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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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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狠心毒辣,十年前我就已领教过!我自不会以为,你软善心慈!孩子小产,何尝不是你所愿!不要做出一副心痛难抑的嘴脸给我看,你不见得就比我仁善多少!”

“我从没说过自己善良,堕胎药确实我自己主动喝下,而药确实是你让人送来。几次三番,你在我的药里动手脚,不都是为了打掉这个孩子!你也没有资格斥责我!”

夏侯云歌恶狠狠咬牙怒斥,挣不开他的钳制,索性抓住他的衣襟,紧贴在他的胸膛,踮起脚尖与他平视,在他耳边字字清晰地寒若冰芒。

“我们都不是善人,谁也不用伪装!”

轩辕长倾微微侧头,他唇角微勾,声音低哑。

“王妃白日里与我说的那些话,所作所为到底何意?当真只是想让我对那个孩子心生愧悔?”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夏侯云歌想逃避,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反而唇瓣轻轻触碰在她的脸颊上,又痒又凉,漫开丝丝麻意,身体有些发热,竟不是那么真的希望推开这个怀抱了。

夏侯云歌双颊瞬时火烧如熟透的苹果。

轩辕长倾慢慢笑开,尾音上扬,“王妃脸红如霞的模样,真让人迷醉。”

夏侯云歌用力推搡他的胸膛,反而跌在他胸前。一双明眸慌如小鹿般剔透,想要怒斥他不知为何慌得说不出话来。

轩辕长倾喜欢极了她这样又羞又恼的模样,不自禁低唤出声,“歌歌,那么舍不得那个孩子,来日方长,我可以再赐你一个。”

后半句话,声音如冰似火,似仇人怨毒又似情人调昧。

夏侯云歌懊恼地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挣扎,紧紧咬住唇瓣,提醒自己意识清明,切莫被他阴柔蛊惑。可又不得不低声问他一句。

“那个孩子来的仓猝,走的也仓猝。我只问摄政王,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选择?”

她必须为腹中孩子留一条后路,这也是为何白日里吓唬他,让他心中有愧的真正用意。她再怨恨轩辕长倾,也不得不面对,他是腹中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漩涡,能真正保护这个孩子的人,只有轩辕长倾。

失去方知痛悔,才更想珍惜保护腹中还活着的那个孩子。

这一点,她已清晰意识到。

且为这个孩子,铺就一条平坦的前路,方可高枕无忧。

轩辕长倾怔忪无言,深眸似乎能洞悉一切地睨着怀中夏侯云歌。呢喃一声,“重新选择?”

夏侯云歌见他心中生疑,眼底清明一边,冷冽一笑,“唉,我终是妇人之仁,经常会想,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断然不会喝下那碗药。”

抬眸望着轩辕长倾的神色,见他目光渐渐和缓,这才暗自松口气。

即便轩辕长倾现在有了悔意,也不能保证不会再做一次让他自己后悔的事。这个秘密,断然不能让他过早知晓,否则不定又会送来一碗堕胎药。

轩辕长倾岂会放过夏侯云歌眼中的疑惑挣扎,富有深意地浅然勾唇,“原本以为你想勾引我,在我的房里点了美人欢。后来查明是夏侯七夕所为,倒是误会你了。”

第87章 相拥,如花般美妾

“倒是误会你了。”

他的口气不紧不慢,看似不为所动,却暗藏深意。

夏侯云歌更紧咬住唇瓣,默然无声。

是谁做的又如何,轩辕长倾定不会追究夏侯七夕的责任。

“这场大婚,祁梓墨毫无动向,还真让人吃惊。你们八年夫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从未碰过你。”轩辕长倾紧盯着夏侯云歌的脸色,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痛色,都能让他释怀一笑。

可失望的是,她没有丝毫反应。

“倒是上官麟越,按耐不住,暗中作梗。现在事情败露,恐被怪罪,毛遂自荐,上奏领兵去虞城征讨南明教。”

夏侯云歌抬眸望着他那俊美出尘的容颜,眼底一片清明,映着烛火如缀满繁星般璀璨。

他不由得心神一荡,眼中光彩柔和了冷厉的锋芒,低柔一唤,“歌歌,这般迷人的容色,哪个男人不会为之心动。”

“所以摄政王也心动了?”她嗤笑一声。

他不否认,脸上多了几分柔情似水,指腹流连地抚摸夏侯云歌玉嫩光滑的肌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就是说你这样的美人吧。上官麟越因为你,也敢与我暗自为敌了。”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忽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她大惊。

“你我夫妻,你说我做什么?”他邪佞勾唇,扬起一丝坏笑。

夏侯云歌慌了心神,急急喝道,“我在小月子,你不知道?”

