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生逍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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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呵……”一念及此，方泠芷大笑起来。睚眦不明不白的望着她，倒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睚眦并不会读心术。没有与他人心灵相通之前，更是无法了解任何人的内心。但是他却有一双可以看透人记忆的眼睛，他看过的人，只要是心里还记着的事情，他都可以通过这双眼睛制造幻境，还可以任意更改幻境中的环境和人，所以才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那些人先激动后痛苦不已的样子，是睚眦最开心的时刻。

“凡人，你笑什么？”睚眦咬牙切齿的问道。他是要看方泠芷痛苦，而不是看她笑的多开朗。

“我笑你啊。你太好笑了，哈哈哈，我都忍不住了，哈哈……”方泠芷干脆坐在地上，一方面她也实在是站不住了。另一方面，这样更适合笑的前仰后合。刺激睚眦。

“小小凡人，居然说本尊好笑？”睚眦眼睛蓦地瞪老大，身体无形间迸发出一种“畏”，山洞中不停滴着的水珠似乎在此时都因为“畏”的原因停了下来，方泠芷却依旧笑容满面。

“难道不好笑吗？一个可以摒弃亲情、摒弃肩负责任的神兽，算什么狗屁神兽，做妖兽算了。你啊。最适合和妖族同流合污，跟在妖王屁股后面溜须拍马吧！你真是丢光了神兽的脸，太难看了，太难看了！”方泠芷句句刺激，甚至拉上了妖族一齐刺激。睚眦似乎并不打算把这次突然袭击的缘由告诉她。那她只好自己来推测，从睚眦的反应上看结果了。

果不其然。睚眦虽然能力强于各神兽，脑袋却是最简单的一个，方泠芷才一个激将法，他就立即中招。带着微亮的山洞中，方泠芷能看到睚眦鼻孔里带出来的白气，看来真是气得够呛了，“本尊需要跟在妖王身后？是妖王求说客三番五次乞求本尊帮忙，还答应本尊，之后可以无限度的让本尊玩弄和处置那些傀儡，绝不干涉。本尊难看？难看的是你们逍遥派！那些逍遥派的傀儡们生吃人肉的时候你看到了吗？那些活人的哀嚎你听到了吗？哈哈哈……”

睚眦的笑声响彻山洞，方泠芷却心中一惊，似乎抓到了这次出来的主线。据刚刚睚眦所说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和妖族有关，傀儡术也是妖族人所为。让那些被控制的逍遥派弟子生吃人肉，再把人心献给妖族，利用完之后，睚眦就会让那些弟子陷入幻境中，挣扎死去，血流成河吗？这主意打得太正了！方泠芷虽气的咬牙切齿，却也硬扯出张笑脸，这可是和睚眦对峙的时候，自己越生气，他就越开心，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这有什么好笑，亏你还笑的那么开心，我真有点瞧不起你，”方泠芷撇撇嘴，之后又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你不过玩了几个妖族剩下不要的逍遥派弟子，就这么心满意足了？那些逍遥派弟子没了心，也就没了自己的意志，只是个听命于人的傀儡。人家是把玩剩下不要的扔给你了，你就是个捡破烂的，还挺乐在其中呢，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方泠芷把知道的、自己猜的全融到一起，这般说给了睚眦听，继续观察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睚眦的笑声立即停止，整个山洞刹那间静的出奇。却在下一个瞬间，睚眦又笑的天摇地动，回音都给人造成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方泠芷，你这伶牙利嘴真如传说一般，”睚眦点点头，不知方泠芷是不是看错了，他脸上似乎露出了欣赏的神情，“不过你别想用言语激怒本尊，本尊不会上当的。妖族与本尊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只要本尊玩够了，开心了，管他是不是利用。方泠芷，其实你们才是被玩弄于手心的可怜虫，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导致逍遥派十二代弟子变成傀儡的人，就潜伏在逍遥派呢，哈哈哈……”

那个导致逍遥派十二代弟子变成傀儡的人，就潜伏在逍遥派。这句话在方泠芷耳中重复很多次，她都不敢相信。其实她早该想到，既然能把逍遥派十二代弟子变成傀儡、还能把莫依依也变成如此，那人应该就在自己身边，可她却不敢去相信，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

