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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生逍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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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那四十几人顿时明显慌乱了起来，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下任雷鸣山庄的掌势人非嫡子，也就是大公子雷致所有，况且，雷致为人细腻成熟，又经历事情多、经验丰富，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小身子差、足不出户也么见过大世面的雷贺要强，何止雷致，就连三公子雷云，看着都比雷贺要强一些。
雷贺也连连摆手，对于雷凌云这个决定坚决否定道，“父亲，这决定是否太草率了些。父亲不在家这些年，一直是大哥当家……”
“你们都不用说了，这是我以雷鸣山庄现任掌势人身份宣布的，不会有假，也不会改变。贺儿的确缺乏磨练，但却是最适合领导雷鸣山庄的人选。至于雷致、雷云，你二人要齐心合力辅助贺儿，雷风年纪尚幼，说话做事鲁莽，你们这些做哥哥的都要担待着些……”
明明该逃走的时候，雷凌云却开始说东道西起来，甚至扯开了家中闲事，又把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就好像……就好像……方泠芷不敢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自己想错方向了，毕竟雷凌云才逃过死劫，没理由一心求死的。
雷凌云还絮絮叨叨的时候，但见云宿和当康的小耳朵都警觉的一动，倒是异口同声道，“前后都有人来了！”
是前后夹击，不过好在早已叫雷凌云将这密道门关上。方泠芷也算是松了口气，见其余雷氏族人都起了戒备之心，忙也紧握落玉瞳焰，带着当康和云宿、瑾宸冲在前面，想杀出去。
雷贺还有些呆呆的站在雷凌云身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在雷凌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以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教训姿态道，“你啊，还不快去追，记得，帮好恩人之后，要回来顾顾你的雷鸣山庄！”
“父亲……”雷贺总觉得还想多看雷凌云一眼，就好像以后都无法见到了一般。虽然他也知道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很该死，很不孝，但是雷凌云今晚的话听在耳中，如何都觉得别扭和别样的难过。
401、雷凌云之死
“所以，我这不是留下了，准备给你个解释吗？”雷凌云一直笑嘻嘻的，让人猜不出他心底想的是什么。
“老朋友，你莫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上官龙阳心里开始打起了不安的小鼓，或许自己真的是对这个“老朋友”过度信任了，所以才不顾清风道人和白羽仙的反对，让整个雷氏一脉跟着他们搬过来，而非被三俩分开、锁在武夷山后山的监牢之中，派人日夜看守。
“龙阳兄，不必露出此等表情，”雷凌云摆摆手，斜眼瞥向清风道人和白羽仙，眼神在白羽仙身上多瞄了一眼，便摇摇头，心里想着，幸亏当初上官龙阳没有和这女子结合，否则日后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这便给你一个解释，只可惜，我无法再以雷鸣山庄掌势人的身份，只能以雷鸣山庄一份子的身份来说了。”
“何解？”上官龙阳从雷凌云的话语中听出了三分不对劲，忙开口问道，
雷凌云摊开手，道，“就在刚刚，雷鸣山庄新一任掌势人已经通过民意产生，就是我的二儿子雷贺。如今，他的意见才能左右整个雷鸣山庄，而我的声音，则被淹没在一片杂声中。”
雷凌云的意思很明显，当初上官龙阳几个不过是逼迫他，要求整个雷鸣山庄帮助修仙一派与妖族对抗，如今，雷贺身为雷鸣山庄掌势人，又明显站在了妖族那边，这也就是说，整个雷鸣山庄已经默认站在妖族一方了。这已经无关雷凌云说的同意与不同意了。他们就算多雷凌云一个力量，也无法与整个雷鸣山庄对抗。这下三人可是吃了个哑巴亏，上官龙阳、清风道人和白羽仙的脸色顿时默契的拉了下来。
“你如何给我个解释？”上官龙阳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他真是气得要命。一气自己的信任被明白的背叛，二气雷凌云这不负责任的态度。出师未捷，这还让他以后如何在清风道人两人面前说出大话？
