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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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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在轩辕长倾心中的地位,旁人不得知晓,夏侯云歌却是看的真真的。说是轩辕长倾的心头肉,也不为过。

具体轩辕长倾为何会从柳依依的房中负气离去,后来还是魏荆告知的夏侯云歌。

原来,柳依依醒来后,一闻到周遭的药味,当即辨出是安胎药。

柳依依一向聪慧,怎会不知,怀孕的事已被人皆知。柳依依瞬时泪如雨下,沙哑的声音,干裂似带着血。

“为何不让我去死。”

只这一句话,轩辕长倾如锋芒在背,刺得周身每一条神经都剧痛不已,转身摔门离去。

夏侯云歌自是不知为何柳依依有了求死的念头,正要去探望柳依依,小桃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娘娘,贞德郡主割腕了。”

“什么!”夏侯云歌吓了一跳。

柳依依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执意求死?前几天见她,还一副淡若清风的样子,与锦画去后花园时还有说有笑。为何在投湖之后,再度醒来,变化如此之大?

夏侯云歌匆匆去了柳依依的院子,轩辕长倾已在柳依依房中。

柳依依正处于重度昏迷中,脸色较之前更加惨白的透明,好像寒风中随时都会凋零的一片花瓣。柳依依是今日早晨,趁人不备用簪子划破手腕,藏在被子下。待宫人发现被褥染红时,柳依依已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魏荆正为柳依依把脉,眉心紧皱,神色凝重。

看来,情况极为不妙。

屋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几个。

轩辕长倾脸色黑沉,一双眸子泛着泣红,似怒火燃烧,怒到极致。他铁拳微微攥紧,声音沉闷暗哑。

“魏荆,备一碗堕胎药。”

“你要做什么!”夏侯云歌震惊难抑,低叫出声。

轩辕长倾寒眸瞥来,“我想救她!”

“摄政王,果然狠辣。”夏侯云歌闷哼一声,语气讽刺。

这个男人,为何非要满手血腥,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轩辕长倾艰难开口,放佛是极大的痛苦,“这个意外,不能留!”

夏侯云歌被他如此不负责任的语气激怒,“摄政王推卸责任的说辞,未免有些荒唐了。”

“你。”轩辕长倾气得咬牙,怒瞪夏侯云歌。

“我怎样?想像我那样,一碗堕胎药?一碗搀了红花的药?摄政王愚弄女子的手法,能否高明一些?你到底有没有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的心,难道比石头还硬?”夏侯云歌冰冷的脸上涌出浓浓的恨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铁石心肠,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更加心肠冷硬。

自从失了那个孩子,自己腹中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她已愈发变得心思敏感,尤其触碰不了这种打胎之事。

这就是女人的母性在做怪吧。

夏侯云歌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击上轩辕长倾心头,羞愤、不堪、恼怒!

“依依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逼死她!”轩辕长倾低吼出声,额上青筋迸现,“我也决不能容忍,这个耻辱留在世上!”

耻辱?

他居然说柳依依腹中的孩子是耻辱,谁不知道,柳依依腹中是他的孩子,连底下知道风吹草动的下人都如此传。

“摄政王,你对你心爱的女子都如此绝情?”夏侯云歌诡异一笑,嗜血的眸光阴寒冰冷,射向怒火中烧的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你连畜生都不如!”夏侯云歌大骂出口。

这样的话,早就想骂出口了,不仅仅因为柳依依,也因为自己对轩辕长倾的痛愤。

“你!说!什!么!”轩辕长倾如遭雷击,脸色瞬时铁青,捏紧的铁拳咯咯作响,“夏侯云歌,你不想活了!”

夏侯云歌早已被怒火与深埋的恨意吞噬了清晰的理智,“你想我下地狱,那就一起永不超生!”

怨毒的话语,针针带血,刺入轩辕长倾心口最敏感的神经。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居然胆敢这样与他说话!

第124章 真相,不是都幸运

轩辕长倾箭步奔向夏侯云歌,夏侯云歌毫不畏惧,迎上他的掌风。

魏荆瞬间出现,宝蓝色衣袂飞扬,如振翅欲飞的蝶,他一把握住轩辕长倾挥起的手腕。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魏荆喝道。

“夏侯云歌!”轩辕长倾大吼出声,目眦尽裂,怒吼震耳。他在这个女人眼中,居然连畜生都不如!

