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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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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你两边脸就平衡了。”
夏侯七夕已气得浑身抖得支离破碎,想要挣扎却挣不开夏侯云歌的力气。她气得尖叫,眼中泪水大颗大颗滚落。
“夏侯云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
原先那个弱不禁风的夏侯云歌,何时这般凶残很辣了?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从小就认识的夏侯云歌,只是眼中神色,不似原先那般柔情似水,一转一动都是纤弱风情。而今却是寒若冰霜,凉意森森,只看一眼便让人莫名恐惧。
殿内,终于传来轩辕长倾轻飘飘的声音。
“歌歌,你又顽皮了。”
夏侯云歌抬头看向大殿。不知何时,轩辕长倾已站在高高的玉阶上,一手负后一手执扇,紫衫翻飞,风华绝代。
不知是日光太过刺眼,还是距离太遥远,视线莫名恍惚起来……
夏侯云歌弯起唇角,依稀觉得,遥遥站在高处的人,不是旁人,而是魂牵梦萦的南枫。
“长倾哥哥……”夏侯七夕终于挣开夏侯云歌,跑向玉阶,却不慎绊倒在玉阶上。
轩辕长倾忙步下玉阶,亲自纡尊降贵搀起夏侯七夕,一阵惋惜,“脸竟肿成这样子,还不快回去宣太医好好治疗。”接着,他嗔怪望向夏侯云歌,又有些无奈的放纵。“你出手怎如此重。”
短暂一瞬的恍惚,夏侯云歌猛然回到现实,周身已汗湿衣襟。
夏侯七夕痴痴地望着轩辕长倾,“长倾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那是自然。”
夏侯七夕听出他言语中的敷衍,眼中蓄泪,紧咬嘴唇。本想竭力维持最后一丝公主风仪,却已残破成灰。
“还不扶你家公主回去!”轩辕长倾一声低喝。
早就吓傻了的碧倩,赶紧上前缠住摇摇欲坠的夏侯七夕。“奴婢遵命。”
夏侯七夕鲜红的蔻甲深深掐入碧倩的手背,痛得碧倩低哼出声。依靠在碧倩怀中,勉力走出琼华殿。回头瞪向夏侯云歌,如蛊如毒的目光,是势不两立的你死我亡。
第50章 条件,一只好刀盾
出了琼华殿的宫门,夏侯七夕扬手就抽了碧倩四个耳掴子。
“夏侯云歌,你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碧倩痛得眼泪噼里啪啦,跪在地上连称“公主饶命”,夏侯七夕还不能消火。
“你个贱婢!连你也敢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夏侯七夕抬脚就踹在碧倩背上,痛得碧倩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张大嘴哭着,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眼泪也不敢再掉下一滴。
“公主……奴婢知罪。”碧倩忍住疼痛,哽咽祈求。
夏侯七夕忽然一把抱住碧倩,眼泪落了下来,“碧倩,我咽不下这口气!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四处乱窜,似要将我燃烧。你不会怪我,出手太重吧。”
碧倩吃力的摇摇头,勉力起身。
“奴婢是公主从小从侯爷府带入宫中的家养丫鬟,侯爷对奴婢一家有救命之恩,奴婢这条命就是公主的。公主若觉得还不解气,就打碧倩消消火。”
夏侯七夕心中一暖,流着眼泪,一把一把掐着碧倩身上嫩肉,发泄怒火。
碧倩痛得咬破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丁点呻吟。
“公主,夏侯云歌是小人得志。她在越国身份敏感,稍微行差踏错,就是夺命的危机。她猖狂不了多久……”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等不到她作茧自缚走向死亡,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杀了她!你还看不出来吗?长倾哥哥有意包庇纵容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手段高明,又长了一张狐媚的脸,我好担心,长倾哥哥已经对她动情。”夏侯七夕恨不得将夏侯云歌吃拆入腹。
“公主……”碧倩碧倩吞下口中腥甜,压低声音在夏侯七夕耳边,道,“我们何不来一招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夏侯七夕双眸一亮,似已想到什么。
“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如公主一样恨不得夏侯云歌去死。”碧倩绞尽脑汁往下说,试图想出不用再挨打的好法子。
“祁梓墨。”夏侯七夕弯起唇角。
“南耀还在时,公主就与祁皇有交往,私下为他做过不少事。北越大军围困皇城,祁皇逃出皇宫,将皇后夏侯云歌留在皇宫,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没想到,她命那么硬,至今还活着。”
“是啊,这个世上,还有个祁梓墨。”夏侯七夕拽着碧倩起身,向着九曲回廊深处走去。余下一丝低吟婉转的声音,好似歌声曼曼。
“而如今,我要如何找到祁梓墨呢。”
琼华殿。
轩辕长倾站在玉阶之上,夏侯云歌立在玉阶之下。
一个如高高在上的霸气王者,叱刹风云间睥睨天下黎民苍生。一个如盛开在雪山之顶的一朵冰莲,虽有绝世之美却透着遥不可及的疏寒。
他们遥遥相对,许久一言不发。
最后。
轩辕长倾笑了,夏侯云歌亦笑了,却是寒光四射的锋芒相对。
“你利用我挡桃花,我做到了。”她口气不善。
“你却仗着我的名头,对皇上出言不敬。还下手如此重!”他的声音有几分咬重。
“你又没指明分寸。”夏侯云歌寒下声音,“你也晓得,我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轩辕长倾缓步走下玉阶,站在夏侯云歌面前,目光噙了几分深意,“你确实是一只不错的刀盾。”
“我可不是你雇来的枪手!”
