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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不矜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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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二十两,香铃姑娘弹首曲……”

“香……香铃?”汪云姬看了二层的楼台一眼,很快反应过来,这姑娘和香铃个头差不多高,身子板也差不多,难怪大家会看错。

未晚在二楼居中的雅间外停下,正欲往里走,门前的守卫一把拦住了她,“此处已让我家爷包下了,姑娘请留步。”

越是不让她进,越是引发她的好奇,让她坚信屋里有她想要的答案,未晚回头向紫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硬闯。

“香铃,你在这儿干嘛,榜眼郎还等着你呢?”汪云姬自身后,一把扯住了她。

“谁是你家香铃,你认错人了,我……”

“我说你是,你就是。”汪云姬笑嘻嘻地压低了声音,“我们来做笔生意……”

“你要我假扮这儿的姑娘?”未晚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凭什么她家的姑娘出了疹子,就要她来假扮?

汪云姬精明的桃花眼一闪,“你不是想进我暖香阁的雅间吗,你以为就你们两人能对付得了我暖香阁的一等一高手?你答应替香铃标价儿,我还你个人情,我们谁也不吃亏?”

楼下的姑娘已拥了上来在二层的楼台上站立成排,一年一度的标价儿开始了。

底下响起绵绵不绝的声音,

“荷花,我出二十两。”

“香铃,我出一百两。”

“香铃,我出一千两白银。”

……

“香铃,我出三千两……”

一个清透柔软的声音传来,瞬间让一屋喋喋不休的叫价戛然而止。

从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一名身着玄纹云袖的男子握着折扇,从人群中缓步而出,卓尔不凡的身姿,俊美出尘的五官,令人想起了清晨从东方升起的红彤彤朝阳,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眼,淡淡透出一股清冷的妩媚,简直逍魂至极,让人不知不觉被这张翩若惊鸿的脸吸引。

出于惊艳的本能,姜未晚脑海里回荡的只有一个字,“媚”。

“香铃姑娘。”他浅笑着,拾阶而上,向楼台走来。

他轻轻一笑,未晚不由想起了三月里绽放的桃花,淡淡的柔柔的,另人目眩的you惑。

这时已没有人记得他还没有支付任何的银两,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美人堆中走来。

也许,美色的魅力远胜于一切……

…本章完结…

☆、第208章 一起赌

“这位就是莫公子吧。”

“新晋的榜眼郎莫绍横……”

楼台上的姑娘不时交头接耳了起来。

未晚木然立着,虽然混入了姑娘的阵营中,她还是和这一切格格不入。

“香铃姑娘。”他浅笑着,向未晚走来。

“早就听姑娘们说榜眼郎有情有义,今日一见果然出手不凡啊!”汪云姬扭动着腰肢向他款款迎去。

男子也是知时务者,马上取出银票递过去,浅笑道:“我可以入屋歇了吧。”

“当然,当然……”汪云姬连连点头,客人的银子她是来者不绝的,何况还附送了美男的微笑,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莫绍横向未晚走来,他的脚步越来越急。

如此妖孽的男子,竟然是流连花众中的风流富家子,真是枉负了她的所有想象。姜未晚突然之间觉得呼吸不畅了,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或许更多的只是失望。

莫绍横,这个前世里文彩风流,仅次于顾慎言的男子,虽是初次见面,可她并不陌生。

前世里,偶尔从三哥嘴中听到这名大景才华横溢的榜眼郎栽了姑娘的跟斗,迎娶了暖香阁有名的河东狮,从此追悔一生的乌龙趣事。

姜未晚抬头看着他,心里无限婉惜感慨,就在未晚神游太虚时,也不知是谁,竟然明目张胆地自身后推了她一把,未晚的身子就这样往前栽去,正好不偏不倚撞进了他的怀里。

美男比未晚足足高了一个头,未晚就这样撞到他胸口,美男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让未晚一时失了神。

美男的倏然僵直了身子,他的狭长凤眸里掠过了少许笑意,“香铃姑娘这么迫不急待吗?”

