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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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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不是,摄政王心里最清楚!”君无忌低哮一声。
轩辕长倾毫无反应的纵容,让君无忌的举止更加大胆,握紧剑柄,狂佞一笑,手中长剑奋力一扬,便挑断了夏侯云歌衣衫上的盘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于众人眼前。
众人赶紧低头避嫌,不敢多看一眼。
夏侯云歌大怒,“身为长者,行为如此不受尊重,忠义公到底是为了报私仇,还是为了证实我是否怀孕?”
夏侯云歌倔强冰寒的目光令君无忌心惊。
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摄人气场,尤其那双潋滟如星辉的眸子噙满冰寒的怒意时,总是让人不敢直视。
“摄正王妃是否怀孕,一看便知。”君无忌的长剑继续去挑夏侯云歌身上仅剩的一条肚兜……
夏侯云歌怒白了脸色,在场皆是男子,让她赤身裸体示众,如此污辱尊严,简直比杀了她更难以容忍。
如此,不仅是羞辱夏侯云歌,更是在羞辱轩辕长倾。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还不阻止,瞬时心如死灰。轩辕长倾都可以不顾王者尊严置之不理,她又何必在意!
反正今日在这里,丢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脸!
就在剑尖即将挑断肚兜系带时,夏侯云歌怒吼一声,震撼众人。
“君无忌!莫不是你也垂涎我的身体!”
瞬间寂静的大殿,显得夏侯云歌的声音越发洪亮,回音阵阵。
君无忌陡然骇住,“妖女!你胡说什么!”
轩辕长倾豁然看向夏侯云歌,浓黑的眸子深邃如海,无法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潋滟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寒戾,倾城容颜显得愈发妖媚摄魂,“若不是如此,忠义公缘何一再相逼!日前在摄政王府的书房,便是见我脱衣还步步逼近,非要看光我的身子!今日又当众脱我衣服,你到底是为了验证我怀孕,还是心怀龌龊!”
君无忌瞬时涨红一张老脸,握在手中的长剑也颤了颤。
场内众人发出低低的啜笑声,低头掩嘴不知小声说些什么,大抵都是在说君无忌为老不尊。
“好你个妖女!竟敢胡言乱语玷污老夫名声!”君无忌一张老脸涨得更加红得发紫,咬牙切齿。
“是与不是,只有忠义公心里自己清楚!”夏侯云歌怒道。
“老夫今日偏要扒光你的衣服示众人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君无忌扬起长剑就从头顶劈下来,哪里是削断肚兜的系带,而是要劈开夏侯云歌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夏侯云歌隐约看到轩辕长倾一袭紫袍微微一动,之后再没了反应。
轩辕景宏抓起桌上的奏本,狠狠砸在地上,咆哮一声,阻止了君无忌。
“闹够了没有……”
轩辕景宏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君无忌愣住,一双老目瞪得老大,看向高位上的轩辕景宏。
轩辕景宏不愿看到君无忌冒犯龙威的目光,掩嘴低眸咳嗽起来。
高公公赶紧呈上茶水,“皇上,保重龙体。”
轩辕景宏喝了一口水,压下咳嗽,瞥了一眼依旧默不作声的轩辕长倾,也猜不透轩辕长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然真的不阻止君无忌,若夏侯云歌被当众脱光衣服,丢的可是皇家轩辕氏的脸,毕竟夏侯云歌是轩辕长倾的王妃。
轩辕景宏轻咳一声,俊颜和悦几分,缓声道,“即便是普通宫女也不该当众如此,何况还是摄政王妃。摄政王不参予此事,便是有意避嫌,忠义公到底还是要给摄政王几分薄面吧!”
君无忌冷哼一声,“老臣正是要为摄政王铲除身边祸害,不能让这妖女肆意妄为,混淆了轩辕氏血脉!”
“忠义公言辞凿凿,不如先将证据拿出来。”轩辕景宏温和的声音透着两分严厉,一双眸子略有深意地从夏侯云歌身上扫过。
君无忌站着不动,手里的剑柄也未松弛半分。他当然没有证据,又岂能放过可以杀了夏侯云歌的大好机会。
“皇上莫不是有意偏袒?要为摄政王挽回几分颜面?”君无忌一双老目噙着几份刻骨的恨意,接着噙满讽意地大笑起来,“这个妖女胆敢给摄政王戴上绿头盔,摄政王也是好脾气,还能哑忍不发。如若换成旁人,早就一刀劈了这妖女雪耻了!”
