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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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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放心,我这就回去,发动兄弟们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蒋家庄!无论做恶的是个什么东西,也保准它不敢再伤人!”

李捕快摩拳擦掌,红尘就放松些。

她比别人更清楚,就是有些邪祟很厉害,只要不是碰上那种道行十分高深的,有个十个八个壮汉戳那儿,元阳充足,对方就会忌惮,大部分邪祟也不像普通人想象中那般,随随便便就能造出一片焦土,血流成河的悲惨场面。

鬼谷先生便和她说过,她灵性足,或许将来会招惹到脏东西,但只要自己心正,气足,便无需担心,最可怕的不是鬼魅,而是人心。

到是如果很不幸遇到被人操控的鬼魅,那只能看看双方道行谁高,谁更幸运些了。

送走了李捕快,罗娘又去拜佛,还拉着红尘一起去拜。

她新添上的这个爱好没什么不好的,红尘也就随了她的意,虽然那一屋子佛像是从普济寺求来,可红尘还是觉得,拜佛不如给自家门神多上两柱香。

拜完了佛,红尘便伏案写了封信,找小猫给蒋庄送去。

因着不知道他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监视着,红尘也没写得多具体详细,只是充作一体贴晚辈,又说她近来练习六爻八卦有成。为蒋庄算了一卦,算到他近日有劫,若呆在家中闭门不出,或许才能避开去。

一封信写得情真意切。也很郑重其事,结果蒋家收到信,蒋毅给念了一遍,顾氏当场就摔了桌子!

“不出门?说得好听,全家都喝西北风不成?她要是给我万儿八千的银子。我也乐意让爷们儿整日在家玩,谁乐意干活?”

顾氏脸上发青,怒气冲冲,“你还护着她,瞧瞧这都什么话,那是巴不得咱家不好呢!不让你去做活,家里吃什么,喝什么,没干完的差事,她给补上钱?毅哥儿读书。她负责束脩?”

“我说过不知多少遍,这是最后一遍,我再说最后一次。”

蒋庄皱眉:“红尘不欠你的,她那样的品貌,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落到你手里遭了十几年的罪,你该庆幸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够大度,心胸宽阔,否则不光是你。怕毅哥儿也要被你拖累了去。”

他并没有疾言厉色,可顾氏这一次,隐约觉得背脊上有些发寒,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再开口。

蒋庄叹了口气,他其实知道,妻子没见识,只是个寻常愚蠢妇人,她心里有她的是非标准,对她。对她儿子,对她家庭有利的,就是对的,不肯看外面,也不肯为别人着想,她即便是心里隐约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罪大恶极,转过头来,也还是只顾着蝇营狗苟的自家小利益,说也没什么用。

他也同样自私,他从一开始就盼着,红尘即便不做蒋家的女儿,不回自家,也别找到她的亲生爹娘才好。

想一想,天下这么大,她爹娘来自外地,又哪里真有那份幸运还能认回女儿,再说,若无意外,对方不知道自己丢了个女儿,这么多年过去毫无消息,那就一辈子如此,也未尝不好。

蒋庄想的这些,本来也很有可能实现,杞县是小地方,消息向来闭塞,奈何夏家实不是普通富户,红尘那张脸又太显眼了些。

这边闹出一些小纷争,蒋庄看了信,到也不是完全不信红尘,他虽不知那孩子从哪儿学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却知道阿尘不会说谎。

只是他现在手头的生意很大,杞县冯远镖局要一批刀剑,数量不算特别大,给的银钱却多,时间也紧迫,好像有大生意,蒋庄既然答应了,不可能坏了招牌,自然要去干活。

不过他还是打定主意,这些时日到杞县老老实实干活,不出去乱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寻常百姓,生活不易,还是小心些好。

第二日,蒋庄就去县城。

李捕快把这事儿跟红尘一说,红尘想了想,也没特意去阻拦。到不是专门为了把蒋庄当鱼饵,主要是她不大想太多干涉人家的生活,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那作乱的东西抓不出来,难道还能日日保护他不成?

