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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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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进去。”
花溪应诺,超过去扶着萧氏进了屋。
茶香伺候萧氏到时间换了衣裳出来坐到榻上,花溪从兰儿手里接过酽好的茶递到萧氏手里。
萧氏呷了一口茶,将茶盅搁在小几上,说道:“上次看你打的络子不错。刚好前两日王妈妈从库里翻出了去年进贡的彩丝,你回去给打两幅五蝠络子,再弄十条长命缕,留着端午节时候用。”
打络子,编五彩长命都不是太麻烦的事,况且是萧氏开口,花溪自然都应下了。
萧氏又道:“听马嬷嬷说你们姊妹几个你的绣工最好,她那手双面绣的绝活就你觉得似模似样。端午过后倒是平王的又十寿诞,恰逢要行冠礼,这次的礼物得好好准备准备。我正想给礼单里加一幅乡屏,正愁没个合适的人,就你来吧,如何?”
虽是询问,但语气十分肯定。
花溪一寻思,也没回绝,应道:“送给平王的自然不能马虎,送寿字不大合适,不若山水屏风。只是这尺寸需用多大的,还得老夫人您拿主意。”
萧氏点头同意,“山水大气些,也符合平王的身份。本来山水屏风尺寸大的要气派些,不过算卡子剩下近两月,怕是来不及,我看不如做四幅一尺长两尺高的双面绣,做个四联炕屏。”
绣山水,劈线更为细致讲究,要绣出随光线变化的起伏山峦和亭台楼阁,耗时可不短。萧氏分明在刁难自己。
花溪静坐不语,萧氏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花溪答说:“老夫人,给平王的寿礼马虎不得,花溪自当用心准备。只是花溪的绣工比起马嬷嬷和府里的绣娘们来却是不及,加上时间紧,怕最后赶不完,耽搁了府里送寿礼。”
萧氏轻轻摇摇头,“府里的绣娘不会那双面绣,请绣楼里的做怕传扬出去,若是请马嬷嬷代劳却是不大合适。。。。。。”
花溪心思一转,忙道:“三哥的画画得好,让三哥画几幅山水,您给定四个画样,花溪绣两幅,另外两幅让给其他姐姐,由马嬷嬷在边上指点着定也不了大错。这屏风成了那就是府里各位姑娘和少爷的一片诚心,想来平王也会喜欢。”
萧氏微微抬头看了看花溪,见她一脸坦诚,点点头,“就依你说的。回头我让王妈妈去跟马嬷嬷和远哥说一声。另外,你再挑两样香品做寿礼一并备上。”
花溪应诺,萧氏又叮嘱了一句:“这段时间既然事忙,没事你就留在府里不要出去了!”
“是!”花溪福福退了出去。
刚出荷香院,转到小径上,就看见素馨在不远处走来走去,像是在等人。花溪唤了一声,素馨见是花溪,忙迎了上来。
“花溪姑娘,你可来了。我家姑娘让我在这里等你,请您得空了过去一趟。”
“现下无事,这就去吧。”
“花溪随素馨去了晚风园。慕韵宜已经换下了笄礼上的正服,穿了青色杭绸小袄坐在炕上看书,见花溪来了,招呼上了茶便把屋里原人都打发了出去。
“老夫人寻你去说了什么?可曾提起萧五?”韵宜直接问起花溪在荷香院的事。
花溪微微一愣,将萧氏让给平王备寿礼的事说了。
韵宜听到最后,蹙起的眉头舒展开了,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对花溪道:“老夫人就给你了这么多活计,看样子就是为了让你不出门。”
花溪疑惑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韵宜压低声音说:“我前些时候下帖子请萧五过来观礼。萧府的人说她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未必能来。我还以为她是病了,今儿才知道。。。。。。”
抬头看了看门口,往窗外瞄了瞄,韵宜才继续道,“她上月小产了。”说完,韵宜脸微微一红,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私下议论这些事总是有些难为情。
花溪恍然,“难怪萧五的脸色那么差。”
“可不是嘛。”韵宜唏嘘,“好好的人瘦成了那样,真是作孽。还有件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总归你现在也是慕家的人,多知道些以后去别家做客遇上了,心里也好有个底。”
韵宜将三爷慕继仁和秦王侍妾小舅子争风吃醋的事略略说了说,又道:“。。。。。。秦王还特意给那舞姬赐了个姒'字,王府里都唤她姒夫人。听说她和萧五前后脚有了身子,不过萧五后来却小产了。。。。。。”
花溪顿时明白了萧五今日的意思,心中冷哼,长相合适,年纪小好拿捏,萧五倒是想得周全,诓我进府为她固宠,就不怕引狼入室。
花溪的目光一时间冷了下来。
韵宜扭过头来正好撞上,心头一颤,吓了一跳
“花溪,你,你没事吧?哎,今日,萧五让你陪着出去,可是说了什么?”