轩辕长倾依旧不言语,只是脸色略显黑沉,依稀风雨欲来。
君无忌愤然指向夏侯云歌,“此妖女有脸与人苟且怀孕,就该扒光了衣物,游街示众,丢入男人地牢,受尽凌虐,也不为过!”
殿内众人纷纷更深低下头,不敢反驳君无忌的建议,也不敢苟同君无忌。
“仅凭谣言便定王妃之罪,忠义公未免草率。”谢文远低头躬身反驳道。
“小小一个状元郎,一再出言袒护这个妖女!莫不是你与这妖女也暗通款曲!”君无忌长剑直接指向谢文远。
“忠义公,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谢文远不惊不慌。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君无忌一怔,竟缓缓垂下手中长剑。
轩辕景宏眉心收紧,皇后君锦云已经很久不出门走动了,怎么今日会来商议朝政的御书房?
君锦云一身华艳凤袍,头上金钗摇曳,珠光宝璨遮不住她略显苍白憔悴的脸色。两个宫女左右稳稳搀住她,才步态虚弱地走了进来,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她小腹微凸,正是已怀孕四月有余。即便已过了最危险的头三月,仍有滑胎之象,平日一直卧床在寝宫,鲜少出门。
轩辕景宏赶紧起身步下高阶,亲自迎了上来,“皇后,今日怎么出来了?小心身子。有什么事,派宫人通告一声,朕亲自去看你。”
君锦云心头略痛,轩辕景宏已经很久没去探望她了。听说昨日宫里又新来一位娇艳美人,正备受圣宠,新欢在侧,哪有时间眷顾旧人。
“臣妾参见皇上。”君锦云屈膝行礼,被轩辕景宏赶紧扶住。
“身怀有孕,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轩辕景宏微微攥紧君锦云的手,转而又松开,淡笑一声,“皇后今日来所为何事?”
“今早臣妾派人去摄政王府……”当君锦云看到押在侍卫手下的夏侯云歌,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蔽体,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摄政王妃穿上衣服。”
君锦云身边的宫女赶紧将皇后的披风,披在夏侯云歌的肩上。
君无忌眼角一抽,没有阻止,脸色却是变得不悦,“女儿,还不快点回去修养!小心这里吵到胎气!”
“爹爹?”君锦云虚弱地喘了两口气,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目光怜悯又同情地看了夏侯云歌一眼,对轩辕景宏道,“臣妾今早派人去摄政王府给小妹锦画送些新进贡的锦缎,没想到,锦画已离开了摄政王府,不知去向。臣妾斗胆求皇上,派人去寻一寻锦画。家妹年纪尚幼,没有亲人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
君无忌喝了一声,打断了君锦云的话,“还不快送皇后回宫休息!”
“爹爹!”君锦云不敢置信地望着君无忌,眼底隐约浮上一层水雾,“就不担心锦画?那可是爹爹最疼的小女儿。”
“不中用的东西!不配做我君家的女儿!”君无忌一个眼神过去,当即有侍卫上前,恭敬地请皇后离开御书房。
君锦云悲伤地擦了擦眼角潮湿,期盼地望了轩辕景宏一眼,他亦是毫不表态,更让君锦云心灰意冷。
“臣妾告退。”君锦云转身离去,最后一眼,看向夏侯云歌。
那略带担忧的目光,是同为柔弱女子无奈的悲悯。
夏侯云歌望着肩头带着暖意的披风,遮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暖和了一点她冰冷的心房。
方才的事,被君锦云的到来忽然打断,倒是给了轩辕景宏喘息的机会。
“将摄政王妃收监,此事稍后再议。”轩辕景宏不耐烦地挥挥手。
君无忌老脸绷紧,雪白的胡须都倒立起来,“皇上拖延时间,便是想放过这个妖女了!”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忠义公,要有个缓急轻重。”
君无忌艰涩难言,却在此时,门外的宫人又高唱一声。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赶紧规矩站好,跪在两侧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虚弱地歪靠在轿辇上,被人从外抬了进来。苍白的脸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却在看向夏侯云歌时,目光锋利似要将夏侯云歌当场挫骨扬灰。
“母后凤体不适,要多加静养才是。”轩辕景宏赶紧上前搀扶,卑恭之态完全就是一个孝子。
“有些事,哀家不亲自来,就要被妖人巧嘴蒙混过去了。”太后慵懒挑起眼角,并未下轿辇,就居高临下地睨着一侧的轩辕景宏。
“不知母后所言是何事,又是谁巧嘴迷惑众人。”轩辕景宏轻轻笑着,声音平和恭敬。
太后挑高几分声量,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挟持哀家可以不被定罪,与人苟且也可以证据不足。”
太后一对凤眸攸然射向夏侯云歌,如针如刺,锋芒毕现,“杀人之罪,可是证据确凿!”
