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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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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就料到,一定会入宫?”小桃为夏侯云歌穿戴好王妃朝服。
“若我猜的没错,幕后指使小玉之人,正是宫中太后。”夏侯云歌眼中寒芒摄人。
一碗含有剧毒的无子药,又来一个见血封喉的血蝎子。
太后当真要置她于死地。
“原来竟是如此。”小桃一脸讶然。
“将摄政王府的丑事闹到公堂,正可打压摄政王。”
“太后乃摄政王的亲生母亲,为何要打压自己的儿子?”小桃双眸一亮,“为了君家!”
“若我猜的没错,太后想推举锦画上位。你不是说,那子衿阁的青夫人也是君家女儿。如此,王府后院就都是君家的天下。”宫中两后,已是君家人,再让摄政王府的后院掌握在君家手中。即便君家没了兵权,依靠裙带关系,依旧能让其稳掌大权。
“可是,小玉将此事闹大,若调查下去,岂不是将太后给牵扯出来了?”
夏侯云歌明眸一转,“所以,此事必须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小桃抓抓头,“娘娘现在犹如困兽,如何将此事闹大?”
夏侯云歌扶了扶额边碎发,那厚重的假发戴上,实在沉重。“小桃,你去找两串鞭炮给我。”
小桃虽不解,还是去王府仓库去寻鞭炮去了。
夏侯云歌一手托腮,一手敲着圆桌,细细盘算对策。
就在此时,魏安和钱嬷嬷已经入府,青莲进来禀报。
夏侯云歌当即明眸一亮,已有对策在心中盘亘。
魏安和钱嬷嬷恭敬进门行礼,夏侯云歌与魏安对视一眼,魏安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只听钱嬷嬷说。
“既然王妃已穿戴周全,这边随老奴走一遭吧。”钱嬷嬷如此狂妄口气,是断定此次有去无回了。
夏侯云歌浅浅一笑,起身走上前,“早该入宫向太后请安,怎奈身子不适。想着今夜穿戴完好,明日赶早宫门将开,就入宫为太后请安,不想太后宫里的人,连夜就来了。”
“王妃能与太后娘娘心意相融,日后婆媳之间,定能相处融洽,传为佳谈。”魏安笑道,却是在暗示夏侯云歌,莫要与太后撕破脸皮。
夏侯云歌早已忍太后到极致,这一次断然不会再忍气吞声。难道要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任人欺凌毒害,而不反击?
她做不到!
“太后宫里两位红人前来相请,可见太后对我入宫觐见极为重视。那便由魏公公亲自为本王妃引路吧。”夏侯云歌眸光射向魏安,魏安赶紧弯低身子,上前抬起手臂。
夏侯云歌的手轻轻搭在魏荆腕上,却在不经意间猛然抓紧。
这一抓,应该极痛,魏安神色却丝毫未变。
如此也让夏侯云歌对魏安多了两分信任,至少魏安没让钱嬷嬷看出端倪。
魏安微微点下头,清晰落入夏侯云歌眼中。灿然一笑,便由魏安搀扶,出了房门。
小桃正好从库房找了鞭炮回来,见魏安和钱嬷嬷抬的轿子就停在门外,赶紧将鞭炮缠在手臂上,遮在广袖之中。
夏侯云歌看向小桃,小桃对她微点下头。夏侯云歌眼中笑意,愈加明艳照人。
钱嬷嬷撑着伞,搀扶夏侯云歌上轿。
梅兰竹菊却挡在紫荆苑门口,梅道,“王爷有令,王妃身体未愈,不能踏出紫荆苑。”
