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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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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赶紧捂住锦画的嘴,阻住她厌人的哭喊声。

轩辕长倾抱着柳依依一路到紫荆苑,见轩辕长倾盛怒冲冲,一路上所有人都赶紧低头,不敢多看一眼,也都不敢乱嚼舌根。他们只在心中暗忖,摄政王,终究还是更重视柳依依一些,锦画只是去不舍居哭了两声,就被处置了。

夏侯云歌听到外面喧哗,便站在窗前向外看,只看到轩辕长倾抱着一袭白衣的柳依依匆匆去了书房旁侧的厢房。

寂静的夜里,只有灯火下的紫荆花,盛开妖娆,随风浮动,漫开淡淡花香伴着秋夜凄凉。

不知何由的,心口猛然一抽,倍觉对面通明窗上倒影的人影,格外刺眼。

夏侯云歌忙转身,不敢再看。

书房厢房那边的灯火一直亮了很晚,夏侯云歌亦孤单枯坐很晚。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一向倦怠嗜睡的,怎么今晚却失眠了。

第二日,卯时刚过,夏侯云歌猛地睁开双眼。

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还睡的很沉,忽然又像做了噩梦般猛然惊醒。

睡梦中,似有淡淡的兰香入鼻,恍惚间好像有个温暖的怀抱在侧,驱走了秋夜的湛冷。

茫然看向身侧,空空如也,被褥规整,他根本不曾来过。

心蓦然一空。

昨夜,她睡意朦胧时,轩辕长倾还守在柳依依房中,怎么可能过来。

外面的穹幕之上,日月交接,辉映的光芒透过窗子洒了进来,零零碎碎一片朦胧。

夏侯云歌移开放在小腹上的手,望着上面朱色的床顶有些出神。自大婚之后,本就浅眠的她睡得更加不安稳,尤其是那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横亘其上,蜿蜒入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人睡觉时,总喜欢抚摸腹中的孩子,才能安眠。可每次触碰到刚刚隆起的小腹,欢喜之余又是一片苍凉,总能想起那个离去的孩子,似有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她,如影随形,尤其一个人的时候更加清晰。

她起身倒杯水,隔夜的水很凉,却能让人瞬间清醒,挥散所有胡思乱想,恢复以往的冷静。

小桃听见屋里响动,推门进来,提着刚刚烧好的热水。

“娘娘,昨夜王爷来过,见娘娘睡了,给娘娘盖好被子,待娘娘睡沉才离去。”小桃一边换去茶壶内的冷水,一边说,“王爷临走时说,今日去道观,让娘娘收拾一下。”

“去道观做什么?”原来,他昨晚真的有来过。

似有一丝暖意从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口拂过,又搅乱了一池静水。

一时游神,竟忘了壶里的水刚刚换过,烫得手指火痛,猛然收回,意识一下子清晰过来,份外恼怒自己的意乱心迷。

“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给我看看烫伤没有。”小桃赶紧用冷水浸泡夏侯云歌泛红的手指。“奴婢也不知,王爷只留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刚才,青莲送来一套素白的宫装,说是王爷吩咐的。”

难道去道观点长明灯?

“既然这么放不下,不如我们选个时间去道观,点一盏长明灯。自此之后,这件事再不许提。”

他的口气那么漫不经心,好像在打发一个追债人。

那是他能给的最后退步。

再不允许她以这件事,来抨击他身为王者男人的骄傲与尊严。

是他的逃避?还是敷衍……

太阳升起,阳光极好。蔚蓝明镜的天空,万里无云。

小桃备了早膳,轩辕长倾还未下朝。

淡淡的清粥吃不出味道,夹了一口小桃拌的藕丝,还是味如嚼蜡。

心猿意马的神思游离,直到一声尖锐的哭叫声,将平静晴好的早晨彻底撕碎。

还不待看清楚外面何人喧哗,一帮人吵吵闹闹,只看到一道人影猛然推开众人冲了进来,直扑向夏侯云歌。

“你这贱人!到底跟长倾哥哥说了什么!”

夏侯云歌这才看清楚,长发凌乱,双眼通红的人,是锦画。

“孺人一大早上的,这是做什么!”小桃赶紧拦住锦画,却被锦画一脚踹开。常年在军营混,锦画还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

小桃被踹得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锦画一把抓起桌上的热粥,蒙地砸向夏侯云歌。动作极快,又极狠。

“你这蛇蝎心肠的娼妇!”

