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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也嚣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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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原本是他的前辈,多年以前宛如神话一般,而自己尚未在御林军中谋个出生,毕竟那个时候,他年纪也还不算很大。

“你,你是靳前辈?”凌冰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恭顺起来了。

朱娉婷何等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本来有些兴奋的脸孔,如今却又暗沉下来了。

这靳如月,究竟是什么人,朱娉婷一时并不如何清楚。

那凌冰固然很狂傲,只是能成为天子近侍的人,无论如何,察言观色本领总不至于差到什么地方去。

“难为你还认得。”

靳如月压下了眉宇之间的一抹倨傲。

凌冰神色隐隐有些好奇:“据说靳前辈之后到了青州,在谦王身边服侍,不知,如今这马车上的主人,可是谦王爷?”

据说谦王身上有异族血统,故此让云帝不甚喜爱,然而偏上果敢坚毅,在青州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以王爷的身份,却只取了一名商女为妻。

凌冰既然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儿上,池歌城避而不见,始终有些说不上来。虽然一路之上,池歌城并不愿太多招摇,只是既然被认出身份,池歌城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池歌城一使眼神,柳如心顿时拉开了车帘。

凌冰眼见马车中的男子英朗俊秀,飞眉如鬓,目似寒水,一股锐利英华之气朗朗,实在令人心醉。

“不错,正是本王。”

池歌城随意看了凌冰一眼,凌冰的心中却是微微一惊。凌冰身边靖王的心腹,自然亦见过池歌城,听说池歌城双足受伤,可是如今的他仍然是风采照人,甚至比起过去,犹自多了几分儒雅。

这样的他,何曾像那失势之人?

凌冰心中知道,如今云帝因为池歌城双足受伤,兵权被削之事很是愧疚,甚至在京城造了一座极大的谦王府,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在这般恩宠之下,凌冰哪里敢对池歌城有半分无力。

而且就算池歌城已经失势,以池歌城王爷的身份,凌冰也不敢对他无礼,更谈不上将池歌城赶出绿柳山庄。而这朱白二女,最多只是池瑾枫的妻室,又怎么能对池歌城无礼?

白欣棠俏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凑过去给朱娉婷说道:“表姐,谦王姿容不俗,我想靖王必定也是生得,生得很俊秀的吧。”

“这是自然。”朱娉婷余怒未消,怎么也没心情欣赏池歌城生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白欣棠看了柳如心一眼,刚才只是匆匆一顾,已经觉得这名少女生得皓齿明眸,如今仔细一看,果然是国色天色的绝美女子,一时之间,白欣棠的内心顿时浮起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至于那位谦王妃,原本是柳家女,虽然只是出生商贾之家,不过据说因为样貌绝美,当初京城三位皇子,都为了她神魂颠倒。如今一看,果然生得极美。”

朱娉婷自负美貌,一见那柳如心,就不由自有些自惭形秽。如今一想起池瑾枫曾对这个女子有意,心中更暗暗升起了一丝恼怒——

怒火凝结在朱娉婷的眸中,她看着池歌城,随即眼中的滔天怒火,却尽数化为不屑。

这池歌城虽然身为王爷,如今又让云帝嘘寒问暖,就连凌冰也让他三分,然而他双足受伤,如今更被云帝逐出青州,至多也不过是一个安乐王爷。如今也不知道还来摆什么威风。

朱娉婷嘴唇轻轻一翘,心里也觉得池歌城没什么了不起。柳如心虽然美貌,但是嫁给了池歌城,那自然是宛如明珠暗投,实在比不上自己。

虽然是同母所生,这谦王和靖王的分量,那自然很是不同。

眼见柳如心一身素衣,朱娉婷轻轻一晃自己头上的珠翠,心中稍微愉悦些许,这柳如心这般模样,在朱娉婷眼中自然当成了谦王失势之后的凄惨。

然而朱娉婷心中再轻视,如今也不敢去撩拨池歌城。再说自己要嫁给靖王,若是在这个时候无礼,只是平白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别人不免拿这个说三道四。

只要柳如心回到京城,朱娉婷自然有法子来慢慢炮制,这京城的交际圈子,她不信柳如心还能立住脚。就凭一个失势王爷的妃子,待她朱娉婷在京城一遭得势,还不顺势压制,让柳如心知道自己手腕厉害。

