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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生逍遥-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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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上官龙阳冷哼一声，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回赤炼阁，中间始终保存着一段心碎的距离。
389、相随出发
不论雷凌云多么想逃避这个两难的局面，这一日还是来了。约莫半个月后，清风道人能起床活动、正常运用灵气灌输全身，也便恢复的差不多，这就与上官龙阳、白羽仙三人再造雷鸣山庄。
路上，清风道人还有些不解，毕竟传闻中的远古雷氏，如今居然就近在眼前，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四师弟，你又是如何识得雷氏之人的？”
“长话短说，”眼见着雷鸣山庄近在咫尺，上官龙阳实在没什么心情和清风道人缅怀过去。上一次虽说得到的答案并非是完全否定，却也灭掉了他心中希望的火光。这一次万一他严词拒绝，那又该如何，“雷氏一族因其深紫眸色，一直难以掩饰身份，不管在哪里都呆的短暂，要么就被不明真相的人当做妖怪，要么就被别有心机的人利用，雷氏一派更曾出过几人，与其他种族发生感情……总之那个时期的雷氏乱的很。”
关于与其他种族发生感情一事，清风道人倒是知会一些，毕竟他是见过瑾辰的，而瑾辰的眸色又带着淡淡的紫意。没有人接话，清风道人和白羽仙与上官龙阳相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会儿且安静听他继续道，“我创建赤炼阁之后，才偶然发现，原来武夷山上并非只有我们一家。那时候已经是雷凌云掌管雷鸣山庄，我们曾把酒言欢，一见如故，他说雷氏一脉如今只想隐居避世。草草活了那五十年便罢，我也曾应允，一定要好好保护雷鸣山庄……哎，如今看来。倒是要把他们重新拖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我罪孽深重了。”
“史书上载，雷氏不为人、不为妖、不为仙、不为兽、不为鬼、不为神，本身已经处在六道之外。但若现任当家与你一见如故，便已有了人的心，那如今帮助人类，又有何不可呢？我相信他不会不懂助人为乐的。”清风道人见上官龙阳多少存在着些愧疚之心，便开口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可惜清风道人完全猜错了上官龙阳的心意，而猜中他心意的白羽仙则聪明的没有开口说破，只是别有深意的望着上官龙阳。心里不知又在想着什么。
伏赫带着曾经属于伏晖的精兵，与方泠芷一队同时打妖族出发。离开狼族的时候，狼族子民整整齐齐站成两排，中间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让伏赫以及方泠芷的队伍一齐走过。只可惜，与铠甲披身士兵成行又昂首挺胸一派大将之风的伏赫相比。方泠芷这一队着实寒酸了些——不过就是方泠芷走在中间，人形当康依旧一张傲娇的脸走在左边，雷贺面无表情的走在右边，这三人，便是一队了。
伏赫心里可是得意的不得了，他还记得，临行时，伏晖眼里满满的不舍和心疼。只要伏晖痛苦，那就是他最大的快乐。伏晖抢走他的，就别妄想再抢回去！他要让伏晖、方泠芷两父女在妖族呆不下去！要让他们骨肉分离！
还好昭华早就算好了时机，提前与阑易沆瀣一气，不然怎么能让方泠芷钻进圈套里，乖乖去寻椒图？这可是十死无生的活儿，阑易当初是这么说的。况且他们只有三人，就算其中一人是雷氏，一人是空有空间的神兽，就算方泠芷是天狼星，可以觉醒，让自己的力量放大数百倍，那也只不过是螳臂当车，必死无疑。
在妖族的结界出口，伏赫特意惺惺作态的上前与方泠芷惜别，做作的表情简直让方泠芷心生厌恶，“大侄女，我们便在此分手，这一路希望你处处小心，我这个做叔叔的，可是会一直担心着你。”
“呵呵，多谢叔叔了，”演戏谁不会，况且方泠芷对于这个已经手到擒来，“叔叔也是一路小心才是，从这里到东北方，路途遥远，叔叔和父亲的这些亲兵们，”她特意加重了“父亲的”三个字的发音，故意给伏赫添堵，提醒他这些原本都是伏晖的，他不过是个替代品，“一路小心，没准我们过些日子就能相见了，我会在妖族等着叔叔凯旋而归的。”
