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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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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知府看上去面色严肃,实际心里跟十万字蚂蚁在啃咬一般的焦急,一方面担心宁王世子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又怕宁王世子是来查他的,万一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他这知府之位就不保了。

只希望老天爷保佑,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接了宁王世子仪驾进城,在好好地送走他们。

正想着,那两人有快马而回。

官道上人虽然多,但无人敢喧哗,因为格外安静,那急促的马蹄声格外响亮,顾知府一见只回来了他们两人,并不见宁王世子的身影,当即心头一个咯噔。

待见到那两个心腹一个脸色发青一个额头冒汗,心里不详的感觉更浓。

“大人,大事不好!”其中一个心腹道:“世子殿下不在云升客栈,客栈老板说……”

心腹犹豫了一下,好像不敢说。

“快说!”顾知府气得直跺脚:“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们还犹豫什么!”

“大人,世子殿下被县令大人的小舅子曹痦子捉走了,眼下,怕是已经下了大牢了。”

顾知府一听,子爵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要不是心腹眼明手快扶住了他,他几乎就要摔倒了。

顾知府看了一眼撵车,强制压下心中的惊悸,咬着后槽牙走到京都县县令面前,脸色黢黑道:“你跟我来!”

王县令不明所以,立马跟上。

待听到顾知府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之后,王县令眼前一黑,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你给我起来!”顾知府气得扶着额头道:“你的人惹了事,你就得处理,若是处理不好,莫说是你,便是我这日子也就到头了。”

王县令如梦初醒,跪起来抱住了知府的腿:“求大人为下官指一条生路!”

他二人虽然避开了人,但依然有人能看到,顾知府咬牙切齿道:“还不快起来随我进城,亲自去请世子殿下,你且做好罢免的准备吧。”

王县令脸色苍白,失魂落魄,气得知府更加愤怒:“且收了你那如丧考妣的脸,罢免是小,大不了以后在起复,若是你不打起精神来,莫说起复,便是你儿孙后代都休想再踏入朝堂半步,更有甚者,你的身家性命,都要交代在今天了。”

王县令打了个哆嗦,爬起来就跟知府走。

曹痦子在县衙门口急得直打转。

差役有权抓人,但是没有得到王县令的允许,却不能私下审问,便是曹痦子也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曹痦子守在门口,就等王县令回来点头,他就可以处置那小白脸了。

李兴也摩拳擦掌在一旁的着,等曹痦子折磨了那小白脸,他打听出李氏与杏儿的下落,好将杏儿捉回来卖个好价钱。

曹痦子意见自家姐夫的马车到了门口,连走代跑到了马车门口掀起车帘:“姐夫,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今儿差役抓了一个拐子,就等你回来……”

一句话未说完,只听得“啪”一声响,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眼里也金星乱冒。

☆、第132章 二更

“姐夫!”

曹痦子从前虽然因为胡闹被王县令训斥过,可从未被打过,因此立马就闹了:“你做什么打我!”

王县令看他横眉怒对,煞气凛凛,一想到自己的前程性命都被他毁了,心头火气更甚,又是两个耳光落下去。

曹痦子被打蒙了,嗷呜叫了一声就朝内宅跑:“好,好,你打我,我这就去找我姐!”

王县令也是个惧内的,若不是惧内,曹痦子也不敢这么胆大包天了。

顾知府下了车,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看看这叫什么事?”

王县令一个胆寒,立马叫了差役来:“还不快将没王法的东西给我抓来!”

差役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晓得王县令说的是谁。

顾知府只是冷笑,王县令气得脸都绿了,怒不可遏地吼道:“看什么,听不懂老爷说的话吗?就是曹痦子那个下做东西!”

差役感觉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却因为县令大人脸色吓人,忙进去找曹痦子了。

曹痦子正抱着他姐的腿哭呢,差役到了门口,被县令夫人指着鼻子骂:“没王法的东西,这是舅老爷,你们也敢来拿,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我滚!”

