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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不矜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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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好!西厢阁那边,门庭若市,那些个高官命妇送礼的、贺喜的络绎不绝,就我们这儿凄凉一片。这些个都是生外之物,主要是委屈了王妃你。王爷他……
如水的眸子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淡淡说道:“来了!”
“来什么?”怜心被这冷不丁地一句,给弄混了。
“你不是盼着人来吗?”姜未晚笑了笑,“有人来了。”
窗外破晓而出的朝阳,耀眼的光芒映红了眼前的景物,也照亮了她倚在窗柩旁那张白晳无瑕的脸孔,染上一层薄红的脸孔,越发明丽动人。
傍晚时分,肖嬷嬷领着两个丫环捧着两个红色的锦盒走进来。
“见过王妃!”肖嬷嬷躬身行了个礼。
王府内北冥和烈炙负责训练左右两队侍卫供秦烨调派,而肖嬷嬷则负责调教王府内的丫环,供主子差遣。据说她曾是秦烨的乳娘,直接听命于秦烨,在王府内德高望重,除秦烨外,就无人可及。
正在刺绣的姜未晚,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上前招呼:“嬷嬷怎么来了,怜心快看茶。”
“嬷嬷快请坐。”眼前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婆子,在王府内身份显赫,怜心温柔上前欲将她扶到椅子上,肖嬷嬷则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用了,老奴说几句话就走。”
姜未晚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看着肖嬷嬷,沧桑的脸上带着一股倨傲之气,定定地站立着,颇为严谨。什么事儿,竟劳肖嬷嬷亲自前来?
她正暗忖着,肖嬷嬷已打开了第一个锦盒,呈了上来。里面赫然是一个砚台。此砚台纹理绮丽,做工精致,砚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芍药花。这是上好的端砚,其材料取于契国云溪之尼河山,体重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端砚素有不损毫,宜发墨的特点,颇受文人墨士青睐。只因端砚为契国皇家御用之品,价值不菲,重金难买,自己也仅仅只是在三哥书房中见过一次。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未晚看着肖嬷嬷,口气淡然,“嗯。除此之外,王爷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肖嬷嬷再度施一礼,“王爷并无交待老奴什么,只是老奴觉得王妃是当家主母,应该早日为王爷产下一子半女的,切勿让侧妃骑到头上来。”
“噢。”未晚淡淡道:“嬷嬷教诲,未晚铭记于心。”
肖嬷嬷微福着身子,告退离去。
沉睡的东厢阁就在这一刻,似乎被唤醒了。不管是沉香,还是怜心,哪怕是姜未晚仿佛都一扫往日的阴郁,在这一刻充满了生机。
怜心拉着未晚,怂恿道:“我的好主子,王爷都主动来示好了,你还不去看看他?你总是这样要让人乘虚而入。你看那西厢阁的那位,一直是骑在我们头上的。还不是你这不争的性子,我们这群下人啊,都要矮人一大截呢?”
未晚怔怔看了前方很久,终是道:“是该去见他的时候了。”
用膳过后,姜未晚便移步至流云阁,但闻人语,笑声嫣然,待走至厅前时,顿感惊讶。秦烨位于正中居左而坐。他的右侧坐着小腹微凸的谭蝶儿,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一身艳丽的华服,加上她原本惊人的美貌,为这厅堂平添了一股惊艳之色,让姜未晚久久移不开目光。
谭蝶儿高傲地仰首,凤眼中透出一抹骄傲的喜色,唇角挑起一抹不屑地笑意,显然对自己的容貌造成的效果,并不陌生。
姜未晚心中不悦,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朝她微微点点。
姜未晚转身朝厅中看去,盈盈欠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秦烨放下手中茶盅,抬眸回望,扬起薄唇,笑容煦暖如阳,“未晚不必多礼,过来坐。”
一声未晚叫得如此顺溜,恰似随意之中带着无限的柔情,令谭蝶儿心中有不快,碍着秦烨的颜面,她也不知声,屋内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怜心做了些糕点,我尝着味道不错,给王爷送来些许,正好妹妹也在,一起尝尝。”未晚说道,便招呼着怜心把糕点呈上。
“怎么办才好,我们刚刚都吃得很饱。”谭蝶儿睨着未晚,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姜未晚低低垂眸,“那我把糕点撤了。”此时姜未晚两腮绯红,耳根也染上了红霞,状似羞赧。姜未晚心中叹息,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秦烨慵散地打量着姜未晚,她像一个无害的稚气孩子,恼了,反倒平添了几许俏皮可怔爱。
未晚的凝脂玉肤上晕染上浅浅的红云,如成熟的苹果,在他眼里更是媚惑十足,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他慢慢地俯首靠近姜未晚,姜未晚急旋身离去,她才刚一转身就被一双大手给扯了回来,一只手禁锢住姜未晚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
“本王都还没有吃,你怎么就自作主张了?”
