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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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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忌深深低下头,终于挣扎出声,“也罢,三十万北疆大军换我君氏一世荣宠,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轩辕长倾声音飘渺清淡,“不知大将军王所指的荣宠是?”

“吾儿清扬承一品王爵,吾女锦画入主摄政王府!而摄政王世子,必须锦画所出。”君无忌老谋深算,一瞬间就谋划出对君氏一族最有利的对策。

“哦?”轩辕长倾尾音上扬,却是再无下文。

君无忌一对老目再次精光锐利,声音洪亮决绝,“摄政王若不答应,老夫不怕鱼死网破!”

“将军王,当真是敲的一手好算盘。皇后有孕,若诞下太子,这朝中后代之权,都掌握在君氏一族手中。”轩辕长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倏尔转过头,目光似剑,犀利阴狠,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君无忌霸气与轩辕长倾对视,尽量不输气势。

高位上的轩辕景宏若有所知的睁开眼,正巧看到君无忌抱着锦画的手,在不住微微发抖。轩辕景宏轻笑一声,沉浮战场几十年的将军王,已是强弩之末,只剩虚张声势。

“你真当这天下姓君?”轩辕长倾站在窗前,透窗而入的血色光辉,让他清朗高颀身姿,恍如融入一片金碧辉煌的光影中,高高在上,贵不可言。

“摄政王是不敢答应吗?”君无忌额上流下豆大汗珠,连额头鬓角都已被染湿,最后咬牙狂声道,“摄政王心系苍生,应该不愿再见战火连天吧?”

“呵呵!”轩辕长倾笑出声来,清淡的声音恍若春风拂面,却冰冷刺骨,一锤定音,再不容转圜。

“赐君无忌一品荣国公,君氏锦画九品孺人!”

轩辕长倾望向夏侯云歌,“我的王妃,只能是夏侯氏云歌,绝无旁人。”

夏侯云歌心头一颤,终于微微低首,避开轩辕长倾灼热如火的视线,明知他只是做戏,还是忍不住当着众人脸颊微微烧红。

第76章 魏荆,非死绝不救

君无忌顺着轩辕长倾的目光,亦看向夏侯云歌,忽然爆出一声怒吼,“摄政王,还不快请魏荆公子来救锦画!”

轩辕长倾这才唤来东朔,对东朔附耳小声说,“魏荆在宫里,就说本王发病,命他立刻前来。”

若不如此说,魏荆断然不会前来施救。他可不是医者父母心的仁士,亦不是救死扶伤的善人。

东朔领命而去,却在临走时深深看了一眼早已不省人事的锦画。急急施展轻功直奔皇宫。他知道,锦画今日若当真死了,君无忌就会破釜沉舟,情势再难控制。

东朔爆发超出本能的速度,生怕延误多时的锦画会死。

东朔一遍遍告诉自己,为了大局,她一定不能死!不能死。为了大局……

魏荆正揽着皇帝陛下赐下的两位美人酣眠正好,温香软玉在怀,享受难得的酣甜好梦。

他梦见,他终于找到守护巫族的圣女,可以抛下繁芜事务,逍遥四海,纵横天地,好不快活……

东朔却忽然破门而入,打碎魏荆美好梦境。魏荆霍地睁开眼,见东朔行色匆匆,也来不及抱怨,只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推开怀中不怨娇嗔的美人,披上外袍,却被东朔毫无礼貌地急急拽着往外走。

他魏荆公子的上好锦缎衣袍,岂是旁人随便能碰的。覆了人皮面具的平板脸上,瞬时大怒。

“放开你的脏手!”

“王爷说他发病,慢不得!”东朔向来不会说谎。

“没那么简单吧?”魏荆眯起眸子,深深望着东朔。

东朔低下头,“王爷当真发病。”

“啧啧啧,大婚当日发病,有意思。”魏荆不紧不慢拢上宝蓝色衣袍,一把拽起东朔,踏风而去的速度,堪称如电光闪过,转身巍峨的红墙金瓦就已远远抛在身后。

身为暗卫之首的东朔,不禁叹服。

只有半柱香的功夫,魏荆就已带着东朔到了摄政王府的大厅。一见轩辕长倾好好地站在那里,毫不留情丢开怀中东朔。

魏荆横扫一眼殿内情况,血染大殿的一幕,已让他知晓这里刚刚发生风云诡谲的一幕。亦已明白,轩辕长倾谎称发病骗他前来是为了倒在君无忌怀里就剩下残气的锦画。

“魏荆公子。”轩辕长倾使个眼色。

魏荆白了一眼,伸个懒腰,满脸被打扰好梦的不满,微翘的唇角都紧紧抿成一条线。“本公子还没睡醒。”

