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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不矜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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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的刹那间,眼角蓦然滑落一滴泪莹,而不自知。
再回头,却见她从雪地里支起身子,欣喜若狂地转身,踉跄地往前走。
雪地里落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从山林间吹过,她的身子看起来很单薄,很无依,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喃喃地只是嘲笑道:“真是傻子,为了他值得吗?”
“师兄,你又何尝不是呢?”华鹊轻笑,“姜未晚为了顾慎言不顾一切,你为了她,所付出去的也不少。”
他揉了揉眉心,只是笑道:“是,都是傻子,两个傻子。”
“替我追上她,以你的名义把山下的那辆马车送给她,顺带收她当你的徒弟,让她可以随时来找你学医。”
“为什么?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而且我没有打算教人学医。”
“人活一世,难免有些小病小灾,我希望她以后遇上这类问题时,可以游刃有余地解决,再不用麻烦你——华神医!”他倏然苦笑,必须承认,他还是心疼她天寒地冻地跪在雪地里,冻坏了。
“才不呢?你给我什么好处,我要听你差遣,收那个笨丫头为徒?”华鹊睨他一眼,好歹是师兄妹一场,既然知道姜未晚是他的软肋,不好好利用一把,太对不住自己了吧。
“没有你特章留下的线索,姜未晚会这么容易找到这里吗?”
“没有你有心的透露,我怎么会知道姜未晚进入野恋国界?”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算是我把你引到这里的,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又没有让你英雄救美,是你自己沉不住气而已。”
他解下腰间的铜牌坠儿,递了上前去,“这个好处费够了吧。”
“够了,再够不过了。”将坠儿握在手中,华鹊笑得好似盛放的花儿。
铜坠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装饰,而对华鹊这样的外族人,却是可以进入大聂国的通关牌子,有了这块铜坠儿,就算是大聂国的官员都会卖她三分薄面的。
他知道华鹊做梦都想得到这个东西,如今他舍得交出,只是换她一个承诺,让她教姜未晚些医术。
————
世宗二十五年,冀北战争响起,他成功降服大景左营副将张含,大景帝国派遣而来的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这场以少胜多的战争,大聂国赢得漂亮。
钦点战俘时,意外地看到顾慎言。
这个让姜未晚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成为他的阶下囚。
顾慎言已是愁容满面,“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
“身为战俘,指挥三军的主帅,此时你更应该去死,而不是如此甭种地求饶!你应该以死赎罪,以你的死去告慰那些死去的兄弟们。”这个在大景帝国称得上是文武全能的男人,此刻是如此地可怜,如此得不堪一击,顾慎言甚至没有一点点男子的担当,顾慎言如何配得上未晚,如何配得上未晚的付出。
“顾慎言,你简直不配当男人!你配不上未晚,你配不上她的一片痴心!”愤怒地提起顾慎言,他猛地就给了顾慎言一个重重的拳头。
“你喜欢未晚!你喜欢她是不是?难怪我觉得你眼熟,你与季风长得一模一样,你是季风。?”
“我是季烨,聂季烨!”他狠狠地瞪着顾慎言,“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娶未晚的人,是你这个人渣,你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她,难道你配得上吗?你算什么东西,姜未晚他是我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你喜欢她是不是?可是很遗憾,她爱的人是我,是我顾慎言,就冲着这一点,我就赢了你。”
他的瞳孔似有些收缩,顾慎言说的不错,顾慎言赢了,顾慎言一直都是赢家。
顾慎言举着长剑往自己脖子上架,踌躇片刻,突然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向你求饶吗?你以为我愿意苟且偷生吗?你可知道,来之前未晚对我说过,她在大景,在安远候府等着我,让我无论如何要回去。我曾问过,若是我不幸战败,再也回不去,她做何打算?未晚道定要与我同赴黄泉。她要与我同赴黄泉!我不怕死,可我怕在我离开后,她也追随了我而去,我们的孩儿姒若,失了父亲,又失了母亲,从此孤苦一人。我舍不得她,也舍不得我们的姒若。”
顾慎言迟疑,恐惧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他却不想追究,摆了摆手,只道:“善待未晚!她为你几乎是倾其所有,有生之年,你若是负了未晚,我必取你性命!”