她那乱若惊鸟的表情,落在轩辕长倾的眼底,就像个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吊足了他的胃口。望着她红嫩如樱的娇软唇瓣,不由心神一荡,顽心大起,浑身燥热起来,蒸腾而起的热意直攻心头防守。

能将她的骄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他如是想着。

“知道又如何!”说着,轩辕长倾俯下头,一口吻住了那红润的樱唇。

“唔……”

夏侯云歌双眸瞪大,推搡不开身上的沉重,手上又用那副玉镯钳制,就好像困在水洼里的游鱼,只能原地打转挣脱不开束缚。

轩辕长倾一手捂住夏侯云歌的眼睛,霸道的吻变得迷乱缠绵……

她那暖嫩唇瓣,柔滑的口感格外怡人芬芳,流连辗转,舍不得放开。更加温柔,小心翼翼如品尝美食,誓必要将甜美味道全部汲取,才可罢休。

夏侯云歌心中悲痛不已,直觉屈辱不堪。脑海里浮现他们身中美人欢,而意乱情迷的那一幕,脸颊烧红如滴血,又乱又怒,却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心中酸楚委屈,终化成眼角一抹潮湿,缓缓从轩辕长倾的指缝中滑落,隐没于鸦鬓之中。

轩辕长倾的吻猛然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交叠的唇齿间,传出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怎么?与我一起,就这么让你羞辱?”

他见过她在海底与死士拼杀,满身是伤,命悬一线都不曾落泪。见过她傲立在婚堂上,满地鲜血横尸,她脸上不曾色变分毫。十年后的重逢,他只见她在大婚夜喝下堕胎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骄傲如她,何曾这般轻易落泪。

轩辕长倾愠恼地压住她的肩膀,愤恨,难堪,羞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脸色黑沉如暴风骤雨来袭。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愿意!”

夏侯云歌别开脸,泛红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寂静的烛火跳跃几下,燃烧的红烛滴下颗颗红泪,燃尽而熄,室内晦暗下来。

许久无声,可以清楚听见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终于,轩辕长倾重重一声叹息,“睡吧。”

他翻身下来,从后面搂住夏侯云歌入怀,与她同枕而眠。

“摄政王,你的房间不是这里。”夏侯云歌冷声道。

“这是我的王府!”他霸气低喝。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距离,他却抱得太紧不肯放手。

“那孩子要入梦诉冤,来回你我房间奔波实在辛苦。不如你我同处,也算可怜那孩子。夜半噩梦惊醒,你我都乃十恶不赦之人,也好做个伴。”轩辕长倾低沉的声音,似玩味戏笑,殊不知一抹酸痛袭上心头。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忍住心中钝痛。沉浸在轩辕长倾温暖结实的怀抱,莫名的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这感觉如此奇怪,她明明怨恨厌恶轩辕长倾到极点,为何还似有莫名力量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手悄悄抚摸在小腹处,心中似有暖流涌动。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念头,极快极浅,稍纵即逝,却在心底激起千层浪。

一家三口……

不知不觉间已睡沉,待再睁开眼时,天色已通明大亮。

而身边的轩辕长倾早已不知去向,依稀昨夜从不曾来过,不曾睡过她的身旁。

只是身侧微皱的被褥,宣示着这里曾睡过一个男人,枕畔还余有一丝他墨黑修长的发丝,浓黑柔亮,隐约似能闻见他身上专有的淡淡兰香。

听人说,摄政王轩辕长倾喜欢兰花,可他的紫荆苑不见半株兰花踪影,只有满院子殷紫锦簇的紫荆花。

难得一夜好眠,竟是在一个厌恶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南枫的怀抱,都不曾让她如此安稳过。时常被一些支离破碎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小桃进来伺候她梳洗,总是脸颊微红含笑地望着夏侯云歌。

“早上王爷起床时,见娘娘睡的酣沉,还特意吩咐奴婢们小点声,别扰到娘娘好眠。”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这是怎么了?

