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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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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不在我身上。”轩辕长倾又道了一声,虽然怒愤交加,声音却很平静。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虽然平静,却要崩裂断开。
“你不会不知道兵符所在!归还君家兵权,一切自然好说话!”太后努力压制激动,让自己的声音和缓两分,又道,“我们身为母子,何必闹到不可收手的地步。天下照样还是轩辕氏的天下,母后不过想为君家留一条后路,将来亡故归天,也好向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我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狠心让母亲将来死不瞑目,到了地府也不安宁吧。”
“你们想要的兵符,只怕是天下所有的兵权。”轩辕长倾轻易便看穿了太后昭然若揭的心思,“得了兵权,便是得了天下,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谁不懂!”
轩辕长倾的口气猛然僵住,深吸一口刺骨的寒风,声音沉重无力下来,“太后,收手吧,否则到最后,连表面的最后一线平静也没有了。”
对于轩辕长倾的警告,太后哪里听得进去,只再度扬起尖利的声音,透着一丝疯狂地喊着。
“你的父皇同样没给你任何亲情父爱!你为何就要为了他的江山守的这般牢固!不管天下属谁,该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为何就这般不肯放手!”
轩辕长倾微微闭上眼,不说话了。
夏侯云歌被绑着的手,缓缓抓成拳头。不知轩辕长倾是否猜到太后和君无忌的打算,得了天下,会将那万里河山,让给才十二岁的君清扬坐上龙位。谁不知道,江山易主,原先的前朝皇室,都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身在高位,守住的不仅仅是江山天下黎民百姓,也是守住自己家族的命脉。
太后这般咄咄逼人,不给轩辕长倾留一丝余地,到底在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点的母子亲情?
想到君无忌对自己儿女的无情,夏侯云歌不禁心寒,为何有的父母,就要为了权势地位,自私地只为自己想,却从没考虑过儿女的感受?
到底是儿女不孝?还是父母不慈?
最艰难的选择莫过于此,在亲情和权利之间割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心灵魔窟。
夏侯云歌不知轩辕长倾会如何选择,但也大致猜到,今日要从这高崖上坠落,摔个粉身碎骨,大抵就是她的命数了。
“既然这两个女人也不能逼你将兵符交出来,留来何用!”太后忽然站起身,就站在高高的悬崖边缘,遥遥指着下面风寒厉厉。
“这就是十年前,你曾经摔下去的地方!想不想报仇雪恨?让这个贱人终尝恶果!只要这根绳子断了,一切就都终结了!母亲最后为你能做的,便是给你这个报仇良机!”
太后瞪大一双凤眸,满是欢欣喜悦地望着轩辕长倾,笑着的声音混着寒风,声声传来,透着蛊惑的阴柔。
轩辕长倾缓缓向悬崖的边缘靠过来,随即便有人呈上一支点燃的蜡烛。
“只要用烛火烧断绳子,倾儿……过来,将绳子烧断。”太后慈祥的声音,向轩辕长倾缓缓招手,眼角的余光极快地闪过一丝锐色。
第213章 割断,坠落下悬崖
握在轩辕长倾手中的烛火,微弱的火苗在寒风中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太后站在悬崖边,一声声的呼唤,透着一种蛊惑的力量,“倾儿,只要烧断绳子,就可以报仇了!”
轩辕长倾的脚步缓缓向着悬崖边缘靠近,脚下带起的沙土,被寒风吹起,掉在悬崖的边缘,簌簌飞扬。
夏侯云歌闭上眼,她不想去看到轩辕长倾的脸,好像生怕看到他眼中的冰冷疏离与绝情。与其那样,不如麻痹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杀了她,不过是为了报仇!
只有这样,才能冷静自己的心,不去惧怕,不会伤痛,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心痛的感觉比死更可怕!
柳依依吓得不住摇头,生怕轩辕长倾真的会烧断了绳子。
“母后会让你抓住一头绳子,留下陪在你身边多年的医女,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多好,一切都重归原位。”太后笑着,仪容那么的慈祥,也轻易掩饰住了眼底的凶光。
“不!长倾……”柳依依呼唤一声,声音还是弱弱的,被寒风轻易吹散。
太后阴厉的目光猛然投向柳依依,“哀家留你一条残命,你还不感恩戴德!”
柳依依还是不住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靠近绳子的火光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悬崖……
轩辕长倾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柳依依的脚踝,而腕粗蜡烛的烛火,却烧向牵系夏侯云歌的绳子!
