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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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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长倾想攻打穹鹰,需借用南耀临海水军。以你夏侯云歌之名,才可大振水军士气。封你为摄政王妃,那些拥护南耀皇室之民心亦可收其麾下。轩辕长倾,好谋略啊。”祁梓墨笑意阴恻,望着远方一点点靠近的战船,神闲气定,毫不惶急。
想来轩辕长倾,已在短短几日,将穹鹰一切调查堪熟了。一个刚刚成立的海岛小国,虽几次与上官麟越交锋盘旋,未打任何名号,却在劫持北越皇室女眷一事上,对抗北越外寇之名不言而喻。诸多暗恨北越攻城略地之士,自是生起拥护穹鹰之意。此时轩辕长倾若以穹鹰挟持皇室女眷之名攻打穹鹰,未免显得蛮撞,不易得民心之助。
数艘战船急速驶来,渐渐可以看清楚那船上人影。
在那旌旗招展的船顶,亦站着一人,身姿倨傲,紫袍翻飞。神色不堪清明,寂静一尊雕塑。
祁梓墨忽然扼住夏侯云歌的脖颈,狠声道,“你既已为摄政王妃,他轩辕长倾的妻子。这么好羞辱他的机会,岂能错失!”
夏侯云歌浑身猛然紧绷,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什么。“大敌当前,你不着紧安排?”
“我本就未有意与之正面交锋。”祁梓墨冷嗤一声,望向远方的轩辕长倾,“只要他死了,越国便不堪一击,万里山河唾手可得。”
言毕,祁梓墨一把推开夏侯云歌,拍拍手,即刻有四个彪膀大汉,光着膀子上了船顶。那四个汉子,各个面色赤红,浑身汗湿,好像吃了什么烈火般的东西,烧得血脉喷张,急需发泄。
祁梓墨安然坐在椅子上,一副静看好戏的表情。
夏侯云歌不住后退,不知那四个步步紧逼的壮汉要做什么。就在她几欲转身就跑时,长裙已被人踩住,两个汉子围上来,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衫。
“啊!”夏侯云歌不禁惊叫一声,怒目瞪向祁梓墨,“你到底要做什么!”
“赏你几个男人,同你欢好,你应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紧不慢,笑声道。狰狞的面具映着夕阳,泛着血色的寒光。
夏侯云歌兀然恍悟,祁梓墨便是要当众羞辱她,让对面的轩辕长倾尽失颜面。让外人传出,摄政王妃被当着摄政王的面,凌虐受辱。
“祁梓墨,你的手段就仅于此吗?”夏侯云歌猛地推开扑来的壮汉,随即又有手脚将她抱住不能动弹。
“自然不仅于此。他们都已服用烈性春药,保你当着轩辕长倾的面,蚀骨销魂。”祁梓墨阴声大笑,脸上面具一颤一颤,寒光凛冽。
壮汉们疯抢着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船板上,黄色的凤袍在风中飞舞,碧海蓝天之中极为赫目,亦肯定对面之人看得清楚。
这便是祁梓墨让她穿艳黄凤袍的目的!
夏侯云歌已肯定,祁梓墨已精神失常,绝非正常人!
