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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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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来都来了,还未跟她单独相处呢,就这样走了,实在是不甘心。

而且,她还是没有看他一眼,只低着头,让他心里发急。

这一次,不在她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决不罢休!

他好似不经意一般,目光从一旁端坐的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身上掠过,站起来告辞:“这趟出来,本想顺路看看平阳侯是否在家,既然平阳侯不在,本世子这便回去了。”

听说他要走,太夫人松了一口气,起身相送,纪清漪几人自然跟随。

“对了。”走到二门处,徐令琛突然止住脚步,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看纪小姐养的那几盆兰花不是凡品,不知可否割爱转于我一盆?”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集中的纪清漪身上,她成了全场的焦点。

☆、第8章 世子撩妹

太。祖皇帝的发妻明元皇后喜欢花草,于是就有了三年一度的插花节。

大齐上下都爱养花、赏花、斗花,名贵的花草能卖出特别高的价钱。

贵人们也经常举行斗花大会,看谁家的花种得最好,以此来作为消遣。

收集名花异草跟收集古董字画一样,在簪缨望族之间十分流行,是一件极风雅的事情。

当今皇帝受乳母奉尚夫人的耳濡目染,也十分喜欢花,三位藩王世子就更不必说了。

只要不提拉拢站队的事情,太夫人当然不会拒绝,她当即就笑着替纪清漪答应了下来:“能得殿下的青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行的道理?老身这便让人端一盆过来,不知殿下想要的是哪一盆?”

“不用这般麻烦,既然是纪小姐养的花,便让纪小姐把花的情况介绍给本世子,本世子权衡之后,再做挑选。太夫人不用相陪了,我挑好了,自会离开。”徐令琛大步朝纪清漪走去,毋庸置疑道:“走吧,纪小姐。”

纪清漪面无表情,心里却把徐令琛骂了千百遍。

身后太夫人的审视、黎月澄的诧异、陈宝灵的憎恨便如芒刺一般,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说的果然没错,不管前世今生,不管是徐保生还是徐令琛,自己碰上了他,绝无好事!

纪清漪跟徐令琛进了院子,就看到那五盆兰花摆放在廊庑下,纪清漪眼睛不由一亮,步子也比刚才快了许多,一时忘情,竟然跑到徐令琛前面去了。

徐令琛看着她灵动的脚步,不由就笑。

那个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才不是纪清漪呢,眼前这个活泼的姑娘才是他记忆中的小丫头。

所以,她跟前世一样,见到他的时候,没有惊喜没有痴迷,却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像个漂亮的猫儿。

她多么特别,是上天为他准备的。

徐令琛跟在纪清漪身后,慢慢地站在了她的身边:“这几盆花是你养的,长得可真好。”

废话!

她亲手从山谷中挖回来的,日日浇水施肥,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能不好吗?

这么葳蕤青翠、婀娜修长,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可他却像个强盗一样,来抢她的东西,真是可恶至极!

纪清漪又是气愤又是不舍,说出来的话也硬邦邦的。

“都在这里了,殿下请随意挑选。”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不善于掩饰情绪。她舍不得这几盆花,却碍于太夫人的吩咐,不得不割爱。

徐令琛本想算了,可一想这是她亲手栽种的兰花,心里又舍不得,遂放低了声音道:“我虽然喜欢兰草,却也认得不全,你跟我说说,这都是什么种类?”

他的声音低哑轻柔,从耳中直打到纪清漪心上,让她的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徐令检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会这样深情款款,情意绵绵,好像她是无价的珍宝一般。

可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徐令检,而是徐令琛,宁王世子徐令琛!

他文武双全,傲气凛然,从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他们今天又是头一回见面,他怎么可能会跟徐令检一样?

