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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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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才觉得羞耻。”这句话,轩辕长倾没有说出口,毕竟还有很多外人在场,再不济也要给太后留些颜面。

是啊,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太后怒不可赦,头上凤钗一阵乱颤,“怀胎十月的辛苦,你可知晓!哀家耗尽心血,机关算尽皆是为你!而你如今是什么态度!为了一个前朝余孽,”太后怒然指向夏侯云歌,“一个在公堂状告哀家下毒的贱人,你个孽子非要与哀家做对不成!”

在宫嬷嬷和钱嬷嬷进来时,宫嬷嬷就已附耳告知了太后在登闻鼓司的全部经过。太后一直隐忍未发,只待看看轩辕长倾是何态度。没想到,轩辕长倾竟然搬出而时旧事,刺激于她。

太后仍旧不能消气,怒道,“闲杂人等都退下!”

偌大的大殿内,转瞬就剩下太后,魏安,夏侯云歌,柳依依和轩辕长倾。

太后怒指轩辕长倾,“你对你舅舅做了什么!又对君家女儿做了什么!夺兵权,不恩宠,暗中组建势力压制君家,怎么?翅膀硬了,急于铲除将你扶持上位的君家了?那是哀家的母家,是与你血脉相连的至亲,你虽姓轩辕,体内仍有一半血是君家!”

喊着,太后的声音蓦然软了几分,“倾儿……不要太过狠绝,最后众叛亲离。”

轩辕长倾耳畔炸起这么一句话,不要太过狠绝,狠绝!

他的目光落在太后身上,二十多年了,太后依然美丽如初,眼前最贵端庄的美貌妇人和儿时记忆中,总是训斥他无用的娘亲,相吻合。

“舅父已是忠义公,清扬亦是荣国公,哪里狠绝!众叛亲离?太后是怕我落得你这般下场?”轩辕长倾一把砸翻桌几上的碗碟,姜饼散落一地。

柳依依吓得浑身一惊,想要出声劝轩辕长倾,偷偷看眼太后,却又不敢。

夏侯云歌只是看了一眼魏安,他守在太后身边,神色毫无变化。

这个魏安,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夏侯云歌不知。

“舅舅?”轩辕长倾冷哼一声,笑得让人心寒,“本王的舅舅只有一人,那是已故永安侯邵岑!昭仁皇后的胞兄!”

“倾儿!”太后咬牙低喝,让人不寒而栗,“哀家才是你的母后。昭仁皇后只是你的养母!”

“哦?”轩辕长倾依旧冷笑,“母后?我只记得,是您亲手将我推向南耀为质子,十年的质子,远在旁国,母后又在何方?我只记得,我的母亲,两次抛弃我!”

轩辕长倾笑着笑着,眼底竟有几分晶莹闪过。

夏侯云歌垂下眼眸,掩住心中惊讶。原来轩辕长倾远赴南耀,是太后的意思。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送向陌生的国度,从儿时就受尽欺凌折辱,这份恨意,定是深入骨血。

就像她……

即便父母双亡,依旧恨着,无法释怀。

“你……你……”太后气得强喘,胸口起伏不定,魏安赶紧为太后顺心口,“娘娘息怒,小心凤体。”

太后颤抖指着轩辕长倾,努力喘息,才找回声音,“你舅舅当初为了你上位,将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给你,让你在军中立足,有机会立战功,一路高升。又在朝中运筹帷幄,帮你站稳脚跟,你能当上摄政王,全是君家功劳!你不顾念母子情义也就算了,不要忘恩负义!”

“是吗?舅父处处限制,安插眼线在我身边,几次下毒设杀手,都是谁所为?太后是毫不知情,还是我这个你所谓的亲生儿子,只是你稳固君家权势的一枚棋子?”

轩辕长倾语气咄咄逼人,向太后逼近一步,竟迫得太后脸色寸寸惨白。

“太后全都知道,舅父早就存杀我之心,太后可曾也这般与舅父争辩,让他不要杀我?”轩辕长倾冷哼一声,声音透着几分孤凉,“我若不组建自己势力,不将君家打压掌控掌,我就会成为舅父刀下亡魂,如此舅父,如何让我顾念亲情!”

太后被逼得一时哑口无言。

“太后,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已是太后,君家已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君家到底还想要什么?高高在上的皇位?轩辕家的天下?胃口未免太大了!”