“为今之计。为了熄灭龙阳兄心口那堆火，也为了维持我们的友谊……”雷凌云拉长了话尾的音调，似乎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与上官龙阳一见如故，对弈也是杀的难解难分，曾一度视对方为知己，但如今。他也利用了这个知己的信任，为了报恩，也自私的为了儿子的幸福，对于上官龙阳，雷凌云是真真正正存在着无数愧疚的。“龙阳兄，你我是高山流水的知音，如今我置龙阳兄于这不尴不尬之地，的确该以死谢罪。雷凌云死不足惜，只望龙阳兄心头困惑可解。”
“你……”上官龙阳见雷凌云的确抱着必死决心，心下终究还是想起了两人的过去，他哀叹一声，才开口道，“我也没想过让老友舍身……”
“想死。我成全你！”白羽仙却早已经气急败坏的打一旁祭出宝剑，在上官龙阳话还没说完的工夫，口中叨叨念着剑诀，那宝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雷凌云的心脏，发出了“簌”的一声。
声音虽不大，但在空旷的山洞里。却尤为刺耳。白羽仙收回宝剑，用衣襟中的白色娟帕将鲜血拭干净，后将沾了雷凌云鲜血的娟帕嫌弃的丢掉，连看都不看雷凌云一眼。
雷凌云却嘴角含着笑容，完全不顾自己胸口上的小洞正在咕咕流着血，挣扎着向前走到上官龙阳身边，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最平常的口气道，“龙阳兄，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和我杀一盘，这次，我一定用心对弈，杀的你片甲不留！”
上官龙阳记得，每次雷凌云输了，他都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久而久之，就连他身边最熟悉的丁啸都会背了。两师徒偶尔心情好了，还拿这句话出来玩笑玩笑调节气氛。可如今，这句话再从雷凌云口中说出来，上官龙阳的心却开始剧烈的疼起来。他拍了拍雷凌云的手，重重对他点头，似是许下承诺道，“雷兄，若你离去，龙阳此生再不碰棋。”
“呵呵。”雷凌云干笑两声，便那么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身子摔在黄土地上，扬起了很重的尘土。上官龙阳眼见着老友死在眼前，心里不舒服至极，眼神中略带责怪的望着白羽仙。他不懂，这个女子何时变得如此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的不说，单说她二话不讲就砸了逍遥派祖师爷石像，接着又亲手杀了雷凌云，上官龙阳不明白白羽仙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她是气傻了，还是急傻了，还是有意为之？
上官龙阳望着自己的眼神让白羽仙浑身不自在，她清清嗓子以缓解气氛，后才对上官龙阳说道，“四师兄，是他一心求死的，但他一直说说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我是帮他，也是为你出口气啊，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这只老狐狸骗了呢，他是在用以前的记忆来讨你的……”
402、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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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雷贺觉得是时候站出来说话了。艾拉书屋毕竟见上官龙阳那般沉默，想来也是被雷凌云所骗，这会儿没有颜面开口。雷贺清清嗓子，上前一步，紫眸中有电光一闪而过。他负手立于众人眼前，不卑不亢，以极其低沉的声音开口道，“我是雷鸣山庄新任庄主，从此后，雷鸣山庄一切行动由我调遣，与雷凌云无关。”
方泠芷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初见之时，那个时候，雷贺便是带着这般的自信与骄傲的。而经久相处下来，才发现那不过都是他的保护色，为了保护他脆弱的心而特意打造的防护伞。
“哈哈……哈哈哈……”不想雷贺的话不但没有引起三人的讶异，反而让白羽仙捧腹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底间最好笑的笑话，“雷贺，你不必急着为你父亲推脱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已经为他的失言付出代价了！”
“你说什么！”雷贺一颗心揪的紧紧的，白羽仙的话带给他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难道他估计错了上官龙阳的沉默？难道那沉默来源于另外的原因？