仓惶看向遥远对面船顶站着的紫色身影,只见轩辕长倾巍然不动。数艘战船,船帆张扬,随风缓缓而来,章序稳健,毫无仓乱。
夏侯云歌忍着身上男人的口水,凄然一笑。轩辕长倾只是利用她要一个借口,在受凌辱之际,只怕会毫不犹豫杀了她,以绝折损尊严之辱。
“啊……”
“祁梓墨!你就是一个疯子!”夏侯云歌凄声咒骂,祁梓墨恍若未闻,神闲气定地望着遥远对面的紫色身影。
战船渐渐靠近,已能隐约看见轩辕长倾的脸,依旧毫无变幻,如在欣赏一场闹剧。
夏侯云歌抓紧残袖下的烛台,那一头锋利无比,是她唯一救命浮木。
对面的船顶,忽然出现一袭银色盔铠,身姿魁梧健硕,只看身影,便已认出正是上官麟越。他拉弓上箭,直指对面船顶。弓满箭驰,顺着海风猎猎而来。
祁梓墨毫无反应,任由那锋利箭矢一支支直逼飞来。如预料之中,箭矢尽数落在距离数十米的海面上,随着海波滚滚浮动。
上官麟越已是怒火灼心,明知距离太远无法到及,又接连射出数箭。
祁梓墨扬声大笑,“还是你的将军在意你啊。”
夏侯云歌心头哽滞,她亦是没料到,上官麟越会在她危机之时,有意袒护。就趁着身上壮汉放松时,夏侯云歌趁着压制她手臂力道的微末松弛,猛地挥起手中烛台,刺穿一人胸膛。
血光飞射,她趁着众汉子惊慌之际,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烛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啊……”
几声痛嚎,血染船顶。
夏侯云歌一连串的动作,速度极快,且精准很辣,没有丝毫误差,已将四个壮汉全部解决。除了一人胸口中招,其余三人,皆是下腹被刺,彻底丧失男人雄风。
座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倾身体,震惊于方才一幕,无法回神。
夏侯云歌憎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红,抹过脸颊上沾染的血痕,绝情嗜血之态令人震撼。
“夏侯云歌,你……”祁梓墨仍无法镇定回神,痴愣地望着眼前陌生的人。
这还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夏侯云歌?那张脸,明明就是,依稀仿佛又不是。
若不是,眼前的女子又是谁?这张脸,还有那副身体,明明就是庸懦的长公主夏侯云歌。她又是何时练就一身杀人本事,而他却不知?
忽然,祁梓墨飞身而起……
第35章 这辈子,休想成为我的人
忽然,祁梓墨飞身而起,一声令下,“收帆!”
即刻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将高帆收起。
不知是天象襄助祁梓墨,还是他早已拿捏好时间,就在此刻,海上风向逆转,呼啸扬起海浪数丈。
即便战船已靠近,上官麟越的箭迎着海风,也无法精准射向祁梓墨。
祁梓墨拿起雕弓,拉满弓弦,三箭齐发,顺风而去,破空直向对面战船船帆。
轩辕长倾所在之处,已立即有人挡上盾牌。箭吟过后,战船高耸的船帆轰然坠落,砸碎船头,残骸飞溅,惊叫迭起。
这便是祁梓墨不紧不慢静待的良机。
眼见着对面战船倾斜,方阵大乱,祁梓墨灿笑一声。
“轩辕长倾,后会有期!”
祁梓墨一手击落夏侯云歌手中染血烛台,抓着她,纵身跃入船舱……
整艘大船在以最快的速度划桨前行,而轩辕长倾战船倾斜,行进速度缓慢,已失进攻良机。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梓墨的船越行越远。论海上斗智,他确实不是祁梓墨的敌手。
夏侯云歌被祁梓墨毫不客气摔在地上,他倾身而来,一把捏住她的尖巧下颚,“小云,你何时练就一身杀人本领?我怎不知?”
祁梓墨寒眸微眯,迸出萧杀气息。他从夏侯云歌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憎恨愤怒,他勾唇冷笑,凝声问。
“想杀我?”
他得不到她的回答,便拖拽她到床上,“就你那点本事,还想杀我!”
夏侯云歌紧紧咬唇,手抓握成拳,冷声道,“祁梓墨,有意思吗?”