秦烨转身伸手不顾形象地的抓过桌上的糕点狼吞虎咽了起来,还不忘赞美,“真好吃,怜心做得糕点极好吃。”
秦烨又看了未晚一眼,却见她举起帕子,替他轻拭着嘴角残留的白芝麻。
站在一旁的怜心不由地会心微笑,“王爷,怜心可是沾了我家主子的光,让王爷谬赞了。”
秦烨笑而不答,更是抓紧了未晚的手,姜未晚还是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心如小鹿般怦怦地直跳,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柳眉却无意识地轻蹙起。
秦烨只是半眯着美眸留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的星眸突然染上一抹受伤的神色,很理智地没有欺上她的,仅仅只是用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头,“本王送你的端砚,可喜欢?”
这样的动作像是两个热恋的人正在无声地互诉衷肠,极其的暧昧,又荡漾着丝丝缕缕的俏皮。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害她的心跳频率在逐渐加快,莫名地失神。
“不敢打扰王爷王妃叙旧,奴婢先行告退了。”怜心默契地选择退场,却又特意扬高了声音,不忘提醒谭蝶儿该走了。
谭蝶儿脸色一僵,从他身边走过,沉声道:“王爷,晚上可到西厢阁就寝?妾身已为你准备了上等的碧螺春。”
“蝶儿养胎要紧,王爷今夜留宿东厢阁。”说话间,他都不曾抬过头,也未曾看过她一眼。
谭蝶儿咬着唇,含泪冲了出去。
“秦烨……”未晚刚开口,就被他给制止了。
“这么久未见,可曾想我?”秦烨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忍不住问道。
未晚怔怔看着他,两人都默契的选择沉默,片刻后,还是他率先打默了沉默,“没有是吧。如果本王没有先让肖嬷嬷送去端砚,你怕是永远不会来这里,是吧?”
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淡淡地笼罩着,他是久历情场的浪子,于他相比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比什么不好偏要斗心。
姜未晚回神瞪了他一眼,温声道着:“蝶儿妹妹身怀子嗣,王爷要多去陪陪她。”
“可我就喜欢你一人。”秦烨直直望向她眼中,想从她表情中找到几许吃味的马脚,却见她说得轻描淡写,深幽星眸之中也溢满磊落之色,不由深深地挫败了起来。
秦烨恼极了,不由俯下身靠近,不顾她挣扎,作为惩罚,半是强迫地吻住她的红唇……
就这样抱着她,强吻着她,他发现对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明确的暖昧中,夹杂了男性的强*。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渴求。
怀中的人儿已透不过气来,他终是放开了她,凝睇着未晚,淡淡扬唇:“未晚,有时我真希望你能恃宠而骄。”
未晚慢慢地从那燥热不安中回过过来,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渐行浙远。
入夜,他还是如约找来了。
“本王来这里就寝你不欢迎?”他淡淡说着。
“妾身服侍王爷更衣。”姜未晚上前一步,为他褪去锦袍。
秦烨径直地走向床榻,仰面躺下。
往桌上搁下锦袍,姜未晚正想着开溜,秦烨的声音就传入耳畔,“未晚,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不困,想出去走走?”
被看穿心事的尴尬,姜未晚浅浅一笑,嫣然轻移莲步走向床榻,正欲解释,忽然一阵眩目,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姜未晚在他身侧仰面躺下。
他微微侧身,入目的是姜未晚美丽的侧影,白净脸庞,天鹅般的丰盈纤长的睫毛,美丽的腮红,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不忍移目。
她此刻的身体却僵直着,透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这是他所不乐见的,转回身子,仰视着白色的床幔,淡淡启檀口:“灯这么亮,未晚睡得着?”
