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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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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不缚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这个人早醒了却还装睡分明是不想蹚楼下的浑水,他大咧咧往床上一坐没脸没皮冲他一笑:“不好意思,我生来没别的爱好就有点喜欢犯贱。”
宋微纹被他气得头顶冒烟,苏不缚看看房门又看看窗户:“刚刚你听到了吗?”
他问得是十分肯定,宋微纹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回去,干脆道:“没有。”
苏不缚沉默,过了会宋微纹贼兮兮道:“苏不缚我给你说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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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纹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之前,久到大燕还没开国,九州尚处在动荡的分封时期。那时候的天子已经式微,各个诸侯国轮流坐庄称雄称雄。然而诸侯之间实力有弱有强,弱者国小民穷不得不依附强国而生,强者则把持九州风云,能直接与天子的呛声。
吞并征战了近百年,终于原先的几个诸侯国只剩下两个国家一东一西各占半壁江山。东边的诸侯国历经几代明君的苦心经营,兵强马壮且深得民心,而西边的侯国能与之抗衡多年自然底子也不差,只可惜出了个昏庸无能的君主,不晓得打理江山社稷只沉迷于寻仙问道和后妃双修之中。
交战十来年后胜利的天平逐渐倾向了东国,就在此时突然各地流传了一个童谣,大意是现在东国的君主乃妖孽之后,更传闻东国王宫中有人亲眼见到过那君主的骇人妖身。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东国战无不胜,全是靠着他的妖法。
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这本只应是个玩笑话,一笑了之。然而所有人没有想到,在东国新年后的春祭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东君突然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露出了一条根本不属于人类的尾巴。
百姓哗然,天下哗然,在东国百姓尚未接受自己的君主是个妖孽,纷纷喊着烧死他之时,西国当时的摄政王趁着新年两国议和之时突然发动奇袭。东国群龙无首,众臣也是人心惶惶,一败再败后终于天下分久必合。
东西合并,西国开建了新的王朝。然而那个昏庸君王才高兴了两天,就被自己的表舅灌下毒酒连同新朝一起结束了短命的生涯。
曾经西国的摄政王,便是现在大燕的开国□□。
“过了两百多年了,什么东国西国早就没影没踪了,”宋微纹一条腿晃悠悠的,“可是吧,一个传说也流传了下来。说是东国的国君是被妖人陷害,心存不甘,死后化作冤魂厉鬼盘桓在大燕帝都之上,等着机会索命复仇,讨要本该属于自己的江山社稷。”
苏不缚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听得入神,下意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唱歌的是原先的东君?”
宋微纹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刷的一下坐起来,恨其不争地抢过他的剑直捅他:“苏不缚你脑子是石头做的是吧!人都他/妈死了几百年了,还东君?”
苏不缚窘了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刚刚问得很蠢,宋微纹连戳几下暗中报了刚刚的仇才咳了声盘腿在床上坐好:“我的意思是呢,要人命的从来不是什么鬼啊神啊的,还有啊你想啊他都死了还要江山干嘛?能吃吗?能喝吗?”
话是这么个道理,苏不缚这回脑子转了一下,问道:“那东国王室就没后人了?”
火光恰好在此时一跳,宋微纹的脸色也闪烁了一下,他哂笑了一声:“过去几百年了,有也死的死散的散差不多了。”
说了这么久的故事,楼下的吵闹声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那伙计使了个什么妙法安抚了两帮人。宋微纹揉揉眼,咚的一声倒下拉起被子盖住脸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困死了要睡了。”他念叨着还不忘指使苏不缚,“说好了你睡地板的啊,小爷我才不和脏兮兮的人一起睡。”
不说他矫情,就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床板让苏不缚和他挤都不愿意。
他走到了角落里,烛光正好找不到那处逼仄的地方,而他却能将门与窗一览无余。宋微纹还算有良心,躺了没一会闭着眼摸摸摸索索扯了一床薄被凌空扔了过去,还伴着一句迷迷糊糊的话:“晚上没事别瞎蹿,山里闹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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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您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百里之外,青天无云,有星两粒,削了一角的圆月一枚。
天不亮,雍阙他们就离开客栈悄悄启了程。谢家的人闹腾了一夜,这会功夫还在沉睡,客栈老板一面暗中惊叹这么多人一起出发竟和猫似的没半点声息,一面将门栓给撤了。
一行人骑马走了一截,忽地不知从哪里涌出一波人,叮叮啷啷地换马换车,再一转头秦慢就见着一列琳琅华贵的车队整齐而安静地伫立在面前。
早就见惯不怪的霍安还惦记着谢家小姐:“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净往坟地里钻呢?”
