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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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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愣愣站在门口,赶紧进门跟东朔一起收拾东西。
“你放开我!你抓痛我了!”夏侯云歌踉跄跟上他的脚步,用力挣开他的大手。
轩辕长倾气得胸腔起伏,回头怒瞪夏侯云歌,“本王亲自来接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又没求着你来!别好像给了我很大恩赐似的,我不领情!”夏侯云歌揉着手腕。
轩辕长倾喘一口粗气,逼近夏侯云歌一步,身上萦绕的淡淡兰香,扑鼻而来,还带着他身上清凉的气息,让人印象深刻,难以逃避。
“夏侯云歌,”他咬牙低声道,“你宁愿在这里被死士砍成肉酱也不回去?”
“今日这一步,还不是拜你所赐!”
“是啊!我就想看到你被人追杀像个蝼蚁般苟延残喘的样子!你有权利说不可以吗?你现在的命根本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传来清晰的疼痛,“你记住!我现在是你的护身符!”
第141章 过份,身体更诚实
是啊!
轩辕长倾现在是她的护身符!
若不是被他所逼迫,她又何须需要他的保护,才能安然保命。
一切拜他所赐,还要让她感恩戴德,这个男人,非要如此黑心肠,看到她虚与委蛇地臣服在他的威严霸气之下,才肯罢休?
夏侯云歌忍住心口酸涩,侧头看向一边,却在不远处泛黄的竹影后,看到了一念在那站着,看着他们的方向。
夏侯云歌有些尴尬,这就是外人口中相传摄政王很疼爱摄政王妃的真实情况!
一念从竹影后走出来,瘦瘦高高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似的。她对夏侯云歌行了一个道礼,“无量寿福,贫道恭送摄政王,摄政王妃。”接着,一念还奉承了一句。
“王爷果然厚爱王妃,亲自来接王妃回府。”
夏侯云歌垂下眼睑,心下自嘲。却又觉得一念话里,似有深意,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这几日的接触,总觉得一念好像不是很简单,对她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多。
而在菩提观后林中,又是谁救了小桃?
魏荆说的菩提观深藏高人,那个人又是谁?
一念吗?
夏侯云歌抬眸细细审视一念,而一念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青灰色身影。
舒适的马车,冉冉兰花香,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车外人潮熙攘,车内寂静无声。
两人兴许还气恼方才的争执,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这样压抑的气氛,诡异的让人喘息不畅。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心猿意马的夏侯云歌猛地向前栽去。
轩辕长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夏侯云歌,才不至跌倒。夏侯云歌如触电一般,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坐回原位,却不知怎的脸颊火烫起来,心口也乱乱狂跳。
轩辕长倾很不喜欢她如此抵触自己,又很留恋方才她柔软身体的触感。长臂一伸,一把将夏侯云歌固定在怀中,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自然体香,很是满意,唇边露出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浅浅笑意。
可怀里的人,就是不肯安分,让他顺心如意,始终用力挣扎。
“轩辕长倾,你不要太过份。”夏侯云歌怒斥一声。
“你我夫妻,何来过份一说!”他加重手上力道,紧得夏侯云歌喘息憋闷。
“我们只是假夫妻!”夏侯云歌不敢用力过大,怕伤到腹中胎儿,只好作罢,伏倒在他怀中。
轩辕长倾唇边笑意加深,对她很不情愿下的乖顺,还是很满意,声音亦软了下来,“你难道忘了我们曾在琼华殿……”
他拖着长音,没有说下去,给人无限遐想。
夏侯云歌瘦弱的肩膀一抖,是啊!他们曾经已有过那种事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轩辕长倾低声笑起来,心情大悦。“歌歌,这马车中只有你我二人。”
夏侯云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抬头看他,却不想他的脸与她靠得这样近,只是抬头她的鼻尖不经意扫过他的鼻尖,彼此温热的呼吸有一瞬间纠缠一起,夏侯云歌猝然红了脸颊。
“歌歌,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呢?”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低沉的声音黯哑而魅惑,眼底尽是缠绵。
如他所料,夏侯云歌的脸色更加涨红。
他就喜欢她娇羞的样子。
夏侯云歌心口疯狂如擂鼓,原来男子也可以吐气如兰,也可以魅色万千让女人意乱情迷。尤其他眼中春波潋滟的点点星光,就如一朵罂粟花,妖娆的美丽绽放,却有让人上瘾的剧毒。
如他这般拥有俊美无双的容颜,尊贵无上的身份,霸气内敛的气度,是女人都忍不住动心吧。
