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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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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打断他话,问道:“昝哥哥,你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昝虚空顿时就愣住了。

连搬东西的福宝也不自觉站住。等待下文。

昝虚空看着黄鹂黑亮的眼睛,俊脸涨红。

狼狈之下,他转头对福宝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福宝慌忙抱着盒子就出去了。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他是搬东西进来,不是搬出去,忙又回头。将盒子放到桌上,飞快地瞄了黄鹂一眼,才跑了出去。

这里,昝虚空小心斟酌言辞,对黄鹂道:“贤弟。愚兄……”

黄鹂歪着头,认真问他:“昝哥哥,你要借银钱给我开铺子,是不是想将我养在外面?”

昝虚空蓦然瞪大眼睛,跟着拼命摆手,差点碰翻了茶杯,疾声道:“不!愚兄绝没有亵渎姑……贤弟的意思。若有半点龌龊心思,岂不是猪狗不如!”

黄鹂疑惑地问道:“这么说。你并不想娶我?”

她很自然地把这话给问了出来,半点不觉羞耻。

因为她确实疑惑:在乡下,若有男娃看上了一个女娃。便会托媒人上门求亲。比如林春和九儿对二姐姐,又比如夏生对大姐姐。哪有老往人家女娃身边凑,又不想娶她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家养女百家求。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求是人家的事,答不答应却由女家说了算。

她之所以问,是想要弄清楚他的心意。再确定他的人品。

她可不是想要嫁他!

呃……她承认,原先她见他实在。又是读书的谦谦君子,是有些动心。不过。既然他姓昝,他们之间便不可能了。

唉,这可怪不得她,谁让他姓昝呢?

她在心里无不惋惜地想着,怪他没看清人家就投胎。

听了她的话,昝虚空脱口道:“不!不是的!”

黄鹂的问题出乎他意料之外,让他措手不及。

可他心里却隐隐喜悦,准确地说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这话大有情义,原来他不是一厢情愿;忧的是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明了自己的心意,恐怕说差了,害她误解,以至于失望、伤心、难过。

黄鹂能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

他生在仕宦之家,对于规矩礼法只有比她体会更深的。

他若是不知她是女子还好说;既知她是女子,还一再往她身边凑,仅凭“救命之恩”这个理由可站不住。

眼前的女子并不单纯,甚至可以说很有心机,然他就是喜欢她!

许是年幼不通世务的缘故,她无论是直言不讳,还是狡黠地逞心机和手段,都带着一股子天真烂漫,仿佛孩童的淘气和狡诈,鬼精精的伶俐,与老于世故的圆滑虚伪迥然不同。

看着她骨碌转的眼珠,他一颗心不可遏制地沦陷了!

“愚兄……愚兄对贤弟是有些痴心妄想的!只是……只是愚兄家中……愚兄家中不是一般人家,恐怕会委屈了贤弟。”

昝虚空结结巴巴地说着,也不管这话听上去有多别扭。

黄鹂却没管他语病,直奔主题,“你们家嫌弃我没身份?”

昝虚空一滞,虽然她说对了,却又不完全对。

两人身份相差悬殊,结果实在难料。

为了解释这点,他便告诉他昝虚妄娶荣福郡主的事,说他大嫂很可怜。他大嫂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尚且如此结果,何况她这样的人,“贤弟可听明白了?”

说完,他满脸希冀地望着黄鹂。

黄鹂却没回答,蹙眉想心事。

不是想昝虚空的话,而是在想昝虚妄——

这家伙居然这样好的命,娶了两个媳妇?

一想到她那天居然为他砸出个郡主媳妇来,还是顺亲王的女儿,从此顺亲王就跟昝家绑一块了,她就痛心疾首,忍不住掐了自己右手一下——真是爪子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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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人生得意须报仇(求粉红)

昝虚空见她满脸纠结的样子,担心地叫“贤弟?”

黄鹂不答,依然在想:

她活得像老鼠子一样,遮遮掩掩的,哥哥姐姐弟弟就在不远,却不能和他们相见,那个家伙却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不说,还要升官发财?

哼,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记起二姐姐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等将来你练成了绝世武功,在那姓昝的最得意、最逍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剑指着他的咽喉说……”

最得意、最逍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贤弟?贤弟?”

