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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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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心口依稀被蜂毒蜇过,很疼很疼。
就只能这样,站在密道下面,眼睁睁地看着君锦云,将手里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没入了自己的心口,鲜血喷溅,映着火光,妖冶如盛开的冬雪红梅。
“我是真的打算死了,绝对不是一时意气。”
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微弱声音,剩下的便只有淋漓的鲜血,沿着密道口滴滴蜿蜒而下。
君锦云却还用最后尚存的一口力气,努力伸出手,忍住火光吞没的灼痛,够到了机关,想要用力按下去,手却僵在那里,再也没有气力了。
夏侯云歌艰难地闭上眼,咬紧牙关,自己按下了机关,将密道关闭。彻底阻断了眼前的视线,阻隔了君锦云最后脸颊上挂着的一点笑意,一点悲绝的凄苦……
夏侯云歌没有看到,倒塌的柱子砸在君锦云的身上,整个身体都埋没在火光吞噬中,最后如房中的物件一般,化成一片灰烬。
夏侯云歌生硬转身,脸颊上已一片潮湿,忍住呛鼻的烟雾,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步一踉跄地向前走。她紧紧捂住心口,按住那里面刀绞般的疼痛。
最后,夏侯云歌扶着墙壁,泣不成声。
这眼泪,是为了君锦云而流?还是为了自己?
在这样的黑暗里,夏侯云歌再也不怕被人看到她的脆弱,她的无助,就那样一个人,没有声音地,哑声哭的像个孩子。
轩辕长倾一脸木然地望着那通天的火光,火苗好像要冲上天空,将整个大地都一并燃烧起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烤,好像炎热的夏天,热得人心口烦躁的要干涸龟裂。
噼里啪啦的巨响,听得人心惊肉跳,熊熊大火,犹如雄狮猛兽,将整个荣庆宫的大殿吞没,无情地向旁侧的殿宇蔓延,连带着一并燃烧了起来。
那大火好像着了魔,不将整个荣庆宫烧成灰烬决不罢休,连宫人们和御林军,不断泼来的水,都毫无作用,在大火中变成一团一团升腾的热气,熏得人无法喘息,灼脸的剧痛。
梅在一边努力扯着嗓子,才能喊出听得见的声音,“王爷!这里危险,您还是退避吧!属下们会将火势救下来!王妃若真的在大火中,您就是有个好歹,也无济于事了!”
轩辕长倾不说话,也不肯走,还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望着那冲天的火光,心口时而跳动加快,时而沉寂的好像死去,没有一点起伏,就这样反复的折磨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场大火……”他发出低弱的声音,轻易被喧杂的场面掩盖。
“王爷,您说什么?”梅没听清楚,大声喊着问。
轩辕长倾摇了摇头,脸上沉郁的神色缓解些许,已经声音低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地说,“夏侯云歌,你是绝对不会引火自焚的,本王知道,你命大的很,绝对不会轻易就死的。”
这时候,场内的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轩辕长倾,接着又纷纷低下头,心中都有一个念头,现在的轩辕长倾,平静的让人可怕。
轩辕长倾一直站在大火前,烤的肌肤都泛红起了一层皮似的,双眼一直盯着火光看,好像要透过那刺眼的火光,看清楚那火光中是否会有一个人,火不侵身地走出来似的。
双目看的火光久了,疼痛难忍,红的好像泣了血,似有潮湿的液体要满溢而出,一直圈在他的眼眶中。
大火烧的越久,希望便越是渺茫。
在大火刚刚燃烧的起先,他还以为,或许夏侯云歌会从大火中冲出来,哪怕身上有伤,至少性命还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大殿都坍塌了下去,他脸上的光彩愈加阴暗,连那火光都照不亮他眼底郁结的阴霾。
轩辕景宏也焦急赶来,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脚步沉重地走向轩辕长倾。他的手就搭在轩辕长倾的肩上,这才知道轩辕长倾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
“天干物燥的,失火也正常,你别担心。”轩辕景宏说完就后悔了,他听宫人回禀了,已经确定夏侯云歌就在里面。
