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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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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长倾心口猛然抽紧。
恍然想起,他离去时,夏侯云歌还在水中,脸色苍白如纸,似有不妙。他以为夏侯云歌水性极好,湖水又不是很深,焦急救柳依依,便匆忙回来了。
他一把丢开刘太医,“谨守郡主身畔,不许离开寸步。”
刘太医如得大赦,忙不迭点头。
轩辕长倾大步出来,小桃通红眼眶,毫不畏惧地瞪着轩辕长倾,哽声问,“王爷,王妃呢?”
轩辕长倾也顾不得追究小桃不敬之罪,急声问,“王妃一直没回来?”
“奴婢还以为王妃来了郡主这里,过来一问,竟都说没见到王妃。”小桃终于急得眼泪掉了下来。
轩辕长倾大步流星一路直奔琼华殿后花园,怒喝一声,“你不好好跟着你家王妃,去了哪里!”
小桃紧咬嘴唇,紧步跟着,不说话。
那会,锦画和冰莹匆忙大喊“贞德郡主投湖了”,夏侯云歌觉得事有蹊跷,便命小桃密切关注锦画和冰莹,一个人去后花园救人。小桃见锦画和冰莹匆匆出了琼华殿,便悄悄跟了出去,回来就再没见到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越往后花园深处走,心便越往下沉一分。
当来到那个开满秋菊的湖畔,平静无波的水面,恍如一潭毫无生命气息的死水,静得让人窒息。
“夏侯云歌!”轩辕长倾大声喊。
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回应,周遭也安静得恍若死去一般。
“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嘶声大喊,沉静的湖面,只有他隐隐的余音回绕,再无任何声响。
轩辕长倾终于慌了,一颗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似要将所有的血液都积压出来。
“娘娘……”小桃吓得大哭出声。
东朔已纠集很多会水的南耀人,赶紧下水寻找夏侯云歌下落。众人在水下寻了很久,还是没有寻到夏侯云歌。下水的人皆说,这个湖虽不大却很深,水又很凉,湖底又生有茂密水草,水草下又是淤泥。若人沉陷淤泥之中,只会一点点下沉,之后被淤泥覆盖,再难寻到痕迹。
“以前这个湖,不知埋葬多少人,只怕王妃……”打捞的宫人一阵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娘娘不会死!”小桃大声嘶喊,声音沙哑。
轩辕长倾偏不信,猛地跳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碧波潋滟,暗影重重,却没有那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出现在眼前。轩辕长倾再次沉入水中寻找,一次次浮上水面换气,依旧没有在那浓密的水草中寻到夏侯云歌的踪影。
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冷,比那刺骨的秋水更加冰寒。
他从没有如此慌乱过,亦从没有这般不知所措。身体好像被一下子掏空,轻飘飘如一片秋风中翻飞的枯叶。
不知是谁在岸边喊了一声,“王爷,都这么久了,就是捞上来,王妃也死了,您快上来吧。”
小桃怒瞪过去,是琼华殿书房的一个小宫女,好像叫春英。
轩辕长倾在水中拍起一片水花,发出哗啦的巨响,怒吼一声,“谁说王妃死了!拖出去仗毙!”
春英吓得噗通跪在坚硬的石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还不待春英过多的话说出口,已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小桃含着眼泪,凄凉地笑起来,喃喃道,“王爷……您不是一直想要娘娘死吗?如今娘娘真的死了,您处置一个下人,又有什么意思。”
轩辕长倾浑身湿透,飘在齐胸的冷水中,墨黑的长发如那蔓生的水草,散在碧色的湖面上。他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连呼吸都那么的冷入骨血。
死了?他一直都希望的?
是啊,怎么忘了,他一直都希望夏侯云歌死的,好报复刻骨深仇。
死了?死了?死了……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起来,似很开心,又似哀戚迷惘,寻不到一点点开心的源头。
他为何要开心?又为何不开心?
他不再沉入水中寻找,亦不从那冷得入骨的秋水中出来,只那样形单影只,恍若世界又只剩他一人般,身影孤凉地飘在水面上。
到底哪里出了错?抑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何在得知她生还无望的时刻,心会这么痛?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不知道,恨了这么多年,口口声声恨不得她去死,要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究竟,为了什么?
