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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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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小魏身边那老太太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上了车,小魏还一个劲嘀咕,生怕那老太太出什么事儿,红尘听了好笑:“任何人出事,那位也不会出事。”
罗娘愣了下:“小姐?”
小严也道:“那老太太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们想想,这一路上,老太太各种提点,说了好些可怕的话,提醒众人小心,在庄子里,所有借宿的客人中,除了咱们大部分都着了道,那老太太却手脚灵便,说跑就跑,拎着小魏也恍若无物。”红尘略微沉吟,“她的种种表现,本就很不寻常,估计过来,有她的目的在,不要紧,等等看就知道了,若是和我们无关,只是个想管管闲事的,不必理会,要是和我们有关,必然再次出现。”
小严和罗娘笑眯眯点头,也不大在意。
一众人继续前行,小魏领路,他本来对道路也不算特别的熟悉,可这会儿是越走越熟悉起来,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指引,他看各处的花草,都觉得眼熟。
“前面应该是一片桃花林,绕过去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溪,过了小溪,有一段儿山路,翻过山去,便是我们当时遇见的村子里,枯荣草在村子里不少,都是被当成野草看的,因为它们长得和野草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精通药理的人,恐怕很难分辨,不过,那个村子里,所有人都特别长寿,年过八旬的老翁多得很,好像遍地是老人,老人们也都下地干活,一点儿也不松快。”
小魏显然对那个村子的印象非常深刻,一边说,脸上还露出一抹笑意出来。
“记得当时我过来,很多老人都特别喜欢我,给我吃好吃的,待我极好。”
他从小被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父爱缺失,恐怕也受了不少白眼和欺辱,能得别人的喜爱,让人平等相待,对他来说,大约是很重要的事儿。
或多或少,因为得老人缘,他对老人也很好,那日在路上,那个老头破口大骂地欺负人,他看不过眼,也说了几句话,可即便如此,也不像他在京城时那般凶神恶煞。
在京城,红尘调查过,这小子不是个善茬,打架斗殴狠毒无比,手上虽然没有人命,他也不敢闹出人命,算是有分寸,可打的人断手断脚,好几个月下不来床的事儿,没少发生。
因此才经常被人追打,不光是欠债之类的缘故,要不是这小子机灵,对附近的环境也熟悉的很,手头上的底牌更多,手段百出,他那个舅舅和舅母,也不是什么简单人,能在京城扎根多年,平平安安地做生意,就没有几个没手段的,恐怕,小魏这家伙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知道呢。
离村子越来越近,小魏大概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多,终于闭上嘴,走了一会儿,前面就能看到炊烟袅袅和影影绰绰的民房。
“到了。”
小魏也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不敢说就真算惊心动魄,可在他看来,也有那么几分艰难,尤其是最后遇见的那一场波折,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太子也松了口气,连带着他带来的內监,侍卫们,都觉得浑身的骨头轻了轻。
一众人加快脚程,顾不得休息,一鼓作气冲进了村子,可一进村子,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些村民们见了他们,个个脸上露出几分惊慌失措的表情来,这村子里大部分人姓木,叫木家村,也不算大,大大小小的有八九十户人家,还不足百户。
果然如小魏所言,老人多了些,一路上看过去,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在道边坐着。
红尘一行人过去试探地问了问,村子里很快出来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是个族老,说着一口怪里怪气的乡音,好在还能听得懂,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迎到村子里去。
太子不习惯拐外抹角,再说,在这儿也用不上,一进门,还没喝茶,便正容道:“老人家,我们这次前来,是家中长辈患有疾病,听说贵村有一种草药,可以作为药引,不知可否容我们寻找?”
那老人家一愣,愕然道:“草药?我们村子里可不出什么草药,而且……”
他脸色渐渐暗淡,“今年刚过了年,我们就发现村子里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往年这时候,正是草木生发的季节,可今年……哎,你们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太子一愣,这会儿天色还不错,他也顾不上别的,就带着內监和侍卫连忙出去看,一看登时发现不妙。
村子里哪里有什么枯荣草,那根本就是连根草都没有。
前面他们路过的山上,已经渐渐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绿意,毕竟都春日了,但村子里,连那些树木,都是一片枯黄。
村民们有些脸上木然,有些略带慌乱,神色都是凄苦无比。
“这可如何是好?”
