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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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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又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已不再如原先那般抵触,反而多了一份笑意。

“为权者向来都是善人任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和事,不是吗?”夏侯云歌哂笑一声。

如轩辕长倾这种人,确实向来如此,不管看谁率先想到的都是他有多少价值。

轩辕长倾微微扬唇,“一个女子还是糊涂一些,比较好。”

太过聪明的女子,往往会让人觉得危险,尤其是太过美丽的聪明女子。

“王爷,还是先去找柳依依吧!”夏侯云歌不想在继续这个让她会有些心痛的话题了。

轩辕长倾方才已完全忘记了这件苦恼的事,如今再度被提起来,只觉得又是心烦意乱,焦头烂额,没有任何头绪。

还是第一次,他的暗卫如此没用,也越加让他觉得,他最信任的暗卫里出了内奸。

会是谁?

将线索如此不着痕迹的,指引错了追寻方向,迟迟寻不到柳依依的线索。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迷茫的神色便知道,他在寻找柳依依的事上还毫无头绪。

“我觉得,你应该去甘泉宫看一看……”

轩辕长倾一对深邃的眸子猛然张大,就像在迷雾之中被人点燃了一盏明灯。他关心则乱,只按照线索,一路出城追击,完全疏忽了,柳依依很可能就在他完全没想到的皇宫之中。

他也正是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太后还执意要对柳依依动手。

他一直以为,太后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夏侯云歌。在柳依依落水险些溺亡之后,还是再一次选择相信了自己的母亲。毕竟这么多年来,太后应该清楚,柳依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仅仅是当初的最佳妻子人选,如今更多了一份兄妹之情。

是的,兄妹之情。

他们只是兄妹了,他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为何,太后还是咄咄逼人,不肯罢手!

当真是不再顾及那一份岌岌可危的母子情了!

夏侯云歌的话还没说完,轩辕长倾转身就不见了踪影,是用了他独门绝技的轻功迅速离去。

夏侯云歌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清冷的深秋夜里,干枯的虬枝在夜风中呜咽作响,犹如鬼声低吟。

他那熟悉的颀长背影,再没有丝毫踪迹,外面只有让人心灵空荡的黑暗。

只是在她的鼻翼间,依旧觉得他身上的淡淡兰香,流转缠绕挥之不散。

“今天宫嬷嬷说的话里,有些疏漏,我觉得柳依依很可能已经被太后抓走了。”

夏侯云歌神情讷讷地将后半句话说完,转身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努力闭上眼睛。

她努力地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要想,麻痹自己的意识,拼命陷入沉睡。却越是这样,意识便越清晰,怎么都睡不着。

只能再度睁开眼睛,望着上方朱红色的床顶。

这间房,是她和轩辕长倾的婚房,床顶是用金线绣制的百福图,蚕丝被面上绣着的也是寓意百年好合的比翼双飞鸟,枕头上也是绣着寓意夫妻恩爱的鸳鸯戏水。

从来没有觉得身边这么空过,也从来没觉得这个房子这么大,这么冷清,两床被子盖在身上都不够暖,寒意还是直钻骨缝。

夏侯云歌抚摸向自己的肚子,轻轻笑了笑,“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还有我的孩子陪着我。”

“……”

轩辕长倾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和东朔只有两个人潜入甘泉宫,找到甘泉宫的密室时,密室内竟然横躺了一地尸体。

那些肥壮婆子和健壮的宫女,全部死相凄惨恐怖。是被人割了喉咙,又都不是当即致命,伤口不深不浅,正好发不出任何声音,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涂了剧毒,尸体上有明显剧毒燃烧肉体的溃烂伤痕,具具尸体溃烂见骨,最后却是慢慢受尽痛苦血尽而亡。

从每具尸体的挣扎死相,足已看出,死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第163章 落寂,独自留下她

密室的空气中,呛鼻的毒药味和血腥味,还有另人恶心的肉体被毒液烧焦的味道,熏得人反胃想吐。

“王爷,没有发现郡主。”东朔搜遍整个密室还有那些尸体,没有发现柳依依。

轩辕长倾却发现,在密室的昏暗角落了,有一个雪白的丝巾。

他拾起染了血迹的雪白丝巾,猛然抓住在掌心。在那丝巾的一角,绣着一朵白色的兰花。

这正是柳依依的物件!他清楚认得。

是了!

