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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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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七夕猛抽一口凉气,张大双眸,正要尖声大叫,短刃已迫入夏侯七夕的脖颈一分。
“你若敢叫,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异处。看你守在门外的宫女更快,还是我的刀子更快!”
寒光闪耀的刀刃已惊现一抹殷红,缓缓流淌,滴落在夏侯七夕素白的内衫上,晕开朵朵耀目红梅。
“你是夏侯云歌。”夏侯七夕颤声抽气,浑身都在不住哆嗦。
“我问你,你是如何和百里非尘联手?除了你,宫中还有谁与他们是同谋?”在杀了夏侯七夕之前,必须还要知道,在这个宫里还有多少危险伺机而动。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夏侯云歌!”即便夏侯云歌黑巾覆面,夏侯七夕还是从那一双流光溢彩的明眸,还有声音判断出,用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正是原先那个弱不禁风只会吟诗作画的庸懦女子……夏侯云歌。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夏侯云歌玩味一笑,眸中光彩更加闪亮。
“杀我?夏侯云歌,你当真有那胆量?”夏侯七夕抓紧身下褥子,强装镇定。
“你不信?”夏侯云歌眼中迸出凶残的杀气,刀刃更紧迫入,鲜血蜿蜒不断。
夏侯七夕终于惊惧入骨,心口猛抽,呼吸变得颤抖不定。“我若说了,你也照样会杀了我。对不对?”
“算你有几分脑子。”夏侯云歌又逼近夏侯七夕几分,“不过,你若实话告诉我,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否则……”
“否则怎样……”夏侯七夕已脸色煞白如雪,声音不受控制的支离破碎。
“否则封住你的口鼻,一刀一刀让你受尽痛苦,最终血尽而亡。”说着,夏侯云歌毫不留情,一刀划破夏侯七夕白皙滑嫩的香肩。
夏侯七夕痛得正要大叫,夏侯云歌一把将夏侯七夕死死按在床上,口鼻接被封住,再发不出来丝毫声音。夏侯七夕只能挥舞四肢不住挣扎,绵软的手脚却使不上丝毫气力。
“说还是不说?”
随手又一刀,素白的衣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晕开一片鲜红,血腥刺鼻。
夏侯七夕痛得脸色更加惨白,眼角凝出泪珠,簌簌滚路。她不住点头,发出恐惧的呜咽声,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夏侯云歌缓缓松开一丝夏侯七夕的口鼻,夏侯七夕大口大口抽气,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还有……还有……”
殿内发出一声吱嘎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推开。
夏侯云歌目光如剑,射向发出声音的重重帷幕之后,低喝一声,“什么人?”
第63章 心痛,险象又环生
殿内瞬息一片死寂。
不过夏侯云歌知道,来人就站在重重帷幔之后,一双亮如鹰隼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夏侯七夕的脸色更加难看,青白交加几近透明。不似是被来人惊吓,而是惊骇被夏侯云歌撞见此事。
夏侯云歌眸光一紧,机警戒备。
原来在夏侯七夕的房间,还有暗道机关。只是不知那秘密通道,通往何处,来者又是谁!
帷幔之后,传来极为轻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步靠近。
空气恍若凝固的沉寂,另夏侯云歌浑身怵然一紧。
夏侯七夕眼底浮现绝处逢生的喜悦,又有秘密即将败露的惶恐,随即便笑了。
来人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今日要去地狱见阎罗王的人,不是她夏侯七夕,而是夏侯云歌!
“你以为这样便死不了了!”
夏侯云歌凝声低喝,举起短刃再不犹豫直接刺向夏侯七夕的心口……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黄泉做伴。
“啊……”夏侯七夕吓得尖叫一声,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泠泠的锋利刀锋刺向自己心口。
就在刀尖已经划破夏侯七夕心口皮肉时,素白的衣衫染上一朵鲜红。
昏暗的大殿中,一抹锐利银光一闪而逝,须臾之间已刺入夏侯云歌的手腕。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手便没了力气,再握不住短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门外传来碧倩的声音,“公主?发生什么事了?”说着,便要推门进来。
夏侯七夕余惊未定,正要大喊“救命”呼唤碧倩和侍卫进来,看了看帷幔之后,显现出来的一道黑色颀长暗影,便强自镇定声音,喊道。
“没事!又做噩梦罢了,都滚出去!滚远点!谁也不许进来!”