就算蒋庄得救,对方还可以换其他人。

太阳过毒了些。

“贼老天真是不给人活路,前些时候大雨倾盆,路上遇见了两次洪灾,现在到好,就每一块儿云彩遮遮太阳,就这天气走镖,弟兄们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说话的冯远镖局的大镖头龚威,这次镖重要,他要带队走一趟。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龚威走遍三十年,四国各地都去过,北到大雪山,东至东海,什么样的毒地绝境他都见识过,可如今每次出镖,到越发仔细谨慎,不光是兵器新准备了一批,连一些马鞍,水壶,衣服,鞋帽之类的小事儿,他也是自己亲自看过。

“你们要记住,自己的马,自己的装备,自己检查清楚,要知道,现在仔细一点儿,出门在外就多一条命。”

龚威也不避着蒋庄,还特意把他叫过来。

“蒋师傅,打造兵器您是行家,给我们兄弟们看看,打造他们趁手的,银钱上您放心,亏待不了您。”

蒋庄笑应了,果真过去看那帮子趟子手的身材,胳膊长短,手掌大小。

他正看着。一前一后两个女子慢慢推着个推车过来,那帮趟子手顿时欢呼一声,蜂拥而上,你争我抢地抢车上的水。

前面那女子却抢先端了一海碗。还是加了冰块儿的,缓缓走到蒋庄面前,递给他。

“大哥,您喝点儿水。”

龚威怔了怔,嘿嘿一乐。戳了蒋庄的腰一下。

蒋庄尴尬地脸上一红,却是双手捧过来,小声道谢。

这女子可不是那等看起来很轻浮的女子,生得文静,衣着打扮十分素净,不涂脂抹粉,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七八岁,是年前被拐子拐了来的,后让冯远镖局给救下。不肯说前尘往事,求了冯总镖头的同意,就在镖局里帮忙做些洗衣做饭的差事。

她叫芳姐儿,人漂亮,心又细,干活利索,很快就在镖局里立住脚,深得人心,蒋庄到这儿做活以来,也得了她好些照顾。对她颇为敬重。

镖局里的人其实都隐约看得出,芳姐儿对蒋师傅有些好感,只是蒋师傅是成了亲的人,大家也就全当没看见。不想说破再让芳姐儿难堪。

他们说白了是半个江湖人,到不像普通老百姓那般注重礼教,就说芳姐儿的情况,换了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做正室的女人,必然要瞧不起她。觉得她不要脸,是个狐媚子,到处勾引男人,但在这帮镖师眼里,却觉得她发乎情止乎礼,喜欢就是喜欢,洒脱得紧,至于蒋庄要不要收了她,那是蒋庄的事儿,得也欣然,失亦喜,得到得不到的再另说。

当然,这也和蒋庄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只是打铁匠,家里也穷有关,若是芳姐儿想攀上的是什么富贵人家,那估计给人的感觉就大不一样。

蒋庄喝了水,把碗还回去,也没看她,便躲到一旁歇着。

一直到芳姐儿走了,龚威才过来掰给蒋庄一般芝麻饼,两个人分着吃,小声道:“你怎么想的?”

蒋庄也懒得装糊涂,苦笑道:“还能想什么?咱们是什么人?也就是个苦哈哈,哪里能有那花花肠子,我自家的婆娘还收拾不住,再要一个,怎么养得起?”

他这话斩钉截铁,不像是虚言假话,龚威颇为不可思议,摇了摇头:“真是,跟你说,咱芳姐儿可不是个一般人,平日里做女红,尤其擅长绣美人图,绣的大屏风一面能得二十两银子,比咱们这些只靠力气吃饭的赚得一点儿不见少,你要是纳了她回去,只赚不亏。”

蒋庄还是摇头。

“就是因为她太好,我才不要,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能乱捡,我爹跟我说的。”

其实他怎么可能不动手,他是男人,又不是棒槌,哪个男人碰上漂亮女人倒贴能不动心思?可蒋庄是个明白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知道做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如他所说,他就是普通人家,看看乡里乡亲的,哪户人家会纳个妾回来?便是没儿子的也不会纳,何况他还有个儿子。

顾氏和芳姐儿比,差出十条街去,但蒋庄娶的是顾氏,他就绝不再看别的女人。

“行,蒋师傅你是条汉子。”

龚威竖起大拇指赞叹,“对了,晚上兄弟们去喝酒,一起去?”

