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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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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懂我为什么生气。”阴月月抬起头,一笑,一脸凄凉:“谈个恋爱这么累,有意思么?”说罢,站起了身,刚要走,被丰铭拉住了手。
“月月,你别这样,我明白,都明白,是我不对,太直接了,我只是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这都是我的心意。”
“就算你什么都不送我,我也一样喜欢你,我当初喜欢你,就不是为了你送了我多么昂贵的礼物,我不想改变,也希望你也别变。”
阴月月撂下了话,丰铭连声说好。
丰铭说到做到,之后的那段时间果然没再送礼物,可是言行上的转变,却又成了阴月月心理的病根。
起先,丰铭是小心翼翼的,这样的小心翼翼表现得过分明显,明显到令阴月月时常陷入尴尬中,却找不到发泄的突破口,只能暗自忍耐,不断地对自己说,也许他并不是故意的。
比方说,他们一起逛街,阴月月一如往常的拿起喜欢的款式走进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站在镜子面前,毫不扭捏,但是在余光瞥到价签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顿住了,接着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回试衣间,默默换掉,走出来,随便找个借□给售货员。而等在一旁的丰铭则会突然走过来,拿出信用卡,递给售货员,在对方的笑容里,又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般,对阴月月说:“你不介意吧?”
阴月月皱着眉,说介意也不是,不介意也不是,在售货员打量的眼神下,心里堵得慌。
几次之后,她找了个机会告诉丰铭,说道:“咱们能不能协议经济独立?AA制?我的东西我自己买,若是碰上彼此的生日或是节日,再为对方买礼物,这才有惊喜,不是么?”
丰铭笑笑,同意了,爽快得很。
但很快的,阴月月也发现,要和丰铭这样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男人讲究AA制,是那么的难。
丰铭出入的是以奢侈品为主要商品的高价商场、私人俱乐部、动辄几百上千的餐厅,而阴月月呢,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星巴克才是她常停留的场所。
他们之间的差异,已经不再是出身,而潜移默化到了社会各个阶层里。
丰铭讲电话,内容都是珠宝和股票,尤其是约会时,他的电话没有十通也有八通,说起事来认真而执着,那是他对工作的高度热忱,看在阴月月眼里,是很迷人的。但是时日一长,这种认真就变成了忽视,他对她的忽视。
她从以前的一窍不通到现如今已经会分辨翡翠的色、种,分辨珍珠的润、匀,分辨碧玺的气泡、色泽等等,甚至于,她开始喜欢珠宝,开始欣赏自己愈加识货的双眼和品位,当她头一次独立分析一块蓝碧玺的品质时,丰铭赞许的眼神令她充满了虚荣。渐渐地,她脑中沉淀的宝石种类已经超过了二十个,不管她走进任何一家珠宝行,都能随口叫出陈列商品的学名。她已不再是是个初出社会的菜鸟,最起码在珠宝鉴定上,她比很多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强的多。而这些,都是靠行家的潜移默化和触手的那些宝石种类堆砌起来的,说白了,就是实践,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哪有这个机会?
再说阴月月,她和朋友的电话内容,大多是工作如何,工资如何,父母如何,男朋友如何,哪家快餐店出了新食品,哪部电影将要上映,哪部小说被朋友们传看。这些听在丰铭耳朵里,只能用六个字形容:无聊、鸡肋、乏味。
可丰铭不知道的是,阴月月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朋友们谈起珠宝和股票,她只是找不着可以谈论的对象,当她将对珠宝的见解告诉朋友,她们最多的反应都是沉默、疏远、浅笑。因为朋友们不是她,没有丰铭的指导,没有随处可见的实例,珠宝对于朋友们来说是奢侈的、昂贵的、高不可攀的,于是,口中念叨珠宝的阴月月,也变得如此了。
阴月月很快意识到这点,落实在珠宝上的话题也渐渐消失了。
电话,成了丰铭和阴月月约会中的必备配角。
只要丰铭接电话超过五分钟,阴月月便会掏出手机发短信、上网、玩游戏、打给朋友,无话可说硬找话题,没有八卦胡乱八卦,这样的直接后果便是,她的手机时常没电,时常欠费。
程欣荣已经问过三次:“最近你的手机怎么老打不通,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已关机。”
阴月月的回答都是:“没电了,没钱了。”
程欣荣再一问原因,阴月月便说:“我怎么知道?”