“是。”碧倩唯唯诺诺应了声,便和廊下的几个宫女都退了下去。
夏侯云歌扶住酸麻无力的手腕,一把拔掉手腕上深入骨骼的细长银针。一对明眸瞪向帷幔上映着的一条诡异神秘人影,隐约之中,心口一阵狂跳,似有不祥预感缓缓而生。
这个人,武功如此之高,须臾发针,穿越层层帘幕,还能有如此凶猛力道。深夜从密道出现在夏侯七夕的房间……到底是谁?
夏侯云歌忽然有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却是不敢相信。
不会!
一定不会是他!
那个人岂敢犯险深入皇宫。
垂落的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拨开。隐藏在帷幔后的高颀暗影,终于映着微弱烛火显现眼前。
夏侯云歌震惊得浑身一颤。
竟然真的是他!
祁梓墨!
那如梦魇般可怕的鬼面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寒冷摄人的金属光芒。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即便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纹丝不动,毫无丁点变幻。
“呵呵呵……”夏侯七夕低低啜笑起来,满目情势逆转的狂喜,“夏侯云歌,今日是你的死期才对!”
说着,夏侯七夕忍住浑身剧痛,一个直接跳下床扑向地上的短刀。
夏侯云歌掠地而起,一脚踩住夏侯七夕素白的玉手在脚下。痛得夏侯七夕张牙舞爪反击,染血的脖颈却已被夏侯云歌扼在掌中。
“你放开我!”夏侯七夕再无绝望的恐惧,只有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夏侯云歌抽骨扒皮。
夏侯云歌露在黑巾外的一双明眸,只盯着伫立不动的祁梓墨。
他平静看着夏侯七夕在夏侯云歌手下挣扎,竟是毫无反应。终于在夏侯七夕的脸色憋得青紫涨红时,缓缓出声,声凉如冰。
“你以为我会怕你杀了她?”
夏侯云歌继续加大手中力道,夏侯七夕终于再一次恐惧了,双目赤红,痴痴期盼地望着祁梓墨,红唇嗡合,只能发出细弱的呻吟声。
“这就是你对待棋子的态度?”夏侯云歌忽然松弛了几分手上力道,另夏侯七夕得以一丝喘息。
祁梓墨没有说话,逼近两步。
淡淡的冷梅香气,寒若隆冬,直沁心坎。
“夏侯云歌,我们冤家路窄。”浅淡平稳的声音,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凝寂。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显然,夏侯云歌在祁梓墨面前,肯定无法以勇制胜。只能静待良机,以静制动。
祁梓墨又靠近一步,身上淡淡梅香更加清晰。
不知为何,夏侯云歌的心口传来一股尖锐的剧痛,丝丝清晰入骨。
为何她会心痛?
这感觉……难道是这副身体本尊的感知?莫名的,双眼一阵酸热,竟盈上一层水雾。
她忙低下头掩住眼底泪光,亦在此时,手里的夏侯七夕已被祁梓墨一把夺下带到身畔护住。
夏侯云歌忙捂住疼痛愈加艰巨的心口,似有翻天覆地之势。死死咬住嘴唇忍耐,身体似失了气力,一阵虚浮。
夏侯云歌,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心痛!
夏侯云歌!他既视你为杀害妻儿仇人,为报仇雪恨,毁你家国亲族,你又何必心痛不能自抑!
死命咬住下唇,强忍无力的身体不至倒下,或被祁梓墨看出丝毫破绽。好在有黑巾遮面,祁梓墨看不到她的唇边已渗出丝丝血痕。
“你已知晓我与七夕之间的秘密,当真不能再留你。”祁梓墨的眼底掠过鬼魅般的狠辣。
夏侯七夕娇媚无骨地半伏在祁梓墨身畔,娇滴滴地双眸噙泪,“我要亲手杀她,才能消我心头愤恨。”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无力的虚空,不可控制地退后一步。
得见夏侯云歌的脆弱,夏侯七夕愈发大胆,亦不怕夏侯云歌察觉更多,毫无遮拦地依偎在祁梓墨的臂弯,一脸陶醉的望着祁梓墨,软声呢喃。
“墨哥哥,你同我一样憎恨她,恨不得她死。我们一刀一刀折磨她致死如何?”
“好主意。”祁梓墨声音含笑,似宠溺般轻刮了下夏侯七夕的红唇。
“墨哥哥……”夏侯七夕红了脸,羞涩低下头。
夏侯云歌只觉恶心。怎么会有人,明明爱着轩辕长倾,还可与别的男人挑逗含情。
当真无耻!
祁梓墨眼底的寒意让人如临冰窖,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夏侯七夕,逼近夏侯云歌,一把拽掉夏侯云歌面上的黑巾。露出她绝美的容颜,还有唇边的斑驳刺目血痕。
祁梓墨微一愣,压低声音如魔音贯耳。“夏侯云歌,你竟敢用迷药从船上逃脱!可想过今日又落到我手中!”
