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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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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夏侯云歌大斥一声。

锦画猛然吞下所有声音,携着疯狂之势的杏眸,硬生生被夏侯云歌的冷厉萧杀,压了下去。

夏侯云歌横目一扫,院内众人,“还不赶紧将这里收拾干净。”

一帮丫鬟婆子,赶紧战战兢兢起身打扫院落。

锦画虽然失宠被囚禁,碍于她母家的显赫,秋水居内的一应所需与往常无异,丫鬟婆子人数还是那么多,毕恭毕敬地伺候锦画,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这帮人中,怎么没有冰莹?

若有冰莹提点锦画,锦画一定不敢这么闹。

夏侯云歌有些困惑,似乎好几日没见到那一张俏丽又精明的脸了。

“别来我的秋水居发号施令!霸占长倾哥哥的紫荆苑还不够,还要到我这里耀武扬威,想显示你多么受宠吗!”锦画怨怒地喊着,眼里噙满氤氲水雾。

“我和长倾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爹爹和姑母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一对!是你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美好的一切!”锦画喊着,眼泪的泪水缓缓滚落。

夏侯云歌冷眸扫过锦画,她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不足为惧。

“是他从没打算过娶你,我只是他搪塞你们君家的借口,你要恨要怒,也不该是冲着我!”夏侯云歌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锦画似受了强大的打击,脚步虚浮地摇晃一步,“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爹爹和姑母都说,长倾哥哥是喜欢我的!从小大家就都说,除了柳依依,长倾哥哥最喜欢我!”

夏侯云歌冷哼一声,“你自己没有脑子吗?总听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锦画怒了,却又怔住。接着,憋足一口气大声喊,“我的爹爹和姑母,自不会骗我!他们是我最亲的亲人!”

“如果他们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卷入这场是非,沦为被人耻笑的笑柄。你以为他们是成全你嫁给摄政王,他们只是利用你用君家女儿的身份,夺得摄政王妃的位置!你的夫君不喜欢你,即便你坐上王妃之位又如何?成为他的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空架子!”

这话,到底是在对锦画说,还是对自己说,夏侯云歌乱乱分不清楚。

“那么你呢?就以为长倾哥哥喜欢你吗?长倾哥哥喜欢的人是柳依依!一直都是!从十年前他们一起回到北越,所有的人就都知道,柳依依才是长倾哥哥的最爱!”锦画瞪大噙满水雾的眸子,痴狂地想要看到夏侯云歌脸上浮现的异色。

然而,锦画失望了,她看到的,还是夏侯云歌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

“他喜欢谁,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夏侯云歌平静道。袖子中的手,却紧紧攥住手腕上的黑色鸳鸯镯。

“既然没有关系,那么你就从摄政王妃的位子上滚下去!”锦画沙哑着嗓音大喊。

夏侯云歌实在无法容忍有人如此一再对自己怒吼,扬起一巴掌就要打向锦画,却在看到锦画倔强毫不退避接受的那一刻,她的手顿在半空。

“生在侯门,有的只是利用,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至亲的亲情,往往是这样的人,才会更容易欺骗你,抛弃你。”夏侯云歌凉凉的声音,带着一丝久远的伤痛。

夏侯云歌忽然觉得,锦画其实也如她一般,是个被遗弃的人。

不同的是,锦画还在执著地相信,那些所谓的亲人与亲情。

“……”锦画迷蒙的水目,一片茫然。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不敢去相信。从小以为最爱自己的爹爹和姑母,真的会骗她利用她?

她真的无法相信!