柳依依曾经被关在这里。

轩辕长倾望着那些染血的刑具,他的心顿如刀绞。

“王爷,会是谁下的手?救走了郡主?”东朔沉声问。

轩辕长倾转身大步离开密室,脸色黑沉到极点,惊涛骇浪全部掩藏在薄弱的平静之下,随时都有爆发之势。

东朔赶紧跟上。

轩辕长倾站在甘泉宫的宫墙上,毒恨的目光狠狠盯着甘泉宫正殿太后寝宫的方向。一双铁拳紧紧抓紧,青筋突暴。

“王爷……会不会是魏荆公子做的?”东朔说出心底的猜测,那用毒手法,很像魏荆公子曾经送给轩辕长倾刑讯逼供的剧毒。

“魏荆公子从不杀人。”轩辕长倾阴冷的声音似凝结了冰凌,冷彻心骨。

东朔不再说话,紧随轩辕长倾的脚步,匆匆离开甘泉宫。

轩辕长倾没有出宫,也没再派人去找柳依依,而是一脸阴沉地回了琼华殿,彻夜不眠开始处理连日来堆积的公文奏本。

东朔候在一侧,有些猜不透轩辕长倾的心意,挣扎许久还是低低地问出声。

“王爷,不再派人去找郡主?”

“不必了,她既然已经被人救走,应该安全了。”轩辕长倾已大致猜到,杀了那群人不见得是魏荆所为,但是救走柳依依之人,一定是魏荆。

若柳依依真的在魏荆手里,那么也就安全了,再不能有人伤及柳依依一分。

当务之急,国务繁忙,再没有闲暇分神。

“东朔,你去派人调查一下所有暗卫,到底谁是内奸。”轩辕长倾吩咐道。

东朔一听,不由有些疑惑,暗卫里竟然会出内奸,完全出乎意料。

“是,王爷。”东朔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又被轩辕长倾唤住。

“处理完这件事,你便到王妃身边,去保护王妃的安全。”

东朔愣了一下,还是恭敬道了一声,“是。”

轩辕长倾拿起君无忌的奏本,是君无忌请命出征的折子,除此之外还提到了废除摄政王妃一事。轩辕长倾在奏本上用黑色的墨汁,画了个大大的叉字,随手丢在一边……

夏侯云歌想了三套计划,不管哪一套计划,都得必须入宫才能施行。

还以为,在毒打杨慧心之后,皇上会派人前来擒她。最起码太后也不会放过她,没想到,这两日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从轩辕长倾离开后,便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在甘泉宫找没找到柳依依没有。

夏侯云歌捻起一颗桂圆,慢悠悠的去壳,然后放在精致的碗碟里。细若葱白的指尖,滑过天青色的玉碟,饱满剔透的桂圆肉,映着日光闪着晶莹的光泽。

“娘娘,您怎么只剥壳不吃果肉?”小桃不解,“这新鲜桂圆可是宫里的贡品,王爷昨日命人从宫里送来的。娘娘打了杨贵妃,王爷还如此爱戴娘娘,便是要给宫里的人看,王爷护着娘娘,王爷对娘娘可真好。”

小桃满脸欢喜,只要王爷宠着王妃,将此事一笔勾销,那么她和她的家人也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夏侯云歌不作声,剥着桂圆的手微微一僵。

王府里的人,现在都对她毕恭毕敬,以为王爷宠着她,连宫里的贵妃娘娘,都可以被打而不不受罚。

多么让人艳慕的宠爱呀!

只是不知轩辕长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宫里的太后,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真的就纵容她打了人,而不找她算账?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此过去?

还是说,一切正在秘密进行中?

如果宫里一直不来人请她入宫,那么她的计划也将落空。

白日里,在深深的王府紫荆苑,都可以隐约听到外面街上低沉吹响的号角,不知宫里发生什么大事。

本让小桃去打听一下,却没能出去王府。

这还是第一次小桃被限制出府,据守门的侍卫说,街上人多,百姓都不许随意出门上街。至于原因,守门的侍卫却只字不提。

夏侯云歌在紫荆苑等了一日,轩辕长倾还是没有回来,街上喧喧嚷嚷的热闹也渐渐退去。

傍晚时分,守在紫荆苑外的青莲匆匆来禀报,“娘娘,梓婷公主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夏侯云歌诧异不解,只见轩辕梓婷身边只带了红霞进入紫荆苑。