昝虚空见她先是满脸颓丧,跟着嘴角又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很是不安,不禁以手推她胳膊,将她叫醒。

黄鹂被推醒,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忙叫:“昝哥哥!”

一声叫的他又红了脸,柔声道:“贤弟可是怪愚兄?”

黄鹂见他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眼眸特别闪亮,心中莫名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麻酥酥的感觉荡漾开来,散向四肢百骸,让她很是不得劲,耳根发烫。

为掩饰,她笑眯眯道:“昝哥哥,你们家门第高,我配不上。我不会怪你的。我就认你做个哥哥吧。有你这样的哥哥,将来有人欺负了妹妹,就有人替我出头做主了。是不是?”

昝虚空忙道:“那是自然!可是贤弟……”

他没想到她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事给化了,心里空落落的无比难受。可是,眼下他又不能向她保证什么;若是空口保证,将来却做不到。岂不是害了她!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拼搏的豪气——

大丈夫在世,若是一切都任凭别人作为,岂不是太懦弱了!

想罢,他道:“若有人敢欺负贤弟。哥哥拼死也不饶他!”

黄鹂眼中亮起一抹神采,追问道:“真的?你别哄我!”

昝虚空道:“哥哥若是哄你,天打五雷轰!”

黄鹂眉开眼笑道:“昝哥哥你真是好人!”

昝虚空:“……”



过年的时候,黄鹂虽只有一个人,然不缺银两和吃喝,也没人来管束她。白天黑夜,兴之所至,把京城各处都逛遍了,倒也自在。

等过了年,便传出太子登基的消息。

她顿时乐得跟什么似的。思谋退身之策。

等东家老两口过完年回来,带来了侄孙子孙女,她便教导训练他们厨艺。增加了两个人,她便不像以前一样抽不开身了。

万事遂心,只有一件:要怎么找昝虚妄报仇呢?

她日思夜想一个妥善的主意,只不肯去找哥哥姐姐。

且说黄元,因不时有人找他暗示要结亲的意思,他再三推辞。仍然有人不死心。恰好杜鹃大婚,山里要来人,他便趁机捎信回去。命方火凤和陈青黛随同他们来京。

他虽孝期未满,然方火凤和陈青黛却还不是黄家人,不用为爷爷守孝,来京城后,可以借她们堵人嘴;再则,他日日忙碌。小顺也要读书,家中内务无人管理。她们来了正好;第三却是他不为人道的心思了。

因此,二月中旬。二女便随着林家人一块抵达京城。

再说昝家,昝尚书之弟、昝虚妄之父昝雄飞任期满后,回京被新皇委任了一清闲又清贵的差使——和翰林院一帮大儒们编纂史书典籍,称昝学士。

昝尚书名列内阁,年轻的昝虚妄也入了虎禁卫,还有昝家其他各房……昝雄飞虽不像以前手握实权,然踏入清流,整日与鸿儒学士相交,正合心意。

阖家团聚之日,昝府上下一片喜庆热闹。

忽听得黄元接了方火凤进京,更是喜上加喜。

因决定次日摆家宴庆贺,所以便派昝虚极去请黄元和方火凤。

黄元以还在孝中委婉拒绝了,至于方火凤,凭她自便。

方火凤也没说来。

昝学士得知后,脸色十分难看。

昝尚书劝道:“果然他孝期未满,不便过来。至于水烟……唉!虽说过了明路,若无黄元陪着,也不好独自一人回来。二弟且忍耐几年。总算水烟当年糊涂,却还未看错人,才有今日,已经是不幸中大幸了!”

他还有句话不敢说:京中不知多少人想抢这个女婿呢!

昝学士只得忍住气,说“权当她死了!”

昝家大喜,昝虚空去见黄鹂的时候,自然告诉她了。

黄鹂听得眼睛一亮,立即恳求道:“昝哥哥,明日你家摆宴,带我去吧?”

昝虚空也眼睛一亮,问“贤弟想去?”

