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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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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夏侯云歌攥紧手中的火折子,紧紧盯着百里非尘眼睛,“我会相信你。”

远处的天空已有放亮的意思,夏侯七夕紧张焦急地大喝一声。

“百里非尘!”夏侯七夕再次更用力地吹响哨子。

“小主子!吹燃火折子!他们怕光!”褔嬷嬷大声喊。

夏侯云歌始终盯着百里非尘的眸子,“你说你……不会伤害我……你骗我吗?”

百里非尘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开夏侯云歌。

“小主子!他都这般对你,你还有何不忍心!”褔嬷嬷艰难起身,摸索怀里,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

“不要!”芷儿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褔嬷嬷。

“滚开!”褔嬷嬷厌恶地一把将芷儿推开,就要吹燃火折子,芷儿赶紧挣扎着又爬起来,抱住褔嬷嬷。

“求你了,求你不要!不要伤害我们少主!求你了!”芷儿哭着,任由褔嬷嬷用胳膊肘用力撞击,痛得小脸皱紧,依旧不肯放手。

“百里非尘!你再不动手!我就杀了你!”夏侯七夕尖声大喝,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她就要躲开了,就错过这么好可以杀了夏侯云歌的机会。

碧芙见夏侯七夕害怕夏侯云歌手里的火折子,不敢亲自动手,反而让百里非尘犯险。虽然心里很憎恨夏侯七夕的这个做法,但现在也不是反抗夏侯七夕的时候。

碧芙一把抽出匕首,猛地飞身扑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今日就为我的妹妹偿命。”碧芙喊着,身影如梭,速度极快,显然用了全部的力气,竭力一搏。

褔嬷嬷和暗部的人几乎都受了伤,距离又远,远水根本解救不了近渴。

“小主子!”数道声音一起惊呼。

即便褔嬷嬷忽然飞身而来,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拦下碧芙的速度。

就在碧芙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时,碧芙的身影猛然一滞。

就在众人惊惧,以为匕首已刺入夏侯云歌的身体时,却听见碧芙尖叫了一声。

“少主!”

只见百里非尘已经徒手一把握住了碧芙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匕首被攥住在百里非尘的手中,没有见到血光,也知道掌心的皮肉一定被匕首穿破。

“少主!”芷儿也心痛地尖叫一声,“碧芙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少主……”碧芙的身体晃了晃,就没力气站稳了,声音颤抖又黯然地呢喃一声,“即便少主失了理智,还是要保护她!”

“百里非尘,我不会放过你!”夏侯七夕抛下一句狠话,黑色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

也就在夏侯七夕离去的下一瞬间,天色亮了。

百里非尘的身体忽然就软了下去,握着匕首的掌心汩汩喷出鲜血来,连带他身上还未愈合伤口都在向外漫溢鲜血,染透了他通红的衣衫。

百里非尘再无力攥紧夏侯云歌的脖颈,夏侯云歌忽然就摔倒在地,百里非尘也倒了下来,就压在夏侯云歌的身上。

褔嬷嬷赶紧冲上来,口中还涌出鲜血。

“小主子……”

“我没事,别碰他,他在出血。”夏侯云歌的声音极度无力,浑身都虚弱的没了一点力气。

那是劫后逃生畏惧后的无力。

“小主子!此人这般危险!还不快趁他无力时杀了他!”褔嬷嬷抓着手中的刀,就要刺入百里非尘的后背。

碧芙赶紧张开双臂阻挡在褔嬷嬷的长刀,“谁敢伤少主!”

“褔嬷嬷,你还当不当我是小主子!”夏侯云歌沉声喝道。

褔嬷嬷手中的长刀垂落下去,无力道,“我也是为了小主子考虑,他太危险了。”

“我相信他。”夏侯云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到身上百里非尘的血液已经染透了她的衣衫,“有没有止血药?”

褔嬷嬷一动不动,不想理会。

碧芙略带有些惭愧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轻柔地将已经昏厥的百里非尘搀扶起来。

夏侯云歌大口大口喘息,脖颈上很疼,应该留下了深深的淤痕。

就在这时,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仔细搜查每一处,务必找到王妃!”