姜未晚狼狈抬头,淡启薄唇,正欲开口解释,身后,“吱呀————”推门的声音响起,惊得未晚一个激灵。

未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循声回望,楼台正中的屋子推开了道不大不小的门缝,从未晚这个角度望去空空的,并不能窥探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香铃姑娘,你可要好好陪本公子……”美男反而上前一步,搂紧了未晚,轻嗅着未晚身上隐隐散开的体香,一脸如痴如醉的痴迷。

未晚猝不及防摔被他抱了个满怀,她的身子和他紧密缠贴在一起。

未晚抬头往前望去,推开了道口子的门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未晚轻轻一笑,分不清心里是期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她挣扎着,使劲推开了红衣男子,“放开我。”

红衣男子似乎没有料到未晚会挣扎,他微微一皱眉,未晚此刻尖锐的声音在他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当然主要是他没有给过别人靠近的机会。这是欲擒故纵吗?

男子好笑地看着未晚,再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脸上多了些嘲讽,“出来卖的,矫情个什么劲?”

矫情?哈哈……

姜未晚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另外一张绝美无双的脸,眼前的男子容貌出众,与秦烨两兄弟不相上下,聂家两兄弟多了些许霸气,而他阴柔不失阳刚之气,眸光含笑,却是另一番倾月,只是这倾月之中的风流戏言,让人从心里生厌。

面纱微动,一抹笑意在未晚唇边溢出,她声厉俱色道:“你以为自己花了几个臭钱,了不得。本姑娘就得赔着你,哄着你吗?我告诉你,银子本姑娘多得是,你——我看不上!”

男子笑得漫不经心,“若是我说就要你呢?”

“我不同意!”铿锵有力的声音扔下,未晚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哟,哟——我的小祖宗,今儿个是什么了,不就是喝个茶,陪说个话吗?”汪云姬笑着上去打圆场,一把拉住未晚,“榜眼郎,你消气,消消气啊!姑娘不懂事,我替她给你陪不是了。我这就带香铃随你走。”

“榜眼郎觉得自己进烟花之地,毫掷千两很光荣吗?你知道大景上下有多少灾民,有多少穷人吗?你知道大景还有有多少人上不起学,请不起先生的孩子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生下来就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除了考取功名,你就只知道寻欢作乐。有你这种不作无为的男人,真是我大景的不幸。”

男子半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含意未明的笑,“你很有趣。”

他直接无视了未晚的鄙夷,一把揽过未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么有趣的女人,我怎么会错过。”

他的动作极快,快到未晚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这样被他转了个手,扛到了背上。

这男子的粗暴,简直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未晚拼命踢蹬着身子,骂骂咧咧道:“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男子在她背上的穴位上拍了下,未晚的身子蓦然酸软了下来,柔顺地贴在他背上。

男子扛着她,往前走去。

“榜眼郎,这里请……”汪云姬率先往前带路。

“我就要这一间。”男子向着把守的屋子走了过去。

“站住!”汪云姬目光微闪了闪,她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我……我们暖香阁的一个姑娘得了天花,还来不及移出去,还呆在里面,奴家是怕让榜眼郎气。”

“无妨,本公子百毒不侵,就喜欢玩刺激的!”红衣男子轻挥衣袖内,一股强大的内衣飞出,瞬间震飞了两侧的守卫。

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震开。

飞扬的细碎尘埃中,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面色苍白的女人因为受惊,蓦然从软榻上翻身坐起,目光写满了惊恐,“你是谁……你是来抓我的吗?”

红衣男子往屋里打量了一番,轻皱着眉头,放下了未晚。

他往前走了两步,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缩在软榻上的女人,不发一言。

姜未晚上前一步,狠狠瞪着红衣男子,浑身带着利剑出鞘的夺人气势,将女人护在身后,冷声道:“姑娘别怕,虽说这是烟花之地,也绝不是可以让人胡作非为的地方。”

“快,快拦住闹事的客人。”汪云姬从门外追了进来,命令起暖香阁的护院。

一群护院如鱼贯而入,团团将红衣男子围住了。

这里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红衣男子审视着未晚,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看起来一点也不错。多管闲事从来都不是好现象。”

适才守在门外的两名守卫,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是污合之众,就这样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震伤了。

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围不攻。

未晚笑了笑,“契国人都像你这么自以为是吗?”

红衣男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便见未晚指了指红衣男子身上佩带的香囊,忍不住赞叹:“大契国的云绣乃天下一绝,不是么?”

