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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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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
夏侯云歌轻吐口气,还是不自主有冷汗透衣而出,更显雨夜寒凉沁骨。
“魏荆公子神出鬼没的功夫,当真举世无双。”夏侯云歌樱唇轻启,幽幽的声音似凉薄如霜。
“真是让我下了好一番功夫找你!你竟然从菩提观逃了。”魏荆一把勒住马缰,马儿停下脚步。
“魏荆公子找我做什么?”夏侯云歌清浅一笑,声音里多了一分温婉动人。
魏荆长大好看的眸子,“外面这么危险,你说我找你做什么!”
“看样子,你是想要帮我了?”夏侯云歌唇角勾起一丝不屑。在她满怀希望的等待魏荆帮助时,他却放她鸽子,还如何相信他。
“我一直在帮你,没想到表妹这么能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表兄很是佩服。”魏荆笑了笑,从后面惩罚性地敲了一下夏侯云歌的头。
夏侯云歌被他敲痛,面色薄怒道,“我不喜欢被人碰我的头!”
“你做尽别人不喜欢的事,敲一下你的头你还不乐意。”魏荆眼底蕴着两分笑意,似有些无奈的宠溺。“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表妹。”
“我自力更生没有碍着你的路,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易看来要作废了。”夏侯云歌挑挑眉,一脸惋惜,“逃出摄政王府这件事,你没有帮到我。”
魏荆张大眼眸,“谁说我没帮到你?围在摄政王府周围的死士,可是我帮你处理掉的!否则,你以为你真的会平安挟持太后离开摄政王府?”
接着,魏荆无奈叹息一声,“我的好表妹,你真会挑时候。”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激你了?我的表兄?”夏侯云歌口气咬重几分,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黏在身上冰冰的凉。
魏荆的眸子微一沉,靠近夏侯云歌几分。
夏侯云歌赶紧躲避,“你干什么?”
“你身上什么味道?”魏荆拧紧眉心。
“味道?”夏侯云歌嗅了嗅衣服,没闻到什么气味。
“我常年学医,这种清淡的味道,你自是嗅不到!”魏荆的脸色瞬时黑沉下来,警觉地环视漆黑的四周。
夏侯云歌也感觉到不好的预感,正诧异,就看到漆黑的雨夜中,两只颜色鲜丽的粉色蝴蝶,震动翅膀翩翩飞来,徘徊在夏侯云歌的头顶。
“不好!”魏荆低叫一声,加紧马腹飞驰出去。
然而,还没跑出这条幽长的巷子,就看到巷口亮起通明的火把,将整条巷子照亮。
夏侯云歌和魏荆避无可避地呈现在一片光影中。
而在对面跳跃的火光中,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那一袭紫色金纹团龙蟒袍的绝世男子,正是出征多日的……
轩辕长倾!
第178章 灵堂,心冷若死灰
夏侯云歌怔怔望着通明火光中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浑身血液瞬间逆流……
轩辕长倾一袭紫色华袍,似在雨中散发着华贵的辉光,刺得人眼酸痛。俊美绝世的容颜在一片通明的火光中,勾勒出清晰棱角分明的弧度,冷硬坚韧,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不过才几日不见,恍惚竟有隔世之感。
夏侯云歌砰乱喜悦的心情,不过只维持一秒,就冷却凝固。浑身冷透犹如覆上一层薄冰,再没有任何知觉,只能清楚感觉到心口剧烈的疼痛,犹如钝刀穿过。
轩辕长倾驱马向前,马蹄的噔噔声,一下一下犹如踏在夏侯云歌的心口,疼痛一点一点加剧。
他终还是又一次利用了她,以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方式。
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却越发看不透,在他那张好看的面容下,掩藏的到底是什么。
绵密的雨线,切断他和她纠缠的视线,也切断了夏侯云歌心中生出的所有情愫。
轩辕长倾的视线越过夏侯云歌看向她身后的人,他浓黑瞳孔掠过的失望,更让夏侯云歌心冷如冰。
因为是魏荆,不是上官麟越,所以他失望。
“怎么又是你?”轩辕长倾平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魏荆笑起来,“摄政王希望是谁?”
魏荆翻身下马,一手负后,半仰着头望着马背上的轩辕长倾,一副坦然的无谓,蕴藏两分敌意。
轩辕长倾目光落在枣红色的大马上,一眼便认出那是上官麟越的坐骑。他微微勾起唇角,笑靥阴凉森寒。深沉的目光再度落在夏侯云歌身上,寒冷如剑芒,是能切割万物的锋利。
夏侯云歌面若冰霜,再不看他一眼。
明明是他以她为诱饵,又用这种质问的眼神看着她作甚!
