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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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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南耀千秋大业男人的身下!看你父皇如何瞑目安息,泉下有知也要气得疯狂!悔不当初,选中我成为他的女婿!”
“我已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这句话,险些就冲口而出。
夏侯云歌又赶紧咽了回去。若被得知,她真的是依靠遗世的力量穿越而来,说不定会将她当成妖物宰杀。
“祁梓墨,放开我!”夏侯云歌用力挣扎,抱住裸露的身体,竟冷得打颤。
“夏侯云歌……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矜贵得天下唯我独尊的长公主?南耀亡灭,你已什么都不是,猪狗不如!”他扯开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雪白的肌肤顿时再无遮拦。
他放肆大笑着,脸上可怖面具一颤一颤。
夏侯云歌赶紧抓紧一丝残布,勉强遮住自己。怒道,“好歹你也曾身为一代帝王!做如此下作之事,不怕被人耻笑!”
“被人耻笑?”他如听到好笑的笑话般,笑得更加张狂,“我还会怕人耻笑?从娶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彻底失去所有尊严,沦为世上最大的笑柄!”
夏侯云歌无法理解他这样偏执,到底为了什么。
“是你自取其辱!没人逼你去宠太监!”夏侯云歌恼喝道。
忽然心头一寒,一个昏庸无为的昏君,岂会在亡国之后凭空消失的那么彻底?短暂月余便成为一个高手如云神秘组织的主人,连朝廷都束手无策的采花大盗百里非尘也甘愿臣服旗下,只怕他的穹鹰组织还有更多显赫人物。
连轩辕长倾都苦苦追寻不到踪迹,险些中计被俘,这样的祁梓墨,果真昏庸无能毫无大志?
“你说什么?”他一把抓住夏侯云歌的头发,那他熟悉的如瀑长发只余齐肩长度。
“没听清吗?我说你自取屈辱。”夏侯云歌清晰地,一字一顿再重复一遍。忍住头皮传来的扯痛,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望着他。
“是我自取其辱?”他豁然逼近夏侯云歌,脸上的面具抵在夏侯云歌的脸上,一片冰冷,“是你逼我的!是你非要嫁给我!是你和你的父皇,毁掉原本我美好的一切!”
夏侯云歌浑身僵冷,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气力。
“我已在万寿岛组建一个国家,被万众拥为穹鹰王。后位空悬,小云可有兴趣?”他字字咬重,透着入骨的寒意,末尾扬起一丝阴笑。
夏侯云歌瑟缩下身体。终于明白,祁梓墨收敛光芒八年,只为了覆灭南耀,报复夏侯云歌与之父亲。到底是何仇恨,让他如此不顾一切地报复?甚至亡灭一个国家,搭上诸多无辜性命。
“祁梓墨……”夏侯云歌呢喃一声。
他猛地更紧拽住夏侯云歌的头发,痛得夏侯云歌小脸皱紧,“祁梓墨,我今日发誓,今日你对我一分,日后必定千倍万倍偿还给你。”
祁梓墨阴森大笑起来,“夏侯云歌,你确实本事了,居然有胆量和我这般说话。听说,你已沦为上官麟越的战利品,成为了他的女人。他床上功夫如何?是否一解你多年空闺长夜寂寞?”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身体,冰冷的手指似那寒冬之雪毫无温度。那孤傲的清绝梅香,沾染在他这种人的身上,简直玷污了梅花之高洁。
夏侯云歌咬紧牙关,忍住被他羞辱的怒愤。
见她通红了双眸,他愈加畅怀,大手更加放肆用力,恨不能将她细瓷一般的身体捏碎,毁掉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与清冷。毁掉她的倔强,另她臣服,一定比即刻就杀了她更有趣。
“我发誓,祁梓墨你一定会后悔!”她大声喊,试图让他住手,他却被勾起男人本能的征服欲望,解开衣带,就要直奔主题。
“你我本就有夫妻之约,你别忘了夏侯云歌,我祁梓墨不曾给你一纸休书。还是说,你要为那群北越蛮贼,守贞保洁?”