轩辕梓婷一进门,见夏侯云歌的桌子上有一碟剥好的桂圆,拈起一颗便放入口中。清甜可口,汁液饱满,味道极好。

“都眼看入冬了,王嫂这里还有这么好的桂圆,可见王兄,对王嫂极其看重呢。”

“天都要黑了,公主还出宫来摄政王府,不是就为说这些奉承的话吧?”夏侯云歌拂落桌上从窗口飘进来的一片枯叶。

窗外园子里的枯枝上,只有零星几片黄叶,随风瑟瑟发抖。一眼望去,光秃秃一片满目枯黄,一派深秋萧条凄清。

轩辕梓婷吃了两颗桂圆,红霞递上帕子,她擦了擦手,“王兄出征了!我和母后皇兄,刚刚送王兄带军出城回来,王兄临走前,让我代为转告王嫂一声。”

出征?转告?

夏侯云歌只觉窗外耀眼的夕阳暗了暗,连眼前的景物都为之晃了一晃。过了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那感觉就像……

整个世界都好像停止了一般,连带她的心跳。

夏侯云歌捂住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远赴千里之外的人,一并离开了她的身体。望着红彤彤的夕阳,都不觉得刺眼,直到又听到轩辕梓婷的声音,带着几分奚落,才知道自己的眼角滚热酸胀。

“王兄那么宠爱王嫂,远赴千里之外,也不亲自同王嫂道别,非要我来转告。这是什么意思嘛!我只是小姑子,又不是人家夫君。”

夏侯云歌忙低下头,闭上眼。她的眼睛,只是被夕阳刺痛而已。

“王兄不是要带王嫂一同出征的吗?怎么独独将王嫂一人留下?”

夏侯云歌不说话,连动一下都不想动。

轩辕梓婷见夏侯云歌神色落寞,继续落井下石。

“王兄就这样将王嫂留在皇城,让王嫂一人面对泥潭沼泽般的情势,还当真是重爱王嫂。如今只剩王嫂一人单枪匹马在皇城,没人庇护,真是可怜至极呀!”

夏侯云歌眼底一片死寂如一潭死水,抬眸看向窗外,虬枝横生,枝上一片飘落的枯叶,随风远去,不知飘向哪里落地化泥。

轩辕梓婷笑了笑,继续说,“可见王兄对王嫂的宠爱,也就那么回事吧。”

轩辕梓婷见夏侯云歌连点反映都没有,贴近夏侯云歌的耳边,甜软的声音小声说。

“王嫂,是不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滋味呢?”

夏侯云歌侧眸看向轩辕梓婷那姣好容颜上的灿烂笑容,恢复以往清冷的神色,“公主今日来,是特意看我笑话的吗?”

轩辕梓婷笑弯一对大眼睛,不承认也不否认。“王嫂不是大言不惭的说,王兄爱你如命吗?”

“公主是想找茬吗?”夏侯云歌声音阴凉。

轩辕梓婷微微一愕,转而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我可不敢跟王嫂找茬,万一像对杨贵妃那样,也毁了我的脸,我可吃不消!”

轩辕梓婷挑挑眉,“王兄说,是王嫂不想出征,便将王嫂留下来了。王兄也是顺从王嫂心意,王嫂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有不满意吗?”夏侯云歌姿态高冷地站在轩辕梓婷面前。

即便夏侯云歌现在已恢复以往的平静神色,方才不经意泄露的落寞表情,轩辕梓婷可是看得真切。

“王兄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又觉得后悔。如果王嫂现在出城追赶,快马加鞭或许还能赶上大部队。”轩辕梓婷的眼底浮现一丝期许的奢望,似是幻想着若她能快马加鞭追出城那该多好。

夏侯云歌没有放过轩辕梓婷眼底的期许,似有了悟。

轩辕梓婷期盼着也羡慕,若她心底的那个人,愿意带她出征,她一定雀跃欢喜,不想夏侯云歌却拒绝这样的好事,不知珍惜。

“多谢公主前来转达。”夏侯云歌客气地做个“请”的动作,下了逐客令。

轩辕梓婷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根本不打算走的样子,“本公主累了,还没喝口茶。”

“我只是怕怠慢了公主。”

“王嫂亲自给我上茶,就不会怠慢本公主了。”轩辕梓婷傲慢地挑了挑眼角,挥散方才一闪而过的失落。

“公主要失望了。”