说着一个茶盏飞了出来,若非两人躲的快,那茶盏就要砸到他们身上了。

两个差役先被王县令骂,又被县令夫人骂,哭丧着脸出了门,王县令一看他们来了,曹痦子却不在,立马跳脚:“你们怎么回事?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饭桶,统统是饭桶!”

顾知府冷笑一声,知道王县令这是靠不住了,本来是想给他机会让他处理好这些事情,自己也可以将他摘出来的,不想王县令如此昏聩无用。

顾知府对自己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马就闯了进去。

县令夫人见来了两个脸生的兵丁,衣裳跟县衙的差役不一样,也没有放在心上,只破口大骂,那两人却根本不管,如狼似虎一般捉了曹痦子就走。

曹痦子大喊大叫哭着叫姐姐救命,县令夫人一见这还了得,让两个婆子去叫县令进来。

曹痦子还在哭爹喊娘,王县令气得直哆嗦,指着曹痦子就要骂,顾知府却道:“掌嘴!”

那两人便左右开弓,“啪、啪、啪”不一会就将曹痦子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脸肿的馒头一样,嘴里还有血流出来。

将李兴、衙役与那两个婆子都震住了。

那婆子见动刑结束,就哆哆嗦嗦上前道:“老爷,夫人她让您进去有急事要说。”

顾知府冷冷瞥了王县令一眼,又是一声冷哼:“断手!”

一声令下,护卫就抓了曹痦子的胳膊,用力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同时还有曹痦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然后就众人就看到曹痦子的胳膊像假了一样,晃荡着垂了下来,然后头一歪,人晕了过去。

“弄醒他。”顾知府冷眉冷眼道:“带他去给世子殿下赔罪。”

顾知府看了王县令一眼,用阴狠的声音道:“谁敢冲撞宁王世子,拦我仕途,本府就要他的命!”

顾知府这是恨上自己了。

王县令恨不能自己立马就死过去,却知道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有一家老小呢。

他跟在知府后面进了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肮脏污浊,一阵阵的骚臭味让人无法忍受。

顾知府浑若不知,寒着脸走到一个牢房门口停下。

原来曹痦子为了方便收拾徐令琛,特意将他关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牢房。

狱卒将牢房门打开,顾知府见宁王世子徐令琛衣饰干净整洁,身姿雍容一如在徐州初见的时的样子,当时就松了一口气,跪拜下去:“微臣接驾来迟,令殿下受此委屈,罪该万死,望殿下责罚。”

当时顾知府说的时候,王县令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是弄错了,曹痦子抓的人并不是宁王世子,客此刻顾知府都跪了,分明就没有错了。

我命休矣!

王县令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曹痦子此时此刻算是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了,他“噗通”一声跪下,尿湿了裤子。

徐令琛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坐着不动。

顾知府咬牙切齿道:“此贼冲撞世子殿下,死不足惜,请殿下移步,臣带殿下与世子妃汇合,至于曹痦子,臣自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徐令琛听他说起纪清漪,怕纪清漪担心,这才淡淡道:“钱师爷呢?”

顾知府一愣,立马转头瞪向曹痦子,曹痦子已经瘫了,别说说话了,也跪都跪不住了。

跪着的那两个衙役立马过来低声说了几句,知府就压着怒意道:“你去,将钱师爷一家抓起来,还有怂恿钱师爷的那几个人,一律不要放过。”

知府这才跪着朝牢房内走了几步,然后以头点地,恳求道:“请殿下移步。”

徐令琛揉了揉太阳穴,狠狠咳嗽了几声。

顾知府听着胆战心惊,浑身冒冷汗。

“嗯。”徐令琛声音一直淡淡的:“走吧。”

顾知府先起来了,弯着腰在前头引路,王县令也要起身,徐令琛眼角都不瞥他一下:“县令留下来处理事情吧。”

王县令不怎么样,为人怯懦却没犯过大错,更没有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自己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端看他能不能立的起来了。

王县令一震,不敢置信,哆嗦着嘴唇,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恭送世子殿下。”他把身子伏下去,长久不起。

等徐令琛走了,王县令才对衙役道:“扶本县起来,本县要清理门户。”

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虽然中间出了大变故,但顾知府总算是将宁王世子的仪驾迎进了扬州城,迎到了府衙后院。

宁王世子不仅不追究他,甚至连王县令都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不得不说这位世子殿下虽然看着清冷,心肠却是不错。

只希望他这几天能好好的,等世子殿下妻弟院试考过,自己好好地将他们送走,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因为摆平接驾风波刚平静下来的心,被自家夫人带来的一个消息扰乱了。

“老爷,宁王世子病倒了!”