原本还以为,即便他们利用她,只要她顺利成为长倾哥哥的妻子,被利用又何妨。当真正嫁进来,承受的不过是夜夜空房,连见长倾哥哥一面都是奢望。

“如果你的亲人真心关心你,在你被我囚禁之后,就应该为你站出来。”夏侯云歌继续道,“他们没有!他们只是派了一批批的杀手来暗杀我。杀了我又如何?你还是被关在秋水居,一步都离不开这里!到那时候,摄政王只会更狠君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强行塞在手里的东西。”

“如果我是你的亲人,真心疼爱你,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真正疼爱自己子女的父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尽一辈子的冷落,凄苦一生。”

夏侯云歌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利刺,扎入锦画柔软的心房,一滴一滴的鲜血在往外流淌。

第150章 心软,掐断萌芽中

锦画没有任何声音,眼泪一颗一颗簌簌掉落。她也曾动摇过,怀疑一直坚持的是不是错了!失去原本的快乐和自由,只为寻求心底的那个梦想,是不是错了。在她孤立无援囚禁在秋水居之后,他的亲人确实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哪怕派个下人来表示慰问也好。

即便轩辕长倾将她被囚禁的事,封锁的很严密。

锦画知道,在摄政王府一直都有爹爹和姑妈的眼线,他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这样将她丢在王府的大院里不管不问,她也嗔怨过。

可又能怎么办?这条路,是她自己执意要走的。

“锦画,你要清楚,即便没了我,你也坐不上王妃之位。”夏侯云歌抬眸,跃过秋水居的高墙,遥遥看向子衿阁的方向,“如果你的爹爹和姑妈真想成全你,就不会在你之前有个青青了。”

只怕锦画还不知,那个君青青,正是太后悉心栽培的摄政王妃人选,即便是庶出又如何,只要听君家的话,能帮君家完成任务,便是他们最好的棋子。

锦画终究不过是他们的一块试路石罢了。

若能得到王妃之位固然好,若得不到,君家还有一个君青青。

夏侯云歌的话,终于摧毁了锦画心中最后一丝坚持,眼泪越来越汹涌,渐渐发出低低的无助哭声。

“家人抛弃我,长倾哥哥不喜欢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我还有何脸面……”锦画哭着呢喃,一步步走向院子内的一口水井。

夏侯云歌忙一把拽住锦画,怒道,“你的生命,难道就是为了轩辕长倾而活吗?”

锦画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向夏侯云歌,一双本晶亮的大眼睛,哭的红肿如桃,哽咽说,“我知道,我都清楚明白,若是没有长倾哥哥的默许,你又如何囚禁我。是长倾哥哥想要我疯……我都知道,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锦画哭得夏侯云歌心里硬硬的难受,她从不是容易怜悯同情别人的圣母,却真切感受到了锦画的伤心与绝望。

“我知道,自从我嫁入摄政王府大门开始,我便是嫁出门的女儿。若我的夫家不待见我,我的母家肯定不会接我回去!君家丢不起这个脸!君家也不容许有不成事的女儿!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是我自己太失败……一无是处……若我死了,只怕正是长倾哥哥愿意见到的!”

锦画用力挣开夏侯云歌的手,纵身就往那口水井跳去。

夏侯云歌想都没想,下意识地飞出一脚,将锦画绊倒在地。锦画重重摔在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

“我们是仇人!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不是为别人而活!因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就寻死觅活!你不觉得可耻?亏你还是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女子!连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不夏侯云歌一把抓住锦画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真恨不得再给她两巴掌!

“除了那些你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你还有你自己!性命是你自己的,为什么要随随便便放弃!不爱你的人那么你也不去爱他好了!何必作茧自缚,痛苦自己!”夏侯云歌又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劝锦画,还是在劝自己。

夏侯云歌感觉自己的心口,涩涩的疼。

或许,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真的动了心。

不过,她会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狠断掐死在萌芽中。

“为我自己而活?”锦画木讷的呢喃一声,否决地摇摇头,“一直坚持的,全都没有了,我还为什么而活呢?为什么活着呢?冰莹也死了,在这个深深的王府,就只有我自己了,囚禁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早晚我会真的疯掉!与其那时被人厌弃,疯疯癫癫没有意识,不如现在就了断了!一干二净,来的痛快!”

原来一直没见冰莹,竟是死了!