“烧了也好,襄国公主已逝,属于她的东西,本就应该随着襄国公主一并离去。”轩辕长倾忽然牵起唇角,扬起一个笑容,让人看着比不笑的时候更吓人。
轩辕景宏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是手在轩辕长倾的肩膀上,紧了紧,算是安慰。
大火连续烧了一天一夜。整个皇城都看到,皇宫的方向失了火,那浓浓的烟雾,直冲云霄,场面极为震撼。
火场刚刚扑灭,轩辕长倾便要冲进去,被东朔一把抱住,死不都不放手。
“王爷!残骸余温还没散尽,您不能进去啊!一天一夜都等了,不怕再等等。”东朔没有说,即便找到,也是一具不成样子的焦尸,早些找到和晚些找到的结果都一样。
轩辕长倾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却忽然浑身无力下来,推开了东朔,好像恐惧一般,一步步的后退,想要逃避似的远离。
“夏侯云歌一定逃了!统统去找,将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她!”轩辕长倾的声音,沙哑的好像裂帛,极为刺耳。
即便众人都匆匆奔跑着去寻找,依旧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那失踪了两天两夜的皇后娘娘和王妃,始终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很可能就隐藏在这场大火之下,成为了两具焦尸。
后宫中,见过轩辕长倾表情的宫人们,都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就怕轩辕长倾发狂,来个血洗皇宫陪葬,那就是一场劫难了。可对于那些前朝的臣子,却是乐意见得,夏侯云歌早早成为焦尸一具,就断绝了所有的后患。
轩辕长倾大步流星地除了荣庆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跟在后面的东朔,伤口未愈,只能吃力地小跑跟着。
“她一定逃了!那个女人太狡猾,太诡计多端了!”轩辕长倾竟然笑了,虽然苍白无力,却显得心情好像不错,因为想到了那个总是气得他跳脚的女人。
“王爷……”东朔不知说些什么,只担忧地说,“您要不要去找个太医看看,您的脸……”
轩辕长倾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刺痛难耐,却又觉得根本不疼,都没心口那个地方疼的难受。
“王妃就是个异数,本王在朝堂多年,又在战场上对敌无数,都没见过如王妃这般总是脱离本王掌控!她活像个泥鳅,抓也抓不住,一不留神就钻入泥里不见了。”轩辕长倾的声音依旧是很轻快的,却听不出任何欣悦的味道。
东朔在心里叹口气,那是因为王爷遇见这样的敌手,一般都毫不留情的杀了绝了后患。而对于王妃,王爷总是下不去狠手,因此也给了王妃多次可以翻身的机会。
轩辕长倾却是跟东朔想到了一处,“即便本王有意多次给她留条生路,就没见过如她这样越挫越勇的女子。如若换成别的女子,早就吓得乖乖呆在房里,面都不敢露了。”
刚走入琼华殿,因为皇上和摄政王都没上早朝,臣子们便都汇集在琼华殿,对昨夜的大火也都是焦灼不已,一见轩辕长倾满身烟熏,脸上也被烤的受了伤,众位臣子都跪在地上,高呼,“摄政王保重贵体,国家万万不能离开摄政王。”
轩辕长倾一挥手,那些臣子还不肯起身,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老臣,说了一句,“死了也好,就干净了,摄政王和朝廷上都能松一口气了,看祁梓墨还如何以此为借口。”
轩辕长倾忽然就拔了东朔腰间佩剑,直接指向那说话的北越老臣子,吓得那老臣差点眼皮一番就昏死过去。
一帮臣子,吓得灰溜溜的赶紧走。而那剑下险些亡命的北越老臣,最后还是在同僚的搀扶下,连拖带拽地抬了出去。
谢文远离去的脚步,稍稍落后,俊逸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低声对轩辕长倾说了一句,“王妃吉人天相,多次逢凶化吉,这次也不会例外。”
话落,谢文远便抬步走了,背影依旧是笔直的如松如竹。
当火场的温度降了下来,宫人们便开始清理火场,终于在大殿的烧毁的柱子下面的残骸灰烬中,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已经几乎成灰烬的焦尸,周身散发着皮肉烧焦的恶臭味。
宫人赶紧来琼华殿禀报,“回王爷,发现焦尸一具,胸部还插着一把烧得几乎融化的剪刀。仵作已经查看,是一具女尸,且还怀了孕。由于女尸是趴着,腹部位置的胎儿,没有化成灰烬,隐约还能辨得那胎儿的残骸碎渣。”
轩辕长倾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王爷!”