夏侯云歌报复地瞪着轩辕长倾,“我不会让你打掉她的孩子!即便是耻辱,也是一条生命!”

就好像她,那么不想要轩辕长倾的孩子,还是保护了下来。也在那一个流掉的孩子后,愧悔不已。这样的痛苦,只有身为女人才可深切体会。

“不是你们男人身上的肉,永远都说的轻松,做的轻松。”夏侯云歌怒声相斥。

即便柳依依现在不想要腹中孩子,执意求死,若孩子真的没了,肯定也会如她一般悔不当初。

那种流掉孩子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不曾亲身体会,岂知痛彻心扉的滋味。

“都已三个多月了,有手有脚,成了人形。这与亲自毒死自己的孩子,有何区别。”夏侯云歌的手,悄悄抚在腹部。

身为女子,哪怕曾是杀手,都有保护自己孩子的本能强烈欲望。即便那个孩子来的耻辱又如何,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血肉。

稚子无辜。

若夏侯云歌早有这个觉悟,若可以重新选择,大婚夜里,一定不会喝下那碗堕胎药。

怎奈,世事无回头。

那个悔恨,将永远在她心里无法抹去。

“砰”的一声,轩辕长倾掀翻桌案,连着上面的杯盏滚落,碎了一地。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愧色。

夏侯云歌快意的看着轩辕长倾,笑得讽刺,笑得凄凉。

轩辕长倾忽然一把捂住极度不适的心口,疼痛让他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似痛到木然,浑身战栗,如至冰窖,脸色瞬时一片雪白。

他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吞下,似乎这样才好了些许。

夏侯云歌冷漠地瞪着轩辕长倾,心底深处也有了一点点为他担忧焦急。却被她自己生生按奈住,依旧一脸淡漠的冰冷。

夏侯云歌深深看一眼,床上似有苏醒迹象的柳依依。

“是我多管闲事了。”夏侯云歌转身便往外走。

是啊,那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要与不要,他们说了算,她个外人插什么嘴。

这时,东朔正好冲进来,低声附在轩辕长倾的耳边说。

“王爷,暗卫都已派了出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百里非尘。”

“格杀勿论。”轩辕长倾额上青筋暴露,面目狰狞如魔鬼。

夏侯云歌猛然一个激灵,骇然回头看向床上的柳依依,顿时浑身僵冷。

似有一个真相,在心底渐渐明晰。

那日在百花峰上,百里非尘将柳依依强硬掳入他房中……

之后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之后夏侯云歌在纤如弱柳的柳依依身上,并未看到悲痛之色,以为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如今将蛛丝马迹串联一起,柳依依的孩子……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夏侯云歌冷得肢体僵硬,吓了一身冷汗,透衣而出,湛湛的凉意沁骨。

难道那个孩子……

是百里非尘的?

夏侯云歌想到柳依依不计前嫌,总是微笑着为她端药熬药,诊脉开方……忽然心如刀绞。

若那一日在百花峰,她能伸出援助之手,或许柳依依就不会遭遇这场磨难。

“王妃……”魏荆担忧地看着夏侯云歌,只见她脸色一片惨白,忧心道,“若身体不适,便回去休息吧。”

夏侯云歌茫然抬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魏荆轻叹一声,眸光黯淡。握住柳依依冰冷的手,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沉痛之情不言而喻。

已经转醒的柳依依,终于控制不住,低低的啜泣出声……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咬紧牙关。

柳依依哭了许久,双目通红,目光空洞,盯着某处,一言不发。

轩辕长倾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如被万箭穿心,愤然离去,似是无法面对。

沉默,许久。

“依依,我去熬药。”魏荆起身离去,双目泛红。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夏侯云歌和柳依依。

又是良久的沉默。

窗外夕阳彻底淹没在一片飞花落叶中,天色黑了下来。

没有人敢进来掌灯,房间内一片昏暗。

柳依依似是哭的累了,终于没了声音。她忽然抡起手,就砸向自己的腹部。

夏侯云歌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握住柳依依的手。她沙哑着嗓音,哭声说,“好脏!真的好脏!这是个孽种……”

夏侯云歌的喉口犹如堵着一块棉花,难以发出声音。

“这是个耻辱啊,我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耻辱。”柳依依绵软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瘫在床上。