韵宜的感觉很敏锐。
花溪敛心神,笑着说:“我没事。潇五姐姐今日也说什么,就说她平日里没事,闷得慌,让我得空了去王府转转。不过听四姐这么说,花溪肯定是不可能去了。‘,
韵宜的脸色一变,低声呢喃了句“没想到她真是急病乱投医。。。。。。”复又抬起头,拍了拍花溪的手,“我就怕她找上你,还正愁怎么给你说呢,不过老夫人这派了活儿,倒是有了现成的理由。泰王府的那些事还走能躲则躲。”她不好意思明着告诉花溪;泰王喜欢西夷女子,花溪的长相又有七分像西夷人,又有大华女子的柔美,怕走正合了泰王的喜好。不然当初府里也不会送她去泰王府。。。。。
花溪没说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今日笈礼没想到能请来林夫人,我看姐姐也是个有福气的。”
提起今日的笈礼,韵宜很满惫,抿着嘴笑得欢快;“是啊。多亏了姑母!我开始还有些忐忑;林夫人是有名的才女,知书达理,我还生怕白己做不好,惹了林夫人不快。可个日见着林夫人才知自己多虑了。林夫人和玉夫人一样,为人和善可亲,不愧是母女。
“四姐和玉夫人相熟?’,
提到玉夫人,韵宜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一红;讷讷地点点头,“原来不识得,是这次清湖诗会初识的。玉夫人文采出众,我是仰慕得紧。没想到在诗会上。。。。。。竞然通觅了,聊了几句,甚为投契。当时冒昧请玉夫人来观礼,没想到她满口应了。听得姑母说请了林夫人,我还说世上巧事都遇到一起了。对了,听锐你和玉夫人也识得?”
笈礼前韵宜在东次间等着,没听玉夫人向众人解释,后来听素馨回来说起,便想着问问花溪。
花溪只说在普济寺上香歇息时候分在同一个院子里。
“哦,我说开始怎么只看见承郡王带着杨夫人过来。论诗才,杨夫人可远远不及玉夫人名气大。原来那日玉夫人是从普济寺赶过来的啊。
“许是有事才到寺里去的。”花溪点头,想起当时玉夫人的口气;好像是为了张图跟承郡王闹别扭躲到翠屏山上去的。后来那丫环提到杨夫人,她才决定离开去清湖的。
“玉夫人今日席上还邀我改日去郡王府,听说也请了你,到时候作伴一起去。郡王府在东华里,和洛东王府在一起,那边有许多卖古董字画和古籍的店铺;时不时还能淘换到前朝大家的真迹。你也喜欢看书,到时不妨去看看。
难得见韵宜有如此兴奋,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承郡王和洛东王是邻居,去郡王府说不定能碰上洛东王世子。一次偶然帮忙就算了,自己可是既不想搅合到泰王府的事里,也不想再掺合韵宜和洛东王世子的事。
花溪摇摇头,“我怕是暂时去不成了。我这还要忙寿礼的事。四姐去时记得替我向表向玉夫人致歉。”
韵宜这才想起花溪还要绣屏风,忙说:“瞧我这记性,你刚刚说了没一刻,转头我又忘了。还是寿礼的事要紧,去郡王府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花溪与韵宜又聊了两句,便回了栖霞园。
刚坐定,红柳就拿了本书进来。
“刚刚姑娘没回来,谰波馆的司画送过来的,说是承郡王送到府里来给各位少爷姑娘的清湖诗会的诗集,三少爷给您留了一本。”
又是承郡王?这些日子,这名号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花溪接过诗集看了看,青蓝色封面,上书“清湖集选之四”,圆彩流利,颇有几分右军风骨。
打开书页略翻了翻,书里收录的都是此次清湖诗会上的佳作名篇,其中还有修远玉夫人和韵宜韵琳的诗作,花溪略读了读,韵宜韵琳的虽然不错,但比之玉夫人的相去甚远,收录其中略显不足。
看了一会儿,王妈妈来了,与花溪说了说屏风的用料选了紫檀,又道已与马嬷嬷商量过了,花溪绣两幅,韵欣韵琳各绣一幅。
