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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野蛮小娇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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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针好痛的……”
    你们是要谋杀我……”
    “阮小姐,我们是为你好。”
    “阮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治疗好吗?”
    “……”
    小护士缩了缩身子,“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这样。”
    薄夜臣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抬手推开门,阮梦萦一看到他便飞扑了过来,装作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想要趁机吃他的豆腐。
    ”***,他们欺负我……“
    他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伸手稳住她,“他们怎么欺负你呢?”
    “我不想打针,可他们非要逼我。”阮梦萦充分发挥自己死皮赖脸的功夫,装疯卖傻什么手段都敢用。
    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她可以豁出一切面子。
    “不打针病怎么能好?怎么能够想起以前的一切?”薄夜臣很冷静的安抚她,既然已经接下这个任务,他只能完成。
    阮梦萦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你也希望我快点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
    “那我乖乖打针,不过打完针之后你要带我出去玩,整天呆在医院闷死了。”阮梦萦脸上写满了殷切。
    薄夜臣小小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好。”
    阮梦萦瞬间开心极了,乖乖的任由小护士打针,情绪转变之大让众人咂舌,果然还是薄少的面子大,一来就哄住这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了。
    同时也有人在心里唏嘘:薄少也够可怜的,天天要面对这样一个疯女人……
    *****
    下午三四点左右,公园里的人不是很多。
    薄夜臣原本是打算陪阮梦萦在医院下面走几圈的,结果她非要闹着去医院附近的一个公园走走。
    他拗不过,只能答应。
    心中鄙视自己的牺牲也太大了!
    “哇!这里有好多月季花!好漂亮!”阮梦萦兴奋的拍着手,完全把自己演成了一个智障。
    薄夜臣对她的欢呼表现出了无视,也懒得理会她扑向月季花丛的身影。
    “啊……”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
    妈的!事多!薄夜臣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脸色黑沉的走了过去,“怎么呢?”
    阮梦萦扁着嘴巴欲哭不哭的,“呜呜……我手被月季花的刺给扎了,好疼……”
    薄夜臣沉着脸帮她把刺拔出来,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这么无理取闹,分寸掌握得极好,是个温婉大方的女人。
    而如今的她,活脱脱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四年没见,转变怎么会这么大?
    难不成四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都是伪装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M组织果然是个恐怖的地方。
    阮梦萦忽然眼尖的瞅见前方走过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跟前男人的表妹聂惟西,另一个便是昨晚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朋友”。
    脑子里瞬间涌过一个念头,假装脚葳了一下,整个人扑到薄夜臣的怀里,就算他待会嫌弃的将自己推开也没关系,要的便是这么一个真实的画面。
    她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想法。
    薄夜臣刚准备后退保持距离就遭到了熊扑,心里很是不悦,她应该知道自己不喜欢被人碰触,除非是他自愿的情况下。
    “啧啧啧!好精彩的一幕哦!”聂惟西嗤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薄夜臣推开阮梦萦,诧异的转身,正好看到贺婧曈苍白无血色的脸,很快,她就无所谓的撇撇嘴,表情恢复了淡然。
    “曈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贺婧曈没有表现得有多生气,声音淡淡的,“这里是公共场合,有规定谁能来谁不能来吗?”
    “就是!准许你们甜蜜还不让我们看了?”
    聂惟西没什么好脸色,她刚发现了一个出轨的人渣,这会又发现她亲爱的表哥跟复活的前女友亲亲我我,心里自然不爽到极点。
    “***,她们是谁啊?好凶……”阮梦萦很适时的插话,声音弱弱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聂惟西就忍不住了,“阮梦萦你这个贱女人!死了四年还跑出来干嘛?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瞒过我们!表哥,你不能相信她,她肯定是故意的!”