夏侯云歌更紧握住柳依依的手,挣扎许久,紧涩的喉口终于挤出生硬的字眼。

“抱歉。”

柳依依的哭声猛然一顿,讷讷地看着夏侯云歌。她没想到,如夏侯云歌般冷情倔强的人,会说出这样的,确实让人震惊。连刚到门口,想要举步进来的轩辕长倾,都惊在门口。

柳依依苦涩一笑,“又怨不得王妃,何须与我道歉呢。”

夏侯云歌垂下眼眸,再难说出一个字。

在柳依依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好渺小。

如柳依依那样,温柔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女子,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喜欢。而她就是一个暗夜里的幽魂,浑身充满阴暗的疮痍。

柳依依撑起虚弱的身体,直直望着夏侯云歌,“王妃,在你喝下堕胎药的时候,你又是怎样想的呢?”

夏侯云歌缄默无声,心口犹如被针锋刺穿。

“我没有王妃的勇气,我一直犹豫到现在的月份,还做不了决定。”柳依依呜呜哭着,让人心酸。似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哭得声音断断续续。

“我在我发现怀孕时,我就一手堕胎药,一手安胎药,左右举棋不定。”

柳依依望着自己的双手,继续哭声说,“在我劝长倾的时候,我可以说,孩子无辜,那是一条生命。可当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时,我才发现,有些事并没有说的那样简单,说和做永远都是两回事。我到底要怎么办?王妃说,三个月的孩子有手有脚,犹如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我的心好疼,我不想那么残忍,可是……”

柳依依的声音哽住,只剩下沙哑的哭声,声声催心。

“知道这个秘密被长倾知道,我又有何脸面面对他?我早已不干净了,却还装出一副圣洁无尘的样子出现在你们面前,我好难过……我再也不是那个干净的女子了。我如何还配得上,贞德二字。我早已被玷污了啊……”

“不是那样的依依。”夏侯云歌终于打断柳依依。“你没有错,错不在你。是我的错,若我那日帮了你,就不会有今日的事。”

夏侯云歌紧紧抓住柳依依的手,迫使她从悲痛中挣脱。

柳依依摇了摇头,哑声喃语,“我命运如此。王妃又何须自责。这便是女子的悲哀吧。我甚至想,若有来世我一定不再做女子。”

“依依……”夏侯云歌沉痛地闭上眼。“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柳依依的身体猛然绷紧,苍白无色的脸上泛起彻骨的痛色与挣扎。干涩的双眼,再度噙满晶莹水雾。

“要?留下这个耻辱?”柳依依苦声呢喃。

“我不会劝人。但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这个孩子是你自己的,你要想好。莫做后悔之事,如我一般,被梦魇折磨。”夏侯云歌道。

“我自己的?”柳依依似被触动心灵,抬着通红的眼睛,期盼地望着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抓起柳依依的手,放在柳依依的腹部,“你想,在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自此与你相依为命。这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真的舍得舍弃他不要他?”

这样的话,夏侯云歌经常对自己说,安慰自己,千万不要再动打掉腹中胎儿的念头。他们要相依为命,一生一世,互不离弃。

柳依依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被父母舍弃的滋味,你可懂得?”夏侯云歌继续问。

柳依依摇摇头,“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从不知爹娘样子,是在深山的庵堂里长大。”

夏侯云歌抬手擦去柳依依脸颊上的泪痕,“那种滋味真真难受,被最亲最爱的人抛弃。”

夏侯云歌说的那样认真,那样诚恳,柳依依却摇头质疑,“天下皆知,南耀先皇对王妃爱入骨血,视为至宝,王妃又岂会懂得这种滋味呢!”

夏侯云歌叹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就好。”

这是她唯一能劝柳依依的话了。那种彼此惺惺相惜之感,大抵是彼此遭遇相同,都是怀上不喜欢之人的孩子,同样纠结打掉腹中孩子。幸好老天待她不薄,还给她留了一个孩子,才不至追悔莫及。

“依依,不是所有人都幸运,你要考虑清楚。”

柳依依深深望着夏侯云歌,通红的眸子中,浮现欣慰之色,“王妃今日能劝我这些话,我很开心。”

夏侯云歌浅浅一笑,点了点心口,“我曾经帮过我的,我都记在心里。”

