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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诱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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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叫唐玉竹。”玉竹走向他,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我叫李士民。”他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大大的笑容看来有些稚气。他用下巴朝桌边的椅子一点,“坐,把资料单给我。”
  玉竹把纸条给他,只见他将资料输入电脑,不一会儿萤幕上便出现整个资料室的位置图,有些地方则闪着红点。
  李士民记下红点的位置,走到资料柜晃了一圈,不到三分钟就抱着几乎半个人高的资料夹回来。
  “唷,全在这儿了。”他把资料夹搁在桌上。
  “这么快?”
  他拿起最上面的资料夹,指着嵌在夹子上的银色小圆点,对玉竹解释道:“这个是晶片,只要把资料的编号输入电脑,萤幕上就会显示资料夹的位置,这样可以缩短找资料的时间,还可以预防资料遗失。”
  “哇!好聪明,是谁设计的?”
  “晶片是我设计的,不过是副总裁的主意。对了,你的推车呢?”
  “什么推车?”玉竹茫然地眨了眨眼,一脸不解。
  “满姨八成忘了告诉你,副总裁每次要的资料一定得用推车才搬得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推车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李士民搔搔短发,“没关系,我帮你搬上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说完,李立民一把抱起所有的资料夹。
  但那一大叠资料夹实在不轻,才走到电梯,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会不会太重了?”玉竹抬头看着他涨红的脸,轻声问道。
  “不……不会。”李士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手也微微发抖,但还是逞强地说不会。
  “我也拿一点好了,不然等一会儿副总裁会以为我偷懒。”玉竹说完,能起脚尖从他怀中拿过一些资料夹。不仅减轻了李士民的负担,又顾全了他男子汉的颜面。
  电梯在八楼停住,门一开,一身大红色短洋装的徐明暄走进电梯,看见他们两人,丰润的红唇勾起略带暧昧的笑意。
  “阿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绅士风度?以前要你帮我拿个资料都不肯,现在唐小姐来了,就变得这么体贴。
  被徐明暄这么一说,李士民原本涨红的脸变得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
  “徐小姐,你误会了,李先生只是好意帮我搬资料上去而已。”玉竹解释道,不想刚来就被卷入暧昧的办公室流言中。
  “是这样吗?阿民,我记得你以前没什么服务热诚嘛!”
  玉竹微皱起眉,对徐明暄刻意渲染的态度有些反感。
  徐明暄似乎感觉到她的不悦,立刻堆起笑脸,改口道:“好了,不开你们玩笑了。
  到了顶楼,徐明暄朝他们摆摆手,先一步踏出电梯,“我先走了。”
  电梯离副总裁办公室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玉竹微皱眉,稍微活动一下有点麻的手。
  “你还搬得动吗?”
  “可以,只是手有点麻而已,反正快到了,不差这一段路。”玉竹不想太麻烦他。
  “哎呀,瞧我这记性!”满嫦慧看见李士民帮玉竹搬资料上来,才想起忘了说推车的事。“阿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李士民摇摇头,脸色微红。“不会,我很乐意帮唐小姐搬资料上来。”
  “满姨,我先送资料进去,等会你再告诉我推车在哪儿。”
  “不过……算了,不理她。”满嫦慧本来想说徐明暄在里头,不过念头一转,决定不说了,没必要帮徐明暄制造机会。
  玉竹腾出一只手轻敲门板,“副总裁,您要的资料。”
  “进来。”
  她吃力地旋开门把,乍见站在办公室内的徐明暄不免有点惊讶,但她随即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们两人。
  他们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对,可是她没有勇气看。