而这些,都仅仅是分歧的一部分,冰山的一角。
进了肯德基,阴月月和丰铭坐定,他不动,她起身点餐。因为当他们发现难以将AA制进行到底的时候,他们商量了一个新办法:谁的地盘谁做主。
人均两百块以下的消费场所,算阴月月的地盘,以上的,都算丰铭的,毕竟,阴月月是负担不起高级餐厅的AA制的。
阴月月买了两份套餐,走了回来,坐定,说道:“我找了一份新工作。”
“嗯。”
“以后出来可能要等周末才有时间了,周一到周五上班,办公室文员。”
丰铭仍是“嗯”。
“这两天我就不出来了,你先忙你的工作吧,我看你出来了也是心不在焉的,电话不断。”
丰铭抬起头,问道:“什么时候上班?”
“下礼拜。”
“那这两天,你怎么打算的?”
“买衣服,置办行头,这家公司对服装有点要求,刚去的时候,我想讲究点,等成了正式员工,再穿的随便点。”
“你没积蓄,拿什么置办行头?”
“我可以先问一一借啊。”
“问她借?你怎么不问我借?”
阴月月顿了一下,道:“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丰铭一脸认真,好似不得到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
阴月月叹了口气,只好说:“以咱们的关系,我问你借钱,合适么?”
“我送你。”
“咱们不是说好了……”
“我知道,这是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可以当做是礼物。”
阴月月不语,低着头,咬了一口汉堡包,思考中。
于一一的经济状况也不富裕,阴月月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才合适。而平琰琰呢,她和边城的公司一直在赔钱,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还有能力救济她。钱幸幸,怀孕中,身子弱,已经很久不曾见面了,阴月月更不好意思在这时候提到钱的问题。
“那好吧,那咱们说好了,不能买贵的,买什么我来挑。”
阴月月的妥协,令丰铭露出久违的笑容。
试衣服的时候,阴月月也久违了这段时间以来头一次的轻松心情,她一套接一套的试穿,试图在这些花花绿绿里挑出最佳的,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她穿着最满意的那身衣服,说,就这套了。
这时候,丰铭正在账单上签名,售货员也正将十几个纸袋子递给阴月月。
阴月月傻眼了,问道:“这些你都买了?”
丰铭的解释是,以他的眼光看,这些袋子里的衣服都很适合她,不如全买下,时常换穿,总不能只穿一套当是工作服来的好。
阴月月黑着脸,和丰铭走回了停车场,看着他将纸袋子放进后备箱里,心里凉凉的。
丰铭将阴月月送到家门口,阴月月迟迟不肯下车,一问才知是想不出用什么借口面对父母。阴为国、程欣荣看不上丰铭,对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抱着宁拆散的态度,就几年前丰铭送阴月月礼物的那次,程欣荣已经指责过阴月月一次,嘴上虽没说重话,骨子里流露出的态度,却很明白,程欣荣怕阴月月走上贪慕虚荣的道路。
丰铭说:“要不先放我那儿,你要用的时候去我那儿拿。”
阴月月有丝犹豫,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道:“行吧,以后……我再把钱还你。”
“还什么?都说是礼物了。”
“礼物哪有这么多的,你付款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
“行了,别埋怨了,上楼吧。”丰铭率先下车,拿出后备箱的东西,走上了楼。
阴月月跟上去,脚下沉重。
和于一一诉苦的时候,阴月月问她:“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
于一一说:“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能理解你的思维。如果我是你,我会大大方方的接受丰铭的好意。月月,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社会上,有谁会对你这么好还不要求你付出的?你走出去看看,有多少女人为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几件首饰就卖身、卖笑的?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你到底是什么社会出土的老古董啊,上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清高。”
阴月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也该卖身回报了?”
