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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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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妹是太夫人娘家人,太夫人接了他们来平阳侯府,这些年来,太夫人待他们一直很好。

好到让他忘了,他们不过是太夫人的远亲,好到他忘记了自己不是正经少爷,忘了自己兄妹不不过是寄人篱下。

“太夫人……”他不敢再叫姑祖母了,声音沉痛后悔:“是我辜负了您的疼爱,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对不起您的栽培,也对不起清漪表妹。”

黎月荣突然一撩袍子,跪了下来,不卑不亢道:“有错就该受罚,月荣没有二话。”

“不是的,姑祖母,不管哥哥的事。”黎月澄跪在了太夫人脚边,愧疚哽咽道:“是我的错,因为清漪抢走了我做的山茶插花,先生批评了我,我心里觉得委屈,所以就跟哥哥诉苦抱怨。哥哥心疼我,一时冲动就做出这样的错事。”

“清漪妹妹。”黎月澄突然抬头,向纪清漪哭求:“你原谅我哥哥好不好,他真的不是有心的。”

纪清漪听她这样说,不由冷笑。若按照她从前的性子,她一定扑上去撕黎月澄的嘴了,可她看着黎月澄这哀哀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咄咄逼人多没有风度,你会装,我不会吗?

她突然拿帕子捂住了脸,肩膀一耸一耸的,不再说话。

黎月澄看着就有些急:“清漪妹妹,要不是你抢了我的山茶花……”

“月澄住口!”黎月荣突然呵斥道:“错了就是错了,就该承担后果,不许你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黎月澄哽咽着摇头,任由眼泪流了满满一脸:“是我不好,不该在哥哥面前乱说话。哥哥也是为我抱不平,才会这样做。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姑祖母,您要责罚就罚我吧,真不怪我哥哥的。”

他二人兄妹情深,太夫人看着却一直保持沉默。

她双目犀利地看着黎氏兄妹,过了一会,便转头问长孙陈文钺:“月荣是你的伴当,你看该怎么处理?”

这是要把事情交给陈文钺了。

黎氏兄妹都不由心里一松,纷纷朝陈文钺望去。

陈文钺跟黎月荣同吃同住,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感情也不差的。

陈文钺去年进了金吾卫,做了正四品的御前勋卫之后,一直记挂着黎月荣的前程,已经与他约好今秋围猎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取个好成绩。就算不能进金吾卫,能进五军营或三千营也是非常不错的。

此事也得到了平阳侯陈雍的默许。

陈家男丁少,他可是陈文钺的得力臂膀,黎月荣觉得陈文钺定然会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

陈文钺面色冷凝道:“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插花评比时埋下的伏笔。”

黎月澄闻言心中一喜,果然是要将问题推到纪清漪身上,然后轻轻揭过去了。

“清漪,你跟我说,你夺月澄的插花了吗?”

纪清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钺表哥,那山茶插花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好。”陈文钺笑了:“只要你没做错事,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月澄,你怎么能污蔑冤枉清漪呢?”陈文钺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毋庸置疑:“快跟清漪道歉。”

黎月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角含泪看着陈文钺:“钺表哥……”

黎月荣没想到陈文钺竟然这样,当即反驳道:“文钺,你相信清漪的一面之词,这样有失偏颇,对月澄不公平!”

“哦?”陈文钺突然就笑了:“月澄在你面前哭诉一番,你不论青红皂白就陷害清漪,你们这叫兄妹情深。我听清漪的话,给她撑腰,这就叫有失偏颇。月荣,你护着你妹妹,难道我就不能护着我妹妹了?”

“话不是这样说。”黎月荣嘴角微抿:“清漪夺了月澄的插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谁看见了?有证据吗?你说的大家又是谁?”陈文钺突然拔高了声音,怒道:“我妹妹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能辨兰识兰,能从山谷中挖出春兰名品,能被奉尚夫人夸赞,一盆小小的插花又如何能难的倒她?”

“就因为你们没看到,所以就怀疑她抢了月澄的花,简直可笑之极!”

“你们兄妹二人会联起手来陷害她偷花,再多陷害她一个枪花的罪名又算得了什么?”