说着,他就往外走,轩辕长倾忙拦住他。

“魏荆公子,既然来了,不如施以援手。”轩辕长倾皱起的眉心,隐现疲惫,终不再像之前那样霸气凛冽意气风发。

自从十年前那场变故,他一向体弱,只是一直完好掩饰。

魏荆有些不忍,压低声音在轩辕长倾耳畔,“我早就说你,若不好生将养,你终究会被体内之毒,侵蚀神智殆尽,熬得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轩辕长倾抬眸,眼底已恢复一片清明,疲惫尽消,“今日,这个人,你救还是不救?”

“倾倾,你威胁我!”魏荆嘟起唇,好没正经。

夏侯云歌眸色一凛,望向魏荆那一袭刺眼的宝蓝色身影。这个人……莫非就是两次救她的那个黑帽神秘人?

“不是威胁!只是想告诉你,我会暗中帮你查找巫族圣女下落。”轩辕长倾轻飘飘的声音,已抓住魏荆最大的弱点。

魏荆仰头望望天,“对于圣女下落,我已有了些许眉目,不需你兴师动众,坏我好事。”

“能少一事,我很乐意。”

魏荆撇撇嘴,很不情愿从袖口里摸出金线,作势要悬线诊脉。

“不许金线。”轩辕长倾制止住魏荆的动作。

“我可是非死不搭一指,非危不悬一线的医圣!你竟不信我。”魏荆轻嗤一声,他可不喜欢随随便便碰触将死之人的躯体,嫌脏。飞出金灿灿的金线,一头已遥遥系在锦画莹莹皓腕上。

“恩,虽未伤及脏腑,却失血过多。用剑之人,手法很好,不偏不倚正好避开脏腑。”

魏荆的话,让君无忌的脸色极为难堪,一阵变色紧绷。

众人心照不宣,默不作声,对君无忌的所作所为,更加不耻。

魏荆瞥了一眼夏侯云歌,眼角掠过一丝灿笑,略含深意的看向轩辕长倾。摇摇头,幸灾乐祸道,“好好一桩婚,怎闹成要死要活这般田地。”

轩辕长倾俊脸阴沉,薄唇绷紧一线,缄默无声。

“魏荆公子,小女……”君无忌艰难出声焦急问,染了锦画血的手,还在不住颤抖。

“大丈夫保家卫国驰骋沙场,不该为难一介柔弱女子。”魏荆缓缓收起金线,放入袖口之中。

君无忌唇瓣微颤,却是说不出一字来。低头看着怀中锦画,生怕锦画残存的一丝微弱气息就此消陨,眼中渐渐浮现深深的愧疚。

轩辕长倾薄唇微勾,看向夏侯云歌,笑意不达眼底。

魏荆又从袖子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红色的瓷瓶,丢给轩辕长倾,“这瓶药很讲究,一个时辰一粒。若没苏醒,就半个时辰一粒,若还未苏醒,就不用吃了。”

君无忌紧张问,“为何就不用吃了?”

“死人当然不用再吃药。”魏荆耸耸肩,打个哈欠。似乎昨晚一夜没睡,才会白日精神恹恹。

“死人!”君无忌一张老脸瞬间尽染沧桑,脸色灰青毫无人色。

“自然,也有可能几颗药下肚,她就苏醒了。若醒了,这个药就化在老鸡汤中给她服下。哦!对了,还有这个药,是止血愈合伤口的。”魏荆似终于想起来,又摸出来一盒精致的药膏来。

轩辕长倾绷紧的唇角又抖了抖。明明是一介医圣,非要做出一副让人无法尽信的嘴脸。

果然,君无忌怒喝一声,“摄政王,你不会随便找个土郎中,糊弄老夫吧!”

魏荆怒了,作势要抢回药瓶,被轩辕长倾扬手制止。

“好了魏荆,我会让依依照顾锦画。”真让人头疼。

“又要劳累我的好徒儿了。”说着,魏荆举步出门,只眨眼功夫,那一袭刺目耀眼的宝蓝色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众人这次终于信了,也只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医圣魏荆公子,才会有如此神速。

锦画被人抬下去,君无忌也再无颜面在众目之下,瞪了夏侯云歌一眼,对轩辕长倾丢下一句狠话,摔袖离去。

“若锦画有个三长两短,老夫绝不放过你们!”