內监也是满头大汗。
他出来办的是份苦差事,可那是万岁爷亲口交代的,就是死也要办好,现在千里迢迢到了地方,却找不到他们要的东西,那还了得?回去肯定脑袋保不住。
內监大怒,瞪着小魏。
小魏不等他们逼问,先一脸懵懂苦笑:“真是这个村子,我绝对记不错的,村口那大榕树上,还有我刻的字儿,不信你们去看看,绝对是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到是知道看人脸色,一见不好,马上见风使舵,说起好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太子沉着脸,他不是喜欢迁怒别人的人,这会儿也不免头疼。
如果回京跟那位陛下说,村子里寸草不生,也无枯荣草……他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不妥。
“先找找再说,两位太医,你们精通药理,就和小魏一起四处看看,或许能有所发现。”
就是希望渺茫,该找还是要找。
太子不相信真有能让人长命百岁的灵丹妙药,但东西还是要带回去,至于炼得出药,还是炼不出,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众人都没法子,只能听太子的话。
红尘她们先安顿下来,太子亲自领着侍卫,太监,太医,还有小魏四下里寻找草药,真是亲自动手,摸爬滚打,弄得一身都是泥土,小严和罗娘干脆从村子里买了好些粗布,给他们制作了不少大围裙,大袍子,套袖,穿上也省得换衣服。
还挺受欢迎的。
在宫里的时候还好,换衣服不费事,谁也不至于可惜几套衣服,太监都是伺候万岁的,一样不少衣裳穿,可出门在外,什么都不方便,带的行囊不够多,能少换几次,自然最好。
太子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那一类,还笑道以后回了宫也做些这种东西,如今练习骑射,骑装消耗之快,他都觉得心疼,几乎一天下来,得换好几套。
这时候的衣服可不好洗,洗两次就掉色,不能穿了。
红尘让他说得好笑,上辈子她嫁给王越之后,也有一段儿时间很心疼衣服,让人做了些布的围裙,等修剪花枝,或者做些劳力的活儿时,便穿上。
王越对此深恶痛绝,一看见就板脸,觉得她丢人现眼了,更别说自己穿,她也不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计较,便没再弄这些。
这人和人是真不一样,王越算什么?
林师兄可以穿粗布衣服,穿得自自在在舒舒服服,太子见她可惜衣服,也会赞一句好,那个王越,却只知道注意些莫名其妙的细枝末节。
红尘一回神,心下好笑,都多少年前的事儿,怎么又想起王越来,如今,他们才是云泥之别呢,再也不会有交集。
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来,太子他们找了有十多天,愣是一无所获,所有人都有些绝望。
太子到渐渐想开了。
“到时候我去给父皇赔罪便是,找不到,我们有什么法子?”下定决心,再多找一找,再无收获,就要回京。
这日,太子一早还是带着人出门,没到天黑,人却回来了,而且还弄丢了个人。
一进门,太子喝了口茶,便连声吩咐侍卫出去找小魏。
“这回我们出了村子看了看,一出村口,那小子就没了人影,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红尘顿时笑了:“无妨。”说着,便取出一缕头发,又拿了个稻草人,把头发缠在草上,高声呼喊了声:“魏宁。”
只一声,草人震动。
她就又喊:“傅……魏宁。”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风刮过,小魏张牙舞爪地从墙头上翻过来,灰头土脸,一脸惊惶地趴在地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抬头看是红尘,嚎啕大哭:“救命,有妖怪!”
太子吓了一跳。
红尘顿时笑了:“还请进来吧,老人家。”
大门洞开,一个熟悉的老太太慢慢悠悠就晃进门。
这老太太众人都是认得的,正是和小魏交好的那个,对小魏很照顾,小魏也很照顾她。
“老人家,你抓我们小魏做什么?”
老太太脸色沉重,看红尘的目光,也有几分忌惮,却还是平平静静地坐下。
她今天的表现,可不是当日那么狼狈,反而显得很有气度,坐下就叹了口气,道:“他本来就该留在我那儿,他是我定下的孙女婿,都把我们的命魂带走有两年多了,现在终于回来,怎么还能让他走?”
