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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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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忌倒是有一分相信了,想了想,道,“杀了之后,你来处理尸体。”
这种事总要亲手做,才放心。
魏安却指了指不远处打扫回廊的宫女和小太监,“看看都是人!若见到忠义公,堂堂前朝重臣,却在后宫行凶,终究不好。还是让老奴来做吧!保证干净利索,对外就说是一个犯事的小宫女,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老奴跟太后是一条心,还能坏了太后的好事不成。”
君无忌当然知道,魏安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若不是太后可以信得过的人,太后也不会跟魏安闹那同床共枕的丑事。
这样想着,便将夏侯云歌一把丢给了魏安。
殿内的柳依依疯狂的摇着头,恨不得能快点甩掉口中堵着的帕子,喊出声音来。
太后见柳依依真的好像有话要说,便一把拽开了柳依依堵在口中的帕子。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哀家可没那好的耐心!”太后慵懒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柳依依大口喘息,口齿结巴的语无伦次的大喊,“杀不得!杀不得杀不得啊……”
一时间太过紧张,也只会一遍遍地重复这三个字。
“什么杀不得?”太后声音愠恼。
柳依依猛抽一口气,一心只想着能为夏侯云歌保命,也再顾不了太多,或许夏侯云歌身份被暴露之后,可以暂时保命,不会被当即灭了口。这样想着,遂终于喊出了口。
“那是摄政王妃!她是摄政王妃!是摄政王妃!”
太后震惊不已,有一瞬的愕然。
“太后现在就杀了王妃,摄政王会生气的!不会放过太后的!千万不能杀了王妃啊!”
“啪”的一声脆响,太后抡起一巴掌就打在柳依依的脸颊上,顿时出现鲜红的手指印子。
“哀家岂会害怕那个逆子!是哀家不放过他!绝不是他不放过哀家!”太后怒吼一声,赶紧命跪在外面的钱嬷嬷和宫嬷嬷去阻止君无忌。
“还不快点把那个贱人给哀家带回来!”太后的眼里泛起狂大的喜色,如今这两个女人都握在手中,胜券便更多一筹了。
跪在门口的钱嬷嬷和宫嬷嬷,由于跪了一夜腿脚早已不听使唤,连滚带爬的向后院冲去,寻找君无忌。
柳依依被太后打得头晕目眩,唇角渗出鲜红的血迹,蜿蜒沿着苍白的下颚,一路流到脖颈。
太后一把扼住柳依依尖小的下巴,手指狠狠的掐得柳依依脸颊生疼,“你早点听哀家的话,跟哀家联手除去那个贱人,今日的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咎由自取!有没有反悔?”
柳依依痛苦地蹙紧眉心,说不出话来,便微微闭上眼睛,倔强地忍受着太后手指的狠力。
君无忌将夏侯云歌丢给魏安,举步便往回走。
夏侯云歌在魏安的怀里,俩人对视一眼,魏安一个放心的笑容,终于让夏侯云歌微松了一口气。
魏安压低声音,很小声很小心地对夏侯云歌说,“小主子安心,只要忠义公离去,老奴便想办法送小主子离去。”
可没想到钱嬷嬷和宫嬷嬷冲了过来,远远见到他们就大喊起来,“那是摄政王妃!忠义公那是摄政王妃!太后让您将人赶紧带回去!”
君无忌威猛的目光猛然射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
魏安情急,正要脚尖点地飞起逃脱,夏侯云歌赶紧摇头,魏安清楚看到夏侯云歌的暗示,生生将所有的举动都按奈住了。
在魏安低垂询问的目光中,夏侯云歌没有对上魏安的眼睛。
平静没有波澜的目光,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在如此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竟然还能保持冷静的理智,实在难得,只怕一般的男子都不能做到如此淡静。
她还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魏安现在可千万不能暴露,否则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更何况,现在的甘泉宫周围,围着很多死士,魏安一个人带着她,未必就能逃出去。
现在口被堵着,说不出话来,有些交代还要寻个机会说给魏安听。
“哈哈哈!今日真是个吉日!两条大鱼都落入手中了!”君无忌一把将夏侯云歌从魏安手中夺了过来,却有些怀疑地扫了魏安一眼,他方才明明看到魏安有逃走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否眼花看错。
君无忌再次将夏侯云歌押入太后的寝宫中,太后一把揪住夏侯云歌衣领,恶狠狠地说。
“是到惩罚那个逆子的时候了!他不是偏要将你封为王妃!哀家倒是看看,柳依依重要,还是你夏侯云歌更重要!”