君无忌就是一只被折去双翅的苍鹰,依旧拥有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东朔随后进来,将君无忌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呈给轩辕长倾。这就是君无忌,即便大势已去,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交出虎符。

轩辕长倾把玩手中虎符,这便是君无忌执掌几十年从未离手的虎符。边缘已无棱角,可见君无忌经常抚摸,一个经常把玩虎符的将军,足见其对权力之峰拥有强大野心。轩辕长倾纵然剑走偏锋多年,还是不由脊背出了一层薄汗。君无忌这头猛虎,在朝中纵横几十年,即便皇家一直有意无意压制君氏势力日渐庞大,出于忌惮君无忌那三十万北疆大军,君氏的女儿还是入宫封赐高位。没想到这头猛虎,会因为锦画愚蠢替嫁一事,彻底被激怒。本以为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知多少生灵为之涂炭。没想到竟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平息,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轩辕长倾望向夏侯云歌,唇边扬起温和笑意。

“太阳未落,本王婚礼继续。”

“是,主子!”东朔领命而去,指挥众人开始打扫大殿血迹残尸。

夏侯云歌被人请下去梳妆换衣。

轩辕景宏从高位上缓步踱下,一手负后,精神焕发。望着轩辕长倾,眼底尽是促狭笑意。

“长倾,朕可否理解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啧啧啧,算无遗策的摄政王也有这等轶事,改日朕得找来掌史,记入史册,千古佳话呀,哈哈哈!”轩辕景宏步伐稳健,几乎与往日的病弱体虚判若两人。

“皇兄与其关心皇弟私事,不如多生下几个侄儿,省得朝堂上那帮老硬骨头诋毁皇弟欲谋朝篡位。”轩辕长倾脸色不悦,毫不示弱回击。

“朕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何愁子嗣?倒是皇弟如今不过仅有一正妃,一孺人,不如朕赐下美人数名,也让摄政王府早日后继有人?每逢佳节,凑在一起也热闹。”轩辕景宏挑眉坏笑。

轩辕长倾斜睨他一眼,“我嫌麻烦。”

“哈哈哈……”轩辕景宏朗声大笑起来,继而压低声音在轩辕长倾耳畔说,“魏荆公子果然神医,他给的药效果极好。不过,你也要提醒魏荆公子,慢慢来,我这顽疾已多年,不怕好的再慢一些。”

轩辕长倾望着轩辕景宏,声音有些低沉,“皇兄,你要以自身为饵,调查暗中给你下毒之人?”

轩辕景宏回首看向身后的杨慧心,又掩唇咳嗽几声,“有些事,是时候求个明白了。”

“皇兄,保重。”轩辕长倾望着轩辕景宏的目光噙满心疼。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轩辕景宏拍了拍轩辕长倾的肩膀,“快去看看你的王妃吧,她可是这场仗的大功臣,朕要嘉奖她。”

“封位就免了,金银珠宝非珍品不要。”轩辕长倾摇着折扇,步态悠闲地往后院走去。

轩辕景宏低低笑起来,“你真是无处不算计。”

轩辕长倾刚到后院,惊讶发现夏侯云歌竟然不在房中。问侍候的婢女,她们竟然懵懂不知,“王妃说头疼,想要自己休息一会,没见王妃出门。”

婢女们搜遍整个房间,都不见夏侯云歌踪影。这才惊讶发现,房间的后窗子,敞开个缝隙没有关严。

轩辕长倾震怒,急忙冲窗而出,整颗心被紧紧皱成一团。

会是谁?

在守卫重重森严的摄政王府,挟持摄政王妃?

会是祁梓墨?还是上官麟越?

第77章 清空,谁先动了心

夏侯云歌脱掉大红嫁衣,沿着摄政王府几丈高墙一路疾奔。

终于寻到一处临墙生长的粗壮柳树,迅速爬上树,抓住柔软柳枝,借力从空中荡起,一手勉力攀住高墙光滑的琉璃瓦。

正当她用力爬上高墙时,远远就看到轩辕长倾一袭大红喜袍的身影,速如闪电飞掠而来。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赶紧用尽全部力气爬上高墙。

然,她终还是慢了一步。

轩辕长倾如鹰爪般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狠力一拽,她便从高墙上跌了下来,正好落入轩辕长倾怀中。

夏侯云歌挥手一拳,击向轩辕长倾的侧脸。他明显有所防备,一把丢开她,闪身一避,拳头与他擦身而过。

轩辕长倾衣襟上的盘扣,划过夏侯云歌纤白的手背,留下一道鲜红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仍不罢休,又挥出一拳。