睚眦见这个事实终于让方泠芷整个人萎靡下来，心里立即像开了花似的开心。他得意的昂起头，双手交叉道，“还有，他的身份就是……”

“睚眦大人，现在说出来不就不好玩了么，让他们慢慢找吧，”睚眦的话生生被一个稍带些女气的声音打断。睚眦望向洞口，一个男子正面带微笑的走过来。

“伏将军是生怕本尊说漏嘴，泄了你们的秘密，坏了你们的大计，才亲自来地牢相见？据本尊所知，伏将军可是最为干净和尊贵的，今儿屈尊降贵，真是难得。”睚眦似乎跟谁说话都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和酸意。

“睚眦大人言重了，您可是我们妖族的座上宾，谁敢对您有怀疑呢？我这番前来，也只是请睚眦大人回府里用膳。今天可是捉来不少新鲜的人呢，想来睚眦大人若听了他们的哀求和惨叫，一定大有口福。”

吃人？睚眦居然不止杀人，还吃人？方泠芷的神智终于清醒，恶狠狠的望向睚眦，道，“你真是侮辱了神兽这两个字！身为神州大地的守护者，居然喜欢不止让子民受苦受难，还将他们生吞下肚！可耻！太可耻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方泠芷捂着脸庞，望着刚刚走到面前的男子，却讶异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被盖住了。

那男子，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双眼迸发出狼一般的绿光，如若是他平常的样子，居然与伏晖那么相像！可伏晖又绝不会有这种凶狠的表情，他……究竟是谁？刚刚睚眦叫他伏将军，他是伏晖的下属吗？

方泠芷的记忆中有关于伏晖的部分，这睚眦是看出来了的。所以此时，方泠芷的讶异和不解他倒是读懂了。带着一个鄙薄的笑意，睚眦开口道，“哎呀，本尊想起来了，方泠芷，你和伏晖还有些交集是不是？”

一提到伏晖的名字，男子和方泠芷同时怔住。方泠芷冷哼一声，别过头道，“伏叔叔的名字从你这个大恶棍的口中说出，真是一种侮辱。”

“哈哈哈……”这次，睚眦居然没有动怒，反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道，“方泠芷，你身边这位，就是伏晖的弟弟，伏赫，现任妖族大将军。”

是伏晖的弟弟？怪不得那么像了。只可惜，性子却是差了千万里。方泠芷望向伏赫的时候，目光里甚至掺了些同情，“伏叔叔一心修仙，从不曾伤人类一分一毫，甚至从妖族手中救下不少人。你是他弟弟，怎能做到如此地步？你对得起你哥哥吗？”

“无知见人，你懂什么！闭嘴！”伏赫似乎脾气并不是太好，伸手又甩了方泠芷一嘴巴，这下可是毫不留情，她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沿着脖颈流到落玉瞳焰上。伏赫背过手，高高扬头，不屑道，“伏晖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我伏赫才是妖族大将军！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妖族统一神州大地，我与伏晖不同！我誓死效忠妖王，一定要让妖族基业千秋万世！”（未完待续）

250、一环扣一环

“伏晖的存在是妖族的耻辱，”伏赫对着洞口一挥手，白色结界顿时消失，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余光瞥着方泠芷，继续道，“他居然与人类结合生子，活该爱妻自尽，活该女儿溺死，活该在逍遥派受尽折磨，活该日日遭受天谴古城往事最新章节。”

伏赫说完，与趾高气扬的睚眦一道离开，顺便再度将结界合上。方泠芷却直到两人离开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伏赫知道的太多了，花墨的梦中自己也曾去过，那段曾经的回忆，方泠芷从头看到尾。伏晖被抓、秦可馨自尽、伏伶被白羽仙溺死，甚至到后来伏晖被判关在峨眉后山，日日遭受天谴，这整个事件过程中，一个妖族的人都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伏赫这些消息都应该是来源于睚眦口中那个穿插在逍遥派的奸细口中。

会是谁呢？方泠芷仔细回想当时看到的情况，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终于再度发挥了作用。当场逍遥派的人有三大长老、四大弟子，人数是极少的。难道这个内奸，就潜伏在这些人中间？不论是谁，这次出行都充满了危险和阻碍。四个小队，四大弟子都是带队，难保谁的队伍会出事。方泠芷越想越心急，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当康终于发出了些微弱的声音。