太后话音方落,便从太后的轿辇后,站出一个瘦高的男子,他跪地行礼。
“属下孙天一参见吾皇。”
正是襄国公主府上的侍卫,孙天一。
“属下状告摄政王妃杀害襄国公主。”孙天一言辞有力,透着十足的笃定。
第183章 感激,与庶民同罪…
孙天一话音方落,满堂哗然。
摄政王在襄国公主府亲自定案,此事是襄国公主的贴身侍婢,不忍襄国公主时常虐待,一时不忿趁着襄国公主熟睡,杀了襄国公主。碧倩最后畏罪自杀,咬断舌根。仵作检查过碧倩的尸体,身上确实有很多新旧交叠的伤痕,惨不忍睹。
此事轰动京城,也都对一向秉公执法的摄政王快速破案信服不已。
却没想到……
“行凶之人竟然是摄政王妃!”有大臣惊呼一声。
接着,又有人小声说,“原来摄政王是为了护短,才会草草结案。”
“怪不得襄国公主的头颅会神秘失踪,想来是摄政王是想瞒天过海,不想落下遭人怀疑的线索。”又有人小声揣测。
轩辕长倾黑眸射向跪在地上的孙天一,凝沉的幽光迫人心骨。
孙天却一目不斜视,只盯着眼前的地面。他已做了必死的准备,也要将实情道出,何况还有太后坐镇,他怕什么!
“大胆妖女!连对我越国有功的襄国公主也敢自杀!”君无忌低喝一声。
底下又是一片嗡嗡议论,“想必摄政王妃记恨襄国公主拱手让出南耀江山,才会刺杀襄国公主。”
“看来摄政王妃还是心系南耀国,对我越国心有不忿啊。”
“若真如此,前朝余孽实在不该为我越国的摄政王妃。”
“孙天一!”轩辕景宏高喝一声,阻止众人小声的议论,“你说摄政王妃刺杀襄国公主,到底有何证据?”
孙天一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几张写满字的纸,呈给轩辕景宏,“皇上,这是仵作的验尸结果。襄国公主脖颈上的致命伤口,极细极窄,切面整齐呈弧度,可见是十分锐利的线状武器所致。”
轩辕景宏匆匆看了几眼那几张纸,“这又能说明什么?襄国公主的头颅已经失踪,你说的致命伤,恐怕不能说明什么。”
“专业的仵作都知道,生前的伤口和死后的伤口,切面的血迹有很大不同。即便公主的头颅已经失踪,还是能从伤口上的痕迹判断出行凶武器。”
“这又如何指证是摄政王妃所为?”轩辕景宏负手而立,眼角的余光瞥向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虽然脸色阴郁,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轩辕景宏实在猜不透,轩辕长倾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如今情况,对夏侯云歌极为不利,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回禀皇上……”孙天一俯身在地,重重磕了一头,“摄政王妃挟持太后时所用的武器,正是世间最为锋利的金蝉丝,而襄国公主脖颈上的致命伤口,也正是金蝉丝所致。”
君无忌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眼神过去,押着夏侯云歌的侍卫,便一把抓住夏侯云歌的手,撸起夏侯云歌的袖子,正好露出缠在夏侯云歌手腕上的金蝉丝。
在场众人,再次哗然。
“竟然真的是摄政王妃行凶。”
“摄政王竟然假公济私,偏袒王妃,寻了个无辜的替罪羔羊。”
君无忌听见底下大臣们的议论,笑得更加狂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个妖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夏侯云歌不畏不惧,面无表情。
君无忌斥骂一声,“老夫看你的骨头还能硬到几时!”
“只凭几张纸就定罪,也未免有些草率了。”轩辕景宏斟酌道,“襄国公主府戒备森严,摄政王妃一介柔弱女子如何潜入?又如何能杀的了身边护卫众多的襄国公主?”
