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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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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部恋爱,第二部磨合,第三部……爱情淡了,剧情已经被政治和强权填满了,童话背后,是强强联合,和……权利和野心。我还记得,出国前您和我说过,中国不比外国,女孩子脚踏实地的才能生活,好高骛远的最后只会耽误自己,在这里,没有童话,也没有不切实际的大环境,长大了找对象也要找个和自己条件相当的,避免倒插门,也避免找个太过有钱的男人。”
阴为国很欣慰:“在几件大事上,女孩子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当时把你送去加拿大,我和你妈很担心,因为你还没成年,做事又不爱过脑子,但这次你回来,明显成熟了,也没做太出格的事。其实啊,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有一定的商品价值,在他们最有升值空间的时候就是最该奋斗向上的时候,但这个社会对男女还是有一定差异的,男孩儿的机会比女孩儿多,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也比女孩儿多,而女孩儿走出社会,一定要在三件事上看清楚。第一个是恋爱,第二个是婚姻,第三个是生养。”
阴月月似懂非懂的听着,插嘴道:“婚姻和生养离我早着呢,您的意思是我现在的年纪恋爱太早,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阴为国放下烟,解释道:“你和你妈一样喜欢逛商场,也一样喜欢买打折品,其实很多事就和这个打折品一样,一旦过了季,就要以七、八折或者更低的价格出售,所以在你出国前,你妈才会嘱咐你一定要守住原则和底线,不要在不适当的年纪做出让自己会后悔的行为。”
阴月月终于听出点门道,一拍脑门儿,说道:“我明白了,您是在告诫我不要在成家前失足么,这个道理我懂。以前我觉得只要喜欢的就无所谓,后来才发现在我们这个年纪有太多不确定的变数,可能上一秒还喜欢的,下一秒就厌倦了,如果是因为一时冲动失去了什么,以后是会后悔的。假设我将来嫁的男人知道我曾经失足了,心里会不会有疙瘩?虽然我周围的同学都觉得这种想法太老土了,她们说时代不一样了,男女应该平等,可在生理上,女孩儿本来就吃了大亏,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说到这,阴月月脑中又浮现了丰铭的样子,突然之间,他变得模糊,模糊的都快想不起来了。
于是为了转移这种思念带来的空洞,阴月月问道:“爸,我记得您工作一直很忙,怎么这阵子老在家?”
阴为国露齿一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从不锈钢的凉茶缸里倒出一杯茶,喝了两口,走回去坐下,说道:“你爸我辞职了。我在国企单位工作了二十多年,一直做到今天总经理的位置,这时候上头有意叫我继续升职,可我花了三个晚上终于想透了一个道理。年轻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的脾气比你现在还冲,就像块儿爆碳,领导找我训话,我气得出了门就摔了三个暖壶。后来,单位开集体大会公开批评我的工作表现,和我一起的朋友没一个事先通知我的,只有一个带过我的老师偷偷提醒了我一句。再后来,单位叫几个落后同志上学习班,我是头号,一连上了几个月的学习班,在吸取教训前不能回工作岗位,一个月挣十几块钱,成为我们那个部门的个别人物。”
“那时候,我就看清楚一个事实,要想往上爬,必须从自我武装做起。想明白以后,我就请了半年的假,埋头在家学习,参加了当年的自考,拿到了正式大本的文凭,比国家第一批正式毕业大学生还早了几个月。我那一批自考下来的大学生只有几十个人,国家下了指示,一定要给这几十人安排工作,作为日后的重点人才培养。从那天起,我的工资翻倍的增长,升职就像做电梯一样飞升,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做到了科级。上位之后,当初提醒过我的老师正遇到了困难,家里住房紧张,我不为自己,先帮她像上级申请了两室一厅的宿舍房,至于当初那些看热闹的其他人,上门送礼的送礼,说好话的说好话,都被我一视同仁。现在,我做到了处级,可我的脾气还是整个单位出名的差,就因为我这个脾气不善于阿谀奉承,使我发现我并不适合再往上爬,最终的下场除了得罪人,也很难再有更好的出路。所以啊,我辞职了,决定放弃眼前的一切,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幸好,家里的房子有富余,以后你结婚了也不愁没房子,一个人不论在哪里生活,房子还是最重要的。你爸我提早退休了,不用几个月就会被以前的同事们遗忘,人家不用求我办事了,关系也就断了。等你以后出了社会,我是很难托关系帮你了,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阴为国的话深深敲打着阴月月的内心世界,她明白父亲的意思,那是他用一生的磕磕碰碰换来的经验和教训。她将阴为国的话和自己对现实的感悟联系到一起,突然醒悟了,要是换做以往,她未必能明白这些,也未必听得进去,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她懂了,她感谢阴为国的教导,并且明白任何道理都是需要和实际接轨的。
学业、能力、脾气、关系,每个人都要在这几者中周旋,找出属于自己的一块儿空地,但有的人一辈子也找不到,不得不和别人去抢,而有的人原本是有的,却不知道珍惜,最终被别人抢走。
阴月月要做哪种人 ?'…fsktxt'
当务之急,她需要先有文凭,积攒能力,再在磕磕碰碰中磨练脾气,至于关系,那也是需要在经历中培养的。
比起阴为国,阴妈程欣荣的嘱咐就简单多了。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赚大钱,买大房子,开好车!想出国留学还有的是机会!”