太后猛然抬起手,就要掌掴轩辕长倾,却又顿住在半空,迟迟没能落下。

轩辕长倾不躲不避,只静静睨着太后。在他儿时曾有过一个愿望,哪怕母亲不喜欢他,骂他,冷落他,哪怕打他一顿,也不要遗弃他。

而今望着太后扬起的手掌,心中只有一片冰寒。

太后终于不再与轩辕长倾争辩这些旧事,怒指夏侯云歌,带着几分威胁道,“哀家命你,现在就将这个贱人处死!”

轩辕长倾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心口一寒,无谓迎上轩辕长倾的冷眸。

太后继续威胁道,“君家现在虽已无兵权,能扶你上位,仍能让你下来。摄政王最好考虑清楚,莫要得此失彼,痛悔莫及!”

夏侯云歌缓缓勾起唇角,多一份太过妩媚,少一分太过清寒。深深望着轩辕长倾,只待他如何抉择。

柳依依吸口凉气,目光在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身上徘徊,不住摇头,生怕轩辕长倾会真的杀了夏侯云歌。惊惧之下,脱口低呼一声,“长倾,不要……”

太后又怒斥向柳依依,“一介低贱医女,摄政王的名讳也敢直呼!”

太后早就看柳依依不顺眼了,早恨不得尽快除之。

柳依依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纤弱的肩头不住颤抖。

夏侯云歌唇边笑容更灿,头上宝珠华胜就似那振翅欲飞的鸾凤,华艳无比。

轩辕长倾清寒的黑眸中,似隐约闪过一丝惊艳,转瞬已消失殆尽无踪无迹。他一直没有动向,太后急不可耐,凛声道。

“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君家自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舅父也是一时冲动,毕竟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现在南边动乱,你舅父毕竟戎马一生,指挥过千军万马,作战经验丰富。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那些年轻将领,在军中毫无战绩,毕竟年轻,想法不够成熟,难保顾此失彼,指挥大军太过鲁莽,不能委以重任。”

轩辕长倾不做声,太后继续说下去。

“不如让你舅父重新披甲上阵,指挥水师,将那什么耀帝又穹鹰王的,一举攻下。”

太后权衡稍许,继续说,“他日你黄袍加身,你舅父和清扬也是你的左膀右臂。哀家也会极力扶持你,太平盛世,全国一统指日可待,何必你独自一人力担那么劳累。”

“还有呢?”轩辕长倾忽然出声,眸中含着点点笑意看向太后,仿佛充满了兴趣。

太后脸色一沉,严厉道,“倾儿,母后知道你年轻气盛,容不得人压制。你要清楚,国家大事,容不得你儿戏。没人拥护辅佐你,你只是一叶扁舟孤行大海,迟早倾复溺亡。”

轩辕长倾面上笑容不减,眸中深意溶溶,“太后,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的目光定格在太后容色绝世的容颜上,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好好看她的容貌。

太后掩饰住心底的慌乱,眼中杀机大盛,“你到底杀不杀了那个贱人!”

“太后,我的性命不是你说了算!”夏侯云歌蓦然出声,太后凤眸瞥来,怒意萦绕。

“你个亡国奴,给哀家闭嘴!”

“亡国奴?”夏侯云歌玩味一笑,“据我所知,太后娘娘乃是几十年前被灭国的羌月国公主。亡国奴……太后娘娘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

第107章 囚禁,杀了这女人

太后凤眸怒极张大,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盯着夏侯云歌似要在她身上剜下肉来,怒骂一声,“你个小贱人!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轩辕长倾亦是一惊,竟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夏侯云歌。

“是不是危言耸听,太后娘娘心知肚明。”夏侯云歌绝美的眉目染上薄怒,“摄政王,你问太后到底想要什么,我来回答你如何?”

轩辕长倾挑眉,“说来听听。”

“太后乃羌月国君氏公主,忠义公便是羌月国皇嗣,既是如此,莫不是……”夏侯云歌拖着长音,扬高声调,斗胆猜测,“君家想要复国?”

言毕,夏侯云歌清楚看到太后脸色瞬间惨白,亦看到魏安悄悄擦了一把汗。

轩辕长倾却没预料中的那么惊讶,一对寒眸微眯,睨着夏侯云歌,“你……”他忽然笑了起来,似是怒极了最后啼笑皆非,“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似褒似贬的一句话,轻飘飘缓和了凝固的气氛。

太后总算喘上来一口气,哆嗦指着夏侯云歌,“魏安,你给哀家现在就杀了这个贱人!”