“方……泠芷。”

“当康！你醒了！”方泠芷这时候也顾不上想别的，抚着洞壁便向当康所在的位置艰难的移动过去。

谁知当康却如同当初在禁闭地一般，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小药瓶之后，呼哧呼哧的喘着，似乎只剩进的气儿没出的气儿了，“这是……本尊从薛浩天家里翻出来的丹药，你吃了它。伤口……会愈合的快些。”

方泠芷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上眼眶，她紧紧咬着下唇，生生把眼泪逼回去，方才将当康抱在怀里，细细梳理他身上粘着血块的毛，“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你自己好好的就行。”

“方泠芷，你听本尊说……妖族和睚眦都是特意冲着本尊来的，所以才会伤害你……他们知道，若害了你。本尊一定会现真身，到时候再让睚眦出手……这样。我们这一方就缺少了一分实力……”当康说着说着，眼睛逐渐闭上，再努力睁开，后又闭上，如此反复。

方泠芷知道他是在用时间和生命赛跑。忙打衣襟中掏出琉璃葫芦，先制止了当康的话。后说道，“当康，先别说了，他们既然没有对我下死手，肯定还有后招。你先回琉璃葫芦中好好休息，别忘了，你不止为自己而活。还有我，还有你腹内空间中的所有人。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当康很想回答，只是实在没有了力气，一阵青烟之后。他整个钻进琉璃葫芦中。方泠芷重新将琉璃葫芦装好，之后靠在洞壁上。开始分析整件事情。

第一次听说无心之事，便是从伏晖那里。伏晖之前在妖族，便已耳闻此事，看来这潜伏之人已经在逍遥派有些年头；第二次听说无心之事，是从姗姗那里。姗姗就活的更久，千年之前的人，并且还亲自见过那食心之人——据说是他们朝代的国师。再之后，从清风道人、鬼谷子、卜算子口中也听说此事……方泠芷忽然觉得脑袋里乱的很，很多事情纠结在一起，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在下一秒忘记。

方泠芷紧紧揪住头发，想把那些凌乱的思绪中和起来。在那一个瞬间，她似乎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到一丝曙光，可那曙光很快熄灭，她又找不到头绪……

方清秋只记得自己之前还在所谓的“鬼屋”里，才打开出去的门，便进入一阵眩晕之中。醒来之后，眼睛还没睁开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她鼻子很不舒服的打了几个喷嚏。警惕的左右望望，发现自己境况还不错，除了身处何地不大清楚之外，这倒是个不错的房间。屋子很宽敞，阳光也刚好照进来，暖洋洋的。

方清秋并没有因为这看似放松的环境而放松自己，对她来说，在这样一个更像家的地方醒来，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她天性清冷，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怀疑态度，此时对着莫名的对待自然也有了诸多疑问。而这些疑问，都在面带微笑进门的追心身上得到解答。

“是你？”方清秋总算稍稍放了心，尽管追心吃掉她半颗心，但毕竟也教她傀儡术，这种相得益彰的事情，倒不至于仇人相见，尽管方清秋从心底不待见追心。

“哎呀，好歹我也教了你不少东西，也算半个师父了，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呢，真让我伤心。”追心说着，随手关上门，一步一步走近方清秋，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想干什么？”方清秋偷偷运气体内灵气，以备不时之需。追心的笑容总让她心里一寒，之前追心想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也不愿去揣测；但现在，此时，追心的想法她却透彻——那银荡的笑意，任谁看了都想退避三舍。

“有什么好躲，又有什么好怕呢？”追心一步步逼近，脸上笑容愈发得意，“方清秋，你一半的心都给了我，以为还能忤逆我吗？如今，你是我的傀儡，身体是听我的，唯一可以背叛我的，只有思想。方清秋，来，乖乖躺在床上。”

“不，不……”方清秋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感觉，明明想逃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躺在刚刚的床上，一派顺从的样子。她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风瞿的模样，第一次见面时候，风瞿的关心，那是一见钟情，是小小的方清秋从心底溢出的喜欢，是最纯真的感情。但如今，望着追心越走越近，看到追心的手透过道袍在身上游走，方清秋只想咬舌自尽，宁可死掉，也不要受尽屈辱！