“启禀皇上,当夜有人在公主的寝殿内行凶,杀了与公主换了衣裳的婢女半夏。公主府的侍卫全部出动,四处寻找行凶刺客。公主生怕被刺,就独自一人躲在碧倩房内。如此正好给了摄政王妃得手的机会!”孙天一言辞凿凿有力。
轩辕景宏沉吟少许,又瞥了轩辕长倾一眼,还是猜不透轩辕长倾何意。
“摄政王妃,朕问你,襄国公主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若不是,朕定会查明还你清白。”轩辕景宏的话已说到这份上,袒护之情溢于言表。
夏侯云歌默了默,声音很轻,所有人全能听得清楚。
“是。”
满殿沸然。
轩辕景宏一愕,急声道,“王妃说话可要想清楚了。”
“是我杀的。”夏侯云歌抬眸,寂静的眸光沉静如一池碧水。
这种事上,她夏侯云歌向来敢作敢当。
夏侯云歌挑眸看向轿辇上的太后,“到了这种情况,我不如坦然承认,也省得太后病中劳心劳力耗尽心神。”
太后凤眸一凌,转而笑道,“哀家的好儿媳,真是一片孝心。”
“哪里,应当的。”夏侯云歌和缓道。
“皇上,既然这个妖女已经认罪,就快快定罪吧!也好了结此事。莫要过多浪费朝堂上的时间。”君无忌扬声道,巴不得现在就看到夏侯云歌命丧当场。
轩辕景宏一时举棋不定,看向轩辕长倾,“摄政王何意?”
一直一言不发的轩辕长倾,终于有了声音,轻轻的缓缓的,却凉的人脊背发寒。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便彻底将夏侯云歌推向了死路。
夏侯云歌轻轻一笑,风华万千,心冷如冰。
“诏告天下,三日后,刑场斩首示众。”轩辕景宏一垂定音,敲定了夏侯云歌的死期。
“皇上,何不斩立决,以慰襄国公主在天之灵!”君无忌急急道。
“朕意已决,此事莫要再议了!”轩辕景宏一甩明黄色的长袖,愤然转身大步出了御书房。
不管轩辕长倾到底作何打算,他还是要给轩辕长倾一些时间,也好想清楚,夏侯云歌到底该不该杀,毕竟她现在还对越国有价值。
侍卫押着夏侯云歌起身,一双眸子不经意从轩辕长倾身上掠过。忽然觉得这个穿着一身紫色蟒袍的男子,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格外的陌生,陌生的好像从没认识过。
夏侯云歌笑起来,绝美的容颜妩媚妖娆。
如果轩辕长倾若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会否有一丝心痛呢?
“哈哈哈……”夏侯云歌仰起头,忍住眼角泛起的温热潮湿。
在途经太后轿辇时,太后锋锐恨意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夏侯云歌闷笑一声,仰着头一直望着窗外的明丽阳光,一直离开御书房再未回头看轩辕长倾一眼。却是轩辕长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夏侯云歌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
阴暗潮湿的天牢没有一丝温度,刺鼻的霉味让人窒息。
不大的牢房内,只能从巴掌大的窗口射进来微弱的火光,隐约可以看清,牢房内石块堆砌到床上,堆满一堆稻草。
在这湿冷的初冬季节里,稻草潮湿的可以挤出水来。
周遭到处是犯人痛苦的呻吟,还有牢头愤怒的谩骂。
夏侯云歌站在角落里,那里毫无光线的黑暗,才能给她一丝踏实。
手轻轻抚摸微凸的小腹,虽有的安慰终于渐渐化成绵密缠身的绝望……
“孩子,抱歉。妈妈没能护你平安到出世。”夏侯云歌弱弱勾了勾唇角,实在无法毫不在意地笑出来了。
靠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支撑疲惫了一天的身体。
闭上眼,怎么都挥不散,轩辕长倾回荡在耳边的那句话。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夏侯云歌的唇角抿出一丝苍凉的弧度,“孩子,若有来世,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们再续母子情吧。”
在牢房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天一夜,馊臭的饭菜实在没有胃口,搁置在角落未动分毫。
牢头骂骂咧咧的叫嚷一句,“还是没饿到时候,饿急了屎都是香的!”
夏侯云歌就像木头一样杵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身上单薄的衣物,只有皇后那日为她披上的披风可以取暖。如今也沾染了牢房的潮湿,一阵阵的发冷。
傍晚时分,应该是傍晚吧!