     ☆、105 薄夜臣他欺负你了? ☆
    阮梦萦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又不能发作,能做的只有装可怜,装柔弱,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
    “bobo,她们。。。。。。”
    “波你个头!肉麻死了!恶心!”聂惟西毫不客气的骂道。
    薄夜臣心知这时候是取得阮梦萦信任的最佳时机,接下这个任务,便意味着自己要被人误解。
    “西子,别夹枪带棒的骂人!梦萦四年前只是受了很严重的枪伤,这是经医生诊断过的,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对以前的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她是无辜的。遽”
    他厉声喝道,语气里明显是维护阮梦萦的。
    聂惟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连贺婧曈脸上也闪现过了一丝讶异,旋即消逝,心里颇不是滋味,老公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好友为她打抱不平,结果被老公给训斥了一顿,反过来说她们不应该欺负一个病人。
    “表哥,你吼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吼我?你把曈曈置于何地?辊”
    聂惟西气得肺都要炸掉了,原先她还挺相信表哥的,结果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她相信:表哥对初恋女友依旧恋恋不忘。
    阮梦萦站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原来他心里真的有自己,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这一想法让她兴奋不已!
    薄夜臣不敢去看贺婧曈的脸,他怕自己会流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情感,若是被阮梦萦看见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眼神极轻快的扫了她俩一眼,“梦萦在这边没有朋友,她能信赖和相信的人只有我。”
    这句话他说得自己心里都没底,潜伏工作果然不是人干的!
    聂惟西冷笑一声,“还奇了怪了!没有你在身边的这四年她是怎么过的?她又不是没手没教,生活不能自理,至于整得跟残疾智障一样么?”
    “bobo,我们走吧,她好凶……”
    阮梦萦怯怯的拉了拉薄夜臣的衣袖,心里则记住了这两个女人,冷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你们也配跟我斗!
    “西子,走了。”
    贺婧曈实在看不下去了,男人都喜欢那种柔弱娇小声音嗲嗲的女生么?
    她每次开口,自己身上都要冒出一堆鸡皮疙瘩,好膈应人……
    不知道为何,她越是这样平静,薄夜臣心里越难受,如果她表现得很生气,很愤怒,醋意大发,至少说明她发泄出来了,将内心的情绪展露了。
    可她什么都不说,表情也是出乎意料的淡然,就好似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情绪既让他恼火又心疼。
    “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聂惟西愤愤的甩下一句话,和曈曈一块走了。
    薄夜臣对她的指责没有丝毫反应,转身,和阮梦萦一块离开了。
    四人,俩俩转身,完全相反的方向。
    *****
    “bobo,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女朋友吗?”阮梦萦忽然问道。
    薄夜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其他的。
    阮梦萦见他回答得这么爽快,再加上聂惟西的话,便相信了,“我看她刚才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会不会因为我分手啊?”
    “不知道。”
    薄夜臣声音淡淡的,好像毫不在意,心里却在冷笑:你倒是挺会试探我!
    “那。。。。。。我要不要跟她解释解释?”阮梦萦装得很好心似的问道。
    薄夜臣眼神轻飘飘的瞥向她,“解释什么?”
    阮梦萦吱唔了一下,随即低头嗫嚅道:“我。。。。。。我也是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嘛!可我在这里又不认识其他人。。。。。。”
    四年没见,城府果然深沉了很多!
    欲擒故纵的手段倒是玩得溜溜的,只可惜他
    “不用想太多了,该怎么样就怎样。”薄夜臣柔声安慰她。
    “哦。。。。。。”
    阮梦萦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乖巧的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瞄一下身旁男人的侧脸,心中臆想澎湃,他是自己的!他是自己的!!
