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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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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倾?

他在说轩辕长倾?

如此称呼轩辕长倾,看来和轩辕长倾的关系极不一般了。

“不要拿他跟我相比较。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夏侯云歌厌恶痛觉的口气,绝对对轩辕长倾痛恶到极点。那个人口蜜腹剑,明明答应会放了小桃,在她以命相搏之后,却反悔不应承诺,反而怀疑她与祁梓墨联手。

轩辕长倾把她当成什么?将她的生命,当成一个取悦于人的笑话?

“有个性。”男人赞了声。

“这是我的原则。”

“你的原则是什么?”他很好奇。

“我的原则就是我自己。”夏侯云歌冷下声音,口气不耐。

“如此自我,不讨人喜欢。”

“我无需讨得任何人喜欢!”她向来独来独行惯了,在现代只有南枫,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唯一牵系的也就只有小桃了。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他陡然沉下声音。

“为何要怕你?”她向来不怕任何人。

他在水中走到夏侯云歌面前,高颀的身体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你一再出言顶撞我,就不怕激怒我,一刀杀了你?这里杳无人烟,你尸体烂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夏侯云歌侧头避开他的视线,望着远方山洞的道道光柱,“你若想杀我,又岂会救我。”

“错错错,我这人向来喜怒无常,变化莫测,杀人亦只在翻手转念之间。”他抚摸自己宽大的手掌,条条青筋凸起,在手背上格外鲜明。

夏侯云歌不说话,他便继续道,“我能杀人于无形,能在千军万马中横扫千军如卷席,来去无踪如踏风,人人谈我色变,皆称我似神似魔,如地狱阎王,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

“然后呢?”夏侯云歌静声问。

“然后?”他不禁吃瘪,怔住。“我希望你对我客气一些,即便不是尊敬,不是感激,至少客气一些,让我舒服。因为你在我眼里,除了你的身份,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谢谢你对我的侮辱。”

“你……”

夏侯云歌再不理他,靠近岸边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片刻。

山坳的日光渐渐西沉,再照不亮这一方的温泉,光线晦暗下去。

黑衣男人没讨得半点便宜,顿觉索然无味,又不禁心中欢喜。这样的女子,确实有趣,已勾起他强烈的征服欲望。

“我相信,你会对我改变态度。”

夏侯云歌懒得理他,却猝不及防,一股白色烟雾又吹在她的脸上。如来时般,意识开始昏沉,耳边传来他的一声不愿分别的叹息。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男人黑色的大氅再次将夏侯云歌团团包裹,不经意露出大氅下宝蓝色的衣袂,妍丽色彩似宝珠流光,耀眼夺目。

他长身掠起,如一只冲天而去的大鸟。山谷中,隐约荡起一丝他悠远的叹息。

“江山易主,已无力回天。护夏侯一脉,也算不枉先皇重托。”

夏侯云歌忽然在王府别院失踪,轩辕长倾惩罚所有别院看护暗卫。谎称王妃丢失一支镶嵌宝珠的金钗,调兵遣将,命上官麟越带人严密盘查附近村镇,几百号人忙碌一天。次日凌晨时分,夏侯云歌居然无声无息回到房中床榻,且还面色红润,唇角含笑。

轩辕长倾气恼得面色抖了抖,一把揪住还在昏迷的夏侯云歌,怒声低吼。

“夏侯云歌,你存心戏弄本王!”