蒋庄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找人算了一卦,卦象说我最近不宜时常外出,恐会招灾。”

天空碧蓝如洗,太阳火辣辣地俯瞰大地,园中本来鲜花如锦,遍地葱绿,可此时却仿佛入了秋般,焦黄焦黄的,到让人瞧见就感觉到一股子暑热之气。

“呼哧,呼哧!”

平安吐着舌头,气喘吁吁,连尾巴都耷拉下来。

茶馆这边冰块儿的销量大增,罗娘本来还稍微控制着些姑娘们用冰太多,怕着了凉,这几日也顾不上,在屋子里堆满冰山。

因着酷暑,连书院那边都休了假,没办法,书院条件不好,几天就有七八个学生中暑,病得厉害。

红尘干脆窝在家里,从学生彻底变成老师,整日和徐娘子一搭一唱,逼得罗娘那些女孩子早忘了什么冷啊热的,天天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

李捕快那边也时不时地传点儿消息过来,一开始是一天一次,很是积极。只是蒋庄的生活简单得很,除了在家,就是去镖局,两边儿都是闷在他那打铁的家伙事儿旁边。并不外出,消息见少。

红尘心里不太踏实,当时用她那比半吊子好一些的相术给蒋庄看过,他这一劫可不算小,能度过去还好。度不过去可是要命的,只是她该提醒的也提醒到了,总不能真把蒋庄关起来不让出门。

她就是想,顾氏绝对不愿意。

这日,姑娘们坐在书房里看书,你读一句,我来解释,一起学习,效率还高些,小猫就悄没声地过来。小心翼翼关门,红尘扭头瞥了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上前道:“小姐,顾氏带着她儿子来了,就站咱们茶馆门口,让进来也不肯进来,问什么都不答,就是在那儿哭,您看这该怎么处置?”

按照他的意思,何苦惊动小姐。只推说不在,他和小狸过去处理了就是。顾氏一把的年纪,真要死皮赖脸地闹事儿,小姐出去撞上。岂不是很难看?

红尘皱眉,忽然道:“李捕快今天可派人来了?”

“今儿到没有。”

小猫也奇怪。

“走,出去看看。”红尘换了身见客的衣服,就径直出门,一出去便见顾氏失魂落魄地立在门口,一眼看到红尘。眼睛大亮,一下子扑过来叫道:“二丫头,二丫头,你快去跟你爹说,娘知道错了,娘是糊涂,脑袋不清楚,现在好了,再也不做傻事,娘这就接你回家,咱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

红尘:“……”

顾氏今天没吃药?脑子有病吧!

“呜呜呜!”她嚷嚷了半天,见红尘不为所动,捂住脸就呜呜咽咽地哭。

她这一把年纪,又不是年轻时候,哭起来哪能看?周围的客人们都觉得惨不忍睹。

红尘仔细瞧了瞧她的面相,“你这夫妻宫确实出了问题,夫人,你还是别哭了,到底什么事儿不如说一说,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说出来总比你在这儿哭强些。”

顾氏咬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颤抖得厉害,半天才递给红尘。

那纸都被攥得皱皱巴巴,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休书,上面列了好多条罪状,笔迹的确是蒋庄的,蒋庄写字不好看,歪歪扭扭,字迹到不容易仿造。

其中最笔墨最重的,就是她逼走了女儿。

红尘:“……”

“我不能没有他,毅哥儿不能没有爹,他还小,他还小,二丫头,你跟我回去!”

顾氏嘶声裂肺地喊了一嗓子,伸手就要拽红尘的胳膊,红尘轻飘飘后退,就避了过去,她精神不振,人也没有力气,可这一爪子到狠辣,没抓住她,却用力过猛,竟把自己的掌心划出一道血口。

红尘实在没心思听她胡言乱语,根本不搭理,直接叫过小莫:“小莫,你骑快马去找李捕快探探情况。”

又冲顾氏问,“蒋师傅人在哪儿?”

