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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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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肖秋柏固执地站在梅云面前,一脸平静地望着鱼贯而入的官兵。

夏侯云歌见肖秋柏选择襄助,便穿上衣服出来,与肖秋柏并肩站在一起,挡住身后的梅云。总不能让梅云从她的院子里被抓走,自己落个窝藏罪犯的罪名。

官兵的头领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英气男子,对夏侯云歌和肖秋柏还算客气地道了一句,“打扰了。”

一派彬彬有礼,全然不似踹门时那般的野蛮粗鲁。

那头领目光在院子里淡淡一扫,便落在藏在肖秋柏身后的那抹青色身影上。

“最近在抓逃犯,整个镇上挨家挨户搜查,听人说你们家里忽然多了一口人,便过来查看一番。”那头领向前走了两步,在一片通明的火把光芒下,梅云的脸孔避无可避。

那头领细细看了梅云一眼,没说话,又细细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

肖秋柏镇定自若地微微欠身,“家里确实多了一口人,不过是我的远房表妹,不是陌生人。”

肖秋柏的淡定坦然,全然不给官兵抓住他心虚的错漏。

夏侯云歌微垂眼眸,既然头领见了梅云的脸,没说什么,难道他们找的人,并不知长什么样子?

看来,接下来便是一场心理战,输赢与否,全看表现。

夏侯云歌便也轻声出言,“不瞒官爷,确实是远房的亲戚。家里穷,又住在山村,得了点病,就想着来镇上,找一位大夫看一看,这才落脚在我们家的。”

“听说你们夫妻俩也是远道而来,暂居这里不久,不知你们从哪里来?”那头领上下打量夏侯云歌和肖秋柏,神色狐疑。

“回官爷,我们是顺城人,因为家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这才从家里搬出来,落脚此地。想着离家也不是很远,将来孩子生了,还是要回去的。”肖秋柏依旧回得有条不紊,如此迅速就想到说谎的说辞,不禁让夏侯云歌佩服。

“顺城?哪条街哪条巷的?”那头领倒是问得详细起来。

没想到肖秋柏也回得极为详细,“福兴街,春花巷。母亲姓陈,父亲姓肖。”

那头领点了一下头,想来也不能挨家挨户都知道的详细,倒是见肖秋柏回的淡定自若,便也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盯着肖秋柏身后那一抹青色的身影,犹疑不定。

夏侯云歌明显感觉到梅云颤抖的愈发厉害,只怕要露出破绽,她回身一把撩起梅云额前碎发别在耳后,露出梅云额头上的触目伤疤。见梅云有意遮挡躲避,夏侯云歌对梅云快速地挤下眼睛。

“官爷,夫君家的这个表妹,身有顽疾,最怕见生人,原先在村上家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近。”夏侯云歌的口气扬的很高,带着点酸涩的讽刺,接着一把拽着梅云从肖秋柏身后出来,将梅云的脸,展露在人前。

“看看她的脸,就知道为什么怕见人了。”夏侯云歌推了梅云一把,她险些跌倒,赶紧心领神会,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就挣扎着又要躲避到肖秋柏身后去。

那头领的目光依旧仔细打量梅云,显然还不尽信。

夏侯云歌便又拉扯梅云过来给头领看个分明清楚,梅云吓得低叫一声,抱住头,惊恐的好像要失控一般。

“我怕……我怕……”梅云颤声低喃着。

“不怕,官兵只是看一看你的脸,看清楚了,也就走了。”夏侯云歌便用力捏着梅云的脸,转过来给官兵看,力气很大,捏得梅云的脸严重变形,也不知能看清楚几分。

“官爷,快看,看的仔细一些,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逃犯?”夏侯云歌急切地问着那头领。

那头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了,他确实不知逃犯长什么样子,上边只给一个讯息,是从虞城逃走的一个女子。

“官爷,这如果真是你们要找的人,就抓紧带走,免得我们夫妻落个窝藏罪犯的罪名,即便是相公家的亲戚,我这里也是绝对不留的。”

肖秋柏当即就恼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表妹不过就来住了两天,还能多吃多少口粮不是?我表姨可是给了钱的!”

夏侯云歌也点火就着,如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一触爆发,“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说塞给我们就塞给我们,你表姨到底什么意思?我可是挺着大肚子呢!难不成还想让你纳个小的?”