“你发誓,你若碰我,一定会后悔……”
她泣血的眸子嘶声大喊,愤怒如一团烈火,要从她的身体爆炸开来。
当祁梓墨看到她眼中闪闪的泪光时,骇然一怔。他不止一次见过夏侯云歌的眼泪,缘何这一次她眼角若隐若现的淡淡泪色,如火毒灼伤了他的眼。
他愣了许久,与她清绝的目光对视。
忽然,他合上衣衫,翻身而起。唤来侍从,将夏侯云歌带了下去。
他这是怎么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听说她已沦为北越战利品被男人侵占,就恨不得即刻杀了她。当看到百里非尘总时不时注视她,他就恨不得毁了她。
夏侯云歌抓紧身上破碎的衣衫,被人丢入船舱最底层。那里暗无天日,只有一豆烛火微明。闷热潮湿,另人喘息憋闷。
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蜷缩着浑身都疼的身体,抱紧肩膀,渐渐睡去。
朦胧睡意间,总觉得鼻端还萦绕着祁梓墨身上的清冷梅香,如蛊如毒萦绕不散,害她恍惚置身冰寒深冬般难熬。
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丁点气力。
不知挣扎努力了多久,终于猛地睁开眼,狭小昏暗的房间内,根本没有祁梓墨的身影,只有桌上一盏烛火微弱跳跃。
原来是做噩梦。
当发现桌上有一碗已经冷了的糙米粥,饥饿难耐的夏侯云歌,忙冲过去,捧着碗大口大口喝下那透着难闻糟糠气味的糙米粥。
她虚弱的身体,仅仅一碗糙米粥,远不够满足。
可祁梓墨显然不肯善待她,次日又只有一碗糙米粥送过来。夏侯云歌见门口守卫从来不曾对她呵斥什么,便试探地推门出去。
侍卫面无表情,也不阻拦。
她便又试探向前一步,侍卫依然没有阻挠,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便又向前走了两步,直到她走到通往上方的楼梯口,那两个侍卫也没有阻挠她。
刚上了楼梯,就看见碧芙正要下来。
碧芙一向表情谨肃,不苟言笑。百里非尘因为夏侯云歌受罚,伤重不起,她到底也怨夏侯云歌,冷声道。
“少主想见你。”
夏侯云歌一怔。
碧芙上下打量夏侯云歌一眼,见她满身狼狈衣衫凌乱,眼底掠过一丝怜意。脱下她的外衫,丢给夏侯云歌,供她暂时遮住身体。
主人没有下令让夏侯云歌梳洗换衣,碧芙也不敢擅自做主张罗这事。身为下人,惹怒主人可不是打鞭子那样留一口气活命,而是直接丢入大海喂鱼。
跟着碧芙到了二楼,百里非尘的房间临近尽头,格外幽静。微敞开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浩瀚蔚蓝的大海上有几只海鸟飞过。
百里非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穿着白色的衫子,透着浓重的药味。
芷儿双眼红肿地坐在床边,一勺一勺搅着汤药。
紫烟站在一侧,一脸怒怨,亦是双眼微红,显然也哭过。
当她们看到夏侯云歌进来时,紫烟捏紧手中长剑,“少主全是为了你!你还有脸来!”
夏侯云歌一直不懂,为何紫烟口口声声说百里非尘是为她。背后到底还发生什么她所不知的事情?
第33章 喜欢,谁知情愫生
夏侯云歌垂下眼帘,“是你们少主叫我来,而非我主动。”
紫烟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夏侯云歌,“你好冷血啊!少主为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就这种态度?我要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就在紫烟冲上来时,被碧芙扬臂挡住,“好了紫烟!你先出去。”
紫烟不甘愿看向床上的百里非尘,满腔幽怨,眸中含泪,“少主!你看她一脸不冷不热的,紫烟就说少主别放她走!就让她和轩辕长倾在客栈炸成一对焦尸。”
夏侯云歌眉心猛地一跳,怔怔地看向百里非尘。
原来他们早在双福客栈放了炸药,且计划好让她和轩辕长倾一起死。当日夜里,一直看守在门口的碧芙和紫烟都没了踪影,原来果真是百里非尘故意给她逃跑契机。当日,百里非尘在榆林镇钟鼓楼密切监视双福客栈动向,轩辕长倾派沈承安亦埋伏在双福客栈附近查勘情况。她逃出双福客栈,两方人马都已第一时间知晓。致使祁梓墨整盘计划错乱,最终失败。
只因,关键时刻,百里非尘将她关键一步棋子放走。
“为什么?”她问。
百里非尘即便伤得如此之重,唇边还犹自带着一丝玩味笑意。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夏侯云歌笑,又似根本没有笑,只是看着。
紫烟气怒,直接站在百里非尘面前,挡住百里非尘的视线,“少主,这个女人是祸水!才与她沾上边,少主你就被主人打了一百鞭。少主,你忘了,你后背的伤可是她亲手刺的!她是想要了少主的命啊,伤口只差后心分毫。若不是她失了准头……”
“好了。”百里非尘淡淡出声,紫烟将满肚子的怨言吞入腹中。
芷儿赶紧抓住机会,软声道,“紫烟姐姐,少主做事自有打算,你就少说两句吧。是不是少主?药不烫了,芷儿喂少主。”
“出去。”百里非尘道。
芷儿抬头望向紫烟,“紫烟姐姐,少主让你出去。”
“都出去。”百里非尘的口气重了几分。
芷儿嘟起唇,放下药碗,看一眼站在门口一身狼狈不堪的夏侯云歌,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紫烟气得娇容涨红,捏紧手中长剑,恶狠狠瞪一眼夏侯云歌,愤愤出门。
碧芙退出时,小心将房门掩上,候在门口等待传唤。
夏侯云歌还望着床上的百里非尘,又问了一声,“为什么?”