而如今柳如心脸孔微微一侧,只露出半张脸孔,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之中,惹动了这个朱娉婷的不满。朱娉婷看了靳如月一眼,不觉将靳如月记下来。其实若不是靳如月如此态度,朱娉婷也未必会如此动怒。这靳如月虽然没有口吐恶言,但是一名谦王府的下人而已,却是如此的镇定自若,器宇不凡,实在让朱娉婷不甘心。

要是一开始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是谦王也还罢了,朱娉婷纵然有些看不起这个失势的王爷,但是也不会不甘让池歌城住入绿柳山庄。

只是靳如月分明下人而已,却如此威风,不免让朱娉婷恨在心里。

那凌冰圆滑通透,如今面上已经堆上了笑容,笑吟吟的说:“原来是一场误会,嘉妃娘娘见二位小姐和谦王爷一起回到京城,自然会很开心的。”

白欣棠不敢多看,放下了车帘。而白欣棠更不知道,自己这次凑巧遇见谦王夫妻,是福还是祸。

听说一入皇宫深似海,白欣棠的心里也没底数,如果靖王和池歌城关系交好,这倒是一个笼络柳如心这个谦王妃的好机会。

就恐自己还不清楚嘉妃这两位皇子心中的门门道道,反而做错了事情。白欣棠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更是不敢鲁莽行事。她的手指却轻轻拂过了衣角那多琼花刺绣,心思莫名。

而朱娉婷的手中捏了一块手帕,本来这名贵的手帕都是很轻很薄的,朱娉婷的力道用得也大些了,却听嗤的一声,居然将那手帕撕成了两半。

好在帘子也已经放下,别人也看不清楚马车之中的情形。白欣棠在一边有些胆怯说:“表姐,我们这次进京城,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要随便得罪什么人。”

“你这又懂什么,人善被人欺,像你这糯米团子一样的性格,以后不被人欺辱才怪。”

朱娉婷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指,在白欣棠的额头上一点。

本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这个时候,外面却隐隐传来了喧哗声音。

朱娉婷的心中正在气恼,不觉撩开帘子说:“这又怎么了?”

这时候,朱娉婷却见眼前一花,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猛然冲来,长发挥散,身材甚是挺秀,然而一身衣衫上却满是点点血污泥土。

那张脸一转动过,瞪着朱娉婷的时候,朱娉婷啊的吓了一跳,只因为这男人不但脸上沾满了泥土,脸颊之上,更多了一道伤疤,端是说不出的触目惊心,令人觉得万分的可怕。

“你们快,快些将这个无礼的狂徒捉下来,他,他一定是刺客!”

朱娉婷心中怒火更浓,虽然这男子看似并不是刻意针对,那一双眼中更满是惊慌迷乱。但是谁让朱娉婷的心里闷了一口气,好生不舒服,自然也想要发泄一番。

凌冰领命称是,而凌冰也和朱娉婷一样,心中闷了一股火。要说他如今也是御林军统领之一,更投诚了谦王,刚才却在靳如月面前折了威风。

其实区区一名靳如月,还真不让凌冰看在眼里。可是难不成,他凌冰还真为难谦王不成?

眼前这浑身是血的男人,一身武功却格外了得,手执宝剑猝不及防,居然杀破了自己的防线。而这一切,也让凌冰心中格外的生怒。

干脆借着朱小姐说这个人是刺客的机会,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子给杀了。

靳如月反应却十分冷淡,他本来只是保护谦王的,凌冰跟这个奇怪的高手相斗,靳如月也不语插手。

然而柳如心看着那道声音,越看却觉得越眼熟,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凌冰和那男人兵器一触,也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那男人迷乱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浓浓悲愤,蓦然仰头沙哑说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杀了我?”

那声音之中带了浓浓的怨恨和悲愤,与此同时,男人眼中两行血红的泪珠却缓缓落下。

柳如心奋力压下嗓音说:“是他,是凌安岚!”