他不肯停歇侵犯的动作,笑得邪佞,“看你又恨又怒却无能为力的无助表情,太有趣了。”
“你又怎知我无助?岂知不正是我所要?”夏侯云歌忽然一把勾住祁梓墨的脖颈,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祁梓墨的胸膛。
祁梓墨怔然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反客为主,绵软的纤手滑入他的衣襟,在他紧致的胸前游来游去。她柔媚一笑,弱声喃喃。
“你亦知道,我早就想成为你的女人。故意引你兴致,终至让你对我有所欲望。”她仰头,目光粼粼,深深望着他脸上的可怖面具,“上官麟越和轩辕长倾的身体,我都尝过了,唯独只有你,我奢望八年,你都不曾让我如愿。”
“贱人!”
祁梓墨居然震怒,一掌掴来,打得夏侯云歌头晕目眩,唇角含血。她笑着回望他,藕臂更紧勾着他的脖颈,痴缠不肯放开。
“不知我这贱人身子,待会可能让你满意。轩辕长倾和上官麟越,可都满意的紧。”夏侯云歌急不可耐般,撕扯祁梓墨身上袍衫,恨不能即刻就行鱼水之欢。
祁梓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如冰,“夏侯云歌,你就是一娼妇!”
夏侯云歌毫不反驳,“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娼妇!你又何必做那凌辱强污之事,我自愿将身子给你,我们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岂不快哉。”
祁梓墨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另她再动弹不得,一字一顿,咬牙道,“夏侯云歌,你让我恶心。”
夏侯云歌嗤之笑道,“即使恶心,你还不是压在我身上!”
“好啊!你喜欢男人,船上男人多的是。方才那四个我为你精挑细选,你又装作忠贞烈女抵死挣扎!夏侯云歌,还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夏侯云歌望着他面具下的寒眸,亦一字一顿,“跟你玩才有趣。那些肮脏男人岂能入我的眼!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知?”
一提及从前,祁梓墨便怒不可赦,彻骨的恨意如烈火猝燃,狠劲掐住夏侯云歌的脖颈,就要捏碎拧断。
“若不是你!小云岂会死!还有她腹中孩子……”祁梓墨的吼声竟隐现哭腔,足见他对“小云”爱念之深。
夏侯云歌憋得喘息困难,整张脸通红涨紫,用力掰着他的冰冷大手。总算他没有再用力下去,渐渐竟隐约颤抖,力道颓弱下来。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你,我要你亦品尝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他吼着松了手,又掴来一记耳光。
夏侯云歌眼前一阵晕眩,头脑昏沉,大口喘息,只知口中噙满腥甜味道。
这时,有人来报,“启禀主人,轩辕长倾派众兵驾驶小船前来进攻。”
“他倒是有几分胆量。”祁梓墨豁然起身,唇角笑靥骇人。在见识了他飞箭射落船帆,简单一计便动摇军心士气之后,还有胆量前来挑战。
“就怕他不来!我已设下连环计,就待轩辕长倾中计!”他笑着斜睨一眼床上夏侯云歌,“不急,你的相好马上就来与你共度春宵。”
夏侯云歌的手紧紧抓握成拳,听到祁梓墨离去的脚步声,闭上的眼角隐约凝结一滴泪痕。
擦净唇角的血痕,简单整理妆容,趁着门口无人,便往百里非尘的房间而去。
整条船上的人都被祁梓墨安排迎战,一时间船上人影极少,不知去往何处备战。天色已经大黑,远处火光簇簇,照得海上通明。而祁梓墨的船上,火光微弱,到处晦暗,难以视物清楚。
夏侯云歌直接闯入百里非尘的房间,碧芙和紫烟正在为百里非尘换药,皆惊怔回头看向夏侯云歌。紫烟和碧芙见夏侯云歌衣衫不整,妆容狼狈,未显太过惊讶,可见白日船顶之事,她们都知晓。
唯独百里非尘,一脸惊骇,“你怎么这副样子?”
百里非尘看向碧芙,碧芙忙低下头不敢抬起。“主人特意吩咐,外面之事勿让少主知晓,不易养伤。”
紫烟冷哼一声,满面鄙夷,娇喝一声,长剑出鞘,剑光映着烛火,寒意逼人。
“你来做什么!擅闯少主房间,可是死罪!”