“虽说狂妄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红衣男子轻哼了哼,接着又道:“跟我走,要什么,开个价。”

“公子自以为是,是病,得治。”未晚唇角微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三分鄙夷。

“哈哈……你果然很有趣。”红衣男子扬唇轻笑,几近妖娆。他向未晚又靠近了些许,一股危险在他身上淡淡地散开了。

未晚不禁握住了双拳,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枉你身强力壮的,又有一身好武艺,难道只会欺负女人的本事?”

“你这是在激我吗?我可以看做这是你害怕的表现么?”红衣男子抬起未晚的头,从她眼里看不到半点惊惧之色,她高傲,荣辱不惊,这种女人如果不是狂妄自大,就是真太过强大了。

红衣男子伸手探向未晚脸上的面纱,轻抚着面纱下的脸,又笑了笑,“面纱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倾国倾月,丑陋不堪,又或者平淡无奇?”

未晚咬了咬唇,瞠目看他。

“公子,公子……”门外响来一声又一声的急唤。

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推开了人群,往里走。

“公子,小姐她……”来者轻俯在红衣男子耳旁嘀咕了声,红衣男子皱了皱眉,他抬头看了未晚一眼,如刀削的薄唇牵起浅笑,拍了拍未晚的肩膀,“香铃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他又看了软榻上的女子一眼,“我们也后会有期。”

软榻上的女子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惧。

未晚瞪了他一眼,“是后会无期。”

哈哈……

伴着一声悦耳的笑声,红衣男子拂袖而去。

挥挥衣袖间,带起一阵微风,大红的锦袍邪魅张扬,像是一朵妖娆绽放的牡丹,唤醒一屋的明媚。

“姑娘,你没事吧。”未晚靠近一步,扶起软榻上的女子。

女子抬头看她,连忙俯身行了个礼,“冬珠,多谢姑娘相助。”

“我听妈妈说,姑娘得了天花。我正好知晓一些医理,可以帮你诊脉。也许……”

“我……我只是……”

“她只是得了心病。”汪云姬冷哼了声,笑着上前拉过未晚,“我的好姑娘,你没事吧。可急死妈妈了。”

未晚本能地拂开了汪云姬的手,“我们没有这么熟。”

汪云姬讪笑,“你真是错怪妈妈了,我哪知道那榜眼郎不怀好意呢?我哪知道他是假的,我……我们不是有交易吗,这还没有完呢?”

未晚看了冬珠一眼,转身往外走,直接将汪云姬无视了。

“姑娘,姑娘等等。”汪云姬从后面追上,道:“这里的雅间,你随便选,爱上哪儿玩,哪儿就归你。”

未晚回望了身后的一排屋子,别开了眼,他在与不在,真得那么重要吗?

若是看到秦烨真得在此地寻花问柳,又能怎么样?

她这番拼命挣扎,究竟想做什么?

“郡……小姐,你没事吧。”紫苏焦灼地领着北冥跑了进来。

未晚刚想责备她两句,见她一脸焦灼的样子,又咽了下去。

紫苏看着未晚挣扎的表情,急忙解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见那个榜眼郎好生厉害,恐自己对付不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去聂世子府求救了。”

未晚摇了摇头,“他不是莫绍横。”

紫苏挑眉,“不是?那他是谁?”

“我怀疑他是契国人。”

契国?紫苏抬头和北冥对视一眼,不由大吃了一惊。他怎么可能是契国人了?

——————

杜若雨得了失心疯,姜倾月残了,顾慎言废了。

只要再绑倒景浩天,一切就结束了。

而这最后一环,恰恰是最艰难的。

景浩天一直扮演着仁孝之子,从始自终,景浩天在世宗皇帝心中都占有着不可忽略的位置,从由他代政,到最后命他驻守皇城,都不难看出这一点。

景浩天从来都不是善茬。这么危险的人,还留在大景皇城,留在三哥身边,叫她如何安心离去。

重生之后,她一直忙于对付姜倾月母女和顾慎言,却忽略了这么一个最重要的环节。

景浩天是三哥最大的威胁,他存在的一天,三哥就永无宁日。

可景浩天向来小心谨慎,她到底该怎么办呢?该如何揭露景浩天的真面目?就算告诉三哥,景浩天的狼子野心,可他会相信吗?