他转身而去,已是不屑再看顾慎言一眼,只是冷冷地吼了声:“滚!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突然在一年秋天,朝堂之上,忽闻得大将军姚倾启奏:大景帝国韩王景君乾反出京城,此刻正和景浩天的军队交战中。究起战争的起因是,世宗皇帝驾崩,有人将端和郡主的脸皮制成龙袍纹饰,献给景君乾,景君乾一病不起后,谋划以清君侧为名,起兵伐帝。姚倾提议此刻,我大聂国应该以镶助大景帝国平乱为名,以驻军向大景国开进,乘乱攻城,先夺大景的城池,占据有利的地理位置后,再从长计议。
不可否认,姚倾的提议是极好的。
如今天下四分,三个国家一个大族,都蠢蠢欲动着要一统天下。
以其将军被别人蚕食了,不如先发制人,拿下大景。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满脑子里,已容纳不下太多的信息,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响着,未晚,姜未晚,她遭遇不测了吗?顾慎言他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
“摄政王,以你之见,我们要不要派驻军前去?”朝堂之上,皇帝朗声询问。
“摄政王……”皇帝又唤了句。
…本章完结…
☆、第248章 惨极了
“皇上,准了姚将军之请,就由他挑选两支精锐部队进驻大聂国吧。”语罢,他蓦然转身往朝堂外奔去。
“摄政王,你要去哪儿?”朝堂之上,皇帝一头雾水,今儿个早晨摄政王似乎心不在焉,他很急着要走。
他复又转身,行一礼,“皇帝容微臣告退,机不可失,臣先带一队人马即刻前往大聂国,查看大景*情。”不等皇帝允准,他已然离开。
同样的场景在重复着,他坐着马车迅速回府,带了几个人王府的侍卫迅速往大景国策马奔去。
几近周折,终于来到了宛城。
四周,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这里不久前刚结束了一场战争,这一战朝王军队败了。
据说是战死到最后一个,不留一兵一卒,全部壮烈牺牲了。
安远王顾慎言的军队护送着大景新皇帝景浩天班师回朝,宛城之上只留下一群虾兵蟹将在清理现场的尸体。
一群黑压压的乌鸦盘旋着飞过,哀鸣凄厉声不断,扑鼻的血腥味让他有一种浓浓的不祥预感。
姜未晚,姜未晚,你在哪里?
站在苍茫的天空下,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无措。
“有没有看到姜未晚?”他猛地抓过一个个从面前走过的大景士兵,魔怔了一般地想要一个答案,可又害怕这个答案不如自己所愿。
得到否定的回答,他又松了一口气。
他竟亲自走在累累尸骨之间,用手翻起那些断臂残骸,一遍遍地寻找着。
“这是男人的战役,不会有女人的。”他茫然地喊了声,心中还存着美好的念想。
“爷,这么多尸首,要找到郡主谈何容易。”北冥上前一步,看着红了眼睛的主子,不由叹了口气。
“大家分头找。你们几个往那里去找,北冥你就负责往那些扛尸手中瞧,我找这一片,其余人找找那个角落。一旦发现有女尸首,就给我往这里抬。本王要亲自检查。”
无论如何,他要将她找到……
当然也许是找不到的,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鬼地方。
她只是藏了起来,伺机报复,伺机杀掉顾慎言这个畜生,他的未晚那么聪明,不会,不会在这里的。
“喂,你干什么呢?”留下来清理现场的一名小副将,冷然地吼了声,“你们这么翻来翻去的,耽误我们掩理尸体,你们吃罪的起吗?”
皇命如山,接受了皇帝的旨意后,他们必须尽可能快地掩埋掉那些尸体,以免造成城中的瘟疫。
如果造成了疫情,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他抬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带的宝剑,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大有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无畏。
刚刚说话,叫嚣的副将被发他闪亮的刀子似的目光一瞪,不由地感到了浓浓的寒冷和畏惧,顿时再无了言语。
就这样搜寻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得到了一个个他想要的结果:没有!没有!
没有女人,宛城之上没有女人的尸首。
他站在夕阳下,忽然仰头长笑。
抓住徐徐上前的北冥,他笑得像个孩子,“没有女人的尸首,那么姜未晚一定还活着,还活着对不对?”