说着,夏侯云歌的声音里就带了哭腔,“我才多大,嫁给你,给你生孩子,连家都不能回了!你现在弄个从小的青梅竹马的表妹过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难道还真想要一个毁了容貌还疯疯癫癫女子不成!”

肖秋柏被夏侯云歌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喝一声,“你这摆明了就是不讲理!”

夏侯云歌一手叉腰,泼辣劲儿就上来了,指着肖秋柏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我哪里不讲理了?没嫁给你的时候,你怎没说过我不讲理?你表妹来了,就嫌弃我了!我是没她长得好,你便嫌弃我了是不是!我大腹便便为你生子,你却起了花心眼儿!这就是男人啊,只要是白送上门的,不管好的坏的,就都想一并收入囊中,全都受着了!也不瞧瞧你过的日子,我这一个都快养不活了,再养一个,你就要饭去吧!”

肖秋柏气得大喘气,指着夏侯云歌,“你这泼妇!当初,当初我就该听了父母的话,不该娶你这样的女子!”

夏侯云歌当即就红了眼睛,挥舞着手就要去厮打肖秋柏,吓得梅云抱头颤抖蹲在地上,一声不敢出。

“我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跟了你!挺个大肚子!你现在说这不负责任的话!你太没良心了你!跟着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可曾有过怨言?我一心本本分分地跟你过苦日子!你二十好几都娶不到媳妇,你表姨那时候都不肯将你的疯表妹嫁给你,如今你的表妹毁了容貌,瘸子聋子都不愿意要,就塞到你这里来养着,你就巴巴地好像捡到宝贝疙瘩似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你想纳了她?我死都不依!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把你表妹给我撵出去!”

肖秋柏被夏侯云歌噎得脸色涨红,气恼的吱唔半天,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那官兵头领,见他们小夫妻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站在那里便好心来劝上一劝。

“这位夫人,男人纳小也是正常,只要养得起,娶个七个八个的男人,大有人在。”

夏侯云歌怒瞪向那头领,呵斥道,“果然都是男人啊!一丘之貉!”

那头领被夏侯云歌骂的脸色瞬时通红,刚想说点公道话,就见夏侯云歌拽着梅云便往他怀里推来。

“我相公的表妹,长的也还算标志,就是额头烫坏了,你若不嫌弃,就送给你做小去吧!虽然有点疯疯癫癫的,吃饱了喝足了,也极安静,从不吵人,吃糠咽菜也从不挑剔,比较好养活!我们家是一穷二白,实在养不起!”

那头领被吓得连连后退两大步,指着夏侯云歌怒道,“你这夫人!得得得,都说夫妻吵架不能劝,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夫人也是泼辣的性子,惹不起。”

这时候,听见这边吵闹的街坊邻居都出门来看热闹。

夏侯云歌索性就彻底泼辣到底,免得有人背后总说她家多添了人,背后说三道四。

“都看什么看!谁相中这个疯子,谁就领家里去!”

看热闹的百姓赶紧锁着脖子,悻悻地各回各家,不禁摇头,那平日里看着温和安静性情的夫人,原来被惹怒了也是这般厉害。

梅云吓得蜷缩肩膀,嘴里不住发出含含糊糊的嘟囔声,像极了精神不正常的女子。

那头领一阵摇头,赶紧招呼众官兵都撤退了。他起初不是没有怀疑梅云,可被这么一闹,那点怀疑也都一扫而空了。

上头只是下令,严密盘查可疑女子。那女子正是要渡海去海岛上,被发现后,从虞城逃脱了。而跟随护送女子的人,也都投海自尽。可那女子出了虞城往怀昌镇的方向,便没了踪迹。

肖秋柏又扬高声音,怒斥了一声,“你生了孩子就抓紧走,我不要你了!一纸休书休了你!免得你这么泼妇,天天吵的头疼!”

夏侯云歌也拔高了声音,大喊起来,“你想娶个疯子不要我?你休想!休了我,你也休想娶了她,看我不闹的你家不得安宁!”

俩人又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两句,见官兵走远了,附近看热闹的邻居也都不敢露头,这才怒气冲冲起进了屋。

梅云进屋喝了两杯茶,这才压下恐惧。

夏侯云歌转身坐在床上,“这些邻居,就看不得别人家里安生,要不是他们乱说,官兵也未必就专程上门来搜查。”

肖秋柏将门窗关紧,吹熄了灯火,这才低声问梅云,“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官兵为何抓你?”