可以肯定的是,阴月月不是阴为国,她没有阴为国的暴躁和肝火,除了继承阴为国的好头脑和冲动以外,她还继承了程欣荣的圆滑和两面三刀。
程欣荣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嫁给了阴为国,和同龄人比起来,程欣荣的压力很小,手头富裕的钱很多,不愁没房子留给阴月月,也不用出门计算是打车还是坐公共汽车。
程欣荣在一家小事业单位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爱逛街,爱唱卡拉OK,爱家长里短、多管闲事,内退以后一个月只拿几百块钱退休金,但好在有阴为国在,她不用像其他同事那样为了钱而唉声叹气。
但凡认识程欣荣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热心肠,会说话,会办事,会堆笑脸,但可惜的是,目光短浅,总被一些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反而忽略了放长线钓大鱼的重要性。
这和阴为国恰恰相反,所以在很多大事上,还是阴为国说了算,因为历史证明程欣荣认为对的决定,到最后总是错的。
阴月月,就是被这样的阴为国和程欣荣教育长大的,继承了他们的优点和缺点,不断的自我矛盾着,时而智慧,时而盲目。
第二天,想了一晚上大道理的阴月月去了学校,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了。
她刚一进班就见两位片警从班里出来,片警嘴里嘱咐着以后一定要小心,别带太多钱到学校。
听说有个同学丢了九百块钱,没上报老师就先报了警。
再一看,丢钱的正是阴月月的同桌。
教导主任和班主任老师送走片警的时候,脸色都很坏。
同桌闷声不吭坐在座位上,为此愤愤不平,一见阴月月立刻就说:“丢钱的是我,怎么老师们都给我摆脸色看?难道我报警还报错了?儿歌都说捡到一分钱上交警察叔叔,我丢了九百啊!麻烦一下人民警察还十恶不赦了?”
阴月月放下书包,掏出课本,收拾课桌,手上忙着,嘴里说道:“难道你还该得到褒奖?你这叫跨过老师和主任私自行动,要在抗战年代你就是不听从上级安排的个别分子,这是变相的打小报告行为,没有哪个上级愿意被下级跨过去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老师们看来,学生报警会给学校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本来是件小事,现在一闹,全校同学都知道咱们班有小偷了,回家以后再和家里人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影响多不好。还有,你没事带这么多钱来学校干嘛,是显摆还是为了招小偷?”