“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我舍不得。”这个理由很好,他本就是采花大盗,平生最喜欢美人。况且,男人天性本就如此。
“哦。”夏侯云歌应了声。
“没有表示?”他蹙眉,微起身,却牵动满身伤口,痛得一脸苦色。就像个楚楚可怜的孱弱美人,急需怜花惜玉之人的关心爱抚。
然,夏侯云歌一向不是那怜花惜玉之人,更不知怜悯感恩为何物。
“这个人情,我会还你。”她冷声道。
“你这人……真是!”百里非尘呻吟一声,赶紧乖乖躺好,不敢乱动。“快点表示表示!”
夏侯云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饭菜,极其丰盛精美。显然是百里非尘的膳食,还未来得及动用。她走过去,盛了一碗燕窝粥,用勺子搅了搅。百里非尘欣喜若狂,静静等待美人亲自喂食的情趣,却不想,夏侯云歌捧着碗,自己喝了。
“喂!”百里非尘失望透顶。“你不是要喂我!”
夏侯云歌头也不抬,直接坐下来,将一盅补血养伤的药膳也大口大口喝光。
百里非尘在一边“哎呦哎呦”直叫,试图引起夏侯云歌丁点怜悯,甚至垂怜,她却好像一块毫无感情的木偶,看也不看他一眼。急得门口三个女子心焦如焚,想要进来查看情况,又都不敢。
夏侯云歌还觉得不够饱足,便盛了一碗饭,夹了菜大快朵颐。
她的这副身体,必须尽快养好,才有精力继续抗衡下去。她不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谁惹怒了她,都要付出残痛的代价。
百里非尘望着夏侯云歌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不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那样瘦弱的人,却有着比蒲草更坚韧的坚强,甚至比男儿更勇敢的魄力。
也正是这样瘦弱的人,她倔强得让人心酸……
百里非尘赶紧别开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伤得太重,才会觉得眼前这个狠心女子可怜。她差点杀了他,明明怨恨她的恶毒,却又不禁感激。
他不由好笑,这是怎么了?变得如此矛盾。
“谢。”夏侯云歌擦了擦嘴,放下筷子。
百里非尘枕着一支胳膊,“要说感谢的,不该是我吗?”
“嗯?”夏侯云歌侧头看他。他那一张妖媚众人的脸,趁着病弱的憔悴,一袭白衣圣洁,多了些许孱弱的隽秀韵味,确实惹人怜爱。
他翻个身,侧躺在床上,看着她,道,“谢你手下留情,没有杀我。”
“我只是失了准头。”
百里非尘失笑,“以你出手的迅速,绝对不可能有失准头。”他蹙眉思量下,“以你的速度和智慧与心狠手辣,完全可以险中求胜脱逃而去,缘何几次被擒?似乎……力不达意?到底是金枝玉叶从小锦衣玉食,若能身在江湖,将是一位顶绝高手。”
夏侯云歌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唇角噙着一抹赞许的浅笑。当时,她确实有意放他一命。现在她,这副身体是从小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千金之躯。自然不能被她这个从小在军营苦练杀手技能的杀手运用自如。
不过不要紧,她会让这副身体强健起来。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想成为顶绝高手。”夏侯云歌起身告辞,百里非尘却敲着床边桌几的桌面,道。
“药都冷了。”
夏侯云歌不解,偏头看他。
“再不喝就真的冷了。”
“那你便喝了好了。”她道。
“我嫌苦。”他皱眉,一脸天真孩童般的柔弱。
“那就不喝。”她回的干净利索,彻底将百里非尘热切期盼着的一颗赤诚心,碎了一地渣渣。
“我要你喂我喝!”