“冰莹,怎么死的?”夏侯云歌木然问。

“就是这口井,在我们从柳依依的不舍居回来的夜里,她不慎掉入井中,淹死了。”锦画颤抖指着一侧的那口井,眼底又惊惧又悲痛,“冰莹跟我这些年,从将军王府到军营,又到摄政王府,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们亲如姐妹,她就这样不生不息地离开我了。”

没了冰莹这个智囊,锦画就如一只无头苍蝇,没了方向。

怪不得,那日清晨,锦画疯了般闯入紫荆苑,彻底落实了锦画得了疯症一说。

当时夏侯云歌还诧异,凭借冰莹的谋慧,一定不会让锦画再出来撒泼,最后连解除禁忌的希望都没有。

原来,当天夜里,冰莹就落井死了。

只怕这件事……

夏侯云歌心底一凉,只怕是轩辕长倾秘密所为。连她都看出来,若没有冰莹,只凭锦画掀不起什么风波,也不会有杀死柳依依的念头。就如轩辕长倾亲口说,锦画虽然任性妄为,根本没有胆量杀人。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定是了解锦画的。

故而,轩辕长倾在没有为柳依依落水而落罪任何人,反而息事宁人,却秘密处理了冰莹。

算是为柳依依报了仇,也是剔除锦画身边的毒瘤。

锦画哭得双肩颤颤,声音沙哑,“这里就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他们都不管我了,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害怕,会有一天,我也如冰莹一样,等到从井里打捞出来的时候,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我好怕,好害怕!”

锦画忽然紧紧抓住夏侯云歌的手,那双手有曾经经常握着兵器的茧子,完全不像大家闺秀柔软的一双手。想来这些年,在军营中,女扮男装陪在轩辕长倾身边,也吃了不少苦头。

当锦画,一直坚信的,背后的强大靠山,一切轰然倒塌,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官家小姐,自是受不了,冰莹的死对她的打击,更是如天塌了一般难以承受。

没有任何一个人,受得了,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就变成冰冷的尸体。何况锦画清楚知道,冰莹的死很诡异,也害怕自己就这样诡异死去。

锦画也终于明白,轩辕长倾看似温和如玉,不过只是一个表象,实则冷血绝情犹如暗夜罗刹。

锦画害怕,将来的某一天,被自己深爱的人,亲手杀死。

“既然害怕,就去死好了!”夏侯云歌一把松开锦画,任由锦画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锦画无力地伏地痛哭,满身泥污也不顾及形象,直到哭的累了,才缓缓坐起身。

“你的生命,活的也太没有自主权了。”夏侯云歌冷嗤一声。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锦画沙哑着声音,抹着脸上的泪痕,擦了一脸泥污。

“我就比你好在不会随随便便顺从任何人!”夏侯云歌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还坐在地上的锦画。

锦画目光空茫,喃喃自语,“我曾经何尝不是众星捧月的掌上明珠,曾经梦想成为长倾哥哥麾下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帮他大展宏图,开疆扩土,保定一方国土安宁……”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个女兵都不够格!”

“你别以为我是软棉花好拿捏!我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借口!”夏侯云歌转身,不想再与锦画浪费时间,“如果想当将军便去当,如果还想死,井就在一边。我再不阻拦你。”

“你要我死,我偏不死!”锦画擦了一把满面泪痕,从地上站起身。

夏侯云歌冷笑一声,“不想死就拿出活着的态度,别一天吵吵闹闹,叫人看了笑话。”

“你!”锦画无言以对,嘟囔一声,“被关在这里,还不如去死。”

“逃出去不就好了。”夏侯云歌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秋水居。

这一句看似不在意的话,却让锦画绝望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拍一下脑袋,顿觉未来又有了希望,小声嘀咕一句。

“我怎么就没想到。”

回紫荆苑的路上,小桃小声问,“娘娘,为什么要帮锦画孺人?她逃出王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夏侯云歌扶额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处。”

“那娘娘为何帮她?”小桃诧异。

“……”夏侯云歌也有些迷惘了。

不过……

锦画脱离了君家的掌控,君家还有什么理由拿锦画做借口。

小桃歪头一笑,“娘娘,其实你很善良的,为什么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人还不说你的好。我觉得,其实娘娘心地很柔软。”

夏侯云歌却不认同这个说法,“我不是善人,用不着别人说我好。”

紧走几步回到紫荆苑,青莲进来,行礼说。

“娘娘,小桃姑娘的家人来了,就在王府外。”