于一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你总坚持那些可笑的原则,本身就是无济于事的。丰铭给你买东西,不是贪图你的身体吧,你用的着防范的这么深么?再说,你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偶尔收下一次他的礼物,有这么难么,那毕竟是他的心意吧?我当初会找秦夏,就是我和我妈都觉得他工作稳定,收入高,有能力,有车有房,又有个当领导的舅舅,要不是这些硬件条件,你说我们能闪婚么?”
“难道你不是因为喜欢他?”阴月月问。
“喜欢自然是有的,但是那都是次要的。”于一一露出一丝苦笑,说:“如果仅仅只为了喜欢,我想我不会选择秦夏,因为他不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可是他却是最适合和我结婚的男人,我以后几十年要过的不是为了衣食住行患得患失的日子,是要过想买东西不用担心兜里的钱不够的日子。”
阴月月沉吟着:“你变得挺多的,一一。”
于一一接话道:“我是变了,彻头彻尾的,你要是像我一样为了装修的钱、买钻戒的钱、买苹果笔记本电脑的钱、买车的钱发愁的话,你也会变的。本来我以为,和秦夏在一起就吃穿不愁了,可最近我才发现,不管嫁给多么有钱的人,也会为了钱发愁的!秦夏的条件是很好,可是我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结婚前我还觉得只要有车有房就能知足,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更多。我告诉你吧,人的胃口就是被钱惯出来的,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很知足,可当我得到了梦想中的东西时,我就学会了贪心。”
阴月月半响不语,闭上眼,不断地反问自己,她是不是也开始学会贪心了?
临分手前,于一一还说:“月月,你不是不贪心,你也不是比我有原则,你只是没有尝到过得到的滋味。如果你不贪心,你当初就不会倒追丰铭。也许,当你得到某样东西以后,你才会理解我这种饕餮的心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贪心的,你只是生活的太安逸了,你是只失去过丰铭两次,所以你的贪心,都奉献给你们的感情了。这么说起来,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贪心。”
于一一的话时刻敲打着阴月月,她想了一整夜,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是她的确活的太安逸了,除了丰铭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所以这些任何东西也得不到她的贪婪。
第二是自从收下了那些衣服,她便有了要回报丰铭的愧疚感,甚至还有种虚荣心在悄悄作祟,似乎,她已经不能从那堆衣服中得到当初的满足感了,她觉得不够,还不够。
最诚实的就是人的劣根性,阴月月只是后知后觉了些,除了劣根性,还有味觉。
和丰铭的AA制有个最直接的后果,那便是她越来越吃不惯快餐店里的东西,反而开始懂得品味高档餐厅的高档菜了,她的舌头变刁了,这是谁都遏制不了的。
——没有走不通的路,只有想不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2。20号,网络版剩下的几万字,会陆续更完。。
痒,这个月就要交稿,实体书内容有改动,所以要埋头修稿,请多见谅~~
67、Chapter 66 。。。
于一一的话,令阴月月失眠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还在想,若是丰铭不是丰铭,他是单町,他是池杰,他是任何一个其他人,条件普普通通,穿不起整身的名牌,看不懂股票的趋势,甚至买辆二手车也要前思后想,那么,依照她这样自相矛盾时而固执时而随和的脾气,是否会看上他?
答案呼之欲出,令她对自己深恶痛绝。
倘若是十六岁的阴月月,她会喜欢学校里体育最好的男生,最好是田径队队长,或者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三好生,可能是班长,可能是学习委员。倘若是十八岁的阴月月,她会喜欢唱歌好听的、说话顺耳的、买零食大方的,能将她的素描画画的楚楚动人的。倘若是二十岁的阴月月,她会喜欢有共同语言的,能带她见识迪厅和夜总会的,甚至能将期末考试考题偷出来的。
那时候她相信,她的审美标准和大多数女孩儿无异。
可现在,她二十五岁了,她的审美标准已经远远落后于同年龄的女孩儿们了,她显得孤傲且有志气,但换个角度说,这是傻,是愚蠢,是可笑。
而于一一,则恰恰点醒了这一点。
阴月月利用一整天时间,打遍了所有朋友的电话,以前不怎么打交道的也算上了。
平琰琰和边城正处于一生当中经济最拮据的关键时刻,她们借光了两家所有的钱,还有舅舅的、姑姑的、叔叔阿姨的,平妈犯了胃病,去医院挂急诊的时候,连五千块钱押金都拿不出来。
平琰琰哭着恳求边城,关了公司吧,咱们负担不起了,两家也支持不住了。
边城说,再撑两个月,咱们会翻身的。
平琰琰说,撑不下去了,咱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拿不出来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去睡马路了!