太后尖锐的声音,锋利的刺耳,就好像无数根棉细的长针,刺入心头,一阵阵的疼,却看不见伤口在何方。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在轩辕长倾的心里,自然是柳依依最重要。
第211章 葬身,高高悬崖上
太后盯着夏侯云歌的脸看了半天,看着看着便有了怀疑,“哀家不明白,为何这张脸却不是那个贱人的脸?”
不过冰冰冷冷的目光却是和夏侯云歌如出一辙。
“莫不是个假冒的?欺骗哀家!”太后回头瞪向柳依依。
柳依依垂下眼眸,忍住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却不再说话了。见夏侯云歌没有死,总算松了一口气。
君无忌忽然眼里一亮,“听闻江湖上有一种东西叫人皮面具,虽然从没见过,想来在这个贱人的脸我上……”
君无忌的手指摸向夏侯云歌的脸,夏侯云歌一阵发自肺腑的厌恶,却又躲避不开,只不能任由君无忌的手指慢慢摸索在耳际的边缘。
外表皮肤上虽然一个颜色,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来。手指一模,却能发现那里有一个拼接的痕迹,格外清晰。
君无忌的手指向里一抠,用力扯下一张东西来,夏侯云歌只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好像连皮肤上的毛孔都要被抽离了一般。
太后见到这样的稀罕物件,猛抽了一口凉气。
当见到夏侯云歌那张让她厌恶的妖媚绝世的脸孔暴露在眼前,阴恻恻地冷哼了一声。
“还真是这个贱人!”
夏侯云歌只觉得脸颊上寒气涔涔,倒是清爽不少,由于摘掉人皮面具,口中堵着的帕子也掉了。夏侯云歌便笑起来,缓声道。
“好久不见太后娘娘。”
太后眼里迸射出吃人一般的目光,手猛地抚摸向自己的脖颈上留下的鲜红痕迹,在夏侯云歌冰冷的笑意中,太后的脊背蹿起了一缕寒意。
是想到了,曾经在夏侯云歌手中差一点就魂归地府的惊惧。
太后却忽然也笑了,缓和的声音每一个字都透着憎恨入骨,“哀家会一点一点割下你的肉,煮熟了喂狗,让你看着自己的肢体,变成狗嘴下的食物,一点一点的死去。”
夏侯云歌也被太后的狠辣惊得心里发毛,但依旧保持平静的神色,望着太后。她没有说话,也知道自己现在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多说无益,反而会加快死亡。
太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今年入冬,一向多雨的南方竟然没有下雨,日日晴朗,气温也不那么低,感觉心情都变得良好。
“兄长,这两个贱婢,哀家会处理,你要做什么抓紧去吧!否则,那个逆子就要赶回来了。”太后道。最后太后还不忘嘱咐一声,“留条后路。”
君无忌看了一眼夏侯云歌和柳依依,转身大步离开甘泉宫,直接去了皇上的寝宫清华宫。
轩辕景宏还没有苏醒,林梦柔一直陪在床榻边,哭哭啼啼很是梨花带雨,让君无忌发自心底的厌恶。
君无忌将清华宫所有的宫人都撵了出去,唯独留下林梦柔在大殿中。
林梦柔一时害怕,不住后退,紧紧站在龙榻前,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吐出口。一双美眸红彤彤的,都是泪水的痕迹,很是娇弱怜人。
“本公问你,皇上将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何处!”君无忌趁着嗓子喝问一声。
“皇上……皇上放东西,本宫怎么会知道。”林梦柔被君无忌的目光吓得娇躯一颤,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一旁宝物架上的一个瓶子。
“本宫……曾经听皇上说过,喜欢将宝贝的东西,放在那个琉璃瓶子中。或许忠义公要找的东西在那里!”林梦柔颤抖中声音说。
君无忌赶紧抱下那个琉璃瓶,里面却是只有一些皇上小时候做的小玩意,再没什么重要的物件。君无忌又瞪了林梦柔一眼,吓得林梦柔身子一软便瘫在地上,不住摇头。
“本宫受宠的日子实在尚短,真的不知道啊。”林梦柔落下眼泪来,却又不敢出声,别的很是难受。
高公公手在外面忧心不已,他只是一个公公,虽然在皇上面前服侍,也都给他三分颜面,却是无力阻挠忠义公,轩辕长倾还没有回来,一时间情急,便去了鸾凤宫找皇后君锦云,或许能拦上一拦。
林梦柔在君无忌压迫的目光下大气都不敢出,浑身颤颤巍巍的,就差缩成一团了。
君无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这才缓和的声音对你林梦柔说。
“本公是要找一本紧急的奏折,看皇上批阅没有,既然没有找到,便等皇上醒了,再问皇上吧!”君无忌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瞪向李梦柔,“你别忘了,本公的女儿可是皇后,想要处理一个后宫嫔妃,翻手之间的事情,想保住你的小命,就别乱说话。”