梅云犹豫了稍许,颤着声音说,“有人要送我渡海,官兵怀疑我是细作,便到处抓我。一路从虞城,追到怀昌镇,我在街上遥遥见到是你,一路打听,便找到了这里。”

夏侯云歌心中清明,想来梅云一路逃过官兵追击,身手也是不错。却因为巧遇肖秋柏,便不再逃下去了。

肖秋柏叹息了一声,“你过海去见谁?他?可还记得你?”

夏侯云歌盖上被子,心中却是明白,他们口中的“他”,应该就是祁梓墨吧。

原来肖秋柏也知道祁梓墨,想来十年前那一段过往,肖秋柏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到底知晓多少。

第266章 温馨,街角紫衣人

梅云茫然无措地摇着头,忽然起身扑到肖秋柏的怀里,哭得双肩颤颤,嘤嘤泣泣,好生我见犹怜。

肖秋柏僵硬的愣在那里,目光讷讷地看向床上的夏侯云歌,只见夏侯云歌,缓缓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旁若无人的睡了。

肖秋柏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灰暗下去。

梅云见肖秋柏没有推开,更紧地抱住他,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似的,贪恋不愿放手。她啜泣着,声音哽咽又无助。

“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我已经在重新开始了!我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纠缠,我想逃出来,可有的人偏偏不肯!”

梅云忽然又一把推开肖秋柏,双手捂住额头狰狞的伤疤,泪如雨下。

“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都不敢照镜子……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了,秋柏,我什么都没有了。”梅云颤抖蹲下身体,抱住双肩,好像很冷的样子。

“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我听说她死了,我好高兴的,我感觉我又有了重生,我拼尽一切逃了出来。”梅云低头望着自己一双不住颤抖的手,心底最深处强力掩饰压制的恐惧和厌弃全数翻涌了出来。

“我又杀人了!趁看押我渡海的人不备,我将她们推下了大海……我又杀了人!”

梅云说的“她”,正是夏侯七夕。

“秋柏……我又杀了人……”

肖秋柏怅然长叹一声,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梅云却不肯伸手去接。肖秋柏便一直保持递帕子的姿势不动,梅云也一直蹲在角落里哭泣。他没有去搀扶她,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她见迟迟等不到,哭着哭着便又笑了。

“秋柏,我明白了,也懂得了。”梅云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双脚已麻木,险些不稳摔倒,她便赶紧搀扶住一旁的桌子,坚持着,一步步往外走。

月光泠泠,红梅凋零,她纤弱的背影,脆弱得好似能被夜风吹散,化为一片飞灰而去。

肖秋柏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曾再多看梅云远去的背影一眼。

“还不让她回来。”夏侯云歌低低出声。

肖秋柏依旧一动不动。

“她若在外面被官兵抓住,我们两个便是共犯。”夏侯云歌心下短叹一声,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同情心,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肖秋柏终于有了反应,回头在月色下看了夏侯云歌一眼,就在梅云即将推开院门的时候,肖秋柏大步走了出去,一把拽着梅云回到屋中。

“秋柏!就让我走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梅云挣扎着想要甩开肖秋柏,怎么力气嬴弱,根本挣不开。

“秋柏!你放手吧!”

肖秋柏不说话,任由梅云挣扎。

“还是别吵了!被邻居听见,不知又要传出什么谣言出去。万一再将官兵招来,就没那么容易蒙混了。”夏侯云歌终于忍受不了,出声制止道。

梅云和肖秋柏再继续这样子下去,她真要当自己是瓦数极高的电灯泡了,最后不用梅云走,而是她受不了逃出去了。

梅云当即就没了声音,羞红了脸低下头,也不再固执挣扎。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便相安无事地住在了一起。

梅云大概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总是手脚很勤快的屋里屋外忙活,夏侯云歌便也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被人服侍的待遇。

既然官兵也没有嫌犯画像,渐渐的梅云也敢出门走动,平时给肖秋柏送个午饭。

邻里们见梅云不似那随意发疯打人的女子,只是平时不善与人沟通,而梅云身上也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同情的嬴弱,渐渐的,邻里们也对她亲切起来,少了第一印象的抵触。有热心的邻居,给梅云找了个帮人缝补衣服的活计,倒是可以贴补点家用。

梅云那一双细白的纤纤玉手,变得粗糙起来。

夏侯云歌经常会不经意看到,梅云望着自己的一双手略有叹息的表情。

女子一般都很爱惜自己的一双手,那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而一般特别疼惜自己一双手的女子,大多都不是真心诚意甘愿只做家庭主妇的女子。

夏侯云歌暗暗轻叹一声,听说梅云曾经是歌坊中的花魁,一个凭靠一身歌舞技艺为生的女子,习惯了纸醉金迷的绚烂繁华,可能受得起粗茶淡饭缝缝补补的清苦日子?