真的恨她吗?又或者,再次相见,那曾经以为刻骨的深恨,已在一点点流失……
他不知道,一切都似是一个无解的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知道,她没有了,他寻不到她了,就在这片湖底,他就是寻不到她。
也终于意识到,当这个世上,再没有她的时候,会这么冷……
恍若隆冬冰冻三尺之寒,再没有任何温暖。
小桃缓缓往那湖边靠近,似要一步步走向冰冷湖水中,陪伴夏侯云歌一起葬送在湖底。她哭着,却又笑着,苦声说。
“王爷,王妃为救贞德郡主而亡,多么好,又多么堂皇的死因。王爷亦可对天下人有个合理交代,奴婢恭喜王爷,大仇得报。”
说着,小桃就要跳入湖水中。
远远听见东朔一声大喊,小桃猛然滞住跳下湖水中的身影。
“王爷!王妃在这里!”
轩辕长倾瞬间找回了三魂七魄,猛地从水中飞起,溅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直奔东朔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
小桃亦拼尽所有气力,跑了过去。
果然看到夏侯云歌,昏倒在树林中的假山石后。
她浑身湿透,长发凌乱,脸色惨白透着乌青的死灰。娇小的身子紧紧蜷缩一团,如一只受伤不想被人看到狼狈模样的骄傲小兽,蜷在隐秘角落独自疗伤。
轩辕长倾赶紧抱起夏侯云歌,她的身体冷得好像一块冰,没有任何温度。
“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是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无尽喜色和关怀,却唤不来她的丝毫回应。
他赶紧将她搂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匆匆赶回琼华殿,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他空冷的心,一点点重拾温度,渐渐填满。
回到房中,轩辕长倾赶紧拔掉夏侯云歌身上湿透的衣服,那挂在她脖颈上的红色宝玉,在眼前一闪而过。轩辕长倾没有任何心思去分神细看,赶紧用被子将夏侯云歌裹紧。
轩辕长倾的衣服也早已湿透,浑身亦冷的刺骨。
夏侯云歌的身子方才还冷若寒冰,转瞬间又烫如烙铁,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双颊涨红如晚霞,嘴唇亦惊现暗红的紫色。
“快把刘太医请过来!”轩辕长倾急声大喊。
东朔和宫人们都愣住,刘太医这时正在郡主的身边守候。群主还未苏醒,也是轩辕长倾亲自吩咐,刘太医不许离开寸步。
如今,真的要请到这边来吗?
众人一时间拿捏不定主意,生怕是轩辕长倾一时冲动,他们又顺着做了错事。万一请来刘太医,柳依依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肯定要他们受罚。
轩辕长倾也猛然一骇,他这是怎么了?
望着裹紧在被子中,烧得脸红如苹果的夏侯云歌。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已如柳依依一般重要了?
“娘娘,娘娘……”
小桃不住呼喊夏侯云歌,眼泪在眼眶打转。见一帮人谁也不动,去请太医,只好浸湿了毛巾敷在夏侯云歌头上,又用力掐在夏侯云歌的人中穴。
“娘娘,您说过,会好好活着……您醒过来啊!只是发烧风寒,就将您击倒了吗?”
小桃一边忍住眼泪,一边呼唤。手指掐得夏侯云歌的人中已现了血痕,这才让夏侯云歌有了些微反应,微微摇了下头,紧接着一阵咳嗽,恢复了意识。
小桃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夏侯云歌,“娘娘!您终于醒了。”
轩辕长倾从愣神中回魂,赶紧挥散身体不适,一把推开小桃。他握住夏侯云歌纤弱的肩膀,用力摇她。
“没有本事,就别下水救人!如今弄得一身伤,是想博得本王可怜吗?”
夏侯云歌弱弱的挣扎,想要推开轩辕长倾,却是没有力气。她用力喘息,呼出的气息都如火一般滚烫,声音细弱而沙哑难辨。
“我用不着任何人可怜!”
“那你就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厌烦!”
轩辕长倾瞬时恼了,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一身傲骨毫不妥协。哪怕说一句软话,他也有个理由,现在就请刘太医从依依身边过来。也总好过,从遥远的太医院请人,浪费时间的好。
夏侯云歌怒声大喊,“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第118章 顽强,救命的少年
轩辕长倾没想到,他费力救她,她却如此不知好歹,当着众人对他出言如此不敬。深沉如墨的眸子,阴鸷地盯着她,似随时都会爆发,最后却是摔袖离去。
“你这女人,倒不如死了省心!”他咬牙切齿,摔得房门轰然作响。
一帮宫人们,也赶紧跟着出去。
门外传来轩辕长倾的怒吼声,“你们不去伺候王妃,跟着我做什么!”