错觉!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纪清漪强忍着想要去看徐令琛脸色的冲动,稳了稳心神道:“这两盆是春兰,已经开始长花苞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开花。这一盆是建兰,花姿欣长香浓,若放在室内,可满屋清香。这两盆也是春兰,等那两盆开败了,它们应该就会开花了。”

这样一盆接一盆的开,可保证日日鲜花不断。

“殿下,你看自己喜欢哪一盆?”

从前叫他徐保生,没大没小的,现在叫他殿下,也没有多少恭敬。

可他听在耳朵里,就是觉得好听,就是觉得悦耳,就是觉得美妙极了。

还有她现在半低着头温柔的样子,就像一只猫,看着温顺可爱,实际上却没有放松警惕。只要你进一步,她就会赶紧跳开,躲起来偷偷打量你,直到没有危险了,才会再次靠近。

娶她回家,与她日日相守,便是一辈子也不会寂寞了。

徐令琛的心燥燥的。

“你替我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娓娓道来:“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

声音徐徐传入耳朵,像羽毛一般撩人心弦,他不信她能无动于衷。

纪清漪的心跳的确漏了一拍。

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

这话出自宁王世子徐令琛的口。

这怎么可能?

别说这个人是徐令琛而不是徐保生,便是她跟徐保生特别熟悉的时候,也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只会趴在墙头上笑嘻嘻地跟她说话:“小丫头,你在院子里闷不闷啊,我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那个时候,徐媚媚就蹲在墙头上替他放风,一有风吹草动它就去按徐令琛的头,直按到别人看不到为止。过一会没人了,他还会继续爬上来,嬉皮笑脸地让徐媚媚拿果子砸她,直到她同意为止。

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性格差这么多呢?

纪清漪抬头去看他,却不料徐令琛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她看到他脸上带着点点笑意,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爱慕与欣赏。

“轰”地一声,纪清漪觉得自己双颊火辣辣的,一颗心也如擂鼓般咚咚咚跳个不停。

“殿下真会说笑!”纪清漪忙退后了一步,赶紧回头去看彩心素心,她们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低着头端正地站着。

想到徐令琛刚才声音很小,她们不可能听见,纪清漪稍稍放了心,却不敢继续再看徐令琛的脸,指了那长得最好的一盆花:“殿下带这盆建兰带走吧。”

从听到他说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到呆滞慌张回头去看丫鬟,再到恢复平静连头也不敢抬,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猫儿受到了惊吓,反应又敏捷又可爱。

她的脸红扑扑的,羞的头也不敢抬,那修长的脖子,小巧的耳朵,精致的下巴,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就像盛开的海棠花,说不出来的娇媚。

他真想搂在她怀中,好好怜爱一番。

他们今天是头一回见面,让她知道他对她一见钟情,点到为止的透露爱慕之心才能恰到好处,再进一步就孟浪了,焉知不会吓坏他的小姑娘?

徐令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脑海中那旖旎的想法压下去。

“好。”他摸了摸那建兰青翠的叶子,若有所指道:“纪小姐割爱,我感激不尽。我定惜花护花,将她放置在案头,用心灌溉,期待她开花时那满室的芬芳。”

那话中的深意,纪清漪不敢细想,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该死,福了福身:“恭送殿下。”

“花我带走了,过几日,我还会再来的。”

徐令琛走了,纪清漪的心还在噗通噗通的跳。

徐令琛这是……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还不等她细细去想徐令琛的话中的深意,黎月澄就来了。

“清漪,你可总算是回来了。”黎月澄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像在看她是不是少了一块肉一样。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天天求神拜佛,一有机会就跟姑祖母求情,谢天谢地,总算我那些头没有白磕,你回来了,咱们姐妹以后又可以在一处了。”

真诚的语气中透露着殷殷的关切。

就是这份关切,让纪清漪对她掏心掏肺、毫无防备,最后着了她的道。

纪清漪把脸一板,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内室,门帘摔的“噼啪”作响,把黎月澄晾在了那里。

彩心语气很冲地朝外撵人:“澄姑娘你回去吧,大小姐才是你的姐妹呢,我们家小姐高攀不起。”

“清漪。”黎月澄站在内室的门口,隔着帘子跟纪清漪道歉:“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你没有推宝灵落水,可当时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郡主火冒三丈,姑祖母十分恼怒。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若是帮了你,郡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只会让我也去别院,到时候,我们俩都走了,谁来照顾清泰,谁来替我们周旋呢?”