“太后娘娘息怒,保重凤体。”魏安赶紧跪地,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哀家之令,你敢不从!”太后怒吼一声,尖锐刺耳。

魏安俯身,苦口进言,“太后娘娘,难得摄政王来与您见一次面,何必闹的如此不欢快。”

“倾儿!”太后强声呼唤一声,“你想要对南耀子民怀柔,我君家的女儿亦可做到!没必要非娶夏侯家的余孽!锦画那丫头虽然年纪小一点,脾气也率直一些,青青却是极好,倾儿你也对青青很满意。青青虽是庶出,却是从小跟在哀家身边,一手调教,容貌气度自不必说。青青定能胜任王妃之位!”

原来,太后真正想扶上位的,不是锦画……

而是青青。

轩辕长倾就是不想娶君家女儿为妃,才会将夏侯云歌推上风尖浪头做了挡箭牌。

夏侯云歌凉凉开口,“所以,太后几次下毒,就是为了君家女子取而代之。荣升摄政王妃之位!一计不成,便安排小玉这场闹剧。见我未被毒死,便让小玉闹到公堂,想借朝廷之手,铲除了柳依依让摄政王记恨我,以为是我巧心安排陷害柳依依。太后娘娘好一招一箭双雕,同时铲除两个眼中钉。”

“是又如何!哀家告诉你也无妨。你个亡国贱女,曾陷害我的儿子,哀家岂能容你继续留在这个世上!”太后气得脸色青白,额上青筋依稀可见。“你这嫁过人的败柳残花,如何和尊贵的君家女儿比!”

夏侯云歌仰起头,“你以为尊贵无比的君家女,与我这亡国贱女,有何差别!”

“魏安!给哀家杀了她!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太后气得不住敲打身边矮桌,似要将那桌子敲碎才解恨。

魏安终还是从地上起身,半低着头看不清楚他脸上神色,一步步向夏侯云歌逼近。

夏侯云歌高仰起头,抓紧袖口中早就暗藏的一根细长锋利金钗。近身格斗,魏安未必就能占据上风。

现在……

也正是测验魏安到底是否可信的时候了。

魏安一步步靠近,夏侯云歌心中亦已盘算好策略,虚晃魏安一招,直逼太后……

没想到,轩辕长倾忽然伸臂拦住魏安,挡在夏侯云歌身前。

这场战争,轩辕长倾终究不愿再继续演化下去。那毕竟还是他的母亲,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意旁人对太后如此不敬。

“太后,天已见亮,您早些休息吧。”轩辕长倾道。

太后面色变得极快,只一瞬又恢复如初,“倾儿,母后都是为了你好,前朝余孽万万留不得。君家绝对有实力,扶持你夺取帝位!”

轩辕长倾怒道,“谁说我要当皇帝!”

太后一愕,“筹谋多年,不就为了帝位!”

“我是为了不让轩辕家的江山,落入旁姓之手!”轩辕长倾低吼一声。

太后猛抽一口冷气,眼底温慈尽散,一片沁凉。

“太后,你该得的,已经得到。不该得的,不要垂涎。”轩辕长倾的口气又兀然平静下来,凉薄清寒,毫无感情。

“哀家在你眼里,终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哀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太后自嘲闷笑两声,似有悲色。

“那只是你认为的好,你认为的付出!我想要什么,你从来不知。”轩辕长倾拽着夏侯云歌转身。

太后陡然大喊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你不要忘了,哀家想要儿子,自有人愿意来当。你不过是有着哀家的血脉,不要以为哀家就不敢动你!”

轩辕长倾的身影猛然一滞,心中还是猛然剧痛,他苦笑一声,“太后,你何曾当我是过你的儿子。”

太后猛然抓紧一侧的白猫,痛得白猫“喵喵”连叫。

“君家早已走投无路。切莫再做垂死挣扎,只会死的更快!”轩辕长倾声音萧杀骇人。“三十万北疆大军,我已重新打乱划入各路大军,君家旧部早已分散,难再重聚。”

朝堂上借着攻打南耀那君氏爪牙更是被轩辕长倾组建的势力处处钳制,只待再有动向,找个借口一网打尽。

十年谋划,十年收网,历经两代朝堂,这君氏再不复往昔。

不然,君无忌也不会黔驴技穷的想要让锦画替夏侯云歌当上摄政王妃。太后也不会在皇后君锦云失势之后,急于对夏侯云歌下手。婚堂上,他怒斩太医,便是要杀鸡儆猴,对君氏震慑!当真以为他只是一个任由君家操控的傀儡,不敢手染血腥对君家一再纵容!