轩辕长倾已闪身到她身后,从后面用臂弯圈住她的脖颈,铁力一收。到底还是男人的力气大,她再难出击,困在他的钳制之下。

“王妃愈发能耐了!大婚当日也敢逃婚!”轩辕长倾俊脸紧绷,字字从牙缝挤出。

亏他还以为,她被挟持。一颗心,紧张地砰砰狂跳。

他不否认,当发现她不在房中,真的害怕了。既担心是祁梓墨暗中圈套,亦紧张会不会是君无忌难消余怒,使诈劫持,以雪今日之辱。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谁说我要逃婚!”夏侯云歌弯起手肘,重重撞在轩辕长倾的心口。

他痛得闷哼一声,还不肯放手。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低声咬牙,“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透气要去墙头!你是看准今日大婚防卫松懈,趁机想逃!”

夏侯云歌不再争辩,望着一群飞鸟掠过摄政王府的高墙,眼中浮现神往的迷惘。

的确。

她看准了今日难得良机。

轩辕长倾利用她有诱饵,在大婚前一日已调走暗中监守她的暗卫,正值防卫松懈,正是她唯一一次难得出逃的好时机。

没想到,轩辕长倾紧追不舍,来的这么快。

火红的夕阳已沉入高耸的高墙一端,万丈光芒如金光灿亮,落入夏侯云歌似水明眸中,一双眸子亮的愈发绚丽如梦,恍若流光潋滟的宝石,美得惊人。

轩辕长倾只是看到她那被夕阳照亮的侧颜,心头莫名一紧,似有丝丝缕缕的柔软将他团团包裹。她安静的样子,真的好美,静若处子般让人怦然心动。

他来不及吃惊,为何没有预计的那样愤怒,只是忽然有个冲动,想要抱住眼前的一瞬间美好。

当那个拥抱落下来的时候,夏侯云歌愣住了。肩头一沉,他的头抵在她的肩头,从后面将她抱入怀中……

耳边传来,他一声低叹,似略有疲倦。

夏侯云歌侧头冷睨轩辕长倾,脊背筋骨瞬间绷紧,对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疲惫熟视无睹,凉声道,“放开我。”

他迎着霞光的容颜,确实很美,出尘的清俊。是任何女子都不禁会为之心动的一张脸。可她不是花痴女子,不会眼前的美好迷惑。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困住了她的自由,几次三番利用她为棋子,她不喜欢那种被人操控利用的感觉。

“让我抱一会儿,只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无力。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他声音里不经意流露的脆弱,是她听错?她没有再挣扎,任由轩辕长倾抱着。声音里,带了些许讽刺。

“往日里犹如屹立在顶峰恍如天神降世一般的摄政王,原来也有倦怠无力的时刻。”

“我也是人。”他轻笑,略带些许难辨的苦涩。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

没错。

他亦是人,不是神。

从他的角度出发,如此对待夏侯云歌,已是仁至义尽。身处在阴谋诡计权利的漩涡,不管向上攀爬,还是为了自保,一切有力的因素,任谁紧紧抓住,将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可她已不是原先的夏侯云歌,没有义务代人还债。

“我知道,你的骄傲和从小养尊处优养成的高傲性格,容不得你自己受半点折辱,和限制自由的禁锢。我都知道,可你又能怨得了谁?这都是你的报应。”他低声喃语,似对夏侯云歌说,也似对他自己说。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夏侯云歌,你会如何?”夏侯云歌低声问他。

他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我会杀了你。”

夏侯云歌周身一寒。

轩辕长倾微抬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深深的,似在细细辨认,转而扬唇一笑,“你就是夏侯云歌,唇边那一点黑痣都一模一样,不会有错。”

夏侯云歌不再说话,看向遥远墙头只剩下金灿余晖的一缕,绿茵深浓,紫荆花簇簇锦绣,清淡花香随风飘散……

在这样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美景如画,清晰在目,却恍如隔世。

紧紧相拥的两人,身边男子即将成为她在异世的夫君,心却那样远,远隔一个世界。

手按住心口放着遗世的位置。

那一颗如血般红的玉,在异世再次回到身边,能否再将她带回拥有南枫的那个世界?哪怕那个世界,依旧孤身一人,至少那里还有南枫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好想南枫,好想好想。

夏侯云歌紧闭双眼,她可以等,继续等下去。她相信,这里不会囚禁她的一生,她不属于这里。

肩头的重力,蓦然又重了几分,他真当她是可以暂时休憩的乔木?