一帮宫人又赶紧进门。
夏侯云歌哑声怒喊,“都滚出去!滚出去!”
一帮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都低着头簇拥在门口,进退两难。
轩辕长倾站在门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阵钝痛袭来。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谁也不许伺候她!不许给她送药!本王今日就让你自生自灭!”
小桃守在夏侯云歌床边,一脸焦急又很为难,“娘娘,王爷许是也是好心,不如您就说句软话,让王爷请个太医给您瞧瞧吧。您的身体这么烫,万一烧坏了怎么办。”
夏侯云歌断然不会让太医为她诊脉,万一发现孩子的秘密,将是一场轩然大波。
“小桃,你去给我打些热水,越热越好,再熬一碗浓浓的姜汤。”夏侯云歌抓紧拳头,迫使自己坚强停住,“我不相信,我熬不过去!叫他们看我笑话!”
她小时候,经常在寒冷的冬天,练习冬泳,考验顽强的意识。如今只是被秋水浸泡,这副柔弱的身子扛不住罢了,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扛过去。
她和她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
小桃赶紧去准备热水。
夏侯云歌的手紧紧覆在微微隆起不易被人看出的小腹上,低声喃语,声音却透着强大的顽强力量。
“孩子,相信妈妈。跟妈妈一起,坚强一些。”
小桃备好热水,夏侯云歌浸泡在滚热的热水中,身体终于不再冷了,酸麻的涨痛亦渐渐缓解,手脚都舒服很多。额上亦渐渐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滴入热气升腾的热水中。
泡了许久,直至疲惫的昏昏欲睡,身体也再受不住那热水才裹着被子靠在床上。
小桃已熬好姜汤,夏侯云歌捏住鼻子,忍住那热辣的汤汁刺激每一根神经,大口大口喝下去。
身体瞬时冒了一层热汗,似将所有的寒气都逼了出来。
舒服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疲惫干涩的双眼。
小桃守在一旁,不住为夏侯云歌擦拭额头上的汗滴,生怕夏侯云歌再二度着凉。一会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会又嘻嘻的直笑。
“娘娘……小桃还以为您……都想跟着您一起去了!真好,娘娘还活着真。”
夏侯云歌摸索着,抓紧小桃的手,心坎暖暖的舒服。
“娘娘,为何您会晕倒在树林中的假山后面?您爬上岸,为何不直接回来?也不至于在那树林中吹好一阵子冷风。”
说着,小桃声音又哽咽了,“大家都说娘娘生还无望了,沉水那么久,水又冷……”小桃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珠,她知道夏侯云歌不喜欢眼泪。“真是好险。这个湖在原先,就总是有人掉进去捞不上来,真的好怕娘娘也……幸好,先皇保佑娘娘,万幸,万幸。”
夏侯云歌闭着眼默不作声,那冰冷的湖水,就像一个噩梦,仿佛现在还沉溺在水中,窒息地漂浮着,她的腿上似乎还纠缠着那柔韧的水草,难以挣脱,一点一点拉着她下沉。
忽然!
她在水中似乎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在那一片潋滟的光影中,她看不清楚那张脸,亦分辨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她以为那是梦境,死亡前出现的幻象,耳边却传来清楚又模糊的声音,带着点稚气未脱的清亮。
“喂!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不会水,我递木棍给你,你还能抓住吗?”
夏侯云歌猛地抓紧拳头,用指甲穿刺掌心的刺痛,强迫窒息的意识,清醒过来。
一把准确抓住,递到水中的木棍一端。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木棍,生怕一松手又沉入水中,失去唯一一线生机。
总算逃出了冰冷的湖底,大口大口贪婪地喘息着。浑身湿透,长发粘在脸上,模样极其狼狈,仍旧不失她倾城之色,美如一朵出水芙蓉。
少年不禁看的有些呆,紧接着赶紧回魂,用力拽夏侯云歌靠岸。
岸边是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朗目星眉,虽尚显稚气,已生得俊气逼人。一身天蓝色的锦绣华袍,如用最美好的一方晴空织成的料子,一看便知出身高贵,身份不俗。
少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夏侯云歌上岸,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夏侯云歌赶紧脱掉鞋袜,用力掰脚趾,双腿抽筋总算缓解稍许。
那少年轻声问她,“你怎么样?可还好?”