那是轩辕长倾的声音。

第344章 大风,相助的感激

夏侯云歌瞬时驱散所有的恐惧无力,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后背能长出翅膀来飞到轩辕长倾的身边去。

她欢喜的唇角上扬,笑得美好,就好像怀春的少女就要见到情郎般心焦切切。

可就当她踉跄站起来,看到一旁昏迷的祁梓墨和百里非尘,所有的欢喜都在唇角边凝固,渐渐凋零成灰。

若她现在回到轩辕长倾的身边,祁梓墨和百里非尘只有死路一条。

她真的可以狠下心,让他们两个就这样白白送死?

“小主子?是轩辕长倾的人马。”褔嬷嬷见夏侯云歌犹豫,出声提醒道。

“少主,少主!您醒醒啊!追兵来了,追兵来了!”芷儿摇着百里非尘,吓得哭着嗓子颤声呼唤。

“你就不要吵了!”碧芙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吓得芷儿赶紧忍住声音,有些陌生地望着碧芙。

原先的碧芙姐,从不会这般与她说话,也不会阳奉阴违,明明去查看情况,却引来了那个鬼魅一般的阴魂人物夏侯七夕。

“你快点给少主敷药。”碧芙将药瓶塞在芷儿手中,手里提着剑警惕站在百里非尘面前,一副谁要胆敢伤害百里非尘就要拼了命的样子。

“小主子,脚步声进了,我们……”褔嬷嬷低声又询问一声。

“我知道了。”夏侯云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再不见方才欢喜的半点痕迹。“我们先藏起来。”

夏侯云歌觉得不妙,即便藏起来地上还会有血迹。她便吹燃手中的火折子,直接将地上的干柴燃了起来。

满山大火,这边也燃起了火,不但可以掩藏血迹,也可以瞒天过海。

众人搀扶着便躲藏在一对杂草后面的山洞之中,忍着浓烟呛鼻,一声不发,通过枝桠间的缝隙,密切观察外面动静。

夏侯云歌还是觉得此计未必就能引开轩辕长倾,便对褔嬷嬷使个眼神。

“你命几个人,一路而去,将追兵引开。”

褔嬷嬷难得顺从,赶紧组织几个未受伤的人,夏侯云歌赶紧又道。

“最好带上一个受伤的。”若能留下血迹,轩辕长倾一定会警觉发现,一路追击痕迹而去。

不消一刻,夏侯云歌便在一片烟雾弥漫中看到了轩辕长倾的身影,他带着人,正在附近严密搜查,那紧张又担忧的样子,如一根刺痛了夏侯云歌的心,也温暖了她的伤口。

他原来是这么关心自己的。

原来,她在他心里,还是有着重要的位置。即便很多人说,他只是利用她,不是真心待她,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一次,他们是真的都选择了心的靠近,是真的彼此深爱。

当轩辕长倾在浓烟滚滚中,发现了一路而去的斑驳血痕,那紧张的好像一颗心都揪紧的神色,让夏侯云歌不经意红了眼眶。

“赶紧往下追!务必保证王妃安全!”轩辕长倾向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大声喝令。

众人赶紧一路而去。

轩辕长倾又看了四下一眼,捂住口鼻,努力眯着被烟火呛得发疼的眼睛,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也赶紧随着众人往远处追去。

夏侯云歌松了一口气,心口却是剧烈的疼。

就这样擦身而过,又怎会不让她心痛!

这一刻,她才真的发现,她是那么的想念他,那么的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只可惜,她还是狠心选择了分离。

“等着我。我会回去的。”她深深望着轩辕长倾远去的方向,低声喃语。

火势越烧越旺,大家赶紧离开这个隐秘的山洞,一路沿着小河往下而去。虽然不知这山上到底隐藏了多少埋伏,但暗卫给出的线报,到底让前路多了几分成功的保证。

寻了一个隐蔽的山坳,据暗卫的讯息,那里刚刚被官兵搜查过,且追兵悖道而去,暂时会比较安全。

一路奔波,大家都疲惫至极。

祁梓墨却渐渐有了知觉,想来迷醉又到了失去药效的时候。

夏侯云歌见手中的药包损失不少,便让褔嬷嬷找来绳子将祁梓墨五花大绑起来。

总不能因为一个祁梓墨,将迷醉全部损耗。万一日后再有危险,或许迷醉还能派上用场。不过魏荆的黑珍珠秘药,到底是有效果的,迷醉对她似乎根本不起效用。

祁梓墨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岂能受得了被人这般捆绑地压制在地上。正要咬牙切齿地吼些什么,夏侯云歌厌烦地对褔嬷嬷摆摆手。

“堵住他的嘴。”

褔嬷嬷恶狠狠地将一团绢帕塞入祁梓墨的口中,气得祁梓墨一双眼睛好像钉子一样地盯着夏侯云歌的脊背。

夏侯云歌顿觉脊背发寒,没有回头去看祁梓墨一眼,问一旁搀扶百里非尘的芷儿。

“他的情况如何?”

