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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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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想自尽,就不会求郡主之名。”
“既然王爷明白,还问什么?”夏侯云歌拔高声调,怒道。
他非要这么与她过不去,每次都要气得她怒火中烧才肯罢休?
“可她怀孕了。”他忽然话锋一转。
夏侯云歌回头瞪向轩辕长倾,“自尽与怀孕又有什么关系?”
她也怀孕呢,也没想过自尽,这是什么道理!
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不顾了?这不像柳依依的性格。
难道是因为怀孕,却不能嫁给轩辕长倾,因此想不开,似乎理由也不充足。就是因为此,为何选在这个时候自杀,很说不通。或许应该说,轩辕长倾的想法,让夏侯云歌很想不通。
他们的思想似乎不在一条线上,现在争执的也是两件事。只是轩辕长倾到底在想什么,她完全猜不透。
亦看不透,轩辕长倾眼中浮现的沉痛,到底是什么蕴意。
心痛不能迎娶心爱的女子?连怀孕也要遮掩,只怕众人说他们闲话?
应该是这样吧,她这样认为。
“既然王爷很为难,不如就休了我,放我走,大家都能有个好结果。”夏侯云歌无谓耸耸肩,直言道。
轩辕长倾眸色愈加阴郁如霾,让夏侯云歌浑身冷透,“休了你?”
“你娶了柳依依,也能落个一家团圆,岂不美满。”夏侯云歌没发现,这样的话,似有赌气的成分。
“你休想!”轩辕长倾冷哼一声。
夏侯云歌闭上眼,努力深吸一口气。再不想跟这样的男人浪费唇舌,哪怕是生气都觉得不值当。
轩辕长倾却不肯罢休,声音蓦然低沉下来,让人难以揣测是何心思。
“你的身体倒是好的很快呢,夏侯云歌。”
他不许人伺候她生病,不许人给她送药,她昨天烧的那么烫,今日就能活蹦乱跳,还与他吵架,真是强健。
“谢王爷关怀,我命硬。”夏侯云歌咬牙道。
她这样的口气,让轩辕长倾很不舒服。眉心越拧越紧,似有爆发之势。
“我问你夏侯云歌,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
夏侯云歌大声笑起来,略有苦涩的味道,“与其在这里与我对峙,不如去问一问你的好母亲,是不是她属意锦画做了此事。摄政王心里,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夏侯云歌的话尖锐戳中轩辕长倾的心房,人心都是复杂的,尤其在牵扯了复杂亲情之后,就变得纠结挣扎,难以有清晰的理智。
当局者迷,便是如此。
因为有了感情的牵绊,便乱了清晰的头绪。
夏侯云歌逼近轩辕长倾两步,一眼不眨地盯着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你不相信,你的母亲在你警告过她之后,还执意与你做对,你不想赶尽杀绝,却不相信你的母亲还在步步紧逼。她明知道你在乎柳依依,还拿柳依依开刀,便是与你彻底决裂。你不想,这份骨血亲情,最终葬送在权谋利益之间。”
轩辕长倾猛然退后一步,脸色寸寸惨白。
夏侯云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万箭穿心。
他吃惊地望着夏侯云歌,没想到,她竟然将他的心里剖析的这么透彻,就好像成了他肚里的一条蛔虫。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些欣慰,又很抗拒。
身在高位之人,一向不喜欢被人看得通透,致使被人随意拿捏掌控。
总有一种难以揣测的神秘感,才能主导众人,成为核心人物。
而他现在在夏侯云歌面前,竟然变得这么透明。
自然,没有他那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夏侯云歌也不会了解到,他看似冷血绝情,还是在心底深处有着对亲情的莫大渴望。一个孤单满身疮痍的人,往往会更渴望真挚纯澈的感情,哪怕一点点,都会成为最深的牵绊。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轩辕长倾眼底的犹疑和挣扎,她满意一笑,风华妩媚,“摄政王有的时候,不要太多疑,也不要太相信任何人。”
夏侯云歌推开紧闭的房门,对他做个“请”的动作。
“摄政王,不送。”
轩辕长倾俊脸一阵紧抽,再一次甩袖离去。
夏侯云歌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的白色背影,淡淡笑着。他负气离去的场景,似乎已经成为他最经典的风景,有种百看不厌又解气的痛快。