夏侯云歌再次心痛加剧,赶紧连连后退与他避开一段距离,这才减少了几分心痛。心中一遍遍呵斥这副身体的本尊,再不可动半点心念。似乎好了很多,体力亦渐渐回归。
祁梓墨缓缓抛开指间黑巾,冷佞邪笑。黑色的身影瞬息而至,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衣领,“夏侯云歌,我真的好恨你这张脸。”
他的声音恨意蚀骨,手中力道一点一点加重。
夏侯云歌不失冷傲,寂静以待。
祁梓墨却一愣,望着她眼角隐约浮现的泪光,再不能收紧分毫力道。
夏侯七夕见祁梓墨犹豫,忍住背部火痛,从后面一把抱住祁梓墨。
“墨哥哥……”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想勾引我?”祁梓墨斜睨耳畔佳人,声音阴凉如魔。
“七夕哪敢。”夏侯七夕声音更加绵软,柔软的藕臂已大胆勾住祁梓墨的脖颈,“墨哥哥别忘了,她可是害死你妻儿的罪魁祸首。”
祁梓墨高颀的身体猛然一晃,墨黑的长袍似拢上一层冰霜,终于再次加紧手上力道。
“贱人,夏侯家的贱人!”祁梓墨低吼一声,恨意滔天,如狂浪击岸。
夏侯云歌皱眉忍住憋闷的窒息,寂静地忍受他欲掐死她的危机。
她不相信,今日会是她的死期!
不相信,祁梓墨真的会杀了她!换言之,她亦有绝处逢生的最后一线生机,只要祁梓墨稍有松懈。
夏侯云歌夹紧指间藏着的,方才祁梓墨刺中她手腕的细长银针。
“墨哥哥,何不用刀子更解恨!”夏侯七夕已拾起地上短刃,不假祁梓墨的手,直接向夏侯云歌刺来。
不知为何,祁梓墨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手上力道竟有一分凝滞。
夏侯云歌就趁此机会,忽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拼死一搏,手中银针直刺向祁梓墨的心口……
“夏侯云歌!”祁梓墨怒哮一声,夹杂着再次涌来的蚀骨吞心之恨。
他忙旋身躲避,银针被他的手掌挡下,刺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夏侯七夕的匕首,划破夏侯云歌的手臂,还不解恨,再次劈头刺来。
夏侯云歌抡起一脚踹在夏侯七夕的腹部,夏侯七夕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痛得闷哼一声。
祁梓墨彻底被激怒,如一头发狂的猛兽,抡起一掌击在夏侯云歌心口。
夏侯云歌肺腑剧痛,口中腥甜翻涌,唇角溢出一抹血痕。
“贱妇!”祁梓墨咒骂一声,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头发。
“祁梓墨,你以为你出现在皇宫就能全身而退?轩辕长倾早就派暗卫严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会只怕已知道我在荣庆宫,正在火速赶来。”
夏侯云歌死死抠住祁梓墨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狰狞的血痕。
祁梓墨气极,加重力道,痛得夏侯云歌的头皮好像被撕裂开来。
“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外面看,生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在他们赶来之前,你已成为一具死尸。”祁梓墨咬牙低吼,抓起地上短刀就向夏侯云歌的脖颈刺来。
夏侯云歌毫不退缩,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等待那利刃穿透皮肉的冰凉。
南枫……
若我死了,可会相见?
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可等了半晌,并未等到预计的疼痛。
夏侯云歌缓缓睁开眼,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咫尺,却没有再迫近丝毫。
对上祁梓墨深黑的瞳仁,隐藏在面具下的神色夏侯云歌无从看到,只是从那双恍如深潭的眸子中,看出了他的挣扎与疯狂。
“云儿,今日我便为你报仇!”
祁梓墨再不犹豫,短刀终于再次发力,狠狠刺来……
第64章 求饶,长倾的袒护
祁梓墨苍白的手上,那长长的一线血痕狰狞可怖。掌中短刃寒意摄魂,就在即将刺入夏侯云歌咽喉时,夏侯云歌猛地攥住锋利刀刃,止住刺来的利刃。
她不能死……不能!
她不能被软弱操控……
南枫在天之灵,定不愿见她如此懦弱!
鲜血沿着指缝涌出,掌心刺痛艰巨,她依旧不松弛分毫力度,拼力抓紧。一对明眸似千年不化的冰川,倔强地盯着祁梓墨脸上狰狞面具。
身为杀手,岂能轻言放弃自己的性命!