    而另一边:
    聂惟西还是很气愤,好友越是一言不发,她越担心。
    “曈曈,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这样闷在心里,会闷坏的。”
    “我没事啊!既然他初恋女友回来了,大不了就离婚呗,又不是缺了他生活就过不下去了,我还是我。”贺婧曈笑眯眯的说道。
    聂惟西深知好友的个性,笑得越甜蜜,心里就越难过,她从来不喜欢把自己的悲伤难过展现出来,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独自在黑暗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她原以为她和表哥结婚以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观,事实是,她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又被打回了原型。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都喜欢硬扛着!曈曈,别把自己当超人好不好?尤其是咱们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都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靠靠,宣泄我们的伤心和难过。”聂惟西捏住好友的手。
    贺婧曈眼睑低垂,黑眸里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懦弱。
    “嗯,我知道。”
    聂惟西伸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嘟嘴笑了,“你这种表情最丑的啦!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
    贺婧曈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就汹涌着倾泻而出——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真正的哭过了,她似乎早已忘记了哭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候,痛得麻木了,便不再痛了。
    她声音极小的嘤嘤啜泣,一个哽连着一个哽,有点呼吸不畅,她哭不单单是因为薄夜臣的原因,这只是一个引爆点。
    引爆了她压抑许久的情感,从小到大她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不管是同学的欺负,还是妈妈的抛弃,她都可以装作不在意。
    装,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在意,试问有哪个小孩不想要妈妈的?更何况那么小就被抛弃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女人没有回来看过她一次。
    恨她吗?
    那是当然的。
    她排斥她的一切,拒绝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至少这样她不会伤心。
    被妈妈抛弃比没有妈妈更让人心殇。
    聂惟西心疼的顺着好友的背,“宝贝乖,哭出来就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西子永远陪着你。”
    “好基友,一辈子啦!”
    “……”
    贺婧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要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聂惟西半抱着她柔声安抚,嘴里絮絮叨叨——
    *****
    半个小时后,聂惟西和好友在她家门口道别。
    “乖宝,回去早点睡觉,表哥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的你的事,我发动全家闹死他!”聂惟西恶狠狠的说道。
    “我眼睛还是红的吗?”贺婧曈不想再提那个倒胃口的男人了。
    “唔。。。。。。有点。”
    “那我要不要过会再进去,万一被爷爷奶奶发现就不好了。”
    她俩坐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忽然被两束强烈的灯光晃了眼睛,不由得抬眼望去,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越野车,很明显是改装过的。
    很帅,很拉风。
    贺婧曈认得这是冯子督的车,她坐过一次。
    冯子督也看到她俩了,停好车,下来打招呼,“曈曈,你接到你们院长的电话了吗?”
    “我们院长的电话?”贺婧曈很茫然。
    “嗯,罗司令让我陪你一块去J市的D军区,说是暂调过去一段时间。”冯子督解释道。
    “调我过去干嘛?”贺婧曈满脸的疑惑。
    就着灯光,冯子督忽然发现贺婧曈双眼通红,很明显是哭过了,“薄夜臣他欺负你了?”


     ☆、106 那我晚上也住这里 ☆
    贺婧曈没料到他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微楞了一下之后揉了揉眼睛,“没有啊!刚才沙子进去了。”
    她明显是在扯谎,冯子督压根就不信,正准备继续问,聂惟西将话题自动转移了,“你说要把曈曈调走是什么意思啊?”
    “来之前罗司令叫我去办公室,说D军区现在急需人员,特调我过去支援一段时间,还说曈曈也被那边的随军医护站给征用了,让我多照顾你一些。”
    “不是吧?”聂惟西讶然。
    贺婧曈也是紧皱眉心,“我们院长还没跟我提这事。遽”
    她嘴巴刚合上,手机铃声便“叮铃叮铃”的响起来了,是个陌生手机号码,三人心中同时想到一个人。
    “不会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吧?”聂惟西惊呼。
    贺婧曈按下接听键,果然是院长的电话,很客气的和她说了一大堆,然后缓缓将话题引到正题上,说什么D军区的随军医护站紧急缺人,那边的领导和他关系很好,他想这也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便想到了推荐贺婧曈去辊。
    说完之后,还问了一句,【曈曈啊!你觉得呢?】
    “呃。。。。。。”
    贺婧曈心里想道: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来问我的意见干嘛?