夏侯云歌只能凭借牢头送饭的时间来判断外面的时辰。
紧闭的牢房门被人打开,牢头亲自撑灯,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嘴里叨咕着,“娘娘慢点,小心脏了珍贵的鞋面。”
“你下去吧。”
一锭银子便落在牢头的手中,那牢头乐颠颠地放下灯,便赶紧出去将牢房的门带上。
夏侯云歌惊讶抬头,来人除去头上大大的遮帽,竟然是皇后君锦云。
身边的小宫女将手里的食盒放下,便也退下了。
牢房内便只剩下君锦云和夏侯云歌两个人。
“我想你应该饿了。”君锦云打开食盒,端出几碟甜腻的糕点,还有一只烧鸡。
夏侯云歌控制不住地吞咽一口口水,却没有动。
她不喜欢甜食的。
“多少吃一些吧。”君锦云轻叹一声,亲自端着一碟糕点到夏侯云歌面前。“别饿着了孩子。”
夏侯云歌平静的眉心微微皱起一丝痕迹,心口裂开一丝缝隙,有一股酸软的东西涌了出来。
“你为什么帮我?我和你并不熟。”夏侯云歌道。
“我是感激你,不是帮你。”君锦云拈起一块糕点,递给夏侯云歌,“甜食扛饿,你总要熬过这几天才好,别没到最后,反倒将自己饿坏了。”
夏侯云歌缓缓抬手接过糕点,小小咬了一口,很甜的味道,顿时味蕾大开,顾不上喜欢与否,大口吞咽。
君锦云看着有些心疼,执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不适的轻咳一声。
“感激我什么?我可从未做过有恩于你的事。”夏侯云歌正吃的嘴干,君锦云倒了一杯茶给她。
“你和摄政王大婚时候的事,我有耳闻,若不是你帮锦画,只怕她已失血过多而亡。这个道理我懂,锦画却是年纪太小,容易被人左右。我也听秋水居的下人说,锦画有意投井自尽,也是你拽了一把。你两次救了家妹,我如何不感激。”
夏侯云歌一口一口咬着手里的糕点,不说话。
“我虽是皇后,却已失宠,如今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君锦云叹息一声,起身正要离去。
夏侯云歌掏出怀中藏着的信件,递给了君锦云,“这是锦画离开前,让我代为转交给你的信件。”
君锦云一听的锦画的信件,赶紧展开。没看几行字,脸色一点一点褪白,最后煞白如纸,脚步摇晃差点摔倒,竟再无力拿住手中薄薄的信件,翩然落在地上。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君锦云不住摇头,喃喃自语。
夏侯云歌不禁好奇,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另君锦云这般过激反应?
第184章 送行,在地府等你…
君锦云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缓缓滑落,映着桌上一豆烛火,闪出凄凉迷顿的光芒。
夏侯云歌被她凄绝的神色不经意触动心灵,那是女子被情所伤才会有的神色。全然不是,那日在奉天大殿的宫宴上,与皇上携手端庄而坐,受群臣朝拜,被世人艳慕的受宠皇后。
目光缓缓落在,飘落在脚下的信件上,娟秀的蝇头小字,跃然眼中……
夏侯云歌渐渐蹙紧眉心,抬眸再看向君锦云,不由多了一分悲悯。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所有的恩宠恩爱,朝夕更改,不留一分余地。
夏侯云歌轻轻一哂,略显苦涩。那种滋味,虽没有深深的体会过,却能深深了解这份心灰意冷的心情。
锦画在信中写道,柳依依落水的那几日她住在甘泉宫,偷偷听到太后和身边的两个老嬷嬷谈话。
原来……
在皇上轩辕景宏携着皇后君锦云的手,向天下人公布,皇后已怀身孕后,却在君家兵权被夺之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送去一碗堕胎药。
君锦云根本接受不了,一向喜欢孩子的轩辕景宏,会如此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曾经的恩爱,曾经的夫妻情深,最后终究抵不过君家家道败落。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成了轩辕景宏彻底掐断君家再次利用她腹中胎儿崛起的最后一丝希望,而这个孩子,竟然会沦为轩辕景宏眼中的一颗毒瘤。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更是轩辕景宏的第一个孩子!
“我一直以为……他现在冷落我,疏远我,不过是因为身边美艳妃子的迷惑,而我身怀有孕不便陪驾,一切只是暂时的疏远……却没想到,在他的眼里,一切的恩宠,真的只是因为君家,因为父亲手里的三十万兵权……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利用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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