伏赫的确上钩了，从伏赫变黑的脸色看来，他被气得够呛。方泠芷既然目的达到，便也对着伏赫拱拱手，心里虽然因为云宿的离去不好受，但还是一直扬着嘴角。当康和雷贺默契的瞥了伏赫一眼，话也没说的跟在方泠芷后面，倒是把伏赫这庞大的一支队伍抛在脑后。伏赫咬牙切齿的原地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恨恨的小声道，“方泠芷，你也就只能嚣张到现在了，我们后会无期！”
就这么默默的一直向前走着，三人之间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妖族所处之地位于南方，气候时好时坏，上午还是大晴空，不想一到中午，还不待几人吃干粮，却忽的阴了起来，只是眨眼间的工夫，大雨就稀里哗啦的劈头盖脸而来。不巧方泠芷几人还未出这片树林，一时间也找不到个避雨的地方，只得傻乎乎的站在树荫下，大雨洗刷了树叶之后，再淋到几人身上，虽然已经减小了雨势，但还是很快将三人淋成落汤鸡。
“喂，方泠芷，姓雷的，来本尊空间里避避吧。”当康好不容易放下自己的身段，先开口道。
“对啊姑娘，这样下去的话，你会伤寒的。”雷贺也跟着补了一句，顺便调整了下姿势。一直将手臂挡在方泠芷头上，肩膀都开始酸疼了。
“雷贺，你去吧，我想淋淋雨，清醒一下。”不想，方泠芷却拒绝了当康的意思，向前走了一步，离开雷贺的庇佑。
“姑娘不去，我就不去，我说了，会陪着你的。”雷贺执拗的上前一步，再度将酸疼的手臂高高举起，为方泠芷挡住一方风雨，虽然没有太大效果。
“哼。”当康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背靠在树干上，倒是也颇有陪着方泠芷胡闹下去的意思了。
390、我们……没做过什么吧？
方泠芷低垂着眼睑左望望、右望望，最终叹了口气，道了句，“你们何苦陪我呢，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谁陪你了，本尊只是喜欢淋雨，你管得着吗？”虽然知道方泠芷的眼神这会儿只盯着地面、看着脚尖，当康还是给她甩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语气虽听起来比这忽如其来的雨还冷，但其中的深意，却让方泠芷心头一暖。
“滚回你的琉璃葫芦里，看见你就碍眼。”方泠芷也忽的回过头，把刚刚的大白眼还给当康。不过不知是不是当康眼花，那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方泠芷脸上那些究竟是雨水还是泪花。
“本尊不必听你差遣。”当康也不上当，他知道方泠芷是关心他，但在这个时候，他又如何能够留她独自伤怀呢？那一晚，他担心方泠芷，便以小野猪的形态偷偷跟进方泠芷的房间，在她桌下，他听到她捂着被子都难以遮挡住的心碎声音，那一声声的闷哭，为情而流的眼泪似乎无根无源，无法截断。今日，他更不会再让她一个人流泪，就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要陪着便是了。
“姑娘，算了，我与当康大人都不会走的，当初既然选择留在你身边，我们都会不离不弃，无论发生什么事。”雷贺温和的开了口。在这倾盆大雨之中，雷贺的温言软语忽然方泠芷再一次有了想依靠的感觉。每一次，当她伤心欲绝的时候，雷贺都陪在身边。悉心安慰，更几次让她有了种错觉，想和这个温润的男子过一辈子，不再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更把那个不明所以的负心人彻底忘记。但是忘记……又怎会那么轻易？
见方泠芷垂头不语，身子不断的发抖，雷贺才想以内力造出一面雷墙。暂时挡住风雨，却被方泠芷制止，道，“就让我淋雨清静清静吧，有些事情，必须洗涤干净，我才能彻底忘却。才能用尽全力先面对眼前的事情。”
雷贺闻言，也只得点头，静静的陪方泠芷淋这场雨。当康立于两人身后，心里忽然冰冷了下，从前。他曾经这般看着方泠芷和花墨、方泠芷和风瞿、方泠芷和丁啸、方泠芷和云宿，如今，他又这般，立于身后，静静看着方泠芷和雷贺，两人的身形与面前的风雨似乎融为一体，成了一幅绝美的画轴。当康心下叹息，当康啊当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敢直视这段感情？另外一个声音却立即传了过来。直视又如何？方泠芷心里何曾有过你？就算是有，就算你是最初结识她的那个，就算你们心灵相通，你又何时走进过她的心里呢？她不过把你当成重要的伙伴、朋友，与至亲一般，却永远无法逾越成为挚爱。