不知是谁在耳边尖叫了一声。
轩辕长倾缓缓抬眼去看,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奏折也拿不稳,眼前很多人影在晃动,他身体一阵飘忽,感觉从天上一直跌落到深深的谷底。
一直下坠,一直下坠,眼前越来越黑暗,渐渐完全没了知觉。
第231章 妖药,羌月国古籍
甘泉宫。
薄薄的云层,遮住了清冷的月色,昏沉的夜晚,宫灯的光线都显得灰暗无光。
太后就如一架躯壳躺在床上,有思想,眼睛也能看得见东西,却是最不能言,身不能动,与一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钱嬷嬷和宫嬷嬷尽心尽力的伺候,总希望能挽救出来一线希望,经常帮助太后按摩肢体,可太后多日来的情况就是没有什么进展,却也没有更恶化一分。
深夜时分,钱嬷嬷和宫嬷嬷都疲惫的打瞌睡,又不敢离开太后床前下去休息,生怕太后有什么吩咐,不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似睡非睡间,觉得鼻端飘过一股异香,钱嬷嬷和宫嬷嬷钱头一歪,便沉沉睡去了。
太后也闻到了那股异香,也昏昏沉沉的,好像醒不过来。随后又感觉鼻端有什么刺激的味道,脑子顿时就清醒了,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魏安站在床头,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太后的一双眼睛当时就红了,噙满了恨意,双眼紧紧纠缠着魏安,恨不得将魏安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才解恨。
魏安却完全无视太后这样憎恨的目光,“太后娘娘,我知道您早就怀疑我了。没错,我留在您身边,确实别有用心,我想得到,羌月国的古籍,想知道那里面都写了什么,因为那正是巫族失传已久的秘籍。”
太后喷火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如果那真的是一把火,一定能将魏安烧得只剩一片残渣。
魏安依旧无视轻声问,“太后娘娘,现在可是在怨我?”
没有回答,魏安便继续说下去,“怨也好,不怨也罢,古籍我是势在必得。”
魏安叹口气,又道,“只要太后告诉我古籍放在哪里,我可以考虑,让你不再这么痛苦的躺在这里。”
望着太后吃人喷火的目光,魏安声音和缓平柔的好像哄着一个孩子,“嫣儿,我了解你,你宁愿死,也不要这样像个活死人躺在这里,不能动不能说。”
魏安的手,轻轻抚摸太后的长发,“你心气儿高,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魏安的话好像触动了太后最敏感的一根神经,眼角渐渐浮上一层水色。只是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一眼不眨地盯着魏安。她的目光倔强凌厉,依旧如往昔那般盛气凌人,却又透着些许的无奈与悲凉。
魏安不慌不急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瓷瓶,之后打开盖子,从瓷瓶内取出一个红色的药丸。
“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可以让你恢复说话,恢复行动,但是这颗药丸……”魏安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定定地望着太后的眼睛。
“如果太后同意跟我交易,这颗药丸,我便送与太后。算是你我相识多年,多少也有些……”魏安的声音僵住些许,“交情。”
也只是交情吧!
魏安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擦干太后眼角的一抹潮湿。随后,手指轻轻抚摸太后消瘦得极为厉害的脸颊,叹息一声,“几日不见,你竟老了这么多,眼角都有细纹了,你最怕老的。你说,老了不好看。往昔的保养,你还如二三十岁的样子,这几日病痛缠身,急火攻心,就折磨得你迅速衰老了。失去了往日明艳的光华,就像一个蒙了油垢的瓷器,怎么擦也不复往昔的光彩。”
太后眼角的湿意又重了些许,魏安依旧轻柔擦去,不让她的眼角流下泪来。
“你也可以不同意,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魏安是声音沉了下来,透着几分寒意,“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对你如何。毕竟这些年,你对我很好,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也无以为报。”
魏安见太后还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焦急,还会用手指梳理起太后散落在枕畔的长发,那墨黑的长发中隐约有了丝丝斑白,他又惋惜地轻叹一声。