太子那边,所有人都满头雾水。
红尘到是还算镇定自若的,平平静静地坐下来笑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老人家应该是一棵树吧,满身清新的草木之气,浓郁至此,很是难得。”
连小魏都懵了。
老太太有些意外,随即又不觉得意外了:“也是,什么能瞒得过仙子?仙子容禀,这个孩子,早在两年前就被舍给我们了,他是我们家的女婿,族中已经给了最昂贵的聘礼,老身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愿闻其详。”红尘笑了笑,她就喜欢听这类故事。
老太太松了口气,她也是精明的,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冒出来,除了红尘,太子,小魏,其他人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才开口。
也的确是个奇闻。
就是当年小魏跟他舅舅,舅母到村子里来,他年纪比较小,他舅母又不待见他,吃穿用度都不大妥当,一路劳累,到了村子就开始生病。
小魏其实长得很不错,面红齿白的,十分可爱,有一次自己跑到村口,靠着村口的大榕树就睡着了,大榕树已经生出灵智,还养了个同样生出灵智的小孙女,那小孙女正天真无邪,和小魏玩了一会儿,便十分喜欢他。
当时小魏病得几乎不行,小孙女一时情急,就把让它们一族生出灵智的,一个奇怪的种子给小魏吃了,那东西,族里给起名叫命魂,能从周围的生灵体内吸取能量,滋补自身。
它们一族,知道不可滥用,从来不多用,只稍稍用来修行而已,而且还会主动把能量还回去。
“村中所谓的枯荣草,是我们的族中先辈们,用命魂的结果,先吸收草的能量,让其枯,再散发能量,使其荣,循环往复,永无止息,从很久之前便是如此,听说以前有人拿最盛之时的枯荣草入药,还救过很多人命,这件事,也有记载留下,老身也看过那些记载,到是有些不靠谱,说得太夸张了,虽能治病,也非灵丹。”
她说了几句闲话,又说到小魏身上。
小魏得了命魂,吓得这老太太不轻,但却狠不下心取他性命,再夺取命魂,不过,只要小魏留下,他们照样能使用命魂,就去找他的舅母商量,要订下婚约,把小魏留下来。
“他舅母答应的很好,还说让小魏做倒插门的女婿,只是婚事需要筹备,先把小魏带走,我们信了她,可她却一去不复返,那命魂的力量,连我们有时候都控制不好,其实……有时候老身都怀疑那是个邪物,如今让小魏带去了外头,还不知会出什么事端,我等真是日夜忧思,还请仙子,让我们把小魏留下吧。”
老太太目光灼灼,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这是当初命魂还在时,留下的枯荣草,保存得当,尚是最盛之时,完全可以拿去入药……我觉得仙子得它,已然会心满意足了。”
那到也不错。
红尘看了小魏一眼:“我从不为别人做主。”
小魏猛地咬牙:“我不是不肯……”他虽然懵懂,却也听得分明,而且,他并不喜欢京城的生活,更不喜欢自己的舅舅舅母,离开他们,他是万分乐意的。
“我还有我娘要照顾。”
老太太的面色柔和,她果然还是很喜欢小魏:“无妨,若是你愿意,我的徒子徒孙们,在最短的时间接回你的母亲,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间,神色睥睨,随即看了红尘一眼,又赶紧收敛了些许,“当然,要仙子同意才好。”
“我不管别人家的事,既然我也有东西交差,你们愿意如何,都请自便。”
红尘轻声道。
太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满脸的好奇。
他和小魏不熟,也不大关心,碰见这件奇事,到挺有兴趣知道结果,还小声嘀咕:“以前看话本,也听过什么山精鬼魅找人成亲之类的,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儿根据。”
红尘拍了拍他,然后就看小魏脸上带着点儿惶恐害怕,还是咬牙答应了,也不免有点儿意外。
寻常人碰见这种情况,打死也不肯愿意的,小魏这小子,确实非同凡响,不是不害怕,竟然应了。
按照他的说法,他恩怨分明,既然承人恩情,那就得认。
既然如此,红尘也无话可说。
老树精千恩万谢而去,红尘一行人打道回京。
至于太子怎么忽悠那些太监和侍卫,就再容易不过了,既然枯荣草已经到手,谁还管什么小魏,小李的死活。
红尘坐在车里,手中捧着一盆小苗,那个树精老太太送的,说是谢过仙子大度。
小苗看起来很稚嫩,像是榕树苗,很是羞赧,红尘看着它,叶子都好好卷起来,特别可爱。
这份礼物,红尘也挺喜欢的,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她就能得一个榕树姑娘作伴。