小桃战战兢兢溜进来,亦顺着夏侯云歌的目光,看向已经回了书房的轩辕长倾。
“娘娘,怎么又吵起来了。”小桃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你怕什么。”夏侯云歌转身进屋,喝口水。
吵架吵的嗓子都干了,也是被他气的。不过,每次看他生气,她都心情很好。
“我怕了吗?”小桃指着自己的鼻子,“外面的人,吓的都半死了,我这充其量只算惊讶。”
夏侯云歌放下茶碗,努力平复心情。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对孩子不好,她现在是两个人。
小桃叹口气。
“怎么了?”夏侯云歌问。
小桃向外面三俩低头议论的宫人看了一眼,摇摇头。
“外面人又说我什么了?”夏侯云歌脸色微沉。
小桃却又笑了,“他们都是墙头草。之前还说娘娘失宠,蛮悍强逼贞德郡主自尽,如今又都说娘娘……”小桃忽然笑出声来,“说娘娘厉害,屡次将王爷气成那个样子,若换成别人,早被王爷处死了。他们又都说娘娘,在王爷心里地位不一般,连贞德郡主都比不过娘娘了。”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这是什么道理。
这帮人,总喜欢揣测上头心思,倒不如谨守本分做好分内之事,少牵涉事端的好。
第122章 羁绊,夜探荣庆宫
刘太医知道柳依依有孕一事,事关重大,绝不敢透露半分。
只怕他得知这个秘密,已命不久矣。
柳依依和轩辕长倾的关系,天下皆知。柳依依怀孕的事一旦外泄,天下人自都知道,那个孩子是轩辕长倾的子嗣。他们现在是兄妹关系,传出怀孕丑闻,将是天下笑谈。现在的情势,正是政局不稳民心涣散之刻,会让摄政王仁善贤德的声名蒙上不可抹去的污点。君家亦会借机反击摄政王,因此而在朝中失势也说不定。
轩辕长倾自不会让这种小事,成为他掌控朝堂,统一天下的阻力。
刘太医早已是轩辕长倾的心腹之一,斗胆问了一句,“摄政王,这个孩子,既已保不住,不如……现在就……”
轩辕长倾的脸色极为难堪。
柳依依这些年,日夜为他研制解毒之法,经常通宵达旦苦熬,又用自身的血为他解毒。她身体虚弱,他早就知道。不少补药给她吃,依旧难以填补虚空。
这是他欠她的,他怎么都弥补不了。
她身体虚弱与他有直接的关系,因此而胎儿不保……
若这个孩子,真的没了。
愧疚的痛苦将在他心底深深扎根,根深蒂固,再难动摇,一世不能摆脱。
何况,他了解柳依依的性子,这个孩子,她必定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的。
她那么善良,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一条生命,即便这个孩子,会是她最深的痛。
“王爷……”刘太医低声出言,“若不保胎儿,便可下猛药,郡主的性命便也多了一分保证。”
轩辕长倾心中撼动,为了保护柳依依性命,而选择遗弃那个孩子……望着柳依依雪白的容颜,那一双冰冷的柔荑,深深刺痛了他的每一条神经。
他该如何抉择?
自从夏侯云歌小产后,他对“孩子”,多了更深的牵绊,甚至有时看到谁家的孩子在玩耍,都会驻足多看一眼。
人大抵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才觉弥足珍贵,失去了方知痛悔不已。
皇兄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看到同龄人膝下儿女承欢,便会有一种本能的渴望,希望这样的天伦也早些降临自身。
身在皇家,更多被利益掺杂,子嗣之事,也不例外。即便如此也在心底深处,奢望像平民百姓那样,一家和乐,子孙昌隆。
“刘太医,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吗?”轩辕长倾的声音恍若从胸腔内挤出,低沉而沙哑。
刘太医跪在地上,“老夫无能。”
轩辕长倾不会再从太医院调人过来,为柳依依诊治。怀孕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人多口杂,哪里出了岔子泄漏出去。
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声誉受损,更担心柳依依受不了悠悠众口人言可畏。她太纤弱了,他必须好好保护她。
东朔已经去找魏荆了,却还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魏荆又跑哪里享乐去了。
夏侯云歌知道柳依依那边情况不太妙,也知道轩辕长倾正在全力寻找魏荆。
夏侯云歌却可以找到魏荆。
魏荆曾给她留下训练有素的通讯信鸽。夏侯云歌想了想,她做好人,还被轩辕长倾怀疑,赌气不想帮忙,也是正常人的正常心里。
