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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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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月告诉自己,必须抬头,既然错了就要面对,就算不能求得原谅,也该道个歉,再说点冠冕堂皇、大方得体的话,就算说一句“丰铭,祝你和秦玟幸福”也好,虚伪一次又何妨,她又不是没有虚伪过。

想到此,阴月月抬起了头,刚要说话,却被丰铭的眼神吓住。

丰铭的眼神就像两年多前一样,好似要吃掉谁一般。

阴月月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脑袋里的台词突然间都飞了,它们抛弃了她。

“说话!你刚才说什么!”

丰铭扬高了声,吓了她一跳。

阴月月一抖,声音突然从喉咙里跑了出来。

“你嚷嚷什么!我欠你什么了,你这个态度!不就是一句话么,我刚才说了……”阴月月顿住,在丰铭吓人的眼神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说了,打、搅、了。”

丰铭一下子掐住阴月月下颌骨处,凑近了脸,将所有怒火都喷在她的脸上。

他说:“阴月月,这么久没见,你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废话!”

被他这样掐着脸,阴月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道:“怎么着,我这是礼貌!”

丰铭冷笑一声,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说点什么让我消火的话,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阴月月心里一抖,但一想吃软不吃硬的本性也是难移的,她怎么会妥协?

她也冷笑着,尽管笑的不自然,然后说道:“丰铭,你凭什么生气,我不说你能怎么着!”

有一瞬间,她听到了丰铭手关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接着,她的下巴被松开了,下颌骨酸酸涩涩的,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瞪着他,试图预知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手也在背后去摸门把,打算在关键时刻来个金蝉脱壳。

但比她预知的速度更快的,是丰铭的动作。

他只给了阴月月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掠夺了接下来一切的发言权。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阴月月只觉得自己双脚腾了空,胃部被一个巨大的硬物挤压着,那是丰铭的肩膀。

她被整个人颠倒了个扛在丰铭的肩膀上,随着他大踏步的走进卧室里,她的胃部已经被挤压的快要吐了,头也是晕的,上上下下的频频晃动,无论脚丫子如何扑腾,都改变不了任何事。还有屁股,她后悔自己穿着裙子出门,屁股朝上的羞愧感令她无所适从。

阴月月嘶吼着:“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混蛋、混蛋、混蛋!”

阴月月的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压力造成的,她只知道,她很生气,甚至被巨大的屈辱感包裹住了。

阴月月的谩骂声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颠簸,不能自已的颠簸,身体快要散架了,四肢百骸都不是她的了!

看清东西后,她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丰铭死死地压住她,她的挣扎挪动不了半分,连喘气都顾不上了,根本没力气再开口骂人,脑子里也塞不进任何讯息。

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侵略,侵略,再侵略。

丰铭就像一头狮子,发疯的狮子,他发狂得撕扯爪下的猎物,恨不得同归于尽。

阴月月吓白了脸,她以为她会大叫,但她什么都叫不出来,喉咙被大石头堵住了,胸口被惊吓压住了,身体僵直的只能任凭侵略。

衣服不翼而飞,她被剥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赤诚相见,令她羞愤难当。

阴月月也分不清那是丰铭的吻还是咬了,她只知道很疼,很可怕,屈辱,愤恨,不甘,委屈,全都交杂在一起,一股脑的涌来,可她居然忘记了反抗,连最基本的伸胳膊蹬腿的力气都没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直到丰铭的动作缓了下来,他怒红着眼瞪着阴月月那张充满恐惧的脸,上面全是眼泪,却遮挡不住她眼睛里的怒火。

丰铭顿住了,哑着声音说:“凭什么他可以碰你,凭什么你要给他。”

然后,他翻身下了床,走进和卧室相连的浴室里。

阴月月一动也不动的仰躺在床上,身上凉凉的,脸上凉凉的,她吓得连喘气都忘了,终于哭出了声,她使劲儿的哭,不顾形象的哭,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哭得这么伤心,险些喘不过气,包括她爸、妈,但她扔把声音压得很低。

哭了许久,在阴月月四肢能动的刹那间,她已经将身下的被子裹上了身,埋在里面颤抖。

浴室传来了流水声,时间不长。

丰铭走出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洗过了澡,他穿着浴袍,坐到床边,伸手去摸阴月月的脸,立刻被她躲开。

丰铭又一次用了蛮力战胜了阴月月的反抗,他硬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连被子带人的抱在腿上,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阴月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接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我该去死,你咒我?”