夏侯云歌忙起身,敏捷避开。

热粥洒了一地,碗碟尽碎。吓得门口拥挤的丫鬟婆子,一片尖声惊叫,却是谁也不敢进来阻拦。

还有什么比显赫无双的君家贵女斗亡国皇后更好看的戏。

况且,锦画即便在王府不得宠,位分也不高,母家却是越国最荣耀的君氏。

锦画见失手,疯了般冲上来,一边叫喊着,“先是怂恿我父亲杀我,后又缠着长倾哥哥不许与我见面!现在又教唆长倾哥哥将我软禁!你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就是烟街柳巷的妓女!”

夏侯云歌一把就擒住锦画挥舞过来的拳头,像猎人捕捉白兔般轻松,抡起一巴掌,扇了过去。

锦画吹弹可破的脸上,瞬时印出鲜红的指印,唇角渗出淡淡血痕。

锦画愣住了,终于不再疯了般发狂,惊愕又愤怒地瞪着夏侯云歌,一双哭得红肿的眸子,似能泣出血来。

“你敢打我!”

“别在我这里发疯,我警告你。”夏侯云歌大力捏住锦画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似能将她的骨头捏碎。

锦画痛得脸色泛白,硬是咬紧牙根不吃痛出声。眼前女子的狠辣阴厉,终于让她感到一丝惧意。

夏侯云歌一步步逼近锦画,迫得锦画一步步后退,脸色一寸寸褪尽只剩一片枯白。

“你敢打我?”锦画攒足一口气尖声大喊,“我会叫我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夏侯云歌不屑冷笑了一声,“你爹?他会管你的死活?锦画,不要在这里胡闹了,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可笑又可悲!”

“你说什么!”锦画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拔高嗓子叫了起来。

“我说你只是你爹的一颗棋子,与他的权势地位相比,你的性命,他未必怜惜。”夏侯云歌拽着锦画,直接丢出房门。

锦画摔倒在门口,一帮丫鬟纷纷退后避开,没一个人搀起她或是接住。

锦画终于哭出了声,尖声大叫。

“一定是你跟长倾哥哥嚼舌根!否则长倾哥哥怎么会忽然说我得了疯症,将我软禁?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和长倾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你休想挑拨我和长倾哥哥的关系!我爹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真是幼稚!

“孺人!”小桃怒斥一声,“谁不知道,大婚那日,忠义公为了跟摄政王争个一时长短,你和你弟弟的性命,可都全然不顾呢。若不是娘娘帮你,你早就成为一撮飞灰,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娘娘!”

锦画的脸色白得几近透明,颤抖的唇瓣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怎么可能!你胡说!”

大婚那日,她与爹爹故意上演的苦肉计,爹爹的剑法,她当然知道,不会有任何偏差。不过是伤个皮肉而已,最后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

“孺人自是不信!孺人当时已经意识不清了。后来的事只能听身边的人说什么,信什么了。”小桃怒瞪了一眼门外看热闹的丫鬟们,“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见过疯婆子撒泼!”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锦画怒叫一声就从地上爬起来,真的好像疯子一般发狂,挥起拳头冲向小桃厮打。

夏侯云歌忽然站在小桃身前,挡住了锦画发疯。那一双明眸冷到极点,硬生生迫得锦画,挥起的拳头僵滞住在半空,硬是半天没落下来。

锦画昏涨的脑子也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今日若真打了夏侯云歌,她得疯症的事,便要落实了。

“滚。”

夏侯云歌红软的唇瓣中,迸出坚硬而冰冷的字眼。

锦画浑身猛然一滞,她清楚看到了夏侯云歌周身弥漫的森寒杀气。她从小在军营长大,站在城墙上无数次看过两军对垒,将军上阵厮杀。她从小就对杀气再熟悉不过,却是从没见到哪个女人身上,可以迸发出如此侵骨入髓的杀气。

第131章 妻子,凭我是王妃

锦画终于害怕了。

原先站在城墙上,还有爹爹或是长倾哥哥在背后,她可以当作城墙下的厮杀只是一场游戏,而身边永远有最威武英勇的男人,张开最完美的羽翼庇护她。

而今,她就孤零零站在这里,再没有一双臂膀,亦没有坚硬的后盾,终于知道了畏惧无助的滋味。

夏侯云歌一脚踏出门槛,初晨的暖阳照在她身上,似镀上一层金色光环,却没有丝毫暖阳的温度,只有强势迫人的萧煞凌厉,骇得院中丫鬟婆子,纷纷低头,连连后退。

锦画亦被夏侯云歌迫人的强势,吓得下意识后退,似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紫荆苑的守卫越来越不中用了,什么人都肯放进来!非要王爷亲自处置你们,才肯恪尽职守吗?”