她正要推开他,耳畔传来他低软的声音。

“为何在你眼里,我总感觉,你无欲无求,只有沉静的淡定与孤世清凉?这不该是你该有的表情……”他没了声音,只有鼻端悠长的呼吸。

他一直无法理解,曾经八岁的她,为了南耀国可以将他推下断崖。而十年后再见,他灭了她的国家,却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丁点国仇家恨,只有被禁锢的怨憎。

他没发现,他已对她有了最不该动的好奇和探究之心。

夏侯云歌沉默无声,他亦不深问,只是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命令的味道。

“这次你只是侥幸,下次不许再以身犯险。”

夏侯云歌懵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君无忌的剑,向来饮血方归。”轩辕长倾看着她清冷宁静的眉目,“若君无忌当时恼羞成怒,再加重一分力道,即便我速度再快,也救不了你!”

“我不会想死,那不代表我就怕死。”

她孤冷的声音,让他笑出声来,这个臭丫头,总是这么狂妄。他柔和的目光如暖阳,却化不开她冷硬的心。

他知道,她是一个心有莲花的女子。本该有一颗清透柔软的心,却被坚冷外壳,层层包裹。

国破家亡的打击,或许让她伤得实在太深吧。

想起她曾经只凭几句话,就让沈承安不顾军令如山私自打开城门,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智睿女子。

他也为她的勇气和智慧赞许,他却不能容许,这样的女子,是自己的敌人。即便不能成为盟友,也要放在身边才心安。

他有他的算计,她亦有她的算盘。

“我相信,你若能与我一心在这在政权不安,皇权不稳之时的乱世携手同行,民安国泰,盛世繁华之景,不会太远。”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摄政王,你不觉得这话不该对我说?你那么恨我,待你功成名就之时,第一个就会杀了我。”

轩辕长倾抿紧唇角,眼底深色愈发浓沉,透出冰冷犀利的光芒。大手似无意般覆上夏侯云歌的小腹,微微一紧。

“我很不喜欢,你总是轻易看透我的心思。”

夏侯云歌望着腹部那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脊背一片僵冷。

他是要动手了吗?她果然怀孕了?

“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保你王妃之位,外人眼中无上荣宠。”他冰冷的声音顿了顿。“能和我轩辕长倾拜堂的,夏侯云歌,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补偿?

看来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小生命了。

“摄政王,我并不以此为荣。”她的真的厌了,厌了这里一切的人和事。

她不求太多,只是寻一方无风无雨的晴空,寂静独处一方安宁。

他冷哼一声,放开夏侯云歌,目光如剑光冰寒。“我很不喜欢你总是一副骄傲样子,很想撕碎。”

夏侯云歌声凉如水,“我不需要摄政王喜欢。”

他登时哑口无言,哼笑几声,不再说话。

确实,她不需要他的喜欢,他亦不需要她的喜欢。她只是他利尽便弃的棋子。

这时东朔来回报,“主子,大厅已重新打点好了。”

轩辕长倾拉着夏侯云歌便往大厅的偏殿走去,“还不去梳妆打扮,想皇上与文武百官,都等你不成。”

轩辕长倾猛然又停下脚步,吩咐东朔已经,“你去命人,将距府墙十五米以内的树,全部砍掉。”

东朔微骇,忙道,“主子,当时修建摄政王府时,您说这些树都是几十年老树,砍了可惜,要留下来应景。修建王府的工匠,刻意避开这些老树,重新构造绘图……”

轩辕长一记凉意飕飕的眼神射去,东朔当即没了声音。

嗖嗖的眼神,东朔当即没了声音,忙应了一声,“是。”

夏侯云歌阴凉的目光如利刺瞪着轩辕长倾,“你应该再命人将墙垒得更高一些。”

轩辕长倾挑挑眉,“好主意。”

夏侯云歌眼角抽了抽,“我手上这对镯子,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摘下去?”

轩辕长倾解开身上喜袍,披在夏侯云歌肩上,拉着她的手走过深深亭廊,两侧湖光潋滟,映着一身红衣,妖红似火。

夏侯云歌望着走在前面他高颀的背影,总觉得坚冷的心,似被身上带着他体温和淡淡兰香的袍子,化开微妙一角。她忙看向远处在风中飞扬的红色轻绸……

过了今日,他们真的是夫妻了?

“在你不随便打人的时候,或许会。”他声音悠远,透着遥遥无期的无望感。

夏侯云歌的脸色,再度冰封如霜。

第78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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