夏侯云歌迷蒙睁开双眸,正看到轩辕长倾气得铁青的一张俊脸。懵懂不知的无辜眼神,瞬间熄灭了轩辕长倾心底的熊熊烈火。可只有那么一瞬,她的目光便已清冽如冰,刺得他浑身不适。

“怎么?还以为我是你梦中情郎?”他口吻鄙夷,目光却火热地落在夏侯云歌雪白的脖颈上。

第48章 亲昵,七夕迎出城

夏侯云歌赶紧抓紧领口,避开轩辕长倾火热的目光。

轩辕长倾却一把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白腻如雪的肌肤。她身上伤口竟已全部愈合,莹白的肌肤上不曾留下半点痕迹。轩辕长倾拧紧浓眉,正诧异,夏侯云歌恼羞成怒,一巴掌掴过去,轩辕长倾躲闪不及,侧脸顿时印上四个鲜红的指印。

他惊怒,眼中喷出两簇灼人的火焰。

夏侯云歌亦是一惊,赶紧抓紧衣服遮住身体,不住后退。

“夏侯云歌,本王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他一把扣住夏侯云歌的肩膀,紧紧用力,似要陷入她的皮肉。

“我亦是太好性了!致使你一而再侮辱我!”夏侯云歌忍住肩膀的剧痛,愤声吼他。

“我只是看一眼你身上的伤!”

“拜你所赐的伤,不需你的假意关心!”

“关心?”轩辕长倾嗤笑一声,“夏侯云歌,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好奇,你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为何身上伤口如此迅速愈合。”

他竟然不知?

夏侯云歌心中疑云顿生。

若那个神秘黑衣人不是因为轩辕长倾的指派相助,那又因为什么原因帮她?看那黑衣人称呼轩辕长倾,俩人应该极为熟稔,缘何背着轩辕长倾出手相助?

“说!”

轩辕长倾大手愈加用力,似要将夏侯云歌的骨骼捏碎。

夏侯云歌冷面相对,甚至不泄露一丝一毫疼痛的吃紧。他越想知道,她偏不想说。

“普天之下,只有传说中的巫族圣地有此奇效。”轩辕长倾勾起夏侯云歌的下颚,迫使她仰头看着他深邃犀利的黑眸。

“莫非王妃与巫族后人有所勾结?”他收紧的目光更加尖锐,似乎要将夏侯云歌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夏侯云歌依旧不说话。

轩辕长倾抚摸一下火辣麻木的侧脸,阴笑两声,“既然王妃已经痊愈,今日便启程回京。”

杂花生柳,飞鸟穿林。

官道上,银枪铁甲的军队簇拥几辆华丽马车,向着京城而去。为首的车轿,黑色檀木的车身,同色冠盖,车帘左上角垂下一绺长长的明黄流苏,坠着玉铃,随着马车的前行,发出悦耳清脆的铃音。紧随其后的马车,锦绣鸾凤车帘下缀着大小一般的白色珍珠,极为极尽奢华富贵。沿途百姓,纷纷退避,跪地迎送,高呼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夏侯云歌静坐在车轿内,一言不发,神色冷肃。

车上前后梅兰竹菊看护,车内又有柳依依,想借沿途逃脱,希望几乎渺茫。

“王妃,今日气色不错,看来确实大好了。”柳依依温言出声,依然没得到夏侯云歌的丝毫回复。只感受到,夏侯云歌不时飘来的目光,骇得柳依依不禁低下头。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王妃这样看我。”柳依依抚摸下白玉无瑕的脸颊。

她自然不知夏侯云歌揣着想要劫持她的心思。

柳依依是轩辕长倾极重视的人,若擒拿柳依依,是否能换回小桃?

夏侯云歌无法准确揣度,轩辕长倾将柳依依安排在她车内,自也做好万全把握,否则岂会如此安排。

“王妃失踪,依依很担心。生怕贼人劫走王妃,出什么事。王妃伤的那么重,移动不善,便会伤口开裂。”柳依依低声说。

“你在替摄政王探话。”夏侯云歌一语入骨。

柳依依忙低下头,脸颊微红,羞于再开言。

夏侯云歌闭上眼睛,心中思绪万千。自从穿越过来,处处危机,险象环生。轩辕长倾为了雄心大业,可以暂时搁置仇恨,利用她成为王妃钳制南耀旧势力归一越国统治。待她的利用价值枯竭的那一刻,便是她的死期。她必须在轩辕长倾眼里一直存有利用价值,才是保命的唯一筹码。

