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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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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不满地仰头道:“二姐姐,到底要我怎样走?”

黄雀儿就嘻嘻笑起来。

杜鹃也郁闷不已,费力地解释道:“我就是叫你别扭扭捏捏做怪样子,但也不要蹩手蹩脚不敢动,总要自然点。说笑走路,自然就是最好了。不要为了引人注意,装模作样搞些动作出来。”

黄鹂“哦”了一声,神情还是懵懂。

进了厨房,黄雀儿找出围裙系上,头巾扎上,便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对杜鹃道:“就你有那么些耐心教她。我就没耐心,管她怎么走。”

杜鹃也一样收拾,又不放心地问黄雀儿道:“哎呀,我这样子是不是特别像个唠叨的老婆子?姐姐,我比以前啰嗦许多吧?都是这丫头磨出来的。”

黄雀儿笑道:“你也就对这丫头才啰嗦。”

她说得很委婉。杜鹃听了却咬牙,朝黄鹂命令道:“去,拿扫把把堂屋、房间、院子都扫一遍。不许糊弄,要扫到边角,床底下也要扫到。”

黄鹂乖乖点头,拎着小扫帚就去了。

黄雀儿站在灶台里面,用一个大篮子盛里面大锅里的五香花生;杜鹃则掀开外面中锅的锅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散发开来。

杜鹃看着锅里焖透收干了水的酱红色肉块,忍住腮帮子冒口水,道:“还真是香。姐姐。先把花生盛起来。把大锅腾空了。烧些热水清洗砧板和刀,我要把这肉切小块装罐子。”

黄雀儿点头,动作麻利地将花生盛了,拎到外面沥水。

然后。刷锅,烧水。

杜鹃便偷空刷牙去了。

等忙好过来,赶紧先舀了些热水,使劲冲洗那花生。

黄雀儿过来问:“这是干什么?”

杜鹃道:“这花生上面黏糊糊的,吃了手脏。冲干净了,就着今儿大太阳,晒一天,那才干爽呢。吃的时候也弄不脏手了。”

黄雀儿有些不放心,道:“这么洗。那香味不是洗掉了?”

杜鹃道:“不会。焖了一晚上,味道早进去了。”

黄雀儿剥开一颗花生尝了尝,点头道:“是。我来,你洗手切肉去。”

杜鹃便将葫芦瓢交给黄雀儿,自去收拾五香肉干去了。

她将砧板翻过来。又拿热水烫了一遍;刀也不用平日的菜刀,而是用任三禾给她买的小刀,也烫了,方才净手切肉。切好的肉块放进昨天就准备好的瓦罐子。

一边忙,一边顺手撂了块肉放嘴里——

嗯,真的很香。

跟预料得一样,嚼着很有劲道,却又不是干巴巴的嚼不烂,很容易就嚼碎了,粉粉的,香香的味道中透着点辣,十分开胃。

正哼着歌儿忙碌,忽见黄鹂跑进来,道:“二姐姐,我扫好了。能吃肉了?”

杜鹃笑道:“你牙刷了么?这么一会都等不及?”

黄鹂只好又去刷牙。

黄雀儿笑不可仰,一面往大锅里又添上些水,塞了把火继续烧,一面舀玉米面煮粥。

“早上不弄菜了?”她问杜鹃。

“不用费事了。我把这肉撕些,再把那花生剥一些,拌上些葱花,用来送粥不正好。还有酱黄瓜和酸菜呢。”杜鹃胸有成竹地说道。

黄雀儿抿嘴一笑,便不吱声了。

其实她心里都有数,也会做。但跟杜鹃在一块做事的时候,她习惯了征求她意见,姐俩总是商量着来。

等粥煮上了,黄雀儿这才开始洗漱。

回头进来,见黄鹂早趴在桌边吃上了。

杜鹃又开始数落:“这肉有点辣。大早上的,空着肚子吃不好。等下吃粥的时候再吃吧。那花生吃几颗倒没事,早上吃花生好。”

黄鹂哪肯听,一边嚼鹿肉干,一边问道:“二姐姐,等吃了饭,我装些肉干在荷包里,当零嘴吃好不好?”

“不好。”杜鹃断然道,“把肉干装荷包里,亏你能想出来!那荷包还要不要了?还有,这肉干带出去,人家见了,你是给人家吃呢还是不给呢?你这么小气,肯定舍不得给人吃。那还装出去现眼干嘛?你就想显摆,是不是?黄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跟人显摆。你想吃,就在家吃。给人家看见了,又不给人吃,只有蠢货才这样干!”