  “副总裁,我帮唐小姐搬资料上来。”李士民咧开稚气的笑脸,向俞子惑打了声招呼。
  俞子惑朝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资料放在矮几上就行了。”
  “副总裁,我们出去了。”玉竹礼貌地说道,和李士民一起退出办公室。
  在掩上门的同时,她清楚听见徐明喧软软甜甜地叫了一声“俞惑哥”,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尽管所有的理智都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无法让自己不去妄想,无法让自己对他断念,无法让自己忘记那一年她看到的眼神。
  俞子惑漠然的眼神由徐明暄美丽的脸庞移向门板,不一会儿,又移回桌上的报告。
  “告诉明甫我会去。”冷淡的声音表示谈话结束。
  “一定要来喔。”徐明暄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但俞子惑没再回答。
  徐明暄讨了没趣,只好悻悻地离开。
  第二章
  满嫦慧用两周的时间让玉竹逐步适应新环境,等她一切都上了轨道后,才正式宣布退休。原本公司同事有意替她办个饯别餐会,但她不爱看到那种离愁别绪的场面,便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这两周来玉竹已习惯有满嫦意在身旁聊天说笑,忽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真的有点寂寞。尤其顶楼除了副总裁办公室外,只剩下会议室、会客室和总裁办公室,但总裁俞锦源实际上已经不管事了,那间总裁办公室从她到公司时就一直是空的。换句话说,顶楼近三百坪的空间就只剩下她和俞子惑两人。
  熟悉的脚步声由电梯的方向慢慢移近,最后在她桌前站定。
  “副总裁,早。”玉竹低着头拘谨地打了声招呼,始终不敢正眼看他。
  俞子惑挑眉看了她一眼,应了声早。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应让玉竹惊讶地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地对上他暗黑的眼瞳,她心中猛地撞击了一下,又连忙垂下眼睛。
  “今天的行程。”俞子惑简洁地吩咐,仿佛对她的反应视而不见。
  玉竹慌忙拿起行程表,声音微颤地把他今天的行程说了一遍。
  俞子惑不觉微皱浓眉,似乎对她慌张的神情不满意。
  “去资料室调南耀公司的资料过来。”他冷冷地再次吩咐道。接着他拉开门,正要走进办公室时,又出声提醒道:“记得拉推车过去,资料不少。
  他意外的体贴让玉竹一惊,傻愣愣地直点头,忘了他是背对着她,根本看不见她点头。
  直到关门声震动她耳膜,她才记起要应声好,但俞子惑早就进去了。
  傻里傻气的。玉竹暗骂自己。弯身从桌下拿出小推车,下楼到资料室调资料。
  “唐小姐,早啊。”李士民见玉竹拉着推车进资料室,轻快的打了声招呼,稚气的脸庞堆满了真挚的笑容。
  “早。能不能麻烦你帮找找南耀公司的资料?
  “没问题。
  李士民很快就找齐了资料,边将资料搬上推车,边和她闲聊道:“满姨退休,你一个人在顶楼没人聊天”很寂寞吧。“
  “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满姨不在。”
  “到目前应该都能适应新环境吧!副总裁虽然不苟言笑,但人其实不坏。不过说实在的,我进来公司一年多,到现在还没着过他笑。”
  “人家副总裁又不像你,一天到晚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刚踏入资料室的短发女子调侃道。
  “高姐,我这叫开朗,什么傻兮兮的笑容!”李士民不服气地抗议道。
  “随便你怎么解释。”高孟桦轻哼一声,转头瞧见站在一旁的玉竹。“唐小姐也在啊。”
  玉竹认出她就是那天差点撞到的短发女子,低声打了声招呼。“你好。”
  高孟桦微一颔首算是回答,自顾自地用电脑查资料。
  “好了。”李士民将资料全搬上推车,试着推了推,“应该不会掉下来。”
  “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唐小姐。”李士民忽然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
  “呃……”他搔搔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迟疑了半晌才问:“你中午有没有事?”
  玉竹摇摇头。
  “那……那我想……呃……”
  “傻小子想找你一起吃饭。”坐在一旁的高孟桦实在受不了他的结巴,干脆替他把话说出来。“既然你中午也没事,就跟他一起去吃个饭,免得一个人吃饭也无聊,就这么说定了。阿民,你这台鬼电脑为什么老是说我的密码无效?”