夏侯云歌一声厉喝,满院子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齐声惶恐高呼。

“奴婢知罪。”

这群人,也终于怕了。

“还不赶紧把人拉下去!自此不许再踏出秋水居一步!”一声霸气凌锐的怒喝,不容人有半分的置喙与怠慢。

丫鬟婆子们,赶紧上前按住愣神的锦画,就往外拖。

锦画总算缓过神来,大声嘶喊,声音沙哑力竭,“你凭什么囚禁我!我要见长倾哥哥!”

“就凭我是王妃!”夏侯云歌扬声高喝,如凤临天下般威仪九天。

锦画骇住了,再难发出任何声音,就那样好像木偶般被人拖了出去。

夏侯云歌转身回屋之时,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那一片紫荆花海后的轩辕长倾。

他已经换下朝服,身着一身素白的袍子,和青莲早上送来的白色宫装,款式相似,料子相同。

原来,锦画这场闹剧,他已尽收眼底,却静坐壁上观,一直一言不发。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锦画被她囚禁于秋水居。

如此,翻脸无情,不顾血缘亲情的骂名,便不用他来背负。

况且,锦画昨夜便被关秋水居,今日一大早还能闯入紫荆苑,可见府里上下,都不敢正面得罪君锦画,那可是君太后的亲侄女。

锦画今日身边,冰莹没有跟着,很让人生疑。

轩辕长倾与夏侯云歌四目相对,他背对阳光,面容笼罩在一片暗影中,一对寒星般的眸子愈显深邃,薄唇微抿,薄情而冷漠。

轩辕长倾缓步走了过来,犹如从那东方冉冉升起的骄阳中走来,身姿飘逸,俊雅卓绝……只可惜这个看似有着温雅外表的俊美男子,却有一颗时时算计的腹黑心肠。

他在距离夏侯云歌两步之遥站定,向夏侯云歌伸出手,夏侯云歌却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相牵一起。

“我又做了一次你的前锋。”夏侯云歌的口气,颇有暗恼。

轩辕长倾无所谓地挑了挑眼角,“你早已是君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何惧君家再多恨你一分。何况,有我陪你。”

他会保护她。

夏侯云歌偏头避开刺眼的骄阳,想要看清楚轩辕长倾脸上的表情,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他深邃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你是否在这一刻找到了被保护的感觉呢?”夏侯云歌不阴不阳的口气,让人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话。

“直接说!”他口气略重两分。

夏侯云歌瞥他一眼,“我觉得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很孬。”

轩辕长倾怒了,本在阳光映照下白皙俊朗的面色瞬时铁黑,随即又笑了,那笑声跋扈又凌锐。

“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在使用你该有的价值。”

妻子……

棋子。

夏侯云歌蓦然想到这两个字,心口没来由的一寒,应是今天的气温有点低吧。

“很有王妃气势,不是么。”轩辕长倾淡淡一笑,怒意瞬间全消。

他的目光审视一般,上下打量夏侯云歌素净不施粉黛便已倾城绝世,不怒自威的气势,略微颔首点头,似很满意。

他转身,一手负后,大步而去。

夏侯云歌愣在原地,望着他白色的衣袂翩飞若仙,一时间有些愣神。

风中传来他淡凉的声音,“还不快走?我的时间很紧。”

轩辕长倾公务繁重,时间紧迫,便选了较近距离的城内道观:菩提观。

没想到菩提观的主持道人,竟然是那个瘦高的道姑,一念。

一念师太亲自主持点灯大典,夏侯云歌与轩辕长倾一身素衣,在正殿中点上长明灯。放入一排排燃烧的明灯之中,自此有专人看护,此灯经久不灭。

外人不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为何点长明灯,只在心中猜测,可能是为了南方战事祈福求上天庇护。

焚香拜过,仪式结束。

简单沉静,没有繁芜长久的诵经,没有斋戒沐浴,没有隆重的法式,就那样简简单单的结束。

却是了却了夏侯云歌心底纠缠已久的魔障,似得了最大的慰籍,身心清朗。

望着身侧神色平静如水的轩辕长倾,她又迷茫了。

她只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冷血杀手,长久以来纠结挣扎的到底是什么?他的一个表示,还是想求一个解脱?