这场大雨。下了约莫半个时辰，三人便各有所想的一齐淋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三人拖着湿哒哒的身体前行，果然在半天之后的傍晚，默契的同时伤了风。好在已经紧赶慢赶出了树林，到了一处山前，几人找了个山洞，方泠芷提起体内灵力以火神符点燃了些干柴，便不支倒地，脸色又红又烫，身子却不停发抖，嘴唇也干裂开来。雷贺虽然浑身不舒服，却将方泠芷紧紧拥在怀里，以体温温暖她。当康淌着鼻涕恢复神兽之身，将薛浩天打空间之中召唤出来。平时风流倜傥的薛浩天，立即变成须发皆白行将就木的老头儿，手里拿着三个小药瓶，先分别给方泠芷和雷贺喂服下去，之后将三瓶之中最大瓶留给当康，又变戏法一般拿了些衣物出来，还不待开口，姗姗也轻轻咳嗽着，老态龙钟的打空间中出了来，手里抱着几床被子，与雷贺说了会子话后，当康便催促道，“你们还不快回去，小心到了空间里也一辈子都这么老！”
“是，是，当康大人。”姗姗闻言，连忙拉着依依不舍的薛浩天回了空间之中。当康恢复人身，将那大瓶子里的丹药一饮而尽，后长长舒口气，见雷贺脸色已经发青，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结果立即收回手，厉声问道，“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赶紧把干衣服换上！”
“不行……当康大人……”雷贺说话似乎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似乎烧的糊涂了，“好不容易才暖和了姑娘的身子，现在换衣裳的话，她又该冷了。”
“现在不换的话，你就快死了！”当康瞪了雷贺一眼，之后见他不动弹，立即生气的将方泠芷从他怀里拽了出来。雷贺没了支撑，立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任当康踢他踹他，都没有一点反应。最后无奈，当康只得先把雷贺的湿衣服脱下来，再换上薛浩天拿出来的衣裳；接着是给方泠芷换；再最后，才轮到自己。这时候他也打了几个喷嚏了，不过薛浩天给他准备的丹药是最大分量的，所以他的精神比那二人都好些。
见方泠芷和雷贺仍然不醒，当康无奈，只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他二人裹在一个大被子里，以身体互相取暖，自己则单独裹在一个被子里，三人也没吃什么东西，只靠着火堆，就这么睡去了。
方泠芷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疼，脑袋里面似乎也混浆浆的，只记得昨天中午淋了雨，晚上到了这山洞，后来发生什么事，居然全部忘记了。她动了动身子，忽然感觉身旁一阵温热，似乎还有人睡在旁边，睁眼一看的工夫，但见雷贺沉沉的睡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还能喷到自己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温热。方泠芷顿时心头一阵狂跳，本能的大喊出声，“啊——”
“怎么了，怎么了！”当康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方泠芷这一声喊弄的几乎从被子里跳起来。而雷贺也迅速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眼前这景象，倒是有些惊呆了——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了？这也太亲热了吧？是不是自己还在睡梦中，没醒过来呢？
“你你你……”方泠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垂头一看，自己衣裳完全换了，立即脸红道，“是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了？我们……我们没做过什么吧？”
391、不论正太还是美男，都不喜欢三平身材的女子
方泠芷的这些问题，也是萦绕在雷贺脑海里的疑问，因为很明显，他的衣裳也被换过了，而他的记忆又只停留在昨晚冻的哆哆嗦嗦、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在雷贺哑然无语，方泠芷脸色越来越红的瞬间，当康大大打了个呵欠，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以为你的三平身板会有谁觊觎么。你们的衣裳都是本尊换的，昨晚一昏就是两个人一起昏过去，伺候你们就累的本尊腰酸背疼。早上起来嚎叫什么，杀猪似的，还让不让本尊休息好了……”
