欺负我!”
说完转身就出了上房,丢下一屋子人呆呆的,满脑子都是她挥舞尺子抽槐花娘的风采。
将来。这个黄家姑奶奶肯定差不了。
三太爷望着黄元心下不住思量。
刚才在林家大院里,黄元独对林王两家长辈,一人便压过两家众多子孙;黄雀儿泼辣凌厉的手段,不仅没使林家不快,那夏生还助威助阵,可见将来在林家也是当家媳妇;杜鹃更不用说,那是能文能武,就算沦为孤女,也没有输一点气势;最让他刮目的是小黄鹂,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还骂的巧。相比之下,黄小宝就要差一点了。
出色的儿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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