边城不语,他好似忽然垮了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这是他们人生里的第一次失败,代价惨重,共欠了七十万元的外债。
在这样的前提下,平琰琰告诉阴月月,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肯为你花七十万元都不会皱眉头的男人,那你就是幸福的。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要看他肯不肯为自己花钱,我爱边城,所以他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为了他,我们家背了多少债,我都能忍。”
再说钱幸幸,挺着大肚子的钱幸幸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但她没有半点要为人母的喜悦,烦恼很多。
她说,去医院做的各项检查太烦了,她要担心孩子出生以后的健康问题,还要担心生活问题,家里虽然对她和单行道的婚事不得不妥协,但是她妈妈也声明了一点,孩子一旦出生将由钱幸幸自己带。她妈不喜欢单行道,自然也不喜欢单行道的孩子,还说一看到她的肚子就来气。
再过几个月,钱幸幸要生孩子,要带孩子,要找保姆,她的人生已经提前进入最现实的阶段,比同龄的朋友们都早了一步。
钱幸幸也对阴月月说:“如果你将来的丈夫可以赚足够的钱养家,让你可以专心的教育下一代,不用在外面上班还要担心家里的孩子是否吃得饱,穿得暖,那你就是幸福的。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爱情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甚至一向眼高于顶的褚未央也说:“我爸妈给我介绍的对象不是没我们家有钱,就是有钱但是脾气太拽了,好像有钱就是一切。虽然我也很拽,但要是让我找一个比我的脾气还大的男人,我宁愿不结婚!像你那个丰铭多好啊,对你忍让,又有钱,这两个条件根本就是自相冲突的,你要是不抓紧,就说一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所有人都羡慕阴月月,阴月月却感受不到身在福中,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到新公司上班后的第三天,同事问起阴月月有没有男朋友,阴月月点点头,说有,同事又问对方的条件,阴月月便说,普普通通,可到了下班时间,丰铭在车上向阴月月招手的一幕被同事撞见了,几个人惊呼道,你男朋友这还叫普普通通啊?
阴月月低着头,快速上了车,急忙和同事们道别,然后拉长了脸,一路不语。
丰铭问:“怎么了?”
阴月月道:“你没说你今天要过来啊。”
“手头上的事都做完了,正好在附近,就顺便了。”
“那你下次别搞这样的突然袭击行么?”
丰铭扫了阴月月一眼,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侧过身,一手撑住副驾驶座的椅背,皱着眉,说:“你吃了枪药了?我来接你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阴月月更气了,气红了脸,道:“我刚告诉他们,我的男朋友条件很普通,你就开着上百万的车出现了……女孩子都有攀比和嫉妒的心理,以后她们还不定怎么看我!”
丰铭好笑道:“合着有钱也是罪过了?”
接着,他发动了引擎,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的冷战持续到吃饭时间,丰铭从肯德基买了一个大桶走回车里,这才有了开口的机会,但说的都是客套话,诸如“这个要么”、“谢谢”、“这有垃圾袋”、“我饱了”等等。
酒足饭饱后,他们的心情也稳定了下来,纷纷找摊牌的机会。
两人异口同声道“对不起”,又一起笑了。
丰铭说:“咱们真要好好谈谈了。”
阴月月点头道:“是该谈谈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先说。”
“我的病加重了。”
阴月月愣了几秒钟,瞪着眼看向丰铭:“你说什么?”