南枫曾说,物极必反,越是善良的人,心狠起来比任何人都可怕;越是开朗的人,一旦走向极端便是死亡;而冷血绝情的杀手……

南枫的声音,慢慢停住。

她清楚记得,他望着的她的目光很深很深,似要镌刻骨血。

“一旦动了感情,将再见不得丝毫血腥。”

夏侯云歌深深记得,南枫说过那话不久,便在任务中失败,死在对方枪口之下。一向堪称杀手界第一的杀手南枫,竟然会失手,还是在她面前死去……

她一直都想不通,南枫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也一直觉得,冷血的人,便是揣着满怀冰霜,似冰封万年的千里冰原,永远不会有融化的一日。

而现在,夏侯云歌似乎有些懂得了。

一直以来,纠结的可能不是那个离去的孩子,而是轩辕长倾的狠绝无情。

一念师太带着夏侯云歌去厢房休息,用过午膳的斋饭。

“无量寿福。没想到,还能见到施主。”一念俯身行道家礼,拂尘一扫,颇有仙风。

夏侯云歌对这个曾经在危难时,伸出援手的道姑,印象极为深刻,亦起身做礼,“师太有礼了,还未曾和师太道谢。”

“无量寿福,施主言重了。”

“没想到师太已接管菩提观。”夏侯云歌抬眸看向窗外泛黄的翠竹,落了一地枯叶,正有道姑在打扫。

“回道观不久,师傅便病重,圆寂前将观中事务交给贫道接管。”一念倒了两杯竹叶茶,放在竹桌上。

夏侯云歌端起素色的茶碗,小品一口,唇齿间竹香回绕。

静默许久,一念轻声问,“王爷似乎很看重娘娘。京城内外皆传,王爷王妃伉俪情深。”

夏侯云歌总觉得这话不该是一个道姑该问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微微颔首,不做回答。

又是良久沉默,一念填满杯中清茶。

“娘娘过的可好?”

夏侯云歌沉默了,其实一点都不好,又说不出哪里不好。许是没有自由和该有的尊严吧,总是被人束缚看守,连出门都被一群人跟着。

见夏侯云歌又是默然无声,一念顿了顿,声音有些飘忽,“那样的牢笼,不适合娘娘。”

夏侯云歌正想不通,一念为何说了这样的话,只听一念慈和一笑,说道。

“贫道见娘娘颇有慧根,不如在观中小住清修几日如何?”

闻言,夏侯云歌一愣。

小住?

夏侯云歌眼底燃起星星光点,犹如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

“无量寿福,其实点燃长明灯有个规矩,灯亮后,需要斋戒焚香三日。”一念起身,行礼,便出门了。

巧合的是,一念刚走,轩辕长倾便进来。

一身素白衣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寒冷峻,如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山之顶。

夏侯云歌赶紧正襟危坐,低下头装作品茶没看到他进门。

轩辕长倾便站在门口,看她静静饮茶的侧颜,默默无声。

良久。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他略显火热的目光,猛地与他深眸相对,似看到他略显狼狈收回的视线,转而又已静默无痕,只让人觉得方才他只是看着桌上的飘香清茶,从未看她一眼。

“我想在这里多待几日。”夏侯云歌明眸一片清澈,还有一股说不清的迷茫与一闪而逝的空洞。

“为何?”

轩辕长倾的目光锁在夏侯云歌身上,紧紧的,不愿放开。

成婚一月多来,好像是第一次她与他说话说这么平和,这么低声音低小。看着她的目光,不经意深了两分。

夏侯云歌见他神色冷然,眼底浮现几分狐疑,自嘲道,“我觉得你应该听到了一念师太的话。”

像他这样会轻功的人,耳力应该都是不错的。一念师太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应该有听到。

可他还是执着问她,“为何?”