“紫烟。”百里非尘低斥一声,紫烟不满喝道,“少主,她是不祥之人!她会害了少主!”
“退下。”百里非尘怒喝一声。
紫烟咬住嘴唇,愤愤收了长剑,一对美眸如刀般剜着夏侯云歌。
“都出去!我来伺候少主。”夏侯云歌扬起臻首,目光里噙了一丝柔媚。对上百里非尘的邪魅长眸,她盈盈一笑,酥软蚀骨。
紫烟猛抽一口冷气,正要阻挠,只见夏侯云歌已脱去外袍,纤细身条玲珑有致,雪白肌肤如暖玉诱人。
“贱人……”
紫烟话音未落,碧芙赶紧拽着紫烟退下,将房门掩紧。门外传来紫烟的怒声。
“那个贱人要勾引少主!”
“你少说两句,小心少主割掉你舌头。”碧芙一声低斥,紫烟没了声音。
跳跃烛火下,夏侯云歌一步步靠近百里非尘的床畔,“我来伺候你,你可想要?”
百里非尘的眼底掠过一丝苍凉,旋即笑颜如春花绽放,“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岂有不要之理。”
“那你可要温柔一点。”夏侯云歌倾身倚在百里非尘身上,妩媚一笑,风情万千,诱人心魂荡漾难以平复。
“那是自然,我一向对美人都无比温柔,生怕一不小心伤了美人。”百里非尘目光迷离,沉浸在夏侯云歌的妖娆风情中,如漂浮在云端满心快意。
“那好,今夜……”她拖着长音,勾住百里非尘的脖颈,“我便给了你。”
生涩地吻上百里非尘柔软的红唇,百里非尘猛地张大长眸,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热情。转而,眸中载满春光,一把拥住夏侯云歌的纤腰,反客为主深深吻上她。
百里非尘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夏侯云歌红肿的脸颊,不经意间心口微疼,唇齿间溢出他发涩的声音。
“疼吗?”他问。
夏侯云歌闭上眼睛,掩住眼底泪光,努力回应他的深吻,誓必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得到偷窃迷药良机。
她没料到,百里非尘这般容易搞定,在他褪去外衣之际,她已一把扯下他手腕上的白色药包。她勾住他的窄腰,绷紧身体,却屏住呼吸,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打开药包,洒出些许药粉。
百里非尘的身体一僵,摇晃两下,眼底含着一丝未曾散尽的迷魅春意,倒在一边,失了神智。
夏侯云歌攥紧手中药粉,翻身起来穿好衣服。
刚要走,回头望向床上失去知觉的百里非尘,低声道了一句。
“又欠你一个人情。”
她收拾好妆容,不紧不慢出门,关好房门。却没看到,在房门关上那一刻,床上的百里非尘已缓缓睁开长眸,叹息一声。
“云歌,那是我的迷药,岂能迷倒我呢。”
夏侯云歌回到祁梓墨的房间,他还没有回来。徘徊在船舱内,发现水晶珠帘后隐约有个香堂。只见香案上,赫然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刻着,爱妻梅云之位。
原来,祁梓墨深爱的女人叫梅云。
转身出来,静坐在床上等待祁梓墨回来。脑中万千思绪汇聚,一再思量逃跑路线,却也只能见机行事,或许……轩辕长倾能给她一条活路,至少他没祁梓墨这么变态。
海上战事不知如何,只能隐约听见厮杀和惨叫之声,随着海风呼卷,淹没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过了子夜时分,祁梓墨有些倦怠回来,见夏侯云歌端坐在床上,他目光鄙夷。
夏侯云歌见他转身往里间香堂去,忙出声道,“我在等你回来,你不与我温存一番吗?”
祁梓墨冷言相讥,咬牙道,“外面全是男人!你想满足,我成全你啊!”