黄鹂用力点头,眼中满满是渴望。

昝虚空见这样,怎忍心拒绝?不免高兴又紧张。

既然他想为她争取,迟早要带她去见亲长。

然一想到带她回家,他又禁不住头皮发麻。没来由的,他就觉得父母不一定会喜欢黄鹂,他们更注重端庄、沉稳、守礼这些品质,说不定会把她的慧黠当妖媚。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于是他一口答应了,说明日傍晚来接她。

黄鹂忙摇头,说她认得昝府,她自己去。

昝虚空记挂着回去准备,便点头说,到时候他在门口等他。

两人都没提她女子身份。

黄鹂当然不想暴露;昝虚空也不想她以女子身份前去,他想着先这样带她回去见父母,然后再图谋下步。

当下两人说定,昝虚空就急忙忙地走了。

当晚,他便对父母说了这件事。

听说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年纪又小,昝尚书夫妇当然答应了。还埋怨他不早带回来,他们应该当面谢他的。

昝虚空便极口夸赞这贤弟如何谨慎、怕被人骗,“好机灵的!又聪明又能干!儿子先没告诉他真名,就怕他起疑心……”

他想先为黄鹂造一个聪慧机灵的形象,在父母心中打个基础。

他父母和兄妹都听得愣愣的。

昝尚书气得拍桌道:“糊涂东西!他再怕被人骗。我昝家堂堂正正的官宦人家,难道还会骗他?你这样才是骗他呢!”

昝虚空哑口无言,又不敢说出黄鹂是女子。

昝虚极兄妹等人见他那尴尬样,都呵呵笑了起来。

昝虚空不敢再说,想反正杜贤弟明天能来就成了。

次日傍晚,黄鹂准备停当。临走时拿出杜鹃交给她的令牌,请东家王老汉去青龙王府跑一趟,“就说我叫黄鹂,是靖安郡主的干妹妹。请他们告诉靖安郡主,让她去昝家救我。”

王老汉大吃一惊。待要不信,那令牌又真真的。

黄鹂见他不大相信,提醒他道:“去年有一天,有个长得很俊的富贵公子来找我……那就是靖安郡主扮的……”

话未说完,老汉急忙作揖道:“老头子这就去。”

他也想起来了,当日他看那公子就觉得不凡。

接着,黄鹂又拿出一封信给王大娘,请她送去状元郎黄元府上。“就说是一个叫黄鹂的女子托你送的。”

王大娘也匆匆去了。

然后,黄鹂才整整衣衫,往昝府奔来。

到了昝家府门前。果然昝虚空等在那。

见了她,把她上下一扫:好一个俊俏的小哥儿!

这模样,带入内宅是不成的,只能先引去正堂见父亲了。

他禁不住心里就七上八下起来,很紧张。

黄鹂一路走,一路问他家人是不是都回来了。都有谁等。

昝虚空担心她害怕,忙道:“这是家宴。都是家里人。贤弟莫要害怕。我父母昨晚还责怪我说,没早些带贤弟来家呢……”

一路说着。来到上房,乃是昝尚书夫妇住的院子。

那时,家宴尚未开始,但昝尚书和昝学士都落衙了,正在上房偏厅说话。昝家子侄们都在,连昝虚妄也在,原是特地挑选他不当值的时候设宴的。虽然有长辈在场,小辈们也都说笑不绝,气氛很是和睦。

昝虚空引黄鹂进去,厅中一静,都看了过来。

黄鹂固然强自镇定,昝虚空也紧张极了。

他引着她,挨个上前认人:“这是家父。”

黄鹂忙恭恭敬敬施礼道:“见过昝伯父!”

昝尚书将她上下一扫,见如此年幼,倒怜惜起来。

因抬手道:“杜小哥不必多礼!你救了小儿,老夫感激不尽。这孩子愚钝,竟到今日才领你上门,实在失礼。都是老夫教导不力所致。”

黄鹂便道:“不怪昝哥哥,是晚辈怕见官。可是听昝哥哥说他二叔回来了,家里好热闹的,又摆宴席,我又想来了,才央求他带我来的。”

昝尚书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不禁莞尔,道:“是该常来走走。我们虽然老了,他们兄弟都还年轻,你来了也有人说话。”

黄鹂对他抿嘴一笑,“嗯”了一声,用力点头。

昝家兄弟们都笑了起来。

接着,又去拜见昝学士、昝家三叔。

然后是昝家兄弟们。

到了昝虚妄跟前,昝虚空道:“这是我大哥,贤弟见过的。”

黄鹂定定地看着昝虚妄,道:“是见过的。昝大哥不认得我了?”