  “唐小姐,中午我去顶楼找你。”说完,李土民连忙回头解救自己的宝贝电脑。“高姐,你别那么粗鲁,等一下把电脑打坏了……”
  她说好了吗?玉竹看着两人,疑惑地眨眨眼。不过现在好像也来不及说不了。
  玉竹没去深究李士民为什么突然想找她一起吃饭,推着推车回顶楼交差。
  到了中午,李士民果然准时到顶楼找她。玉竹本来以为只是到员工餐厅吃个简餐,没想到他骑着机车载她到附近一家西餐厅吃排餐。
  等两人吃完最后一道甜点,再骑车回公司已经过了一点,玉竹匆匆忙忙回顶楼替俞子惑送咖啡过去,根本来不及先去便利商店买三明治。
  “副总裁,您的咖啡。”
  “放桌上。”俞子惑没抬头,随口应道。
  他专心地研究着桌上的资料,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探向托盘,但摸了半天只摸到一杯热咖啡。
  他浓眉微皱,疑惑地抬起头,托盘上确实只有一杯热咖啡,没有其他的东西。
  一阵莫名的气闷与烦躁蓦地涌上他的心头,仿佛托盘上不该只有一杯热咖啡。
  他猛地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副总裁,您去哪儿?”玉竹急忙起身问道。
  “出去。”俞子惑火气不小的吼道,留下她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路口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个三明洽。但才咬了一口,就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
  发什么神经!他恼怒地暗神,把没吃完的三明治丢给路旁的流浪狗。
  早该问自己到底发什么神经,竟然把她找来当秘书。他该憎恨她一家人的,不是吗?毕竟若不是因为她父亲酒后驾车,他母亲不会惨死轮下,待奕不会从此无法面对真实世界,他也不用背负着懦夫的罪名。可是……为什么恨不了她?就因为那一滴泪吗?就只因为她曾为他掉下一滴同情的泪吗?
  “子惑,你总算来了。”徐明甫一见黑色的BMW轿车停在宅前,立刻迎了出来。
  “嗯。”俞子惑看了同窗好友一眼,点头应了声。
  “嗯什么嗯,别对我摆出那张死人脸,你的好友我今天订婚,你不会说声恭喜啊。”
  “恭喜。”他果然只说了声恭喜。
  “你——”徐明甫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算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蹩蹩扭扭的,其实心里很高兴我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俞子惑微挑一眉,“你入赘?”
  徐明甫愣了一下才听懂他的意思,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假笑了几声。“呵呵呵,不错嘛!你现在还会拐着弯笑我中文程度不好。”
  徐明甫七岁就到英国当小留学生,中文的听说读写能力勉强过得去,只是偶尔会用错字眼或引错成语。
  俞子惑牵动嘴角,露出一抹近似于笑的表情,“兰沁呢?”
  “在里面像猴子一样被我家亲戚围观。”徐明甫无奈地耸耸肩。大家族就是这样,订个婚也要劳师动众的。
  “他们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明宣在一旁当翻译。”徐明甫轻笑道。他的未婚妻葛兰沁是第二代移民,中文程度比他还差。
  “我们聊一聊再进去,里头吵死了。大姨妈和二婶婆带着三姑的小女儿……一堆称谓弄得我的头都快爆了。”徐明甫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人多热闹。”
  徐明甫看了他一眼。坦白说,同窗多年,他还是不了解子感的家庭状况。他几乎不提自己家里的事,他只知道他家里人口很简单,回国后看了一些八卦杂志的报导,他才渐渐对子惑的家庭背景有了粗浅的概念。
  “对了,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明宣。”
  “这没什么,如果她不是个人才,我也不会用她。”
  “你真是不可爱。”徐明甫明白他说的是实话,俞子惑不是一个会向人情压力低头的人,但实话听来总是有点刺耳。
  俞子惑没回答,双手插入西装裤口袋,跟着徐明甫走进院子。
  静默了一会儿,徐明甫突然开口道:“明宣还在等你。”
  有一年暑假徐明宣到剑桥去探望兄长,看见和他同寝室的俞子惑,从此就喜欢上他。徐明甫为了替妹妹制造机会,便藉口要训练徐明宣,请俞子惑帮她在公司里安插个职位,但俞子惑还是要她附上履历表,经行销部门的主管面试通过后才点头,根本不卖他的面子。
  “浪费时间。”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断绝徐明宣所有的希望。
  尽管徐明甫早已预知俞子惑的答案,但听到如此冷然的回答,仍是不由得感到有些心寒。
  “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没必要浪费她的时间。”
  徐明甫知道他说得没错,既然不可能爱上她,就别浪费她的时间。但他怀疑这世上有任何人能突破俞子惑心中的铁幕。
  “子惑,你把自己防卫得太严密了。如果你不肯给别人机会,没有人能接近你心中的铁幕。”
  俞子惑抬眼看他,淡然道:“那就别接近。”
  “我很好奇你心中的铁幕何时才会有裂缝,我猜这辈子大概看不到了。”徐明甫叹道。
  明甫错了!他心中的铁幕早已有了缝隙,早已被一滴滚烫的泪水穿透,只是他努力想忽略那个裂缝的存在,努力想将裂缝再填补起来。
  “我不进去了,记得告诉兰沁我来过,结婚记得寄帖子给我。”
  “那明宣那儿?”