但还是写了信,吹个哨子,悄悄将字条放在竹筒内。
雪白的信鸽飞了出去,不负众望,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魏荆便火速赶来了。
魏荆那风一般疾驰的速度,完全不似往昔那般潇洒自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魏荆极为在乎柳依依。就是给夏侯云歌探病的那一段日子,魏荆哪次不是闲庭信步悠哉悠哉。
原来柳依依昏迷不醒,竟是她自己不愿醒来。
这种情况,也就魏荆能诊断出来。
一个人的意志,可以主导一切,即便药物再灵验,也无济于事。
可柳依依,为何不愿醒过来,又有几人能猜到到底为了什么。在柳依依的心底,应该有一件难以面对的痛苦,一直折磨着她,才至有求死的念头吧。
魏荆来救柳依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夏侯云歌就站在房间窗口,一直关注柳依依那边的情况。她一向鲜少关心谁,而柳依依这个暖玉般的女子,终于让夏侯云歌,不得不被其触动心灵,忍不住想要关心。
平时对待柳依依,冷漠归冷漠,关心这种东西,放在心底就好,没必要表露出来,好像作戏一样那么假。
小桃终于得来第一手讯息,欢喜道,“娘娘,贞德郡主那边的情况稳定了,虽然人还未醒,却是没大碍了。魏荆公子,果然妙手。王爷可高兴了。”
夏侯云歌心里有些酸酸的难受,手悄悄放在腹部。
轩辕长倾得知柳依依怀孕,母子平安,自然高兴极了,恨不得将柳依依捧在手心里疼爱吧。
夏侯云歌努力让自己笑。
孩子……你有妈妈就足够了。
夏侯云歌伸个懒腰,最近嗜睡的很,回床上躺下,舒服睡个觉补眠,晚上打算有个行动。
晚膳时分,夏侯云歌睡足了起来,大口大口吃饭。
小桃被夏侯云歌惊人的好胃口骇住,“娘娘,晚饭不宜吃太多。”
“多吃才有力气。”夏侯云歌饱足放下碗筷,在房里慢走散步,消化食物。
轩辕长倾果然夜里守在柳依依房中,连奏本公文都搬到柳依依房中处理,似生怕柳依依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
如此良机,夏侯云歌自然不会错失。
到了宫门落锁时分,夏侯云歌找了布带紧紧束住腹部,以免剧烈运动伤到孩子。
换上早就备好的夜行衣,交代小桃守住房中,不许任何人进来,便悄悄潜出了琼华殿。
按照原先数记脑海的路线,轻易便找到了夏侯七夕的荣庆宫。
如今夏侯七夕已不住在宫里,而是搬到宫外修建好的公主府。夏侯七夕禁足日期也满,不知那个女人又会玩出什么花招与她为敌。
不过荣庆宫中的那个秘密通道,却是夏侯云歌逃出皇宫的最佳路线。
祁梓墨能悄无声息来到皇宫,又能悄无声息离开。当初祁梓墨带人从皇宫逃过北越大军围困皇城,只怕这条通道是祁梓墨早就修建好,用来逃命所用。这条通道,最起码直达皇城之外最安全的秘密地点。
按照原先潜入荣庆宫的路线,翻墙而过。
诺大的荣庆宫,现在只有几个看门的宫人。
夜色深了,院里点了几盏宫灯,已没人影,应是早早就睡了。
夏侯云歌潜入夏侯七夕的寝殿,屋子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声响,只有夏侯云歌极为清浅的脚步声。
月光从窗外渗透进来,猛然一层神秘的幽蓝色。
夏侯云歌在房里翻找很久,也没找到机关暗道。
电视剧上经常演,宝物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会是暗道的开关。
夏侯云歌用布垫在手上,以免留下痕迹,旋转挪动了所有的古董摆件,包括灯盏烛台,依旧没有找到机关。所有的东西,夏侯云歌又小心回归原位,不留丝毫线索。
以免被夏侯七夕发现蛛丝马迹,毁了暗道得不偿失。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夏侯云歌的心口猛然抽紧,赶紧屏住呼吸。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嘟囔,“都没人住了,还要日日起来巡视。也不知道襄国公主,搞什么名堂,就是不让咱们消停。”
“你就少说两句吧,那么丰厚的赏金,不比伺候人舒服多了。”
“那倒是。”
说话间,俩人已推门进来,手里的灯笼将屋内照亮。
他们在屋里巡视一圈,甚至连角落都不放过。刚要往外走,其中一个小太监又猛然回头,到处看了一眼,摇摇头。
“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人似的。”
另外一个小太监,猛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是不是没睡醒,疑神疑鬼呢!大半夜的,别吓人!”