“若非赵家来人,清漪如今就要受罚,盗窃的罪名也会一辈子跟着她。你们也太歹毒了!”

陈文钺的声音震耳发聩,太夫人听了就暗暗点头。

黎氏兄妹是她的娘家人不错,但她更看重的,却是侯府的名声。

长孙维护家人,并不因为对方是他的伴当而拖泥带水、举棋不定,这一点难能可贵。

黎月荣感觉到陈文钺的怒火,心里害怕,声音显得有些发虚:“文钺,我是做错了,不过是想给清漪表妹一个教训而已,你后面说的那些,绝对是没有的。”

“我的妹妹,何曾需要你来教训?”陈文钺冷笑道:“咱们是亲戚,从小一处长大,你客居我们家时间也够久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不敢耽误你,月荣,也是你出去闯荡挣前程的时候了。”

这话一出,黎月荣的脸色登时变得蜡白,黎月澄更是瘫软在地。

这是要撵他们兄妹的意思了。

本来再过几个月,陈文钺就会带黎月荣参加皇家围猎,举荐他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泡汤了。

完了,完了。

黎月荣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了,如花似锦的前程也没了。

黎月澄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抱着太夫人的脚哀哀哭求:“姑祖母,我错了,月澄知错了,我不该跟哥哥说内宅的事情,可我真的没有要害清漪的心,我真的没有……”

她不能走,她还没有嫁给锦表哥,她不甘心,她绝对不甘心。

纪清漪也泪流满面,原来这就是被人疼爱的滋味。

陈文钺摸了摸她的头,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傻丫头,有我在呢,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钺表哥哪里知道,她这是喜悦的泪水呢。

上一世黎月澄之所以能在平阳侯府兴风作浪,一方面是仗着太夫人的疼爱,另一方面是仗着她有个好哥哥。

黎月荣先是在平阳侯府的帮助下进了五军营,后来跟钺表哥一起上战场,钺表哥战死沙场,黎月荣却荣归故里,年纪轻轻就被授五军都督府正四品指挥佥事的官职,前途无量。

今天一事,黎月澄如何处置不重要,重要的是黎月荣。

打蛇打三寸,就如她的三寸是弟弟清泰一样,黎月荣也是黎月澄的命门,黎月荣坏了前程,黎月澄也成不了气候了。

对于黎月澄而言,因为她而让哥哥与前途失之交臂,那种后悔愧疚的滋味定然会让她永生难忘。

☆、第24章 交心

黎氏兄妹哪肯就这样离了侯府呢,自然是抓住最后的机会苦苦哀求太夫人的。

太夫人却迟迟不开口,只在心里暗暗思量。

纪清漪也好、黎月澄也罢,她将人养在身边,说到底还是希望她们俩以后能有出息,能给平阳侯府带来好处。

她娇养着她们,请了先生教她们认字、插花、礼仪,只为了她们能嫁个好人家,给平阳侯府带来一门得力的姻亲。

可纪清漪跟黎月澄又不同。

纪清漪是清泰的亲姐姐,而清泰是她小女儿宛娘唯一的血脉。她希望纪清漪嫁的好,希望她能庇护清泰。

所以,哪怕纪清漪屡屡闯祸,她也总是百般容忍。可纪清漪让她太失望了,她觉得纪清漪只会给清泰带来麻烦,没有能力庇护清泰。

没想到纪清漪从别院回来,长进了不少。

几次交锋下来,也让她看清楚了,纪清漪并不只一味的冲动鲁莽,黎月澄也不是那般温顺乖巧。

可见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长的。

黎氏兄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败坏陈家名声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简直其心可诛。

黎月荣断断是不能留的,可黎月澄却可以留下做磨刀石,有她在,纪清漪只会成长的更快。

太夫人打定了主意,就道:“文钺,这事情是月荣所作所为,月澄其实是不知情的。”

她摩挲着黎月澄的头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月荣离开平阳侯府,月澄禁足一个月。”

陈文钺没有回答,而是问纪清漪:“你觉得呢?”

纪清漪明白,黎月澄是太夫人亲眼看着长大的,莫说是个活生生的人了,便是小猫小狗养了这些年,也有感情了。

顺水推舟赶走黎月荣,留下黎月澄,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给太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她何乐而不为呢?