  “随你怎么说。”俞子惑朝他挥挥手,走向停在宅子前的黑色BMW轿车。
  他能怎么说?徐明甫长叹一口气。也只能劝她放弃了,不然怎么说?
  被俞子惑昨天下午突如其来的火气一吓,尽管玉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也迟迟不敢抬头看他。
  俞子惑在她桌前停下,以一贯冷冰冰的口吻吩咐道:“通知各部门主管,下午的会议暂时取消。”
  “是。”玉竹低着头应道。
  不知道是否是她多心,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好像生病了。玉竹担心地回过头看他,却见他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抵着门板,过了好一会儿还没走进办公室。
  “副总栽,您还好吧?”她忧虑地轻问,想过去看他又怕他生气。
  他没回答,过了几秒钟,才脚步有些不稳地走进办公室。
  玉竹放心不下,又不敢贸然进去看他有没有事,只好两眼死盯着掩上的门板,一边打电话通知各部门主管取消会议。
  忽然,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巨响,她立刻抛下讲到一半的电话,冲进办公室。
  俞子惑倒在地上,左手扶着沙发椅试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该死!”他虚弱地啐道。
  昨晚离开徐家后,他没直接回自己的公寓,而是驱车前往阴森幽暗的墓园,在母亲墓前呆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才回去。早上要出门前他就觉得头有点晕,等到了公司,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刚才突然一阵晕眩,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玉竹见状,连忙上前扶他在沙发椅上靠着,手心下异常的热度让她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在发高烧!”
  “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却慌得记不起任何一个人的分机号码。“该死,要找谁?”
  “我不去医院。”俞子惑虚弱无力地技住她的手。
  他向来讨厌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到就让他觉得头晕恶心。
  “那怎么行?你的额头好烫。”玉竹把冰凉的小手覆住他火烫的额头,希望能替他降低一些温度。
  “我不去医院。”他顽固地坚持道。
  “那我叫医师过来。”
  “我从来不在公司看病。”
  “凡事都会有例外,你的额头真的好烫。”
  “我没有。”俞子惑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但态度依然顽固。
  “去你的狗屁原则!你跟自己的身体有仇是不是?
  下雨也不躲雨,工作忙就不吃饭,还空腹喝咖啡……你要是不想活,怎么不干脆自杀比较快!“玉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只好用骂人来分散心疼的情绪。
  “你昨天没买三明治……”
  “我来不及买。你以为吃两个三明治就会饱吗?吃顿饭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小手探进他西装口袋不知在找什么。
  “你做什么?”