说完了这番话,阴月月抬头一看,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惊讶的眼光,令她突然觉得自己比起一般普高的学生精明了很多。
果然,人还是要在痛苦的磨练和开阔眼见的过程中获得智慧的,就像人类历史势必要经历各种瘟疫一样,没有苦难也不会有智慧的升华。
后来,丢钱的事不了了之了,班主任也不知哪根筋儿不对安排阴月月当了个监督课后卫生的临时卫生委员。
阴月月很郁闷,感觉这个班主任是和自己对着干,因为她从不参加集体扫除。对于一个在家连扫帚也不拿的女孩儿来说,面对学校的扫除只会想到怎么脱身,更何况阴月月原来的学校都是由校工打扫的。
第一天当卫生委员,阴月月就遇到了瓶颈,三个组员完全不合作,对她冷嘲热讽之余,也暗示她会当上卫生委员全是因为拍老师马屁。
阴月月很委屈,立刻上报,反被老师僵了一句:“这下你知道当卫生委员有多难了吧。”
阴月月蒙了,回到班里,那三个组员已经不见踪影,她只好捡起扫帚一个人清理了全班,把怨气全都发泄在辛苦劳动中,凭着不服输的韧劲儿干足了一个半小时。
第二天,她分别找了三个组员谈话,态度很好,基本实行了怀柔政策,将三个人逐一击破。谈话大意是说,她并不想当这个卫生委员,但她有苦衷,不管大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她都是被陷害的,只想做好这份工作,为期一个月,只要过了这一个月,卫生委员的工作还会还给以前的同学。
不管是动之以情也好,还是以德服人也罢,阴月月平安度过了那个月。
在之后的日子里,阴月月尝到了所有以前没经历过的现实的滋味,在普通高中生看来,那就是他们的生活,可在阴月月看来,那是全新的体验。
每个同学都有一句口头禅:“我在家根本不念书,都是课上听会儿。”但其实每个人回家都彻夜埋头苦读,没有这些积累哪有最后冲刺的临门一脚?
学校总是规定不能穿裙子,不能披头散发,不能染发或是留时髦的发型,不能化妆、染指甲,不能戴首饰等等,这些对于阴月月来说就像走进了古董社会一样不可思议,她习惯了带好看的手串,习惯了带变色的隐形眼镜,习惯了穿裙子和散发,更习惯了涂上一层淡粉色的指甲油,可现在,这些全没了,她变得朴素且苍白。
但不可否认的是,没了这些外物的吸引,生活开始枯燥乏味之余,她对学习也能更加专心。
人生唯一一次的十八岁生日在昏天黑地的复习中度过了,阴月月完全没在意。
五月,报考志愿,阴为国和程欣荣根据阴月月的实际情况选了几家低分数学校。
阴月月不是高材生,也不是奋斗型的潜力股,她考上的只是擦着分数线的二类大本,广告系,半艺术专业,学科不难,不用全心全意的投入学习也能拿到学士文凭。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了几个月的数学课外补习,按照一节课五百块人民币计算,阴月月一共上了二十次课,一万块钱买不来三年的数学根基,更买不来显著成效,数学的模拟考试始终没能突破四十分,致使她在高考数学那日差点宣布放弃,但最终还是去了考场,抱着蒙对一题是一题的心理坚持到考试结束。
高考的那几天,语文、英语表现的很给力,两科成绩加起来已经够了普通大专的分数线,再加上文综的,阴月月获得了整体战斗的胜利。
七月,暑假,阴月月上了网,却发现邮箱很久不用以后必须重新激活,激活以后以前的邮件都没了,还给她一张空白的页面,干净的不可思议。
不出所料,整个暑假她没收到过丰铭的邮件,这表示初恋终于石沉大海了。
阴月月自顾自的认为这是丰铭在被她忽略了将近一年后表示放弃的行为,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毫无疑问。
所以,她没怪丰铭,更不会怪自己,这就是人生,是她活了十八年来最清醒的时刻,也是她心境上最平静的时刻。
她想,等大学毕了业,她要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最好对方也是独生子女,家里也有富余的房子,可以让他们少奋斗二十年。少了房子的负担,他们会拿赚来的每一分钱用在填满房子的装饰品和对孩子的教育上。然后,等孩子长大了,他们会和上一辈人一样,发愁将孩子教育成什么样的人才,但最终还是会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看着孩子成家立业,一家人和乐融融。