纪清漪恭恭敬敬道:“我听外祖母的。”

黎氏兄妹若是真聪明,就该放弃黎月澄,保黎月荣的前程。只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了。

太夫人就朝纪清漪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太夫人推开黎月澄:“杜嬷嬷,带澄姑娘回去禁足。”

黎月荣再次跪地道:“谢太夫人,月荣给您磕头,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月荣走了。”

黎月荣走后,太夫人沉默着坐了一会,然后用比平时柔和许多的声音对纪清漪道:“过了年你又长高了许多,身上的衣裳都有些紧了。明天叫裁缝进府,给你跟宝灵各做几套新衣裳。你身边的大丫鬟也该添上一个,过几日就叫人牙子进府,你自己挑。”

纪清漪知道,这就是补偿了。

第二天裁缝进府量尺寸的时候,陈宝灵就道:“人要是走起运来,那真是大罗神仙也相助,要不是赵家人及时出现,你肯定又会被送到别院去了,你这一回真是太幸运了。”

本来她打算给纪清漪求情的,要是求情不成就跟着纪清漪一起去别院,这样既可以出去玩,又可以避开顾娘子,简直一举两得。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她的计划给搅合了,真是气人。

她一副很遗憾纪清漪没有倒霉的样子,让纪清漪不由对她翻了一个眼白:“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本来就是清白,冥冥之中自然有神仙护体,这就叫好人一生平安。”

陈宝灵听了,却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没想到你竟然也能说出来这么有道理的话,这也是神仙相助的缘故吗?你从前只会泼妇骂街般叉腰瞪眼骂人胡闹,这几天变化真大,竟然也能出口成章了。”

“去你的!”纪清漪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你才泼妇骂街呢。”

陈宝灵就追着她打闹,姐妹两个闹了好一会,才笑着并排躺在纪清漪的床上。

纪清漪乌压压的秀发就铺在杏子红金心闪缎锦衾上,那雪白的脸,修长的眉,水波潋滟的大眼睛,因为笑太厉害而微带娇喘的呼吸,让陈宝灵看呆了。

“呆子,你看什么?”

纪清漪拿了手指在她面前晃。

陈宝灵脸上一热,喃喃道:“纪清漪,我记得你明明长得很讨厌,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漂亮了?你刚才那个样子,若是男子见了,一定会被你迷住的。”

这是什么话!

纪清漪想起从前的事情,身子就是一僵,她正想反唇相讥,却不料陈宝灵已经翻身下床,拿了她的镜子照个不止:“我皮肤没你白,嘴巴没你红,眼睛也不像你的眼睛那样水光潾潾的。明明你比我还小几个月的,刚才量身高的时候,你竟然比我还高。”

她气馁地把镜子丢在一边,闷闷不乐。

真是个孩子。

纪清漪就道:“你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的鼻子高挺,双唇丰润,性格活泼,分明就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真的吗?真的吗?”陈宝灵就拿了镜子照,按照纪清漪说的,认认真真地照,越看越是欣喜:“是真的,是真的,我虽然没有你漂亮,但的确也很漂亮。”

她突然红了脸,拉了纪清漪的手问:“纪清漪,你说,琛表哥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他喜欢的女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纪清漪心头一跳,想着徐令琛看自己时的目光,想着那一盒还没有吃完的糖人,突然有点不敢直视陈宝灵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

“我真是傻了!”陈宝灵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怅然若失道:“我都没见过姚大小姐,你又怎么能见过呢?她可真是好命,跟琛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琛表哥眼里心里都是她,虽然他人在京城,却牵挂着姚大小姐,隔三差五就派人回山西给姚大小姐送东西,这般两地相思,鸿雁往来,真让人羡慕……”

纪清漪听着,只觉得有一股万箭攒心般的疼。

上一世她蠢笨不堪,竟然会信了他的话,信他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子弟,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说他十天后就出征,有很多事情准备,临走前会来看她,说他出征回来就会去平阳侯府提亲。

她欢喜极了,又是甜蜜又是担忧,怕他出意外。

侯府派人接她回京城,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只等他回来提亲。

第二天,她跟着黎月澄一起去参加插花节,听到周围小姑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说姚大小姐真是好命,竟然得了宁王世子的青睐,得他呵护备至,出征前还不忘来看她参加插花比赛。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主座上坐着一个美貌的少女,那就是姚大小姐姚仙蕙,她旁边坐着一个五官精致到极点的青年男子,他一袭锦衣,犹如鹤立鸡群,正对着姚仙蕙笑,二人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陈家的,只知道自己回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他喜欢的是姚大小姐,却来招惹她,是因为她蠢、她笨、她好欺负吗?