“没什么，我不过为门除害，”白羽仙将宝剑出锋，借着洞口的日光，明晃晃的，刺得雷贺眼生疼，“便是用这见血封喉的宝剑，‘呲’的一声，”白羽仙形容的惟妙惟肖，眼见着雷贺几人面部表情愈发悲痛，她却快活的不得了，享受着这折磨人的过程，“将那该死的老头胸口贯穿。待宝剑回到我手中之时，上面还沾着污秽的血液，啧啧，带着一股浓烈的腥甜味儿，你们肯定嗅过的，啊？”
白羽仙斜斜扬起嘴角，眼见着对面的气氛愈发哀伤和愤怒，几乎快为自己的行为而鼓掌。其实当初她也是一时气愤难耐，才下手杀了雷凌云。没想到还能收到这种效果，倒是意外的奖赏了。
“你……杀了我父亲。你！”雷贺浑身忽的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辉，映着日光，感觉整个人都神圣起来。加上他愈发肃清的脸色，每向前走一步，脚下都会扬起半尺尘土。更加让清风道人三个不容小觑。
方泠芷的脑海中浮现的尽是雷凌云爽朗的笑声，在空间中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在雷凌云的笑声中，似乎都缩小了不少。一路走来，雷凌云也给予她不少帮助。对她也是亦师亦友，在她心里，雷凌云与薛浩天、沈牧玑和温子然是画着等号的，同样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可或缺。但如今。这个可恶的白羽仙，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杀了他！若不是雷凌云一心求死，她白羽仙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方泠芷越想越悲愤，想当初，秦可馨就是被白羽仙生生逼死。若不是云宿，自己也差点死在白羽仙手中；而就在刚才。白羽仙又害死了自己亦师亦友的伙伴雷凌云！他不止是雷鸣山庄的庄主，他还是雷贺的父亲！方泠芷几乎按捺不住心底愤怒的火焰，便任由它四散下去，将浑身的战火点燃。云宿眼见着方泠芷眼眸内绿意渐盛，知道她又擅自觉醒。但目前的状况也并非他开口所能劝阻的，不如任由着方泠芷和雷贺大闹一番便是。看看时辰，雷氏一脉应该也由后山逃了出去，此行的目的，怎么也算是达到。
“骚狐狸，你不阻止方泠芷？”当康自然也看出了方泠芷的觉醒，却头一次没了主意，反而问起云宿道。
“他们心里都不好受，让他们闹吧。不趁着这个引子的话，估计方泠芷永远也不会下狠心对他们出手。”云宿无奈的摇头，这也是无意为之，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那三人不是省油的灯，加起来的算数快赶上本尊了，”当康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自己这个神兽当的真没用，除了一个能容纳的空间之外，居然一点其他作用都没有，也帮不了方泠芷什么忙，“你我在一旁候着，看能不能帮上忙。”
“瑾辰，你对付那几个。”云宿先应允了当康的话，接着对瑾辰指了指丁啸几个。瑾辰立即会意，起身便将丁啸几个引了出去，开始陆陆续续有花溪宫和赤炼阁的弟子御剑而来，眼见着瑾辰无法应付，云宿和当康也只得两边顾，先去帮忙顶住修仙一派的进攻。
这一会子的时间，方泠芷已经完全觉醒，和雷贺两人，一人眼眸绿的青翠，一人眼眸紫的深邃，皆怒目圆瞪的对着清风道人、白羽仙和上官龙阳三个。清风道人眼见着方泠芷再度恢复妖身，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和对她的疼爱重视，立即怒呼道，“呜呼哀哉，以前真是老夫瞎了眼，居然宠爱你这个妖孽！如今，老夫就要为门派除害，以慰弟子们的在天英灵！”
“要为民除害的，是我！”方泠芷说着，将手中落玉瞳焰高高扬起，全身内力灌注其中，但见以她本身为中心，开始有血一般的红色向四周蔓延。接触到那红光的生物，都在瞬间枯萎，没了任何色彩，而本身还在山洞口的几人，也因为要避开红光而四散，红光在碰触到洞壁的时候，发出剧烈的“咔咔”声，不消一会儿的工夫，逍遥派后山禁闭地不复存在，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后山而已。
雷贺早已将自己防备在雷墙之中，轻松避过这次的扫击。而清风道人三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皆御剑在半空而立，冷冷望着方泠芷。方泠芷嘴角微微一抽，口中说着“雕虫小技”，边继续挥舞落玉瞳焰，以让红光打到三人身上；与此同时，雷贺双手结咒，九天神雷腾空而下，直直对着三人劈去。
要躲避着方泠芷的攻击，还要避开雷贺的夹击。好在三人身经百战，这一波总算狼狈避过。不过也就打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反击也在进行中。三人无形中拉开距离，以清风道人的赤霄铜剑为首，拼成三角形的逍遥剑阵，而不知何时洒出的灵力网也将方泠芷高高制约在半空之中，难以动弹。三人再以手结咒，同时将火雷神符、风雷神符和水雷神符打入网中，尽数向着中央的方泠芷而去。雷神符本就威力非同小可，再加上同时三道，任方泠芷觉醒后再强大，也无法抵挡。