阴月月不说话,眼泪继续流。

丰铭扯过脖子上的毛巾,为她擦脸,可惜擦不干净,眼泪流得太快了,也太多了,他的速度明显跟不上。

丰铭叹了口气,放弃似地说:“对不起,别哭了。”

这句话显然助长了阴月月的哭势。

阴月月从无声的哭,到小声的哭,再到大声的哭,她甚至从棉被里挣脱出两只手,一边捶打也撕扯丰铭身上的一切,伴随着她的哭声和怒吼,转眼间就化作了母狮子。

阴月月将他扑倒,压在身下没命地捶打,一边打一边喊:“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了你,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凭什么!”

这样的愤怒发泄不了多久,阴月月便体力不支了。

她倒在丰铭的身上,继续哭。

丰铭搂着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会选择单町。为什么你选择了他,又要放弃,让我有机可乘。”

阴月月耳朵嗡嗡的,但仍是听到了这句话,她惊住了。

她用尽力气抬起头,撑起上半身,瞪着丰铭,以及他眼角慢慢滑下的眼泪。

丰铭继续道:“这两年,你们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

阴月月攥紧了拳头,当头对准丰铭的鼻子打过去一拳,力气不大,但足以将他的废话打断。

她哑声叫道:“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和单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这下,换做丰铭惊住了。

他震惊不已的抬起身,连同阴月月一起,他将她捉在身前,瞪着她:“你说什么!”

丰铭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喜,阴月月的却只有鄙夷。

“你以为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你觉得你没得到的东西,我却给了他,所以你才会……”阴月月喃喃的分析着,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丰铭,你是这么看我的?你这个疯子。”

然后,她被丰铭搂紧了怀里,紧紧地,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丰铭悔恨不已的亲着她,嘴唇、鼻子、眼睛、耳朵。

阴月月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阴月月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丰铭就躺在她的身边,他没睡,看着她。

她说她要回家,丰铭抓着头求她不要走。

她别开脸,丰铭又将她的头扭了回来。

他说:“我不敢睡,我怕你走。要是不说清楚就让你走,你就不会回来了。”

丰铭太了解阴月月了,他说的全都对了。

当他们都心平气和了以后,或者说都已经无力再肉搏的时候,他们作了如下对话。

“丰铭,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你,每次想就觉得痛苦,可是不想更痛苦。我总以为我对你的喜欢没有你对我的多,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也不是放得下你,我只是太自私了,因为我更喜欢我自己……那年我和你说的话,对不起。”

“月月,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对抗我的家里,一直不敢松懈。我总再想,如果我回来了,你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或者和单町走到了一起,我会不会大方的恭喜你?我总以为我能。可直到我听国内的朋友说,你们走得很近,你们交往了,我所有的脾气都上来了,我发现我完全忍不了。”

“那秦玟呢?你有了她,又凭什么嫉妒我和单町?”

“我们没在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一阵沉默后,阴月月的思绪似乎清楚了。

“我刚才还以为,你会□我。”

丰铭顿了一瞬,道:“你哭了,我下不去手。”

听了这话,阴月月又哭了,不知道是为了委屈的,还是为了什么。

很久以后,阴月月给家里打了电话,借口说在平琰琰家过夜,实际上却留宿在丰铭家。

她穿着丰铭的睡衣,狼狈不堪的躺在被窝里,蜷缩在丰铭的怀里。

这个阔别两年多男人竟然触手可及,在他刚从疯子的形象转化过来以后,竟然再度变得可亲。

阴月月想着想着,睡了过去,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的时候,她回忆了一下,好似一夜无梦,本来她还以为会做噩梦的。

丰铭已经在床边,不过他已经穿戴整齐,捋了捋她的头发,亲了一下,说道:“早安。”

阴月月笑笑,眼角干干涩涩,她好像流干了所有的眼泪。

她问道:“咱们还会再在一起么?”