夏侯云歌有些气闷。

为何?她也想知道为何最近这么不顺心,处处都让她憋闷不已。

就像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已经喘不上气了。

或许是那日落水,留下的后遗症,日渐严重,只想逃离。

她不会忘记那日水中的绝望与彷徨,不会忘记他抱着柳依依大步离去,连头也不回。那是她第一次期盼奢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第一次那么脆弱无力,像个弱小的孩子一样,期盼大人的帮助。

可,他终究不曾回头。

她真的有些累了,想要冷静。也不想再为他的那些倾慕者,听着刺耳的谩骂,装成一个金刚葫芦娃,勇往无敌地冲锋陷阵。她就像个蟹子,只是有个坚硬的外壳而已。

一直以来伪装的冷硬,若再不维护修理,将溃不成军。

何况,柳依依已经住在紫荆苑。三人同在一个院子的氛围,只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再不想听到下人们任何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何况她的肚子也会一天天大起来,也必须找个地方掩藏起来,瞒天过海。

只要能住下来,她想,他不会急着找她回去的。

她也会想尽办法逃出菩提观。

第132章 关心,永远别回去

夏侯云歌眼底纠结的复杂,轩辕长倾自是看不懂。只以为她还放不下那个流掉的孩子,还有夜夜梦魇纠缠,不禁有些自责。转瞬又觉得,他乃王者,何须因为这等无法弥补之事,困顿精神,裹足不前。

他已经穿了多日的素衣,已经点了长明灯,已经被夏侯云歌诅咒多日梦魇,已经消磨了他很多宝贵时间浪费在忧思之中。

足够了,是时候结束那一段了。

前方的战事吃紧,他没有时间虚耗在小女儿心思上。

身为他的女人,如果不能在他闲暇时排解他繁重朝务的疲惫与紧绷的精神,那么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一直都这样觉得,也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女子。他觉得柳依依合适,又觉得缺点什么。

那么夏侯云歌……

他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了。

“我还未用午膳。”他坐在桌旁。

这时候,便有道姑在东朔的指挥下,送进来几碟素菜和米饭。

他端起碗筷,等待夏侯云歌动筷。

“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他点完长明灯后,东朔便送来一封密信,忙于处理,现在才得空。

“可是……”我吃过了。

话没说完,便在轩辕长倾强势霸道的目光下,夏侯云歌妥协拿起筷子。

“你也就这点作用。”轩辕长倾冷瞥她一眼,夹了一筷素白菜,慢慢地优雅吃起来。

夏侯云歌只觉得要被他噎人的话,气得吐血。他的嘴毒,也不是一次两次领教,还是能被精准点中要害,半天缓不过来神。

夏侯云歌闷闷地夹一块豆腐,在碗里碾个粉碎稀烂。

这一幕落在轩辕长倾眼中,他认真地夹了一块豆腐,雪白透亮,没有宫中王府大厨手艺,在豆腐上挂上鲜亮诱人的美味汤汁。小心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似很感恩地点点头。

夏侯云歌有些诧异,他什么意思?

轩辕长倾指了指夏侯云歌捣烂的米饭和豆腐,“如此不珍视粮食,师太还说你有慧根,怕是眼拙了。”

“……”夏侯云歌陡然攥紧手中筷子,“咔吧”一声,折断在掌心。

轩辕长倾眉心攸然一紧,眸色沉了几分,只盯着她的手,似要看穿她的掌心,是否受伤。

“若是王爷不同意,那便算了。”夏侯云歌重重放下筷子。

轩辕长倾也没了胃口,亦放下筷子,定定地望着她,一眼不眨。

许久,饭菜已经冷了,他又拿起筷子。

“何时归?”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夏侯云歌的心口蓦然似有塌陷,红唇抿动,“看情况。”

“王府中不能少了王妃。”

她何时这么重要过。

想到他利用自己的种种,夏侯云歌的神情凉漠下来,又恢复以往的冷傲不屈。

“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观中清淡寡味,住两日便回去。”他的口气中似有不经意流露的关心。

夏侯云歌心底隐约燃起一簇暖暖的小苗头,随即又熄灭无痕。

“好。”她回的爽快。

见他吃着已冷的饭菜,脱口道,“已经冷了,让人热热吧。”

他的手一顿,抬眸看她,“关心我?”

“才没有!”夏侯云歌蹭地站了起来。

轩辕长倾怔了一秒,他有说什么很过份的话吗?她的反应如此过激?如若旁的女子,早就殷勤地谄媚,说着一些柔情蜜语,倒贴上来。

“这是身为妻子该有的反应!”轩辕长倾似才找回自己冷漠的声调。

这次夏侯云歌愣住了。

他今天怎么了?总是妻子妻子的!又在演戏还是怎样?

夏侯云歌下意识向外看了一眼,不见什么眼线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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