当康这满口的埋怨听得方泠芷愈发不爽，若不是被子缠的紧，她这会儿一定已经一记爆栗砸的当康头晕目眩。不过和当康吵架她可是最擅长的，这会儿虽行动不便，仍旧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太对了，一会儿我就要杀猪！”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候，当康的原形就类似一个小野猪，而当他恢复本形之时，也的确是个巨大野猪的形态，所以方泠芷这句有所指的话，让当康只是“切”了一声，之后亲自上前，将缠的紧紧的被子松开。方泠芷和雷贺两个顿时感觉到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不过因为温热的身躯一离开，倒是难免有些寒意，默契的同时抖了一下。
如今方泠芷的三个问题都得到解决，不与当康置气的同时，倒是对雷贺充满歉意了。不用想，昨晚应该也是淋湿了的雷贺为了温暖自己而伤了风，从而晕了过去。方泠芷满是愧疚的望着雷贺笑笑。道，“刚刚是我多心了，你……别介意，我。我……”说到最后，方泠芷都有些不知所云了。
“没关系，”雷贺也跟着笑笑。起身去穿那些被当康晾干了的外衣，“今日看到姑娘精神硕硕，我也放心了。”
“喂喂喂，从昨晚到现在，照顾你们的可都是本尊，为什么就没人感谢一下本尊呢！”当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似乎又奶气了些。方泠芷转过去的工夫，见当康居然已经化为小野猪的形状，而且正在卡着喉咙向外呕着什么。这过于熟悉的情境让方泠芷又回忆起那些年被关在禁闭地的日子，当康便是这般“呕”出了一碗热腾腾的八宝粥。
方泠芷还失神的时候，当康已经恢复人形。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八宝粥，傲娇的单手递给她，却看也不看她，“喏，给你。姓雷的，你有手有脚，自己过去拿。”
“多谢当康大人。”雷贺拱手道谢，之后起身，去了当康刚刚“呕”过的地方。果然。那里还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八宝粥。虽然在当康腹中之时，他经常吃到薛浩天亲手做的八宝粥，而面前这碗也颇有薛浩天的风格——他总是在粥里放些杂七杂八的灵草一类——不过当康这种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也有些呆了，捧着粥不知该喝不该喝。
“你还记得啊。”方泠芷给了当康一个会心的笑容。当康就是这样，虽然嘴巴坏的很，但是心里却比任何人都细腻。
“不记得，只是昨日大家什么都没吃，还病了，今日本尊让你们用个早膳，不要拖拖拉拉，赶紧上路。”当康盘腿坐在方泠芷对面，眉头居然还锁在一起了。
明明就是记得。方泠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之后摇头道，“不过你能不能把薛前辈请出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呕’了行不行，看着怪恶心的。你看雷贺，”方泠芷用嘴巴努了努雷贺的方向，他果然还在望着粥发呆，“他都不知道该喝不该喝呢。”
“喝你的粥就行了，废话这么多。”当康相当不满意的起了身，背过手，小大人似的走出了山洞，好像去晒太阳了。不过也是，在这么漆黑阴冷的洞里一晚上，当康本就不习惯，可是该好好晒晒太阳了。既然山洞里只剩下方泠芷和雷贺，她倒是主动起身上前，坐在雷贺身边，道，“昨晚，谢谢你。”
“何须言谢。”见方泠芷咕咚咕咚几口将粥咽了下去，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肯定都没尝出什么味道，雷贺也跟着学，几口就将八宝粥打扫个一干二净，才继续道，“照顾姑娘是我的责任，也是当初父亲留给我的任务。”
“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已经没事了，昨晚那一晚我睡得很安稳，也很温暖……”方泠芷说着，脸红红的低下头。
“那就好，那就好……”雷贺不知该接什么话，也随着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沉寂许久，还是雷贺撇开话题化解尴尬，道，“姑娘，我们这次去寻椒图，可能会在峨眉山上遇到抵抗。我想清风道人此时应该已经联合了花溪宫和赤炼阁，守在峨眉山上……所以我想着，既然我们如今所处之地离武夷山不远，不如先回雷鸣山庄请求父亲的支援，这样子的话，我们的胜算也会多一些。”
回雷鸣山庄请求支援，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立即又有难题萦绕方泠芷的心头了，“但是雷贺，你们雷鸣山庄一向依附于赤炼阁，此番我们前去请求支援，会不会让雷老爷子为难呢？”