他答道:“咱们必须在一起,没有人能改变了。”

然后,他们都笑了。

——有种爱情叫做死心眼,也许爱的不是对方,是执着和坚持,是心里舍不得、割不掉的感觉,但却只有那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感,这就是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万字结局,后面的故事主要都是丰铭和阴月月的~~

Chapter 63 。。。

第二天回了家,阴月月面临了父母的重大决定,他们将一张照片放在阴月月面前,告诉她,这是阴为国同事家的孩子,大阴月月两岁,性格温和,工作稳定,家里有房有车。

阴月月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她和丰铭的突然复合也难以启齿,她想都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被父母逼着相亲。

阴月月说不去,程欣荣立刻问她为什么不去,接着就讲了一大通的道理。从她和阴为国年轻时开始说起,又说到改革开放以后年轻人自由恋爱,最后说到在她们像阴月月这么大时,都已经准备谈恋爱了,谈恋爱为了什么,为了结婚,要不然就是浪费时间。

但程欣荣和阴为国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首先想到的是痛快和成全自己的心意,结婚不结婚的,那都是最后考虑到的事。

阴月月说不过父母,只能敷衍着说:“行吧,那就去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去是一回事,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不成,你们也不能把责任撂在我身上,我不服。”

程欣荣点点头,也撂下丑话,说道:“可以,不过我也事先声明,你既然去了就要好好和人相处,不要只拿出自己的缺点出来吓跑对方,也别以为你那些小心眼瞒得了我,我到时候一问介绍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阴月月从程欣荣的身上体会到一个道理,姜还是老的辣。

这事不能和丰铭说,说了就等于点燃了爆竹。

临回家前,丰铭还拉着阴月月的手这么说道:“月月,这次的机会咱们一定要抓住,以后时间有的是,但要找一个懂自己的人可太难了。幸好你没有男朋友,我也一直一个人,咱们都不会成为对方的第三者,这说明咱们都在等对方,是该在一起的。”

听听,丰铭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把家里安排相亲的事跟他汇报,指不定怎么大吵大闹呢,到时候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要扯破,也说不定真的再也找不着懂自己的人了。

现在的丰铭和阴月月的关系,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这个道理,阴月月是懂的。

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怕意外就怕万一。

就在阴月月相亲当日,还是让丰铭撞见了。

阴月月和相亲对象约在一家小饭店里,介绍人借故离开后,就是主角相互了解对方和探讨人生的关键阶段了。

对方提到,听说阴月月目前还在待业,他认识的客户公司里倒是有文秘的空缺,高薪,三险一金,待遇尚佳,交通便利,上下班都有班车接送,中午公司又管饭,基本解决了员工的温饱问题,这在刚出茅庐的新鲜人眼里,已经是上等岗位了。

阴月月有点心动,将本来准备好的拒绝的台词咽回了肚子里。

她想,若是借由相亲对象这个踏板找到新工作,再拒绝交往的事,是否太不合适了?尤其是,这个对象明显表现出一副对她很满意的态度,难道因为她话不多,看上去笨笨呆呆的么?