“我说过,我只想与你。”夏侯云歌款步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祁梓墨逼近一步,身上暗影笼罩下来,夏侯云歌不躲不避,与他近在咫尺,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寒梅冷香,连他强健心跳都听得清晰。
“夏侯云歌,这辈子你都休想成为我的女人!”
“祁梓墨,你这辈子也休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说着,夏侯云歌已屏住呼吸,将手中粉末抛向祁梓墨……
第36章 跳海,那一双臂膀
祁梓墨万万没料到夏侯云歌会出此招。躲闪不及,只闻一股奇异芬香扑鼻而来,待他赶紧屏住呼吸之时,已然来不及。
夏侯云歌忙将事先预备,沾湿的绢帕,掩住口鼻,以免吸入迷药。
祁梓墨只觉眼前一阵晕眩,瞬即四肢虚软,浑身麻痹无力。想要抓住夏侯云歌,她已巧然向后一步避开,祁梓墨高颀身体岿然跌下,勉力单膝撑地。
“魂醉!”祁梓墨惊呼一声,声音艰涩无力,“百里非尘的魂醉。”
夏侯云歌俯视祁梓墨,口气愉畅,“没料到吧,你也有倒在我脚下的一刻。”
“夏侯云歌。”祁梓墨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牙根咬得碎裂,铁拳抓紧,青筋突暴,却已无力起身相击。
“你再倨傲目空一切,还不是倒在迷药之下。”夏侯云歌唇角勾起冷冽,忙在祁梓墨身上翻找。
“你找什么!”祁梓墨骨节泛白,猛地挥来一拳,却力道绵弱,被夏侯云歌一拳击溃。祁梓墨彻底失去全部力气,瘫在地上再动弹不得一分。
“祁梓墨!遗世呢?”夏侯云歌揪紧祁梓墨的领口,逼问道。
“你找遗世做什么!”祁梓墨眼中幽光冷射。
“现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没有你发问的权利!”夏侯云歌挥起一拳,狠狠击在祁梓墨的胸口。顿觉神清气朗,几日来积压的怨愤与屈辱,统统得以宣泄。
怪不得祁梓墨和轩辕长倾这般喜欢折磨人,原来发泄怨恨将仇人折磨一通,欣赏他的痛苦与无力反击,是这么的痛快惬意。
夏侯云歌便又抡起猛劲的一拳,击在祁梓墨的胸口。
祁梓墨脸上带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痛苦表情,只能听到他口中发出闷闷的痛哼,和眼中爆裂般的血红,似要将夏侯云歌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屈辱吗?祁梓墨!在你给我四个耳光时,我比你现在更屈辱!”夏侯云歌见他的腰间寻不到遗世,便撕扯开他的衣襟,终于在他内衫之中找到那块红欲滴血的宝玉。
当那冰冷的触感重新回到掌心,那如眼泪般的形状,血红的颜色,中间白色龙纹脉络……这块玉,她再熟悉不过。抓紧遗世在掌心,就犹如抓住南枫留存的唯一痕迹,心头传来一丝钝痛,强忍住眼底泪光。
在千年前寻回遗世,这是不是真的意味,和南枫之间,情缘未了?
“夏侯云歌,你逃不掉。将遗世给我!”祁梓墨想抬手抢回宝玉,他的手指连动及一分的力气皆无。
“这就我说的算了。祁梓墨。”夏侯云歌将遗世放入怀中稳靠处,以免逃跑时遗落。
祁梓墨低低凉笑,还在维持他以往的狠厉肃冷,“你小时候差点溺亡,你最怕水。”
“怪不得你不限制我在船上自由,原是料定我怕水,不会跳海潜逃。那么,今次你要失望了。”夏侯云歌的手缓缓触向祁梓墨脸上的面具。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何祁梓墨一直带着面具,遮住他的那张脸。真的只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晓,穹鹰王实则是南耀亡国皇帝……祁梓墨?
