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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诱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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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推车和美工刀来到楼下的资料室,玉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踏入资料室。
“玉竹!?”李士民乍见她,难以置信地绽开笑靥,迎上前去。
玉竹防备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面无表情地说:“副总裁需要凌空公司的资料。”
“你还在怪我?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被那些流言气疯了。”李土民稚气未脱的脸庞满是悔恨与歉意。
“我不想再提上次那件事。请你帮我调出凌空公司的资料。”玉竹淡漠而客套的说。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就算那个流言是真的,他也没有权利伤害她。
“玉竹,别这样,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反应过度,我完全没有丝毫要伤害你的想法,你要相信我。”李士民再次走上前,双手轻握住她的肩膀。
“请你放手。”玉竹冷冷看着他,右手移向腰间的美工刀,准备随时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她冷淡的态度让李士民微微变了脸色,不自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还是你真的喜欢上副总裁?”
“不关你的事!”玉竹痛得蹙起眉头,“到底是谁给你权利来质问我?我又为何一定要宽恕你曾带给我的伤害与恐惧?”
“我喜欢你啊!”
“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对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喜欢不是伤害另一个人的借口。”玉竹怒目瞪视着他,但手中紧握的美工刀并没有挥向他。她不想伤人,尤其上次误伤俞子惑之后,她就更不想见血。
李士民一怔,缓缓垂下只手,退了一步,神情懊恼地看着她。
看见他懊悔的模样,玉竹和缓了戒慎的目光。“麻烦你帮我调出凌安公司的资料。”
“咦,小两口在闹别扭呀!哎呀,何必呢?和和气气的不是很好吗?”高孟桦踏进资料室见两人气氛不太对劲,便又喳喳呼呼地渲染起两人的关系。
李士民看了玉竹一眼,沉默片刻,忽然对她涩涩一笑,接着转向高孟桦,咧嘴笑道:“高姐,你可别乱说坏了唐小姐的行情。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害得别人都不敢追唐小姐,那我不就罪过了。我跟唐小姐只是还谈得来的朋友,却被不知道哪个多嘴婆传成男女朋友,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是男生嘛!可是唐小姐就不一样了,总不能委屈人家硬跟我凑成对吧!高姐要是听到谁又在说这种八卦,麻烦帮我澄清一下,总要还唐小姐清白,你说对吧!”
“嗯。”高孟桦愣愣应了一声,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
“唐小姐,你刚才说副总裁要凌空公司的资料,对吧?”
玉竹点了下头,不解地望着李士民的笑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等会儿。”
过了一会儿,李士民将找到的资料放上推车,低声说:“对不起,我忘了感情的事不能一厢情愿,我唯一能替你做的只有澄清我们之间的谣言。我们还是好同事吗?”
玉竹望着他,沉默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资料很多,你要小心一点。”说完,李土民转身拍拍一脸茫然的高孟桦,“高姐,你还在发呆呀!小心愈变愈呆!”
高孟桦回过神,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他头上。“再呆也比不过你这个呆小子!”
“哎呀!好狠的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李士民夸张地捂着头惨叫。
玉竹推着推车走出资料室,心中明白他会很快复原的。
“差点以为你半途跷班。”淡然的声音伴着熟悉的脚步声陡地出现在她身侧。
“副……”玉竹的目光定在他宽阔胸膛,不敢往上看。
“资料重不重?”
她摇摇头,“因为有推车,所以还好。”
“我的倒很重。”
玉竹诧异地抬起头,想替他分担一些重量,却见他手中只有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喏,双手拿着。”俞子惑将文件夹放进她手里,迳自推着推车走向电梯。
“副总裁……”她楞楞望着手中的文件夹。
俞子惑回头看她一眼,冷淡道:“跟上来。
玉竹迟疑了一下,不一会儿便扬起笑脸,抓紧文件夹,跟上他的脚步。
多像一场肥皂剧!俞子惑冷然的眸光扫视过气得青筋暴起的父亲、忙着安抚小妹的弟弟,和一脸茫然失措的小妹。而他显然是当中演技最糟的一个,因为他除了冷眼旁观,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团混乱。
明天是他大哥俞子城的婚礼,然而如何能够要求一个狂放惯了的人去接受别人安排的婚姻?这一场婚礼打从安排之初就已经注定不会有新郎参与。有趣的是,这一点只有外传与他大哥不和的他看得出来。
“这个不孝子!”俞锦源咬紧的牙关迸出的愤怒低吼,震动了凝重的空气。
“爸,别突然大声喊,您会吓坏诗奕的。”俞子真看了父亲一眼,低头安抚怀中不住发着抖的小妹。“诗奕别怕,爸不是在生你的气。”
惊惧的小脸怯怯的抬起,口中说出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三哥,打雷了!”