而祁梓墨,完全丧心病狂,执意要报复南耀,报复她,血洗杀妻害子的深仇大恨。在看不见的暗处,祁梓墨一定还在秘密筹划下一步刺杀计划,将她和轩辕长倾一网打尽。祁梓墨是一把最难对付的利刃,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务必严加防范。

与其危险重重在外,成为祁梓墨的待宰羔羊,不如深入守卫森严的皇城,更多一分生机。即便厌恶轩辕长倾至极,至少他不似祁梓墨那么可怕。轩辕长倾有雄图霸业牵系,便是他的掣肘。两虎相争,她正可在夹缝中寻一丝生存之隙。

何况,夏侯云歌不相信,南耀泱泱大国,几百年的基业在短短几年间便瓦解殆尽。

或许……

夏侯云歌抬眸看向窗帘外染血的残阳。

或许,夏侯家还有一些残余势力,可以供她趋势。

夏侯云歌清冷的脸上,浮起一丝生机,随即湮灭在轻轻弯起的唇角中……

轩辕长倾连夜赶路,十天后终于快马加鞭回到皇城。

一路颠簸,柳依依纤弱的身体已不支,头晕脑胀提不起精神。倒是夏侯云歌出乎众人意料,依旧精神十足,神采焕发,丝毫没有连日车驾颠簸的疲惫。

城门口的兵将悉数跪地参拜,赶紧肃清城门内外百姓,恭迎轩辕长倾入城。

方入皇城恢宏高门,城内便传来悠扬欢庆的喜乐,似有什么喜事。遁着乐声看去,只见襄国公主夏侯七夕的车驾,仪仗煊赫缓缓驶来。

轿上纱幔轻扬,夏侯七夕穿着一身绣着“兰芝瑞草”图案的秋香色公主朝装,姿态矜傲,透着高高在上的端重。八名美婢,粉色宫装,吹笛或抚竖琴,遥遥走在车驾之前。六名婢女手持香炉,伴在香轿左右。

一时间,街上香风飘飘,弦乐悠悠。

好一副皇家气派!

震慑得街上平头百姓无不一脸惊慕,纷纷退避让路。

如此阵头,远远超过轩辕长倾低调回城的仪仗。

夹道两侧传来叩拜声,“参见襄国公主……”

“长倾哥哥!”

夏侯七夕搀着碧倩的手,施施然走下香轿,娇滴滴一声呼唤,彻底将轩辕长倾低调回宫的计划打乱。

百姓们听见进城轿辇内人正是摄政王轩辕长倾,纷纷翘足张望。

两列官兵步伐整齐,跑向长街,将百姓分向两侧。

百姓们被竖起的长枪,吓得赶紧跪地行礼叩拜,口呼摄政王千岁,震动人心的呼声如海涛呼啸。

夏侯七夕一脸娇羞,多日未见,他是否也如她一样思念泛滥成灾。得到他回城的消息,她激动得一夜未睡,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生怕有一丝不妥,影响在他心中形象。

“长倾哥哥,七夕来迎你回宫。”

夏侯七夕柔情蜜意,双颊微红。雀跃等待,期盼轩辕长倾掀开轿帘,亲自迎出来,当众给足她颜面。甚至幻想,若他能当众牵起她的手,在万千艳慕的目光下,一起携手走过京城长街,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马车中,寂静无声,轩辕长倾没有丝毫回应。

夏侯七夕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车内,终于传来轩辕长倾清淡如风的声音。

“是襄国公主啊。”

“长倾哥哥,是我。”夏侯七夕娇媚一笑,美若繁花绽放在人海。

轿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轩辕长倾身穿暗紫色金纹蟒袍,衬得他更加俊美出尘。他从车轿内起身,衣袂翩飞,恍若九重宫阙的谪仙下凡,唇角噙着一许内敛如华的浅笑。