她麻木的脑子,一时间混乱的没有正常思维了。
她想要说什么,却又忘记了该说些什么,红唇微抿,唇瓣似那熟透的红色樱桃,透着让人品尝的诱人光泽。
轩辕长倾喉结滚动,周身血液瞬间便有沸腾之势。
这么多年,他一直洁身自好,也从不沾染让人思绪迷乱,失去理智的男女情事。
可这个女人,就是可以这般轻易地勾起男人本能的欲望。
他曾为此愤怒抵触过,而如今望着怀里,脸颊绯红如霞的人儿。深眸眯起,唇边扬起邪肆的浅笑,猛地收紧双臂,将她瘦弱的身体嵌入怀抱,似融入骨血般紧致。想起她唇上甜美芬香的味道,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深深的渴望,猛地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已迷上了她的唇,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他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正常的需求,绝没有其它的情绪牵绊。
深深的吻……
夏侯云歌明明很厌恶,想要挣扎的。手脚却却不听使唤,早已没了力气,身体好似化成一池春水,软在他的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死死纠缠,霸道占有地宣泄心底积压已久的狂热,毫不保留地统统暴露出来。
再没有理智,再没有清明的意识,就那样不受控制的,生涩又热情地回应他,双手亦不知何时已勾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终于唤醒了俩人的意识。
彼此抵触的一把推开对方,又不约而同留恋唇齿间对方的味道。麻木涨痛似着了火,一路燃烧彼此的心,疯狂跳动,似要冲出胸腔。
轩辕长倾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唇瓣,脑中不断徘徊方才那软软如棉花,缥缈如云朵的柔软感觉。缠绕住他冷硬的心房,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融化。
夏侯云歌赶紧起身,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拽了拽褶皱不整的衣裙。赶紧坐回自己的位子,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般,看似镇定,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她的大脑还一片空白,似有一朵一朵的烟花依旧砰然绽放,天旋地转一阵晕眩……
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他是谁。只知道,唇齿间充斥的满满都是兰香味道。
那么香,那么清凉,又滚烫如火。
轩辕长倾倒是比她显得更镇定自若,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遮掩不住慌乱的神情,唇边笑意深深,声音是欲望未消的沙哑,透着男人磁性嗓音的诱惑。
“歌歌的身体,原来如此热情。”
夏侯云歌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气恼地瞪向他,眼底蓄着强烈的厌恶。
“不想承认?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滚热的脸颊,似很满意这样热热滑滑的触感。
夏侯云歌一把打开他的手,本想怒斥他,纷乱的心绪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有力的言语。就像个败下阵来的俘虏,只能任由被他戏弄。
睨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双美眸似化成了两把刀,要将他生生千刀万剐。
“这种谋杀亲夫的眼神,我不喜欢。”他口气略带叹息,目光炯炯地望向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你实在不必对我如此虚情假意,龙玉不在我身上。”夏侯云歌喘着粗气,狠狠道。
近些时日,他对她的若即若离都是建立在有所图上,她唇边勉强扯起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与讽刺。
轩辕长倾一愣,脸上的笑意,凝固碎裂。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龙玉的问题了,不知是自己遗忘了,还是顺从了即将面临,不久于人世的真实。而这个女人今天提醒了他,却让他倍觉受伤,喉间似有一个硬物哽住,很是难受。
他说不出话来,她便以为他默认了。
夏侯云歌心底的热火瞬间消靡殆尽,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轩辕长倾面容一凛,那深邃浓郁的目光变得波澜诡谲,犹如笼罩一层黑雾。
马车已停了下来,到王府了吗?
这么快。
夏侯云歌明明想要逃避俩人相对共处的场面,反之又在心底不希望那么快就结束这段路程。
外面依旧喧闹,不知在吵什么。
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都没心思对外面的动静细细聆听,他紧紧睨着她,眸色莫测难猜。
夏侯云歌终被他盯得如坐针毡,似做了什么心虚的事,一向高傲的脊背矮了几分。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都不要逼我了。”
“我们?”轩辕长倾眸色沈锐如刃。“还有谁问过你龙玉下落?”