    但嘴里还是答应了,“嗯,要呆多久呢?”
    【目前还不知道,可能个把月吧,那边的环境还好,就是事情比较多,相对来说接触面也更广一些,能学到很多东西。】
    “哦,谢谢院长栽培。”
    【。。。。。。如果在那边实在适应不了,就跟我说,我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 ̄0 ̄|||)
    她才不会当逃兵!任何时候都不会!宁愿迎着困难上去,也不要半途而返。
    “我会在那边好好工作的。”一句话,将自己的决心表达得很清楚。
    【真是个好孩子。】院长乐呵呵的称赞道。
    贺婧曈心想:你们都替我安排好了,我能不答应吗?
    “什么时候动身呢?”
    【十一假期过后吧。】
    “嗯。”
    聂惟西在一旁凑着耳朵听,字字不落,半晌才蹦出一句,“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啊!”
    “蹊跷?”冯子督挑眉。
    其实他也觉得很纳闷,首长怎么突然给他安排这么一个活儿,他几乎要以为首长是故意给他和曈曈制造机会。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早不调走晚不调走,偏偏选在阮梦萦出现的这当口,该不会是我表哥搞的鬼吧?”聂惟西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
    贺婧曈咬着唇没有说话,这件事太莫名了,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阮梦萦?!”冯子督貌似还不知道某人“复活”了。
    “是啊!她没死,又回来了。”聂惟西哼哼。
    “她没死的话这四年去哪呢?阿臣他。。。。。。还是忘不了?”冯子督面色凝重,他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子督哥,爷爷奶奶一定很想见你,我们进屋吧。”贺婧曈似乎不愿意再纠结那个话题。
    “好。”冯子督点了点头。
    贺婧曈朝好友挥手,“回去吧。”
    聂惟西此刻很生气,“表哥真是太过分了!我去找他理论!
    然后气呼呼的开车走了,也不理会贺婧曈的呼喊,反正她现在就是一只炸毛的狮子,十头牛也休想拉回来!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贺婧曈对于好友的冲动挺无奈的,叹了口气,率先走进家门。
    冯子督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红肿的眼睛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能说明她确实哭了,原因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拳头不自觉的捏紧,很心疼曈曈的坚强。
    他理了理头绪,阮梦萦的出现,曈曈和他的突然调离,或许。。。。。。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机。
    *****
    贺家二老对于冯子督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完全把他当做亲孙子一般对待,房间早就替他准备好了。
    冯子督自小就是个孤儿,经常到处混饭吃,自来熟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再加上他性格好,没一会儿便和贺老爷子聊上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饭期间,贺老夫人忽然想起了孙女婿,“阿臣呢?他怎么没来家里一块吃饭?”
    贺婧曈依旧埋着脑袋扒饭,“不知道,可能有事吧。”
    贺老夫人狐疑的瞅了一眼孙女,“闹别扭了?”
    “奶奶,没有啦!难得放几天假,他有他的朋友,我也有我的朋友啊!总不能天天黏在一块吧?”贺婧曈娇嗔着说道。
    “没有就好。”贺老夫人笑眯眯的夹了一坨粉蒸肉给孙女。
    冯子督心里了然曈曈是不希望爷爷奶奶担心,他也不拆穿她,但他不会放过薄夜臣。
    *****
    夜色渐浓。
    济世医院门口的人流依然络绎不绝,薄夜臣走在其中很显眼,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阮梦萦还真是不好应付,缠人功夫堪称蜘蛛精了。
    也不知道曈曈现在怎样了,她其实很脆弱,只是习惯于用一个坚硬的外壳把自己牢牢包裹起来,假装成很坚强的样子。
    开着车直接去了贺家,打她的手机,无人接听,便知道她生气了。
    敲门,贺老夫人一看到他,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吃饭了吗?”