北冥抬眼望着面前这个素来勇敢果决的摄政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终于哑声呼喊了起来:“未晚,姜未晚!”
“姜未晚,你还活着,你在哪里?你出来啊!”第一次见他这么无措,无措的像极了孩子。
北冥的眸中更是错综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秦烨。
这个消息对于摄政王而言,无余是个恶梦。
正在一旁缝尸的枯老婆子有些震惊地抬头,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站立的男人,忽然间觉得熟悉,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她出不来了。”老妪扯了扯他的衣袍,摇了摇头阻止他往下喊。
“你说什么?”他有些生气,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太婆,这么不识时务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是在找未晚,姜未晚么?”老妪抬头,又大敢地再瞧了他一眼。
“你知道她在哪儿?”他抓过老妪的双肩,有些激动地看着她,“如实告诉我,我定有重谢!”
老妪叹了口气,“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出不来了。”
他摇晃起老妪来,“你什么意思,你说得明白点?”
见老妪半晌无语,他又道:“她被人抓了起来了吗?她是被顾慎言软禁起来,还是让狗皇帝判下狱了?或者发配边疆?”
老妪又看了他一眼,眼神蓦然黯淡了下去。
“你放心,不管他们把她囚在哪儿了,我都可以把她救出来。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他短促地笑了笑,自信而霸气。
“她死了!”老妪声音暗哑地哽在喉咙中。
“她死了!”老妪又重复了声,似是说给他听的,又似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你骗我,姜未晚,她怎么可能死呢?她不会死的。”他只觉得这一刻头颅像是轰然炸开了一般,变得异常痛苦。
“她不会死的!”
“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死了,她真得死了。”说到那里,她悄悄抬起头,觑了一眼他。
“你眼花了,你一定是人老眼花了,认错人了。”他又再开口,一口否定。
“我的年纪与她不相上下,再说我怎么可能错辩了姜未晚呢?”老妪眼中微有泪意,又道:“她死了,不要再找了,我言尽于此,信不信随你。”
他压住胸口翻涌的情绪,却压不住眼角的泪意,眼眶已红,眼泪扑簌往下落,“告诉我,她怎么死的?她怎么会死?”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惨的,爹不疼,娘不爱。我一直羡慕,嫉妒她。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她的亲姐姐嫁给了顾慎言,她被剥了脸皮,她的脸皮被制成了龙袍纹饰,制成衣衫送给了韩王景墨予。她拼命地逃,她以为逃出了生天,却又让人抓了回去,她被绑在战车上,她成了引诱韩王送死的诱饵,景墨予真是仁义,明知道是死,他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保驾护航,万箭穿心啊!那是万箭穿心之击……”
老妪默默地擦了把泪,“为他收尸时,我都不敢看,身后那一个个的血窟窿,密密麻麻的,血肉模糊。”
“未晚呢?”他难以克制自己的愤怒,竟开始颤抖了起来,明明知道她的结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心存一丝丝细微希望。
老妪分明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身上聚集起来的厚重寒意,那是一种深情付诸之后而又失去的阵痛,他的眼神变得阴鸷可怕,她知道若是此刻她有半句虚言,面前的这个男人必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死了,那么多人为她而死,她又怎么愿意独活。她是不会苟且偷生的,再说顾慎言也不会放过她。”
“未晚的尸首呢?”老妪面前传来冰凉彻骨的声音。
仿佛有无形的压力迫在自己身上,老妪竟无法再说下去。
事情既然无法瞒下去,不妨据实说了,北冥涩然道:“郡主的尸首,据说被顾慎言收走了,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可怎么说郡主也是他们顾家的人,定是会让她入土为安的。”
“顾家不配!”
都怪他,他不应该相信顾慎言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当初就应该杀了顾慎言,若是他当初杀死了顾慎言,那么未晚也不必承受这般灭顶之灾。
未晚是让他害死的!