“若见了魏荆公子,你对他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开点安神的东西给我。”

“是。”

小桃伺候夏侯云歌用温水擦了脸,不许她下床走动,门窗也紧闭,层层帷幔落下,总是要等她擦过脸的水渍自然干透才会收起帷幔。

夏侯云歌经常热得身上薄汗透衣,又拗不过小桃,她总会搬出魏荆来,说是魏荆吩咐不许夏侯云歌吹到风落病根。

早膳还是熬得软烂的米粥,吃着虽淡然无味,却也不那么厌烦,总好过油腻腻的东西让人反胃好。

自从怀孕,她便开始钟爱清汤寡水的吃食。有时还会格外想吃辣味,怎奈养病中,小桃半点辣味不敢给她解馋。

刚用过早膳,外面伺候的青莲便在门口禀报。

“王妃娘娘,幽水小筑的蕙兰夫人和建兰夫人来向您请安。”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正要命人打发走,小桃却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已成为摄政王妃,这府里的女眷总要认识一下,日后方可成为当家主母,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侯门深府,仅有名分也要有当家之权,方能立足。”

夏侯云歌思量一下,对小桃投去赞赏的目光,“在宫里呆久了,倒是有些好处。小小年纪,就已懂得这些门道。”

小桃一边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价值不菲雕花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单挽个发髻,插好簪子,大方随意又不失尊贵端庄。

“宫里的尔虞我诈,远比侯门高地更可怕。娘娘原先是长公主,又有先皇和先皇后护着,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沾不到娘娘的边。小桃只是一介低微宫女,稍有行差踏错,不定就招致杀身之祸,从小就学会事事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懂得一些皮毛了。”

小桃又选了个素色锦绣云纹长衫,为夏侯云歌穿好。脸颊略微施了点粉红胭脂,脸色才红润稍许,不至苍白憔悴,让人一眼看出病容。

“第一次见面,娘娘不给她们下马威,也不能叫她们把娘娘看轻了去。贵气大方又不张扬,反倒让她们心有顾念,不敢无礼。”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逃亡时,小桃总是娘娘累赘。如今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开心。”

两个柳枝轻摆的女子携手进门。一位身着翠绿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另一位穿着胭脂色百蝶穿花云缎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都是韶华妩媚的大美人。

两人谨守礼仪行礼叩拜。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夏侯云歌命她们起身,她们这才施施然起身,双手交叠于腹部,颔首敛目,神色恭谨。

两个女子安静如画,花容月貌妍丽佳人,各有风姿。不见丝毫幻想中那样的气焰嚣张,亦不似北越国那些女子那样率直鲁莽,倒是十足十的江南女子婉约含蓄。

轩辕长倾果然是好艳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青莲奉了茶,便退下。

两个女子安静站着,也不落座,一副奴颜婢膝谨守本分的模样。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怪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她们两个这才恭敬谢恩,翩翩落座。亦只坐椅子一角,很是卑微。

后来夏侯云歌才听青莲说,这两位夫人在府里只是侍妾,却从未被临幸过,偏安一隅也本分守礼。轩辕长倾碍于是皇上御赐的美人不好怠慢,就好吃好喝供养着。她们虽不是命门贵女,却接受过闺阁正统教育,三纲五常深谙于心,尤懂分寸知进退,晓得自己的地位,绝不出格。轩辕长倾很喜欢这样谨守本分的女子,在外她们也有宠妾之名,行军打仗也带在身边侍奉,也正因此,轩辕长倾带兵攻打南耀时,她们随军而行,躲过了百里非尘的劫持,侥幸没在那场变故中惨遭贼手。

夏侯云歌有些诧异,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什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日,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请安。怎奈王妃感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许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日听说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请安。”翠衣建兰柔声如流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第88章 龙玉,用你血祭玉

惠兰嫣然一笑,俏丽如那胭脂色衣裙上的彩蝶翩翩,俯首恭敬道,“奴见王妃气色极好。王爷心疼王妃,不愿我等姐妹晨昏定省叨扰王妃,底下人却不懂规矩,偏说王妃重病卧床不起,王爷只好派人来幽水小筑传话,即日起我等姐妹日日来向王妃请安。”