“父亲恩怨分明，我想若对他说出我们此番的目的，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姑娘，虽然我们看似是在帮助妖族……实际上，我们还是站在逍遥派、赤炼阁和花溪宫这边的，若到时候不可避免的发生争斗，姑娘，你可想好了？”雷贺说着，倒是有些担忧的望向方泠芷。他一直觉得方泠芷是个坚强的女子，失去爱郎云宿，却能在一晚之内平复；肩上扛着如此重担，却一直像从前的她一样，说笑自如，他真的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女子，并且深深爱慕着。
“没关系，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想着能在世人眼中留下好人的印象。不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我们拯救了人类，粉碎了阑易的阴谋，这就够了，”方泠芷说着，脸上挂上了春风般的笑意望着雷贺，“雷贺，我说的对吗？”
392、雷氏一脉失踪
既然方泠芷做了决定，三人便踏上了向雷鸣山庄的路途。好在妖族隐居的位置离武夷山并不远，三人休息了阵子，又走了两天的路程，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时分，到了武夷山脚下。
其实在离武夷山还有几里地的时候，方泠芷就惊讶的发现，一直有赤袍并带着半边白银面具的赤炼阁弟子御剑在外巡视，似乎因为逍遥派被屠，赤炼阁也加紧了守备。不过好在雷贺还在，雷氏一脉的隐术起了极大的作用。雷贺因为是正统雷氏一脉，所以并不存在与瑾辰一般使用隐术过久会虚耗内力的问题，并且在雷贺的隐术之中，方泠芷三人可以不必紧紧挨在一起，只要不出雷贺制造的隐术结界，三人的气息与声音都可以隐藏其中，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看来，清风道人应该已经到达赤炼阁。”当康若有所思的边向前走，边抬头望着半空中滑翔警备的赤炼阁弟子。
“何止，恐怕花溪宫的人也聚集于此了。”方泠芷不无担忧的望着周围时而出现的雪白影子，叹息着。她曾经与赤炼阁的丁啸、花溪宫的江天青、江天瑜两姐妹交好，如今却不得已站在了敌对的位置上。对方泠芷而言，曾经与风瞿、月汐对抗就已经是很深的伤害；如今万一再对上丁啸、江天青江天瑜姐妹，这无异于重复当日的行径，无异于在她还未结痂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不欲生。
坚定自己的信心，坚定。方泠芷不停给自己打气。恍惚间，云宿的身影似乎一晃而过。她自嘲的扬起嘴角笑话自己，明明打算忘记他的，怎么一到谷地。就又满是他的影子了呢？有些事情，又怎是说忘记就忘记的？当日她与云宿结伴出来寻若湖，后被丁啸阴差阳错救于此地。在这里发生了那么那么多的事……又岂是一朝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各人各怀心事的前行，倒是再没人开口。三人小心的绕过赤炼阁，直接向后山方向走去。说也怪了，越上赤炼阁，倒是觉得警备比之前松了不少。后山的路，方泠芷和雷贺不知走过多少次，就连当康都开始相熟。所以当雷鸣山庄四个大字引入眼帘的时候，三个人都暗自唏嘘了。走了那么远，终归还是绕回来了。
红漆大门依旧虚掩，雷鸣山庄从未关紧大门过，因为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些熟客——要么是上官龙阳寻了雷凌云下棋。要么是那几位相熟的弟子过来送些吃的用的，总之赤炼阁对雷鸣山庄一直是客客气气的。雷贺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亲切而熟悉，他进入空间的时候久了，忽然回了家，倒是心里有了几分欢喜、几分忧虑。喜的是，游子归家的期盼；忧的是，雷鸣山庄这静谧的感觉太过于渗人，若是平时的雷鸣山庄。决计不会如此寂静的。而如今，他进入的不像一个家，更像一座死城。
“似乎……有些不对劲。”方泠芷左右观望着，她不是第一次来雷鸣山庄了，却有了和雷贺一般的感觉，这里似乎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雷氏一脉。血脉相乘，似乎并没有说近亲不许成亲一类。雷凌云便是与其妹成婚，有了雷致、雷贺、雷云和雷风四个子嗣，只可惜雷凌云之妻在生下雷风不久，便去世了。而雷氏上上下下，除了雷氏四位少爷，还有后院中住着的远亲表姐表妹、屋里的厨子下人，皆是雷氏自己人，算起来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只不过平日出来见台面的只有雷氏四位公子罢了，但今日居然一个人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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