“只是加重了,不是绝症。”丰铭继续解释道:“强迫症,抑郁症,不过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这阵子工作太累,压力太大。”
阴月月半响找不到适合的回答,愣在椅子上,喃喃道:“是因为我么?”
丰铭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咱们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有时候甚至是一句无心的话,也是你的禁区。就像玩扫雷游戏,一个不留神,就踩着地雷。”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觉得很累,心里不想去计较,却控制不住。”阴月月努力解释着:“你条件太好了,你做什么都能成功,我却刚刚找到个工资只有两千块的工作,我想,我可能是自卑吧。”
“我条件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以前我知道,因为我还小,现在走进了社会,我也长大了……”
“那你是不是觉得,若是我条件普通一点,你就能接受了?”
阴月月摇摇头,红了眼眶,低声道:“不是,我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你……后悔了?”丰铭动了动嘴唇,轻声问出那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阴月月忙不迭地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我问自己若是你不是你,我还会不会喜欢你。我想,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找一个和我条件差不多的人结婚,但是我会一辈子遗憾……可是你出现了,就算咱们将来会分手,我也不后悔现在的选择,这一点是我最自豪的。”
丰铭把阴月月扯进怀里,这狠狠地一撞,两人心头都震动了一下,紧紧地搂紧对方,仿佛要勒的对方透不过气一般。
“月月,咱们好好相处吧,别想分手以后。”
阴月月无声的点头,喉咙哽咽。
丰铭所谓的病情加重,令阴月月承担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她每天都在想,若是不接受丰铭的礼物,他会不会往心里去,若是继续实行AA制,他会不会把意见憋住不讲,若是她反对丰铭到公司接送,他会不会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有怨言。
自问接踵而至,阴月月辗转难眠,尽管丰铭永远表现的从容不迫、不紧不慢,但越是如此,她越会介意,甚至会想,这是否就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时日一长,阴月月烦了,到了生理期那几天,脾气额外的大,为了怕又说出重话,便给丰铭打了一通提醒电话,告诉他,她需要冷静几天,几天后再见。
丰铭同意了,正巧要去南方出差。
阴月月松了口气,找了压力同样巨大的平琰琰出来吃饭,阴月月请客。
平琰琰为财务而烦恼,阴月月为了爱情,平琰琰说,你真是太幸运了,到了这个年纪,还只会为爱情而烦恼,不用为了物质而奔波。
阴月月苦笑一下,不知道从何解释。
平琰琰问起丰铭的工作,提到她和边城正在求人办事,成败就看这一役。一问之下,得知对方极爱翡翠,平琰琰心思一转,想到了阴月月。
阴月月答应牵线。
丰铭出差回来后,阴月月提到此事,丰铭爽快的答应了,当场给公司管库房的员工去了电话,叫对方现在就拿着货赶过来。
阴月月的脸上极有面子,在平琰琰赞许的眼神下,她尤为的得意。
东西拿来了,不同形状,不同款式的翡翠,琳琅满目。有福豆、有玉牌、有五毒、有弥勒佛、有貔貅、有平安扣等等,平琰琰一口气挑出来四件喜欢的,再叫阴月月和丰铭帮忙参谋,争取选出最后的两件,一件送人,一件自留。
阴月月挑出貔貅和弥勒佛,平琰琰连声说好,一脸的兴奋。
提到给钱时,丰铭极大方,立刻说钱不是问题,不必着急,如果手头紧,过几个月给也是一样。
阴月月心里一阵感动。
平琰琰走后,阴月月和丰铭坐在车里,对丰铭的态度也热络多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头一次主动靠近他怀里。
丰铭胳膊一伸,把人搂紧,呼吸吹过她的头顶。
阴月月心口漏跳了一拍,一动,抬起了头,就着黑暗就把嘴唇凑了上去,拂过丰铭的下巴。丰铭就势低了头接住这个吻。两人的动作搭配的天衣无缝,心有灵犀,他的舌尖轻轻招手,那边就开了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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