“我很厌恶那些女人!我的时间只能用在治国韬略,绸缪伟业。我没有时间与她们一一应酬。可她们大多是朝中权贵之女,背后家世盘根错节。”这事他苦恼许久了。
轩辕长倾在越国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他的权利只是没有皇帝的头衔。每个高门贵女的背后,都有家族庞大的势力支撑。谁不想嫁入摄政王府,若有朝一日摄政王登基称帝,便可成为宫妃,享尽一生荣华富贵。政治联姻,向来是掌权者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牢固掌控国本之上策。轩辕长倾却不屑如此,亦不能得罪那些名门之女,以免在朝中引起权臣不满,动摇他的势力。
夏侯云歌虽不是古人,却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如履薄冰般不容半点差错。
“我没有这个义务。”
“你是王妃。再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轩辕长倾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是前朝皇后,在这个新建立的国家没有丝毫家世权利牵系,可以算是一个崭新的人物,却拥有不能让人低视的显赫身份。即便夏侯云歌以善妒为名针对所有权贵娇女,得罪满朝文武,那也只是一个前朝皇后不满新政权的报复之举,又与摄政王有何关系。况且,夏侯云歌开罪所有高官大臣,亦是瓦解南耀旧势力的最好机会。
轩辕长倾打的如意算盘,夏侯云歌未必猜透全数,也有五成。不过,她亦有她的算盘。
“我只义务做工这一次。”夏侯云歌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狡黠。
轩辕长倾唇角含笑,“王妃的意思,要与本王做一笔交易了?”
“同意与否,全在摄政王一句话。”
“不同意如何?”他唇角笑意加深。
“不同意,摄政王一切如旧,没有什么不好。身在桃花中,其乐无穷才是。”夏侯云歌无谓耸耸肩。
“同意又如何?”他神色寂静,毫无起伏。
“第一,放小桃回来。第二,我要一场天下皆知的盛大婚礼。第三,不许限制我的自由,出入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我的安危。”
轩辕长倾笑着展开折扇,轻轻摇起,驱赶夏日午后的闷热。长发飘扬,黑亮如缎,眼底却闪过一丝银两。
“条件开的有条不紊,看来你早有谋划了。”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我一介弱女子,有何谋划。只是保全我最后一丝颜面罢了。摄政王若不同意,也无谓。反正我已是笼中鸟瓮中鳖,全凭摄政王处置。不过……”她话锋一转,眸中精光熠熠,“摄政王好像很怕我。”
轩辕长倾握着折扇的手一紧,脸色黑如乌云漫天,“好!本王便答应你这三个条件。”
他倒是想看看,夏侯云歌困在他掌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一个再无权利支撑的弱质女子,但凭一身拳脚功夫厉害,也像折了翅膀的老鹰,只能原地扑腾,再飞不上天空。
夏侯云歌拨了拨水缸内的水,掌心的烫伤已不痛了。只是纤白的素手,还有些泛红。她擦干手上水渍,转身背对轩辕长倾。
“我不喜欢‘歌歌’这个名字,摄政王以后不许再叫。”
轩辕长倾黑眸凝紧,亦转过身去,“我喜欢就好。”
一树繁花纷纷扬扬,映着夕阳缱绻而落,模糊了俩人相悖而去的背影……
轩辕长倾确实答应了夏侯云歌的三个条件,却是不允许夏侯云歌回到鸾凤宫,而是在摄政王府未修缮完毕前与他一起住在琼华殿。来去自由没有受到限制,夏侯云歌也懒得争一时到底住在哪里,况且他已放小桃回来。
这一次,小桃见到夏侯云歌难得坚强没有哭,上下打量夏侯云歌,只担心夏侯云歌是否已伤好痊愈。
夏侯云歌难掩欣喜的笑了,是极少发自肺腑的笑。“你清瘦了很多。”
“姐姐……娘娘亦清瘦了许多。”小桃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夏侯云歌望着小桃苍白消瘦的脸颊,不禁有些心疼。“看来你受了不少苦。”
小桃摇摇头,“还好,没有受什么苦,沈将军对我还算礼遇。只是听说娘娘重伤,命在旦夕,小桃茶饭难咽……现在见娘娘大好,总算老天保佑。”
“你被关押,如何知晓我受伤?”夏侯云歌困惑。
“是……沈将军说的。”小桃低下头,苍白的脸上隐约浮上一抹红晕。
夏侯云歌拨弄手边的香炉不说话。她不是很喜欢香火的味道,可夏日傍晚蚊虫极多,只能依赖香火驱虫。