本来三人是打着这样主意的，并且在得逞后脸上都带了淡淡的笑意。只可惜笑意在看到方泠芷大口大口吸着由网上传来的灵力而消失，他们绝对无法想到的是，方泠芷居然能够肆意将攻击转为灵力自己吸收！看来这觉醒之后的方泠芷，实力的确不可估量。三人再对视一眼，一计不行再出一计，小心翼翼的将剑阵内的方泠芷再度网罗紧了些，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才三人成行，白羽仙搭上官龙阳蝴蝶骨，上官龙阳搭清风道人蝴蝶骨，之后一鼓作气，将体内所有灵气一并打出，与剑气混合，向着方泠芷所在呼啸而来。
她能吸灵力，那剑风肯定不行了吧。三人本是这般想的，的确，他们没想错，方泠芷的确不能吸收剑风，但是他们忘记了雷贺的存在。雷贺忽的打一旁跳出来，以手化为雷剑，斩断他们的包围网的时候，他们还有些惊诧，直到那雷剑脱开雷贺的手，向着上官龙阳所在之处飞来，三人才忽的意识到，他们实在是太笨了，居然把目光都放到方泠芷身上，而忘记了这个雷鸣山庄的未来主事人了。
正剑气与自身灵气合一的时候，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轻易断了灵气的输入，不然自身一定吐血而死。但雷贺打出的那道雷剑却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官龙阳所在方向飞来，不偏不倚，就好像当初算准了一般。此刻，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就在上官龙阳闭目等死的时候，脸上却被喷薄而来的温暖血意溅醒。他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白羽仙近在咫尺的笑脸忽的让他想起许多年前，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个有着稚气的少女，就是这般对他微笑着，然后伸出手，问候着，“没关系，不疼就不会有进步，我们一齐努力。”
上官龙阳这些年，总是一个冷淡的表情，无论何时，但总算在这样极其特殊的时刻，他有了惊诧和一丝丝的心疼，白羽仙觉得，这些总算能够让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她如同许多年前一般，自是扬起了嘴角，开口道，“没关系，不疼就不会有进步，只是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努力了。”
一切就如雷贺的计算，他是故意将雷剑抛向上官龙阳的，他就是要白羽仙不得不死。白羽仙杀了自己的父亲，他又怎能让她死的那般快活？雷贺将觉醒后的方泠芷抱于怀中，远远的遥望着似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的清风道人几个，眼神中都没有怜悯。
403、南方圣兽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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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仙直到死，也没得到上官龙阳一个答案，关于当初成亲之日却猝然弃她而去的答案。或许更加残酷的是，她就算是替他而死，他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或者说出一句体己的话。尽管如此，白羽仙还是尽量绽放生命之中最美的一个笑容给上官龙阳，就算没力气再开口，也要藉此告知，她死得其所，再无遗憾，此生足矣。
感觉到眼前的人儿不再有呼吸，上官龙阳才渐渐反应过来，这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子，已经与他天人永隔。从此以后，在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如她这般猜中他的心思，体贴他的一举一动；这会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她绝世的容颜很快会与泥土一齐化为肥料，开出最美丽的花朵。
上官龙阳忽的一阵心悸，说不出喜悲，只是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如此看来的话，倒是正在收手的清风道人更像是白羽仙的情郎，最起码，他的表情和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舍和哀伤之情。不过这两种感情很快杂交汇聚，变成一种更加愤慨的怒意，清风道人二话不说，一把将赤霄铜剑掷的老高，之后怒发冲冠，苍白的发丝与胡须无风自起，忽觉散乱不堪。而他阖眼再怒瞪之时，眼内有一两丝红意一闪而过，却被雷贺捕捉到。