黄鹂被训得没了声音。

杜鹃继续道:“像这肉干,还有小炸,都是有油的,所以不方便带出去吃。在家吃的时候也要洗手。不然一手油,再不小心蹭身上,人家看你邋里邋遢,一点不可爱。”

黄鹂点头道:“我晓得了,二姐姐。”

杜鹃这才满意地说:“昨天炒了花生和瓜子,又弄得很干净,那个装在荷包,还不够你磨牙的?”

黄鹂听了醒悟过来:原来过年了,家里吃的多着呢。

她高兴地应道:“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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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了,票呢,四更就要送上了!

第110章活得快乐才重要(四更)

忙了一通,见早饭也煮好了,杜鹃便对黄雀儿道:“大姐,咱们去后边瞧瞧。看豆腐做好没有,顺便喊爹跟娘回来吃早饭。”

黄雀儿道:“我不去。我把爹和咱们昨儿换下来的衣裳泡了洗。你带黄鹂去吧。把那鹿肉干和五香卤花生装些给小姨。”

杜鹃忙答应了,去厨子里找碗装。

她提了个小篮子和黄鹂来到小姨家院子里,就见厨房前的空地上用长板凳支了一块长案板,案板上用长木条隔了三个四方形的方框。有两个方框上面都压了一块方木板,最后一个上面压着一张小桌子,桌子是四脚朝天反过来的。木板上和桌子上各压了一块青石板。

这是在压豆腐了。

在石板的重压下,三个方框里流出清亮略带点黄色的水,顺着案板四面往下流,跟瀑布一样,然后流入厨房前的水沟。

黄老实和任三禾正站在案板前看着,一边说话。

而林春和九儿大概练武刚结束,各自端了一大碗豆腐花,蹲在廊檐下喝。两人都一头大汗,也不知是练武练的,还是喝豆腐花喝的。

黄鹂见了那压豆腐的架势新奇不已,丢开杜鹃,欢喜地叫道:“爹,豆腐做好了?我们也把早饭做好了。我和二姐姐是来喊你和娘回家吃早饭的。”

杜鹃听了好笑不已。

小女娃把做早饭的功劳归于“我们”,她当然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老实爹却毫不犹豫地相信,眉开眼笑地夸道:“我闺女就是能干。这么快就把早饭都做好了?”

每每黄鹂跟老实爹撒娇的时候,杜鹃都不好意思近前,忒腻人了,听了身上起鸡皮疙瘩。

她便跟任三禾等人打招呼。

任三禾见她提着篮子,问是什么。

杜鹃道:“我把鹿肉和獐子肉做成肉干了。还有卤花生,送些来给小姨和小姨父尝尝。”

小姨冯明英正从厨房出来了,闻言道:“我们家里又不是没肉,要吃肉干我自己炕就是了。你们才分了那点。好容易做了,又送来做什么?”

九儿却抢步上前,接过篮子笑道:“师娘,杜鹃妹妹做的味儿不一样。你要是怕她吃亏,等你做了再多送些给她就是了。这个我先尝,看味儿好不好。”

一面说,一面就把篮子放在廊檐下,直接伸手捡了块肉干撂嘴里,又抓了几颗花生剥壳。

林春也上前来,问道:“好吃么?不用问是好吃的。”

他自问自答。说得任三禾和黄老实都笑了。

任三禾道:“九儿说的对。杜鹃做的必定好吃。我们先吃她做的。回头再做了送她。”也蹲下吃起来。

冯明英忙道:“别抢!等我拿筷子来。”

等她从厨房里拿了几双筷子出来。那几个人早吃了几块了,边吃边赞。

自己做的东西被人赞,杜鹃难免有些小得意。

任三禾看着笑眯眯的小女娃,腰里还系着围裙。粗布素服,头上挽着双丫髻,一丝饰物也无,心里哽了一下,忽觉那美味的肉干变得无味起来。

杜鹃见他神色顿住,忙问:“味道不对?”

口气十分的紧张。

任三禾摇头,笑道:“味道好的很。真是怪了,怎么你一倒腾,这味道就不一样呢?这还是你小姨教你的吧?”

杜鹃顿时全身百万毛孔一齐张开。笑弯了眼睛,故作高深道:“这是秘诀!黄家的秘诀!不对,是我杜鹃的秘诀。不能说的。”

林春和九儿听了一齐笑。

杜鹃毫不羞惭,又问道:“小姨父,这豆腐干什么时候能压好?我等着煮五香豆腐干呢。调料都备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就等着瞧吧,我煮的五香豆腐干,必定也是不同凡响,绝对极品!”