他缓步走向夏侯七夕……

夏侯七夕心跳如雷,双颊绯红如霞光浸染。

夏侯云歌轻掀一角轿帘,望着轩辕长倾的修挺的背影走向夏侯七夕。不知为何,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酸涩,还来不及触摸,就已消失无踪。

轩辕长倾站定在距离夏侯七夕五步之遥。

他修长的食指轻掩鼻端。夏侯七夕身上有很浓的胭脂味,是他最不喜欢的味道。

锦画依旧一身小兵男装打扮,赶紧上前恭敬奉上药囊。他执起药囊,放在鼻端,呼吸总算舒服很多。

夏侯七夕没有等到期许的携手温情,略微有些失望,微垂臻首,双颊泛红,低声道。

“长倾哥哥,舟车劳顿辛苦,七夕在宫里准备了宫宴为长倾哥哥洗尘。”

她当众一口一个“长倾哥哥”,她和轩辕长倾之间的蜚短流长,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有劳襄国公主。”他声音温和,笑意浅淡。

夏侯七夕雀喜,“只要长倾哥哥喜欢,七夕不觉辛苦。”

锦画目光如刀,抓紧袖口。

“恶心。”夏侯云歌一把摔下轿帘,阻住外面情景。

柳依依看了一眼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丝睿色。唇边浮现一抹淡笑,低头继续看手中书卷。白色绢帕轻掩口鼻,低咳两声。一路颠簸,她感染了风寒。

“襄国公主今日装扮很是端重。”轩辕长倾低赞了声。

“长倾哥哥若喜欢,七夕日后都这样打扮。”夏侯七夕眸光闪亮,满心欢喜。摒弃女子矜持,上前欲挽住轩辕长倾的手臂,他却已侧身避开。

夏侯七夕一愣,他已转身径自走向车轿。

锦画厌恶地瞪一眼夏侯七夕,转身跟上去。

轩辕长倾没有回到自己的车轿,而是走向其后一辆车。他掀开轿帘,向里面伸出手。

夏侯云歌望着轩辕长倾微微含笑的俊容,瞬时怔住。

“你要做什么?”她冷声问。

“扶你下车。”他亦回的冰冷。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话还未说完,他已一把拽住夏侯云歌的手臂,微一用力便将她拽入怀中,打横抱下车。

轿帘放下的那一刻,轩辕长倾深深看一眼车轿内的柳依依,似有千万言语无法诉说。

自从他和夏侯云歌的婚事公告天下,他便再未和柳依依多说过一句话。多年的感情,谁都未曾道破,终究要辜负了。

柳依依淡淡一笑,低头敛眉,只寂静看手中书卷。

轩辕长倾当众抱着夏侯云歌走向轿前的白马,翻身跃上马背,加紧马腹,当街缓缓前行。

“你说谁恶心?”他低声问怀里挣扎的夏侯云歌。

他竟然听见了。

夏侯云歌瞥他一眼,不做声。

第49章 掌掴,你又顽皮了

“王妃,日前不是说,想与本王同乘一骑,游遍皇城,看尽百态民生。今日,本王便遂了王妃心愿。”轩辕长倾扬声朗笑,话语间尽是对怀里女子的宠溺珍爱。接着,他压低声音在夏侯云歌耳边,低柔的口气说着冰冷的话。

“你若不配合,我大可现在就将你丢下马背。若你不幸被马蹄践踏,也怨不得本王不慎失手。”

夏侯云歌抓紧轩辕长倾的衣襟,“若你失手,我必保证,拽着王爷一起落马。”

轩辕长倾低笑一声,“你当本王暗卫只是摆设?”