是柳依依打翻了轩辕长倾送来混有红花的药,也是柳依依悄悄为她熬制安胎药。若不是喝了魏荆一个月的安胎药,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腰酸腹痛缓解是吃了柳依依配置的安胎药。

这份情,岂能视而不见呢。

柳依依忽然扑到夏侯云歌怀中,哭得双肩颤颤,声嘶力竭。

只怕柳依依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却在这一刻,就是想将心里所有的委屈与幽怨,通通发泄出来。

夏侯云歌轻轻拍着柳依依的背,想要想要安慰她,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125章 烧纸,一盏长生灯

梦儿低着头端着米粥进来,夏侯云歌接过来,舀了一勺递到柳依依的嘴边。

“不管怎样,自己的身体还要保护好,你曾经对我说的。”夏侯云歌道。

柳依依红红的双眼,委屈地望着夏侯云歌的强硬态度,最后只好缓缓张开干裂的唇口……

柳依依终于是吃了半碗米粥,这是几日来,第一次米水进腹。

一直站在门口的轩辕长倾,阴霾的脸上也总算绽放了一丝笑容。他深深地望着夏侯云歌美丽的侧影,虽然屋里光线晦暗,看不清晰,依旧觉得她美得如诗如画。

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不过可笑的是,她善良温情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

魏荆亲自熬好药,端进来。却是两手都端着药碗,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刺鼻药味。

柳依依只凭气味,便辨别出那两碗药是什么药,脸色瞬时更加惨白。

“依依。”魏荆站在床前,“这两碗药,一碗是堕胎药,一碗是保胎药。你如何选择,全看自己。”

柳依依美丽的脸上浮现浓郁的挣扎,颤抖的手,徘徊在两个药碗之间,举棋不定。

她就是一直举棋不定,才会在事情暴露后,无颜面对,选择自杀。

手腕上白色的纱布,那么刺眼,那么雪白,深深的伤口还在剧烈疼痛,而她的心……比那伤口更痛。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她询问地看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却已起身,背对床上的柳依依。这该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不能过多去干预。

“依依,不要害怕,为师的药,不会让你有任何痛苦。打掉这个孩子,不堪的过去就可彻底掩埋。”魏荆却似乎更倾向于柳依依选择那碗堕胎药。接着,却又笑道,“你留下这个孩子也没问题,倾倾会一直陪着你。这是你的孩子,倾倾便会视如己出的疼爱。”

这是你的孩子……

这样的话,魏荆确实也劝过夏侯云歌。可那时候,魏荆却是揣着私心,因为只要夏侯云歌诞下女孩,将是巫族圣女,将可破解巫族的寿命之咒,他便有可能存活下来,而不是再有一两年的短暂光阴就离开人世。

而此时,柳依依遇见的情况,他真心更希望柳依依选择那碗堕胎药。

因为只有这样,那断痛苦的过往,才不会如影随形时时刻刻提醒柳依依。否则,柔弱的柳依依怎堪承受。

夏侯云歌终于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轩辕长倾,四目相对间却已不是白日时的剑拔弩张。

秋夜的风吹的有些凉,檐下风灯,摇摇晃晃,轩辕长倾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忽明忽暗,一对黑眸似笼着一层阴郁,又似那中天遥挂的一轮圆月般清冷明澈。

身后传来魏荆的一声惊呼,“依依……”

夏侯云歌诧异回头,却见柳依依端起了那碗保胎药,仰头喝尽。

如此便是,柳依依要留下那个孩子了。

柳依依亦看向夏侯云歌,柔柔一笑,“王妃说的对,这是我身上的血肉。”

夏侯云歌弯了弯唇角,留下一句“保重”,便出了门,与站在门口的轩辕长倾擦肩而过。

轩辕长倾似要唤住她,却薄唇微抿,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能看着夏侯云歌淡然离去的玄色背影,渐渐融入一片灯火阑珊中。

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玄色,红中带着点黑色,让人觉得压抑却又那么鲜亮,沉闷而又醒目。

那是男人一般才会喜欢的颜色。

夜里,夏侯云歌一直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对面书房的灯火通明,应是轩辕长倾正在连夜处理朝务。

轩辕长倾派出所有暗卫去刺杀百里非尘,附近的防卫正是松懈之时。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再隐瞒不了多长时间。荣庆宫的暗道已找到,如此逃走大好良机,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子夜时分,夏侯云歌正有所准备,却没有找到小桃。

小桃不在廊下守夜,不知去了哪里。

夏侯云歌悄悄寻去,寂静的夜里,宫人们都已熟睡。夏侯云歌隐在廊下,向四下环视寻找小桃。隐约看到一条人影,似拿着什么东西,神秘兮兮去了琼华殿的后面。

那里比较偏僻,鲜少有人。

夏侯云歌已辨认出,那人的背影正是小桃。刻意等了一会,避免小桃发现,才小心跟了上去。

小桃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做什么?