回京到是顺利的很,不像来时艰难,刚一到京城,去皇宫交了差事,红尘就舒了口气,去皇后那儿坐一坐,至于枯荣草怎么处置,她和太子都不必理会。
结果一到甘泉宫,皇后那儿居然有客人,还是熟人,正是陈婉,陈婉满脸凄楚,伏在皇后膝头轻声啜泣,红尘进门才稍稍止住,脸上露出两分惊惶。
皇后摇了摇头,也不避着她,伸手叫红尘过去:“荣安,你……夏家出了点儿事,算了,先不说夏家的大事,说点儿更要紧的,你应该认识方知吧?是夏家的弟子,她不见了,消失的很蹊跷,这事儿,你费费心。”
第327章 方知
“呜呜呜。”
陈婉公主哭得伤心欲绝,似乎不只是因为夏家一个徒弟的失踪,有更沉重的东西砸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连身形看起来都有些佝偻。
红尘叹了口气。
公主们从小就有教养嬷嬷盯着,仪态都刻在了骨子里,从来不会在外面失态。
红尘是见过那些公主的,就是伤心到如刀割心,在屋里哭得眼睛肿大,出门也只是眼睛里不小心飞入了虫子,到弄得不好看了,绝不是自己在哭。
她们便是哭,也是默默垂泪,仪态风姿都美,像陈婉这般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实在是很少见。
红尘忽然想,其实,皇后很疼爱她吧,至少,曾经捧在手心里,怕她惊,怕她冷,怕她痛,要不然,陈婉也不会是这样一副脾气,也不会长了这么多年,还是长不大。
皇后显然就有些担忧,也有些生气,还有点儿愧疚,推了陈婉一把,让素娘扶着她去给她洗洗脸。
“洗漱干净,别哭了”
回过头,又拉着红尘:“这事儿不简单,夏家最近不太平,暗潮汹涌的,方知忽然没了,也不知道……你多费费心。”
费什么心?费哪门子心?
方知?
红尘已经几乎快忘了这位方师姐,可此时想起来,却又那么印象深刻。
夏家的小辈里,好像总是很容易出现特别出色的人物,方知是一个,师风也是一个。
比起师风,方知更令人惊羡,她是个天才,读书过目不忘,炼制兵器一学就会,一会救精,明明一开始都是普通的弟子,学不到夏家的独门绝技,可她的能耐,就是比那些亲传弟子还要高,愣是高出一筹,后来被族长夏安发掘,收为爱徒,悉心教导,那就更了不得,在夏家,从上到下,没有人不佩服她,敬爱她。
红尘记得很清楚,自己那个便宜娘亲,那位公主,就很喜爱她,特别特别的喜欢,爱如珠宝,上辈子的时候,公主把蒋婵当亲生女儿看待,可蒋婵几乎害得方知身败名裂,和南阳侯世子分道扬镳,公主那么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却丝毫都不信,她信任方知的人品,更胜于自己的‘女儿’。
方知的人格魅力,可见一斑。
红尘当年,对整个夏家都有心结,可看见方知,还是很难有恶感,那是个特别特别可爱的女子,天性坚强,为人大度,没有半点儿小家子气。
“方知可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这事儿真是有点儿奇怪。
陈婉洗漱出来,勉强不那么狼狈,满脸的忧愁,都有点儿不敢抬头看红尘,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一眼又一眼的,看得皇后都有点儿心软。
可皇后不是这种为了一点儿心软,就发话让红尘做什么的人,她向来是更讲原则,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事,便要承担做错了的后果。
陈婉没有把红尘养大,没有给她任何东西,现在红尘做了决定,不肯回去做她的乖女儿,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她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母后也知道,那孩子新婚回门,女婿陪她一起来,看着也温柔体贴,我还把母后送的护身符给了她。”
陈婉陷入沉思,“那一天,她说要回去干活,说剑庐好多事儿,她脱不开身,最近边疆那边不太安稳,我不知道家里具体的情况,驸马也没和我说,师风他们都报喜不报忧,可我也看得出来,应该是不大太平,驸马往外派出去好多孩子,过年也没赶回家,是挺需要我们方知的。可我想,方知年纪不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生儿育女,家里的事儿再大,也很不必她太操心,驸马那儿的活就是再要紧,还有师风几个,不缺她一个,我就和她说,不必急着去剑庐,好好和女婿过日子,新婚的时候,小两口感情好,是最容易得孩子的,等有了孩子,也就对得起她夫婿了,哎,他夫婿也要科举呢,今年就要考试,怕是也满脑袋都是读书,她再不多照管些,以后说不得要落下埋怨,那一家,别的都好,婆婆可能不大……”
红尘愣了愣:“方……师姐的夫婿考科举?”