这个悬崖,早已是他多年难以遗忘的梦魇,在太后的蛊惑下,不是没有想过,杀了夏侯云歌,就能将自己这么多年承受的痛苦,全部的怨愤做个了结。
“长倾!不要!”柳依依大声喊,用尽了力气,才喊出清晰的声音。
夏侯云歌却始终闭着眼,麻木的神情,没有任何神态。
轩辕长倾的目光落在夏侯云歌的脸上,想不通,为何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不张开她倔强的嘴,只要求情,哪怕发出一个声音出来,他都会心有不忍吧。
太后缓缓踱步到轩辕长倾的身后,温柔的声音就像一位抚摸儿子的慈母,“倾儿,你早就想杀了她了,今日是母后给你报仇的机会,母后还是心疼你的。”
轩辕长倾却忽然问了一声,“为何不给我一把刀?割断绳子远比烛火烧断更快。”
太后缓缓抬起手,声音很慢很慢,很缓很缓,“若哀家给你一把刀,而那把刀却是刺入哀家的心口,岂不是要了哀家的命。”
就在此时,轩辕长倾拽着柳依依脚踝的手猛然发力,要借用将柳依依拽上来,连带绳子一端的夏侯云歌也一并拽上山顶。
可轩辕长倾却没料到,柳依依惊恐地望着他身后,发出一声尖叫。
“小心!”
然后这一声提醒显然迟了,轩辕长倾只感觉背后被人狠狠退了一把,脚下的山石忽然松落,哗啦啦掉在高耸的悬崖下端。
轩辕长倾的身体一空,赶紧拽住柳依依的脚踝,而他的身体却坠了下去。
夏侯云歌由于彼端忽然加重力量,身体猛地上冲,赶紧一把紧紧握住顶端的悬梁,这才控制了一起坠落悬崖。
“哈哈哈……”太后发出尖利痛快的笑声,站在悬崖的顶端,衣袂翻飞,犹如一个疯了的女人。
魏安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随时都有出手相助之势,却又在等待最后一刻。
夏侯云歌的手腕早就没了知觉,如今抓紧悬梁,承受住三人的体重,根本也坚持不了多久,脸上渐渐浮现吃力之色。
“恢复君家的兵权,我便放了你们,倾儿看如何?”太后盯着坠在最下面的轩辕长倾,再一次发难。
“你好狠!”轩辕长倾怒吼一声,咬牙切齿,也彻底凉了心。
“沙场无父子,两相其害取其轻,哀家只是以最轻松的办法解决挡路石!”太后恶狠狠的声音,是彻底泯灭所有感情的决绝。
“太后娘娘!摄政王到底是您的亲生儿子!您真的狠心下的去手!”柳依依被两头拉扯的身体都要四分五裂了,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喊出来。
钱嬷嬷和宫嬷嬷也对太后忽然狠绝的举动,惊的脸色煞白,不敢相信,太后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的去狠手。
可太后没料到,轩辕长倾忽然一脚踹开在悬崖的峭壁上借力,猛然飞了上来……
太后猛抽一口冷气,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轩辕长倾怒极了报复。
一群黑衣死士赶紧上前,一字排改挡在太后身前,将太后紧紧护在身后。
柳依依脚踝上的重力消失,刚松一口气,夏侯云歌已抓不住手中横梁,脱落下来。身体继续下坠,柳依依那一头失了重力,急速上滑,若她拽不住横梁,便要和夏侯云歌一起跌落悬崖。
轩辕长倾一个飞身掠起,站在高耸的横梁上,一把拽住急速下滑的绳索。
“啊!”柳依依痛得呻吟一声,赶紧咬住嘴唇,强忍住身体上的疼痛。
却是夏侯云歌即便也几次惊变白了脸色,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一个失了声音的哑人。
太后看向晃了两晃的衡量,唇角微微上扬。“真的能干的好儿子。你一个人,想抓住两个人,就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轩辕长倾的脸色已变得灰白起来,显然已很吃力,而在他的胸口,渐渐有血色从他紫色的衣襟上洇了开来。
“长倾!”柳依依担忧地惊呼一声,眼里渐渐有了心疼的水色。