男人都喜欢天真、单纯的女人,好哄,好骗,好说话,好管理。

这就是阴月月从对方身上看到的现象。

可惜,对方却不知道,他看到的阴月月,其实是一个固执、别扭、任性、莽撞的女生,平时的她容易被淹没在茫茫人海里,不张嘴时看似文文静静,一张嘴才知道这姑娘性格有多强烈,与其说有种独特的吸引力,倒不如说气质独特,而且在她爆发之前,从不和人打招呼,往往让人捉摸不定。

丰铭和客户在同一家饭店二楼包间吃完了饭,下了楼就见到坐在角落里令人熟悉的女生,不正是前几天躺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么。

丰铭本来笑着走过去,正打算说点什么“真巧”之类的废话,但一见阴月月对面的男人,立刻黑了一张脸。

嫉妒,嫉妒,又是嫉妒。

走了一个单町,又来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碍眼。

那个男人看阴月月的眼神,就像看别人家的媳妇,怎么看怎么满意。丰铭也是个男人,他懂得很,媳妇,永远是别人的好。

丰铭执拗的臭脾气又上来了,他箭步上前,二话不说就挤到阴月月身边坐下。

阴月月还没看清人,就被一股力道挤了进去,待看清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已经被丰铭握上了。

“我刚和人谈完事,就看到你,你和朋友也在这里吃饭?”

亲昵的口吻,喧宾夺主的态度,一切都昭然若揭了,不用解释,也不用修饰,谁也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那个相亲对象很快就找借口先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阴月月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她还来不及找到正确的情绪反应,已经被丰铭先声夺人了。

丰铭说:“我那天说的话都白说了,我还以为你也认同我的说法了,没想到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合着这两年,你就学会了这些?”

阴月月真是哑口无言了,说自己无辜也不是,事实明摆着呢,说自己故意的也不是,她分明是被逼的。她该说什么好?丰铭会信么?

分开了两年多,他们都经历了不小的变化,谁也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了,双方身上又重新染上了神秘感。而这两年,绝不同于小时候或青少年的那两年,这两年的变化是人生里最关键的时段,是一个女孩从彷徨走向成熟的阶段,是一个男人从成熟走向世故的过程,放在他们谁身上,都是不容忽视、不能小觑的。

阴月月没有抽回手,她已经学会了将脾气和真实想法适时的掩藏了,不管掩藏的好不好,最起码她愿意踏出这一步。

她说:“我爸妈不知道咱们复合了,我也没来得及说,那天一回去就听说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我能说什么?我本打算来见一面敷衍一下,可我妈又警告我不要敷衍,我为人子女能怎么样?反抗么?只是见一面,吃一顿饭,以后不来往就是了,这种表面工作,我随便做做而已,你用的着生气么?还拿话酸我!”

丰铭乐了,斜了她一眼,说道:“那今天算我搅局了?这也挺好啊!你回去以后也不用解释了,那小子肯定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这下你妈知道你有主了,是不是也该放心了?”

阴月月冷哼着,回道:“那可说不准。他们着急让我找个对象是一回事,找谁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他们觉得你合格,当初也不会反对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我爸妈死活就不同意的话,我也不能为了你和他们分裂。我们家和你们家不一样,不能套用你们家的模式。”

丰铭沉默了,眯着眼审视阴月月的转变。

阴月月变化真大,已经渗透在她每一个细胞里了,说话圆滑了,看事多角度了,周旋方式也五花八门了,还学会了用话堵他的嘴,而不再是僵持不下的搞针对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反驳不上来,因为她站的住理,谁反驳就是劝她不孝。这招回马枪杀得好,杀的丰铭哭笑不得,只能在心里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攻破阴月月的家,是岳母政策,还是岳父政策,总之只要拿得下这座碉堡,就是好政策。

阴月月回家以后,果然面临了丰铭预知的结果。

程欣荣先试探和阴月月当众亲密的家伙是谁,又质问她为什么要当众演这场好戏给相亲对象难堪,敢情程欣荣还以为这是阴月月故意设计的局。

阴月月啼笑皆非了,虽不想解释却还是说道:“那个家伙你也见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丰铭,我的初恋。他回来了,我们复合了,这下你和我爸一直担心的我没人要的问题,是不是迎刃而解了?还有,今天的事可不是我们设计好的,纯属凑巧,但要是你不信的话,我解释也没用。”

“丰铭?他回国了?”