小桃脸上的神色一沉,没有即将见到家人的开心。

夏侯云歌不想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对小桃摆摆手,小桃便低着头,回自己房间取了些东西,匆匆去王府大门外。

轩辕长倾虽然限制夏侯云歌的自由,一直没有限制小桃,也允许小桃如王府里其他下人那样,每个月可以与家人见一次。

“妹子啊妹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那小桃的姐姐,正是连素。身上一套锦绣缎子,也有些旧了,可见最近过的不太好。

“我上个月把全部的积蓄都给你了,你说小弟病了,那些钱也足够请大夫开药方,怎么这么快又来要钱。”小桃气囔囔的,将这个月的月俸塞给连素。

“妹子啊,你也知道,现在的药有多贵,小弟还要上学堂,一大家子十来口人都要吃饭,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衣服坏了,要不就是家里没了米油,这些总要添置吧。”连素掂了掂手里的钱袋,脸色不太乐呵。

“妹子啊!就这么点儿啊!”

“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这些还是月俸加上赏钱。”

连素见小桃有点生气,赶紧将钱袋收入怀中,笑呵呵道,“赶紧的往上爬,这样咱们全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不是,光当个丫鬟有什么意思!”

第151章 等待,约好的时间

听了连素的话,小桃只觉得厌烦,胡乱挥挥手,转身回王府。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说这些了!”

身后还传来连素的一声嘱咐,“这几日小弟病了,总要吃些好的,学堂里还要置办书本笔墨,你得空可要再送些钱回家里呀!”

“知道了!”小桃迈入王府高高的门槛,怄气地回了一声。

轩辕长倾一夜都没回来,夏侯云歌有些担心,应该是还没找到柳依依。

柳依依曾自杀过,难道又想不开寻了短见?

夏侯云歌站在窗口将近一夜,书房那边的灯火始终没有亮起来。

在她临走之前,难道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中蓦然的空荡说不清楚,那种滋味又酸又涩,口里也苦苦的。第一次,叫小桃拿几块糖放在嘴里,反而更苦,似能一直苦到心里,赶紧吐掉。心中越想越烦躁,索性闭目深呼吸,什么都不去想。

“小桃,收拾收拾,今晚,我们离开。”夏侯云歌声音平静的僵硬。

“这么突然。”小桃惊诧,随即赶紧遵命,“娘娘打算都带点什么?”

“什么都不带。”

夏侯云歌转身到床上,一夜没睡,疲倦的很,白天好好补眠,晚上才有精神。

蒙住被子,阻隔所有的声音和视线,麻痹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这才有了些许睡意。

小桃见白天里夏侯云歌一直睡着,便带上一个包袱往王府外去。

守门的侍卫阻拦,小桃厉声道,“王妃想吃李记包子,命我去买。王爷可是一向不阻拦这些的,你们还不快放行。”

侍卫赶紧放了行,小桃是得过王爷默许,可以随意出门去买些东西的。

小桃出了王府,就直奔京城的一家当铺,将夏侯云歌赏赐的金银首饰全部变卖成银子。

之后带着这些银子,小心翼翼地拐入几个巷子,到了一所院子。还不待小桃敲门,门就已被人推开,跑出来一个妇人,见小桃在门口,一把抱住小桃,哀声哭嚎。

“我的好妹子,总算盼着你回来了。”连素从小桃怀里一把夺下沉甸甸的钱袋,竟然还不满意,急急问小桃,“还有没有了?还有没有钱了?”

“二姐,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再说昨天我刚给过你钱,不会这么快就花光了吧。这么多的钱,你还嫌少?都够咱们一大家子维持一两年的生活了!我可是将主子的赏赐全部卖了,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若不是就要和夏侯云歌离开王府,小桃也不会变卖所有的家当送回家里,是想要帮家里抵挡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有钱了再送回来一些。

这时候从院子里走出一个男孩,也就十来岁的模样,有些偏瘦,见到小桃亲昵呼唤一声,“五姐,你回来啦。”当看到连素怀里白花花的银子,男孩气囊囊说,“五姐你别再给二姐钱了,她最近迷上赌坊了,经常输个精光回来,还有人逼门上来要债!连我在书院读书的钱都输光了!”