知府夫人忧心忡忡,拿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顾知府心头一凉,却强自撑着:“可请了大夫了?”

“老爷你忘了,宁王世子此番可是按照皇子仪驾出京的,自然带的有随行的太医。”

“有太医随行就好,有太医就好。”顾知府拍着胸脯道:“太医怎么说,没什么大事吧?”

知府夫人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太医们口风很紧,只是神色颇为紧张,两位太医斟酌了很久才定了方子,妾身回来的时候,药已经煎上了。”

“妾离开的时候跟太医试探,说明天扬州大小官员来拜见,太医们只是摇头,世子妃也让我转告老爷,最近十天半个月怕是无法接见了。”

怕什么来什么!

顾知府“啊呀”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十天半个月,看来不是小毛病了,连宫里的太医都觉得棘手,万一有个好歹,他就真的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真真是流年不利,旁人接驾畅通无阻,轮到我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宁王世子这一路走来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病倒了……”

他想着曹痦子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想着地牢里阴暗潮湿的肮脏,想着徐令琛在牢房里咳嗽的的声音,脸色不由有些发白。

知府夫人就劝:“八成是太累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莫说是宁王世子那细皮嫩肉的了,便是孔武的汉子坐在车上颠簸也要散了架了。”

她越劝,顾知府脸色越难看。

这些天潢贵胄打小就养得很精细,这几位不知道,但先太子但凡是入口的东西都是太医看过的,连喝的水都是特意从玉泉山送过来的当天的新鲜水。

宁王世子或许不如先太子那般金贵,但是也差不多了。

或许的确是舟车劳顿,但是跟牢房里受了潮气也有关系,那样金贵的人,估计从未去过那种腌臜地吧。

“你莫担心。”知府夫人道:“我明天就去大明寺给宁王世子祈福,咱们多添点香油钱,保管宁王世子能早日康复。”

顾知府苦笑:“也只能如此了。”

“老爷莫担心。”知府夫人道:“这次来的两个太医都是精挑细选医术特别高超的,宁王世子一定很快就无事的。世子虽然病了,世子妃却健健康康的,我隔一日就去跟世子妃请安,有了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老爷。”

顾知府叮嘱道:“那宁王世子生病的事情一定要瞒着,千万不能让人知晓。”

“老爷放心,妾身省得。”

☆、第133章 秀才

夜色很深,一弯新月挂在天空。

室内点着灯,床上藕荷色绣满池娇的帐幔垂了下来,因为床在晃动,挂帐幔的鸳鸯铜钩便如荡秋千一样左摇右晃,好似挠痒痒一般,能荡到人的心里去。

今晚的徐令琛非常的生猛,纪清漪也格外温柔,由着他胡作为非,或春风化雨,或骤雨疾风。

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徐令琛抱她洗了,将她放到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背。

若是从前,纪清漪早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可今晚不一样,就要离开了,她舍不得。

纪清漪抱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身上:“徐令琛,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保重自己,我等着你回来。”

徐令琛捧了她的脸,蹲在床边,与她对视:“我这一去,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我事情办妥,立刻就回来。如果这中间你撑不住了,也不必强撑着。”

“不,不会撑不住的,我能应付得来。”纪清漪抓了他的手,看着他:“我就在这里等你。”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满的都是不舍与依赖,徐令琛突然就舍不得走了,外面传来几声急促的鸟鸣声,徐令琛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第二天醒来,纪清漪习惯性地翻身去抱旁边的人,身边空空如也,她睁开眼睛愣了一下才想起徐令琛昨晚已经走了。