池歌城微微一怔,随即对靳如月沉声说道:“师尊,还麻烦你救下凌安岚。”

柳如心这才反应过来,而内心之中,也对池歌城充满了感激。从上次自己医治池清华的事情来看,池歌城自然知道自己和凌安岚关系匪浅。

不过凌安岚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好听,而且当众说过,要娶柳如心为正妻。要自己丈夫救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男人,柳如心怎么也不能开口,不过池歌城一瞬间却让靳如月去救人了。

柳如心想要道谢,又觉得有些生分,无端又觉得有些担心。

池歌城反而轻轻拍着柳如心的手掌说道:“凌安岚虽然是端木紫麟的人,但是态度一贯很暧昧,如今受伤这么重,我想应该也有些问题,自然要师尊救下他——”

凌安岚眼流血泪之后,手中的剑芒大盛,居然一剑将凌冰逼退,削碎了凌冰的一片衣角。凌冰吐了一口血,心中惊骇莫名。

而朱娉婷更吓得尖叫了一声。

这尖叫声一发出来,朱娉婷也恨不得掐死自己了,这不是引起那个狂人的注意吗?不过朱娉婷虽然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她胆子实在不够,所以刚才才一时慌乱无措。

果然凌安岚被朱娉婷的嗓音惊起,居然朝朱娉婷扑来。

白欣棠在后面惊慌说:“表姐,你看那人杀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慌乱,白欣棠动作大些,居然推得让朱娉婷跌下了马车。今日朱娉婷是一身红衣,一身上好的料子,更让红衣宛如红火一般,显得格外的灿烂。

她身体摔出了马车,就如一道火焰一样,显得如此的扎眼,更好像一道靶子,引起了别人的全副注意,至少是凌安岚的注意。

而马车之中,则再无一丝声音,安安静静的,仿佛一个人没有。

白欣棠用手帕将自己口唇捂住,一颗心儿砰砰的跳,香汗淋漓,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她不想要死,一定不能死。

凌冰见自己要保护的人变成了活靶子,惊得失魂落魄,要是朱娉婷真被这人给杀人,自己的前程可是全都没有了。

所以他喝了一声,一剑向凌安岚的的背后刺去,那大声一喝,也是想吸取凌安岚的注意,希望凌安岚能转移目标。但是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也没有什么作用,凌安岚仍然是认准了朱娉婷,想要将朱娉婷活活斩杀!

他面上的血泪配上俊容上的伤疤,仿佛地狱而来的修罗,又哪里有曾经的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的风姿?

朱娉婷眼中透出了愤怒、绝望,却蓦然恨声说:“我朱娉婷才不要死在这里!”

她的手中本来捏着刚才撕成两片得手帕,如今那两片手帕扔在半空,纷纷的落在了地上。

只是这个时候,一道如雪身影掠到了朱娉婷面前,一瞬间,数到剑气从那雪亮长剑之中爆发而出,击中了凌安岚的身躯,让凌安岚身体软绵绵的倒下。

随即靳如月将凌安岚搂在了怀中,凌冰见自己面前的目标突然已经不见了,却对上了靳如月。他剑锋被靳如月掌中的剑轻轻一挑,却不由自主的脱了手。

而伴随咚的一声,凌冰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一震,微微一麻。原来是靳如月挑飞的剑,不偏不倚,正好还回了自己的鞘中。

靳如月的这个举动也给凌冰极大的打击,现在才让凌冰察觉到自己和靳如月之间的距离差了多远。

池歌城在马车之中缓缓说道:“凌统领,这位公子正是凌家家主凌安岚,亦是本王朋友,却不知为何,失去了神智,并不是刻意冒犯,更不是来刺杀两位小姐的刺客。”

柳如心见池歌城替自己主动保下了凌安岚,心中不觉暗暗感激。毕竟若是自己替凌安岚多说一句,也不免让别人说三道四。

她很感激池歌城的体贴,更感激池歌城对自己的信任。

凌冰荷现在锐气已经全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自己要动凌安岚,也还不知会卷入什么麻烦之中,谁不知道这凌安岚表面上只是一个花花公子,然而关系立场还是十分暧昧。现在连池歌城都要保他,凌冰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连连表示,这只是一个误会。

朱娉婷人在地上,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她的手突然紧紧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靳如月:“你这个奴才,为什么不早过来?”

靳如月虽然救了她,但是刚才的袖手旁观,朱娉婷也不是没看在眼里,以朱娉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对靳如月有半分感激?