“小宝,你别在那胡说八道!”连素厉目怒斥一声。

“什么?你一直骗我!还说小弟病了需要钱。原来你去赌坊!”小桃气得拔高声音,痛声大喊。“二姐你怎么能去赌钱!那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是要把这个家全部毁了呀!”

“妹子啊,妹子啊,二姐只是进去玩了一把,没想到就输了那么多,二姐是被人糊弄了,二姐错了,二姐再不去了,二姐保证,将所有的债务还清之后,好好过日子,再不碰那些剁手指头的事儿!”

小桃见连素哭得声声悲凄,终于心软了,“还差多少?”

“加上你给这些,还差五十两!”连素伸出五根手指头。

“什么?还差那么多!我在王府里做一年的工钱也没有那么多啊!”

“真是没用,跟着堂堂摄政王妃就得这么点好处!”连素忽然怒了,指着小桃鼻子,“你看看人家隔壁那小丫头,只是在一个富人家里做丫鬟,你看人家那过的日子,现在都是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妾了,一家子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你在摄政王府做事,连个富人家的小丫鬟都不如。”

小桃气的胸腔起伏,“我规规矩矩做事,不会那些狐媚勾人的把戏!”

“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了,要好好往上爬!”

“我只是不想你跟我罗哩罗嗦!好了二姐,我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实在帮不了你!”小桃转身就要走,被连素一把抱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的亲妹子啊,你要不帮我,他们就要要了我的命了!你还不知道赌坊那群人,最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连素痛哭起来。

“知道你还去赌钱!”

“我的亲妹子啊,你就看在父母离去的早,你们一大帮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份上。二姐这辈子没享什么福,只是觉得好玩,一时有兴趣玩儿了两把。老六已经死在宫里了,现在咱们一家子就有你在贵人身边做事能弄到钱,二姐不求你还能求谁呀?你就可怜可怜二姐吧!你忘了你三岁的时候,你生了大病,家里穷请不起大夫,你又吃不下去饭,吵着不想吃野菜汤,二姐宁可自己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也把不多的奶水给你吃个饱!”

想到六妹“连翘”死在宫里,小桃的心犹如刀割。她没想到自己的六妹,改了名字入了宫,居然还为夏侯七夕为非作歹,最后落个溺亡湖里的下场,又怪得了谁。

小桃的眼角渐渐汇聚出泪珠,终于还是心软了,“二姐,我只最后帮你这一次,若你还不知悔改,休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好好好,二姐保证,若再去赌钱,一定剁掉我的手。”连素擦了擦脸上的泪,终于绽露笑颜。打量着小桃的神色,试探说,“我的好妹子啊,想要长久富贵就得脱离卑贱的身份,往上爬,爬到高处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好了二姐,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小桃低喝一声,对小宝招招手,“好弟弟,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也好荣耀门楣。”

小宝郑重点头,“五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也看住二姐再不让二姐去赌坊。”

小桃拐出巷子,一路回王府,却没发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沈承安看到。

沈承安没有唤住小桃,而是向小桃出来的那条巷子走去……

天色黑了下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凉。

夏侯云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急急呼唤小桃,小桃却还没回来,进来的人是青莲。

“娘娘,有什么吩咐?”

见是青莲,夏侯云歌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一会儿小桃回来,让她直接过来。”

青莲恭敬应诺,离去时,却在夏侯云歌身上扫了一眼。

青莲刚出去,小桃就进来,拿出来放在怀里还热着的热包子,“娘娘,还热着,趁热吃吧。上次您说,李记的包子挺好吃,我就出去给您买了几个。”

夏侯云歌心中一暖,“还是你最贴心,正好有些饿了。”

拿起揣在小桃怀里还很热乎的热包子,夏侯云歌就不禁感动得心口发酸。

“外边那么冷,你身上都被雾水打湿了,一路回来包子还这么热乎,一定揣在怀里很紧,烫得胸口发疼吧!”

依稀好像看到那一次,小桃从一群难民手中,抢回两个干巴巴的馒头,手上被抓出两道血口子,还如获至宝般捧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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