魏荆看向还徘徊在夏侯云歌头顶那两只颜色鲜丽的粉色蝴蝶,低喃一声。
“原来是寻香蝶。”
想起方才在夏侯云歌身上闻到的淡淡香味,便是奇蕊花了。
看来,今夜的变故是早有预谋。
果不其然,东朔在巷子口拿了一朵五彩的花卉,淡淡的花很轻很淡,寻常人很难闻到,却可以引来百里之外的寻香蝶。
两只绚丽的粉色蝴蝶,便追逐着飞向东朔,落在东朔手中那朵五彩的花朵上。
魏荆哂然一笑,心中已了然一切。
轩辕长倾以离京出征之名,将失踪多日的上官麟越钓出。没想到却抓住夏侯云歌和魏荆深夜共乘一骑,如此一来,夏侯云歌和上官麟越私奔一说便不攻自破,反而是跟魏荆有私奔之嫌了。
“摄政王好谋略!”魏荆抚掌称赞,竟然连他都骗过了。
轩辕长倾一言不发,深浓的目光始终盯着夏侯云歌,蕴着压抑的怒火。
轩辕长倾自然不会当众质问夏侯云歌,上官麟越的下落,她毕竟还是他的王妃,总不能当众自撕脸皮。不过夏侯云歌和魏荆深夜在外,不贞不洁的骂名是洗不清了。
气氛僵滞的瞬间,有人匆匆来报。
“王爷不好了,襄国公主被刺杀了!”
轩辕长倾眉峰攸然一紧,盯着夏侯云歌的目光愈加凛冽,犹如冰封千年的寒潭,让人身心俱凉。
轩辕长倾调转马头,命令众人,“去襄国公主府!”
众兵将赶紧列队,轩辕长倾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又传来轩辕长倾一声命令。
“带上王妃!”
东朔赶紧过来牵马,一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了襄国公主府……
公主府内哭声一片,众人都跪着簇拥在碧倩的房间外。
轩辕长倾察看了一眼夏侯七夕致命的伤口,脖颈上一条极细极深的血痕,一眼便认出是何利器所致的伤口。
轩辕长倾阴凉的目光射向夏侯云歌,阴云密布的脸上布满风雨欲来的阴霾。
夏侯云歌神情冷漠,淡静无波,看也不看轩辕长倾一眼,就像一个木头杵在一边。他若不愤,便指证她杀人好了,她绝不否认。
轩辕长倾冷眸射向众人,一众人吓得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只听见轩辕长倾寒声问。
“可知是谁刺杀了公主?”
当即有一名侍卫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属下几个人都看到碧倩从房里最后一个走出来,还阻止属下等人进来保护公主,实在可疑。碧倩已被属下拿下,等候王爷发落。”
“众所周知,碧倩是公主身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怎么会刺杀公主。”孙天一痛声音道。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有人拽住孙天一,小声提醒孙天一,“哥几个有失职之嫌,你可不能乱说话,葬送哥几个的性命。若能早早定案,岂不皆大欢喜。”
其中另一个侍卫扬高声音,恭敬回道,“回禀摄政王,碧倩经常遭到公主毒打,因此不忿,起了杀念,正是杀人动机。就在今日事发之前,公主因碧倩剥葡萄落了葡萄籽而遭到公主怒打。”
轩辕长倾沉吟稍许,道,“如此说来,襄国公主便是被贴身婢女碧倩所杀。”
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不管是谁刺杀了襄国公主,只要此事尽快结案,不牵连无辜,众人不被落罪,人都死了,也没人替襄国公主追究,就不了了之吧!
孙天一被交好的侍卫兄弟拉着,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望着夏侯七夕的尸体,满目悲怆,脸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
忽然,孙天一挣开兄弟,爬到轩辕长倾面前,痛声道“王爷,碧倩虽经常遭受公主毒打,却对公主忠心至极,不可能刺杀公主!此事疑点颇多,不能妄下定论!”