两盏油纸灯笼中透出荧白的光,照着寝居亮堂堂地。的确,难以入眠。她想过要去拂灭灯火,他看见她额上密密渗出一层冷汗,细细的发丝贴在了鬓边。
“与本王同榻而眠,就让你如此不安么?”他从床上起身,下了床榻,轻柔地替姜未晚掖好被角,柔了嗓音,“我习惯半夜起身,你睡右侧吧。”
姜未晚顺从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秦烨扬步走至圆桌前取了火折子,点燃了床榻前的烛火,再移步至油纸灯笼旁,吹灭了灯火。
烛火摇曳,明明灭灭间,红烛的光在他的发间静静破碎,将他的侧脸照出一个惑人的弧度。英挺的身影,俊美的脸上,反射出温润的气韵,他唇边的淡定笑意,也跟着亦真亦幻起来。
她的心微微地一荡,他正徐徐地往床榻方向走回来,温润如玉的脸上嵌着一双灿若星辰地明眸,幽柔地闪动著明媚地波光。
他走近床榻,拂灭了烛火,轻轻地拉着被子,仰躺了下来。
耳边剧烈的心跳声,一声高过一声。姜未晚轻轻合上眼帘,沉声不语。
黑暗中,秦烨伸长了手臂,将她拉近,却见她身上已是湿漉漉地一片。秦烨不由心中一震,与他同房,真得让她如此害怕么?
“未晚……”
…本章完结…
☆、第267章 痛失
“嗯。”她的声音飘浮不定,隐约之中有一丝强忍。
“你怎么了,衣服都湿透了?”
“我……我还好。”
秦烨伸手往前探,不!不对!
恐惧,害怕兴起的冷汗,不会是如此这般的。
未晚有事在瞒着他!
秦烨翻身而起,伸手掀她身上的薄被子,却见她死死地抓住被头不放。
“未晚,你怎么了?”
“冷,我好冷!”姜未晚紧闭的一双眸子倏地睁开,眸中流露地浓浓地只是被病痛折磨的苦楚。
“未晚,你怎么了,我去喊御医。”
“不要了,我只是偶感风寒,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劳师动众的好。”姜未晚支撑起身子,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秦烨担心道:“你的脸色十分苍白,身子也在抖。”
“没事,只是风寒病比较重,明天我给自己开味药,会好的。”未晚虚弱地微笑着,复又躺下。
“我去找件换洗的衣物,先把你身上这湿衣服给换下来。”秦烨说着便动手替她去找衣物。
未晚看着在屋中忙碌的修长身影,心中掠过一阵刺痛。
他动手替她更换衣服,他的掌心炽热而滚烫,动作粗笨却又镇定。
从他诚挚的担忧与焦虑的眼神里,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
只可惜,她终是要辜负。
秦烨弯下腰,抱紧她的身子,秦烨轻柔地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真得不需要叫御医么?”
未晚摇了摇头。
紧贴在他怀里,听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吧,我守着你。”
躺在他怀里,这一醒睡得出奇好。
睁眼时,晨曦的第一缕天光照射到姜未晚的睡意朦胧的眼眸上,她醒了过来,张着迷蒙的睡眼,看见窗棂前一道颀长的身影。
晨曦的曙光透过窗棂照射入寝室,投射在秦烨的身上,一袭锦袍衬得他华贵、高雅不凡,微风婆娑过半掩的素白窗纸,束起的墨发后散落的几根发丝调皮地在他身后轻轻荡漾着。
惊讶于他还未走,她淡淡地启口:“王爷。”
俊脸望向窗外,淡然如美艳的冰雕,就在转身的瞬间。俊脸上轻轻扬起一抹温柔地笑意,“你醒了!我正着等你一同去用膳。”
姜未晚脸上泛起一抹受宠若惊之色,唇畔绽出嫣然笑意,“妾身惶恐,妾身贪睡迟起,让王爷久候了。”
“那就正好一睹美人梳妆的神采。”秦烨口中话语很随意,视线直锁着她的脸上,笑若桃花。
姜未晚尚未接口,只见门外一个清丽的紫衣丫环欠身一礼;高嚷着:“奴婢有要紧禀告王爷!”