任三禾见她笑容灿烂明媚,仿若东边山峰后激射而出的朝霞,破除一切黑暗和晨雾,笑傲大地,心境不禁霍然开朗。

她这样快乐,不是比什么都强?

他便微笑道:“豆腐很快就好了。豆腐干还要等一会。”

杜鹃忙道:“不急。豆腐干要多压些时候。压紧密结实些,板硬硬的,吃在嘴里才有咬劲;若是太松软了,虽然容易入味,却也容易散烂。”

任三禾听她大谈烹饪经,嘴角止不住笑意扩大。

忽然他道:“你今早误了点卯。”

他说的是杜鹃练功的事。

杜鹃就尴尬了,讪笑道:“小姨父,这天……怪冷的。我早上起不来呀!等开春,等开春我就接着练。”

任三禾板脸训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做事样样专心,为何单单对这事不上心?当初可是你求着我,说想习武的。我说你学别的不成,只教轻功。谁知连这个也要半途荒废。你往后再想求我办事,休想我答应!”

杜鹃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自己说想习武的。我明早就接着练。一定不半途荒废。我也晓得小姨父是为我好。不说别的,要是在山上遇见老虎,有了轻功也能逃命不是。”

其实她心里已经后悔不行了,当初怎么就贪新奇呢?

九儿和林春听了呵呵大笑。

任三禾也无可奈何地笑了。

这时,冯氏端了个碗出来,朝杜鹃道:“杜鹃,来,趁热喝一碗豆腐花。娘搁了你最喜欢吃的酸豆角炒肉末,还有虾米。”

杜鹃听了十分高兴,忙上前接了过来,道:“我说怎么没听见黄鹂的声音呢,原来溜到厨房吃好吃的去了。也不叫我一声。还是娘对我最好。那丫头我都白疼她了。”

冯氏含笑道:“她呀,自己吃饱了才想起旁人来。”

老实爹为小闺女辩护道:“黄鹂那不是小么。她想着你要吃的话,自己就去了。她就只管自个了。”

杜鹃舀了一口豆花喝了,然后道:“我不跟爹说。爹那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除了小闺女,眼里看不见旁人。”

老实爹听了很不安,急忙道:“杜鹃,爹可是最最疼你的,哪偏心了?黄鹂那不是小么,我就抱她多一些。你小时候,爹也疼你的。你叫爹干什么,爹从来没二话……”

看着他那急样,杜鹃笑喷了。

任三禾、冯明英等人也都偷笑。

冯氏见他唠唠叨叨表白个没完,没好气地喝道:“闺女跟你说个玩笑,你也听不出来,跟个娘们一样啰嗦。别说了,快拆包袱。”一边把大木桶拎到身边,准备装豆腐。

大家忙着拆包袱捡豆腐,九儿和林春则要走了。

九儿忽想起一事,对杜鹃道:“杜鹃,我带了芝麻酥来给你吃。”说着转向冯明英道:“师娘,我给你的包袱呢?”

冯明英失笑道:“你这是怕我昧下不给杜鹃?”

九儿便不好意思,咧嘴笑道:“不是。我拿给杜鹃嘛!”

杜鹃忙道:“我家也做了芝麻糖的。干娘又费心送来。”

九儿摆手道:“不一样。这个跟芝麻糖不一样。”

林春替他解释道:“这芝麻酥都是用芝麻做的。”

等冯明英拿了个小包袱过来,解开,里面有个精致的小木箱,或者说是木盒——木匠世家就是方便——里面隔了一层油纸,很整齐地码着两排芝麻片。

杜鹃第一个反应就是:真败家!

果然全是用芝麻做的,很薄很薄的方片儿,看着就诱人。

而杜鹃所说的那种,主料则是炒米,再搀了一点芝麻和花生粒,做出“芝麻糖”或者“花生糖”。全部用芝麻或者花生混合糖浆做出这种“酥”,杜鹃前世倒是常见;这一世么,她觉得实在是太败家了。

九儿见她盯着瞧,催道:“你尝尝,好不好吃。”

杜鹃捻起一薄片,笑道:“这还用尝?肯定好吃的。”

放嘴里轻轻咬了一口,酥脆,一点不沾牙,芝麻香味格外浓郁。

她又赞了几声,又喊其他人尝。

这时,黄鹂从一旁冲过来,直接把箱子抱在怀里。

杜鹃沉脸道:“放下!这像什么样子?”

这丫头护食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在家里还罢了,在外可就难看了。

黄鹂见她放脸,忙乖乖放下箱子,讨好地说道:“二姐姐,我就吃一小块。马上就要吃早饭了,吃多了吃不下饭。对身体不好。”

杜鹃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不就结了!你自己都懂,干嘛每次都明知故犯?下次再这样屡教不改,甭想二姐理你!”