“你的手又不是不能动,自己喝。”她从不会那些伺候人的麻烦事。
“我满身都是伤,手根本就动不了。”
“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还翻身,将胳膊枕在头下。”
“……现在动不了了。”他还在狡辩。
夏侯云歌点点头,“好吧,我喂你吧。”
百里非尘顿时满面雀跃欣喜,简直比得了佳人的一夜春宵还要惬怀。
夏侯云歌端起碗,将里面的勺子丢在一边,直接将碗放在百里非尘的嘴边,“张嘴。”
百里非尘木然了。
“张大点。”
他听话张大,一碗药就这样毫无小女儿闺阁情怀地,直接灌入他的口里了。他咽下最后一口苦涩药汁,呛得咳嗽起来。
“你,你怎么不用勺喂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这样喂他喝药,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女子这样喂人喝药绝对百年不遇。
想想方才她的豪爽吃相,顿时不觉得她可怜柔弱,简直毫无修养优雅,实有愧一国皇后,长公主的贵重身份。
“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喝个药也婆婆妈妈。”夏侯云歌将碗丢在桌几上,再不理一脸变幻莫测的百里非尘,直接出门走了。
百里非尘一面木讷,连为何叫她过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倒是受益匪浅,五脏府落了个饱足安逸。
祁梓墨南退路线并不顺利。
上官麟越沿岸一路追击,附近州郡调来的战船也已到位。轩辕长倾苏醒后第一件事,便是上战船,一路向南追击。
然而,彼时的轩辕长倾还不知道,那个神秘组织穹鹰的幕后主子就是祁梓墨,亦不知那鬼面人便是祁梓墨,更不知祁梓墨在万寿岛建立了一个国家。
越国刚刚成立,即便轩辕长倾有通天之能,亦无法将藤蔓伸延到南耀广阔国土的各个地方。况且,南耀越往南边,海域越为宽阔,不少四面环海岛屿,还不曾派水军前去征伐,归顺于新建立的越国。
轩辕长倾鞭长莫及,只能暂时稳住越国根基,稳住大陆局势,再做长远计量。
祁梓墨全身心应对轩辕长倾,一时间也顾不上夏侯云歌。好在祁梓墨到底没有限制夏侯云歌的自由,她日日出入百里非尘房间,将百里非尘养身补血的补品毫不客气填入腹中。
百里非尘日日说她全无女子情趣,而没到他用膳时都会唤她过来一起。
几日来,夏侯云歌已气色恢复红润,脸颊上的肿胀也已全消,脖颈上的伤口也结痂,留下暗红色的牙印。只怕会留下疤痕。
夏侯云歌住的船舱狭小阴暗,没有地方洗漱。便在百里非尘的房间,拉上重重帷幔,挡上屏风,沐浴洗漱。
百里非尘躺在床上心焦难耐,连连摇头错失良机。
夏侯云歌湿着头发出来,身上薄衫染了头上水渍,肩头衣衫紧贴香肩,引人无限遐想。她直接过来就坐在百里非尘的床边,害得百里非尘差点心跳冲出胸膛。
“你喜欢我?”夏侯云歌望着他的眼睛,魅惑一笑。
百里非尘差一点神魂颠倒,“我喜欢所有美丽的女子。”
夏侯云歌俏然一笑,扶了扶额边湿发,“这几天在你这里白吃白喝,我帮你换药吧,算是报答你。”
百里非尘顿时血脉喷张,笑逐颜开,“我的大美人,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夏侯云歌不说话,直接扯掉他身上的衫子,露出他细白肌肤上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一把捉住她柔软的素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你若乱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弄疼你。”她浅浅一笑,他挑眉,乖乖躺下。
百里非尘美美享受美人纤手在身上温柔涂抹药膏。
“我很好奇。”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白皙的肌肤,那道道深入骨的血痕,他真就不觉得疼痛?
“好奇什么?”