夏侯云歌点点头,纤柔手臂勾住轩辕长倾的脖颈,娇躯紧紧贴入他的怀抱。咬牙道,“那么王爷可要抱紧我。”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倾心已久的王妃。”他虽笑得温柔,字字咬得极重。

白马径自向前,站在街道中央的夏侯七夕只好仓惶让路。整张脸恼怒得涨红如血,一对眸子盈上一层水雾。

“夏侯云歌。”夏侯七夕低狠呢喃一声。

夏侯云歌从轩辕长倾的怀里探出眸子,看向落在白马后的夏侯七夕。她目光森寒下来,她曾对夏侯七夕发过誓。

“暂时让你多活些时日,小心一些,你的命我看上了。”

夏侯云歌的唇角勾起灿烂荼蘼的笑靥,如一团妖红的火,盛世华丽,却又透着森怖的诡异。

我回来了,夏侯七夕。

夏侯七夕被那笑容惊得娇躯一颤,若不是碧倩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只怕要当众出丑了。

“公主,夏侯云歌终成不了气候。”碧倩小声宽慰。

夹道两侧的百姓们,对着白马上的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响起此起彼伏的叩拜声。

“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他们的呼声,带着祝福的艳慕与诚服的欣悦。

轩辕长倾驾马,含笑远去。

“看她得意的!还以为成为摄政王妃就能高枕无忧,前途锦绣了。”夏侯七夕气得浑身颤抖,声音低沉,如发誓。

“长倾哥哥,我一定会成为你的王妃。”

轩辕长倾一路驾马,抱着夏侯云歌,极为高调回到皇宫的琼华殿。引得途中艳慕不断,纷纷赞誉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甫一进门,轩辕长倾就很不温柔地将夏侯云歌从怀里推开。

夏侯云歌抓紧下拳,笑了笑。

轩辕长倾挑下眉峰,“你今日倒是乖了。”

“摄政王想要百姓称善,不但未斩杀南耀皇室血脉,还娶为正妃,一同坐拥江山。这个美名,我给你。”她含笑慢声道。

轩辕长倾接过宫女奉上的热茶,小小啜了一口。“你又玩什么心思?”

夏侯云歌笑而不语,自己倒了一杯滚热的茶,坐下来慢慢喝。一路上已打定主意,轩辕长倾利用她得万民拥戴,她便利用轩辕长倾铲除祁梓墨,多一条活路。既然如此,便不能事事与轩辕长倾针锋相对。

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

南枫也经常说她太过刚硬,若能柔和一些,险境中才可游刃有余。

南枫似乎对后事早有预料,总是会给她讲很多处事大道理。她经常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学,那些罗嗦事,交给你就好了。”

他却嗔她,不上进。下一刻,又将她拥入怀中,涩声喃语,“万一日后我不在你身边,独留下你自己,你该怎么办。”

“凉拌。”她只当他杞人忧天,多愁善感。

而今……

南枫真的不在了,真的只留下她一个人了。

夏侯云歌握着手中茶碗,垂下眼睫,掩住眼底浮上的酸涩。

忽然,夏侯云歌手背一阵酸麻,本能松开手中茶碗,落地应声而碎,热茶水溅了一地。

“啊!”她惊痛,低呼一声,瞪向轩辕长倾,“你做什么!”

轩辕长倾收起打痛夏侯云歌手背的折扇,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夏侯云歌这才发现,掌心火辣刺痛,竟是思绪游飞时,忘了手中抱着滚烫的茶碗。

轩辕长倾拽着夏侯云歌到殿外,一把将她红肿的一双玉手,丢入玉阶下的一口缸内。

“想什么那么出神!”他竟是怒了。

夏侯云歌一个趔趄,扶住缸口才站稳。双手浸入水中,总算不再刺痛,舒服许多。

“王爷在关心我?”

夏侯云歌迎着日光,盈盈一笑。身后繁花,随风洒落,映着她的琼姿玉貌恍如天界仙女。

他一怔,许久,才沉声喝道,“晚上宫宴,不想你带伤出席!”