“所以你就做起了缩头乌龟!你就任由我被送出去!”纪清漪掀了帘子,失望愤怒地瞪着黎月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天天盼着侯府去接我的马车,天天盼着你去看望我,可你连个面也不露。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推陈宝灵落水,可你却袖手旁观!黎月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做我的好姐妹,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

人生如戏,全屏演技。

纪清漪就该这么冲动、无知,黎月澄才会满意。

“清漪!”黎月澄大急,拉了她的衣袖道:“我跟你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到宝灵是自己跳下去的,她存了心要栽赃陷害你。当时那个时候,我说十句,也抵不过宝灵说一句啊。郡主是她母亲,姑祖母是她的亲祖母,我们两个寄人篱下的,谁会相信?”

她有些急了:“这么多年,我们在陈家相依为命,互相依靠,你若是再与我生分了,那就是着了宝灵的套了。”

纪清漪眼皮子不由一抖。

☆、第9章 她变了

去年十月纪清漪与陈宝灵发生争执,陈宝灵不慎跌入水池。虽然很快就被救了上来,但天气寒冷,陈宝灵还是发起了高烧。

陈宝灵上岸后第一句话就说是纪清漪推了她落水。

当时旁边没有别人,除了彼此的丫鬟,就是在一旁劝架的黎月澄。

纪清漪与黎月澄一起寄居侯府,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她知道黎月澄一定会为自己作证,洗刷她的清白的。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前那个如长姐一样对自己呵护备至的黎月澄,竟然会支支吾吾,只说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此,就坐实了她蓄意推陈宝灵落水的事实。

她连夜被送出京城,去了别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上一世她一直以为是陈宝灵是失足掉下去故意攀咬自己的,现在看来,陈宝灵或许真的是被人推下去的,不过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黎月澄。

心思百转千回,她却把眼睛一瞪:“她怎么那么坏?”

然后又焦急地问黎月澄:“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黎月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的,我处处让着她,她对我倒还过得去。”

“那就好。”话一出口,纪清漪意识到自己原谅了她,不由哼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黎月澄就笑了,上前来拉她的手:“清漪,咱们姐妹两个还那么生分吗?我给你道歉,是我的错,你原谅我这一遭,好不好?”

“那以后我跟陈宝灵吵架,你都要站在我这边!”纪清漪气鼓鼓的,不得到承诺不罢休。

黎月澄道:“好,我保证我以后都站在你这边。”

她说着,突然把脸一沉,正色道:“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千万别生气。”

“什么事?”纪清漪一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说不来的漂亮。

黎月澄握着纪清漪的手不由自主地就紧了紧:“你不在的时候,宝灵她……”

“小姐!”素心突然走进来,神色慌张,脸色发白:“少爷……少爷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说少爷以后不跟咱们住一块了。”

纪清漪“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反握了黎月澄的手,死死地掐着:“是不是陈宝灵搞的鬼?”

黎月澄吃痛,轻轻抽了抽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动,只能忍着痛点头:“你别着急,好好跟姑祖母说,她老人家最是通情达理,又十分疼爱你与清泰,一定不会让你们分开的。”

“陈宝灵,我与你势不两立!”纪清漪摔开黎月澄的手,沉着脸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黎月澄着急的声音:“清漪,你别着急,等等我,哎呦……”

纪清漪赶紧停下脚步,就看到黎月澄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腕,脸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崴到脚了?”纪清漪赶紧跑回来,要去看她的脚。