君氏,大势已去,如今不过是顶着国公称号的空壳子而已。太后垂死挣扎,又能横行几时。

“放肆!”太后怒吼出声,“孽子!”

“太后以后在甘泉宫颐养天年吧!”

太后猛然跌坐在榻上,颤抖的身子却是再也起不来,“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势力就能囚禁哀家?你太小看哀家在朝堂帷幄几十年的势力了!”

“那便试试看。”

轩辕长倾一手拽起柳依依,回头看向太后,目光萧杀如张满的弓弩,“这两个女人,太后日后少动为妙。”

丢下这句话,轩辕长倾一手拽着浑身哆嗦的柳依依,一手拽着有些不愿如此就了事的夏侯云歌,大步离开甘泉宫。

夏侯云歌心头猛然一疼,看向那柔弱似水的柳依依,只觉眼中涩痛。却又不知自己在酸疼什么,她想挣开轩辕长倾的手,他却死死攥紧。

只剩下太后痛心又憎恨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倾儿如今终于长成我想要的模样了,为何我一点都不开心?”太后一把抓紧魏安的手,紧紧的,抓破了魏安的手掌,鲜血直流。

魏安俯低身子,“太后,何必非要和摄政王当面撕破脸皮。”

“是他带着那两个贱人,怒气冲冲闯入哀家寝宫!”太后心痛得终于眸中含泪。“真是翅膀硬了,动了要囚禁哀家之念!哀家风风雨雨几十年,后宫求生远比朝堂更加艰险诡谲,他以为他轻易就能扳倒哀家,扳倒君家?哈哈哈……”

太后扬声大笑起来,手上愈加狠力抓着魏安的手,血越流越多……

临近四更天,阴雨蒙蒙,天依旧昏黑无光。

轩辕长倾带着夏侯云歌去了琼华殿。

柳依依早已识趣地,挣开轩辕长倾,回了自己的房间。轩辕长倾望着柳依依有些踉跄的脚步,她那纤弱无依的背影,让人心怜。即便轩辕长倾掩饰的极好,眼角眉梢依旧不经意泄露担忧之情。

夏侯云歌想一把将他推开,他已再不看柳依依一眼,拽着夏侯云歌进了房间。

还是那个房间,华丽的宫殿透着清寒的辉煌。

“你知道的不少啊,夏侯云歌。”轩辕长倾一把甩开夏侯云歌的手。

“什么?”夏侯云歌揉着酸麻的手腕。

“装什么糊涂!”轩辕长倾逼夏侯云歌靠在桌角,双手撑在桌上,将她困在他的强势之下。“太后曾是羌月国公主的事,你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我曾是南耀公主,各国之间的事,自是知道一些!”这个说辞,夏侯云歌早就想好。她绝不会透漏是魏荆暗中相告,太后曾是亡灭的羌月国公主。

“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太后的事,只有父皇和我知晓。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轩辕长倾勾起夏侯云歌尖翘的下巴。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没想到魏荆年纪轻轻,连几十年前的秘事都知道。巫族人,到底是世上怎样的一个存在?这样的人物,让人莫名恐惧。

“羌月国是北越国所灭,皇室近千人,无一活口。就像你们南耀国夏侯氏,如今……就只有你和夏侯七夕两个皇室存活于世。”

轩辕长倾顿了顿,接着说下去。

“父皇却对母后一见倾心,私自将母后与宫女替换。却又在母后的苦苦哀求下,留下了母后兄长的命。”

“摄政王想告诉我,养虎为患的道理吗?”

轩辕长倾扬起俊脸,映在跳跃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手腕上的雌雄鸳鸯镯,明明相互吸引,却在俩人的抗衡下,生生分离。

轩辕长倾捏住夏侯云歌的下巴,似乎很喜欢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他泛红的指印。夏侯云歌也似早习惯了他这个举措,不再那么抵触挣扎,只是依旧倔强的盯着他。

“我很想知道,你这女人,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又知道多少事!”轩辕长倾冷哼一声。“我该如何说你?说你一身浩然正气不畏强权,还是说你鲁莽无知有勇无谋?”

夏侯云歌冷笑一声,“摄政王没听过,险中求生存?”

“妇人之见!”他低喝一声。

“还不是你们逼的!”夏侯云歌逼近轩辕长倾一分,“想我死?不能让你们与我陪葬,也要搅浑这潭水!让你们不得安宁。”

轩辕长倾被夏侯云歌眼中的恨意,刺得浑身不适。继而,他扬声大笑起来,似很开怀,又似带着些许悲伤。

“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痛责你?”轩辕长倾摇摇头。

第108章 痛快,醉酒的两人

他知道,夏侯云歌智睿聪明,只是她在以报复的方式与他们对抗,甚至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态度面对她的敌人。这样的性格,只有常年经过严酷训练的杀手才会如此,为何一个养尊处优的高贵公主,会有这样的特征?