黄鹂急忙道:“下次不会了。”

冯明英笑得前仰后合,对冯氏道:“这真是一物降一物。黄鹂无法无天,就服她二姐管。”

冯氏瞪了小闺女一眼道:“都是她爹纵的。”

黄老实正忙呢,被点名后,抬起头莫名其妙地望大家。

众人又笑了起来。

九儿见杜鹃爱吃那点心,便乐得合不拢嘴,对她道:“杜鹃,三十晚上吃了年夜饭,和林春来我家,我们舞狮子给你看。”

杜鹃忙点头。

九儿就跟师傅师娘招呼一声,先走了,说晚上再来。

林春则看着杜鹃问道:“这就回去,还是等会?”

杜鹃道:“马上拎豆腐回去。咱们一块吧。”

她想问问他,昨晚他爹干嘛骂他。

林春便去洗了手,上前帮忙捡豆腐。

******

四更求粉红。给我明天加更的动力。

第111、112章儿子和爹,什么时候才长大(第一更二合一)

杜鹃见那些划得四方四正的豆腐块儿,白玉一般,高兴地说道:“晌午吃香辣豆腐、肉末豆腐、豆腐酿。嗯,家里还有两条鲫鱼,再来个鲫鱼菌子豆腐汤。”

众人哄笑起来。

林春笑道:“你干脆来个豆腐宴。”

杜鹃得意地说道:“那也不是不成,就是材料不够。”

任三禾道:“你说,要什么材料,我去弄来。”

杜鹃就不好意思了,不知如何说。

她去年还不怎样,今年厨艺越发娴熟,劲头也越足,搜肠刮肚的,把前世吃过的菜都一一仿制,虽然跟正宗的味道有些偏离,却绝不比那味道差。

她分析原因,觉得自己的厨艺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山里水好,长出来的材料也好,做出来自然不会差。何况,她做每一道菜都是极用心的,不是随便烧的。

冯氏见她不说话了,白了她一眼道:“别吹过了头!”

杜鹃觉得也是,就没辩驳了。

装了两大桶豆腐,任三禾让黄老实先挑回去。

黄老实也不跟他客气,挑起就走,说回家吃了早饭再来。

林春、杜鹃和黄鹂忙跟着他身后去了。

冯氏则被妹子喊进厨房,不知干什么。

路上,杜鹃问林春,昨晚他爹为何骂他。

林春没料到她听见了,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实话。

可是,他又想不出别的话来搪塞,灵机一动,便道:“还不是他小气。我二哥前儿晚上跟他师兄捉了好几只竹鼠。我说送一只给你们家。我爹就骂我吃里扒外……”

这小子说得煞有介事,谁让他爹小气出名呢。

杜鹃很意外,又有些恍然,显见是信了他的话。

林大头小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竹鼠不比一般的野味,稀罕的很。它爱在竹林的地下钻,吃竹子根;洞穴也在地下。极不容易捕捉,偏肉质又特别细腻鲜美。所以一般人家得了,都宝贝的很,当然不会跟兔子一样随便送人了。

她便劝道:“这东西好吃,我小姨父也捉过的。我也吃过好几次。你别总是你家有什么东西,就想着送我们。我家现在日子比往年好多了。你家兄弟多,将来花费大着呢,要攒钱置家当,给哥哥们娶媳妇。你爹也不是真小气,就是算账精细了些。人还是不错的。”

林春不料她这样说。十分开心。笑道:“杜鹃,你真好。我当你好讨厌我爹呢。”

杜鹃笑道:“我那是……那不是故意逗他的么。他小气,我就成心气他。真要讨厌,还能跟你们走这么近?”

林春其实也知道。不过说说罢了。

他想起爹昨晚说的红子表妹,再看看眼前的杜鹃,越发觉得表妹不是等了自己一万年的媳妇。

到底是谁呢?

几人来到黄家院门口,发现林大头在里面,正站在厨房门口和黄雀儿说话呢。

黄老实把豆腐担子挑进厨房,歇下了,然后才跟林大头寒暄。问他干什么来了,年底这么忙,还有空闲逛。不如帮他去打豆腐。

林大头看着后面并肩而来的林春和杜鹃,满眼欢喜。

他笑道:“逛什么逛!还不是夏生,那天晚上捉了几只竹鼠。我想着送一只给你们过年吃。又不敢送早了。这东西牙齿忒厉害,关不住,逮着什么就啃什么。我怕它跑了。我看今儿都二十七了,就把它拎过来了。你先杀了吧。留着的话,容易跑了。”

说着,冲地上一只黄皮毛竹鼠踢了下。

那竹鼠四肢都被捆了起来,肥嘟嘟的,足有四五斤重。

黄老实顿时两眼放光,搓着手连连称谢,道:“那怎么好要的?夏生熬夜逮来的呢。我晓得,这东西可不容易捉呢……”

林大头打断他的话,道:“嗨,咱们两家,讲那些客气话做什么?你家杜鹃做的好吃的,送我们还少了?”