林梦柔吓得一张娇容惨白惨白,就顾不住地点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终于等到君无忌离去,这才一把抓住轩辕景宏的手,恐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君无忌见东西不在清华宫,而御书房也找过了,想来被完好的藏匿了起来。
正要回到甘泉宫去和太后商议,远远见到君锦云的轿辇缓缓行来。
在清华宫的宫门口,也避及不开,而君锦云的轿辇正好拦住了君无忌的去路。君锦云慌忙从轿子上下来,当君无忌看到轿子一侧的高公公,便明白君锦云来拦路是所为何事了。
君锦云拉着君无忌站在一旁,让宫人们都远远退后避开。
“爹!”君锦云哀声呼唤一声,脸色苍白憔悴,身子也纤弱,可见情况不太好。
“皇后不在宫里好好安胎静养,跑出来做什么!”君无忌的声音冷漠下来,实在不想听到君锦云说什么,阻挠之类的话,便惶急地想要绕开君锦云离去,却被君锦云伸手拦住去路。
“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皇上到底是我的夫君,是您的女婿!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君锦云的眼中噙满了水雾,乞怜地望着君无忌,这个从小就敬畏赞服的父亲。在她的心里,父亲一直都是一个英雄的存在,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包藏祸心有意谋反。
“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打听的!你现在是皇后,腹中又有孩子,就静心安胎吧!”君无忌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君锦云那泪眼婆娑的模样,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更何况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实现的那一刻,谁也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在爹的心里,女儿到底算什么?妹妹失踪你不闻不问,那可是爹从小最疼爱的小妹!哪怕派出去一个人去寻,也算爹没有忘记父女亲情!”君锦云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滑入嘴角中,又咸又涩。
“没用的东西!寻回来做何?”君无忌冷喝一声,逼近君锦云一步,声音更加没有温度了,“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们,君家不要没用的女儿!”
君锦云心口清晰的一疼,那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还以为是爹爹想要告诫她们,要有所作为,而不能因为自己是女儿家,便想着将来嫁人就是相夫教子,原来竟然是这样冷血绝情的一句话。
“那终究是我的丈夫,我腹中孩儿的爹爹,爹真就狠心毁了女儿的家?毁了女儿的丈夫?”君锦云知道,君无忌要做的事是势在必行了,最后的一声问,不过还残存的一些希望。
君无忌不耐烦地一把将君锦云推开,大步流星地离去。
连听到君锦云站立不稳,被他推得摔在地上,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看上一眼。
只留下君锦云一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肚子,冒了满头的冷汗,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低弱痛苦的呻吟声。
一帮宫人尖叫着簇拥上去,当看到君锦云身下缓缓蔓延开的血色,一个个吓得脸色白若纸张。
甘泉宫。
君无忌回到甘泉宫的时候,守在宫门外的那些御林军,已经被死士压入甘泉宫的院内,一个个被夺了武器好像俘虏一样紧贴着墙根,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太后对上君无忌一无所获的目光,便知道了想要的东西没有找到。
“一定是被那个逆子藏匿起来了!”太后的目光狠狠地剜在夏侯云歌的身上,似要在她身上挖出两个血窟窿来才解恨。
太后转身回屋精心打扮,特意穿上明黄色的凤袍,华丽高贵的发髻上带上华贵的凤冠。
“兄长,你且先回去吧。”
君无忌看到太后眼中一片清凉,便知道太后有意利用夏侯云歌和柳依依逼迫轩辕长倾将东西交出来。缓缓退后一步,便出了甘泉宫。为了保全最后的力量,君无忌回了自己府邸,假装凡事毫不知情。