芷儿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红肿如桃子,“一直昏迷不醒,想来失血过多。”

芷儿抬头看了看林密树林中照射进来的刺目阳光,“自从少主中了毒被夏侯七夕的毒药唤醒后,就一直不喜欢阳光,这样的环境,只怕对少主极为不利。”

“他中毒?”夏侯云歌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上一次在皇城去刑场的路上,百里非尘救下她之后,在与轩辕长倾的纠缠时,被魏荆的毒药所伤。

夏侯云歌看向虚弱昏迷的百里非尘,那苍白好像雪片的脸颊,让夏侯云歌心里对百里非尘的愧疚更深了两分。

到底还是她对不起他了。

“小主子,不要想太多。人生在世,总要有失有得。”褔嬷嬷小声安慰一句,轻轻拍了拍夏侯云歌的肩膀。

难得觉得褔嬷嬷有一句贴心的话,夏侯云歌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可心是否能放得开,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有机会,尽量弥补,或许心就能好受一些了吧。

“少主……其实很喜欢云歌姐姐……”芷儿小声抽噎着说。

“芷儿!闭嘴!”碧芙呵斥一声。

芷儿吓得浑身一哆嗦,怯懦地看了碧芙一眼,闭紧嘴巴低下头。

大家都原地休息,尽量等到天黑,再选择路线走下去。至少天黑下来,不容易被人发现。

许是天公作美,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狂风骤起,乌云密布下来。

在海边,最容易刮台风,看情况,只怕要有一场大风来袭。

果然,没过多久,风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也砸了下来,瓢泼大雨瞬时将整个世界包裹。

气候虽然艰巨,不适合野外生存,却可以在此同时阻隔住追兵。

况且如此大雨又可将他们留下的痕迹洗刷掉,偌大的连绵山脉,想要搜寻到他们的踪迹,更是难上加难。

出去勘察路线的人回来,说前面不远有一个狭小的山洞。可以避风避雨,何况大风中电闪雷鸣,躲在树下实在危险。

大家互相搀扶着,费力前行。

芷儿到底柔弱一些,几次被大风卷得站立不稳,实在难以前行。

夏侯云歌伸手拽住芷儿,迎着风大声对她说,“你抓紧我,别放手。”

芷儿明显有些受宠若惊,抓紧夏侯云歌的手,就像个被保护的小妹妹,艰难地跟在夏侯云歌身后,泛红的双眼里满是感激。

终于到了山洞,那里实在狭小,只有一个半人的宽度,好在山洞够深。

大家便一字排开在山洞中躲雨,安静中没有一点声音。

“云歌姐,谢谢你。”芷儿很小声地对夏侯云歌说。

“不用。”夏侯云歌疲惫地一手撑头休息。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又不能生火取暖,好在是夏季,不感觉很冷。

就是山洞里有些阴凉,也不知百里非尘满身的伤口能否熬得住。

碧芙始终抱紧百里非尘在怀里,也不说话,见雨水冲洗掉了百里非尘身上的药膏,便又拿出药膏给百里非尘涂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碧芙暗松口气,想来到了黑夜百里非尘就会好起来。

褔嬷嬷却担忧起来,拿出绳子就要将百里非尘捆绑起来。

碧芙怎么肯让褔嬷嬷这般对待百里非尘,低声斥道,“谁都别想伤害少主。”

“我不会同意这个危险随时爆发!在我们的队伍里,就要遵照我们的意思!”褔嬷嬷强势道。

碧芙怒目瞪着褔嬷嬷,道,“我带着少主这就走。”

“你现在带他出去,只会让他更危险!”夏侯云歌瞥了碧芙一眼,“你的所作所为,现在我不与你追究。碧芙,你要清楚,现在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你的少主安然无恙,就不要去和夏侯七夕联手!否则,你首先伤的就是他!”