黄老实听了眉开眼笑,便不再推辞了。

他看着杜鹃,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那些没儿子、只有闺女的人家别提多憋气了,谁跟他似的,三个闺女,提起哪一个,村里人都夸,给他长脸的很。

杜鹃看见这一幕,疑惑地瞄向林春。

难道是林大头不想让儿子失望,最终向儿子妥协低头,然后亲自把竹鼠送来了?

嗯,肯定是,这个大头十分偏爱三儿子。

林春却涨红了脸。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说爹小气,结果他竟把竹鼠送来了。他自然知道老爹的心思,这是要巴结讨好黄家,为提亲做准备。

他暗自后悔,昨天只顾生气,就忘了把竹鼠送来黄家,要不然爹也没这个露脸的机会。

小少年觉得很丢人,便鼓着腮帮子怒视林大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舍不得把竹鼠送给黄家呢。

林大头心里有鬼,见儿子那副表情,生怕他坏事,说了不该说的,急忙抢着道:“春儿也回来了?走,回家吃饭去。你娘今儿炸圆子,急等锅用,刚才还让我喊你回家吃饭呢。”

扯着他胳膊就走了。

杜鹃也发现林春脸色不对,忙扬声道:“多谢大头伯伯。林春,你爹真是越来越大方了。”

这是暗示他,别再生他爹的气了。

林大头听了心花怒放。

黄老实一路送他们父子到院门口,喊“过年再来玩哦!”

杜鹃听了好笑:住隔壁,还这么客气。

这都是竹鼠的功劳。

村人质朴,一点小恩小惠,立马能拉近相互之间的距离,使得他们变得亲近起来。至于这种亲近能维持多久,可就难说了。

一转脸,只见黄鹂手里捧着装芝麻酥的箱子,围着竹鼠打转,笑得两眼弯弯道:“二姐姐,这个竹鼠,我还要吃红烧的。也要吃清炖竹鼠汤。还要吃青蒜炒竹鼠肉。”

她对着地上挣扎的活竹鼠。连点了好几道菜。

这都是她上次吃过的。

吃了一次,她就再也忘不掉了,以至于看见活的竹鼠,马上就联想到曾经的美味。

杜鹃和黄雀儿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黄老实恰好转回来,听见小闺女的话,忙挽袖子道:“爹马上杀了它。叫你二姐姐晌午就做。”

地上的竹鼠越发颤抖挣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这对父女的话,以至于悲从中来。

黄雀儿忙道:“娘回来了。先吃饭吧,吃了饭再杀。”

黄老实却不放心,道:“你大头伯伯说了。这东西嘴厉害的很。要是跑了。那不可惜了。我还是先杀了它再吃饭。也不耽误多少工夫。”

黄鹂也脆声道:“先杀!先杀!”

冯氏正好进院。手上捧着一个瓦锅,问道:“杀什么?”

随即就看见地上的竹鼠,诧异地问:“这哪来的?”

杜鹃就把刚才的事说了。

冯氏笑道:“今儿咱们的嘴可忙了。”

杜鹃听这话内有因,又见了她手上的瓦锅。问道:“娘拿的是什么?”

冯氏道:“是红烧鹿肉。你小姨给的。”

黄雀儿奇怪地问:“不是分了鹿肉么,怎么又送?”

冯氏白了她一眼道:“你小姨生怕我亏待你们姊妹。她说就分了那么点肉给你爹,怕我舍不得烧给你们吃,要留着待客,所以她昨晚就多烧了些,准备今儿盛一碗送过来的。才刚杜鹃送肉干给她,她才晓得你们把肉都做成肉干了。怕你们没的新鲜肉吃,就盛了一锅来。”

黄鹂才不管什么缘故呢,她只知道这些日子好吃的格外多。她一张嘴真的忙不过来了,因此高兴地蹦跳不停。

杜鹃斥道:“蹦什么!还不把箱子放房里去。今儿这么多吃的,不许吃零嘴了。不然,闹得肚子疼,过年一样东西不能吃。我看你怎办!”

黄鹂忙把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她可是有经验的,往年过年的时候,她嘴馋贪吃,虽然没吃坏肚子,却闹得“年饱”,再也吃不下东西,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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