太后带着夏侯云歌和柳依依,让人押入轿子中,拿了出宫令牌,直接出了皇宫。
宫门的守卫向来都只认令牌,不认人,即便太后被囚禁,有出宫令牌,依旧来去自由。
太后所去的目标很明确,直接驾车向北,又用令牌出了北城门,向着城北的几座山,之后又直接上了崎岖山道,一路直奔山顶。
太后带的人马不多,却都是有身手之人,一路下来抬着轿子依旧脚步生风,极为迅速。
夏侯云歌猜不透太后到底要做什么,见这架势,唯一能猜到的,许是要将她和柳依依藏匿在山上。
当看到太后命人在山顶一处悬崖之地,搭建起了高高的架子,又猜不透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了。
太后端坐在钱嬷嬷和宫嬷嬷搬来的檀木椅上,山顶的风很凉,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顶风站着,为太后挡风。太后的目光,笑盈盈地看向被人押住的夏侯云歌,也很讶异夏侯云歌竟然如此安静,一路上连点声音都没有。
“你看到这个悬崖,就没点感触?”太后问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一脸不懂,柳依依却脸色有些变了。
“哀家已经派人去给那个逆子送去了传信,待会他赶来,哀家要看看他,会选择救你们两个之中的哪一个!”
太后笑得格外慈祥,头上的风光迎着日光闪闪发光,手指在夏侯云歌和柳依依之间来回徘徊,好像在点拨两个有趣的玩偶,最后太后的手指停在指着夏侯云歌的身上。
“哀家料到,这高高的悬崖底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212章 交换,便可终结了
山顶的寒风,凛冽如刀子刮在脸上,寒风肆虐,万物萧瑟,只有常年苍翠的松柏是唯一的一点绿意。
太后命人架起的架子,耸立在悬崖峭壁的边缘,一条绳子挂在架子顶端架起的横梁上,绳子两端分别捆绑住夏侯云歌和柳依依的手腕,凌空悬挂,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夏侯云歌和柳依依拴在同一条绳子上,被山顶强硬的山风吹得身体左右摇晃,幸好俩人体重相差不多,否则偏重就会一起跌下悬崖。
如此让人惊魂失魄的手段,当真是在后宫摸爬滚打一辈子的女人,手段花样百出的层出不穷。
夏侯云歌冰冷的目光射向太后,得到太后憎恨咬牙的回视。
起先在夏侯云歌还没挟持太后时,太后就已厌恶极了夏侯云歌挡了君家女儿的锦绣光明,在挟持太后险些要了太后的性命,更是恨不得要将夏侯云歌吃了肉喝了血才解恨。
魏安就候在太后一侧,总是半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也猜不透他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悬挂在高处良久,身体晃晃悠悠好像要随风而去。
手臂拉伸的疼痛,连从小经过严酷训练的夏侯云歌,都感觉有些吃紧,更别说弱不禁风的柳依依了。
只见柳依依的脸色雪白的吓人,咬牙强力隐忍不发出任何声音,浑身都透露出毫无气力的虚弱,像是正在忍受一种极为巨大的痛苦一般,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
夏侯云歌看了柳依依一眼,有意关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冬日的阳光很耀眼,却没有什么暖意。
在日头渐渐偏西的时候,终于有人匆匆跑来禀报,“回太后娘娘,摄政王已到了山脚下。”
太后的脸上扬起狂热的欢喜,好像一场好戏即将上演的兴奋。
这时候,一直没发出丁点声音的柳依依,唇齿间传出细弱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轻,是能被山风吹散的微弱,带着一丝柔和对夏侯云歌说。
“王妃,还记得这座山吗?这座山叫青峦山,因为山上有很多松柏,远远看去感觉常年青绿,因此而得名。”接着,她有些好笑地道,“王妃从小在这片土地长大,当然知道这座山。”
夏侯云歌不知道,柳依依为何会忽然说这些。正有些诧异,又听柳依依继续笑盈盈的说下去,好似想到了什么久远而又美好的回忆。
“这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庵堂,名叫慈悲庵。庵堂不大,都说香火灵验,就是有人不远百里,登山跋涉,也要去那里进一炷香。”
夏侯云歌有些好奇,柳依依怎么会对皇城之外一座山上的庵堂如此熟悉,就听柳依依又说了下去。
“依依从小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是慈悲庵里的师太收养了我,一直到了十岁……”柳依依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但脸上依旧笑容平静,“我遇见了他……后来我就离开了这座山,离开了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去了遥远的北方……”