原来她们是来为府上辟谣的。

夏侯云歌也听小桃说过,府里现在都传,夏侯云歌病入膏肓,被摄政王软禁监守起来。

自从夏侯云歌大婚后,就没踏出房门一步,贴身伺候的只有青莲和小桃,又有魏荆入府请脉开方,顿时谣言四起。

如此谣传对轩辕长倾极为不利,哪有新婚就将妻子软禁,且还是前朝皇后。

如今夏侯云歌小月子已有半月,身体好了不少。轩辕长倾只好派两位夫人前来请安,攻破谣言。

建兰惠兰许是见夏侯云歌面色淡然平静,不似传言中那么果辣阴毒,姐妹俩的话也多了起来。

“王妃面色红润,丝毫不现病容,多去外面走动走动,也好平息府里谣传。”建兰软声道。

惠兰绢帕掩嘴,羞俏一笑,“是王爷心疼王妃,怕外面日头太热晒着王妃,想要金屋藏娇。”

夏侯云歌总觉得这两位纤弱美人,说话有点不对味。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籍,安静翻看起来。

建兰和惠兰见夏侯云歌只寂静看书,当即没了声音,谨慎低头饮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剔透人儿。

这本书是小桃给夏侯云歌找来打发时间,夏侯云歌看了几天也没看明白具体是什么故事。书中大多是古字,看的一知半解。

只知道,讲的是个传说。

说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临海的小村庄,有一位书生爱上了大海里的龙族公主。书中描绘公主和书生如何恩爱缠绵,不是夏侯云歌喜欢的桥段,直接跳过看了结尾……龙王反对书生与公主相爱,杀了书生。公主伤心欲绝抱着书生拔掉龙筋自刎,临死时流下一滴血泪,化成一块红色石头,而后公主幻成一抹白影,汇入那红色的石头中,最后融为一体。

世人称那块石头为,龙玉。

而公主死后,故事还没有完结。龙玉发出刺眼的红光,复活了书生。书生见公主化成石头,心痛欲绝,本想带着石头跳海殉情。不想龙玉又发出一片如血红光,临海之岸下起漫天红色大雪,飞飞扬扬如柳絮飘飞。就在那一片红色的大雪中,一个莹白如雪的女婴在一片明光中降世。

那女婴正是龙族公主和书生还未出生的孩子,龙族公主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汇入女婴体内,保住了女婴性命降生人世。

书生不忍公主牺牲自己保住爱人和孩子的苦心付之东流,他给女孩取名叫赤雪,忍痛带女儿避世隐居,可没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赤雪从小就身有异能,可祝祷上苍求风调雨顺保百姓安居乐业,在临海一带备受百姓尊崇,被世人尊称为圣女赤雪。

这本书只到这里,后面部分残缺,不知后续如何。

夏侯云歌合上书,泛黄书皮上,古老文字,依稀可辨别,巫族传。

这本书是小桃在轩辕长倾书房的偏殿书架,从看护书卷的小斯那借来的。

小桃说她原先喜欢看这类神幻故事,也对巫族充满好奇,而先皇后的房中经常有这类的书籍。见轩辕长倾的书架多是兵书和治国韬略,不是女子所喜范畴,便借来这本残缺传记。

建兰和惠兰见受了冷待遇,便识趣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就遇见轩辕长倾下朝回来,他穿着墨紫色的蟠龙朝服,长发束于金冠,随风飞扬,俊逸无双贵气如云。

那在一片紫荆花中走来的人,便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建兰和惠兰赶紧行礼叩拜,恭谨之态无一丝错差。

“奴蕙兰见过王爷。”

“起来吧。”

轩辕长倾一扬手,俩人赶紧规矩低首站在一侧。轩辕长倾一路走过,连眼角都未余给二人,直接进了夏侯云歌房中。

建兰和惠兰头低得更低,轩辕长倾未发话,也不敢擅自离去,便也跟着进门,规矩站在珠帘外候着。

里边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就得规矩站着。这几年在王府虽未得过宠幸,到底也被当成女主子受人恭奉着,待遇优容,无人敢不尊顺。如今在王妃正主房里,也只能卑微如婢子般顺从低首。