碧芙默然了,她也明白,现在的夏侯七夕,不是那么好招惹的角色。

最后,碧芙还是接受了褔嬷嬷将百里非尘捆绑起来。她守护在百里非尘身边,寸步不离,显然对暗部的人还不放心,生怕有人趁机伤害百里非尘。

褔嬷嬷让众人拿出储备的干粮充饥,祁梓墨被捆绑着,只能让人喂食,这样的活计便落在芷儿身上。

祁梓墨被松开了口,还算安静,没有去吃芷儿喂到唇边的干粮,只低声对芷儿说了一句。

“芷儿,你应该知道,挟持我的下场。”

第345章 桃源,不值得付出

祁梓墨阴沉带着往昔霸气震慑的声音,让芷儿浑身一颤。

“是,是,芷儿知道。可是……”她没有挟持主人。

“百里非尘伙同外敌,背叛我,将受凌迟油炸之刑。你清楚,这种刑罚,会将人活活折磨致死。百里非尘现在的情况,根本受不住那样的刑罚。”祁梓墨低哼了一声,不屑又漫不经心的口气,将芷儿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主人,少主只是一时糊涂。主人和少主多年情谊,可不能不顾啊。”芷儿当即就吓得颤抖了声音,哽咽着就要哭出来了。

“是他先不顾及了多年情意,让我如何法外开恩。”祁梓墨沉重的声音,犹如千金重的重石,死死压在芷儿的头顶。

那是他们的主人,发誓誓死效忠的主人。

在芷儿的心里,即便祁梓墨落得这般下场,那还是一呼百应的穹鹰王。

“芷儿,你一直乖巧听话,你也胆敢背叛我?”祁梓墨低沉的声音,字字咬重。他瞥了一眼周围,声音更压低两分,“别以为他们就能成功,我的人,还有很多在海岛上,只要我信报传到,芷儿你应该知道,轩辕长倾的部队可不是我水上雄师的敌手。”

芷儿浑身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可又怕身边的人看出端倪,强硬挺着,“只要主人放过少主,芷儿什么都愿意为主人做。”

芷儿小心递上一块干粮,祁梓墨张嘴吃入口中,慢慢拒绝那粗粮硬饼,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大雨一直下了许久,外面狂风骇人,树木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甚至有的树木已被大风拦腰折断。

到了深夜,百里非尘一直被绳索捆绑,到底还算安静。他清醒过来,一双眼睛始终看着夏侯云歌,带着点迷茫,又带着点惭愧。

夏侯云歌抬头对他微微勾了下唇角,“将你捆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不想再有伤亡。”

百里非尘点下头,“我知道。”

在他不失控的时候,他还是那个温和如玉的百里非尘。

“你知道就好,我怕你误会。”夏侯云歌还是不希望百里非尘敏感被刺激到,万一将他激怒,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百里非尘的目光从夏侯云歌白皙脖颈上的瘀伤处,无力地垂落下目光,“我到底还是伤了你。”

“小伤,不妨事。”

“我很难受。”他的声音暗哑下来,“如同我第一次成为采花大盗时,那般的难受。”

夏侯云歌靠在坚硬的石壁上,想着这样的难受,会不会和她第一次杀人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我曾经也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只可惜,她是大家闺秀,我是江湖浪子,她家里人的极力反对,她就嫁给了达官贵人。可为了她的丈夫可以升官,她竟然联合她的丈夫设下圈套,诬陷我是江洋大盗,在我的住所藏下从官府里偷盗的官银,带官兵将我团团包围,要将我抓入牢狱立功升官。”

百里非尘笑了笑,“我清楚记得,那是一个开了很多红色木芙蓉的秋天,我十七岁。我杀了我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女子,也杀了她的丈夫,将他们一起葬在一片盛开的木芙蓉花树下,连带我的心,一同埋葬。”

夏侯云歌侧头望着百里非尘苍白的侧脸,听着他久远的故事,心中怅然一片。

被自己心爱的人,设计出卖的滋味,一定肝肠寸断。

“后来我被官府追杀,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是主人救了我。正是九年前,你和主人大婚的前夕。”百里非尘回头对上夏侯云歌美丽的眸子。

他话里的深意,夏侯云歌似乎有些听懂了。

“我成了天下女子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也喜欢穿如同红色木芙蓉花颜色的长衫,祭奠被我葬在木芙蓉花树下的那个女子。”