轩辕长倾胸前的伤口,正是那日在与菩提观的人纠缠时所致。想来用力过度,伤口已崩开。
踩在轩辕长倾脚下的悬梁,本是匆匆搭建,本就不牢固,如今几经折腾,已开始在风中摇晃不稳起来,只怕再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断裂坠下悬崖。
“我的好儿子,不过是两个女人,天下好女儿何止万千,不过……”太后笑着拖起长音,望着那悬梁上摇摇欲坠的三人,缓缓说道,“如她们这样的女子,天下间确实只有一个。你若实在放不下,哀家这里的人手,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轩辕长倾一脸的如冰冷漠,不发一言,依旧紧紧攥住手中绳索,却已在开始颤抖。
太后看出了轩辕长倾的吃力,继续道,“你要清楚,你一个人根本无法抓住两个人。你到底是我的儿子,听母亲一句话,归还军权,你我母子再不做对,互相扶持,一起携手共治天下,昌平盛世,国泰民安指日可待。”
轩辕长倾仍然不说话,他的沉默终于激怒了太后。
“你真当哀家舍不得连你一起杀了?”太后拔高的声音,又缓缓落了下来。“哀家知道,你的袖子里,有一把最锋利的小刀。不过你割掉绳子一头,只救一个,胜算会多一分。”
夏侯云歌不经意抬眸,便看到柳依依投来的目光,似乎带着点点笑意,柔柔的很亲切。随后,柳依依又抬头看向上面的轩辕长倾,她张了张口,却是无力的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有口型一动一合。
轩辕长倾的眸光悠然一紧,还是从柳依依的口型中,看出了她说了什么。
她说……
救王妃。
就这样三个字,让轩辕长倾心口一紧,酸涩难耐。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了轩辕长倾纠缠在柳依依苍白脸色上的目光,担忧的,不忍的,深深牵绊的不舍。
夏侯云歌只这一眼,就知道假如到了最后一刻,轩辕长倾的选择一定会是柳依依。可在她看到轩辕长倾看向自己的目光时,那种坚韧的笃定,似隐约还透露出一种信任,让夏侯云歌空茫的心,无端的平定了下来。
他是什么意思?她不堪明白,但却不那么难受了。
太后见他们三人还在拼力的坚持,一个眼神上去,急不可耐的想要立刻终结一切。
当即有人心领神会,便抽出长剑,去砍支撑悬梁的柱子。
一刀下去,高耸的悬梁猛地晃了一晃。
轩辕长倾赶紧尽量稳住身体,才不至于失衡从悬梁上掉落下去。
他还在坚持,不知是不舍得放手,还是怎样,就那样紧紧地抓在掌心中,任由胸口剧烈的疼痛,彻底湿透了衣衫,紧紧黏在身上。
“你的生命是我给的!毁了你也无可厚非!”太后拔高声音喊了一声,似要将心底那一丝微弱的不忍也要强制的压抑下去。
“若有来世,但愿我们不要再是母子!”太后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轩辕长倾跌落下悬崖的最后脸孔。
魏安在太后的身后终于按耐不住了,小声对太后说,试图阻止太后,“杀了摄政王,未必就有胜算,太后三思而后行。”
魏安没想到,这个陷阱不仅仅是为了铲除夏侯云歌和逼迫轩辕长倾交出兵符大权,若轩辕长倾不甘心,便将轩辕长倾一并铲除,除了这个强大的挡路石。
“哀家早已想好了一切,你休要再去阻拦!”太后厉喝一声,将魏安的话全部阻住再开不了口,却在暗暗发力,打算在最后一刻,救下夏侯云歌。
可是魏安没想到,太后早有防范,还不待魏安有所防备,就被两个死士手中的刀剑架在了脖子上。
“他若有稍微动向,就砍下他的头!”太后恶声下令,一双眸子,都似噙满了猩红的血色,极为可怖。
支撑悬梁的柱子,已被刀剑砍的摇摇晃晃,就要断裂,支撑上面的重量,发出“咔吧咔吧”断裂的剧烈声响。
轩辕长倾最后紧紧攥了一下绳子,脸上挣扎的神色,是在衡量做最后的选择。
柳依依却忽然开始用力挣扎,想要挣脱系住手腕上的绳索,自己坠下悬崖减少重量,如此反倒增加了轩辕长倾的负担,大喝一声。
“依依!你住手!”