夏侯云歌的眉心渐渐收拢,听了柳依依的话,也隐约猜出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了。而这座山,还有脚下的山崖,那会来到山上太后说的那些让人一头雾水的话,所有的联系在一起,夏侯云歌猛然张大一双潋滟的美眸。
怪不得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原来竟是在噩梦连连中依稀见到过。
难道这里就是……
夏侯云歌来不及多想,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闪烁着耀眼辉光的华丽紫袍,身影惊鸿一闪,便赫然出现在山顶之上,众人的视线当中。
“是摄政王!”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当即又闭了嘴。
轩辕长倾一双深沉的眸子,直接看向山崖上悬挂的两个女子,目光深浓如墨,却不知他目光的焦距到底是落在柳依依的身上,还是夏侯云歌的身上。
想来他正是一路轻功直接飞上山顶,气息微有不稳,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
在轩辕长倾的身后,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人相随,反而后路被一群黑衣死士堵截,显然是将援兵阻截,也阻住了轩辕长倾的退路。
轩辕长倾只向悬崖方向匆匆看了一眼,便回眸看向太后。
“我儿当真守信,果真没有带任何一个帮手,只身前来。”太后端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雪白貂毛领口的披风。那厚厚的雪白毛皮,衬的她保养得当的容颜更加尊贵显赫。
轩辕长倾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目光便看向遥远的天边,没有焦距,没有神色,让人不禁总想要更深刻的去猜测他的心意。
却是绞尽脑汁,也猜不透一二。
半晌,他声音平淡地吐了一句。
“太后有心了。”
太后笑起来,头上珠钗迎着日光被山风吹得摇曳,璀璨的光芒让她一双凤眸的光彩更加锐利如芒,依稀透着狠绝的杀意。
“吾儿深知母后心意便好,就怕吾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远数十里,也要到此布设,莫非是胜券在握?”轩辕长倾再度看向太后的目光,森冷如那凛冽的寒风。
“你说呢?”太后被他的目光盯得怒气更胜,总想着用她的威严压慑,却总是被他轻易就忽略为无物。
“我自不及太后本事,将两个失踪多日的人,都能一起抓住,用来要挟。”轩辕长倾闷哼一声,眼底怒火渐渐凝聚。
“上天垂顾,念着吾儿不孝,要给哀家些补偿。”太后又笑起来,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
“向来都是母慈才子孝,未曾付出,总想得到,未免贪心不足。”
“生育之恩大于天,是你绝情!总想着你的轩辕氏!从来没为你的母亲考虑过!”太后的声音忽然拔高,吓得钱嬷嬷和宫嬷嬷差点跪在地上。
“是你想要的,没人给得了!”轩辕长倾的口气亦变得不善,俊容上怒意萦绕。
太后愤然指向遥遥挂在悬崖上的夏侯云歌和柳依依,“这两个女人,哀家不信,你一个都不想要了!”
轩辕长倾的目光缓缓落想夏侯云歌身上,那平静的视线就好像一条笔直的直线,没有任何的起伏弧度,让人不禁心口泛冷。当轩辕长倾的目光,缓缓移到柳依依身上时,沉寂的目光,终于浮现了一丝轻微的波澜,似有怜悯,似有不忍,也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
“哀家就要你用兵符来换!”太后高声喝道!
“若我不同意呢?”轩辕长倾反问了一声。
“若是不同意,今日就是她们的死期!”太后尖锐的声音,划破寒风,毫不留情地袭来,让人为之一颤。
然而夏侯云歌的表情,一直都清凉如水,如同结了一层冰面的湖水,任凭狂风骤雨,都不会出现任何起伏。
柳依依却不似夏侯云歌那般淡定,身体猛然一晃,连带着与她牵系在一条绳子上的夏侯云歌也为之一晃,悬空的晃动,五脏六腑都随之翻动,很是不适。
“兵符不在我身上。”轩辕长倾又道了一声,虽然怒愤交加,声音却很平静。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虽然平静,却要崩裂断开。
“你不会不知道兵符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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