怪他当初被顾慎言的花言巧语蒙避了心智,才会放虎归山。
怪他当初心存私心,他无法忘记未晚跪立在山门前,为顾慎言求取解药时,那斩钉截铁的坚持。他当时内心是百般不愿意放了顾慎言,可他又害怕有朝一日,会让未晚恨他。
他的一念之差,终是害了姜未晚,害了他此生至爱。
顾慎言,那个畜生他明明答应了会好好照顾未晚,倾其一生去爱她,照顾她。
而结果顾慎言背弃了诺言!
“顾慎言,狗皇帝!本王会让你血债血偿!”他再也无法冷静,那股暴戾之气渐渐升华了起来,拔出腰间佩带的宝剑,剑气直指云端。
“来人啊!将这个对圣上不敬,意图犯上作乱的贼子给我抓起来。”副将指着他,对身后的一群士兵冷声下令。
离他较近的两个士兵围了上来,他踏步上前,长剑翻转之间,一剑劈开了身侧围攻的士兵,复而翻转,再次击中另一名,刀法狠厉,一剑穿心。
周围的士兵纷纷向他围了上前去,又颤颤地不敢冒然行动。
…本章完结…
☆、第250章 血债血偿(前世秦烨与未晚)
“是要全部上,还是一个个来?”他凤眸轻垂,嘴角掠过一丝冰凉的笑意,他正愁着没有人来泄愤,他此刻只想杀人,他很需要一群人来血祭未晚。
面前的虾兵蟹将,仿佛都变成了那一个个朝未晚拉弓射箭的恶魔。
长剑一刀刀地劈了开来,杀!杀!
“来人啊!所有挑衅主子者,杀无赦!”北冥语气极为冷淡,既然主子已经陷入疯狂中,身为臣下,他们只能跟着疯狂,才是对主子最好的保护。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就没有人收尸了……”老妪焦灼地呼喊着,骇得双膝跪下,不停颤抖着。
杀红了眼的人,根本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
宝剑上血花飞溅,浓浓的血腥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暴怒。
痛失所爱的那种哀凉,平静,又汹涌。
终于收拾了这一般人,他脚踏着一地的狼藉与血腥,翻身跃起上赤兔马,勒转了马头就要往大景京都冲。
身后忽然转来一个声音,“王爷,你这样贸然行事,万一有个差池,非但不能为端和郡主报仇,还会葬送自己的性命,让郡主死不瞑目。”
伴随着浑厚的声音,姚倾已来到他面前,牵住他的赤兔,神情恭谨地看着他。
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斜宛城。
一刹那间,望着面前追随着他多年的铁血将军,他终是喟然一叹,“姚倾,你即刻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在宛城驻扎下去。整军待发,假以时日定要拿下大景京都。”
“是!”姚倾一扬头,眉宇间满是欣慰的光芒。
“这名老妇人,不能留。”姚倾看着颤抖不已的老妇人,面露寒光,复又补充了句:“至少要软禁起来。”进军大景是大聂帝国的机密,姚倾变得小心翼翼。
“不,本王要待她如坐上宾。”秦烨下了马,一把扶起枯老婆子。
枯老婆子与她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惊慌。
“姑娘,你能帮我吗?”他淡然出声,语带诚恳。
枯老婆子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姚倾忍不住上前去,催道:“我们家爷,问你话呢?”
枯老婆子怔怔道:“你叫我什么?”
“姑娘啊!你不是说你与未晚年纪不相上下吗?不让叫姑娘,要叫什么?”枯老婆子眼中泪意闪动,她这是托了姜未晚的福吧,这个俊雅非凡的官家公子竟对她礼待有加。
“倾冷不知,有什么能帮上公子的?倾冷贱命一条,平素里只是替人缝缝尸体,糊口度日,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姜倾冷自嘲地笑了笑,眼前的这名公子,绝非大景人,看他气宇轩昂,又有着一身的壮志雄心,这种人就是足以称霸天下的王者。
看得出来他对未晚痴心一片,他想为未晚报仇血恨。
与其到处缝尸糊口,不如追随他左右。
既可以糊口,也可以等到有朝一日,亲眼见到恶人得恶报。
“既然你缝过景墨予的尸首,那么你能告诉我,他葬在哪儿吗?”