“谁都有过去,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因为那已经是过去,何必再用过去的事,来难过你自己。”夏侯云歌浅然一笑,试图安慰百里非尘,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百里非尘的眼底坚韧一片,“我是想说,在九年前,主人在与你大婚时,就开始设计,毁了南耀国。换言之,也可以说,这些年,主人从来不曾对你真情半分。”

夏侯云歌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知道。”

“我不明白,为何你知道,你还不忍心杀了他?你知道,他若活着,最后死的人,只怕就是你。”百里非尘声音沉重下来,望着夏侯云歌的目光便有些深了。

“我觉得,有些事,不喜欢了,未必就要他去死。”这也是夏侯云歌最近才想明白,“不爱和恨之间,不是一个等级。恨着,也未必就要杀了对方。而不杀了了对方,未必就表示喜欢。我这样说,你可懂?”

夏侯云歌见百里非尘目光有些迷惘,便笑了,“不说也罢,你自认为我们是知己,你都不懂我的意思,也没人再能懂得我的意思了。”

百里非尘哂笑一声,“你是想说,你已经对他没感情了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夏侯云歌仰头,轻叹一声,“可有些事,我也没法与你说清楚。”

她不忍心的,终究是因为祁梓墨的那张脸,也正是那张脸,救了祁梓墨。

很多怨恨与仇恨,她累了,不想去纠结坚持,如果放下那些怨与愤,可以让自己轻松,何乐而不为。

“我知道,你不如表面那般冷血无情。”百里非尘声音温和,让人听着很舒服。

“或许吧!也是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懂什么是冷血无情,什么不是冷血无情。”夏侯云歌低笑一声,现在的她确实变了,用南枫以前的话说,有些人情味了吧。

“我觉得你特别,不是因为怜悯你的遭遇,也不是因为你美丽的容颜。而是你身上坚韧不屈的倔强,还有高冷如雪山之巅的清冷。你是南耀的长公主,原先的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却没有从小养尊处优的矜贵,也没有那贵族人的娇纵。”

夏侯云歌默默地听着百里非尘说,心里想着,现在的轩辕长倾在何处,是否还在焦急寻找她?

“但愿你这一次的心慈手软,他将来也能对你心慈手软。”百里非尘看向不远处闭目假寐的祁梓墨。

“若换不来,我也无愧于心了。”夏侯云歌对百里非尘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就好像春花灿烂绽放,美丽出尘。

百里非尘看得有些晃神,随后垂下眼睫,声音沉了几分,“你能选择相信我,我很高兴。”

“因为你一再保证,不会伤害我。”

“可我还是差一点就杀了你。”

“那不是你的错。”

“你信我,我再不会伤害你。”百里非尘忽然抬起头,目光无比真挚地望着夏侯云歌,慢慢说,“我宁可自伤。”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些事,也不是你自己就能控制。”想到夏侯七夕的阴谲,夏侯云歌的心里还有些发毛。

夏侯七夕断然不能再让她四处为害了,否则只怕会造成不能收拾的后果。她还有小福儿要保护,这样的危险务必尽快解决。

“你暂时先休息,免得到了白日你的伤口又流血,体力不支。”夏侯云歌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褔嬷嬷小心翼翼地侧身走过来,俯身在夏侯云歌耳边说,“小主子,山洞的深处别有洞天,我们不如过去看一看。”

夏侯云歌起身随着褔嬷嬷往山洞的深处走去,月末半柱香的功夫,山洞过了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虽然还是深夜,四处昏暗,那边却是温暖如春,空气清新,不似山洞的另外一边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颇有些世外桃源的静谧。

“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夏侯云歌举目看了一眼周围,这里四面环山,树木虽然茂盛,还是可以看到广袤的天空,即便也是乌云密布,倒是没有半滴雨点落下来,确实是个奇妙的好地方。

夏侯云歌让褔嬷嬷去带众人都到这里来,顺便将密道彻底隐藏起来,任凭外面追兵严密搜查,只怕也找不到这边来。

褔嬷嬷领命去了,夏侯云歌在四周查看,不经意发现不远处的林木之间有一个简单的小木屋。

小木屋没有点灯,也不知屋里有没有人,可能是原先曾有人在这里隐居过,留下来的房子吧。

她站在小木屋的篱笆外,寂静的风轻轻拂过,荡起她玄色的长裙,长发拂过脸颊,痒痒的凉。

篱笆墙上爬满了牵牛花,正迎着夜风绽放,簇拥在一起,是一簇簇漂亮的小喇叭。

吱嘎一声,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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