“很好。”夏侯云歌冷的打个哆嗦,想要起身,双脚还是疼痛无力。虚弱伏倒在岸边大石上,抓紧拳头强撑,不想自己露出脆弱无力的一面。
“听说有人落水了,我就过来看看,他们怎么就独独把你落下了?”
夏侯云歌不做声,努力起身,还是没能成功。
“你浑身湿透,今日的风又很大,小心着凉。”
肩上忽然一暖,天蓝色的外袍披在她的肩上,带着暖暖的体温和少年身上清雅阳光的气息。
“谢谢。”夏侯云歌低声道谢,虽显生硬,却是发自肺腑。
在她危难时,没想到是一个陌生少年出手相助。她所谓的夫君,那些看似对她恭敬的宫人婢女,一个个都将她抛在脑后。
夏侯云歌也终于明白,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若说心不痛,是假的。只是倔强咬唇,不屑承认。
她一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与帮助,包括那个所谓的夫君,又何须在意。
少年见夏侯云歌无力起身,赶紧过来帮忙,费力搀起夏侯云歌。少年的身高比夏侯云歌稍微矮一点,虽还年少,已透露出男子清俊的气息,带着阳光一般温暖透彻的笑容,直照人心底。
夏侯云歌侧开脸,赶紧避开那暖阳一般的目光。就像一块冰,生怕被阳光照拂。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夏侯云歌脚步踉跄地往回走,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还给少年。
少年又赶紧裹在夏侯云歌肩上,态度强硬,透着两分贵族惯有的霸气,“万一着凉怎么办!”
夏侯云歌微微一怔,这样霸气又关心人的话,确实暖心。可她还是不想接受陌生人的恩惠,依旧将外袍脱下来还给少年。
少年见她倔强坚持,只好作罢。
夏侯云歌脚步虚浮,依旧咬牙坚持,单细的纤弱背影让人心疼。
少年追上来,总想帮一帮她,才心安,“我叫君清扬,是刚刚荣封的荣国公。我送你回去,也好让那些宫人对你心存几分畏意。这宫里的人,惯会欺负柔弱的,我帮你训斥他们!日后他们一定再不敢这般欺负你,将你一个人丢在水里都不管!”
他说话还带着点孩子般的赌气,逗得夏侯云歌不由心口一暖。
她的唇角隐约弯起一丝弧度,转瞬就已恢复冰冷的淡漠。
他竟然就是君清扬,君家最小的,也是唯一的男孩。他将她当成一般的宫女了,也当这一场落水,只是宫人间相互欺负那么简单。
连夏侯云歌自己都不敢保证,是否是轩辕长倾故意将她遗落在水中,不管不顾带人离开。
“不用了!”
夏侯云歌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去。
君家的人,不想再有一丝一毫牵扯。
身后传来君清扬的一声呼唤,“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找太医去给你看一看,以免感染风寒。”
君清扬又追上来,夏侯云歌已借用小径两侧浓密的深黄树影,快速藏入一旁的假山后。
紧紧抱住冷得瑟瑟发抖的身子,等待君清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远远还传来君清扬一声叹息,“怎么走的这么快,莫不是书中说的画中仙子?”