八月底,拿着两个大箱子,在阴为国和程欣荣的陪伴下,阴月月走进了大学校门,迎来了不同于以往的生活。
以前,她是一副五彩斑斓的油画,看似华丽,殊不知拿手执画笔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是父母,是丰铭,是异国的梦幻。可年头一久,油画上的油彩干裂了,碎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很难以适应北京的干燥,露出了本来面目,令她看清楚,原来天堂全是凭她的想象虚构的。
复读那年,她是掉渣的石灰地,怎么擦都不干净,灰不溜秋的熬过了那一年,她痛苦、纠结、挣扎、反抗,但依旧服从命运的安排,凭着韧劲儿撑到了最后,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以后,她将是一张从废纸回收站走出的白纸,再也不需要别人拿起画笔勾勒,也不需要泼墨或是水彩,她要慢工出细活,慢慢琢磨如何下笔,一笔一笔的描绘,不再粗糙和放纵,过属于她自己的细水长流的人生。
但生活的最精彩处就在于转折点,好的转折,坏的转折,让人心痒难耐的转折,层出不穷。仍是花样少女的阴月月想不到进了大学,很快就迎来了新生活的第一个转折,来得突然,来得凶猛,来自于一个消失了两年的男人——单町。
——脱胎换骨,需要勇气和智慧,也需要经历痛苦和折磨。
Chapter 26
踏进大学校门前,阴为国就说过:“大学就是半个社会,你只有先适应半个社会,以后接触社会的完整形态才不会犯憷。”
阴为国的车开进了校门,阴月月放眼一望,周围的车自然比不上高中同学家的车牌,但在一般人家看来,这个学校还是有不少富裕家庭。
阴月月拉着两个滚轴大箱子,一个粉色的,一个绿色的,响在石砖地上特别大声,引来前面不少人的回望,她身后跟着扛着被子卷的阴为国,和用小车拉着三个手提包的程欣荣,这一路大包小包的也算一道亮丽的风景。
进了宿舍102号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六张床分为上下铺,在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占据了三面,另外一面是窗户和暖气片,中间空位摆着四张桌子,一排抽屉。
北面靠近门口处的下铺已经整理好了。
阴月月的床是1号,在东面,上铺,她看着爬梯,犹豫了一下,说:“爸妈,先把东西放下吧,实在不行我和老师说一下换床位的事。”
程欣荣说:“换什么换,睡上面多好,省的别人都坐你床上,脏。”
阴为国斜了程欣荣一眼:“就咱家闺女睡觉打把式的功力,睡上面掉下来就糟了!”
程欣荣唑了声牙花子,阴月月看着阴为国笑了:“说得对!一会儿我和下铺的商量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宽大背带裤的短发女生抱着一个中号维尼熊进了屋,见了三人笑笑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然后往北面的下铺上一坐,显然她就是那张床的主人。
阴月月说:“你好,我叫阴月月。”
“你好,我叫钱幸幸,师范系的。”
“师范?咱们学校不是广告院校么?”
“不是啊,咱们学校什么专业都有,听说你上铺的是法律系的,对面的和你一样,广告系。”
阴月月点点头,意识到自己进了一家杂交院校。
趁着阴月月收拾的功夫,钱幸幸放下维尼熊,背起背包到校园转了一圈,在中央广场西边的告示牌上看到选修课的上课时间,《珠宝鉴赏》、《礼仪规范》和《艺术电影欣赏》三种。
旁边的两个女生正在嘀咕,一个说:“听说了么,在咱们这种师资力量集中在四十岁以上的学校,居然也能挖角来偶像明星一般的老师,就是那个教《珠宝鉴赏》的,这位老师可是国内一个特出名的收藏品节目的制作人,一播出收视率就破了纪录,所以人家工作很忙,一周就来学校上两次课,从不在课下回答问题,每次只利用下课前的十分钟回答五个问题,上完课就走,有点高傲,可是帅哥就该高傲,平易近人的帅哥这世上还真没有!”