“至于画样的事,奴碑不在行,老夫人的意思让您和五姑娘,六姑娘先与三少爷商量着,毕竟东西要你们三位姑娘动手绣,别人选不合适。”
“劳烦妈妈跑一趟,那我去找五姑娘六姑娘一起去三哥那里。
花溪送走了王妈妈,想着时间紧,就换了身衣裳去寻韵欣韵琳。
第五十八章绣屏
慕天和这一脉子嗣不丰,儿孙辈的人都不多,所以少爷和姑娘们都分了独立的院子。韵琳和韵欣的院子相邻,离萧氏的荷香院不远,韵琳住在扶柳居,韵欣则住她旁边的弄琴轩。
扶柳居和韵宜的晓风园一东一西,格局类式,皆是小桥流水人家那类的院落。
花溪到了扶柳居的时候,韵琳不在屋里,花溪又转到弄琴轩。
韵欣客气地请花溪坐下,“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刚祖母唤我和六妹过去专门吩咐了下来。你也知道我是个没有注意的,你们说好便好,我瞧着绣就是了。至于那画样,六妹说她去澜波馆问问三哥,回头再与咱们两个说道。你就先在我屋里坐坐,估摸六妹不多时就回来了。”
“嗯,那叨扰五姐了。”这事有人热心牵头,倒是省心了。
花溪河韵欣说了一会儿话,外头丫鬟来说六姑娘差人来寻五姑娘过去。
“六妹回来了,咱们一道去。”韵欣叫上花溪,两人一起去了隔壁扶柳居。
花溪第一次来韵琳屋里,与外头恬淡雅致的院落相反,韵琳的屋子布置华丽的多,居室里一面是蝠桃雕花红木拔步床,一面是火炕,侧墙上悬着美人抚琴图,下面檀木刻花高几配了两把圈椅,椅子上铺着锦绣团花椅搭,富丽华贵。
韵琳正盘坐在炕上拿着几幅画比对,一旁的炕几上搁着粉彩描金缠枝花的盘子,里面盛着时令水果。
眼见花溪河韵欣来了,韵琳没有起身。
“花溪刚回来问绣屏风的事,你不在,她就到我院子里坐了会儿。”
韵欣给韵琳解释,韵琳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然后拿了炕上铺的山水画说:“刚去了三哥那里,有一副群山图正合适。我当时就想着这画要分四幅绣出来,单独一屏自成一景,连在一起是一整幅图。刚刚顺道去了荷香院请祖母过了目,她老人家也很满意,就定了这幅画作底样。”
花溪瞥了一眼,图里绘着连绵群山,一边有瀑布飞流而下,倒是一副上佳的图作。不过那飞瀑磅礴,要绣出神韵来确实麻烦。
花溪心里正盘算,韵琳便开口了,“花溪绣工好,我看这瀑布一幅和沿河一副就交给妹妹你了。”
早就料到会这样,花溪也懒得争辩,随口应了个“好”字。
韵琳见花溪乖巧地应下,不多为难,又对韵欣道:“五姐你花样描得好,这次又是一幅图,一事不烦二主,画样就交给姐姐去描。”最难的部分留给花溪绣,那描画样的事就不能再给她了。
韵欣虽是姐姐,但是庶出,向来以韵琳为先,自是点头应诺。
在花溪看来,韵琳领差事选画积极,到了真开始绣的时候,定是会全推给韵欣做,最后顶了大半的功劳。到头来受累的也就是她们两人。不过这些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韵琳是侯爷的嫡女。风头自己出,累活别人做。
“不知姐姐需用几日描好?我先去绣房选些真丝绣线来。”花溪还是关心绣屏能不能及时完工。
韵欣瞅着那画半响,“有个五六日应该能描好,到时候我派人给妹妹送去。”
花溪笑说:“那五姐多费心了。刚好空出这五六日我将老夫人交待的络子和长命缕打好了,省得后面分心。”
“祖母叫你打络子?”韵琳睨了花溪一眼。
花溪点头道:“是啊,五蝠络子和长命缕,说是端午节要用的。”
韵欣笑了笑,“头几年这活我们姐妹几个一人一年,长命缕是端午祖母赐下了给少爷和姑娘们戴着辟邪的。今年原该论七妹的。没想到祖母交给了你。想来是去年你来时家里事多,今年人都熟了便由你来做。”
“倒是,这活计给你做正合适,免得没事闲着出府乱逛。”