“你最讨厌白头发,每次见到都要让我给你揪掉。如今竟然生了这么多的白发出来,揪也揪不利索了。”魏安的声音透着一丝苍老。“如果是往昔,你一定会抓着我的手问,你是不是对我动了心。你就是这么执拗的,总希望我对你动心。我这颗心,早就死了,再也不会动了,十年前就死绝了。”
魏安长叹一口气,“我每次都不会对你说什么,现在也不怕对你说了。你的头发很柔很顺,像极了我原先的主人……”
魏安的声音猛然顿住,再没有说下去,只是眼底浮现的思念遮也遮不住。
太后猛地长大双眼,她明白了,了悟了,一片通透。
原来在魏安的心里,真的住着一个人,一个挥也挥不散,让她永远无处插足的一个人。
“我搜遍了整个甘泉宫,一直都找不到羌月国的古籍,你到底藏在哪里了?藏得这样好。就怕被我找到,离开你是吗?”魏安的声音又顿了顿,柔和目光的样子,好像在抚摸着一件宝贝,“要是往常,我这般的对你,你一定要扑到我的怀里,就像个少女一样,祈求地望着我,让我唤你嫣儿……嫣儿……”
魏安的目光渐渐放远,“那一年,我和我的主人,刚刚离开巫族来到这片被巫族称呼为凡土的大地。没想到,就遇见逃难的你。只是主人见你在难民中可怜,让我救了你,你便对我有了情义。我的模样……”魏安抚摸了一下都快长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这般普通,你那么美丽如带着露珠的花朵,你还对我动了心。你最后,还是被一个华服俊逸男子带走了。”
那个男子正是轩辕长倾的父亲,北越国先国主。那时候魏安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亡灭的羌月国公主,已经沦为战俘奴隶被押送北越,却是途中逃走,被他从一帮即将凌辱她的官兵中救下,最后那个俊美的男子骑着马出现,说这女子是他的妻子,就给带走了。
“一次我问你,都一大把年岁了,为何你就那么喜欢让我呼唤你的闺名。你说,那是因为,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喜欢上了你,总想着年轻时最美好的一面都留给你,可最后再相遇时,我已是别人的妻子,有了孩子的妇人。”
那一次的相遇正是十年前,南耀皇陵,他打算随葬皇陵,陪同先皇后,巫族的圣女一起入葬的,那时候他已三十岁,到了巫族人的大限。却不想巧遇了太后派来满天下寻他的人,带他去了北越,还救了他的命,一直存活至今。
那时候,她已经是太后了。而他却不想做那隐藏在后宫的男人,与太后有任何苟且的事,当着太后的面,挥刀自宫。
“你总说,对我的了解终究还是太少,有关我的一切,只知道我在北越之后的事。以前的一切,从来都是闭口不言,也从不告诉你。今日我便告诉你,我是巫族人,圣女身边的影卫。而圣女就是我的主人,南耀先皇后,摄政王妃的生母。就是初遇你时,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
太后张大的眼睛中,隐约浮现了久远记忆中,那个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望着她的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那女子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长裙,又蒙着面纱看不到脸,却浑身都透露着出尘绝世的如仙气质,让人一眼难忘,恍若那就是从天而降误落凡尘的天仙女子……
太后终于明白了,只怕在魏安心中的女子,便是他的主人,那个从未谋面,只在传言听说过长得极美极美的女子。而南耀先皇后宫中,唯一是一个女人,宁愿一生只有一个女儿,也再未另纳嫔妃。她曾经眼红的羡慕过,北越的先国主,口口声声说爱她,照样在后宫中姬妾成群,嫔妃无数。
魏安又拿出那个红色的药丸在太后的眼前晃了一晃,“嫣儿,这个药啊,你想吃吗?你若真的想吃,你就眨眨眼睛,我喂你吃下去。”
太后倔强地瞪大眼睛望着魏安,不眨眼,目光也不动,眼里全是氤氲水雾,幽怨的嗔恨地望着魏安。那神情,假如她现在能动的话,一定会甩魏安几个耳光。
可她动不了,也发泄不了,只能揣着满心满心的恨意,最后化成一抹自嘲的苦笑。
即便能动又如何,能言语又如何?
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也不想再做什么了!
魏安最后叹息一声,把玩指尖那个红色的药丸,“这个药,不吃也好。这不过是让你能维持十二个时辰的妖药,可以行走,可以言语,如同正常人,却是不知疼痛,不知感觉,犹如一个僵尸。十二个时辰一过,你就会油尽灯枯,魂归地府。”
魏安随手毁了那颗药丸,化成点点斑驳的红色,从他的指尖缓缓飞扬。
“嫣儿,你就是不肯告诉我,羌月国的古籍在哪里?”魏安看了太后一眼,环视一眼大殿,这里早就被他搜个遍了,就连地砖都曾悄悄撬开过。
太后的眼珠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口型却张了张。
魏安赶紧仔细辨别,太后竟然是说的是,“休想!”