夏侯云歌不禁失笑,“幼稚。”
待君清扬走远,夏侯云歌想起身,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千里之外的一片海域上,百艘大船驰骋在波涛海风之中。
为首一艘大船上,一黑袍鬼面具男子,傲立于船头,长袖贯风,黑袍猎猎翻飞,似那遨游在碧海蓝天的一条黑色蛟龙。
身后一红衣人,面容妖娆,长发如瀑,飞扬的红色袍衫,如那一朵盛开正美的木芙蓉,妖冶夺目。
“皇上,人已找到了,是否提上来?”百里非尘低声问。
现在的祁梓墨,已自封为皇。
“不用!”祁梓墨转身从船头下来,直接去了百里非尘关押犯人的暗室。
暗室中,一中年妇人衣着简朴,头发略有凌乱,只是仪态依旧端谨,默默地站在暗室内黑暗的角落之中。
祁梓墨在门外就已摘掉脸上面具,露出一张剑眉朗目极尽风华的脸。他进门匆匆搀起那中年妇人,不复往昔的阴鸷狂佞,如一个贵族的纤懦公子。声音似有悲痛,亦夹杂着淡淡欣喜。
“福嬷嬷,梓墨可是找到您了。”
“皇上!”中年妇人讶然出声,忙跪地行礼。
祁梓墨连忙阻止,双手虚扶起福嬷嬷,长长一揖,“福嬷嬷,梓墨惭愧,未能救出云歌。”
福嬷嬷眼中含泪,哽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老奴听天下人都说,是皇上您抛下皇后,弃江山于不顾,独自带人逃出皇宫不知去向。”
祁梓墨低下头,脸埋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让人觉得似有悲痛,声音亦低沉颤抖,“福嬷嬷,恕梓墨无能,当时轩辕长倾将云歌掳走,威胁于我,若是不交出江山,就要将云歌……处置掉。您也知道,轩辕长倾多么痛恨云歌,为了救云歌,我亦是无奈。带人离开皇宫,让位于轩辕家,却没有想到轩辕长倾狡猾多端,夺了江山,没有放了云歌。”
第119章 婉菻,那一样的脸
“所以皇上就放弃了公主,独自逃命了!”褔嬷嬷痛声低呼。
“当时轩辕长倾已兵临城下,南耀大军根本抵挡不住。与其硬碰硬死伤无数,又危机云歌性命,不如从长计议,另作打算。我亦是为了云歌,为了将来一举夺回夏侯氏江山。只能暂时逃出皇城,组织余下兵将,一路南下。在沧南海的群岛重新组建国家,收集旧部,一招反击。”
“真的是这样?”
祁梓墨见福嬷嬷面上仍带犹疑,突然双膝咚的一声跪下,“嬷嬷,梓墨才疏志短,失了江山又不能救云歌于险地,实在是不堪为夫为君!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为了能救得云歌,抢回夏侯家江山,倒是在云歌面前引颈谢罪。”
福嬷嬷听到此,又见祁梓墨声泪俱下,不由有些触动。
深深叹息一声,扶起祁梓墨。
想当年先皇后借用龙玉,卜卦算出,轩辕长倾会是公主命劫,便在十年前对轩辕长倾痛下杀手。最后没想到,十年后,公主又落入轩辕长倾手中,命悬一线。
当年先皇后病逝后,先皇悲痛爱妻亡故,一病不起。急于为公主择个皇夫,将来继承夏侯家的江山。不想公主亲自选了祁梓墨,先皇见那祁梓墨本是世家出身,又是文武双才,模样出众,年纪轻轻就已在京师大有名气,被誉为一代才俊。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便敲定了祁梓墨为驸马。
两年后,先皇抑郁而终。祁梓墨继位称帝,可谁也没料到,祁梓墨性情大变,不但贪图玩乐,还一度昏庸无德,宠信宦官不说,还经常延误朝事,一再做出荒唐昏君之举。但事已成定局,又碍于公主对祁梓墨死心塌地,又是个胆小怯懦的,有个庸懦的君王,未必对公主嬴弱的性子,不是好事,至少不会欺了公主,一生也能暂保安稳。
褔嬷嬷掌管先皇后留下的秘密势力,暗部。保护公主,保护夏侯家的江山。
只是暗部早已在先皇后亡故时,就已秘密分散在全国各地,只待将来迫不得已之时再秘密召集成军,维护公主。
在北越大军对南耀虎视眈眈之际,要求将夏侯云歌送往北越为质,便可终止这场战争。祁梓墨一口回绝,终致北越大军的铁骑踏上南耀的国土。褔嬷嬷便悄悄离开皇宫,去各地组建暗部汇集。不想还未将所有力量召集一起,南耀便已被北越攻破,天下易主,而她又被暗部内奸暗害,坠海险些亡命。
如今,世事应验,公主未能躲开轩辕长倾这一劫难。而祁梓墨虽然失了江山,又未能救出公主,看上去却还有一片心意在。也让褔嬷嬷颇感欣慰,至少公主没有白白错爱一场。待救出公主,南耀复国,祁梓墨的去留,还得由公主自己裁决。
福嬷嬷叹息一声,“皇上,折煞老奴了!”
“福嬷嬷,我们一定要救出云歌!”祁梓墨眼中闪过一丝难测的阴霾,“梓墨愿为鞍前马后效力,任凭褔嬷嬷指挥!”
福嬷嬷满意的拍拍祁梓墨的手,“这沧南海的群岛,易守难攻,我们以大海为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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