“你是在质疑本王吗?”轩辕长倾凝沉的声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属下……不敢。”孙天一颓然垂下头。
“奴婢没有刺杀公主啊!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公主不是我杀的!”碧倩哭到声音沙哑,不断在外面挣扎哭喊,压着她的侍卫硬是将她拽了出去。
“公主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冤枉的……”碧倩凄厉的哭声,直催人心,声音渐渐细弱,只剩呜咽的呻吟。
竟是被人捂住了嘴,狠狠痛打。
轩辕长倾睨向夏侯云歌,她一直面容冷淡,没有纹丝涟漪起伏,好像失去所有知觉的木偶,眼见着别人为她顶罪,连最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轩辕长倾黑眸微眯,低声在夏侯云歌耳边说,“我又一次清楚的认识了你。”
夏侯云歌不说话,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轩辕长倾嗤讽一声,“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夏侯云歌微微抬头,依旧看着眼前,仍是毫无反应的冷漠。
轩辕长倾摔袖冷哼一声,再不与夏侯云歌说话,命人将夏侯七夕尸体收敛入棺,在正厅设立灵堂,供人前来吊唁。
轩辕景宏听说这个噩耗,天色未亮沐雨前来,连早朝都暂时搁置。他在灵堂前深表痛心地说了一句。
“我大越国,失了一位才德兼备的公主啊!”
说着,轩辕景宏红了眼圈,众人的哭声更加悲恸欲绝。轩辕景宏深有感触,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赶紧有人劝皇上节哀。
皇帝亲自莅临,还为夏侯七夕落了眼泪,是给了夏侯七夕莫大殊荣。
人已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轩辕长倾偏要拉着夏侯云歌到灵堂前,让夏侯云歌为夏侯七夕焚烧纸钱哭丧守灵。
夏侯云歌脊背笔直地站在灵堂前,耳边又传来轩辕长倾阴恻恻的声音。
“你这女人,真是冷血心肠!”
夏侯云歌不言不语,对轩辕长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情?哪怕有一点点,也不是现在这种冷漠绝情的样子!”轩辕长倾低喝一声。
夏侯云歌依旧毫无反应,突兀地站在一众跪地哭丧的众人之中。
“夏侯云歌!你对你的同宗姐妹都如此绝情狠心!”轩辕长倾咬牙,在她耳边狠声道。
夏侯云歌袖中的手,微微抓成拳。
她终于有了些微反应,只是唇角微勾的嗤笑一声。
他和她同是冷血绝情之人,他又何必做戏呢。
轩辕长倾被她唇边的讥讽激怒,在她耳边咬牙喝道,“你和夏侯七夕本就是死敌,易遭人怀疑!杀人之罪,岂能含糊过关!誓必被人借题发挥,依法严正!”
夏侯云歌无谓仰头,人就是她杀的!反正轩辕长倾想将她推向死路,如此不是正合他心意。
轩辕长倾被她倔强的样子,彻底激怒,恼喝一声,拂袖离去。
“如果你想死你,你就这样站着别动!”
轩辕景宏在一旁掩嘴轻咳一声,转身也出了灵堂。
没想到,刚刚走出门的轩辕长倾又折返回来,一把拽住夏侯云歌的手腕,将她从灵堂内拽了出来,力道之大,捏得她手腕生疼。她却没有挣扎,任由被他拽着。
轩辕景宏看着轩辕长倾,不由叹息一声。这还是原先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轩辕长倾吗?
自从轩辕景宏入了襄国公主府,只看到夏侯云歌一人在,便知道计划失败了。
正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拿脏。
只要上官麟越和夏侯云歌不是一起被抓,那么上官麟越的罪名,只有私自回京这一条。何况,上官麟越实在狡猾,多日未曾抓住他丝毫踪迹。只能从种种迹象表明,上官麟越确实回了京城,却没有任何证据给上官麟越定罪。只是抓住上官麟越的坐骑,又不能表明什么,同品种的汗血宝马,不只一匹。
设局诸日,最后就因轩辕长倾心软不忍,满盘皆输。
如今已打草惊蛇,再想抓住上官麟越就更难了。
若上官麟越知难而退,乖乖回到前线去,不再逗留皇城,此事也可当作从未发生。至于上官麟越是否倒戈祁梓墨,只能待找到力证再做打算。
就在此时,灵堂内炸响一片惊恐的刺耳尖叫声。
“啊……”
第179章 够毒,为何而愤怒
一片刺耳的尖叫声,在这阴雨蒙蒙的清晨,更显素白一片的灵堂惊悚可怖。
东朔一个箭步冲入灵堂,竟也愣在原地,半晌没个声音。
轩辕长倾满腹狐疑,也匆匆入了灵堂查看情况,也是惊了一跳。
“怎么回事?”轩辕景宏进门见跪地的婢女奴仆都瑟瑟发抖抱成一团,正要到棺木前查看,被高公公赶紧拦住。
“皇上,保重龙体,还是不要看了。”
轩辕景宏更是好奇了,正要拂开高公公上前查看,就听见轩辕长倾说。
“襄国公主的头颅不见了。”
“什么?”轩辕景宏一惊,“朕和摄政王就在门外,是谁斗胆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了公主的头颅!”