“几个贱婢,太后之令,也敢不从!”钱嬷嬷骂道。
“钱嬷嬷,我们姐妹,已放您入了紫荆苑。”梅笑了笑。
“不如钱嬷嬷去王爷那里拿了指令回来,再对我们姐妹耀武扬威。”兰道。
钱嬷嬷气得老脸堆满褶子,夏侯云歌都上轿了,竟被这四个丫头坏事。若再不能请夏侯云歌入宫,太后肯定震怒。
此时,轿内悠悠传来夏侯云歌的声音,“梅兰竹菊,摄政王就在太后宫中。钱嬷嬷和魏公公正是奉了摄政王指令,前来传我入宫。”
梅正要说话,被兰一把拽住。
“既是如此,我们姐妹四人,即刻让路。”兰道。
眼见着华丽的轿辇越行越远,梅低声问兰,“为何放行?我们都知道,主子从不和甘泉宫的太后往来,也从不去甘泉宫。”
“王妃自己要去,我们执意阻拦,岂不太不识趣了。”兰在心中冷笑,旁人不知,她们暗卫可知道,太后一直想铲除夏侯云歌,杀手都派来好几次了。推波助澜一把,也解解心中怨气。
轿子出了摄政王府,一路入宫。
一路上,夏侯云歌神色淡静无澜。小桃和夏侯云歌同在轿子中,护住缠在手腕上的鞭炮,紧紧盯着夏侯云歌,恐怕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夏侯云歌的暗示。
轿子缓缓驶近崇天门,登闻鼓就设立在崇天门外,由两名侍卫看护,燃着的风灯照亮雪白的鼓面。
夏侯云歌对小桃使个眼神,小桃赶紧吹燃火折子,将藏在袖子中的鞭炮准备好。
距离入宫的崇天门越来越近,夏侯云歌打个响指,小桃咬牙壮着胆子点燃鞭炮,赶紧从轿子的窗口丢了出去。
寂静的昏沉深夜,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得护送侍卫皆是一惊。
“有刺客……”
夏侯云歌大喊一声,侍卫们纷纷拔出大刀四处环顾。就在此时,夏侯云歌掀开轿帘,直接冲了出去。
钱嬷嬷吓得贴紧轿子,不住四处张望,正要回头看向轿子内的夏侯云歌,只听魏安喊了一声。
“那边好像有黑影!”
雨夜漆黑无光,微弱的灯火只能照亮附近,根本看不清楚远处,侍卫们纷纷向魏安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夏侯云歌得了机会,拔足跑向登闻鼓,待钱嬷嬷发现时,夏侯云歌已登上登闻鼓的高阶。
“快抓住王妃!”钱嬷嬷大喊一声。
侍卫们再顾不得刺客,赶紧回身,向夏侯云歌奔来。
而夏侯云歌已登上登闻鼓的高台,哐哐擂响登闻鼓。
闷闷的鼓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如敲在每个人的心头,砰砰作响,一直传向遥远的天边,撕碎静谧的雨夜。
钱嬷嬷大惊,魏安亦是一脸惊色,抢在钱嬷嬷之前奔向夏侯云歌。
“王妃娘娘,您敲这登闻鼓做什么。还不随洒家快快入宫觐见太后娘娘。”魏安站在台阶上,阻住了钱嬷嬷靠前。
夏侯云歌在傲然立在登闻鼓高台,朦胧细雨笼罩周身,似蒙上一层缥缈仙雾,头上凤冠明珠摇曳生辉,倾城姿容绝世而孤立。
钱嬷嬷惊慌推搡魏安,大声喊,“魏公公,还不将王妃抓下来,带入皇宫!”
就在魏安缓步登上高台时,听闻登闻鼓被敲响而赶来的两队侍卫已到达登闻鼓高台下。
皇上轩辕景宏在设立登闻鼓时,为恐诉冤之人遭人阻拦,便分了两队御林军给谢文远,专门护送鸣冤之人入登闻鼓司受审,任何人都不得干预阻挠。
故而,这两队侍卫,见到是钱嬷嬷和魏公公,太后面前的两位大红人,而敲鼓之人却是摄政王妃。身有皇命在身,容不得过多惊讶猜测,亦不顾钱嬷嬷阻拦,护送夏侯云歌直奔登闻鼓司去了。
钱嬷嬷气得老脸涨红,狠狠瞪了魏安一眼,“你个老阉奴,是不是故意的!”