小桃忽然跪在地上,急声道,“奴婢只是一再追问娘娘是否安全,沈将军才说的。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出卖娘娘。娘娘若不相信,奴婢愿以一死,以表清白。”
夏侯云歌起身搀起小桃,“我又没说什么。你一口一个奴婢,忘记我日前说,你我姐妹相称。”扶了扶小桃鬓边的乱发,“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将你救出来,你若轻易死了,我岂不是白白劳费心力。”
“娘娘……我……”小桃眼角的眼泪摇摇欲坠。
“不许哭,我不喜欢眼泪。”
小桃赶紧忍住泪光,弯起唇角笑了。
“你既已忠心跟了我,日后就不要再与轩辕长倾那边的人有所往来。以免祸从口出,招致不必要的祸端。”夏侯云歌沉声交代。
小桃肃穆神色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夏侯云歌没有搀她起来。
“娘娘待小桃从小亲如姐妹,近日来更是处处维护小桃如亲姐姐般。小桃誓死效忠娘娘,此生绝不背叛娘娘。”小桃右手向天起誓。“如有违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侯云歌扶起小桃,“日后,你我相互扶持,只要有我在,定不离弃你。”
晚膳过后,轩辕长倾没有回来,却派人送来几套宫装和珠钗首饰。不再是华丽的明黄凤袍,亦不是金光熠熠的凤冠头钗,全是王妃品阶才能配戴穿着的服饰头配。来人说,明晚宫中设宴,恭贺摄政王出师大胜穹鹰王,救出太后。
夏侯云歌端坐镜前,望着镜中清瘦许多的容颜。抚摸怀中放着遗世的位置,心中思绪万千。
她要一场盛大的婚礼,是想引祁梓墨现身。在轩辕长倾真正斗赢祁梓墨时,有高手保护她才能安全保命。
看向窗外早已黑透的天空,今夜乌云密布,似要下雨。
抓紧似乎有些发热的遗世,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般,坐立难安。
这时,宫女传报,说柳依依来送汤药。
夏侯云歌不想见这女子,她却已端着药,进来了。
“王妃身体虽然大好,还需精心调养。再喝几日药,方可停药。”柳依依轻柔的声音,如暖风拂面,给人一种舒服感。
第51章 红花,只是心疼你
小桃见到一袭白衣的柳依依进门,一惊,望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低头拨弄一只锋利的短小金钗,这样小巧的物件很适合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小桃笑着接过柳依依手里托盘。“姑娘有劳了。”
“近日王妃一直由我照顾。如今回宫,人手多了,忽然换人伺候王妃,我反而不放心。”柳依依白色绢帕掩嘴,低咳两声。
连日奔波劳累,她还未来得及休息,就去熬药配药。
“姑娘辛苦了。”小桃客气道谢,柳依依忍住咳嗽,摆摆手。
“宫里药材齐全,我本就懂得医术,算不得辛苦。”
夏侯云歌睨一眼那晚热气袅袅的黑色药汁,浓郁的药味呛得她反胃。“我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喝了。”
柳依依走到夏侯云歌身畔,含笑道,“王妃身体虽已大好,若忽然停药,怕王妃落下病根,日后难以调养。”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夏侯云歌命小桃将药端下去。
再多闻一会那药味,只怕要吐了。
小桃赶紧往外走,被柳依依唤住,“依依是医者,王妃的身体,依依更清楚。”她巧然一笑,亲自端起药碗递到夏侯云歌面前,“王妃,那么长时间都忍了,不差这最后几副药。”
夏侯云歌轻掩鼻端,眉心皱紧,不接药碗。
柳依依便一直端着,手腕酸胀亦不放下。
夏侯云歌终于接过药碗。最近总是莫名反胃,还总犯困,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很可能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只是表象康复而已。那个神秘地方的乳白色温泉池水,未必就神奇到将她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治愈完全。
“若我将最后几副药用完,我的身体应该就全好了吧。”身为职业杀手,必须时刻保持旺盛精力,敏锐反应,才不会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
夏侯云歌抓紧瓷碗,屏住呼吸,忍住胃里的翻腾,闭上眼正要一口喝尽汤药,柳依依忽然出声,阻止了她。
“王妃,慢着。”
夏侯云歌狐疑看向柳依依,“怎么了?”