众人都低着头,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还有些镇定的婆子跪地回禀,“刚才老奴等想为公主盖棺,这才发现公主的头颅不见了!”
轩辕长倾和轩辕景宏对望一眼,神色凝重,心中皆是同一个疑问,是谁夺走了襄国公主的头颅?
意欲何为?
东朔赶紧带人查看灵堂周围,没有找到夏侯七夕的头颅,只发现灵堂屋顶一块瓦片有被人掀起的痕迹,派人出去追,已早无踪迹。
能在守卫森严的灵堂动手,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还是光线颇明的白日,可见此人武功轻功极高。
夏侯云歌也疑云重重,是谁?要夏侯七夕的头颅作甚?
轩辕长倾的目光寻找地看向魏荆,魏荆也是一脸茫然地摊摊手。
这世间,也就魏荆的轻功能做到此。
可魏荆一直都在灵堂外,根本没曾离开半步。何况,魏荆为何要夏侯七夕的头颅!
就在众人心神不定之时,有人跑来禀报,“回王爷,碧倩咬舌自尽了。”
轩辕长倾的目光猛然射向夏侯云歌,不过一个奴婢的性命,根本没人在意,轩辕长倾只是想从夏侯云歌的身上,是否能看到一点点的不忍。
但凡男人,都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机械架子。
身为女人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才最讨人喜欢。
轩辕长倾也明知道不会在夏侯云歌身上,看到丝毫柔软善良的痕迹,他是想用她的冷血无情,彻底湮灭心中的那一簇小小的火苗。
在夏侯云歌变得犹豫矛盾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也变得凌乱矛盾了。
轩辕长倾从夏侯云歌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那略显失望的眼神,让他有丝微的狼狈。
“碧倩杀害襄国公主,畏罪自尽。”轩辕长倾沉且重的声音,众人皆以为他在为香消玉殒的夏侯七夕而感到悲恸。
此事便就此结了案,不过夏侯七夕头颅神秘失踪一事,还必须深查下去。
轩辕长倾大步离开襄国公主府,将夏侯七夕头颅失踪的案件交给谢文远调查。
轩辕景宏和轩辕长倾在摄政王府的书房商议很久,轩辕景宏才离去。
没人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大抵也能猜到,应该还是在密谋如何抓住上官麟越吧。
魏荆站在廊下,望着枯败的枝桠发呆。
冰寒的秋雨,无情摧残颓败的万物,寒风更加刺骨,处处透着湿冷的凉意。
魏荆在离开襄国公主府时,就打意离去,轩辕长倾却将他留下,说有话要问他。魏荆知道,轩辕长倾想问柳依依的下落,他们之间是应该谈一谈了。
夏侯云歌站在魏荆的身侧,望向遥远的昏沉天空。当人的心冷到极致,反而无知无觉,一切归于平静了。
“你杀了那些刺杀我的死士?”夏侯云歌轻声问魏荆。
“没有。”
“你派人去刺杀君无忌了?”夏侯云歌侧头看向魏荆。
“没有。”
“那你做了什么?”夏侯云歌不禁好奇。魏荆不是说帮她处理了摄政王府周围的死士?