“是啊,他决定回国创业。”

“他不是移民了么?”

“移民也可以报效祖国啊!”

“都移民了还报效祖国?那些移民人的都是忘本的人,汉奸!”

阴月月皱起了眉,说道:“妈,您真是越来越倚老卖老了,什么叫移民的人都忘本啊?难道那么多华人都不是好人了?关键时刻,他们一样会站出来守卫国土的!”

程欣荣轻蔑的冷笑着:“既然知道守卫国土,为什么还要改换身份?是不是拿个绿卡就比别人说话强硬一些?你以为中国人到了国外就不受白眼了?你当初出国那阵子都白去了?你在那边受到过平等待遇么?”

程欣荣一连好几个问题砸向阴月月,把她说懵了。

阴月月站起身,道:“算了,不是一代人说不到一代去,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当初想谈恋爱的时候你们劝我不要着急,现在我不着急了,你们又劝我找对象结婚?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替我张罗的对象是不是也能如我的意?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么?”

“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但我告诉你,过日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可以和那个丰铭谈恋爱,可你也不仔细看看,他是不是可以过日子的人 ?'…fsktxt'”

“哈,真是好笑!我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和我一起过日子,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能?”

阴月月撂下了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躺在床上生闷气,和每次吵架过后一样。在阴月月看来,和家长说话永远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或许他们的道理在她老了以后也会认同,但在现在,她更在乎的是失而复得的难得,她想抓住也要抓住那份得之不易的感情,哪怕一辈子就叛逆这么一次,她也想和丰铭再在一起。

可能将来,她和丰铭还会分开,但若是不去试试,她的快乐就会被永远掠夺,会后悔一辈子。她宁愿悔不当初,也不愿悔没有当初。

面对家长,阴月月和天下间所有孩子一样,任性,自主,独立,她永远能保持十分的热情和家里对抗,坚持己见,但对于外面的社会,仍会踯躅和忐忑,这就是为人子女们的天性,窝里反。

就在阴月月和丰铭再度携手的第五天,她联系上了失去联络两年的褚未央。褚未央回了国,约了几个同学出来吃饭,其中也包括阴月月。

褚未央学成归来,浑身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骄傲和自负,她的话里话外、言谈举止都透着对社会和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她认为,只要她勇于踏出第一步,世界就是她的,她会跑在所有朋友前面,轻而易举的遥遥领先,再回头炫耀。这样的优越感,曾经出现在大部分的海归派身上,但许多年过去后,这些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自己错了,世界是世界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也从来不是有付出就会得到相应回报的,这就是社会的公平和任性。

阴月月早在几年前就被这个道理打醒了,而褚未央,至今仍在醉蒙蒙。

褚未央所说的话大多是围绕“加拿大”展开的,开头都是“我在加拿大的时候”,旁观者听多了有点逆反,但褚未央就像祥林嫂一样,停不下来。

阴月月时不时搭上一句,但大多时候不说话,只是微笑。

褚未央说,阴月月有些深沉了。那是因为以前的阴月月只会傻笑和直来直去的高谈阔论,现在的她,更喜欢用眼睛追踪每个人在言谈举止间的细微线索,在心里默默分析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说、这样做的原因,和性格。

阴月月本打定了主意保持沉默到底,只是分享褚未央的趣事,但她想不到褚未央发起的新话题,将这一切打破了。

褚未央一听说阴月月和丰铭又在一起了,便神秘兮兮的和她分享了丰铭的秘密,当然,那也是她听说的。

“什么?你说丰铭有心理病?”

阴月月的吃惊根本掩盖不住,她是发自内心的惶恐了。

褚未央笑的胸有成竹,就好似她已经亲眼目睹了。

她说道:“我有个朋友和丰家走的还算近,他也是听他妈妈说的,好像这两年的他变化有点大,有时候喜怒无常的很吓人,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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