过了大概一个月,夏侯云歌的肚子愈发大了,也即将临盆。

肖秋柏特意为夏侯云歌找了两个在怀昌镇名声很响的稳婆,先交了定钱,随时预备着。

稳婆告诉夏侯云歌,临产之前必须多走动,骨缝到时容易开,少遭罪。还特意交代夏侯云歌,要多吃一些补品,长的胖一些,生产时才有力气。

肖秋柏谨记于心,平时多让夏侯云歌出门走动,也拼命赚钱,不再自命清高挑剔客人。甚至要将他曾经不愿意卖的一副“咏梅”画卷低价卖掉,只为多买一些鱼肉之类给夏侯云歌补身体。

夏侯云歌感念于心,没事就会去肖秋柏的摊子转一圈。反正也要活动,她又没地方可以去。

天气越来越暖热起来,只穿一层薄薄的单衣,站在太阳底下稍微久一些,鼻尖都会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夏侯云歌喜欢坐在范大爷摊子的软凳上晒太阳,这里的阳光不会被旁侧的楼阁遮挡,很是充足。而肖秋柏的摊子位置,比较避光。因为他经常书写信件,纸张在阳光下反光,时间长久,会熬坏眼睛。

听说这是梅云的提议,很是贴心的一个提议。

夏侯云歌看得出来,在梅云的心里有肖秋柏,就是不知为何他们曾经没能走到一起。

暖暖的风拂面而过,飘来细碎的雪白柳絮,夏侯云歌摇着团扇将柳絮从面前挥开,免得落在脸颊上,沾染了汗水会黏在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

“夫人啊,不是大爷说你,这男人啊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何况如小相公那般长得出色,人品又好的人。你许了他们也好,不许他们也罢,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两头空。”

夏侯云歌摇着折扇的手,缓缓停下,有些困惑地看向范大爷。

范大爷带着斗笠,盘腿坐在他的摊子旁,手里拿着抹布,不住擦拭他的瓷器。那些瓷器在阳光下越发晶莹透亮,很是漂亮。只是范大爷最近的生意,实在少得可怜,只因前线已经打了起来,百姓都惶惶度日,时刻准备逃难,谁也不会在这节骨眼儿,花钱去买一些瓶瓶罐罐的多余重物。

“你和孩子还得指着男人过日子。这孩子啊,还得是亲爹亲娘在身边,才养的好。小相公的表妹,看上去,人还不错,还比你年岁大,若这俩人一条心,你就是外人喽。”

范大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摇了摇头,给夏侯云歌倒了一杯清水解热,“你别怪大爷多嘴说这些。大爷是看你年纪轻轻的,又怀了孩子,对大爷也好,才跟你多嘴说了这些。”

夏侯云歌浅浅一笑,低眉喝水。

范大爷看了一眼不远处给人专注写信的肖秋柏,蹲在夏侯云歌身边,小声说,“这邻居间,都说你为人太刻薄,欺负一个有病的女子。反正你也许了他们,何必还要对人家苛刻。小相公现在感激你大度,没说什么,时间久了,难免不会对你生出一些嫌隙。”

夏侯云歌对范大爷感激地颔首表示受教,“我一定改正。”

范大爷这才满意地扶了扶花白的胡子,笑眯了眼睛,目光中一片慈父祥和。“大爷我曾有个女儿……”说着,范大爷竟然红了眼眶,“也是怀孕的时候,夫家纳了妾室。我那女儿心窄,想不开……”范大爷的声音哽咽了,“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奶娃娃……被那后娘也不待见。”

范大爷赶紧擦干净眼角,勉强笑道,“都那么久的事了,看我这糟老头子,还提这个!夫人就要生产了,平白给夫人添堵不是。”