“没事,没事。”黎月澄把脚腕捂得死死的,强撑着道:“我没事,你扶着我,咱们俩一起去见姑祖母。”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我自己去就行了。”纪清漪对黎月澄的丫鬟道:“画眉,喜鹊,你们两个还不扶了你小姐回去,赶紧请了大夫来看看。”

“我脚上没事的。”她说着,脸憋的更红了。

纪清漪打断了她的话:“这该死的陈宝灵,要不是因为她,你的脚也不会崴到。我在别院的苦不能白受,你的脚也不能白崴。”

说完了话,就怒气腾腾地走了。

黎月澄被画眉、喜鹊扶着,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

安荣院内,太夫人听杜嬷嬷说完了今天的话,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她草木皆兵了。

“宁王世子虽然也是大位热门人选,但他性子孤傲,做事情看似没有章法,实际却很有准则,是个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的人。从前那么多人想投靠他,他都没有理会,没道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反倒这般高调地出来拉拢人。今天的事,纯属是个巧合。”

把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之后,太夫人才把心思转到马车事件上来:“宝灵这丫头,真是越大越不成个样子了!”

“大小姐也是心里委屈……”

太夫人冷哼一声,不悦地打断她:“若不是她主动挑衅,清漪也不会跟她争吵起来。她是落了水,可清漪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她可是侯府嫡女,我们陈家唯一的女孩子,不说给我们陈家争光,反倒处处拖后腿,这个样子,我怎么敢放她出门!”

“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清漪也是性子倔,听你说她这回是乖乖的了,焉知以后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就说在门口掉了帷帽这件事,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谁也说不准。偏宁王世子临走前又从她那里端了一盆兰草,万一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不好了。你待会去春和院好好敲打敲打她,这几天也多注意着些。我们家已经有了一个笑话,可不能再出一个笑话。”

杜嬷嬷起先听太夫人那般说,还以为太夫人偏心到纪清漪身上了,可听到后来就明白了。太夫人还是跟从前一样,眼里也好,心里也罢,只有侯府的未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是,奴婢记下了,那表少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跟表小姐说?”

“不用说!”太夫人道:“她回到院子看到清泰不在,定然会来兴师问罪的。”

太夫人话刚落音,门口的帘子就是一动,丫鬟站在门口请示:“太夫人,表小姐来了。”

太夫人对杜嬷嬷使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脸上神色淡淡的:“叫她进来吧。再派个人,叫宝灵过来。”

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她就一个孙女,学谁不好,偏学了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娘。

这个不亲的外孙女就更不让人省心了。自己怜惜她是个小姑娘,多疼她几分,却不料她恃宠而骄不说,还从来不知感恩,连九岁的清泰都不如。

从前想着她长得好,培养好了,外人会赞她一声心慈,说不定还能给平阳侯府带来一门得力的姻亲。可现在看来,她不给陈家惹祸就阿弥陀佛了。

到底身上没流着她的血脉,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等事情结束了,就让她住到最偏的院子里头去,从此以后眼不见心不烦,对这个外孙女,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外祖母,清漪知错了。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跟宝灵争吵,惹外祖母伤心生气。以后我都改了,断不会再跟姐妹们争吵,请外祖母原谅我这一遭。”

纪清漪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跟太夫人行了大礼,然后就一直跪着,头也不抬,等着太夫人的回答。

这一瞬间,室内特别的安静。

不吵不闹,没有质问,没有哭泣,而是主动认错,这个人真的是从前那个纪清漪吗?