靳如月也懒得理会,就此离开。而朱娉婷看着靳如月傲然的背影,突然眼中哗哗落下了泪珠。

若说刚才她对谦王府的人是愤怒,现在却是委屈。

自己险些被那凌安岚杀了,这谦王府的人居然说是误会,而那凌冰居然也不追究。

事已至此,就算朱娉婷再怎么不甘,却也是知道,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

她更不会笨得开口质问,为何不肯替自己做主,这堆人蛇鼠一窝,就连靖王派来保护自己的凌冰也靠不住,自己这样问,那不过是自取其辱。

刚才,她是真的差点被那疯子给杀死了,只是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就算了。她朱娉婷如何会甘心?

然而如今朱娉婷脸上满是尘土,这样一哭,反而让她哭得跟大花猫似的,显得说不出的难看。

朱娉婷也不欲继续丢脸,正准备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体酸软,没有什么力气。她轻轻动动,方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耗尽了,生死关头走了一瞬,身子自然变得是有些酸软。

这个时候,一只手却将她扶住,朱娉婷耳边听到了白欣棠温温柔柔的嗓音:“表姐,幸好你没有事,我,我扶着你回马车上去。”

朱娉婷身躯一颤,看了这白欣棠一眼,第一次心生寒意和怒意。

自己这个表妹,那是好事都占全了,别人都称赞她懂事动礼,惹人怜爱。而自己如今这样,那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朱娉婷居然没有说什么,任由白欣棠扶着她进马车。

她知道,只恐怕自己无论说什么,别人只会当她不懂别人的好心,就连白欣棠一片好意,居然也被自己糟蹋。

要说伤心,朱娉婷那是半点也不觉得。她跟白欣棠也没什么深厚感情,真不对白欣棠抱着什么特别的期待,更重要的是,这只是白欣棠先想到而已,倘若朱娉婷先想到,也会将白欣棠给推下去。

只是两个上了马车,朱娉婷则啪的一巴掌打在白欣棠脸上,运足了全身的力气。

白欣棠原先见她对自己没有发作,还道朱娉婷并不生自己的气,如今回过神来,那重重一巴掌已经挨了。白欣棠气得浑身发抖,禁不住说道:“表姐,我又有什么做错了,你,你居然这般待我。”

“你能有什么错,错的是我而已,实在是有眼无珠。”朱娉婷冷笑说道。

一场风波过后,众人亦是纷纷入住这绿柳山庄,至少表面上是相安无事的。

这绿柳山庄虽然建造在荒原之上,那山庄之中却种了很多杨柳,绿衣浓浓,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就是白欣棠和朱娉婷,也对这个坏境很是满意。

山庄规模颇大,住下这些人也是颇为有余的,绿明月也安排了房间。凌安岚伤得很重,绿明月特意寻了一处僻静之所,让凌安岚好好的养伤。

房间之中,凌安岚啊的叫了一声,一双眼中俱是伤痛之色。诱人的容颜上浮起了一片赤红,眼神仍然是一片迷乱。

柳如心目不转睛,看着凌安岚身躯上的累累伤痕。他的伤委实很重,那具让女人垂涎,比例近乎完美的身躯上,伤口狰狞得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样伤痕累累的他,身上满是血污和泥土,哪里有曾经逍遥花丛,迷醉京城的翩翩风流公子的风采。

尤其那张讨人喜欢的俊容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开始,重重的划上了一刀,让凌安岚顿时破相,只恐怕以后喜爱他得女孩子,要少了大半了。

随行的大夫是池歌城精心挑选的,医术自然是极不错得,柳如心看着这个大夫为凌安岚处理伤口。

而柳如心的素手之中,多了一枚线香,插在香炉里点燃。

伴随点点香气,房间之中,一派温润香气点燃,让房中气氛顿时安宁了几许。而这种香料,更让凌安岚神智逐渐平复,虽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却也停止了挣扎。

柳如心的雪白手掌中多了一枚碧色的小瓶,和她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瓶,是雪融临走时候留下的,给了柳如心若干珍贵丹药,瓶中的碧灵丹也是其中之一。

“这是雪神医留下的药,给他服下吧。”

那大夫听王妃说这药丸是雪融留下来的宝贝,也不敢怠慢,将药送入了凌安岚的唇中。

凌安岚的伤如此的重,柳如心亦只能让两名丫鬟好生侍候。

☆、 112 池歌城的判断 'Vip'