  “找车钥匙送你回家,再叫医师到你家,才不会违反你的狗屁原则。”玉竹终于在他左边的口袋翻出他的车钥匙,接着拉起他的手扶住自己的肩,想架起他。
  “你搬不动我。”
  “啰唆,生病的人还这么多话。”她哭腔浓重地啐道,不知哪儿来的神力,竟然独力扶起足足高她一个头的俞子惑,脚步不稳地走向电梯。
  好不容易终于将他搬上车,玉竹才发现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我不去医院。”他喃喃呓语道。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她抹去满脸惊惧的泪水,努力稳住情绪,发动车子。
  “好烫……”
  什么好烫?玉竹一惊,连忙侧身伸手轻触他的额头,怕是他的温度又升高了,但和在办公室时差不多。
  “你的眼泪……”他依旧意识不清地呓语。
  谁的眼泪好烫?玉竹愣了一下。
  应该不是她的吧!她再次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俐落地倒车,踩下油门,驶离停车场。
  “不要以为发烧死不了人!要是温度再升高,就一定要送医院。每四个小时吃一次药,暂时不要给病人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把他那一身三件式西装脱掉,我光看就觉得热到快发烧。”灰发的老医师临走前嘱咐道。
  “好,我知道,您慢走。”
  送走医师后,玉竹回到床边倾身帮俞子惑更换覆额的湿毛巾,换好了毛巾,指尖仍在他脸上逗留不走。
  她一直都想感觉他,不只是远远看着,而是真实的感觉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让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并非只是爱上一个虚无的背影。
  他的唇……会是什么感觉?玉竹痴痴望着他紧抿的薄唇,缓缓俯下身,却又打住。
  唐玉竹,你在想什么?乘人之危吗?她苦笑一声,移开目光,开始动手帮他脱掉身上的西装。
  替他除去汗湿的白衬衫,顺便把他身上的汗水擦干后,她的手在他腰际的皮带停住,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最后决定只帮他把皮带解开,以免他醒来时,暧昧的情况会让双方太尴尬。
  玉竹不放心地再次伸手轻触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没有再升高后,才疲倦地伏在床边小息片刻。
  俞子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意识还有些昏沉,他望着黑色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注意到他是在自己的公寓里。
  “怎么回事?”他低声自问,混沌的脑子还理不清头绪。
  早已习惯的黑色天花板此刻却让他备感压迫,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侧过身子,挪开目光,不意竟对上玉竹白净的脸庞。她坐在地板上,侧脸枕着床沿,小小的脸在黑色床单的对比下显得有些苍白。
  一看到她,前子惑倏地记起之前发生的事,但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公寓?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地址,甚至连在公司工作近三十年的满姨也不清楚。
  看着她熟睡的脸,他心中隐约猜出答案,只是他始终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意图。
  十四年来,每年母亲的忌日,他一定会在墓园遇到她,除去头几年她跟着她母亲来的不算,她几乎每年都是等到他离开才走,不论晴雨。她之所以会知道他公寓的地址,大概也是跟踪他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俞子惑低声问道,始终淡漠的眼眸浮现一丝不解。
  玉竹向来浅眠,听到说话的声音便悠悠转醒。她伸伸懒腰,揉了揉眼,眼睛在望见他的脸时倏地瞪大。
  “你……你醒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俞子惑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废话。
  “你的头还会晕吗?”玉竹伸出手要探探他额头的温度,但他冷然的目光却让她退却地收回手,不敢造次。
  “你饿了吗?医师说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去帮你买点清粥小菜。”她垂下眼睫,不敢注视他的目光。
  她一手扶着床边的五斗柜站起身,但没料到脚麻了,身子一软差点跌了下去,慌忙中她伸手一抓,却刚好抓到他光裸的臂膀,她心里一惊,连忙松开手,整个人跟着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的脚麻了。”她狼狈地爬起,低着头,无法面对他眼中笨拙的自己。
  俞子惑的薄唇微张,但“你”的音还没发出又会上了。她有没有事都不于他的事,何必问!
  “我去帮你买吃的。”王竹爬了爬及肩的头发,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间。
  俞子惑注视着她走出房间后,疲倦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买好东西回来,静静坐在角落边,床边的五斗柜上摆着用保丽龙碗盛装的小米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莱。
  “快点吃,已经不热了。
  他坐起身,暗黑的眸子看着她,一直没动手。
  “你不喜欢吃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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