“冠儿,何事?”秦烨迈出了寝居。
那紫衣丫环面露急色,站在秦烨身侧,压低了嗓音不知对他说了什么,秦烨挥退了紫衣丫环,进了屋,淡笑道:“我真是艳福浅薄,这美人梳妆是看不成了,先记下改日定再一睹神采。”
姜未晚凝眸回望他,浅浅微笑,“王爷,快去忙吧。”
秦烨看了姜未晚一眼,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未晚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又换了套干爽的衣物,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米。
梳洗后,怜心来唤她去用膳。
未晚的膳食偏清淡,怜心端来了一盘荔枝肉,一盘蟹黄肉。
“这是王爷特别吩咐膳食房给你加的菜,他说你不能吃得过于清淡,身上都没有几量肉。”怜心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未晚不由戳了她的小脑袋一下。
怜心夹过肉,往她碗里放,却引得她一阵反胃,忍不住作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秦烨疾步走近,眉眼间尽是焦灼,“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很好。”姜未晚蹙了蹙眉,勉强夹起一块肉,往嘴里放,她几乎是一口强吞下去,正好卡在喉中,不由地一阵面红耳赤。
“不喜欢吃,就别吃,谁让你强咽着。”秦烨疾步走上前去,递给她一碗汤水。
姜未晚好不容易才顺过气,便见刘太医提着药箱子,走进来。
清水明眸里不由地闪过几丝慌乱,“王爷这是?”
秦烨解释道:“让刘太医给你把个脉,你这样夜里出虚汗,也只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让太医给你看看,也好让我安了心。”
未晚固执地摇头,“不,我自己就是大夫,为什么还要让大夫把脉,我不同意。”
“未晚,你为何如此固执,你是不相信刘太医的医术么?”
“我……总之,我拒绝。”未晚固执在他面前擦肩而过。
刘太医提着医药箱,尴尬地站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秦烨一把追上她,将她扯回椅子上,强行拉着她给刘太医把脉。
姜未晚激烈挣扎着,刘太医按住她的脉象,时而蹙眉,时而微笑。
秦烨站在旁边,已是看得心急如焚。
终于等到刘太医放开她,姜未晚起身,只是笑道:“王爷一片诚意,怜心,你就留下来,待刘太医开了方子,你去抓药便是了。”
刘太医踌躇片刻,“王妃,老夫观你这脉象是……”
不等刘太医接着说,未晚顾自朝外走去,胸口如压巨石,似有千斤重。
在门口的角落里,她打开了随身的香包,从中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子。
她颤颤地将药丸子放入口中,有些艰难地细嚼着咽下,眸中泛起薄薄的水泽,硬是让她强忍着逼了回去。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东厢阁,心口处传来密密细细的绞痛,连身子都在不停颤抖着。
有一种痛叫撕心裂肺,她终于尝到了。
“未晚……”门口处,传来秦烨的声音,带着他不可自抑的欢喜。
他笑得像个孩子,“太医说你怀了,怀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早该想到的,瞧我这么粗心大意。我还真以为你那是染了风寒呢?”
未晚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她无声望向秦烨,眼神闪烁。
“未晚,你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有后了,本王要当父亲了。”秦烨嘴角弯弯,笑得愉悦。
姜未晚咬了咬唇瓣,无言以对。
“未晚,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未晚你怎么了?”
“王妃,血……”沉香眼尖地发现了地上一摊鲜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秦烨心脏漏了一拍,急忙道:“太医,快叫太医。”
秦烨接住未晚摇摇欲坠的身子,不由蹙紧了眉头。
姜未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地消失,眼前蓦然一黑,就陷入了黑暗中。
醒来时,已是深夜。
秦烨修长的身影一直立在床头,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告诉我,什么回事?”秦烨薄削的唇中吐了这几个字,俊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气。
姜未晚抬眸望向远处,声音平静,“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
秦烨抬起她的下颌,对视着她惨白的小脸道:“本王希望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别人给的答案,本王不信,通通不信,本王要你来亲口告诉我。”
“我无话可说!”