魏安一脸无辜,“我们都已年迈,追不上王妃利索腿脚,也是有的。你这么说,是要将责任推在洒家身上?我们一起来请王妃入宫,事情有变,太后不会独独处置洒家一个。钱嬷嬷还是想想说辞,为我们开脱吧。”
“你这老阉奴,非要把老身也绑在一根绳上。谁不知道太后器重你!”钱嬷嬷气得咬牙切齿,只好跟着魏安一起往登闻鼓司去了。
宫嬷嬷奉命去请柳依依,见柳依依已不在琼华殿,而被人先一步传唤到登闻鼓司。特意又回了一趟甘泉宫求出宫的懿旨,这才赶来登闻鼓司,不想正好遇到钱嬷嬷和魏安。
“怎么回事?”宫嬷嬷听到有人又敲响登闻鼓,而走在前面被御林军带入登闻鼓司之人,正是一身华丽朝服的摄政王妃。
钱嬷嬷大大翻个白眼,“等着受罚吧。”
小玉瑟缩跪在正堂,而轩辕长倾一手负后,一手不着痕迹地护在柳依依身前。
那一紫,一白的身影,站在公堂之上,格外显眼刺目。
“是何人敲响登闻鼓!”谢文远向堂外扬声喝道,“将人带上来!”
夏侯云歌款步走入公堂,那满身华翠,熠熠生辉,绝世之容,气势萧然,如凤临天下飒气卓然,瞬间成为整个大堂的焦点。
轩辕长倾满目吃惊,眉峰皱得更紧,唇角隐约抽搐几下。
夏侯云歌上前一步,“夏侯云歌有冤要诉!”
谢文远一惊,那不正是前朝皇后,南耀国长公主,现今的摄政王妃夏侯云歌!
传闻中懦弱纤柔的女子,竟是满身凛然,如一把刀子般寒光灼目。
“微臣参见摄政王妃。”谢文远赶紧行礼,之后悄悄瞥一眼摄政王便没了下文。
即便谢文远对这差事本着大公无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心思坐堂,还是对摄政王王府内接连有人敲鼓,而不得不退避一步,等待摄政王发话。
夏侯云歌目光如寒刃掠过轩辕长倾和柳依依相依一起的身影。
“王妃不在府中安心养病,夜半敲鼓所谓何事。”轩辕长倾一派温情,向夏侯云歌走来,伸出手欲握住夏侯云歌的手,却被她冷漠侧身避开。
第105章 倾儿,太后甘泉宫
夏侯云歌避开轩辕长倾,气得轩辕长倾脸色吃紧,寒眸布满危险。
夏侯云歌全当未见,施施然对谢文远俯身一礼,谢文远赶紧弯低身子回礼。
“王妃有礼了。”
“今日我来状告,有人给我下毒,要毒死我。”
谢文远俊秀的面皮不由一抖,竟然还是为了此事。抬头看向轩辕长倾,只见他一脸平静,只是隐藏在平静之下的风雨欲来,清晰可见。
夏侯云歌一眼便看出谢文远心思,脊背挺得愈发笔直,“大人掌管登闻鼓司,便是为了平复民间冤案,如今不设堂审案,是要徇私枉法吗?”