“好奇你的迷药缘何那么厉害。我只是闻到气味,就混混沉沉无力动弹了。”
第34章 杀人,封摄政王妃
夏侯云歌悄悄看了百里非尘一眼,垂下眼帘,掩住眼底幽光。
“你想学?”百里非尘扬唇一笑,口吻试探。见她神色寂静,毫无异样,又道,“这可不行,家传秘技一旦教会旁人,我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原来百里非尘是仪仗那秘制迷药,在江湖上存有一席立足之地。”
“还有我的美貌。”百里非尘忽然贴上来,满身药味熏得夏侯云歌忙掩口鼻。
“我看得见,不用靠这么近。”夏侯云歌加重手上力道,痛得百里非尘嘶了一声,赶紧躺下。对夏侯云歌戏笑道,“你若真想学,成为我百里家的媳妇,我亲自教你。”
“我不想学,只是好奇。”夏侯云歌将药膏涂好他前胸,之后小心翼翼涂向他手臂。“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百里非尘侧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边,片片流云雪白如棉。他笑笑,再不说话了。
夏侯云歌的手指不经意抚过百里非尘的手腕,那上面贴着的一块白色东西,她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扯过衫子将百里非尘的身体盖上。
百里非尘的迷药,是他行走江湖的秘技,自贴身随带,以便及时出手。他手腕上的白色东西,极可能便是那迷药。刚刚试探过,不便行窃,待时机成熟,偷走迷药,便可助她逃走一臂之力。
回到狭小的船舱,碧芙在转身离去时,轻轻丢下一句话。
“少主让我提醒你,主人不会轻易罢手,小心些。”
夏侯云歌坐在木板床上,半低着头,脸颊隐在黑暗中。她已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不会任由摆布。
碧芙走后不久,便有个两个侍女进来。她们送来华丽的黄色凤袍,还有奢华的金凤明珠凤冠。
“主人命奴婢们为姑娘梳妆打扮。”其中一个微微欠身行礼。
夏侯云歌心思忐忑地梳妆完毕,趁那两个侍女不注意,拔掉桌上烛台藏于黄色的广袖之中。
随着两个侍女到了船顶。
骄阳渐渐西斜,灿丽的阳光斜照在海面上,粼粼波光如万丈金光洒满无边海面。丽景之壮,另人心境旷远。
祁梓墨依旧一袭如墨长袍,脸带狰狞面具,映着骄阳透出森寒的金属光泽。双手负后,站在船顶,望着遥远的北方。
在那一片蔚蓝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鸟惊叫掠飞……看似平静无波的大海,只怕已暗潮汹涌,波涛惊变。
夏侯云歌逆光而立,迎着海风,逶迤凤袍在风中旖旎翻飞。在那海天一线的蔚蓝世界里,如一只金色凤凰展翅欲飞。
遥远的北方渐渐出现一排急速驶来的暗影,隐约可见那数艘战船上旌旗飞扬。
祁梓墨扬声大笑起来,丝毫不见焦紧之色,反而道了一声,“终于来了。”
夏侯云歌不由心头怵紧。茫茫海面一眼望不到边际,祁梓墨如何设伏?还是说,他有什么好的游戏,等着上场?
忽然,祁梓墨一把拽过夏侯云歌,紧箍在怀中,指着遥远而来的北方战船。
“你看,轩辕长倾来了。”
夏侯云歌用力挣扎,他便抱得更紧,“他来救你了!”
“你不会害怕了吧!”夏侯云歌嗤哼一声,祁梓墨大手捏住她的脸颊,怒道。
“害怕?在我的亲人惨死在我面前时,我早已不知何为害怕!”他声音阴寒,字字如冰。
夏侯云歌被他言语间透着的残佞狠历,骇得周身冰寒。他见她身子不由自主颤了一颤,狂声大笑,“你害怕了?是不是急切渴望轩辕长倾快些来救你?哈哈哈……”
祁梓墨徒然附在夏侯云歌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耳廓,声音温软如情人耳鬓厮磨。“小云,你以为落在轩辕长倾手中,他便能善待你?放过你?他和我一样恨你,恨你们夏侯家。”
夏侯云歌侧头避开他的靠近,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紧贴在他冷硬胸膛。恶声道,“他居然昭告天下,封你为摄政王妃。”
“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不由低呼一声。轩辕长倾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太高兴了?”祁梓墨的大手托着夏侯云歌的后脑,逼近他那冰冷的面具,“你以为他看上你的美貌?以为凭你这张美丽的脸,就可保得一条性命?夏侯云歌,你错了。”
夏侯云歌咬紧牙关,不言不语,任由祁梓墨言语鄙薄讽刺。
“轩辕长倾封你为妃,只是为了讨伐穹鹰,师出有名。”祁梓墨猛地搂紧夏侯云歌纤弱的身体,力道之大,恍若要将她捏碎。
夏侯云歌不禁失笑,她又一次沦为被人利用的棋子。
“轩辕长倾想攻打穹鹰,需借用南耀临海水军。以你夏侯云歌之名,才可大振水军士气。封你为摄政王妃,那些拥护南耀皇室之民心亦可收其麾下。轩辕长倾,好谋略啊。”祁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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