在一片林密的假山林木之间,夏侯云歌隐约看到一簇火光。而那火光中,正笼罩小桃的背影,却不知她在烧什么东西。

夏侯云歌站在不远处,仔细倾听,只听见小桃低声念叨。

“六妹,今日是你的末七,七满魄尽,七灾已过。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就在此时,有人大喊一声,“谁在那边!”

竟是夜里巡守的太监,发现火光急速跑了过来。

小桃吓得赶紧抓起地上的土,扑灭火光。

“什么人在那做什么!”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声。

“是本宫在此。”夏侯云歌扬声道,走了过去,挡在吓得浑身颤抖的小桃身前。

“娘娘……”小桃一惊。

夏侯云歌却看也没看小桃一眼,只看着走过来行礼的两个小太监。

“原来是王妃娘娘。”其中的一个太监恭敬笑道,见那火堆还有没燃灭的冥钱,细着嗓子道,“王妃娘娘难道不知,宫中严禁私自祭奠焚烧冥钱。”

“王爷已经默许的事,难道公公还要质疑吗?”夏侯云歌冷声回击。

那太监赶紧弯低身子,“奴才不敢。”

“不敢就少废话,若摄政王怪罪下来,本宫可保不住你们俩。”夏侯云歌拽住颤抖不已的小桃,正要回去,不想另一个小太监执拗的很,拦住了夏侯云歌的去路。

“摄政王一向严守宫规,从不破例触犯,怎会默许王妃娘娘焚烧冥钱,触犯宫规。”

“你是不相信本宫的话了!”

“奴才岂敢!”话回的倒是恭敬,却摆明是不相信。

夏侯云歌心中明白,这宫里的人都拿她当贼防。每一个人都是貌合神离,阴奉阳违。不过因着轩辕长倾在外对她溺宠之名,不得不恭敬罢了。

“你个小太监的意思,便是要找摄政王当面对质了!”夏侯云歌寒声道。

那小太监跪低身子,“奴才奉命夜巡琼华殿,自是事无巨细禀报王爷,不敢玩忽职守,还请王妃恕罪。”

“好啊,我们便一起去吧。”夏侯云歌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发泄将此事闹大。

小桃却已吓得浑身哆嗦,掌心一片潮湿。

夏侯云歌一个凌厉眼神过去,小桃赶紧深呼吸,稳定心神,挥散心虚之色。

小太监见有了邀功的机会,面色一喜,“那便得罪王妃了。”

就在夏侯云歌举步往轩辕长倾的书房走去时,东朔却从一片昏暗的树影中现了身。

“王爷正在找王妃。”东朔恭声道。

那两个小太监低声私语两声,东朔抛来两颗碎金子在他们脚下。

“王爷有令,此事不得声张,你们退下吧。”

那两个小太监,赶紧拾起地上的金子,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果然还是有钱好使,只怕方才那两个小太监执意相逼,就是想要点好处。

夏侯云歌随着东朔往轩辕长倾的书房走去,原来方才一幕轩辕长倾已看到,特意让东朔出面解围。轩辕长倾不能让这种小事被人抓住把柄,无事生非,乱起风波。

柳依依的事,已让轩辕长倾难以处理。

想要就柳依依落水一事调查下去,又恐柳依依有孕之事被深揪出来,传出不必要的传闻。最后深思熟虑,此事只能暂时压制,不动声色,一举得了机会,再做处理。

到了书房,轩辕长倾一袭白衣亮的刺眼,正埋首于公文之间,头也不抬,深眉紧锁,似有烦心之事。

轩辕长倾提笔,在公文上写了笔,合上公文,摔在一旁堆叠如山的奏本中。终于抬眸看向夏侯云歌。

她站在一片明亮的灯火中,双眸宛若天上繁星坠落,晶亮璀璨,光芒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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