“咚咚……”城内的钟声连响三下。

未晚蓦然一惊,这是边关将领八百里加急奏。

未晚乌黑的眸子蕴了微光,提裙而出,“快,随我去三皇子府……”

坐上马车,直奔三皇子府——

一路上未晚都在思纣着应如何开口,如此告诉墨予,景浩天的狼子野心。

皇子府正门,通传之后,阿堪出来相迎,领着未晚进去。穿过花园拐过主屋前的回廊时,便遇上从厅堂出来的华服男子,后面似乎还跟着个随从。

未晚不由心下一紧,景浩天他怎么在这儿?

景浩天眯了眯眸,打量着未晚微微一笑,“郡主这是来与三弟告别的吗?郡主与自劝与三弟走得近,两人感情甚好,真是羡煞旁人。”

姜未晚看着浩天的笑容,清晰地想起那时他君临天下时脸上的得意与猖狂。

前世里,大景世宗皇帝驾崩。

景墨予远在外与野恋国交战,景浩天一群人密不发丧。三日后,二皇子景浩天继位为高宗,遗诏通报全面,天下皆知。

两天后,三皇子景墨予赶回帝都,奉旨进宫为景世宗奔丧时,天下大局初定,早已无力回天了。

顾慎言和工部尚书李玉向高宗皇帝进言,收回三皇子手中掌控的冀中地区兵符。

朝堂之上,景墨予交回兵权,景高宗册封其为韩亲王。

那时景墨予已经落了下风。景浩天一改往日的谦和,露出他的本来面目,自私、专横、狠厉地视景墨予为眼中钉,肉中刺……

姜倾月献计剥她脸皮,制成龙袍纹饰。

三天后,江南绣娘入韩亲王府进献锦绣长袍。

传闻韩王在内室看到托盘内的华丽长袍后,猛地嘶吼一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传闻韩王从此一病不起,急煞了韩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四处为韩王遍寻名医。

就连新皇派遣而来的宫庭御医,日夜轮番为韩王诊脉,都未见他病情好转。

再后来,进献袍子的江南绣娘和那件锦袍,就一起诡异消失了。

三个月后,皇城兵变。

韩王景墨予以诛顾李,清君侧,肃宫廷为名,统领八万精兵由环阳揭竿起义,直逼帝都。

景浩天调遣三十万精兵平乱,倾全国之兵力,大举镇压。

双方兵力悬殊,墨予与契国太子私交甚好,墨予派遣暗卫向契国借兵,不想景浩天早有防范,割让赵魏两座城池拱手赠予契王,契王软禁太子,隔岸观火。

最后一战,双方打了三天三夜仍未分出胜负。

景高宗浩天御驾亲征,带着顾慎言、姜倾月一起来到宛城。

姜倾月献计用姜未晚的人头,来换景墨予的首级,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墨予为救未晚,死于万箭穿心……

自始至终,姜倾月那个践人不过是出谋划策,而真正要三哥死的,却是景浩天。最想除掉墨予的也是他,景浩天善谋略,少胸怀,心狠手辣,是不言而喻的,他不过是借姜倾月的嘴来步步实现他的野心,同为皇子,墨予虽然出身不如他,却是旷世良才,又军功盖主,誉满天下。当年朝中支持墨予的人数,就不在少数。他自然为景浩天所顾忌。

“看来,是我来得并不巧。可是耽误了二皇子与三哥谈军机大事?”

景墨予解释道:“二哥正要回去呢?”

景浩天反倒不急着走,突然笑出声道:“你们俩人倒真是有默契,墨予才刚因为你的事,向我求情。”

姜未晚抬眼看着景浩天:“求什么情?”

“让我想个法子,不要让父皇把你嫁到大聂国那蛮夷之地。”

“三哥……”未晚惘然看着墨予出神。

她有什么心事,总是瞒不了他。这么多年来,无论谁舍弃她,墨予始终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给予她帮助,温暖……

景浩天又笑出声:“我看你们两人倒真是特别有缘份,我干脆找个机会和父皇说一下,别把你嫁到大聂国那么远,直接嫁给我们墨予算了。”

特别有缘份!!