只可惜，追心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也只能木然的看着追心的脸庞在瞳孔中越放越大，之后，凌乱的吻暴雨般落在脸上。追心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把方清秋当做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与之前那许多的逍遥派女弟子一般，肆意摆弄、施暴。方清秋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心却已经千疮百孔。现在的她，虽有自己的思想，却与那些逍遥派弟子无异，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追心高高兴兴的穿好衣服之时，还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喃喃道，“方清秋，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果然还是年轻的身体好啊！”

方清秋恢复了身体自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果着站起身，走到追心身后，冷冷道，“道袍扔了吧，给我准备新衣服。还有，我要洗澡。”

方清秋的反应倒是很让追心意外，至少她是所有女子中最特别的一位。全程不哭不闹，做完之后还如此冷静。对于方清秋，追心越来越有兴趣，于是也从了她的意，准备洗澡水，并且给她准备了新衣裳。

方清秋泡在木桶之中，使劲的搓着自己的皮肤，不停用水洗脸，可是怎么洗，追心的味道似乎都洗不掉，它好像深深烙在身体中一般，如何都无法去掉。方清秋站起身，不停的拍打水面，水珠四溅中，她恶狠狠的大声道，“方泠芷，这都是你害的，我要你比我痛苦一万倍！一万倍！”

追心站在门外，听到方清秋的怒吼，扬了扬嘴角，之后信步溜达到主厅里。伏赫和睚眦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见追心回来，伏赫扬起了个邪恶的笑意，问道，“如何？”

“这个老妖精出马，怎么会不成功。”睚眦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望着追心。

追心摊开手，笑嘻嘻道，“睚眦大人真是夸奖了，方清秋这棵苗子，应该很好培养，经过刚才一事，她已经对方泠芷恨之入骨。女子最在意的，不就是贞洁么。”追心丝毫无虑的说着。

“这事儿还得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伏赫的鼻子敏感的嗅了嗅，道，“不过我对女子实在丝毫没有兴趣，强求不来啊强求不来。”

“伏将军何必客气，这等好事，就是整天堆在我身上，我都乐意为之，哈哈哈。”追心夸张的笑着，整个大厅中洋溢着三人的笑声，待了了，追心才继续道，“这次的事件有异兽之主插手，我也与他有过几次交集，恐怕我的身份呼之欲出。妖族派我埋伏这些年，怎能功亏一篑呢，怎么也要培养出下一个‘追心’才是。”

“嗯，”伏赫点头，道，“不过那么多人选，为何偏偏选择方清秋呢？她年纪尚轻，可以信任吗？”

“之前我选择的是花墨，花墨一直很听话，况且又有伏晖牵制着，这些年为我做了不少事。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他存在芥蒂。”追心似乎陷入深思中。（未完待续）

251、妖族的目的

“发生什么事？难道他不听话了？这怎么可能誓不为后：腹黑君王太难缠最新章节！”伏赫说到最后，居然笑了出来，“傀儡术的精髓就在于遵从，即使心底再反感，但是身体却像提线木偶一般，是被你控制着的。”

追心摇摇头，若有所思道，“那些日子我都未食人心，突然在花墨和雪璃的新房中整个人不支发抖，起都起不来。这个样子，自然不能亲自动手。我便命令花墨将七星楼十三代弟子中修行最高的方泠芷捉来，吃了她的心，足够顶一个月了。可惜花墨并没有这么做，他捉了另外的女弟子来……”追心摸摸下巴，眼神中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当时我已然无能力控制花墨，他立即做出了违背我的事情。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接班。”

“你也看中了方泠芷？”不待伏赫发表评论，睚眦先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毛。

“睚眦大人此话意思是？”伏赫望着睚眦，很在意他口中的那个“也”字。

“不要多心，只是因为当康处处以那个凡人为先，本尊倒是没看出来她有哪里出彩，只是觉得她蠢笨的可以。”睚眦说着，嘴角挂上一丝嘲讽。方泠芷被自己幻境中分身伤的体无完肤，而当康居然还如此维护，他真是看不透这对。