“没关系,别怕,有三哥在。我们到厨房吃饼干,好不好?”俞子真对小妹露出浅笑,白皙修长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妹妹,走进厨房。
俞锦源看着离开的两兄妹,忍不住长叹一声。收回目光,他将注意力移回始终淡漠以对的二儿子。
“散会了?”俞子惑微挑起右眉,语气无情光绪的问。
不等他父亲回答,他站起身,把弄着手中的汽车钥匙说:“我回公司去了。”
“坐回去!”俞锦源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惹火了,暴怒地吼道。
俞子惑极缓慢地挑高两道浓眉,将霎时涌现的苦涩强抑回心底,不发一言地坐回沙发上。
父子两人无言对望半晌,仿佛在考验着彼此的忍受力。
良久,俞锦源收回目光,疲累的按着疲涩的眼窝,宣布道:“明天的婚礼由你代替子城。”
总是如此,因为他曾有的怯懦,所以他必须背负起所有的责任,甚至兄长的未婚妻,不管他愿意与否,也不管他心中是否已有了意中人。很合理,不是吗?俞子惑波澜未兴的脸庞闪过一丝苦涩。
“我会准时到。”他冷冷抛下这句承诺,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黑色的BMW轿车驶过拥挤的台北市区,绚丽的霓虹灯幻化成一个个迫人的鬼影,扰得他杂乱的思绪更无法平静,驶向郊区墓园的车子倏地急转,最后停在一栋老旧的公寓门外。
就着车内昏黄的灯光,俞子惑翻开纪事本找到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凝望着那串数字半晌,几次想把记事本丢开,驱车离开,却又打住。挣扎许久,他终究还是拿出行动电话,键入那串电话号码。
“喂,请问找谁?”轻柔的女声由电话那端传来。
“下来,你认得我的车。”淡淡说完,他挂上电话。
淡然的声音隐隐含着伤痛,让接听电话的女子怔忡一会儿,随即顾不得一身邋遢的模样,急奔下楼。
“副……”
粗糙的大手轻柔的捂住她的唇,另一手将她拉入车
内,紧紧拥着。“不要说话,借我靠一下。”
“您又喝醉了?”玉竹没有推拒,任由他拥着自己,她看得出他此刻的脆弱。
“对,我醉了。”俞子惑将脸埋入她温暖的怀中,含糊不清的咕哝道。滴酒末沾的他肯定醉得厉害,不然为何忘了先前对自己说的话,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让她温柔的气息抑下他喉间的苦涩?
是呀!他醉了,醉得厉害!
第六章
俞氏企业和左氏电机均是国内排行十大的企业,如今两大企业联姻,不仅布置华美的教堂内坐满了政商界的名流仕绅,教堂外也挤满了着热闹的民众,每个人都很好奇两大企业联姻会是何种排场。
玉竹夹杂在看热闹的民众之中,努力在周围人群不断推挤中站稳。
昨晚的俞子惑反常得厉害,她本以为他喝醉了,但他身上没有一点酒味,让她不由得担心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她,像是在寻找一个地方休息,更像在找一个地方疗伤。他离开后,她一夜无眠,睁眼到天明,脑中始终萦绕着他离去时苦涩的笑意。
她直觉地认为他的反常一定和他大哥的婚礼有关,所以她来了。
“俞家人来了!”忽然有人大喊道。好奇的群众立刻挤向走这两侧,争相目睹鲜少露面的俞家人。
银灰色的宾上轿车停在教堂前,车内走下一名灰发绅士和一名气质优雅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俞子城?”一名围观的民众指着那名年轻男子问隔壁的同伴。
“拜托,人没有知识也要有见识,没有见识也要有常识……”
“少啰唆!你到底认不认识?”