未晚的面色勃然变了,她看了景浩天一眼,景浩天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他从却见过如此冷的眼神,那眼底分明带着彻骨的寒意,这种气息,完全不属于一个少女,反倒像是索命的鬼!

“二哥,你说得是什么话,我与未晚仍……”

未晚冷冷地盯着他:“二皇子,这种口误要不得,皇上绝不允许任何人混淆皇室血统,哪怕只是嘴上戏言,却已等同目无皇上。”

景浩天清冷的脸红了一下,他咬牙:“三弟,二哥口误,你这个妹妹倒是得理不饶人了。”

墨予打圆场:“未晚,二哥也是无心之过。”

姜未晚冷冷一笑,心道无心,景浩天表面上孝敬父皇,对兄弟友爱,实际上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招兵买马,培养朝中势力。刚才他的一句口误,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会什么想?自古君王皆多疑,在有心人的怂恿下,皇帝会认为他的儿子与姜王家的女儿有染。皇家颜面摆在那里,是绝对不允许男女私自相授的。更何况她姜未晚还是皇族遗弃的女儿,她身上还有着与皇家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皇帝如果认为墨予与她有私,这就更为世人所不能容。

皇帝岂会让一个品行不端,男女关系混乱的人来继承大统呢?

景浩天亏你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景浩天又道:“三弟向我求情了,我自然是会鼎力相助的。相信不久,父皇就会收回成全,免了你下嫁秦烨之苦,郡主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姜未晚闻言,不由得挑眉看向景浩天:“二皇子要未晚怎么谢你?”

景浩天高声笑道:“这个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向你索要。”

“既然如此,那未晚一定要亲自送送二皇子。”姜未晚微微一笑,看了景墨予一眼,又道:“三哥,留步。”

景墨予敏锐地察觉得未晚有意支开他与景浩天独处,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终是点点头,“也罢,那你替我送送二哥。”

…本章完结…

☆、第210章 狐狸尾巴

三皇子府花园内。

景浩天顺手采了朵牡丹花,递给了未晚,赞美道:“都说洛阳牡丹花儿艳,在郡主面前都黯然失色。我终于明白摄政王为何非你而不娶。来,你闻闻看。”

“男人借花喻人,言不由衷地恭维时,一定是有所图,我以为二皇子定是不同于常人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未晚你别忘了,我若不帮你,你还得远嫁大聂……”景浩天原以来姜未晚会对她感恩戴德,没有想到她竟然对他如此冷漠,甚至连恭维都懒得,就这样赤|裸地出言挑衅。

“三皇子不是帮我,只是在帮你自己而已。未晚和亲谁将得利,谁最为不利,你再清楚不过了。”姜未晚笑了笑,“三皇子援不援手,未晚都没有必要谢你。”

“你……”姜未晚的表情说不出的疏离,看着她洞悉一切的眼神,景浩天突然有着深深的挫败感,不由地脸色大变。

景浩天终是冷哼了声,甩手而去。

“你刚和二哥说了什么?”景浩天离开时脸色可不好看,这一幕正好落入景墨予眼中。他不明白,一向柔和的未晚,怎么会让景浩天动了气。

“我只是告诉他,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但凡歼逆之人,总逃不过天网恢恢。”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还不是因为你的二哥,他表面上兄弟友爱,对你百般关照,事实上他早已结党营私,谋权篡位多时了,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做他的仁义孝子,只是时候未到。”

“够了,你说得这些都足于将你千刀万剐了。”景墨予瞧着私下无人,连忙悟住她的嘴。

“你这是受了谁教啜,竟然疑心起二哥……”

“不是我疑心生暗鬼,你二哥府中有多少能人异士,朝中有多少狐朋狗友,你清楚吗?朝中有顾李陈林,暗地里有四个盟友,所以这些他养的宾客死士,都是抱团取暖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年来他借助着代政的名义,一直不过是为他自己办事。他哄得皇帝,骗得你这个傻弟弟团团转这么多年,其用心何其嫌恶。”

“二哥他不会的,父皇让二哥代政,也就有意让二哥他日继承天下大统,二哥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三哥,你到底还是太天真了。皇上是让他代政,可没有说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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