祁梓墨骇然一怔,他早已见识过夏侯云歌的翻天逆转,却不曾想能有这般迫人之力,另他微有恍惚。
这……还是原先那个懦弱的夏侯云歌?
那个曾经满目眷恋,对他情意绵绵的夏侯云歌?
而今,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冰冷蚀骨的恨意,与誓不服输的绝决。
祁梓墨冷笑出声,看向夏侯云歌的目光就像是都玩弄囊中的猎物,玩味、危险、残酷、势在必得!身体靠近夏侯云歌,一袭黑衣投下的巨大阴影,将夏侯云歌娇小的身影包裹其中,恍如乌云压顶而来。
“现在的你,总是另我一次次震惊。”
他手上短刃未曾再加力一分。阴狠的目光缠绕在夏侯云歌身上,像是在等待着她的求饶,展示他高高在上的残忍,冷血又疯狂。
“你求我,或许今日我会放了你。”
夏侯云歌忍住掌心剧痛,脸色苍白无色,却淡淡笑了。
祁梓墨目光一沉,低狠的视线牢牢锁在夏侯云歌脸上。她居然依旧一脸骄傲,更加冷静、沉着、无畏,和曾经那个懦弱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这真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夏侯云歌?
“祁梓墨,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夏侯云歌忽然轻声开口。
身为职业杀手,誓死作战到最后一刻。没有失败,没有服输,没有怕死的胆怯。
绝处逢生,是她从小就练习的生存之技。近身搏斗,更是杀手界屈指可数的翘楚。南枫曾经对她说过,身为杀手,手中要一直握住一把刀,即便那刀子指向自己亦要紧紧握住,不能松开。
因为……
那可能是最后的生机。
祁梓墨目露鄙夷,“说什么?低下你的骄傲,向我求饶?”
“八年夫妻,你不会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肯听吧?”夏侯云歌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祁梓墨闷声低笑。“今日我倒听听,你最后一句话能说什么。”
“墨哥哥,别上她的当!”夏侯七夕低叫一声。
祁梓墨还是靠了过来,夏侯云歌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低很低,他几乎听不清楚,便又凑近两分,“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耳朵好白。”夏侯云歌的尾音带着诡异的笑意。
祁梓墨一愣,耳朵好白?
就在此时,夏侯云歌猛地张嘴,一口咬住祁梓墨的耳朵,力道之大顿时鲜血四溢满口。
“啊……”祁梓墨痛得低吼,挥起一掌就向夏侯云歌的心口击来。
却在此刻,夏侯云歌趁着他手上力道松弛,一把夺下短刀,直接刺入祁梓墨挥来一掌的掌心……
祁梓墨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后退一下步,握住流满鲜血的手掌。
“夏侯云歌……”一声愤怒的咆哮,祁梓墨周身扬起阵阵冷冽寒风,鼓起他墨黑的长袍。右耳流下一片鲜红,沾染他脸上的狰狞面具,似蒙上一层森寒血雾。
夏侯云歌忙翻身扑向夏侯七夕,紧紧攥着的血红刀尖直指夏侯七夕的咽喉。
夏侯七夕躲闪不及,惊叫一声,颤抖栽倒在夏侯云歌的刀尖之下。
“祁梓墨!你当真不要夏侯七夕的命!”夏侯云歌厉声斥问祁梓墨。
“墨哥哥……救我。”夏侯七夕终于被夏侯云歌嗜血萧杀的目光,吓得泪水涟涟,哀声祈求。
“夏侯云歌,你这毒妇。”祁梓墨声音阴寒,目光更加残暴疯狂,恨不得剥其皮吃其肉吞其血熬其骨,“夏侯家的余孽,你以为我会在意!”
夏侯云歌狞笑一声,透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左右逃不过一死,夏侯七夕,黄泉路上,你我做伴!”
这一次,没有祁梓墨的暗器再击痛手腕。
祁梓墨忽然目光一沉,凉若寒冬飞雪。“夏侯云歌,今日便留你一命!日后再见,我定杀你报仇雪恨!”
这话,似对夏侯云歌说,亦似对他自己说。
这一次,他终是手软了,他相信,下一次绝不再手软。
黑影一闪,隐入重重帷幔之后,传来吱嘎一声开启暗道机括的声响,随即殿内归于一片死寂。
夏侯七夕没想到祁梓墨就这样走了,留下她的命悬在夏侯云歌的刀刃下。
夏侯云歌心头再次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竟有些握不住。正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夏侯七夕这个祸患铲除,紧闭的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一道人影飞了进来。
夏侯云歌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短刃已哐啷掉在地上。
来人竟是东朔!