还不待她的手触碰到他冰冷的面具,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夏侯云歌忙收回手,全身戒备,伺机而待。
“启禀主人。”门外之人单膝跪地,静候传唤。
祁梓墨挣扎要出声,夏侯云歌忙堵住祁梓墨的口鼻,任他勉力挣扎,亦是无可奈何犹如虎落平阳。
“主人已经歇下,有事你便门外禀报。”夏侯云歌软了声音,一副云雨过后的绵软无力。
“属下等人已按主人吩咐,潜入水中将轩辕长倾众兵小船凿穿沉海。下一步可按原计划进行?”
“主人累了,临睡前交代,命尔等一切原计划进行,不许再来叨扰。”
那人却未离去,门外暗影迟疑,显然不尽相信。
夏侯云歌冷了声音,厉声道,“你等也知我身份,与你们主人本就是多年夫妻。怎么?你主人与原配妻子同床共寝,你等也要进来观瞻?”
那人惶恐,忙道一声,“属下不敢”便仓皇退去了。
在夏侯云歌的手,从祁梓墨嘴上抽离的那一刻,祁梓墨的唇齿间发出沙哑低弱的声音。
“夏侯云歌,你变得好陌生。”他的眼底竟隐约浮现一抹赞许,随即淹没在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亦是满目的嗔恨与愤怒。
“哦?”夏侯云歌起身,将黄色的凤袍一片片撕成碎片,“是吗?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已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
撕好碎片,夏侯云歌屈膝蹲在祁梓墨身边,声音寒凉尖锐,如金石相击。
“祁梓墨,今日我不杀你,只因你能与轩辕长倾抗衡,钳制其力。若日后你再落入我手,四个耳光,羞辱凌虐之仇定让你以命相抵。”转而,夏侯云歌恨声如锥刺,“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泄愤。”
祁梓墨已气得身体隐隐颤抖,牙关紧咬,“我此生最恨,你如此高傲在我面前宣誓喝令……夏侯云歌,我亦赠你一句话,若你日后再落入我手,定让你生不如死,血债血偿!”
夏侯云歌不屑一笑,再不停留,转身离去。
船上依旧光线晦暗,夏侯云歌低着头一路走向船顶。大船在海上浮动,夏侯云歌站在船顶摇摇欲坠。船上燃起浓浓烟雾,顺着海风吹向轩辕长倾所在北方,在深夜之中混淆敌方视觉,便是祁梓墨的下一步计划。
看来祁梓墨打算在烟雾正浓时,弃船遁逃了。
夏侯云歌看到,大船的另一端,已有人在准备数艘小船,静待时机一到,众人弃船而逃。
祁梓墨只有千余人马,即便善战水面,亦不是轩辕长倾万众之军敌手,唯有暂且逃离从长计议。
浓烟越来越重,缭绕在海面之上,难以视清方向。只能隐约听到北方传来无数的箭矢划破长空之声,随后唰唰落入海水,再无杀劲。随后有隐约的嘈杂之音,还有人怒声吼着什么,混乱一片。显然彼方,已自乱阵脚。
论海上作战,轩辕长倾确实不是祁梓墨的敌手。轩辕长倾是北方人,大漠黄沙,仗剑马背,行军作战无数韬略皆适合陆地。而海面与陆地虽都是征伐杀戮,却截然不同。祁梓墨是南方人,而这一步棋,只怕在八年前迎娶夏侯云歌时,就已有所谋划,只待一朝临战以对。
遥远的北方海面,已被重重烟雾包笼。
夏侯云歌抱紧手中无数黄色碎片,即便凤袍金色绣纹可以在夜里反光,亦不能确保对面之人可以看出异象。况且,她孤身站在船顶,目标太过显目,再拖延很快就会被发现。
许是上天垂怜,对面射出无数鸣火弹照明,将夜下海面照亮恍如白昼。
就在此时已有人发现夏侯云歌,大喝一声,“什么人!”
夏侯云歌忙抛出手中残碎凤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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