两人有趣的对话引起四周一阵低笑声。
“当然认识,他叫俞子真,排行老三,人称‘钢琴界的马友友’。”
“哇!”那人惊叹一声,但随即一脸茫然地问:“谁是马友友?”
周围再次爆出笑声。
他的同伴羞愧地摇了摇头,白他一眼,索性不理他,目光移回俞氏父子身上。“俞子惑果然没来。”
“为什么?”
“他们两兄弟向来不和,这次俞锦源替大儿子安排和左氏电机的独生女结婚,可说摆明了有意让俞子城接他的位子。俞子惑气愤之下,当然不可能来参加他大哥的婚礼。”
是这样吗?玉竹回过头,看了那名发表高论的男人一眼。她认识的俞子惑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从不为自己辩驳。
玉竹着向那名灰发绅士。她还认得俞锦源,虽然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只是个十岁大的小女孩,不过却清楚地记得他在妻子的墓前痛殴她酒醉肇事的父亲一顿。
俞锦源的薄唇抿直,脸上丝毫没有办喜事的愉悦,锐利的双眸扫视过整个会场,眼中渐渐凝聚怒气。
“爸,别生气,二哥说会来就一定会来。”俞子真在父亲耳边低声安抚他濒临爆发的怒火。“您笑一笑,今天是办喜事的日子,老绷着脸,别人会以为您不满意新娘子。”
“我哪笑得出来!好好的一门亲事,结果被那两个逆子搞得一团乱。”俞锦源看了下表,两道浓眉蹙得更紧。“都什么时候了,子惑竟然还没来!他们两个不把我气死,大概不会甘心!”
俞锦源才刚说完,教堂外突然爆出一阵呼声。“新郎来了!”
玉竹转头望去,只见点缀着粉红色心形装饰的黑色BMW轿车走下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怎么会?!玉竹的脑袋轰然作响,她呆望着身着黑色礼服的身影,全身的血液似乎完全被抽尽,单薄的身子忽地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寒冷,以及阵阵席卷而来的昏眩。
这就是他昨晚失常的原因吗?老天,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俞子城呢?为什么他没来?这是他自己的婚礼呀!为何要叫俞子惑代替?玉竹怔仲望着俞子惑缓步走向教堂,他向来淡漠的眼神隐隐透着苦涩,滚烫的泪水无意识地烧灼过她冰冷的双颊,跌碎在为他狠狠揪痛的心口上。
俞子惑套上白手套,面无表情的望了眼红毯那端的圣坛,正要举步向前,蓦地感受到两道不同于其他人的目光,他停下脚步,循着视线来源望去,不偏不倚地对上一只泪眼。
来自记忆中的泪水让他心中一动。在尘封的记忆中也曾有一双泪眼为流不出泪的他低泣,以灼烫的泪水融化他自以为被铁幕层层包围而再也无法触及的心。
如今,同一双眼、同样炽热的泪水又是为他而流的吗?
是吗?你的泪水是为了流不出泪的我而落的吗?俞子惑凝望着她的泪眼,无声的低问。
“二……呃,哥,怎么了?”俞子真见俞子惑迟迟没走进教堂,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走向他询问,一个没注意差点泄漏了后补新郎的底。
俞子惑迅速调回目光,淡然看向他,“有事吗?”
“爸要你快点过去,婚礼快开始了。”
俞子惑无言,再次迈开步伐走人教堂。俞子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一眼那名泪流满面的女子,了然地浅浅叹了口气,快步跟上兄长的脚步。
俞锦源怒气未消地横二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总算来了。”
一股反驳的冲动涌上俞子惑的心头,但他仍是一咬牙,忍了下来,直挺挺地站在圣坛前等候婚礼开始。他没资格反驳,一个懦夫没有资格替自己做任何辩解!
静默的教堂因为新郎的到来而掀起一阵议论声。
“俞子城和俞子惑是孪生子?”