魏安闭上眼,神情上似是一丝不忍,“嫣儿,你还是选择让我心寒啊。可我怎么忍心……”
魏安的声音,浮现一丝颤抖,“忍心让你如此备受煎熬。”
太后的唇角浮现嘲讽的冷笑,眼底一片厌恶。
魏安便缓缓地说,“在你这里搜不到,便是被你藏到了别处。我知道,你最疼爱梓婷公主,怕是已经叫你秘密藏在梓婷公主的身上了。”
果然,魏安成功在太后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慌乱的神情。魏安笑了起来,心中一片清明。
“原来真是如此。”
太后挣扎着想要喊什么,口型好像是,“魏安你敢……”
可魏安已经不再愿意浪费时间,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忍,混杂在一起,最后又是长长叹息一声,大手便轻轻覆盖在太后的口鼻上。
他的力道很轻,却让不能挣扎的太后,再也不能呼吸。
“嫣儿,我知道,你宁愿死,也不愿像个活死人这样,备受煎熬的躺在这里。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太后的目光,渐渐迷蒙地软了下来,呼吸憋闷的痛苦让她脸色青紫,眼泪就如泉涌一般从眼角滚落,湿了她斑白的长发。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不甘心到最后,也没能匡复羌月国。”
魏安的手渐渐用了点力气,太后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瞪大通红的眼睛,渐渐无力地缓缓闭上,耳边还传来魏安的一道轻软的声音。
“你未必就是为了匡复羌月国,而是因为痛恨轩辕氏,想将轩辕氏踩在脚下,而唯一能做到此,便是站在权利的最顶峰……”
太后闭上的眼角,最后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滚落,渗入枕畔。最后,再没有眼泪流出来,眼角只剩下两道渐渐干涸的泪痕……
第232章 薨逝,更加沉默了
轩辕长倾卧在榻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听着梅的秉报。
“王爷,那确实是一具怀孕的焦尸,身份还没确定,不知道是皇后还是……”梅的声音陡然僵住。抬眸悄悄看了一眼轩辕长倾,没有再敢说话。
却是一旁的东朔说道,“王妃还没找到,或许还有希望,毕竟在荣庆宫只发现一具焦尸。”
轩辕景宏却表现得比轩辕长倾淡定很多,听说轩辕长倾晕倒,竟然带着林梦柔一起前来探望。进门见轩辕长倾的气色稍微好了一点,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轩辕长倾的肩膀。
沉默,半晌。
轩辕景宏只用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到底还是你比我重情义。”
“我只是最近熬的太厉害了。”轩辕长倾一口否决了轩辕景宏重情义的说法。
轩辕景宏喟叹一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他有些迷茫,不知这话是说给轩辕长倾,还是说给自己。如今当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自己抱有一线希望,那么就泯灭了轩辕长倾的希望,如果这话是在劝轩辕长倾,那么自己的希望就绝灭了。
林梦柔悲伤地擦了擦眼角,声音略有哽咽地说,“火势那么大,又烧了那么长时间,不管什么东西都化成灰烬了。”顿了顿,拍着心口有些恐惧地说,“听说那具焦尸,也只剩下零星半点的身体,仵作也是根据腹部有胎儿的残骸,才确定那是一具女尸。听人说,连插在心口的铁剪刀,都烧融了。莫不是在火场里头,另外的一人,已经烧成了灰烬,找也找不回来了?”
轩辕长倾阴恻恻的目光,凶猛地射向林梦柔,吓得林梦柔心惊胆战地差点跪在地上。转念想自己的身份可是皇上的女人,后宫的妃子,膝盖一挺,便又有些颤抖地站直了。
就连轩辕景宏,神色也不堪和悦地瞥了一眼林梦柔。
林梦柔低下头,委屈地咬住嘴唇。心里搞不懂,明明这两个男人表现的对那两个女人都不是很热情,一副厌恶的淡漠样子,反过来说一句重话竟然都怒了!
就在这时,有甘泉宫的宫人跌跌撞撞地跑来琼华殿,噗通跪在地上,哭声禀报。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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