前世是这样,今生又是这样,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来折磨她?

纪清漪捂住耳朵,声音有些尖锐:“别说了,你别说了!”

陈宝灵抬头,就看到纪清漪脸色苍白,眼角含泪。

她惊愕不已,见了鬼一边看着她:“纪清漪……你、你该不会也……”

“没有,没有。”纪清漪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他这个混蛋!”

陈宝灵张了张嘴,最后用力地抱了抱她,哽咽道:“你这傻子,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怎么比我陷得还深!”

姐妹二人痛哭了一场,脸都花了,陈宝灵突然破涕为笑:“你这个傻子,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伤心难过。”

“难道你不傻?”纪清漪气结:“明明是你先揽镜自照,自怨自怜的。”

“好呀!”陈宝灵气的去挠纪清漪的痒痒:“我好心好意的安慰你,你竟然倒打一耙。”

两人闹了一会,再次并排躺在床上,感觉心境跟刚才又不一样了。

陈宝灵道:“其实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京城喜欢徐令琛的人多了去了,多了我们也不算多,少了我们也不算少。”

纪清漪听着没有说话,她想着陈宝灵上一世郁郁而终,轻声问道:“宝灵,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能嫁给徐令琛,你会伤心难过吗?”

陈宝灵沉默了一会才道:“我想应该是会的吧,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忘掉琛表哥了,你敢不敢跟我比赛,看谁先忘了他?”

“这有什么不敢的!”纪清漪这个时候还嘴硬:“反正我又没有多喜欢他。”

“输的那个人要给赢的那个人端茶倒水,捶背捏肩。”

“好。”纪清漪道:“我等着,陈大小姐的手艺定然很棒。”

“纪大小姐不必客气。”陈宝灵咬牙切齿道:“我劝你还是备好茶水等着认输吧。”

那边徐令琛的侍卫郑则也把一张纸条放到了徐令琛的桌子上:“世子,那边来信了。”

徐令琛接了纸条,迅速浏览一遍,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眉头就皱了起来:“传信的效率未免也太慢了,事情都过去两天了,才让人传信过来,这一次,她定然是受了大委屈了。”

郑则忙解释道:“人毕竟不是纪小姐贴身服侍的,陈家这次事情又捂得紧。”

“那就把人安排到她身边去。”徐令琛挑眉道:“以后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消息,还有,这个顾娘子,想个办法让她离开陈家。”

说到最后语气里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怒意。

郑则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就拱手应诺:“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三天之后,人牙子进平阳侯府。

纪清漪身边多了一个名叫慧心的丫鬟,她容貌一般,却力气很大,有些拳脚功夫,纪清漪觉得自己身边就缺这样的人,点了她做大丫鬟。

蕙心到了纪清漪身边之后,徐令琛每天都能收到纪清漪的消息。

看着每天传递回来的信,他感觉踏实了很多。

这样日子又过了大半个月。

这一天晚上,徐令琛让郑则磨墨,他自己则亲手裁了巴掌大的一张小纸片,拿了细细的狼毫笔,认认真真地写起东西来。

小小的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十个问题,从每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见了什么人,之后心情如何,到吃了什么东西,哪一样吃的最多,都一一列了上。

等纸张干了之后,他方交给郑则:“传给慧心,让她每天按照单子上的问题详细回答。”

郑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徐令琛眉头一挑:“有话就直说。”

郑则道:“世子,这内容太详细了,慧心要记这么多东西,还要写下来,字数太多了。而且纸卷太大,飞鸽恐怕承受不了。”

“你说的没错,是我疏忽了。”徐令琛以手撑案,认真地想了一会:“如果一只飞鸽背不动,那就分两个,两个背不动,就分三个。”

郑则不由抽了抽嘴角。

自打自家世子爷看上了平阳侯府的纪表小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令琛见了就道:“仙蕙每次写信来,都是厚厚的一摞纸。”

郑则身子不由一僵:“世子,我配不上……”

徐令琛脸色就冷了:“那你亲自跟仙蕙说,或者下个月你不要回山西了?”