柳依依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局促,紧接着温和一笑,道,“这副药还是原先帮王妃治愈外伤的药。如今王妃外伤均已大好,不该再用之前的方子。是依依疏忽。王妃现在应该服用调理血气的方子,脸色方可红润,不至如此苍白。”
夏侯云歌垂下眼帘,心中却已疑云顿生。
“依依再去重新写个方子给王妃。”说着,柳依依便要接过夏侯云歌手里的药碗。
“如此便辛苦依依了。日后待我大好,必重谢依依姑娘。”夏侯云歌灿然一笑,第一次这般客气与柳依依说话,柳依依一怔,递过来的药碗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残渣。
“哎呀!都怪我不小心。”夏侯云歌赶紧拽着柳依依后退两步,以免流洒的药汁沾染柳依依雪白的裙摆。
柳依依见一碗汤药洒了一地,竟隐约松了一口气。
她脸上的微妙变化已全部纳入夏侯云歌眼中,“小桃!还不快点收拾。”
小桃已领会夏侯云歌意思,赶紧应声取来抹布收拾。
“是我不小心,怎好劳烦王妃的贴身姑娘收拾。”柳依依想要过去收拾,被夏侯云歌拽住。
“依依姑娘,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这里有一个手串,是摄政王傍晚时命人送来。我看那珠子莹润雪白,正适合依依姑娘的气质。”夏侯云歌拉着柳依依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条白色珠子的手串就戴在柳依依的手腕上。
“如此贵重南珠,依依怎敢收。王妃,折煞依依了。”柳依依赶紧推脱。
夏侯云歌硬是将手串塞入柳依依手中,笑道,“在南方这样的南珠不算稀奇。你若不收,便是不肯给我面子了。”
柳依依脸颊微红,只好收了。
这时小桃已收拾好,命人将碎片都丢出去。
柳依依低头敛眉告退。纤弱的身子,总是忍不住低咳几声。
夏侯云歌站在窗前目送柳依依走远了,小桃这才将藏在袖子中,一块浸了药汁的抹布拿出来。
“娘娘,是否想要这个?”小桃低声问。
夏侯云歌唇边扬起深深的笑靥,“小桃,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跟了娘娘这些日子,外面形势又这么紧张,小桃自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刻保持机灵。”小桃欣欣然一笑。“若能成为娘娘得力助手,小桃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累赘。”
夏侯云歌不禁失笑,“我会把你培养成我的得力助手。”
小桃捧着手中抹布,问,“娘娘打算如此做?”