秦慢却在琢磨:“突然换车做啥呀?”
旁边的一张新面孔和气地笑着说:“督主回京,他老人家那样的身份,这点排场已经算是寒酸的了。京城不比别处,走路看马儿,做官看门儿,门高则官大,马壮则人横,没点行头落得人轻视。”
☆、第54章 【伍肆】女子
“哦,厉害厉害……”
秦慢迭声称奇,但那人怎么也没从这小丫头片子脸上瞧出多少惊叹来。他跟了雍阙不少年头了,这么多年来找上门的女人不少。虽说太监是个不大光彩的行当,说白了就是个下人,奴才。但做奴才做到雍阙这个高度,那就相当于武学中臻至化境的境界了。甭说宫里不受宠的才人、美人们,连有些不得势的低阶官员们都明里暗里地想将自家闺女往雍阙那个堪比王侯的府邸塞。
雍阙对女色一向敬而远之,谁知道那女色背后的是温柔乡还是无间狱呢。
正因如此,莫如很奇怪,自家督主好好地外出查个案,回来怎么就多了个黄毛丫头呢。
雍阙简单问了两句话一回头,恰好瞅见了秦慢巴巴望过来的眼睛,那模样和个被抛弃的小狗儿似的可怜兮兮。他不觉一笑,笑得底下人一唬,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了一会,使劲转着脑袋思考是否说错哪句话招来祖宗他这么说囊恍Α
还没转过脑袋,雍阙已迈步到了秦慢跟前,指着前头一匹油黑乌亮的宝马道:“会骑马吧?”
秦慢瞅瞅貌似比她还高的骏马,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摆手道:“不会不会。”
雍阙斜了她一眼:“废物。”
秦慢十分委屈,可她又有点心虚,眼珠子四下乱瞟:“督主,我的那只小狗呢?”
雍阙岂不知她的小九九,懒得戳穿便随着她道:“你说小满啊,我让霍安找个笼子给关了起来,省得路上乱叫。”
两个一问一答,倒也算是心平气和,只是这番心平气和落在从京中出来的那帮人眼里不仅大为咂舌。谁曾见过自家督主这么平易近人,好声好气地哄一个小姑娘的。雍阙有雍阙的傲气,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宫里的妃嫔也懒得多施舍几个眼色。
破晓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为赶在人少时入城,不多时秦慢就被霍安连腿带扶送上了马车,上了马车没多久,她发现霍安没跟上来进来的却是雍阙!和好吃懒做的她不同,这么些天来,除却阴雨天,能骑马雍阙就从没坐过马车。
他一上来,手脚一舒展,顿时显得宽敞的车内窄上了几分,本已坐定准备补个回笼觉的秦慢不得不给他挪出位置。她哼哼唧唧地没有说话,雍阙却从她的哼唧声里听出了不乐意,皮笑肉不笑道:“什么叫反客为主,咱家今儿是见识到了。”
秦慢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坐正了一些,虚伪道:“督主,您说得哪里话,您坐您坐。”
雍阙真想一指头戳破那满脸的假笑,膈应得人心慌!
有雍阙在,秦慢再没有往日里独占一方小天地的自在,心里叫苦连天地规规矩矩在旁坐着,坐了没一回眼皮子开始打架。一个呵欠刚打出口,雍阙取出个长匣,匣盒精美,起开一看,秦慢顿觉有几分眼熟,再一看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许多。
“督主,这是?”