夏侯云歌心头一紧,魏荆想用龙玉帮他解毒,他不知?还是说,他还怀疑别人垂涎龙玉?
轩辕长倾自是已猜到,魏荆一再接触夏侯云歌,便是为了龙玉。他更想知道,魏荆和夏侯云歌之间,是否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轩辕长倾的手指习惯性的抚摸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本来压抑的气氛更显凝滞。
“本王想要的,必会得到手。”
他那漆黑的眸子,深沉黝亮,霸气凛然,深深盯着夏侯云歌,眼底清晰地映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
原来,在他的眼中看到的自己,眼睛那么明亮,好像璀璨的宝石般熠熠多彩。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暧昧气息,在俩人纠缠的视线中,缓缓流动蔓延,骇得人心脏砰跳。
咚咚……
夏侯云歌忙别开眼,捂住不适的心口,强自压制住狂跳的心,狼狈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这个问题就不要继续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有价值。我也不能成为高高在上摄政王的贤内助,处置我也好,放了我也好,悉听尊便。”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夏侯云歌,不是这个平行时空里背负着国仇家恨的夏侯云歌。他的爱恨情仇,都不是对她!她不是那个她!说不定,哪一天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这里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夏侯云歌起身,一把掀开车帘,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来,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瞬间驱走车内灰暗的阴霾,也终于可以喘上一口舒畅的气息。
夏侯云歌正要跳下马车,这才发现,马车还没到摄政王府,而是被一群拥挤的难民围困其中。
战事还未起,便已有这么多的落难百姓,涌入京城。
而且还围困了当朝摄政王的车驾,真的只是巧合?
第142章 救济,你亲生骨肉
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难民们,皆是老弱病残,争抢着拥挤向华丽的马车。
“青天大老爷,给点儿饭吃吧。”
“贵人!赏口饭吧……家里的孩子都要饿死了……”
“没有活路啦,救救我们吧!”
侍卫们横起手中长枪,强力阻拦才不至难民们冲上来。
轩辕长倾曾下令,不得对百姓使用武力镇压,否则军法处置。侍卫们不敢暴力驱赶,只能尽力拦阻。难民们不肯离去,一时间就都拥堵在路上,引来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场面更加壮阔,整条街满满都是人头。
也有善心的人,塞给难民们几个碎银子,难民们哄抢之后,依旧围堵在路中央不肯散去。
不知是谁指着撩起车帘,要跳下车的夏侯云歌,大喊一声。
“那是摄政王妃!我们原先的皇后娘娘!”
人群瞬时沸腾起来,不仅仅是难民们蜂涌翘首张望,连带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拥挤着想要一睹传言中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遥遥的,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夏侯云歌的脸,还是响起一片惊艳的赞叹声。
那个女子,在民间可谓一个传奇。
北越进犯南耀的借口,便是不肯将她送去北越为质。
红颜祸水,终使南耀国破,南耀皇帝却遗弃皇后懦弱潜逃。而这女子,身为唯一前朝夏侯氏嫡系血脉,在国破家亡后,百姓们皆猜测她会被斩首以绝后患。不想,那权倾天下,天神一般的人物:摄政王轩辕长倾,竟对她倾心相待,娶为正妃。
大婚的仪式极为隆重,京城百姓家家张灯结彩,以表庆贺。摄政王更是以摄政王妃名义,大赦天下,牢狱中不少与妻儿分散的亲人,回乡返家。摄政王对王妃宠溺有加,同住一个院子,同食同寝,从不恩宠旁的娇妻美妾,连忠义公家的尊贵小姐都不闻不问。传说连传闻中的四大名琴,古琴“绕梁”都费尽千辛万苦寻来,只为让王妃闲时赏玩,博她一笑。
如此恩爱的一对人儿,早已传为民间佳话。
甚至在摄政王赠琴之后,不少相爱恋人,便以琴相赠定情。
这些,夏侯云歌自是不知道,她和轩辕长倾在民间,已被传为模范夫妻。
难民们见是当朝最有权势的人物就在眼前,完全失控,争抢着喊破了喉咙,尖叫呼喊声混杂一起,乱糟糟的如鞭炮震耳。
“摄政王妃!救救我们吧……”
“摄政王妃……”
“摄政王……”
那么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只能分辨出,他们一声声呼唤着“摄政王妃”,再听不清楚其它。
夏侯云歌有些手脚无措地僵在原地,只能看到侍卫撑起的围墙在万众的推挤下,安全范围越来越小,甚至已有脏兮兮的骨廋的手够到了她垂落的裙裾。
轩辕长倾一把拽夏侯云歌坐回车内,“别出去!”