姜倾冷点了点头,“我把他悄悄收葬了起来,就在这儿不远的乱葬岗上,立了个无字碑,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他随着姜倾冷到了乱葬岗上,为景墨予点上一柱香。
终是下令,让人将他的尸体刨出来,火烧了之后,将骨灰收入玉盒中。
“你安息吧。等本王收拾了顾慎言,景浩天后,再把你的骨灰迁入你们大景的皇陵中。”
“昏君无德,歼臣当道,大景到了危矣的时刻,本王要替天行道,倾了大景帝国,你不会反对吧。”他拍了拍手中的骨灰,又道:“你也许会觉得本王不够仁义,你拼命救未晚,我却要倾你的国'家。只是景墨予,你已经死了,如今大景天下之主是景浩天,他与我不共戴天,我这不仅是野心,更是想替未晚报仇,我要让所有欺凌过,折磨过未晚的人,生不如死!我要手刃那些个仇人!”
姚倾在他身后,目视着已经陷入执念的他,只是无声叹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果敢强干如他,也只是个人,一个平凡的人。
————
一个月后,他指挥三军以宛城为核心基地,不断向外扩张,降服,掠夺着周边的一座座城池。
战争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在这寂静的山顶,格外的清晰……
无数的喜讯传回来,入夜,将士们以歌舞助尽,软红万丈,媚然可人。
主位之上,他独自坐着,一袭厚锦长袍,墨发以玉冠束起,眉宇英挺,双目中含着浓浓的酒意。
屋外大雪纷飞,又是一个寒冬。
大景宫中与未晚重逢的那一年,冷风呼啸,寒霜包裹着万物,腊梅香,枝头鸟儿啁啾。
在野恋族再遇,皑皑白雪中脊背挺止跪立的那一抹身影,一直回荡在脑海中。
“她最喜欢的曲子是凤凰于飞。”姜倾冷垂首,站在他面前喃喃道。
“你能为本王吹奏一曲吗?”
“当然,无功不受禄,秦王赐我温饱,使我免受流离之苦,我还未报答你呢?”姜倾冷话落,缓缓举起腰间的笛子吹奏了起来。
一阵婉转悠扬的笛声在空荡的竹林间飘散开来……
冬去,春又来。
站在大景京城中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得人生是莫大的讽刺。
他与她一次次地相遇,重逢,却又一次次地错过。
最终永隔天地之间。
今天,他又回来了,回到她的故乡。
今天,是要做个了断的时候。
马车上,姜倾冷专注地吹奏着凤凰于飞,缅怀着两人共同的故人。
顾慎言不顾一切地往外跑,他一路追着声源而去。
马车向着顾氏墓地方向奔跑,耳旁风儿呼啸而过,空旷的墓地上,传来一个句句深切的呼喊:“姒若,父亲来了,来看你了……晚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你出来啊,出来让我再看你一眼……”
懊悔的声音,撕心的呼唤一遍又一遍。
顾慎言满目悲恸,近乎绝望,悠场的笛声再次响起,格外的清晰,山雀鸣叫,野花争艳,他踏风而来,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轻描淡写又意味深长,“我一直在等你……”
冀北战役上,他饶了顾慎言一命,那个时候顾慎言的命就与不属于自己,只是一个诺言,顾慎言就如此的辜负!
“北冥,把他带回去,赐他万箭穿心之刑,用他的血祭奠那一年宛城上壮烈牺牲的韩王军队,祭奠姜未晚的在天之灵!”
—————
身披铠甲的勇士踏上绿草悠悠的山路,一路狂奔来到凉亭,面前环山傍水的是一座娴静安雅的竹屋。
“摄政王,契王爷求见。”
他坐在石椅上正与北冥下棋,顿时放下棋子迎了上去,“契兄来了,快请上坐。”
和尚身着绣有雅萱竹的白色僧袍,他踩着轻风而来,环绕在他四周的是一股奇异的暗香浮动,来者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属的契国二皇子,这是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品貌出众,不论是武艺造谐还是个人修为,都深不可测,尽管他早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却无法掩去他身上的王者气息。
心怀天下,温文尔雅,是对这名契国皇了最完美的最好的诠释。
“契王爷。”北冥连忙上前行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了尘。”契二皇子单手立掌,俨然一幅出家人的作派。
他斜眉望向挚友,嘴角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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