“世子。”郑则低了头:“我给不了仙蕙幸福。”

“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呢?每个月跑回去看她,又不给她一个准话。”

徐令琛道:“不要妄自菲薄,咱们一处长大,仙蕙不会在意的这些的,我也不会让你一辈子都做侍卫的。等以后……你跟我上了战场,你身上有了军功,还怕配不上她吗?除非你贪生怕死,不敢上阵杀敌。”

郑则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徐令琛:“世子,我都听你的。”

徐令琛这才满意的笑了。

上辈子他想娶纪清漪而不能,仙蕙想嫁郑则而不能,就以彼此为幌子,准备挣了军功之后再为以后筹谋。

没想到他死了,郑则也死了。

这一世,他会如愿以偿,郑则与仙蕙这对有情人也必定能喜结连理。

“呼啦啦”一只白鸽落在了徐令琛的书桌上,他取下纸条,眼睛瞬间亮了:“郑则,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潭柘寺上香。”

☆、第25章 寺庙

顾娘子的父亲摔断了腿,虽然不是大问题,但需要卧床静养三个月,顾娘子家境贫寒,请不起佣人,不得不回家侍疾。

临走的那天,各房都送来程仪。

太夫人送了五十两,陈宝灵送了二十两,纪清漪手上没钱,也让彩心送了十两。而黎月澄,她最疼爱的弟子,不说亲自来送别了,连句话也没有。

顾娘子掏心掏肺对黎月澄,结果黎月澄把她当枪使。那人嘴里恭恭敬敬叫她先生,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蠢呢。

顾娘子只恨自己瞎了眼,起身去了纪清漪的院子。

庑廊下几盆兰花开的正好,走近时有淡淡的清香。

明堂的长案上,放着一个灰色的陶制酒壶,壶中插放着一“丫”字型的杏枝,杏枝上有很多花苞,只在枝条交汇处开了一朵胭脂色的杏花。

这个插花作品与之前那个山茶花一样,走的都是简洁清新的路子,可以看出来这两个插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很有独特的风格。

顾娘子不由愣住,纪清漪竟然都有自己的风格了,有朝一日,难保不会自成一派。

这些年来,她插花也总结了不少的经验心得,已经整理成书,本打算送给纪清漪的,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纪清漪在插花方面,比她造诣还高。

顾娘子一语未发,转身走了。

纪清漪正在内室写字,听到外面有动静就问彩心:“是怎么了?”

“没事。”彩心笑着摆手:“顾娘子来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又走了。”

纪清漪笑骂道:“促狭鬼,你把那插花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顾娘子见了,必定觉得我是故意的了。”

彩心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就是故意打她的脸,她是先生就了不起了?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的先生咱们不稀罕。”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反正她都要走了。”纪清漪松了松手腕道:“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抄完了,明天供到佛前,希望佛祖保佑我们早日遇到好大夫,清泰的腿能快点康复。”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二门处集合。

纪清漪跟纪清泰到的时候,陈宝灵与黎月澄已经先到了。

一个月不见,黎月澄瘦了很多,苍白的脸,削瘦的肩,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感觉。

见纪清漪来了,她眼神有几分冷。纪清漪不以为意,与她目光相接,片刻又各自移开。

对彼此的厌恶,尽在不言中。

马车一路行驶到潭拓寺山门前,知客师父满面笑意地在门口等候。

纪清漪众人陆陆续续下了马车,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

众人回头,纪清漪的目光就是一闪。

神骏的白马,楠木的车身,玻璃为窗,珍珠做饰,整个京城敢这么招摇过市的,除了徐令琛再不会有旁人了。

果然,马车停下,徐令琛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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