“我的一双手,可是救人的手。”魏荆望着自己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摇摇头。
夏侯云歌眯眸望着魏荆,“我听旁人都说,医圣魏荆公子,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
只从闻风丧胆这一词便得见,魏荆在外的声名绝对不是治病救人另人称誉的大圣人。再从梅兰竹菊见到魏荆就头疼畏惧的样子,足见魏荆在旁人眼中是个可怕的人物。只是在她面前,从未表露过。也许和她是巫族圣女之女有关吧。
“我的名声竟然这么坏!”魏荆吃惊张大好看的眸子,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
夏侯云歌黑着脸,“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花重金在江湖上悬赏,买君无忌的一头白发,做头套。”魏荆一脸无辜的耸下肩。
“呃……”夏侯云歌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魏荆啧啧两声,摇摇头,“我可从不杀人。可那些江湖上的人,下手最不知轻重,每次为了高价赏金,都是不择手段,彼此间为了争抢,时常将苦主大卸八块,场面惨不忍睹。”
夏侯云歌唇角再度抽了抽,“够毒。”
“我可没叫他们杀人。”魏荆深表无辜。
夏侯云歌想到君无忌为了保住连着脑袋的满头白发,周日惶惶不安,“噗哧”一声笑了。
“诶,对了,我的表妹笑起来多漂亮。”魏荆一手搭在夏侯云歌肩上。
夏侯云歌浅笑着望着魏荆,第一次没有厌恶避开,反而有一种类似被兄长保护的感觉。虽然他是有所图,还是觉得踏实。
渐渐的,夏侯云歌脸上笑容散尽。
魏荆的办法治标不治本,君无忌现在为了保命,将所有死士调遣到身边保护,她终究是一个女子,只要派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照样要她小命。
夏侯云歌轻叹一声,在现代处处提防被人报复暗杀,到了古代还是如此。
真真是……人各有命啊。
不知何时,轩辕长倾就站在书房门口,一眼不眨的望着这边,将夏侯云歌方才脸上绽现的美丽笑容尽收眼底。
忽然,他一身紫色的华袍一闪,便已出现在魏荆和夏侯云歌之间,一把打开魏荆搭在夏侯云歌肩膀上的手。
魏荆和夏侯云歌皆是一怔,对轩辕长倾脸上浮现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
“魏荆公子,是不是应该离本王的王妃远一点。”轩辕长倾漆黑的眸子愈加深邃。
“摄政王与其希望上官将军接近你的王妃,不如我魏荆更安全。至少……”魏荆流光璀璨的眸子看向夏侯云歌,邪异一笑,“我不会对你的王妃怎么样。”
轩辕长倾的脸色更加难看,眼底翻涌的怒火似要将魏荆焚烧殆尽。
魏荆却惬意地笑起来,“摄政王不愿意听?往往实话最难听。”
轩辕长倾光洁的额头浮现道道青筋,逼近魏荆一步,“魏荆公子,你该对我解释一下依依到底去了哪里?”
魏荆吹了下额前的碎发,“依依嘛……”
“说!你为何要将依依藏起来?”轩辕长倾寒声逼问。
“刚才还说摄政王妃的事,怎么又转到依依身上了?摄政王当着王妃的面,谈及别的女人,就不怕王妃吃醋?”魏荆挑眸看向夏侯云歌,很想看到夏侯云歌出现酸意浓浓的样子。
不过他们都失望了,夏侯云歌面冷如霜,没有任何变化。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轩辕长倾怒喝一声,寒眸射向夏侯云歌,“王妃心有所属怎会吃醋!”
夏侯云歌神情冷漠地侧头看向别处,“魏荆公子,你说的没错,裂了缝的碗,割了手指还偏怪手指不安分!”
“若是手指有意避开,岂会割了手。”轩辕长倾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一层一层拨开,然后敲开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深信,苍蝇从不叮无缝的蛋!”轩辕长倾低喝一声。
夏侯云歌只觉得胸腔的那团火就要爆裂而出,转身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魏荆公子,失陪了!”
轩辕长倾却不依不饶直接追上来,一把将她拽入房中,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薄唇轻启,唇齿间溢出冰冷的字眼。
“夏侯云歌,端着这副冷漠的态度给谁看?”
夏侯云歌冷眸中蕴着强大的寒意,如冰似刃地盯着轩辕长倾绷紧的俊颜。
她不说话,他便执意想要撬开她的口。
“你在气什么?气我搅了你的好事?气我阻止了你和旁人远走高飞的美梦!到底在气什么!”轩辕长倾的大手用力收紧,似要将夏侯云歌的手腕捏碎才能解恨。
“摄政王说这话不觉可耻?身为男人,故意让自己的女人与旁人有染,这便是你成为高权者的手段?龌龊,垃圾,让人觉得恶心!”她狠声喊着,眼底迸出强烈的恨怒。
“你何曾是过我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心有所属,时常梦魇中念叨的南枫又是谁?如果不是你心有旁人,为何让你与我出征你却执意拒绝?如果不是你心有旁念,为何一直想要逃走,不惜挟持太后也要从摄政王府逃出!我将金蝉丝留给你,可不是让你做这种勾当!”
“摄政王可以在金蝉丝上动手脚,沾染花香另蝴蝶寻来,我怎能辜负你一番厚意,不加以利用岂不浪费!白白让摄政王找来两只寻香的蝴蝶!”夏侯云歌愤怒的喊着。
她左思右想,不知轩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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