“长倾!我早就是残躯一副!根本不值得你牺牲王妃和你的孩子来救我!”柳依依喊了一声,就在此时,柱子摇摇晃晃倒了下来。
轩辕长倾再不能犹豫,挥出手中的小刀,直接隔断了一端牵系夏侯云歌绳子,眼睁睁看着夏侯云歌从悬崖上坠了下去……
第214章 去死,发狂的女子
太后见轩辕长倾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了夏侯云歌,闪过一丝解恨,又有些慌乱了。
只要轩辕长倾还活着,那么便会对她最大的反击。一只猛虎,不能杀了他,就不要激怒他。
“别放过他!”太后大喊了一声,所有的死士便挥起刀剑,飞身而起。
轩辕长倾望着夏侯云歌急速下降的目光,透着强力的隐忍,最后割舍一般错开目光,手上发力,拽过绑住柳依依的绳子,柳依依的身体猛地飞入他的怀抱,轩辕长倾凌空而起,躲过砍来的刀剑,空中一个旋身,忽然将柳依依抛了出去。
柳依依的身体就像脱线的风筝,不知他会将自己抛向哪里,目光只深深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轩辕长倾,伸出的手却连他的衣袂一角也没能碰触得到,就这样猛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谁?
抱住了她?
她来不及回头看,只一颗心全部牵系在刀光剑影中的轩辕长倾身上。
忽然,柳依依清楚看到,轩辕长倾猛地向下面的深渊飞去,彻底消失在柳依依的视线里。
“长倾……”柳依依尖叫一声,将身体的力量全部掏空,绵软的身体,彻底跌入背后温暖的怀抱中,再动弹不得,只剩满目的绝望呆傻,望着再没有轩辕长倾身影的半空。
数道黑影,回归到断崖之上,纷纷站在断崖边缘,向下面看。
断崖边缘上的架子轰然倒塌,跌落到悬崖之下,只剩下一截被砍折断的木头桩子,孤零零地在断崖边缘……
什么都没有了。
空冷的山风卷过,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鸟儿掠起飞远,哀哀之声,刺耳灼心。
太后亦呆滞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就这样跳下去了。”太后讷讷低喃一声,身体猛然一晃,一把拽住身侧的魏安,手指紧紧地抓着魏安的手臂,指甲似要穿透魏安的衣袖刺入肌肤之中。
“他……跳下去了,魏安。”太后又无力地喃语一声,最后又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挡路石全部除去了,终于还是我胜了!还是哀家胜利了!现在就剩下轩辕景宏那个病秧子,只要再除了他……轩辕氏的江山就是君家的了!我羌月国,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太后的笑声一点一点飘远,空寂的山峰中,只有她孤冷的回音,一声声地飘的更远。
莫名透着一种心冷的孤独。
“那个逆子!”太后又忽然咬紧满口银牙,“选择救了柳依依,却跟那个贱人一起跳下悬崖!十年前他就不该活下来!就该早早死在悬崖之下才省心!”
魏安脖颈上架着的刀剑还没有被放下,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被太后抓得手臂刺痛,没有一点回应。
“依依!”魏荆抱紧柳依依颤抖如秋风落叶的身子,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深深将她的身体嵌入自己怀抱。
柳依依弱弱的摇着头,不敢相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她弱弱地呻吟一声,身体彻底瘫成一滩泥,完全无力的软在魏荆的怀抱中。她又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别怕,师父在。”魏荆只能更紧搂住柳依依冰凉的身体,声音沉沉的,闷闷的,似在强压某种蹿涌的怒火。
“他们……他们……他们就这样跳下去……就这样跳下去了……”柳依依颤动的唇瓣中,终于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一双眸子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
“别怕依依。”魏荆的手,狠力捏成拳头。
“师父!”柳依依忽然喊了出来,“快去救他们!师父武功那么好!一定要救他们!师父那么厉害,一定能做到……师父你快去救他们啊!”柳依依语无伦次地喊着,挣扎推搡魏荆,力气绵软的好像一团棉花,没有一点力气。
“依依!”魏荆喊了一声,试图让柳依依清醒过来。
可那种来不及了的话,他说不出口。
悬崖那么高,那么深,在轩辕长倾斩断绳子的那一刻,夏侯云歌掉下悬崖时,就来不及了。
魏荆酸痛的声音,也在懊恼自己,却又无奈,最后一刻,他只能接住柳依依,否则让柳依依落入太后手中,就是死路一条!