不知是悲春悯秋,还是心有幽怨委屈,俩人竟然都红了眼眶。

轩辕长倾背对珠帘自是看不到美人梨花带泪,夏侯云歌看的却是真真的,扶风弱柳般的美人,悄悄绢帕掩泪。

“都下去吧,以后不必来请安。”夏侯云歌对她们两个有些不耐地摆摆手。

建兰和惠兰赶紧忍住眼泪,相视一眼,匆匆跪在地上。

“王妃乃王府正妃主母,身为妾室理应晨昏定省一日不得耽搁。王妃不让我姐妹二人请安,可是我姐妹二人哪里做的不够周到?惹王妃娘娘不悦了?”惠兰惶恐垂首,声音颤颤,楚楚动人之态博人心怜。

夏侯云歌扶额,顿觉头大,“你二人挺好,只是我一向喜欢清静。”

“我姐妹二人,定谨守本分,不叨扰王妃清静,请王妃娘娘莫要去了晨昏定省。不能伺候在王妃身侧为奴为婢,请允许我姐妹二人日日前来请安,以尽妾室本分。”建兰俯身在地,亦是极尽恭敬卑微。

夏侯云歌隐忍闭目,脸色发寒。

她迟迟不发话,她们便只能低微规矩跪着。终受不住膝盖酸麻,悄悄抬眸看向轩辕长倾,柔弱凄楚的目光,似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雨。

轩辕长倾却看也未曾看她们一眼。

“你二人如此诚恳,我怎好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即日起,就来紫荆苑当差,贴身伺候我吧。”夏侯云歌语气端重,丝毫不像玩笑。

建兰和惠兰齐齐抬头,惶惶望着夏侯云歌,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拒绝却又不敢违逆的挣扎表情。

“怎么?你们不愿意?”夏侯云歌音调一挑。

建兰和惠兰吓得赶紧摇头,“奴……只是……”

她们又齐齐看向轩辕长倾,期望他能垂怜,为她们开脱。

“好了,都下去吧!”

轩辕长倾终于发话,建兰和惠兰这才如同大赦,规矩行礼,小步退下。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她虽有王妃头衔冠着,这两位夫人也看似卑躬谨慎,到底还只当轩辕长倾才是正主。她也懒得与这帮争风吃醋的女人,动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不如给她一把刀,杀鸡宰羊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犹疑。

“你做事倒是雷厉。”轩辕长倾把玩手中玉骨纯白折扇,唇角笑意浅薄。

剑兰蕙兰只是与夏侯云歌客气客气,她便真的将她们留下来贴身伺候。

“怎么?摄政王心疼了?”夏侯云歌侧眸看他。

轩辕长倾站在窗前透进来的一片光影里,容色沉静无澜,一袭金纹紫袍,亮的有些刺眼。

“我可不喜欢我的院子里,女人太多。”轩辕长倾踱步到床前。

夏侯云歌没心思与他唇枪舌战,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轩辕长倾的目光落在枕畔那本破旧古籍上。眼底亮起一抹强光,将夏侯云歌团团包裹。

“王妃对巫族很感兴趣?”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似有试探之味。

夏侯云歌秀眉蹙起,“随便拿了一本书看,谈不上有兴趣。”

何况,这本残书,也没看懂。

轩辕长倾弯下高贵的身躯,长发垂落,散开若有似无的淡淡兰香。声音很低,拖着颇有深意的长音。

“听说南耀皇宫有一宝物。”

夏侯云歌挑眉,不明其意。

轩辕长倾眸色深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名叫龙玉,王妃可知晓?”

“我怎会知道!”夏侯云歌脱口道。

轩辕长倾目色凝重,迸出一丝危险气息。“身为南耀唯一嫡系皇嗣,岂会不知此事?”

夏侯云歌心中有一瞬恍悟,“原来你娶我不仅仅为了安抚南耀民心,还为了南耀国的至宝!”

轩辕长倾直起身体,笑意融融如春暖花开,却寒意泠泠若秋霜入骨。“王妃何必说的如此露骨,心中明白就好。”

“只怕摄政王要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龙玉。”

“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王妃可要珍惜。”轩辕长倾低声咬牙,眸中掠过一丝幽寒。

“我又无罪,何来将功折罪一说!”

“十年前的事,你以为这么就算了!”他低喝一声,眼中涌起浓浓的恨意。杀身下毒挑断经脉之仇,任谁都不会一笑泯过。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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