轩辕长倾早就对重相逢的夏侯云歌怀疑很久,可眼前的这一张脸,看过无数次,细细分辨调查不知多少次。眼前之人明明就是夏侯云歌,唇边的一颗小小的黑痣都一模一样,绝对不会错。

为何?

偏偏感觉不一样?

“谢与痛责都不必!”夏侯云歌侧脸甩开他薄凉的手指。

轩辕长倾望着还留有她皮肤上滑腻触感的手指,笑了笑,“这一日我等了很久,本以为还会等很久,没想到被你这么一闹,就这样了。”

“什么?”夏侯云歌听的不是很明白。

“太后。”他一字一顿回。

夏侯云歌看到他眼角眉梢浸染的苦涩与空茫,心头微微一颤,竟是酸楚难耐。

“那便是我的母亲。”轩辕长倾摇了摇头,笑得那么无力,声音却很洪亮,“很痛快!”

夏侯云歌瞥他一眼,没做声。

痛快?

任何一个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指着鼻子告诉他,没有她,他将一无是处,若不遵照她的意思,便有其他人来做她的儿子……这是一句多么刺痛人心的话。

即便八尺男儿心坚如铁,听了自己亲生母亲这番话,也终受不住。

夏侯云歌只是旁观者,都觉得心头钝痛。

她的手不自觉抚摸向自己的小腹,心中默默道。

我的孩子将来你出世,母亲竭尽所能,也要让你幸福,一生一世不再离弃你。

“喝一杯如何?”他忽然说。

“我从不喝酒。”

“我亦鲜少喝酒。”轩辕长倾命守在门口的东朔,“去备一壶酒。”

东朔备了一壶竹叶青。轩辕长倾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夏侯云歌。他小啜一口清冽的液体,目光始终定定看着夏侯云歌。

“在你身上,为何我总看不到惧怕?身为女子,面对太后,不该怕得……”

“像柳依依一样?”夏侯云歌不屑反问。

“不应该?如依依般才是窈窕淑女。”轩辕长倾直言道。

他认为的女子,应该是处处需要男人站在面前保护,温柔得像春江暖水般婉约多情。

而不像夏侯云歌这样,冷得好像一块冰,似永远不会融化。又如那带刺的蔷薇花,美则美矣,却不能靠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愿摄政王得偿所愿。”本不想喝的,夏侯云歌执起酒杯,一口仰尽。

轩辕长倾点点头,不置可否,亦仰头喝尽杯中酒。

俩人都是滴酒不沾,沾酒就醉的人。

一杯下肚,只觉得从咽喉到胃里,火辣辣的烧,好像着了火,却痛快至极。

轩辕长倾又斟满酒杯,“这杯祝你胆大妄为,又没死成。”

“这杯祝你心情不好。”夏侯云歌与他一同举杯。

像他们这样都盼着对方死的人,居然也有能一起举杯共饮的时刻。

轩辕长倾仰头喝下第二杯,看似喝的豪爽,应是酒量不错的人物,不想这一杯下肚后,本白皙的面皮,瞬间红若滴血。

夏侯云歌却浅尝即止。她现在怀有身孕,已冲动喝了一杯,不能再喝了。

“我厌极了你这张嘴,”轩辕长倾似有些醉了,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夏侯云歌一脸淡漠,还是原先那句话,“彼此彼此。不过,你厌的是我这张嘴,我厌的是你这个人。”

轩辕长倾怔了怔,笑起来,“你就不能服输一次。”

他似乎真的醉了,一把拽住夏侯云歌,吓得她低叫一声,已被他揽住腰肢坐在他的膝上。

“我的腿,很疼。”他说。

“疼你还让我坐你身上。”夏侯云歌试图推开他,他却靠在她的身上,似困倦又无助的受伤孩子。

夏侯云歌瞬时心软了,竟不忍心再强硬推开他。

他点着夏侯云歌的心口,“是你挑断了我的筋脉。”

夏侯云歌叹息一声。

“我等这一日真的很久了!很久很久了!应该庆祝一下。”

轩辕长倾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末尾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只是他笑得唇角弯弯,似很欢愉,“我早就想对太后说,君家完了!你们都完了!想要掌控朝廷,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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