他无奈自己,最后还是抛弃了夏侯云歌,那个腹中很可能是巫族圣女的孩子,也抛弃了整个巫族,还有关于龙玉的重要秘密……一切都随着夏侯云歌而去,一并跌落谷底了。
魏荆抓紧铁拳,杀意弥漫的目光从太后身上掠过,一把抱起柳依依入怀。
就在他要抱着柳依依离开时,就在太后狂肆的笑声方方歇止,就在死士都以为山崖下的人,葬身了崖底,退后几步时……
一只手从悬崖峭壁之下,猛地伸了出来,紧紧攀住峭壁上的一块凸石。
众人一惊。
魏荆的眼底终于浮现了复苏的痕迹,凝沉的声音透着强势的力量,“魏安,你还在等什么。”
魏安瞬即眸子一亮,架在脖颈上的刀剑再不是致命的威胁,忽然内力将刀剑震碎,猛地飞了出去,一把拽住峭壁上攀上来的一只手。
果然是坠下崖底的夏侯云歌!
“给哀家上!杀了他们!统统一个都不许活!”太后疯了一般地嘶喊着,要将嗓子喊破。
魏荆一手抱住柳依依,飞身而起,将死士的刀剑全部抵挡在无法进犯刚刚被魏安从崖下拽上来的夏侯云歌。
柳依依望着夏侯云歌竟然能九死一生,还活着,苍白的唇角终于浮现些许笑意,随即又凋零无痕,喊了一声。
“长倾呢?”
夏侯云歌的目光,缓缓看向下方,她的一双手,都被石头锋利棱角,割破了细嫩的肌肤,满手的血,淋漓滴在峭壁之上,蜿蜒一路血痕。
而轩辕长倾……
魏安见夏侯云歌安然无恙,平静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和魏荆联手将山顶的数十个死士困住,再不能近身伤到夏侯云歌分毫。
太后被钱嬷嬷和宫嬷嬷挡在身后,而这两个老嬷嬷肥胖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着,张开双臂护着身后脸色微变的太后。
“太……太后娘娘……老奴护送您下山。”钱嬷嬷结结巴巴地说。
“哀家还要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哀家不走!”太后绝不允许,好不容易设计好的完美计划,最后会落空。眯着寒光萧杀的凤眸瞪向站在悬崖边缘的夏侯云歌,恨得牙根都要咬出血来。
“这个贱人!为什么还没死!掉下悬崖还能爬上来!”太后气结地吼着,声音喊到沙哑破裂,口里溢出猩红的味道。
“太后娘娘!魏安叛变了!我们还是走吧!”宫嬷嬷颤颤巍巍地吓得都要瘫在地上了。
夏侯云歌一直站在峭壁的边缘,一动不动,望着断崖之下,那一抹紫色的身影,紧紧贴着峭壁,一张俊脸吃痛的紧绷着,竟然是使不上力气再上来了。
方才,就在夏侯云歌即将被轩辕长倾斩断绳索时,她看到了轩辕长倾的目光落在断崖下面一块凸起的翘石,虽然窄小,却可借力攀住。
他们就对视了一眼,便在早就远隔的心中,出现了一种默契。
夏侯云歌坠落后,便一把攀住了那块石头,身体悬挂在峭壁上。却没想到,石头吃力断落,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摔个粉身碎骨时,轩辕长倾纵身飞来,用他的身体拖住了她。
在崖下,她问了他一句,“为何。”
为何还会救她,他明明要杀了她的,她也看到他看到这个悬崖时,对她迸射的恨意。
这个悬崖是轩辕长倾挥之不散的梦魇,为何还会在这个地点救她。
她想不通,他也没有给她答案,却是更用力地将她托举了上来。而他自己踩着脚下唯一一块凸起的石头,再使不上力气上来。
夏侯云歌低头,望着山崖下的轩辕长倾,他亦抬头,他深黑如墨的眸子里,没有太多的表情,却有一缕如春风拂面万物复苏的暖意浮现。
他望着她笑了,淡淡的,轻轻的,没有太多的波澜,就那样静静地笑着。
夏侯云歌却没有笑,依旧一脸的冰冷。
她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么大度。
她却对崖下的他说了一声,“还不快点上来。”
不知轩辕长倾哪里忽然来了力气,脸色一紧,脚下发力,脚下的石块断裂坠落,而他也飞了上来。
许是夏侯云歌站的位置太靠近边缘,正好与他飞上来要落地的位置重合,他竟然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拥入怀中,带得夏侯云歌差点后退跌倒在地。
他的身上,满是血腥味,而他身上总是淡淡的兰花幽香依旧清晰传入鼻端,很香很香,让人心神宁静随即满意一丝暖暖的感觉,充斥整个身体,都要溢满而出……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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