“本王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哪儿去了?”秦烨正色问道。
“没了。”
“再没有我们的孩子。”姜未晚喃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那个对着镜子排演了无数遍的得体笑容。
“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意外!”秦烨歇斯底里地说。
姜未晚只是闭上眼睛,惨然一笑,“王爷何必自欺欺人呢?孩子死了,还来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让她亲娘杀死了。”
秦烨的脸色如遭重击,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一个声音直在反驳,不!这不是真的!
“你骗我,你有什么理由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恨你!恨你就是唯一的理由。”
“我并非自愿来大聂国,来嫁给你的。我与聂季风已经成亲了,是你……是你杀了季风,是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的。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大景国人,在大景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我不愿意嫁给你,嫁给你这个陌生人,我更不愿意我的孩子留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她给自己编织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眼中的泪水蔓延出来,她浑身颤抖地尽情大哭了起来。
“秦烨,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我不想面对你喜怒无常的脾气,我不想成为那第四口棺材中的女人,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不想!”她触到他深邃的眸色,眸中的盛怒、痛楚,心底是难以描述的混乱与悲怆,心中无声滑过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杀了他!
我亲手扼杀了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的声音极为清晰,一字一句刻在他心上,残酷的,带着血腥弥散的味道。秦烨看着她,忽然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脑中,淹没了所有的理智,大掌猛地扣住她的细颈,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线,“无论我怎么待你,你始终都在践踏着我的心。你可曾想过,我也不过是寻常人,当我知道你孕育了我们的孩子时,我是多么高兴,我满心欢喜地跑来,想告诉你这个喜讯时,我却看到了一摊鲜血。”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第一次尝到快要为人父的喜悦,你却生生地扼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秦烨痛彻心扉地低吼着,愤怒地收紧了大掌。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杀他的孩子!没有人!
未晚双手紧揪着他的大掌,脸红涨得通红,额头渗满汗珠,难挡痛楚,她知道此时此刻的秦烨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要杀了她!
他会这么做的,可是不能让他这般,如果她就此死了,那么她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就全白费了。
“呃——”她拼命挣扎着。
秦烨迷蒙地看着她,半晌,脑子清晰起来,刹时大惊,他蓦然收回手。
“为什么!姜未晚,你为什么就如此狠心肠?“
他定定地凝视她,终究黯然失色叹道:“我竟救不了我们的孩子!我竟这般无能!”
未晚抬眸望他,见他眸光复杂变幻,忽明忽暗,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混杂在一起,再无法言语。
屋外谭蝶儿伫足观看,唇边掠过几许笑意,她终究还是来看热闹了。
怜心与沉香并排已立,怜心已是惨白着脸,不置一语。
秦烨闭了闭眼睛,终究一言不发地转身,俊挺的背影带着那抹掩饰不去的萧瑟。
秦烨一走,怜心就冲了上前来,惨白的脸上带着无限的困惑与悲伤,口中喃喃的只有一句:“为什么?”
“我先前告诉你藏红花的攻效,的确没有骗你。只是当我有了身孕后,它的攻效就相反了。”
“是你误食藏红花的,一定是你误食是不是?”
“不,我明知道怀了身孕后,再食用藏红花后会引起胎儿不保,我还刻意将它熬制成药丸,甚至赶在秦烨得知真相前下手,一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要这个与秦烨一起生的孩子。我是刽子手!我是杀人凶手!只是我利用了你,误导了你。”未晚眸色闪动,努力克制着悲伤的情绪,装作淡漠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怜心哭泣道:“郡主,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你怎么忍心伤了自己的孩子,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不想和你们纠缠这件事。”未晚挥了挥手,示意怜心和沉香退下。
…本章完结…
☆、第268章 陷阱
怜心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冲了出去。
沉香急忙追上前去。
风声掠过屋外梨枝,发出细细的落叶声响。
屋内终于静了下去,未晚躺在床蹋上,拉过蚕丝被,遮住身子,盖住脸儿,身子如抖筛一般,不由地啕啕大哭了起来。
再艰难的困局,终能找到出路。可是她宁可孤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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