她看看马车外,话没说完。
雍阙却没她那么拘谨,外头的随扈各个知道他的规矩,不会离马车太近,刚想让她放心说话,眼光落在她身上时却打住了,故作玄虚地咳了声,朝她招了招手。
秦慢果然上了套,贼兮兮地朝他那坐近了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地宫中带出来的女子画像。
此时,画像在雍阙手中已展开一半,露出神秘女子的半身。仍是宫装云鬓的窈窕身姿,背对着他们的那张面容不知是何种国色天香,又或者是哀怨动人。
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地宫之中,与到现在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又有何关联。
仅仅凭着这么一副无名无主的画卷,纵是雍阙也难猜出一二分来。
最奇怪的是,画中人的身份理应是王室中人,为何背景却是一片汪洋大海。奇怪的女子,奇怪的地点,雍阙凝神看了半天,未得其解。而一旁的秦慢也看得异常认真,不知不觉间一张小脸已经伸到了雍阙眼下,脑袋盖住了大半篇幅,雍阙忍不住问道:“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秦慢又盯了一会,抬起头来诚实地摇摇:“没有。”
“……”雍阙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一不小心目光沿着细细的颈子滑过锁骨,落在了若隐若现的一方□□上。
今儿进京,霍安特意给她备了一条现下京城时兴的白底西番花的襦裙,胸前束了一条月白色的绸带,正好勒出一条欲语还休的起伏线条。雍阙见惯了京中女子的打扮,可乍一撞见这番美景他竟破天荒地不自在起来。
偏生秦慢毫无所觉,他从不是个好人,稍一局促便已泰然自若地与她探讨起来:“那日千人一面将你带走,话里行间可有提到与这女子相关处?”
“该说的我都与督主说过了,”秦慢仍是紧紧地挨在他身边,探过大半身子仔细地研究着画上女子,但她尚晓得些分寸并未全然趴在他腿上,叫他心底不知是恼怒又或是遗憾,“不过他是没提到这女子一个字,可从地宫中的种种迹象来看,我觉得这女子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不是人。”
雍阙一怔,不知她语出何处,却听秦慢慢悠悠道:“不知道督主可曾听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一个和前朝,和大燕都有关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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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破了个洞一样,噼里啪啦倒了大半夜的豆子,过了子时时分,窗户外的雨声终于小了,苏不缚半睡半醒地抱剑坐在地上的角落里。这个时分人的倦意最浓,苏不缚眼皮渐渐沉了下去,忽然他的耳中似梦非梦般地飘进了一行歌声。
歌声远得像雾,近得又好像就在面前!
可他的眼皮子实在太沉重了,重得完全睁不开眼,那歌声的雾气里渐渐地走出一个人影,纤长的身姿,模糊的面容。
无尽哀婉的女声在他耳旁吟唱着:“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
她渐渐地走近了,近到苏不缚就快看见她的面容了!
终于他看见了,瞬间瞳孔放大,心跳声如雷一般咚咚咚震天响起,刷刷的冷汗从背后冒出汇成瀑布落下。
因为他瞧见了一个不是人的人!
惊叫声刚到喉咙里,啪嗒一声脆响,伴着一阵剧痛苏不缚艰难地睁开了眼。
“醒醒!醒醒!呆子!”
一个熟悉而猥琐的身影蹲在他面前,一手用帕子捂住口鼻,一手费力地在袖中摸索,终于他摸出个小小的香囊。二话没说迅速松开捂住口鼻的手,倒出一堆黑色的粉末冲着他轻轻一吹,顿时刺鼻的粉末呛得苏不缚差点没憋过气去。
那味道难闻得无法形容,像一个壮汉睡了几年没洗的席子馊掉的酸味,又像是炎炎夏日中数具尸体闷在棺材里腐烂了好几天的臭味。
总之,提神醒脑,苏不缚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一拳将宋微纹从东打到了西……
宋微纹被打得眼冒金花,捂着腹部半天爬不起来,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苏不缚,我/日/你祖宗……”
苏不缚也他/妈想日他祖宗!
两败俱伤的两人互相平复了一段时间,总算缓过劲来,第一个发问的是苏不缚:“有人下药?”
他言语间分外留神门外动静,手已握住剑柄。
宋微纹尚在地上装死,装了一会懒懒抬起手比划了个是,又比划了个不是。
论故弄玄虚,天底下可能没谁比得过宋微纹。
停了雨的窗外滴答滴答,像一个人轻声的脚步声又像个默默计时的沙漏。除此之外,夜静无声,神鬼莫测。
终于,客栈里响起了苏不缚预期的声音,一行真正的脚步声。
可这行脚步声,并未走向他们的房间,而是往门外而去!
宋微纹显然也听到了它,他数了一会,五指并掌,朝着窗户一划。
苏不缚跃然而起,强忍着余味未散的那股恶心,无声无息地两步到了窗前,剑柄一顶,支开一条缝。
雨过天晴,竟然还出了月亮!