他关切的话语,在沸腾的人声中,清晰传入耳畔,安抚了夏侯云歌心底升起的一丝惊乱。
这样失控的场面,夏侯云歌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帮百姓,简直比现代看到天王巨星更疯狂。
她亦从那些百姓的呼唤声中,听到了怨怼的情绪。她曾是南耀皇后,一国之母,却亡灭了整个国家,最后受苦的还是老百姓,百姓们自是对她不知暗地里咒骂了多少遍。
轩辕长倾撩起车帘,出了车厢,傲然睥睨天下地站在马车上,悲悯地望着拥挤的百姓,他的子民们。
“传本王令下去……”
他清亮悦耳的声音,在喧杂鼎沸的人声中,清晰如一道高扬的笛音,彻底平息了沸腾的喧嚣,整个世界仿若都安静了下来。
“但凡城中衣食不保者,皆可去摄政王府领取衣物粮食,摄政王妃会亲自督促此事。倾尽本王所有,定不让城中一民一子,因衣食不保而受尽饥寒交迫之苦。”
轩辕长倾话音方落,百姓们皆跪地叩拜,山呼的声音震彻云霄。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激荡人心的呼声,让人不禁心头酸热,浑身血液沸腾。
这便是高位者,想要的万民臣服,万民拥戴。
夏侯云歌望着轩辕长倾傲岸挺拔的脊背,那宽大高颀的背影,就像一座高山般巍峨雄伟。
他是百姓们的王,百姓们的衣食父母,他们需要他如神祗一般的庇佑与施舍,才能保全百姓们的安定与温饱。
在这一刻,夏侯云歌终于明白了,轩辕长倾真正想要的不是高高在上皇位,皇袍加身的无上尊华。
而是一份责任。
承担万民生计,盛世繁华的生平之象。
正是这份责任,让他不得不坚强不催拥有永远毅然不倒体魄,面对所有霜风雪雨,惊涛骇浪,才能给予他的子民们想要的一切。
可这些好像雏鸟索食的子民们,又有谁会知道,他们拥护爱戴的摄政王,已命不久矣,顽疾剧毒缠身,时常暗夜里受尽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而他依旧以最完好的面貌示于人前的顽强精神,深深撼动了夏侯云歌,蓦然升起敬佩之感。
在一片叩拜声中,轩辕长倾转身回到车厢,眼底一闪而过的狐疑,没有逃过夏侯云歌的眼睛。
“此事未必如此简单。”他低声道。他洞悉一切的双眸,已看透这场布局后隐藏的阴谋。
“你是说……”夏侯云歌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靠近,却猜不透,这样的布局,真正意图是什么。
谁会如此准确知道摄政王的路线,他们的马车虽然华丽,不过是寻常贵族皆有的车驾。忽然涌来挡路的难民,真的就这么幸运,拦截的正是当朝摄政王的车驾?