皇后这才想起来,红尘不知道,叹了口气,轻声解释了几句。
方知和南阳侯世子高士棋的婚约,终究还是解除了。
这件事,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红尘也很惊讶,南阳侯世子到底有多么看重方知,世人皆知,虽然略显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但南阳侯是个闲散的侯爷,疼爱儿子,对儿子的选择,也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侯夫人当然不乐意,为此还寻死觅活的,闹了好几回,方知因为这个,也不知道犹豫了多少次,可世子坚持,直接就说了,若是没有方知,他一辈子不娶任何一个女人,就是家里给硬娶回来,他也要对不起那个女人了,只能让她一辈子独守空房,说他是作孽,他也认。
话都说到这份上,谁还敢嫁给高士棋?
大家养一个闺女,那都是如珠如宝,谁也不愿意自家娇养的孩子,嫁到别人家去吃苦受罪,女孩儿本来就苦了,只能靠丈夫,要是连丈夫都靠不住,那一辈子可怎么是好?
“去年临近年末,两家忽然解除了婚约,是方知主动提出来的。”皇后看了陈婉一眼。
陈婉轻声道:“那孩子很平静,只是说齐大非偶,嫁进侯府,她以后还想如今日这般自由自在,怕是绝不可能了,还不如提前看清楚,省得以后后悔……我们看她坚决,就应了这事儿,大家都很低调,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对女孩子的影响尤其严重,驸马还说没什么,方知有本事,就是一辈子不成婚,夏家也不缺她吃穿用度,我想也是,我们夏家也有一个女长老,就是一生未婚,一直留在家里,如今养的徒弟和亲生儿女也没什么差别,日子过得并不坏,方知以后真嫁不出去,便如此也无不可。”
红尘不觉有些惊讶,实在是陈婉虽贵为公主,却一向都是个小女子,没想到,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果然,人都会成长,没有什么人一成不变。
她也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陈婉了,不对,应该说,她从没有好好看过陈婉这个人。
陈婉略略蹙着眉头:“结果刚退了婚,王家就来提亲,方知还答应了,而且对方特别着急,说是王家的老太太可能撑不住了,想快点儿迎娶,要不然还要耽误时间,话里话外,其实有一点儿想冲喜的意思在。”
说到此,她就有些不高兴。
也难怪她不悦,谁家的女儿被如此轻慢,也是不乐意。
“我不欲答应,现如今谁家嫁女儿,不是准备个一年半载,才算尊贵,人家都是尽量拖长了时间,方知却是个不在意这些俗礼的,只说王家的公子王越,她也见过几次,看起来很稳重斯文,也是个讲道理的,比较尊重她,说不介意她婚后继续回夏家工作,既然人合适,也没有什么怠慢不怠慢。”
陈婉叹了口气,“我也看了,那个王越的确不错,虽说学问方面不算拔尖,可想要给他谋个出身,也不是难事,最要紧的是我们家方知看中,那孩子脾气倔强,我和驸马向来很尊重她的意思,她决定了,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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