虽然是不甚明亮的眉月,却也足够他瞧清客栈门外那一行人的身影!他皱皱眉,即便雨停了,门外之人依然各个蓑衣斗篷,形态可怖,不是鬼魅胜似鬼魅。
他们显然就是宋微纹口中的柳家人,不难辨认,其中打头的就是柳二爷——柳杜。
深更半夜,暴雨初歇,不在房中休憩,反倒遮头挡脸地钻出门来,宋微纹点评:非奸即盗。
而宋微纹却没有立即追出去,而是示意苏不缚再等等。
等了约半柱香的时辰,柳杜他们已没了身影,客栈中又响一行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比柳杜他们粗重上了不少,两行人之间武功高下立分。他们武功虽不甚好,行动却甚是敏捷,几乎顷刻就到了门外,齐齐整整,极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便沿着柳杜他们的方向直奔而去。
“嘿,有趣。”宋微纹搭着苏不缚的肩膀看向那行人渐行消失的背影,“苏大侠,月黑风高杀人夜,想不想去看看你梦中佳人究竟何方神圣啊?”
苏不缚猛地抬头,他知道??
☆、第55章 【伍伍】接风
一瓢骤雨将黄沙迷茫的山体洗出几分苍翠来,月亮孤独地悬在空中,辉光暗淡,连星辰都不见几颗。
宋微纹与苏不缚悄无声息地下了楼,出乎意料的是楼下大堂竟然亮着一盏油灯!
本该缩在不知名角落里打盹的伙计拿着剪刀挑着灯花,一缕青烟从摇晃的灯芯上冉冉升起,伙计瞧见了他们如同白日里一样冲他们露出白晃晃的两排牙齿一笑:“二位爷要出门?”
苏不缚没有应话,食指顶住剑鞘,宋微纹反是自如地打了个招呼:“哟呵,小二哥。”
伙计将灯挑亮,抽下肩上抹布将长凳一扫,殷勤道:“爷坐一坐?”
“坐就不坐了,”宋微纹在客栈里东张西望了一番,笑眯眯问道,“你这儿有没有趁手兵器给小爷我使唤使唤?”
伙计愣了一下,似乎想象不到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公子哥能拿得动什么兵器来,但客人的要求不能不满足,他一拍脑袋说,“您稍等,小的给您找找去。”
他一钻钻去了厨房,不多时又钻了出来,手里多了个烧火棍,甚是不好意思道:“小门小户也就灶王爷手里的这根棍子能敲敲打打,您将就着用用?”
宋微纹脸色不大好看,他这人一向讲面子爱风雅,让他一翩翩浊世贵公子拿一烧火棍成何体统。然而脸色不佳归脸色不佳,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佳人淑女瞅见他的卓越风姿,勉强自己再三他将烧火棍接了过去,左右摆甩两下,行,还挺顺手。
“记得留门啊。”
伙计忙不迭道:“一定一定。”
他将棍子一抗,大大咧咧地就往门外走:“苏哥哥走啦!再不走天亮了,野味也都飞啦。”
跨出客栈门,苏不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摇曳的油灯旁小伙仍是呵着腰殷勤地目送着他们,见苏不缚回过头他还笑容满面地冲他挥挥手。苏不缚猛地甩回头来,提着剑的手上皱起一道青筋和及不可见的寒栗。
“别瞧啦,苏哥哥,”宋微纹扛着烧火棍面上带着微笑,似是嘲笑又似仅仅是他惯常的笑容,“这个江湖里牛鬼蛇神数不胜数,活人有活人的活路,死人有死人的活路。你别怕他,他只是个习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活死人而已。”
“我没怕。”苏不缚硬邦邦地回道。
宋微纹真乐了起来:“好好好,你不怕你不怕。苏大侠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会怕柳二爷是不是?”
苏不缚停下脚步看他:“你什么意思?”
“你和柳二动手,胜算有几分?”宋微纹也停下来。
苏不缚认真想了想:“三分,”但是他马上补充一句,“再过几年,就有七八分了。”
“是啊,柳家以毒医闻名于世,但很多人忘记了柳家的□□虽烈,但杀敌无数的归根结底还是他们那双精妙无双的施毒之手。”宋微纹比划了一下,“柳二的千毒万织手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瓶颈期,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不缚斜了他一眼,冷冷道:“还有你。”
宋微纹连连摆首:“错了错了,我绝对会在他下毒前逃之夭夭。”
“……”苏不缚真想赶在柳二之前先把这货干掉解恨!