“小桃,你想办法找个懂得医术的人,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药材。柳依依今日的态度,有些可疑。”夏侯云歌望着窗外风中摇曳的茜纱宫灯,眼里浮上一丝寒意。
“娘娘是怕依依姑娘下毒?”小桃吓得脸色泛白。
“不知道。我觉得她不会,又觉得蹊跷。”夏侯云歌也拿捏不定,多日来的相处,柳依依外表纯善,性情又很可亲,不似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柳依依看似纤弱如水,在百花峰的时候,却有胆量化名梦儿,足见很有心机。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小桃收好抹布在袖中,“我想办法找人辨认其中药材。”
夜色愈加闷沉,浓厚的云层间惊现几道闪电,巍峨宫殿愈显漆黑如魅。
柳依依离开夏侯云歌的房间,绕过九曲回廊,去了轩辕长倾的书房。他正秉烛看多日来挤压的奏本,不时提起笔在上面凤舞龙飞地写上几笔。
皇上轩辕景宏自从入驻皇宫后,精神越来越差,几乎连早朝都不能。轩辕长倾刚回宫,一切重担便都压在轩辕长倾肩上。
柳依依见他双目布满血丝,浓眉紧蹙,心中掠过一丝心疼。
“要下雨了,王爷小心着凉。”柳依依将披风披在轩辕长倾的肩上,便站在一旁磨墨。
她一向很安静,安静的有时候几乎难以发现她的存在。可一抬头,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含笑,容色娟丽。
“依依,王妃的药喝了吗?”轩辕长倾只抬头看她一眼,继续低头看奏本。
“王妃……”柳依依磨墨的手一顿,声音很低,几乎连她自己都难以听清,“长倾,为何要给王妃的药里加一味红花?”
“红花可活血通经,散瘀止痛,有何不好。”
“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红花的份量如此重……”柳依依咬住嘴唇,红着脸低声说,“长倾是不想……不想,王妃日后有孕吗?”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抬头望着柳依依,“依依如何想?”
柳依依的头低得更低,“长倾,我觉得,你们既已是夫妻,便要互相珍爱,而不是相互算计猜忌。”
“她只是我利用的棋子。我们之间除了恨,没有任何感情。”轩辕长倾的声音莫名浮上一丝恼意,夏侯云歌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浮现,他的心情更加浮躁。
“王妃的药洒了,王妃没有喝。”柳依依咬着唇,低声道。
“依依!”轩辕长倾低喝一声。
柳依依眸中噙着一抹氤氲水雾,“长倾,夫妻姻缘,岂能儿戏!对于一个女人,若夺走她生育之能,简直比杀了她更狠绝。我知道,长倾痛恨王妃,可你们既已成为夫妻,何不重新开始,忘却过去。”
“我做不到!”他怒声低吼,推倒桌上如山的奏折。
“长倾!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你活在仇恨中!你有你的雄图伟业,只当儿时过往是你的一个助力不好吗?”柳依依眼中泪水大颗大颗滚落。
轩辕长倾豁然起身,望着纤弱的柳依依,怒火在碰触到她的眼泪那一刻烟消云散。他抬起手,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柳依依转身避开,绢帕掩住口鼻,轻轻咳嗽。
“依依,你染了风寒,回去休息吧。”他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关心。
柳依依摇摇头,“我已服了药,没有大碍,倒是长倾,需要将心病好好治一治。”
“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长倾,我不是忤逆你,亦不想激怒你。我只是……”心疼你。后半句话,柳依依没能说出口。她咬住红唇,眼中泪水涟涟。
“依依,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希望……我和她百年好合?”轩辕长倾沉着声音,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柳依依身子一撼,心口似被千万根针穿过,“我只是希望你……希望你们好好的。”
她还有什么资格被轩辕长倾疼惜关心,还有什么资格横亘在他和夏侯云歌之间。百花峰,撕碎了她原本美好的一切。
轩辕长倾再不说话,略有疲倦地对柳依依摆摆手。
他这是怎么了?多年相伴,他与柳依依之间话虽不多,却是亲密无间,从不似近日这般远隔千山万水。他很不适应,又不得不适应。只要是柳依依的选择,他都尊重。多年相依相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脱了男女之间的情深悸动。可若不是男女之情,他又为何事事都很在乎柳依依,甚至只要想到柳依依已在百花峰被百里非尘玷污,就恨不得将百里非尘千刀万剐。
柳依依低头擦泪,往外走。还不待出门,就听见夏侯云歌房间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探目看去,竟是太后宫里的嬷嬷,夜里来访是何意?
不消刻,夏侯云歌已穿戴整齐,带着小桃跟着那个嬷嬷出了琼华殿。
“这么晚了,太后唤王妃过去作甚?”柳依依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她回头望向轩辕长倾,“长倾,太后的性子,你也晓得,一定会为难王妃。”
轩辕长倾站在窗前,看向风灯消失在宫门口。夏侯云歌已随那嬷嬷走远,他却弯起唇角。
“为难她,也好。”若能因此解决掉夏侯云歌腹中孽种,也省去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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