雷贺忙拉着已经取消觉醒状态的方泠芷跳离清风道人更远，并且自觉地在他二人面前结出一堵雷墙；方泠芷不明所以，但见雷贺担忧的望着她，目光交流之后。她也祭出落玉瞳焰，一脸讽刺的使出火雷神符，并且化为一道固不可摧的火墙，加固在雷贺结出的雷墙之后。
“清风道人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准备豁出去了，我们有备无患。”雷贺望了望在与一干赤炼阁和花溪宫弟子争斗、分身不暇的当康、云宿和瑾辰三人，暗暗叹了口气。清风道人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他不好的预感上升到极点，而且，脚底下传来一阵阵不安的震动声，也让他心惊胆战。如今方泠芷身边只有他在，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方泠芷。
“在震动，在震动！”方泠芷手中紧紧握着的落玉瞳焰。似乎通体中流动着的红色血意更胜，并且自行在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这震动直弄得方泠芷几乎握不稳，落玉瞳焰几经就快脱手而出。好在方泠芷曾修炼人箫合一。即使落玉瞳焰脱手飞向天际，她也能凭着自己的内力和灵力双重力量重新将它召回——毕竟落玉瞳焰一直以方泠芷的血和灵气喂养，如今几乎是方泠芷另一个分身的存在。
“姑娘，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雷贺惊讶的望着脚下的地面，而刚刚还完好如初的土地，如今居然皲裂开来，以禁闭地为中心，开始向两边裂开一个巨大的缝隙。少时。那缝隙之中居然蓦地发出巨大的绿光，一样物件腾空而起，待方泠芷看清后，才发现，那该是一样仙器，不过样子却很怪异。不是宝剑也不是乐器，更像个动物爪子一样的东西。
“是断玉勾爪！”方泠芷蓦地想起，峨眉三宝之中唯一没有出现过的，便是断玉勾爪。但是清风道人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寻出断玉勾爪，又是为何呢？
“赤霄铜剑、落玉瞳焰、断玉勾爪，三器归位！”清风道人在风中大呼着，同时双手举过头顶，双膝跪地，对着南方叩首三次。方泠芷这下再无法控制手中的落玉瞳焰，眼见着它飞向赤霄铜剑和断玉勾爪所在的半空中，再如何呼唤都没有回来。她的心忽然好像被抽走似的，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赤霄铜剑、落玉瞳焰和断玉勾爪在半空中忽的发出异光，使得一直未见阳光的峨眉山后山头一次有了美丽的光芒。金黄、鲜红和翠绿的光芒交织起来，居然变得异常的柔和，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似乎让戾气都祥和了不少。而就在这片光芒之中，一个美丽如同凤凰的大鸟自南方而出，它每挥动一次镶着金边的巨翅，似乎柔和之意就更多了些。所有人都收回了手中的仙器，怔怔望着这自东方而来的美丽巨鸟。
对方泠芷来说，这忽然而至的巨鸟更像雪璃曾经的本命兽鬼车。只不过鬼车要比它小上许多倍就是了，并且也没有它如此摄魂勾魄的惊艳气质。那巨鸟忽然停在了清风道人身后，开口之时，方泠芷本以为会是悦耳的鸟啼，不想却是个清高的女子声音，中间还夹带着些神圣之感，“吾乃南方圣兽朱雀，尔等唤吾至此，甚事？”
南方圣兽朱雀！这六个字深深的震撼了方泠芷的内心。原来清风道人请出峨眉三宝，又呼风又唤雨的，居然是为了请出圣兽来！关于圣兽，方泠芷也是打逍遥派的书籍上看过。其实书籍上关于圣兽的记载也并不多，从古至今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圣兽的模样，所以书中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记载着，圣兽只有在某样仪式进行之时，才能被召唤出来。圣兽的力量凌驾一切，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这四圣兽一直在以自己的身躯来守护神州大地。
“糟了，是圣兽！”云宿大呼一声不好，蹙眉望着当康。而人形当康也叹了口气，神兽之中一直流传着，东方青龙乃是他们的祖辈，所以说圣兽是凌驾在神兽之上的，若圣兽开口说什么，他是没有任何立场反驳的——何况他现在还以神兽的身份明显站在了妖族这边。
清风道人拉着上官龙阳对朱雀叩首再叩首，几乎眼泪和血吞，悲愤道，“圣兽大人，我等二人皆乃修仙士。如今妖族现世，祸害人族，祸延神州大地，人族民不聊生。请圣兽大人为人族做主，株连妖族！”
不想朱雀却眼也不抬的直接回清风道人道，“神兽之所在，是为平衡神州大地一命，妖不可多，人亦不可多，是以平衡，又何须劳动吾等。”
“圣兽大人，如今神兽也站在妖族一方，十神兽当康就在这里，我并没有说谎！”清风道人忙拱手对朱雀道，生怕好不容易召唤出的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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