宋微纹一看他嘴角笑容微微扭曲,连忙道:“开玩笑开玩笑,我怎么会丢下苏哥哥你先跑呢!”他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早先就说好了,有我一口水就有哥哥你一口饭吃!咱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突然他闭上了嘴,看向四周:“到了。”
断枝横斜,山石混在泥浆里凌乱地散落一地,显而易见此地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泥石流。
因为山体崩塌了一部分,露出了与黄沙地表截然相反的漆黑岩层。
岩层里伸出一截黑色的阴影,宋微纹提起肩上的烧火棍走上前去轻轻一敲,细细的金石声宛如水波般层层漾开。
苏不缚以为那是块金玉,未曾想到走近一看,竟是露出个一截棺材头!
宋微纹连敲了两下就住手了,他满意地打量着那具棺材,看看天色:“时辰已到,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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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东国的国势随着国君的棺椁流入大海,西国取而代之。再之后的历史,督主您也知道了啊!”
秦慢细细道:“不过,这也就是个传说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听说过谁见过不是吗?”
雍阙看着画中女子,女子一身纤长宫装,并不能见到裙下是否为双足。秦慢说的他并不信,但当做一个故事来听聊做解乏也不失趣味,何况说故事的人是她。
秦慢本身就是一个谜,她口中的故事在雍阙听来总是别有深意。
不管传说是否为真,但可以确定,此画中女子必然身份特殊,与前朝乃至现在的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马车内案几香鼎茶具一应俱全,秦慢说了许多觉得渴了,便眼巴巴地看着小小案几上的茶壶。
茶壶乃至周围的四个杯子是有名的国手张大山先生亲手所做,一个小小茶壶,一滴不少刚好能斟满四个小盏。这样一套茶具市面上非三百两收不来,再者上面还题有张大山亲笔所书,以示专门赠与国之砥柱雍厂臣的题字。
雍阙是不是国之砥柱秦慢不知道,但她知道一个太监把持朝局大势甚至影响到皇帝的废立,必然落不得什么好名声。
巴结奉承他的人很多,想他死的人更多。
秦慢托着腮,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跟着他的缘故了。雍阙是一条河,她已经身不由己从这河里淌过去一趟了,再想上岸就难了喽。
雍阙给她端来茶时看到的就是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睛,他问:“看什么?”
被发觉的秦慢惊了了一下,咳了声:“没看啥……”
她想取雍阙手中的杯子,可是他却不依不饶,拎着一抹说不明道不清的笑容:“说谎。”
他按住了杯子,连带着按住了她的手,像只老谋深算,循循诱敌的猎手,不容置喙道:“你在看我。”
“……”秦慢第一次发觉一个男人的眼神竟然能同时兼有威胁、压迫乃至于……引诱,逼得她罕见得慌乱起来。握着她的手指微凉,可是手心却是滚烫,他靠近她,低声轻笑:“看就看,不必遮遮掩掩,咱家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距离被他压得很近,近到秦慢心跳乱了几跳,呼吸都困难。
雍阙却在此时放开了手,顺手将杯子推倒她嘴边:“喝吧,不喝就没的喝了。”
秦慢机械地将一杯茶饮尽,才放下,雍阙又斟了第二杯来,于是她又呆呆地将茶水牛饮完。
茶壶跑的是松山云雾,她完全品不出云,也品不出雾。
连着斟倒第四杯,茶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滴落,第四个杯子也刚刚满了。马车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如千鼓齐发,势如万雷奔腾。
秦慢耳尖,发觉来者不凡:“督主?”
雍阙自行将第四杯茶饮尽:“该来的总是要来,”他看着秦慢,“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秦慢啊了声,对上雍阙的眼神,随即明白过来:“哦……”
她其实有点委屈的,她还小呢,她还没经历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呢,怎么就嫁人了呢!
十里入京道,百年皇城已能遥遥窥视其中边缘一角,齐整的官道上一行银灰人马急奔而来,一蟒服银冠的中年男子打马在前。到了约有十丈外堪堪勒住缰绳,领着部下鱼贯下马,又走近数丈,俯首拱手一礼:“西厂总校尉曹深奉命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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