夏侯云歌心头抽痛加剧,再无力支撑,捂住心口瘫在地上。
夏侯七夕似终于抓住一线机会,抓起掉在地上的短刀,不管不顾就向夏侯云歌刺来。
“住手!”殿外传来一声怒喝。
轩辕长倾一袭紫金蟒袍,翩然进门。一手负后,气势磅然,沉眸一扫满是血污狼藉的大殿,眸光愈加深邃。
东朔已会意,四处查看,却未发现丝毫可疑踪迹。
夏侯七夕一把丢了短刀,哭着爬向轩辕长倾,拽住他的紫色衣袍,“长倾哥哥救我……姐姐要杀了我,要杀了我……长倾哥哥救救七夕吧。七夕好怕……”
夏侯云歌努力撑起身,抓紧拳头,“只恨你还活着!”
怎么有人如此不知廉耻!方才还一口一个“墨哥哥”,现在便又“长倾哥哥”。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这才是轩辕长倾口中所说的不知检点。
心口的疼痛不知为何一波胜过一波,夏侯云歌身子一颤勉力才支撑没有在人前倒下。心中大斥这副身体,不管之前这副身体和祁梓墨之间有多么复杂的恩怨纠葛。现在的祁梓墨,都是她夏侯云歌的死敌!那个危险又阴狠的人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轩辕长倾寂静伫立,俯视夏侯云歌满身血污还在倔强维持骄傲。心头似微妙一恸。
“长倾哥哥……七夕身上好痛……长倾哥哥……呜呜……”夏侯七夕哭得双眸通红,抚摸素白衫子的血污,楚楚可怜之态让人怜悯。
轩辕长倾斜睨夏侯云歌一眼,终于温和搀起夏侯七夕,“别怕,她再不敢伤你。”
夏侯七夕心中春江荡漾,就势欲栽倒在轩辕长倾怀中,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他可不喜欢被血弄脏衣服,有些距离地搀着夏侯七夕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温声低语一句。
“襄国,此事不得张扬。”
“长倾哥哥……是要护着姐姐?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夏侯七夕染血的手一把抓住轩辕长倾的大手,眼中泪光盈盈。
“王妃近日精神不太好,时常发癫,她只是将你错当仇人。”轩辕长倾抽回手,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擦干净指尖染上的血渍,随手将帕子丢弃一边。
夏侯七夕心头一冷,手有些颤抖地攥住被角,唇边努力勾起一丝笑意,“七夕知道了,长倾哥哥放心,七夕断然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这才乖。”轩辕长倾温软一笑,清俊的容颜,风华无双。
夏侯七夕有一瞬看得呆了,沉浸在他柔软的笑容中无法回魂。“长倾哥哥……姐姐既然病了,可要好好养病。今日将我错当仇人还好,若日后将长倾哥哥……长倾哥哥要尽快医好姐姐。”
“那是自然。”
他温柔得好像一潭暖水,似乎又回到儿时,那个宠溺她的大哥哥。
夏侯七夕心头荡漾,撒娇地软声柔语,“长倾哥哥,七夕浑身都好疼,可以不可……今晚留下来陪七夕?”
“东朔,去请依依过来,为襄国公主疗伤。”轩辕长倾的声音蓦然有些冷。
夏侯七夕猛然一个激灵,声音有些凉,“七夕怎好劳烦长倾哥哥宫里人。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也都很高明。”
“太医院人多口杂,我岂能放心将你交给那些老匹夫。”轩辕长倾眼底的笑意加深,却如秋风瑟瑟,“况且,你姐姐也是气你说她与人有奸情,才诱发癫症复发。”
夏侯七夕娇躯一颤,低下头,声音细小若蚊蝇,“长倾哥哥放心,七夕绝口不向外人提及今晚之事。”
偷偷侧眸看向半伏在地的夏侯云歌,夏侯七夕心口一阵狂跳。她不敢保证,夏侯云歌会不会将祁梓墨的事告知轩辕长倾,若那样,她将在越国再无立足之地。
不行,她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长倾哥哥!是我一时糊涂,听信宫女挑唆,诬陷了姐姐和上官将军。姐姐因我才发病犯狂,就让我将功折罪,亲自照顾姐姐吧。我愿为奴为婢,以求姐姐原谅。”夏侯七夕柔声祈求,目光水雾盈动,好生娇弱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皇后下懿旨禁足,你便在荣庆宫好生养伤吧。”轩辕长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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