谢文远面皮微红,“微臣不敢。”
“那便升堂审案吧。”
谢文远站直脊背,如松如竹,竟是抱了得罪摄政王轩辕长倾之心,也要秉公执法的态度,步向堂案之后,扬起惊堂木响亮一敲。
“摄政王妃状告何人给你下毒!可有证据?”谢文远凛声问道。
轩辕长倾心下一沉,好一个状元郎,连他府上私事也敢插手,不愧连北疆三十万大军都不畏惧,一介文弱书生就能怒斩数位大将。轩辕长倾转念,又对谢文远刚正不惧权势之态,满心赞赏。不似朝中老臣,那般圆滑左右逢源,终至一事无成。
夏侯云歌抬眸,一眼不眨地望着轩辕长倾,“我状告当朝太后,给我两次下毒,欲毒害于我。”
话落,满堂皆惊。
清寒的雨夜,凉风瑟瑟,拂过夏侯云歌华丽衣袂翻飞如蝶。那娇小的身影,在一片光火下,被溶溶火光包裹,美得惊人,却又萧杀迫人。
轩辕长倾亦是惊得脸色泛白,复而眼底掠过一丝冷笑,低声说,“夏侯云歌,你当真胆子不小,连当朝太后都敢状告。”
一直默默无语的柳依依,亦是脸色惨白,一双眸子深深望着夏侯云歌,满是担忧。
“王妃好放肆!”钱嬷嬷和宫嬷嬷几乎异口同声。
她们扭着身子就闯了进来,欲拉扯夏侯云歌,却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魏安甩着浮尘进门,弯低身子对轩辕长倾行礼,扫了一眼夏侯云歌,尖细的嗓音唱道,“太后娘娘有懿旨,王府下毒案乃隶属后宫之事,应由执掌凤印的太后娘娘审理,前朝官员不得插手。”
谢文远见太后面前三位红人,全数到场,心中已渐有了然,看来此时与当朝太后,断然脱离不了干系了。
“既然接连有人敲响登闻鼓诉冤,此事便归属下官审理,未曾水落石出之前,请恕下官不能遵从太后娘娘懿旨。”谢文远不卑不亢道,脊背如松,正气浩然。
夏侯云歌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魏荆说的没错,谢文远新官上任,又是文士出身,骨子里有一股纯然正气,不受权势折服,正是未经磨砺的一把新刃,杀伤力随有薄弱,却清透好操控。
钱嬷嬷和宫嬷嬷当即争抢大声喊。
“好个小小院判,太后娘娘懿旨也敢不从!”
“吃了熊心豹子胆!抗太后娘娘懿旨,可是死罪!”
“恕下官皇命在身,只遵皇命!”谢文远扬起惊堂木,狠狠一敲,吓得众人皆惊,瞬时安静下来。
“摄政王妃,你状告太后下毒,可有证据!”谢文远扬声问道。
“没有证据!不过大婚当夜,魏安公公奉命送来汤药,确实是无子药。服药后,我重病一月,是不争事实。小玉胆敢状告柳依依下毒,若非幕后有人指使,且是权势颇大之人,岂敢有胆如此!何况,而且只有深宫才育有血蝎子,柳依依一介医女,无权无势,如何能得来血蝎子给我下毒。”
夏侯云歌自是没有证据,多日来一次紫荆苑的大门都踏不出去,轩辕长倾看的那样紧,什么风声都不让她知道。
夏侯云歌的话,正中谢文远心中疑惑,如今但凡明眼人,只要细细分析,都能看出破绽白出,而那丝丝缕缕的线索,也正指向位高权重的太后。
不然,太后不会在此时,派出身边三位红人,急急到场。
“如此说来,本官便有些不明白了,太后为何毒害你?”
“理由很简单,她不想她的儿子娶个前朝余孽,想要锦画孺人,君家女儿成为摄政王妃,我挡在前路,便成了太后的眼中钉,急欲拔除。”夏侯云歌扬声道。
轩辕长倾握住手中香囊,放在鼻端下轻嗅,这才平复紊乱呼吸。他轻呼一声,“王妃,你病中多思了。”
夏侯云歌阴狠冰冷的目光扫过轩辕长倾,“王爷是要袒护您的母亲吗?”
轩辕长倾面色抽紧。袒护也好,不想丑事外扬也罢,夏侯云歌执意将此事闹大,不过想反击报复,他一把握住夏侯云歌的手,紧紧的,似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夏侯云歌毫不理会,瞪向地上跪着的小玉,“大人,只要严刑拷打,抑或调查小玉的家人,定能逼小玉吐露出真情!人证也好,物证也罢了,关键都在小玉身上。”
“谢文远,这里不是北疆军营,这是皇宫内院家事,容不得你放肆!”钱嬷嬷惶声大喊道。生怕谢文远逼迫小玉,调查出实情。
谢文远闻言抬起眸,看向钱嬷嬷,“来人,将两位嬷嬷和公公请出公堂!”