韵琳说话刺啦啦的,韵欣低头装没听见。花溪不以为意,她早就习惯了,知韵琳有所指,也没吭声,吃了口茶起身准备告辞。
韵琳见她不回嘴越趾高气扬,“嗯,刚过去时老夫人说,宫里传来的消息,四月报名选秀。宫里已经五年没选秀,这次除了充掖后宫,另外就是各家王爷,世子们选妃。上京城里得到消息的人家已经开始准备。。。。。。祖母属意四姐和我。大夫人说我年纪还小,不急于这一时。。。。。。。祖母说还有些时日,在考虑考虑。不过她老人家却让我得空了随着大夫人学习中馈,所以绣屏上的事就烦你和五姐费心了。“
花溪一愣,今日见着韵宜时,她可未曾透露半点消息。再看韵欣一脸惊诧,显然也是刚知道消息,想来是才从宫里传来的。
算起来这府除了自己,好像年纪都够资格去选秀。
慕家的四位姑娘生日离得近,四姑娘韵宜,五姑娘韵欣今年十五,前后脚及笄,而六姑娘韵琳和七姑娘韵宁都是五月生的,比花溪大一岁,今年十四。到了四月十六侯爷丧期满一年,按大华例家里的四位姑娘齐丧期满是可以婚嫁的。
只是各府上没有选秀一次出四人的,顶多去两位。按年级,自然是韵宜和韵欣。可韵琳刚刚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先说自己不适合去,后面又说要学中馈,那意思是她日后必是正室。既然做正室那肯定是想做皇子世子的正室,如此的话,这次机会怎么会放过。
花溪有自知之明,即使年岁够了,这选秀的事也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至于萧五是不是因为提前知道这消息才打起自己的主意,她也懒得去探究,更不会在意慕家会让谁去。
花溪觑见韵欣暗自垂下了头,不知是沮丧还是有别的想法。不过韵琳说老夫人还要考虑,那韵欣定会对绣屏的事更上心。自己倒是省心了不少,也不怕她会消极怠工。
花溪福福身,“既然六姐事忙,这段时间绣屏上有什么问题,我便寻五姐商量就是了。两位姐姐可还有事吩咐,若没有,花溪就先回去了。”
韵琳扬着唇角,“清湖诗会遇见戚大人家的三姑娘,不知怎的就瞧上我的扇子了,我正忙着给她描扇面的花样,就不送了。”
花溪颔首转身走了,临出门时听见韵琳对韵欣说:“……这绣屏是给平王的寿礼,你可得上点心,别被那狐媚的小蛮子比下去了……我也好让母亲去和祖母说说,许了你去……。”
花溪撇撇嘴,无奈地耸耸肩,出门回栖霞园了。
过了五日,韵欣派人送了画样来,与原图九成九相似,足见韵欣用了心,花溪笑着收下,上了绷框直了绣架,便动手开始绣了。
四月初一,慕韵欣及笄。场面虽没有韵琳那次热闹,但也不差。因为韵宜笄礼在先,韵欣在后,尹氏怕丢了面子,说她不待见庶女,也不敢怠慢。专门请了她的手帕之交礼部侍郎夫人做正宾,司者是二夫人刘氏,赞者同宗旁支的一位嫡出的姑娘,与韵欣私交甚好。
韵欣笄礼过后,马上就是老侯爷的周年祭。祭扫做法事,诸多事宜要准备,府礼上下忙乱,没人注意到花溪的生辰到了。
十五那天大早,花溪给了春英半贯钱,让她到厨房要了些鸡汤鸡蛋菠菜和面粉,借了厨具和锅碗。下晌,花溪让木犀将菠菜捣烂,混到面粉里,加了鸡蛋水和面,醒到傍晚备用。
一屋子丫鬟除了木犀和芳菊买进来前帮着做过家务会做些饭菜,其他几个都是家生的,懂得伺候人却不大上炉灶做饭。花溪没指望她们,索性自个儿动手擀面,切成细条。耳放平日烧水温饭有炉灶,在上面坐了锅,花溪用鸡汤兑水烧开了下面,打了六个荷包蛋,起锅放了盐和葱花。
花溪一碗,剩下分给屋里的丫鬟。
“菠菜面,想来你们原来没吃过,赶紧趁热吃啊!”花溪笑呵呵地瞅着众人。
五个丫鬟端着碗,面面相觑。
芳菊心眼实,没多想,谢了花溪,“荷包蛋加上清汤绿面倒是挺好看。想来一定好吃,芳菊原来不知道面条还可以这么做。姑娘你懂得真多!”
倒是红柳看着鸡蛋绿面忽然想起了些事,开口试探了问了句:“姑娘,今日莫不是你的生辰?”