“当康的主子是方泠芷，伏将军也三番五次的说了要活的，我自然不敢伤害。不过想着也吃掉她半颗心，让她归我所用，这样对妖族不是有更多好处吗？”追心拱了拱手，小心的盯着伏赫。伏赫易怒，脾气暴躁，三句话说不对口。立即处之而后快，他活了千年，还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我与伏晖不同。”许是读出了追心的心理，伏赫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家人处处以伏晖为先，就连妖族大将军的位置，也交给了他。那又如何？他哪有给伏系狼族做出哪怕一点点贡献？先是放弃帮助妖族夺取地盘，后与人类女子结合生出孽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给伏系狼族抹黑。断他的后路。好在妖王看在他一心为妖族出力，不计前嫌提他为大将军。还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不感恩涕零，不全心全意为妖族付出，哪里对得起妖王？

“十只神兽我们志在必得，但得到当康是前提。”伏赫单手扶住额头，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妖王给他的任务。也是关系到整个妖族的任务便是集齐十只神兽。虽然他不知是为什么，但这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他不会放过。如今，他已经用用在他看来的小恩小惠勾到了嗜血成性的睚眦，在他看来，拿下当康最有利的武器，就是方泠芷，所以现在他绝对不能让方泠芷死。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当康？”这个问题追心很早就想问了。之前在他的世界观中，神州大地只有九只神兽。可是到了妖族才知道，原来还有第十只，只不过在千年之前，被睚眦打成重伤，从此隐无踪迹。

“因为当康是……”伏赫瞄了睚眦一眼。眼珠一转，答道。“最有特性的一只神兽，若真与逍遥派那些人类打起来，有了当康，我们就能以数量抗衡，赢的几率大大加大。”

“伏将军的意思是，要利用当康的腹内空间容纳妖族士兵？”追心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十只神兽中看起来最弱的当康会被妖族如此重视了。的确，论打架，他不如睚眦；论占卜，他不如蒲牢。他几乎是处于最底端，却拥有最有利的功能，带着他，就相当于带着一个隐形部队，可以迷惑敌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嗯，”伏赫点头，“睚眦大人英明神武，自然是我等奉为上宾的；但是当康的作用也不可忽视，有了当康之后，我们对取得另外几只神兽就多了几分可能。”伏赫说话不忘多拍睚眦马屁，他深知睚眦好大喜功，若说多了当康的好处，他自然要耍疯的。而这种情况可就是他不愿见到的了，所以睚眦说要好好的耍一耍方泠芷和当康，他虽心里不愿意，但也点头同意，只是加了一句，“要留活口。”

说到有关神兽的话题，睚眦就从头到尾闭口不言，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倒是与之前那个嗜血杀神有些不同了。追心挠头，拱手对伏赫道，“伏将军所言是极，只不过赑屃、鸱吻、狴犴、狻猊、蒲牢已在逍遥派扎根，恐怕这次没有那么容易集齐十只神兽。”

伏赫闻言，居然笑着摆摆手，道，“那些驻守逍遥派的神兽，我们先不必理会。当康归顺之后，我们的下一个目的，是在外的饕餮、趴蝮和椒图。当然，你在身份没被揭露之前，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就是，这些现在还不必你来操心。”

追心敏感的发觉到，伏赫对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为保小命安好，他及时收口，只安静的呆在一旁。见这个话题似乎跳过，睚眦才盯着伏赫开口问道，“伏将军，那方泠芷和当康，该如何处置？”

伏赫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锁了起来，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了句，“我知道睚眦大人想要迅速用自己的方式处决方泠芷，但她目前还有用，需要多留一阵子。这一行人中，我们还抓住了其他几个逍遥派弟子，除了方清秋之外，现在都能立即献给睚眦大人，只要大人欢喜就成。只可惜了，那两只异兽居然能和当康一样，逃脱了幻境……”

伏赫是故意这么说给睚眦听的，让他赶紧把目光转移到能够挑战他权威的云宿和若湖身上。睚眦果然中计，一拍太师椅，起身之时椅身碎裂三块，“最可恨的就是异兽也搀和进来！本尊听说异兽一向居于南洋，从不插手尘世事。怎么这次还破天荒的进了逍遥派，这不止，来的还是异兽之主九尾狐？”

“睚眦大人，云宿倒是一直与方泠芷等人在一起……”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