昝虚妄微笑道:“自然认得……”

话未说完,忽然黄鹂左手一张,劈面撒出一蓬轻雾,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刺他胸膛。

两人距离极近,她行动又迅疾,昝虚妄又不曾防备,当即被刺个正着;且他中了药粉,便是想反抗也没有力气了。

ps:亲们元旦过的好吗?原野惭愧地说,今日还只得一更,明日恢复两更,头更还在中午。

第513章索命

变故突生,众人大惊失色。

昝尚书疾叫“来人,拿刺客!”

黄鹂一击得手,迅速拔出匕首,带出一蓬鲜血,然后一个旋身闪到昝虚妄身侧,单手圈住他脖子,将匕首搁在他喉咙下,对众人道:“都不许动!否则我立马让他人头落地!”

昝虚空面色煞白,失声道:“贤弟!”

昝尚书瞪向儿子,厉声道:“你这引狼入室的孽子!”

昝学士则对黄鹂怒喝道:“你到底是谁?昝家与你有何仇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还想走吗?”

昝虚极等人带家丁涌了进来,将黄鹂和昝虚妄团团围住。

然而,他们看着昝虚妄胸前汩汩涌动的鲜血,虽然着急万分,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黄鹂那匕首正横在他脖子下呢;而且看昝虚妄的情形,显然是中毒了,竟软软的任其施为。

昝虚空又是伤心又是羞愧,还迷茫痛苦。

他看着神情冷厉的“杜贤弟”,死也不信她是冲着昝家来的。

若是那样,她早杀他一百遍了。

或者,刚才她干脆杀了身为尚书的父亲,不更赚了?

可是,她都没有,单单冲着大哥下手!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故!

可大哥一直在军中,能与他有什么仇恨?

“贤弟,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他颤声问。

“为什么?这要问你的好大哥!”黄鹂说着,纤细的手指猛然捏住昝虚妄咽喉,“你还没想起来我是谁?”

众人看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她捏碎了他的喉骨。

“你是黄鹂!”

昝虚妄很肯定地答道。声音低沉,却很清晰。

自被她刺中后,他便猜出她是谁了。

失踪的黄鹂,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从那年那天后,他从未有一刻轻松过。

现在。她终于来了!

昝尚书和昝学士对视,神情骇然,心头涌出不祥之兆。

“黄鹂?”

昝虚空愕然,想这人是谁。

“黄鹂!”

昝虚极惊叫。

黄鹂不管他们,轻笑道:“哦,难为你还记得我。”

但她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面色发白。

大仇当前,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她浑身轻颤。

“多谢你那年送我去阴司。可阎王爷不收我,我就回来找你了。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第十八层地狱,这就送你过去。放心。我在这边送,黑白无常在那边接,不用你操心一点儿,你就过去了。放心,全程都是免费的,不用你花路费。’”

这话几年来她在无人的夜晚演说了很多次,很熟练了。

演说的时候很是意气风发,很有气势;此刻她木然说着。好像在背诵,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气势,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淋漓感觉。

昝虚极脸色大变。先回身命人即刻去请黄元,跟着冲上前,对黄鹂大声道:“黄鹂妹妹!你千万别冲动!大哥他怎么得罪你了?有话慢慢说!”一面又对昝尚书和昝学士道:“父亲,黄鹂是黄翰林妹妹!那个失踪的小妹妹!二叔,大哥他……”

他也觉得不妙了,惊惶万分。

昝尚书兄弟怎会不知道黄鹂!

可他们从未想过黄鹂的失踪会跟昝虚妄有关!

这会子听了黄鹂的话。饶是久经官场,也禁不住心惊。

昝尚书深吸一口气。上前道:“黄姑娘,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是误会!姑娘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说清楚,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昝学士则颤声问儿子:“妄儿,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昝虚空“扑通”一声对着黄鹂跪了下去,含泪道:“贤弟,愚兄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不然你不会救我。你说大哥害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是弄错了呢?愚兄求求你,先放了大哥吧,他……他流了好多血!”

众人惊慌失措,昝虚妄却异常冷静。

他知道,他今日活到头了。

他沉声对昝尚书和父亲道:“大伯,先让他们出去。”

他目光看向那些手持兵器的家丁和兄弟们。

昝尚书便对家丁们喝道:“都出去!”