怪不得最近范大爷也不找肖秋柏下棋谈天了,原来是介意这个。

夏侯云歌弯着唇角,却不是在笑了。

手抚摸在自己圆硕的肚子上,孩子在肚子里动了动。她会一直坚强地好好活着,不会抛弃她的孩子,最后沦落得被人不善待的下场。

她曾经受的苦,绝对不会再让她的孩子品尝。

这时候,有人来询问范大爷瓷碗价钱,范大爷便赶紧乐呵呵地去做生意了。

夏侯云歌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肖秋柏,不知何时,肖秋柏的摊子前,多了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垂下黑纱斗笠的男人,正在望着肖秋柏摊子前挂着的那副“咏梅”画卷发呆。

肖秋柏热情询问那人,可是要买画。

那人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发呆。

最后,那人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肖秋柏的桌子上,拿走了那副“咏梅”画卷,一声不响地走了。

肖秋柏本想喊那人用不了这么多的银钱,可那人已走入人群中远去,只剩黑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

肖秋柏回头夏侯云歌,见她热得双颊微红,便起身收拾摊子,摇了摇手里的银锭子,笑着说。

“娘子,我们回吧。”

夏侯云歌忍不住发笑,“原来你也有见钱眼开的时候。”

肖秋柏笑而不语,走到范大爷面前,“大爷,我去买两条鱼,晚上来我家,再为我娘子做那道糖醋鲤鱼可好?娘子很喜欢吃。”

范大爷头也不抬,根本不搭理肖秋柏,肖秋柏也不介意,便又温声询问了一遍。直到夏侯云歌出声要求,范大爷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若夫人想吃,大爷我便去这一遭。”

肖秋柏搀扶身形笨重的夏侯云歌起身,俩人都颇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他们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却落入街角一人的眼中。那人紫衣飘然,周身萦绕着冷厉的森寒气息,嘴里发出咯咯的咬牙声。

“夏侯云歌。”

第267章 愚钝,你这个女人

夏侯云歌现在的身体是越来越笨重,若不是有肖秋柏搀扶着,只怕难以站稳。两条腿,每走一步路,都酸疼欲裂,即便再辛苦,夏侯云歌的脸上依旧是恬静而温暖的笑容。

她的孩子,就要与她见面了,这是她最大的欣慰。

手握住脖颈上的遗世,魏荆说这块玉不详,她却觉得这是南枫送给她的宝贝。

夏侯云歌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交托给肖秋柏,她也乐得轻松,团扇遮住眼睛,举目看向空中飞扬如雪的柳絮。

南枫……

现在的你,在何方?

可是在天上看着我?

“娘子,你在这里等一下。”肖秋柏见夏侯云歌站稳,才放开手。

“你去哪里?”

肖秋柏对不远处正热气腾腾掀屉子的包子铺扬扬下巴,“上次你说那家的包子很好吃,我去给你买几个,等夜里你若饿了,可以热给你吃。”

夏侯云歌笑眯眯地看着肖秋柏走远,挥着团扇,驱赶周围飞舞的柳絮。

最近的确越来越容易饿了,经常半夜里饿得没法睡觉,起来找吃的,又总是不合胃口。若有了那家的包子做夜宵,馅儿大皮薄,确实很窝心。

望着肖秋柏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中排队买包子,夏侯云歌眼里的笑容渐渐深浓,又渐渐化散。

这般细心体贴的男子……

若在不曾遇见那人的时候相遇,可会有托付终身的念头?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清冷下来,好似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脊背。

夏侯云歌匆忙回头看去,在来往的百姓中,却没看到任何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娘子,在看什么?”肖秋柏回来,温声呼唤她,竟莫名害了她一跳。

“没……没事。”夏侯云歌赶紧回转身,见肖秋柏买了一大包的热包子,不禁失笑,“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稳婆李婶说你太瘦了,多吃些才好。不然人人见你瘦成这个样子,都说是我苛待了你。”肖秋柏浅笑着搀扶夏侯云歌往回家的路走,还细心地举起手中纸张为她遮去灼热的阳光。

“也是,我现在丢的可是你的脸面。”夏侯云歌不禁觉得有趣,明明不是夫妻的两个人,整日在人前装作恩爱温情的样子,久而久之,也都自然而然了。

“为了我的脸面,你要牟足了劲吃,别怕我养不起。”

“嗯嗯,就像李婶说的,甩开腮帮子可劲吃,要足足多胖十多斤,才是最好的。”

俩人都笑起来,随着走入巷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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