夏侯云歌第一次没有反驳轩辕长倾的决断,随着轩辕长倾回到王府后,打开摄政王府粮仓,在摄政王府外,分发粮食。夏侯云歌则让府内下人们将完好的衣服全部收集一起,一套套折叠规整,跟在轩辕长倾身后,在王府外,一件一件分发给难民。
听着难民们感激涕零的道谢声,甚至跪地磕头谢恩不断。
夏侯云歌的心总是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她都不是一个善人。也听惯了,旁人怨毒的谩骂,说她冷血绝情,手段阴毒,杀人无数。
如今,被众人拥戴,视为女神般仰慕敬佩的目光,似有什么僵硬的东西轰然坍塌。
她会温和搀起跪地叩谢的人,但凡见到带着孩子来的妇人,都会多给一些粮食,多给一件衣物。
望着那些脏兮兮的小手,骨瘦如柴的孩子,接过她递上的衣食,都喜极而泣像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东西,就忍不住眼眶发热。
手悄悄抚摸刚刚微凸的小腹……变得愈发柔软的心,总是轻易就被触动心弦。
她也即将为人母,若她的孩子将来也沦落至此,该是多么心痛。
感觉到有灼热的目光注视自己,侧头看去,正对上轩辕长倾和煦如暖阳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只有短暂一瞬,便如触电一般分开,看向别处。又都忍不住心口闪过怦然跳动之感,似有暖流在心中满溢而出。
夏侯云歌低头平复凌乱的思绪,偷偷看向一旁督促分发粮食的轩辕长倾。
他始终保持最完美最得体的笑容,不失与生俱来的王者尊贵,在这些老百姓面前,就如那悲悯众生的神祗。再没有往昔她熟悉的那个冰冷桀骜的面孔。
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
即便在满朝文武当前,他亦这般笑着,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和,给人亲近之感,就像一位邻家兄长,不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若在以前,夏侯云歌会腹诽他演技过人,总是用虚假的一面欺骗那些淳朴的百姓。
而如今,她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而以前她所熟悉的轩辕长倾,不过是被仇恨和报复蒙蔽了双眼,亦是他对危险人物的防范与警惕。
她于他,一直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残阳似血般笼罩整片大地。
粮食和衣物已分发殆尽,难民还拥挤在摄政王府门口,崇拜地望着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忙碌的身影,不肯散去。
“只要你们相信本王,本王定给你们太平盛世的承诺!”轩辕长倾霸气凛凛地道。
他那一袭紫色金纹蟒袍贵气刺眼,而给夏侯云歌短暂的亲近感,又瞬间变得遥远难以触及。
趁热打铁,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正是万民感恩戴德时,收拢民心更好的时机。
难民们感激涕零,跪地叩拜,更有人放声痛哭起来。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好啊!终于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摄政王英明……”
“苍天呐,终于赐给我们老百姓一位明主。”
祁梓墨为皇帝时,短短八年早已让百姓积怨已深,怨声载道。祁梓墨又弃国家于不顾,独自逃命,将整个国家拱手让于北越,百姓们更是对祁梓墨唾弃憎怨。
轩辕长倾的勤政爱民,轻易便俘获了百姓的心,也与祁梓墨的昏庸无德荒废朝政形成鲜明对比。
这也正是祁梓墨迟迟没有攻破轩辕长倾在沿海一带的防线,进攻陆地的原因。现在的祁梓墨他不敢赌,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他也担心百姓对他的憎恶,致使他不能重新夺取这个国家,在陆地一败涂地,最后连退守海岛的军力都不剩。
为君者,握住民心,便握住了天下。
善战骁勇的军队,就如一把迫喉利刃,不是心悦诚服的臣服,这样的天下又能稳固几时。
就在此时,一个抱着孩子的民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浑身破烂泥污,看不清楚容貌,就从跪着的难民中冲了出来,直奔夏侯云歌。
侍卫赶紧向前阻拦,轩辕长倾亦闪身出现在夏侯云歌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皇后娘娘……”那民妇一声悲苦呼唤,声泪俱下。
夏侯云歌心头怵紧,不知哪里跑来的前朝拥护者,众人当前不顾性命触犯忌讳如此称呼她。
“大胆!摄政王尊驾在此,不得无礼撒泼!”侍卫大声怒喝。
那民妇就好像做了必死的准备,哀声大哭起来,“皇后娘娘现在位居高处,享尽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要了吗?与其施恩与旁人,不如救济救济自己的孩子!”
第143章 仁慈,戏份没做足
民妇一言惊起千层浪,如一把旺盛的柴火,让场面瞬时沸腾起来。而紧紧抱在她怀里的婴孩,亦应时地“哇哇”大哭起来。
围拥的难民百姓们都炸开了锅,对那民妇怀里的孩子和夏侯云歌指指点点。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女人曾经的过往,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王者。能接受曾经嫁过人,已是莫大气度。如今又被人当着众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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