“应该不是,两人相差两岁,应该只是长相相像而已。不过实在是太像了。”
“是呀!真的太像了,要不是俞子惑没来,还真的可以比较着看。”
俞子城八年前便离开台湾,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长相,因此尽管现场有不少人和俞子惑在生意场合见过面,也都以为今天的新郎只是和他长得像罢了,但四周音量不高的议论声却教俞锦源听得冷汗直淌。
终于,结婚进行曲响起,中止了教堂内的窃窃私语。
新娘身着一袭白丝亮缎长礼服,在父亲牵引下缓缓步向圣坛。
主持婚礼的神父看看面无表情的新郎,又看看若有所思的新娘,心中想祝福他们的热诚也宣告消失无踪。
若是貌合神离就算了,他还可以装作没看到,但这对新人连貌都不合,看来注定是一对怨偶。
“在婚礼之前,有任何人反对这对‘佳偶’缔结良缘的吗?”神父慢吞吞地扬声说道,暗自希望会有人赶来阻止。
为什么不说“不”呢?这是你的终身幸福啊!在教堂外观礼的玉竹闭上眼,不忍见他如此牺牲。这么牺牲到底又为了什么呢?
“咳咳!”神父假意轻咳几声,又顿了一会儿,想再多给这对“未来的怨偶”多一些考虑的时间,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反对!”清亮的男声忽地响起。
玉竹惊诧地睁开眼,只见一名仿佛从童话故事中走出,一身王子打扮的男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昂然立在教堂门口,雪白的披风在他身后飞扬。
全场观礼人士都因为这戏剧性的转变而瞪大双眼,只有两个人除外。
果然是一出肥皂剧!俞子惑的薄唇一撇,冷冷的眸光扫视过众人,面无表情地脱下白手套,经过目瞪口呆的众人,走出教堂。
他停在玉竹面前,低头望着她满脸的泪痕。“唐小姐,你挺爱凑热闹的,放假没事还专程跑来看出滑稽剧。”
玉竹怔怔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戏演完了,要搭便车回去吗?”他抬起手,粗糙的指腹以不可思议的温柔轻拭去她满脸未干的泪水。
“你……”玉竹抿紧双唇,努力想将几乎要逸出喉中的哽咽与释然咽下,却仍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收拾这种烂摊子?根本不关你的事啊!如果没有人来阻止,如果那个骑白马的男人没有来阻止……”她用力摇摇头,根本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难道他真的打算就这么收下他大哥不要的妻子?!
是的,她是为了他而哭!她的每一滴泪水都是为了他!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她?俞子惑不解地看着她,再次轻拭去她温热的泪水,倾身环抱住她的腰,将她带离拥挤的人群。
“要搭便车吗?”他轻轻梳理好她散乱的发丝,扶起她的小手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子。“不过,我想先去法国餐厅坐坐,一起去吧。要是唐小姐觉得去其他餐厅比较顺路,我也没什么意见。”
玉竹看着他,哭得通红的小脸终于露出浅笑,羞怯地低语道:“法国餐厅很顺路。”
“子惑?!哈,真巧!”徐明甫走进餐厅,远远瞧见俞子惑坐在老位子上,立刻拖着未婚妻葛兰沁往他那儿走,根本不甩身后领位的侍者。
“徐先生……”侍者慌忙跟上他的脚步。
“不用帮我们找位子了,我们跟他合桌。”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徐明甫就迳自决定道。
传者为难地看向俞子惑,“俞先生……”
“他不会介意的啦!”徐明甫摆摆手,拉开椅子就要坐下,没料到却被葛兰沁一把拉住。
“梭不定伦家小贼浑介意。”葛兰沁轻拍未婚夫的手背,提醒他还有别人在座。
徐明甫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玉竹,歉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到子惑太高兴了,所以一时没注意到你。”
“没关系。”玉竹露出浅笑,摇头表示不介意。
“子惑,我们……”徐明甫讨好地冲着俞子惑直笑。
“她若不介意,你们就坐吧。”俞子惑漠然的神情着似冷淡,但若仔细看,却能发现眼底浅浅的笑意。
“小贼灰介意吗?”葛兰沁转向玉竹,露出和未婚夫相似的讨好笑容。
玉竹愣了一下,听不出她怪异的腔调在说什么,她的话听来像是中文,但又不太像。
“她问你介不介意他们跟我们同桌。”俞子惑嘴角微扬,替玉竹翻译葛兰沁那一口语焉不详的破中文。
玉竹总算明白,连忙摇头,“没关系,一起坐。”
“谢谢。”两人开开心的落坐,冲着俞子惑和玉竹直笑。
“徐先生,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和他们一样就行了。”徐明甫三两下就把侍者打发走。难得看到俞子惑,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其他的事可以先摆一边,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女子的身分。子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了,教他怎能不好奇。
徐明甫咧大笑脸,“子惑,你不介绍一下。”
“唐秘书。”简单三个字淡漠地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玉竹抬眼望向对座的俞子惑,又迅速垂下目光。他没说错,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罢了。
“就这样?”徐明甫显然对这样的答案颇感失望。
他还以为会有什么惊人消息呢!