知府夫人来请了安,顺便邀请纪清漪一起去大明寺上香。

纪清漪推辞道:“殿下身子不好,我不放心,所以不能去了。劳烦夫人去的时候替殿下点一盏长明灯,求一个平安符,待殿下康复了,我做东请夫人过来喝茶。”

“这是应该的。”知府夫人轻声道:“等我求了平安符,明天再过来给世子妃请安。”

纪清漪端了茶碰了碰唇,知府夫人知晓这是端茶送客,就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想着院子里浓浓的药味,与纪清漪眼底的淤青,心情就格外的沉重。

看来宁王世子这病的确很重啊。

七八天之后,宁王世子身体并未康复,可扬州府院试的成绩却要出来了。

纪清漪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慧心是否派了人去看院试成绩了。

“已经派人去了。”慧心与彩心一个给纪清漪梳头,一个端了清水进来。

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小丫鬟做的,慧心彩心只要吩咐就行了,因为徐令琛装病,实际是离开扬州府去太仓县查粮库去了,为了不走露风声,慧心彩心又将从前做的事情做了起来。

“嗯。”纪清漪点点头,等收拾好了,又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成绩什么时候能出来?”

她心里是很期待结果的。

清泰说是她弟弟,实际上跟她孩子也差不了多少。

在科举这条路上,院试是第一道坎,院试通过,便是秀才,就有参加乡试的资格了。

清泰的努力刻苦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总觉得要有一个好结果,才对得起清泰辛苦的付出。

彩心与慧心能理解她的心情,二人对视一眼,一个说:“舅少爷天资聪颖,必然能中。”

一个说:“舅少爷勤奋好学,一定没问题。”

纪清漪也不过是关心则乱,听到两人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太紧张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紧张,否则清泰会更紧张,会有压力。

虽然顺利通过的把握有九成以上,但还是有风险的,毕竟还要看文章是否对学政的脾气,有的学政喜欢文章扎实,有的学政喜欢锦绣文章,所以科举取士还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的。

纪清漪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自己平静下来了,才出了内室。

下人正在摆饭,清泰已经来了,他如往常一样,先微笑着上来叫了一声“姐姐”。

这半年来,他开始长个子,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了,像个小大人了。

纪清漪眼中就闪过一抹欣慰,伸手替他弹去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问他:“去给大伯母请安了吗?”

自打李氏知道徐令琛真正的身份之后,如论如何也不愿意跟纪清漪一起吃饭,纪清漪知道她不自在,也知道她眼神不好不方便,就没有勉强,只拨了两个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清泰站得直直的,一板一眼道:“去过了,大伯母与杏儿已经起床了,杏儿说过一会来给您请安。”

“好了,在自己家里,不用这样端着。”纪清漪见他跟平时一样,没有一丁点紧张的迹象,嘴唇动了动想开口相问,最终只点点头笑道:“坐下来吃饭吧。”

食不言,寝不语,纪清漪见清泰非常沉稳,心头生出几分骄傲,这才是她的弟弟呢。

用了饭,清泰起身要去看书,纪清漪叫住了他:“你要不要去街上看看?”

清泰就笑了:“姐姐,你别担心,我必然会过了院试的。”

因为强大的自信,清泰眉宇间都是淡定平和,眸中还带了几分笑意。

纪清漪突然就感觉自己的紧张被人戳穿了,她瞪了清泰一眼:“是姐姐担心,怕你过不了。”

“放心吧。”清泰见纪清漪担心,又走回来坐下了:“我一定能过的。”

结果不出来,姐姐的心必然会一直悬着,他还是在这里陪着她好了。

“我们下棋吧。”清泰道:“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紧张,下棋分散一下注意力说不定就好了。”

彩心与慧心就笑,笑容有几分感慨,舅少爷长大了,知道孝敬世子妃了。

纪清漪却觉得这孩子精明的有些可恶,自己说个什么,他立马就知道,不如小时候天真可爱了。

姐弟两个下了一会棋,杏儿跑来给纪清漪请安的时候,纪清漪已经连输了三盘了。

“姑姑,小叔叔,是谁赢了。”