轩辕长倾一甩袍袖,脸色凝沉如冰,夹杂着寒入骨髓的冷意,几近咬牙,“夏侯云歌,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夏侯云歌努力挣开轩辕长倾的钳制,众人面前,他亦不敢太过强势,恐传出他不善待王妃的骂名。
忽然,柳依依惊讶喊出一声,“小玉!”
柳依依扑向半伏在地的小玉,抱在怀中,露出小玉七窍流血的恐怖嘴脸。
竟是在此时,小玉咬破了舌下毒囊。
“小玉!”柳依依赶紧从袖口中摸出药丸,正要放在小玉口中,却被小玉摇头避开。
小玉指着柳依依,双眸泣血含泪,“姑娘……你要毒杀小玉……灭……灭口……”
柳依依大惊,不住摇头,“我没有!我是想救你……”
小玉只剩最后一口气,幽幽发出低弱无力的一声轻叹,却是没人听见她最后说了一句什么话,重重垂下再没任何气力的手,一双血目缓缓闭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柳依依满心凄凉,身子再无力支撑,抱着小玉的尸体瘫坐在地。她听到小玉的最后一句话,她说……
“姑娘,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便是说明,这把利刃,非要伤到她才罢休,此事还将继续演变。
柳依依不由苦笑,她一生从未做过违心之事,与人为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却惨遭陷害,还是被身边之人背叛。
柳依依抬眸,无助又无力地望向轩辕长倾,她会丧命此案吗?她红唇嗡动,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长倾,我怕……”
轩辕长倾心头猛地一颤,望着柳依依的目光柔软似春光潋滟,他抓紧拳,忍住将柳依依搀扶起来,搂入怀中安慰的冲动,却是一把将夏侯云歌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王妃,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随本王回去休息吧。”轩辕长倾不顾夏侯云歌挣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轩辕长倾寒眸眯起,危险地睨着怀里挣扎的夏侯云歌,“你不想活了!”
确实,与太后如此明目张胆的撕破脸皮,确实是找死的做法。
“王爷没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夏侯云歌冷声道。
“王爷!”谢文远呼唤一声,“此案……”
话未说完,被轩辕长倾扬声打断,“此事本王亲自审理,谢大人就不要再插手了!”
谢文远只好眼睁睁看着轩辕长倾,将夏侯云歌抱出公堂。一双星眸寒星点点,清亮透明,却是对亲自审理的第一桩案子,就这样作罢,满心不甘。
出了登闻鼓司,轩辕长倾还不放手。柳依依跟在其后,脸色惨白如纸,还不能从小玉之死缓过神来。生平,她还是第一次触碰死人。
魏安恭候一侧,试探出声,“王爷?”