“恩,去年生辰是在山里过的,吃了顿肉,还有鸡汤面。今年在府里过,刘妈妈和丁香都不在,就咱们一处,你们陪我一起吃寿面了。”
花溪笑了笑,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今晚上刘妈妈和丁香吃的什么,肯定不会像去年那样好几个月吃不上一顿肉。
芳菊傻呵呵地在旁边说:“头前我过生日时,娘也给我煮了碗清汤面,连个鸡蛋影子都见不着,哪里有姑娘做的这样精致。姑娘,奴婢可要吃了。”
花溪笑着点头。“吃吧吃吧,不好吃莫嫌弃!”
木犀低着头不说话,端着面碗发呆,半响才说:“原来日子过得不好,就没过过生儿,看别人家里孩子吃肉面……奴婢还埋怨爹娘。到了爹娘去那会,我就想着哪怕有碗菜汤,也许爹和娘……”后来木犀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再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难受,端着碗说不出话来。
“哎!好了,以后跟着我保准你每年生日都能吃上肉面。你爹娘在天上看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定也高兴。快,大家都吃吧,今日当咱们六个一起过生辰,许个愿然后开吃,尝尝姑娘我的手艺如何?!”
花溪的话感染了众人,大家一笑,纷纷低头许了愿,然后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面。
第五十九章旧识
四月十六,老侯爷慕天和周年祭。虽说没满三年大祭,不过,上京各慕家旁支都来了府上。这次萧氏允了花溪出席,只不过跟着旁支女眷的最后,花溪倒也不甚在意。
祭礼后,因为慕继忠承爵第一年,大方了一回,摆了席面,所以也不乏有旁支的破落户来打秋风。虽然男女眷分开,但花溪还是觉得乌泱泱到处都是人,所以规规矩矩跟在别人身后行完礼,瞧着人多嘴杂,就偷偷地从祭堂溜了出来,绕过堂后的天井,顺着夹道往回院的西角门走去。谁知道到了地方,看门的婆子不知躲到哪里去吃酒将门锁了,花溪只得往东穿过一片小花园然后从回廊穿过去到二门上回去。
刚走到花园,就听见有四五个人在花园另一角凉亭里说话,像是旁支的几个子弟在一起休息闲聊,聊得无外乎京城各府里的闲话,还有这段时间热极一时的选秀话题。
“说来也巧,采选定在五月。。。。。。齐丧期满,倒是不耽搁。”
“还不是有贤妃娘娘在宫中周旋,不然哪能拖到这时候。。。。。。”
“啊,原来如此。我说上回选秀是三月,这次到了五月呢!刚你瞧见府里的四姑娘没?我老远看得不真切。。。。。。听说大夫人嫡出的六姑娘生得最好。。。。。。。”
“那倒未必,我还见过更美的。。。。。。”
“是谁?”
“不告诉你们!”
“别理他,必是胡诌。说起六姑娘,在清湖诗会时候我倒是有幸见过一面。”
“如何如何
一群变声期的少年扯着公鸭嗓子喊着,花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没敢走回廊,偷摸到墙角顺着墙边往月牙门走去。
”谁在那边?”不知谁发现了花溪,大喝一声。
花溪顿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脚步朝月牙门跑去。虽说是旁支的亲戚,但终归是外男,他身边连个丫鬟都没带,碰见了传出去不好听。
那人见喊了一声,花溪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当即又喝了一声:“莫不是哪里来的小贼?给我站住!”“修礼,修礼。。。。。。”
花溪就听见身后有人喊着,也不敢回头,闷着头只管往前穿过了月牙门。幸好花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小姐,小时候在山里跑,回到慕府也没停下锻炼,跑起来比别人快多了,一时那人倒真没追上。花溪跑了一会儿,可还感觉到后面那人还在追,心里暗骂,怎么会碰到个愣头青,没看见她一穿着孝服的姑娘家,竟然追着她出了月牙门到现在一起没停下。夹道很长,花溪跑得有些累了,回头瞄了一眼,发现就那人一人追来,索性停了下来,见四下无人,指着来人大喝一声:“停下!哪个府里出来的?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在别喝人府邸里乱跑。前面就到二门了,难道你一个男子还要进内院不成?”那人被花溪喝得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盯着花溪,喃喃自语:“你不是偷儿?难道是府里的丫鬟?不对丫鬟不穿孝服?我怎么看你眼熟?”来人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小方脸,皮肤微黑,剑眉斜飞,眼型狭长,悬胆鼻厚嘴唇。穿了一身素服,头发束起戴了方逍遥巾,笔挺着腰板看起来倒是英气十足。
若不是前面穷追不舍,后面说话颠三倒四,花溪对他的印象会好上几分。花溪瞪了少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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