轩辕梓婷也不生气,一手托腮拨弄碟内的桂圆,用竹签一个一个戳烂。“母后那里现在没什么动静,并不保证以后不会有。你若连我都得罪了就不怕母后为难你的时候,连个站出来替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如果公主有意帮我,就不会因为一盏茶而与我斤斤计较,莫不是公主想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只是不知,公主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夏侯云歌心似明镜,知道轩辕梓婷的意图一定和上官麟越有关,只是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轩辕梓婷继续戳碟子里的桂圆,搅乱了一碟圆润的桂圆肉,流出一片甜蜜汁液,芬芳沁人心脾。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轩辕梓婷闷哼一声,口气不屑鄙夷。

“那我就好奇了,公主到底是何深意?”

轩辕梓婷一把丢了手中竹签,“本公主现在在想,上官将军失踪,王嫂会不会知道些内情。”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原来在公主心里,一直觉得我和上官将军有私情。”

第164章 失魂,归期是何夕

夏侯云歌没想到,轩辕梓婷一直这样怀疑自己,顿觉屈辱。

“不然王兄带你出征为何不去?”轩辕梓婷瞪向夏侯云歌,声音里多了两分怒意。

“不想去便不想去,没有任何理由。”

轩辕梓婷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夏侯云歌面前,气势高傲地睨着夏侯云歌。

“但愿如你所说。”

“公主这么放不下上官将军,与其对我疑神疑鬼,何不自己去前线看一看,或许就知道上官将军为何失踪了。”

“你!”轩辕梓婷怒叫一声,“母后根本不可能让我离开皇城!”

夏侯云歌低垂眼睑掩住眼底的幽光,想来轩辕梓婷正有此意呀!夏侯云歌便推波助谰一把,“你母亲不让,你便逃出去好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母亲又能说什么?幸福是自己的,自己抓不住,抱憾终生的人也是你自己。你不是说,北方儿女,最是直爽洒脱,从不掖藏心意。”

轩辕梓婷的心海被夏侯云歌拨乱,她在旁人面前可以毫不遮掩心意,可在面对上官麟越时,就是扭捏徘徊,不敢真正表露心意,生怕被当面拒绝,连一丝希望的幻想都没有。

“你想利用我?”轩辕梓婷微眯眼眸,斥向夏侯云歌。

“公主何出此言?”夏侯云歌轻勾唇角。

“我要是跑了,母后急着找我,自然没时间再找你麻烦。”

夏侯云歌想了想,“你可以留一封信,就说我怂恿你让你走的,这样你母后也就不会放过我了。”

轩辕梓婷冷哼一声,“你知道,我碍于王兄的面子,不会这么做。”

夏侯云歌耸耸肩,“公主胆小如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日后就少来王府,也不要再问我上官将军的事。”

“你敢说本公主胆小如鼠!”轩辕梓婷怒气冲冲的瞪着夏侯云歌,满目的鄙夷再不掩藏,赤裸裸地笼罩在夏侯云歌身上。

夏侯云歌实在没心思再继续这种无谓之争,“公主,天色黑了,如果你还不回宫,只怕日后再想出宫都难了。”

轩辕梓婷回头看看外面,夕阳已完全落下,就要掌灯了,再不回去被母后发现,又是闭门思过之类的抄女诫惩罚。

“夏侯云歌!真不知道你还骄傲什么!在越国,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你!王兄对你的宠爱,也不过是给外人看的表象而已!”轩辕梓婷在夏侯云歌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波澜,拂袖转身离去,留给人一个翩然离去的傲慢背影。

夏侯云歌目送轩辕梓婷离去,脸上包裹的清冷神情渐渐出现道道裂痕。

骄傲?

若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承认,一身傲骨便是她的骄傲。

而如今……

骄傲只是她隐藏心事的伪装。

手抚向脖颈上的遗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触碰那一块红如血滴的玉佩了,亦很久再没有想起南枫了。

也终于意识到,南枫离她越来越远。

而她的心,终究变了。

又不自觉看向对面紧锁门窗的书房,轩辕长倾不在的时候,书房的门窗一直是锁着的,以免里边的公文要件被外人偷窥泄露。

这一次,看着书房的心情,不再是等待的期盼,而是迷茫寥落的空冷。

他就这样,不留下一句话的走了,去那千里之外,再见无期。

他好狠心!