众家丁不敢违抗,都一窝蜂地转身跑了出去。

昝尚书又对他兄弟们道:“你们也出去。虚极和虚空留下。”

他兄弟虽然担忧,也只得都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了,厅内只剩下昝尚书、昝学士、昝虚极和昝虚空后,昝虚妄看着昝虚空轻声道:“三弟,她没有弄错。”

一言既出,四人都呆滞了。

昝虚空怔了一会,忽然对黄鹂拼命叩头道:“贤弟,不,黄姑娘,求你大人大量,饶了大哥这回吧。咱们两家是亲戚呀……”

黄鹂脆声笑了起来,“昝哥哥,你说过,要是有人欺负我,你绝不放过他,对不对?”

昝虚空胡乱点头,这话是他说的。

黄鹂大声道:“那你大哥欺负我了呢?三年前,就在我家中,就在我自己的房里,我就听他和红灵说了几句话,他就命手下把我杀了灭口,那时我才十一岁……”

随着黄鹂的述说,昝虚空不敢置信地看着昝虚妄。

三年前,黄鹂才多点大?

大哥,深沉少言的大哥,曾让年幼的他畏惧的大哥,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他不相信!

他一个劲地摇头,却不敢开口追问,也不再求情。

昝虚极则满眼绝望——

若真如此,黄元来了,不但不会救昝虚妄,只怕反目成仇!

昝尚书走近黄鹂。沉声道:“黄姑娘……”

黄鹂其实也很紧张,这时有些绷不住了,见他过来,立即尖声叫道:“别过来!”

昝雄飞目光闪闪地看着她,斟酌言辞道:“黄姑娘。你若杀了我儿,也走不出这院子。还是先放下刀,咱们慢慢说。虚极已经命人去请你大哥了,有什么话,等你大哥来了再说好吗?”

黄鹂冷笑道:“你们父子都一样不是好人!都老奸巨猾!你想着我没死成,你儿子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对不对?哼,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亲手杀了他,然后还要大摇大摆从昝家走出去!我看谁敢拦我?我来的时候已经给我大哥,还有我二姐姐,就是靖安公主送信了。他们一会就能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昝虚妄今天一定要死!”

昝雄飞心中一沉,又见儿子冲他微微摇头,心更沉了。

昝尚书还要开口,就听昝虚妄道:“大伯,不必再说了。”

昝尚书怎肯放弃,因对黄鹂道:“姑娘。你要他性命很容易,只是这样一来,对姑娘声誉未免有影响……”

才说到这。就听外面人回“大老爷,黄翰林和四小姐回来了。”

跟着有人惊叫“靖安公主——”

声音才落,杜鹃就飞身飘了进来,“黄鹂!”

任三禾紧跟着她奔了进来。

“二姐姐!”

看见她,黄鹂终于松了口气,没那么惊颤了。

昝尚书等人急忙上前拜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杜鹃挥手道:“昝大人请起。不必多礼。”

一面对黄鹂道:“黄鹂,快放手!”

黄鹂使劲摇头道:“我就不!二姐姐你别过来——”

她还想阻止。然杜鹃径直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匕首。将她拉到一旁,“你想做什么?黄元就来了。这事交给他就行。”

好好的正途不走,为了一口气做杀人犯,对她将来可不好。

昝学士见儿子脱身,立即对外大叫“快请太医!”

昝虚妄阻止道:“不必了父亲!”

昝学士上前扶住他,颤声道:“妄儿!”

昝虚妄目光清冷,不为所动。

忽听昝虚极叫道:“黄贤弟!”

只见黄元大步走进来,也不理他,径直越过他,目光在厅内一扫,就定在杜鹃身前的少年身上,“黄鹂?”

看见他,黄鹂终于崩溃,扑过去哭道:“哥哥!”

哪里还有刚才的坚持,瞬间从杀人者变为被害人。

黄元紧紧将她搂在胸前,一面轻拍她后背,一面看向浑身是血的昝虚妄,目光前所未有的森寒,却紧闭嘴唇,不发一言。

越是这样,昝尚书和昝学士越不安。

这虽只是个少年,他们却丝毫不敢小觑。

昝尚书伸手延请道:“黄翰林请坐!此事昝家……”

“不必了!”黄元打断他,“咱们还是去刑部公堂吧。”

昝尚书面色一滞:“……”

昝学士激动道:“你……”

想要喝斥他,却不知该喝斥什么。

这是他女婿,他却摆不起岳父的架子!

昝虚妄强忍疼痛,轻笑道:“黄翰林,何必费事?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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