那小太监揉揉头,便往外走,打个哈欠,“可能我是真的没睡醒吧。”
关上门,传来他们远去的脚步声,“以后你少在夜里一惊一乍的,这宫里,冤魂多,小心缠上你。”
夏侯云歌见他们的脚步声已消失听不见,这才悄悄从屋顶的横梁上轻轻跃下来。
方才借用那两个小太监手里的灯笼,她看到屋内被人洒了香炉灰。
夏侯七夕果然狡猾,是怕有人擅闯进来发现暗道,一旦有所风吹草动,好及早另作打算。
夏侯云歌又仔细扫视一眼房间,暗道的机关不在这边,会不会在夏侯七夕的床上?
夏侯云歌又在床头翻找一阵,包括墙上的名画后面都找了,终于在触碰到床上柜子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紫檀香炉时,宝物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夏侯云歌忙过去一看,在那宝物架子后面,果然裂开一条缝隙。而在那后面的地上,光滑的青石板转,毫无异样。
轻轻敲过每一块砖,终于发现一块砖下面,发出空空的声响。
这里便是暗道的门了。
夏侯云歌大喜。
她没有打开暗道,而是将一切回归原位。又在临走时,将地上的香炉灰,轻轻吹平,掩去她的脚印,不留任何痕迹。
返回琼华殿,小桃正等的焦急万分。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小桃赶紧帮夏侯云歌换衣。
“有人发现吗?”
小桃摇摇头,“没有。奴婢只是担心娘娘,怕娘娘在外有危险。”
夏侯云歌淡淡一笑,“很顺利。”
就在此时,夜行衣还没脱下来时,紧闭的房门竟然被人推开。
幸而纱幔帘幕都放着,夏侯云歌赶紧闪身到床上,将床幔放下来,盖上被子。
能如此堂而皇之进她门的人,只有轩辕长倾!
夏侯云歌吓了一身冷汗,轩辕长倾脚前脚后进门,该不会是看到她刚刚回来吧?若真那样,就糟糕了。夏侯云歌赶紧在被子下脱掉身上的夜行衣,只剩内里的蓝色肚兜蔽体。
来人果然是轩辕长倾。
他竟然喝了酒,手里还提着一个青花瓷酒壶。
第123章 耻辱,欠她的更多
他轩辕长倾一向滴酒不沾的,今天是怎么了?太高兴?还是……
“王妃呢?”轩辕长倾的声音,带着浓浓醉意,脚步也有些摇晃,一层层扬开纱幔,一路进来。
小桃赶紧拦在床前,“王妃睡了。”
“睡了?”轩辕长倾睁了睁因醉酒而通红的眸子。
“对!王……王妃晚膳的时候,说头疼,吃过饭就睡了。”小桃慌张说着谎话。
“方才本王还听见,房里有人说话。”轩辕长倾摇晃两步向前,就要撩起床幔。
小桃赶紧阻拦,急声道,“王爷!王妃风寒未愈,恐沾染病气给您。”
“废话这么多!”轩辕长倾极其不耐烦地,一把将小桃推开。
小桃摔在地上,痛得小脸皱紧。
这时,夏侯云歌一把掀开床幔,露出她香肩半裸,衣衫不整的样子。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淡淡的莹润光泽,就像一件上好的玉瓷器,给人致命的诱惑。
轩辕长倾看的一时有些痴了,浑身血液都在膨胀。那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何况这个女人,本就是他的妻子。
“王爷这么晚了,来我这里作什么?”
轩辕长倾摇晃两步走到床前,喝了一口酒,随手便将酒壶丢在地上。
哗啦一声,酒壶碎了一地,酒的醇香散漫整个房间。
“睡觉。”他回的理所应当,一脚甩掉鞋袜,沉重的身体直接倒在床上,横压在夏侯云歌腿上。
“你压痛我了!”夏侯云歌用力抽腿,却挪不开他沉重的身体。
轩辕长倾终于动了动身体,夏侯云歌得以抽身。
生怕他看到藏在被子底下的夜行衣,就要跳下床,趁轩辕长倾意识不清,将夜行衣丢给小桃。
轩辕长倾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夏侯云歌用力推搡他厚重的身体,他却压得更紧。
夏侯云歌被他压得呼吸困难,厚重的酒气洒在她的脸上,不由红了脸庞。
“你……干什么!”她竟声音慌乱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何我的心情还是很乱?”他声音暗哑地呢喃着,身体更加沉重地压了下来。
夏侯云歌被压得窒息,“你有什么好乱的!她怀孕了,你不该高兴吗?”