葛兰沁灵活的大眼骨碌碌地在玉竹和俞子惑两人间游走,似乎看出了什么暧昧的情愫,她语带暗示他说:“那唐秘书的表现一定浑好,所以老板才及请她来法国餐厅出晚餐。”
“兰沁,几个月没见,你的中文愈来愈有‘特色’了。”俞子惑的表情依旧淡然,对于葛兰沁暗示的话语也没有任何表示。
“素吗?偶最近一直浑认真在鞋中文。”葛兰沁乐得呵呵直笑。
“傻丫头,子惑是说你的中文愈来愈有特色,可没说你的中文愈来愈标准。”徐明甫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对好友摇头叹道:“她以前顶多头卷舌的地方忘了卷。
现在可好了,全台湾有两千多万人,她偏偏要跟我姨婆学中文,结果弄得一口英国腔的台湾国语。“
“都素你害的啦!谁教你都不陪偶!偶只好跟姨婆鞋中文。”葛兰沁哀怨地瞪未婚夫一眼。
“公司里事情多,我总不能丢着不管。”
葛兰沁唤道:“都素你的话。把伦家从英国骗来,就不理偶了,偶干脆回去好了。”
徐明甫连忙拉住她的小手,侧过身子,在她颊边印下一吻。“我道歉。别回去,我这几天把事情交代一下就带你去台东,你不是一直想去台东看看?”
“真的?你不要骗偶喔。”
“我发誓。”徐明甫拉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玉竹木自在的垂下目光,不敢看他们两人甜蜜的模样,也不敢把目光移向俞子惑,只好一直低着头。不该来的!瞧她把自己弄得多尴尬。
俞子惑深思的眸光轻轻落在她身上,似是着穿她心中的困窘,跟着目光转冷,凛冽地射向那一对旁若无人的爱侣。满满的浓情蜜意霎时被不善的眸光冻结成冰,你侬我侬的两人立刻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诡谲的沉默持续着,徐明甫原本还耐心地等待俞子惑先开口,但直到侍者撤下开胃菜、浓汤和前菜,送上主菜,他才发现自己错了。毫无疑问的,俞子惑和他那个不多话的女秘书,绝对有办法撑到吃完最后一道甜点,却不会被这种沉闷的气氛闷死。
徐明甫才要开口,向来爱热闹的葛兰沁已经受不了这种沉默,抢先开口道:“子惑,听梭你大哥今天结分,你怎么没留在家里帮忙招待客伦?”
玉竹听见她的问题,担心的抬头看了俞子惑一眼。
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葛兰沁的发音,但多少能明白她的话中提到今天的婚礼。
“听说新娘是左氏电机的独生女,年纪轻轻就拿到柏克莱的电脑博士学位,挺厉害的。”
俞子惑看他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所以?”
“你不好奇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大嫂,你不会连婚礼都没参加吧?”
他能不参加吗?一抹不明显的伤痛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得让一向以好友自居的徐明甫也没发现,只有隐隐投注在他身上的心疼目光说明了他的苦涩并非无人发觉。
“你明天看报纸就知道了。”
“哇!还上报呀!”葛兰沁欣羡地低呼一声。
“影剧版。”俞子惑嘲弄着今天的婚礼。
徐明甫狐疑地和葛兰沁对看一眼。“为什么是影剧版?”两大企业联姻,就算没上头版头条,至少也会在财经版出现,怎么会刊在影剧版呢?
俞子惑没回答,优雅地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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