再一联想她今天的表现,太夫人这才意识到杜嬷嬷报告给她的那些话并非粉饰太平,或许这个没有血缘的外孙女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本想叫她起来,话到嘴边太夫人又改了口:“知道错就好,这一次我就原谅了你。只是你性子太冲动了,清泰年纪小,他不懂得分辨是非,跟你在一起万一学了你一样冲动的性子就不好了。所以,我做主让他挪到外院去了。”

太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纪清漪,不愿意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纪清漪的心就是一顿,果然如此,果然跟上一世一样,她还是跟清泰分开了。

上一世的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怒气腾腾冲起来,勃然大怒地质问外祖母为什么,说外祖母故意分离他们姐弟,怪太夫人偏心。

或许还有更难听的话,她已经记不清了。

可当时外祖母眼中的失望与愤怒,她记得一清二楚。

除了失望与愤怒,她还看到了杜嬷嬷嫌弃与责怪,其他下人的鄙夷,那些眼神毫不掩饰,如尖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她彻底惹恼了外祖母,她被送到别院,直到快及笄才回来。

没想到才回来不过短短一个月,就被黎月澄端来的一杯茶水给害了。

这一世,她当然不能再那样一错再错了。

“外祖母。”纪清漪抬起头来,脸上的有掩饰不住的羞愧:“我也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以后我都会改的。”

“我知道男孩子启蒙之后就要住到外院去了,因为清泰与旁人不一样,所以现在都九岁了,还跟我住在内宅,的确很是不方便。您说的对,不能让清泰染上我的坏习惯,我虽然疼爱清泰,却也不能总让他住在内宅,这不是疼他,是害他。”

“若不是外祖母接了我跟清泰进京,我们姐弟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外祖母疼我、疼清泰,我都知道。”

纪清漪眼圈有些红:“我只是乍然离开清泰,心里舍不得,也怕清泰一个人住到外院不习惯。我想以后经常去看看清泰,不知道外祖母能不能应允?”

☆、第10章 忌惮

自打老平阳侯死后,陈家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都是太夫人与儿子平阳侯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太夫人心性坚韧,她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纪清漪这样说,知道她是真心改过,太夫人心里也生出几分欣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父母九泉之下也会为你的改变高兴。”

“清泰只是到外院去住,又不是离咱们有十万八千里。你想去看清泰,尽管去。便是清泰,只是晚上歇在外院,白天还是跟从前一样可以来内宅的。”

“多谢外祖母。”

以退为进,却达到了目的。纪清漪心里甚是开心,眼角眉梢都是轻松。

太夫人心里不由叹了一声,到底年岁小,性子急,不过对清泰却是真心的爱护,这一点也算难能可贵了。

“起来吧。”太夫人教导道:“以后不可再犯这样的大错了,否则我再不原谅的。”

纪清漪过了第一关,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

对,就是这样,跟应付徐令检那个畜生比起来,讨好太夫人简单太多了。

不一会,杜嬷嬷把陈宝灵带进来了。

陈宝灵把眉头一挑:“纪清漪,你又在祖母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纪清漪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与她针锋相对,而是冲她福了福身:“看到你身体康健,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宝灵,从前都是我的不是,不该跟你争吵,以后我都改了,也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陈宝灵大吃一惊,像不认识纪清漪一般,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我只有一条命,这回能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完,把脸一转,不去看纪清漪。

“我知道宝灵你不信我,你且以后看我的表现吧。”纪清漪倒是落落大方的。

陈宝灵就沉不住气了:“装模作样!”

“宝灵,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太夫人拉了脸道:“你落水本来就意外,清漪也受到了惩罚,这一次,也是真心跟你道歉了,你也该拿出侯府嫡女的气度,咱们陈家的女孩可不能这般胡搅蛮缠。”

“是。”陈宝灵心里虽然委屈,但看纪清漪瘦了好大一圈,俨然在别院日子不好过,又想起清泰亲自跟她道歉,可怜兮兮地样子,就道:“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一回了。”

纪清漪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多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宝灵把头一扬,骄傲道:“我本来就心胸宽阔。”

出了门,纪清漪就笑了。

前世她活在怒气冲冲之中,除了吵架,从未跟陈宝灵和和气气地说过话。现在看来,她比自己上一世的性子还耿直。

她去了外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少年朗朗的读书声是那么响亮清晰。

纪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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