112

柳如心回转房间,池歌城已经被下人服侍了,换上了一件轻薄柔软的睡衣。

“凌安岚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吗?”池歌城开口便问。

柳如心不觉轻轻摇摇头,这个时候下人将水送来,盛在一个银质的洗脚盆之中。池歌城泡好时候,柳如心按照雪融教导的办法,给池歌城按摩他的双足。

她的一双手,端是说不出的灵活,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让池歌城亦是觉得格外的舒服。

“如心,你不必这样的。这些事情,让下人做便可以了。”

池歌城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当柳如心碰到自己的足心时候,更让池歌城觉得委屈。

“哼,偏你这样扭扭捏捏的。”柳如心丝毫也不以为意。

瞄着池歌城的身子,柳如心眼中透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相公,你不方便,还是让娘子抱你上床吧。”

她眉宇带笑,眸光显得是说不出的晶莹动人,虽然内功难以寸进,只是要抱起池歌城,倒也不难。

池歌城瞪了她一眼,啪啪将柳如心升过来的两只手拍开:“如心,休要胡闹。”

要是让柳如心跟他一个公主抱,他池歌城一世英名,只恐怕就会毁于一旦了,又怎么会让柳如心得逞?

“如心,最近你玄心诀又练得如何了?”池歌城这般问道。

“运行经脉全无问题,只是体内真气,怎么也无法聚集。”

她手一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软剑,正是池歌城赠她的那一把。这种软剑虽然用起来变幻莫测,然而要学成也很不容易,只要一不小心,就容易将人手划伤。

柳如心手掌一挥,却也恰好割下了池歌城一根发丝,可见掌控的程度确实也不错。“你可是惊讶师尊为何到了最后关头才救下朱娉婷?”池歌城话锋一转。

“耍帅?”柳如心脑袋一侧,这个词就从她唇中吐露而出。

“你这是小人之心。我明白师尊的意思,凌安岚虽然一贯和端木紫麟不合,但是毕竟还是端木家的助力,他又暗恋池清华的母妃。就算这次身受重伤,也未必是真。好在如今看来,他当时确实深受重伤,神智已失,否则不会罔顾背后夺命一剑,而去杀那个与他毫无仇怨的朱娉婷。”

池歌城一番话说完,柳如心自然明白池歌城的意思。他在提升柳如心凌安岚的身份颇为可疑,就算靳如月试探之下,凌安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池歌城和靳如月也不会全然就相信他。

柳如心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自然是明白,也知道分寸,凌公子对我有恩,也让他身体康复了再谈其他。”

今日大夫证实,凌安岚的伤确实极重,那种痛苦得近乎绝望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假的,而且以凌安岚的风流兼风骚,如果肯在他那张逗女人喜欢的脸孔上划上一刀,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决心。虽然种种迹象,都证明凌安岚不可能作假,但是池歌城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柳如心觉得存了三分留心,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你可知道,那凌安岚曾经接近你,原本是居心不良。”池歌城蓦然侧过脑袋,面上有些许暗沉之意。

“他为了池清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原本想要引诱你。”

这是池歌城身边的探子打听而来的消息,也让池歌城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这个凌安岚,虽然看似翩翩公子,香衣鲜花,悠闲风流,然而一颗心,实在很黑。

柳如心轻轻嗯了一声,隐隐有些黯然。

池歌城一捏柳如心手掌:“这次要你陪我入京,前途未定,实在有些委屈。”

柳如心也不以为意:“离开柳家这么久,我也想念爹了,回去见爹,也是很好的。再说——”

柳如心嗓音变得低低的:“我就不相信王爷全无对策,你将我身上那颗安乐公主原先送的珠子要走,想必是将这份礼物送给安乐公主的。”

青州人人皆知,那安乐公主被北蛮的奸细救走,居然从大牢中消失,只恐怕云帝内心之中,也隐隐有些不安。

“不错,与其将皇姐送回京城,我宁愿就在牢里将她处死。”

池歌城黑色沉沉的眸中隐约透出了些许的狠意,一闪而过。

养寇以自保,虽然池歌城做不到刻意纵容北蛮,但是总会为自己打算。只要安乐公主逃出了青州,云帝也断然不敢掉以轻心,自然也会越发猜测自己这个女儿。那么青州的布置,云帝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况且只要将池歌城留在京城,青州也不可能有什么妄动。与其另外派什么将领过去,如今这样压制青州军反而更好。

与此同时,池歌城在京城亦会有所依仗。

柳如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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