    “还没。”
    他不是没饭吃,是没胃口吃。
    “曈曈不是说你和朋友聚会了吗?怎么还没吃饭?”
    薄夜臣连忙自圆其说,“吃了点菜,没怎么吃饭。”
    “那我让厨房去给你做。”贺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孙女婿。
    “奶奶,不用了。曈曈呢?”薄夜臣只想见到媳妇,再过几天她就要被调走了,想见都见不到,好郁闷!
    “她呀!吃完饭就上楼玩电脑去了。”
    薄夜臣随着她走进屋,愕然看到好友冯子督也在,“你,怎么在这?”
    冯子督笑容可掬的看向贺老爷子,“爷爷,阿臣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大哥?”
    贺老爷子捋着胡须呵呵笑了,“按道理来说,是应如此,子督现在是曈曈的哥哥,也就是我家的大孙子。”
    O(╯□╰)o
    薄夜臣脸都黑了,原来上次在饭桌上并不是说说而已啊!他真的多出一个大舅子了。
    “爷爷,奶奶,我上去找曈曈了。”
    冯子督瞅了一眼他的背影,继续笑嘻嘻的和贺老爷子下围棋,心却飞到楼上去了,他知道曈曈不会让薄夜臣吃闭门羹,因为这里是她家,她不能让爷爷奶奶知道。
    楼上。
    房间内,贺婧曈装作没听到敲门声似的,可门外的人丝毫不气馁——
    她气咻咻的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缝,薄夜臣很自觉的挤身进去,“曈曈,我们谈谈?”
    贺婧曈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冷的坐回原位,“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可以,我宁愿将你轰出去!”
    薄夜臣真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真实的缘由,可军人这两个字时时刻刻敲击着他,让他有口难言,“我。。。。。。她现在很可怜,我只是照顾她一段时间,她于我而言,早就是过去式了……”
    “跟我有关系么?”她冷冷的反问。
    薄夜臣:“……”
    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言辞都很苍白无力,说多了会引起怀疑,说少了不如不说。
    总而言之,他现在只能是个负心郎。
    “子督怎么来了?”
    贺婧曈瞟了他一眼,“他是我哥,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
    薄夜臣被她的话给噎到了,咳了一声,“那我晚上也住这里。”
    “不行!”贺婧曈很果断的拒绝。
    “我是你老公,住在这里更理所当然。”
    贺婧曈被他死皮赖脸的话给惊到了,下午他还那么维护初恋女友,这会跟她说什么“我是你老公”,简直就是可笑!


     ☆、107 委 屈 ☆
    “那你住这里,我走。”
    贺婧曈声音冷冷的,她已经不想跟他多说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结果没走几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曈曈。。。。。。”
    薄夜臣语气里有一丝无奈,他非常讨厌现在的状况,有苦说不出,真是憋屈死了。
    贺婧曈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放手!邋”
    “爷爷奶奶在下面。”
    他意思很清楚,你想闹得爷爷奶奶都知道吗?
    “所以,你是想利用爷爷奶奶逼我就范?氏”
    贺婧曈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在爷爷奶奶面前装作和他很相爱已经很难受了,偏偏他还得寸进尺。
    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忽然被触动了一下,眼前瞬间模糊了,像是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薄夜臣很心疼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手指刚伸过去就被拍掉了,侧着脸看都不看他,脸上写满了倔强。
    “。。。。。。对不起。”
    他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半晌才说出三个字。
    贺婧曈死死的咬着唇瓣,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对不起?她要的是对不起吗?
    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将至冰点,静得连俩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薄夜臣指节有点泛白,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可安慰过后呢?
    再给她一棒子么?
    一会儿甜蜜一会儿疼痛对她的伤害只会更大,而自己,也很难掌控这种力度,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好的演技都比不过内心的真实情感。
    看着她委屈难过,他心底,更痛。
    就像是被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给包裹住了,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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