夏侯云歌挑了挑眼角,纤手在水中来回拨弄,荡起一片悦耳水声。

“我任凭王爷安排,小桃也该放回来了吧。”

轩辕长倾却是没有做声,转身欲走,却是夏侯七夕笑意缱绻,迎面而来。

“长倾哥哥!”她亲昵呼唤一声,紧走几步过来,“七夕在宫里设宴,亲自来请长倾哥哥。”

轩辕长倾又恢复以往淡若清风,看似谦和有礼,又透着压摄人的霸气。“襄国公主有心了。”

“长倾哥哥……”夏侯七夕微抬臻首,迎着美好日光,巧柔娇矜,将最美的角度呈现给轩辕长倾。轻轻绞着手中帕子,一幅思念情郎的楚楚动人之姿,柔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娇声低转。

“长倾哥哥,叫我七夕就好。儿时,长倾哥哥就是这样唤七夕。”

夏侯云歌忍住反胃,再不愿多看夏侯七夕和轩辕长倾一眼,只觉得他们相对的画面,格外刺眼。

轩辕长倾浅笑不语,却是看向夏侯云歌。

夏侯七夕顺着轩辕长倾的目光,怨毒地瞪向夏侯云歌,娇声道,“云歌姐姐,自幼宽宏大度,不会不允长倾哥哥去我宫里赴宴。”

夏侯云歌不做声,只低头玩弄掌中水波。

“王妃何意?”轩辕长倾的声音柔若春水,骇得夏侯云歌浑身一个激灵。

正要说“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却看到轩辕长倾阴凉几分的黑眸,她哼了声,已会意轩辕长倾心思。

“襄国公主,王爷刚回宫,还未休息。”夏侯云歌扬声道。

“长倾哥哥……”夏侯七夕娇声婉转,甜腻得人浑身不自在。

“夏侯七夕!”夏侯云歌冷喝一声,寒意蚀骨吞心。

夏侯七夕吓得一惊,娇容白了几白。

“我说王爷没空便没空!你休要纠缠!”夏侯云歌没了耐性,喝道。

“你!”夏侯七夕目光如毒。

夏侯云歌抬起下颚,轻鄙之意不言而喻,“我什么?”

“长倾哥哥!”夏侯七夕跺脚,凄怨地望着轩辕长倾,他却一副置身事外毫不关己的闲淡表情。

“王妃不同意,我亦没有办法。”轩辕长倾忍住唇角的一丝笑,转身回屋了。

夏侯七夕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变了几变,“好啊夏侯云歌,好手段!”

“多谢夸赞。”夏侯云歌邪邪一笑,一幅玩味的不屑表情。

夏侯七夕靠近夏侯云歌,俯身在夏侯云歌耳边,咬紧满口贝齿道,“凭你也想独占鳌头!你只是一个亡国皇后!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长倾哥哥!”

夏侯云歌眼底掠过寒煞之气,“夏侯七夕,我可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任你欺辱。”

“都怪我那日心慈手软,没在你的胸口再补上几刀!让你得了一丝苟活之机。夏侯云歌,这一次弄死你,绝不手软。”

夏侯云歌恼怒,抡起巴掌,狠狠掴在夏侯七夕嫩白的侧脸上,顿时腮颊红肿,好不扎眼。

“你……你……你打我?”夏侯七夕气得浑身颤抖如秋风落叶,扬起手就要还回来,已被夏侯云歌一把攥住,狠狠捏紧夏侯七夕纤细的手腕。

夏侯七夕痛得满目噙泪,“你反了!我可是皇上御封襄国公主!”

“哦?我夫君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凭夫而贵,惩戒你个襄国公主,皇上又能说什么?皇上又敢说什么!”夏侯云歌说着,又给夏侯七夕一记狠狠的耳掴子,夏侯七夕另一边的脸颊瞬时红肿起来。夏侯云歌满意点点头,平静道。

“这样看来,你两边脸就平衡了。”

夏侯七夕已气得浑身抖得支离破碎,想要挣扎却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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