钱嬷嬷和宫嬷嬷见此事就这样算了,很不情愿,钱嬷嬷道,“王爷,太后有请王妃觐见。何况王妃状告太后,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轩辕长倾寒眸射来,吓得钱嬷嬷心中忐忑不安,赶紧低下头。她可是看着轩辕长倾长大,深知这主心思难测。
“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轩辕长倾冷哼一声,桀骜之态,恍若一棵崖边孤松,傲冷迫人。
轩辕长倾大步入宫,却是抱着夏侯云歌直奔甘泉宫的方向。
钱嬷嬷和宫嬷嬷见状,赶紧让人看住柳依依,一并往甘泉宫的方向去了。
守在甘泉宫的宫女,远远见来人是轩辕长倾,几人慌忙行礼,一人匆匆入内殿禀告。
“奴婢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长倾依旧抱着夏侯云歌,一脚踏入还未落锁的甘泉宫宫门,直往大殿而去。萧然冷霸的气势,吓得一众宫人忙不迭让路。
守在甘泉宫外的宫女侍卫满满跪了一地,皆惴惴不安,心若敲鼓,只怕今夜两位主子要刀锋相见了。
轩辕长倾漠然进入大殿,手已酸麻,仍不放开夏侯云歌,紧紧的似在发泄心中怒气。
“倾儿,你来了……”
太后迎了出来,当看到紧紧抱在轩辕长倾怀中的夏侯云歌,惊喜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神色亦从慈祥变得凌厉。
轩辕长倾总算放开了夏侯云歌,微俯身行礼,声音冷漠毫无感情,“见过太后。”
太后高髻上的凤钗微一摇曳,似心被扎痛。太后,太后,太后……至少在人前他会唤她一声“母后”,如今竟在夏侯云歌面前,还有一众宫人之前,直接冷漠唤她“太后”。
太后扬了扬保养完好的容颜,唇角依旧僵硬泛起一丝慈和笑意,“钱嬷嬷,去备些姜饼过来。入秋了,倾儿连夜冒雨前来,吃些姜饼,好驱寒,免得他手脚又酸痛无力。”
第106章 姜饼,母子怒相搏
听到“姜饼”二字,轩辕长倾高颀的身体猛然一顿,脸上的神色愈加凝重。
太后意有所指,是在提醒轩辕长倾,他在天气变幻之际手脚酸疼的毛病,是拜夏侯云歌所赐,是她夏侯云歌挑断他的手脚筋。如今抱着夏侯云歌一路走来,双手早已酸麻哆嗦,不能控制。
“老奴这就去!”钱嬷嬷见太后想和摄政王缓和关系,赶紧下去准备。
轩辕长倾盯着太后,缄默无声。
夏侯云歌站在一侧,眼中寒光如刃,从太后身上掠过。没想到他们母子关系,真如魏荆所言,已僵硬到形同陌路。太后连轩辕长倾对生姜严重过敏,都不知道。
太后眼中掠过一丝冰芒从夏侯云歌身上扫过,依旧笑得祥和像位慈母。她回身靠在软榻上,乖巧的白猫跳到她怀中。
“倾儿,你小的时候,才这么点大的时候,就喜欢缠着母后,要母后给你做姜饼吃。”太后不由笑出声来,似看到轩辕长倾幼小时的可爱样子。
“太后却将我一把推开,训斥儿臣,只知玩乐,不思学业。”轩辕长倾轻缓的声音,如利刺扎入太后心房。“那时,儿臣还不到五岁。”
太后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渐渐凋零成灰,一双凌厉凤眸,空茫一片。“这些旧事,你记的倒是清楚。”
“太后教育儿臣之事,每一样都深刻于心,不敢忘怀。”轩辕长倾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椅上,酸痛的双脚总算舒服稍许。
钱嬷嬷已备了姜饼和热茶进来,就放在轩辕长倾一侧的矮几上。
轩辕长倾厌恶地执起香囊放在鼻端。
柳依依一脸担忧,想要靠前,迫于太后宫中,只能呆立原地。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太后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只顾叙母子之情?在太后慈祥的目光里,到底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倾儿……”太后探起身子,再度恢复慈祥笑容,指着那碟姜饼,“母后闲来无事亲手做的,快吃吧。本想送你府上一些,还未得空。”
“我不吃姜!自从五岁之后。”轩辕长倾直直看向一脸慈和的太后,字字清晰,慢慢道。
太后脸上的笑容尽数凋零,连伪装都再难挤出纹丝笑意。
“倾儿,你不要太放肆!”太后就像被踩到痛处,尖声大喊起来。
“儿臣岂敢。”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母亲是我!是哀家!”太后喊着,不住指着自己的心口,仿佛那里很疼。
“正是因此,才觉得羞耻。”这句话,轩辕长倾没有说出口,毕竟还有很多外人在场,再不济也要给太后留些颜面。
是啊,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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