“没有谁输赢。”纪清漪不愿意在小侄女面前丢脸,抢在清泰前面说:“是你小叔叔今天院试成绩出来,姑姑怕他紧张与他下棋分散一下时间。”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看着纪清漪。

清泰与杏儿二人一样黑白分明的杏眼同时望过来,纪清漪只觉得面前有两个清泰,一大一小,可爱极了。

便同时伸了手去捏他们的脸。

杏儿瘦弱,这几天养下来才长了一点点肉,清泰长高了,婴儿肥也褪下去了不少,纪清漪就有些失望:“杏儿你要多多吃东西,这样才能多长肉。”

清泰想着自己小时候没少被姐姐捏,便同情地看了杏儿一眼,杏儿却一无所觉,笑眯眯的搂着纪清漪的胳膊,软软地依偎着她:“好,姑姑,杏儿一定每顿都吃一大碗,争取早点长大。”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有人一边跑一边用尖细的声音喊道:“世子妃大喜,舅少爷榜上有名,如今是秀才啦。”

跑进来的是个太监,名叫小六子,才不过十七八岁,是他们离京的时候皇帝赏赐的。

纪清漪又惊又喜,推了面前的棋盘,立马站了起来:“是真的吗?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啦,看清楚啦。”小六子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名列前茅,排在第五名。”

纪清漪忍不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感谢菩萨,又赶紧转头去看清泰:“清泰,你如今是秀才了。”

秀才可以参加举子试,举子试过了便可以去考进士。

朝中的文官,有大半是进士出身。

便是爹爹也是进士。

前一世,清泰的腿一直没好,一直窝在平阳侯府,如今他中了秀才。

便是爹爹九泉之下看到了,也不会怪她前一世无用了吧。

一时间数种滋味同时涌上了纪清漪的心头,让她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姐姐。”清泰上前,轻轻抱了抱她:“这只是秀才试呢,你等着,我会考中举人,中进士,中庶吉士,做官给你撑腰。”

纪清漪吸了吸鼻子,道:“去吧,先去给周先生磕个头,再给邹先生写封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是,姐姐。”

清泰知道姐姐这是喜极而泣,并不担心,出了门便翘起了嘴角。

他是沉稳,不代表他中了就不高兴。

过了两三天,清泰作为学生去拜访扬州府汪学政,与扬州府前面十几名秀才一起在酒楼谢师。

当天下午,汪学政的夫人递了帖子,说要来拜见纪清漪,纪清漪同意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汪学政家的夫人就带着三小姐来了。

汪夫人四十出头,白净面皮,气质娴静,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让人很容易就心生好好感。

汪三小姐才不过十一二岁,梳着垂髫髻,圆圆的脸,大大的眼,不说话的时候就抿着嘴笑,非常开朗外向。

因为都是从京城来的,汪夫人对纪清漪天生就带了几分亲近,两人又都是大方随和的性子,几句话聊下来就知道彼此的脾气了,因此汪夫人很喜欢纪清漪。

“世子殿下身体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纪清漪道:“目前情况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算算日子,他也“病了”十来天了,如果一切顺利,这会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汪夫人闻言点点头:“外子来扬州做学政三年了,回京的文书已经下来了,我们准备十天之后启程,不知世子妃与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是想邀他们同行的意思了。

“这要看殿下的安排了。”纪清漪突然心头一动:“殿下身体不好,可能会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如果夫人方便,能否让家弟与你们同行呢?”

汪学政是今上钦点的状元,这三年没出什么差错,回京之后八成是要高升的。这次升官,必然是六部的主管了,而礼部尚书年纪大了,提出致仕,皇帝也允许了,所以他及有可能成为礼部尚书。

汪学政才四十多岁,这么年轻就做了礼部尚书,下一本就是进入内阁了。

清泰与他有师徒之谊,这一路回去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对以后必定大有裨益。如果汪学政愿意收清泰为弟子,能指点清泰功课,那就更好了。

“这个当然可以。”汪夫人一口答应了下来:“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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