另一个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问题是他的课总是满座,提前报名根本没戏,据说不和自己的班主任事先套套近乎,就算你报了名,最后也会被通知说‘不好意思同学,这门选修课的名单已经满了,不如你就改选《礼仪规范》吧’,天啊,谁不知道教《礼仪规范》的老师是个娘气的老男人,说话带着兰花指,还动手动脚的告诉你姿势不对,已经有好几个女同学提出不满了。”
听了这席话,钱幸幸想了想,决定选修《艺术电影欣赏》。
钱幸幸,爱追星,爱迪斯尼的卡通,爱买零食,爱上网和陌生人聊天,但在现实社会里,她害怕和人打交道,更害怕是非,遇到事一定第一个躲起来,希望成为人民教师以后,找个疼自己、爱自己,每天给自己买好吃的、好玩的男人共度一生。
相比钱幸幸,阴月月有太多野心。
但在这个新组合的六人宿舍里,野心最大、目的最明确的还要说平琰琰。
和阴月月换了上铺的平琰琰长得很高,爬梯很灵活,人有点高傲,为人外向,喜欢交朋友和看书,没事就抱着法律系的课本苦读,不为别的,就为以后考上律师执照。
父亲在公安局某分局负责复审,做了三十几年警察,为人耿直,不拍马屁,不搞小集团,退休之后在家里喝点小酒,玩会儿电脑纸牌,看看电视打发时间,母亲以前在工会工作,安安分分,为人好客。这样一个三口之家,没什么大烦恼,日子过得顺心,目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培养平琰琰成为律师。
平琰琰的行李很简单,但看得出来她很时尚,在宿舍里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忙碌,收拾内务或是背单词,聊天或是看杂志。她们一家人都喜欢猫,家里养了三只,通体白雪,嵌着蓝色的眼珠,都是从外面领养回来的。
但尽管如此,这家人依旧每天拿着猫粮到小区一个固定的角落里喂猫,只要吆喝几句,搓搓手里的报纸,五六只猫咪就会分奔而来,围在脚下乖巧的叫几声,享受一日一次的大餐。
路上的猫咪受难了,平琰琰一定会停下脚步从包里摸出猫粮喂给它,猫咪病了,她会陪着一起哭,猫咪耍脾气了,她也毫不留情,该打就打。
可以说,这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孩儿。
每周周日回到宿舍,平琰琰手上都会多几道抓痕,那是家里的猫闹脾气干的。
那看在阴月月眼里,真是难以理解。
熄灯之后,睡在上下铺的这两人常常聊起猫,一个是侃侃而谈,一个是抱着克服恐惧猫咪的心理使劲儿的听。
睡在钱幸幸上铺的女生叫于一,但大家都习惯了叫她于一一或是一一。
这是个内热外冷的女孩儿,脾气不太好,时常暴躁,眼睛很大,生气的时候尤其大,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看似冷冷淡淡不好相处,实际上内心世界很单纯。直肠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和母亲一起住,娘俩也时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闹,大眼瞪小眼。所有见过于一一母女的人都不会怀疑她们的关系,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脾气也是同样的冲动。
受到于一一的影响,每天早上一起床,所有人都在忙活吃早饭和收拾被褥,只有阴月月和她两人坐在对桌,一人拿起一面小镜子涂睫毛膏,描绘出浓浓的一排,根根分明,然后互相给点意见,相视一笑。
偶尔,于一一也会聊起一年见不到一次的父亲,但每次说起来都是无奈的口气,父母分居十一年令她已经学会习惯没有父亲的日子,唯一的记忆就是小时候见到父亲走进家门的那一幕,她害怕的躲到了母亲身后。
那只是个陌生的男人。
至于这个六人宿舍里的另外两人,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叫刘芸,一个叽叽喳喳眼睛很贼的叫赵昭。前者皮肤很白,身材偏丰满,后者皮肤更白,身材更丰满,这就是阴月月最直观的看法。
除了法律系的平琰琰和师范系的钱幸幸,宿舍里其余四人被分在了同一班,广告系,必修学科有文案、策划、广告学、媒体传播等等。
开学不到两周,班主任老刘就催促着每个人加紧报上选修课名单,令总和于一一一起行动的阴月月翻了个白眼,硬是拖到最后才写上《珠宝鉴赏》。
于一一看了一眼,也写下一样的,然后问道:“你不是说你特别讨厌这门课么?”
“是讨厌,可我更讨厌礼仪规范和艺术电影,一个要把人训练成蜡像,一个要把人看成呆瓜,比起这个,我情愿到珠宝鉴赏课上去睡大觉!”
“可我听说珠宝鉴赏报名已经满了。”
“没事,先报上,不行再说。”
下了课,两人到校内的小吃部海搓了一顿烤串,回到宿舍正见到钱幸幸抱着笔记本狂打字,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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