“高兴?”轩辕长倾低哼一声,苦涩地闷声笑起来,“为何高兴?只觉欠她更多……”
夏侯云歌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轩辕长倾不说话了,头沉沉地压在夏侯云歌的颈窝,滚热的喘息烫的肌肤火烧。
夏侯云歌努力别开脸,想与他拉开距离。他这样,搅的她心里怦怦乱跳,很难受。
轩辕长倾终于翻身下来,从后面搂住夏侯云歌,滚热的大手游弋在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上。
“你……别碰我!”她惶急抗议。
他却全然不理,继续在她的肌肤上辗转流连,似很喜欢她身体的触感。
当他的手触碰到夏侯云歌腰腹部紧紧缠着的布带,他疑惑问,“你缠这个做什么?”
夏侯云歌惊了一身冷汗,忙道,“最近有点胖了。”
“胖?”他半撑起身子,扭过夏侯云歌的脸,大手揉捏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谁说你胖?都瘦成这么一点点了。不许再缠这个,对身体不好。”
夏侯云歌扭着脸,不说话。却抑制不住,心头似有暖流滑过……
过了许久,轩辕长倾都没再说话。
夏侯云歌被他紧紧搂着,呼吸都变得紊乱,浑身也不自在,好像被一团火炙烤着。
许是为了缓解现在的尴尬,她声音很低地问他,“你怎么了?”
身边却没有传来他的回答,只有深沉的呼吸声。
夏侯云歌侧眸看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长长浓密的睫毛紧紧闭合,眼角眉梢似有淡淡解不开的轻愁,眉心微皱,唇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夏侯云歌缓缓抬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他的睡颜,这才变得恬静安和,像个酣睡的孩子般香甜。
夜色深浓,燃烧的烛火噼里啪啦,亮起刺目的火花。
夏侯云歌悄悄将压在轩辕长倾身下被子中的夜行衣,丢给小桃,小桃赶紧卷好匆匆下去处理掉。
房间安寂下来,只有床上轩辕长倾还紧搂夏侯云歌一直不愿放手。像个依赖大人的孩子,她每动一下,就搂的更紧。
身边人的呼吸绵长酣甜,夏侯云歌也终于打个哈欠,困意来袭。
不自禁地向他温暖的怀抱靠了靠,每次窝在他怀里,都会睡的很好,似一个温暖的避风港,遮住所有的风霜雨打,没有孤单,没有寒冷……那种充实的踏实感,只有南枫曾经给过她。
许是她现在变得脆弱了吧,不然怎会觉得轩辕长倾这种人的怀抱都会如此温暖,她一定是病了,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闭上眼,嗅着身畔人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沉入梦乡……
阳光从窗而入,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懒床贪睡的冲动。
轩辕长倾还抱着夏侯云歌,似未餍足般不愿放手。他又延误了早朝,也不见焦急。他一直强硬拥着夏侯云歌睡到晌午,这才恋恋不舍的起床。
实在是门外的东朔催得紧,朝中大臣都聚集在琼华殿的书房,等待轩辕长倾去处理朝务。
轩辕长倾起身,不咸不淡呢喃一句,便匆匆穿衣走了。
“也就能睡这一次好觉了。”
应是前方战事有变,才会如此焦急吧。
小桃端着午膳进门,这才说起了,一些外面宫人传的话。
夏侯云歌也得知,为何轩辕长倾这个滴酒不沾的人,昨夜喝得酩酊大醉。
昨天柳依依就醒来了,轩辕长倾却是怒气冲冲离开柳依依房中,至于屋内发生何事,无人得知。有人说,是柳依依说错了话,气得轩辕长倾失了理智。也有人说,是魏荆公子和柳依依举止太过亲密,摄政王吃了醋。更有人说,摄政王是怕王妃吃醋,见柳依依醒来,赶紧和柳依依撇清关系。
这些荒唐的谣言,也就那些闲来无事的宫人臆想的到。
柳依依在轩辕长倾心中的地位,旁人不得知晓,夏侯云歌却是看的真真的。说是轩辕长倾的心头肉,也不为过。
具体轩辕长倾为何会从柳依依的房中负气离去,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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