什么他的关心,他的在乎,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夏侯云歌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似有小虫子在一口一口啃咬。

原来,她真的没有表面那么坚强,那么无坚不摧。即便一直期盼与他分离,自此再无交涉,却在这一刻也清楚的发现,她的心真正想的却不是这样。早在不知不觉间,已开始依赖他有力的臂膀依靠,如今真正剩下她孤身一人的无力彷徨,终于明白,他已悄悄住进她的心。

即便自己觉得自己再坚强,再勇敢,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好冷好冷,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与力气,只剩一个躯壳站在窗口,像一个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他的离开,连带她的心一并带走了。

夏侯云歌站在窗口一夜,一夜一动不动。

任由阴冷的秋风拂面而过,吹冷了她的身体,连带手指都冷的僵硬,她却好像没有丝毫知觉般,依旧一动不动。

“娘娘,夜深了,睡吧。”

“娘娘……王爷已经走了。”

“王爷带军已经去前线了……”

是啊,带着大队伍走了,真的走了!不是儿戏,也不是玩笑,是真的带军队走了。

这一走,不知归期是何夕。

夏侯云歌一声不回,小桃力劝无果,只好站在夏侯云歌身后,默默地陪着她。

小桃顺着夏侯云歌的目光,亦看向对面漆黑的书房窗口,轻声一叹。不知如何安慰夏侯云歌,便陪着一直站到天明。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终于照亮了夏侯云歌沉若死水的眸子。

她回身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在下面,沉入一片黑暗中。

“娘娘……”小桃担忧呼唤,“既已成定局,不要伤了自己呀。”

“你也回去睡觉,尽快养好精神。”夏侯云歌的声音已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沉定,完全不似昨夜那样沉郁恍若失了灵魂的空壳。

小桃有些无法从夏侯云歌忽然的转变回不过神,讷讷地点下头,给夏侯云歌加了一床被子,又烧了一壶热水放在茶壶中,这才退下去休息。

夏侯云歌闭紧双眼,强迫自己再不去想轩辕长倾。

他的好坏,他的去留,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只是假夫妻,他的关心和宠爱只是给外人看的假象。他有他的柳依依,她有她的南枫。

他以为将她一个人留在皇城,就会成为被砍掉翅膀的苍鹰,再没有任何杀伤力了吗?她不会让自己一蹶不振下去!

夏侯云歌清楚知道,轩辕长倾走后,太后会有所动向了,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将她置于死地。

必须养好精神,才能用饱满的状态面对一切!

什么感情,什么落寞,那都想小女儿家的幼稚想法。

没有谁离不开谁,活不下去……

柳依依只感觉在昏昏沉沉之中有人抱着自己一路奔跑,有人在耳边不住呼唤她的名字,一声紧接一声,声声带着深切的心疼。

“依依,依依,依依……”

柳依依觉得这声音那么熟悉,又恍惚听不真切,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喊自己。

感觉像轩辕长倾的声音,又觉得不像。

好像是师父的声音,可师父怎么会用这种心疼又焦急的语气呼唤她?

师父一向是淡泊的性子,从来不会有这样慌乱的语气。

“依依,别怕,我一定会救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子。”

“依依,相信我,坚持住。”

“依依,睁开眼,你已经逃出来了。”

柳依依不住摇头,感觉浑身都好疼好疼,身下又有一大片粘腻的液体,不住地往外涌,是要将她身体全部的热量带走,直至让她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

昏沉的意识里,不断看到那几个婆子张狂狰狞的嘴脸,她们用力拉扯她,一碗一碗灌下堕胎药,又用夹板勒住她的腹部,要将她的孩子生生从腹部挤压出来。

那种胀裂般的疼痛,抽筋扒骨的艰巨疼痛,摧残她的意思如何都醒不过来,仿佛还在不见天日的密室受尽地狱般的恐惧煎熬,被那几个婆子和宫女围在一起,毒打她折磨她,似乎这是取悦那帮人的唯一娱乐。

恐怖的梦魇中,似有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她窒息的想要呼喊,却没有任何力气发出丁点声音。

她想紧紧攥住,手间的那一点点残存的温暖,手指好像僵硬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她想大喊,想大声哭出来,还是没有任何力气发出声音。

只知道,眼角不住有滚热的液体涌出来。

她哭了吗?

因为忍受到不堪的折磨哭了吗?她为何这么柔弱?没有任何反击抵抗的能力,任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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