她声音极高,竟一下子镇住顾氏,让她愣了半天,才支吾道:“没,没见到人,今天一醒就在桌上看见这个……”一见休书,简直晴天霹雳,她本不肯信,可死活找不到丈夫,越想越害怕,也顾不得儿子还在读书,脑子一蒙就直奔红尘这儿。

红尘看了看顾氏的脸色,琢磨着她能起到的作用不大,招呼小猫和小狸驾车直奔蒋家庄,回了蒋家,也不去屋子里看,直接闭上眼摸了摸石榴树,好一会儿,又把大黄抱起来,抓了一把炒米给它吃。

顾氏也一手提溜着完全不在状态的儿子,跌跌撞撞地冲进门,四下里找了半天,死活找不到男人,又气又急,脸色铁青,嚎啕大哭。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就忍不住私底下议论,说蒋庄早该把这败家娘们儿给休弃了,只即便要走,那也是顾氏走。

顾氏听了一耳朵议论,又怒又惊,换了以前非要撒泼不可,现在担惊受怕,也就没那个力气。

第83章 黑狗

红尘抱着大黄,一只手捂住它的额头。

大黄很乖,脑袋搭在她手臂上,一动不动,石榴树沙沙作响,一幅影响就浮现在红尘的脑袋里。

透明的,黑白色,很模糊,但确实是蒋庄,他半夜从屋子里出来,手里点着灯笼。

灯笼竟然是白色,照得他的脸发绿,一出门,就让长发的女人抱住胳膊,两个人渐走渐远。

那女人的脸看不清楚,只看背影却颇为窈窕,想来是个美人。

红尘吐出口气,其实若真是蒋庄被个女人迷惑,骗走了到也无妨,可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把大黄放下来,做了个手势,大黄就蹭一下蹿出去。

“跟上。”

红尘直接上马。

一行人冲出几步,就看见李捕快带着三个衙役一转弯直奔她而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今天我派出去保护蒋师傅的两个弟兄被人挖了心,尸体才被发现。”

他的声音发发颤,显然吓得厉害。

身边的几个衙役也是一脸惨白。

杞县都有十多年没发生过这样惨绝人寰的大案子,平日里即便死个人,多是寻仇,要不然就是冲动杀人,抢劫谋财的也有,但一年出一桩就让县太爷头痛的不行,平日里还是很安生。

红尘皱眉,指了指前面:“跟着大黄,它会帮我们找到蒋师傅。”

找到蒋师傅肯定就能查出害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李捕快那些人心里害怕,可要是放任下去,他们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一咬牙,也上马狂追。

顾氏可不会骑,一个人在后面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只知道哭个不停。

一路跟着大黄,直奔杞县,大黄就钻进一条小巷子,巷子幽深灰暗。一进去半点儿阳光也看不到。

“呜,嗷嗷!”

进了巷子,大黄就匍伏于地,向后缩了缩。耳朵倒在后侧,毛发竖起,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前面阴影重重,影子里仿佛藏着择人而噬的怪物,明明是酷暑。稍微待了一会儿便寒气扑面而来。

李捕快心里咯噔一声。

红尘一手搂住大黄的脖子,顺了顺毛,皱眉道:“你说的冯远镖局就在前面那条街上?”

李捕快点头:“南街,蒋师傅平日里都呆在镖局后面,一直没什么事儿,我也大意了,只让小乙和金子跟着,该多找些人手。”

他后悔不迭,但现在后悔又能怎样,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红尘。

“小姐。我那两个弟兄都是独子,家里父母年迈,媳妇没娶,儿子没生,就这么死了,也未免太惨,要是不给他们报仇,以后还有哪个弟兄肯给我老李卖命!”

红尘在巷子口站了一会儿,还没走进去,旁边一棵老树就道:“你是石榴它家主人?别进去。里面有个凶恶的家伙,被它抓住肯定要死的。”

并不是特别清晰,这棵老树的灵智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但它显然和石榴的关系不错。红尘点化石榴的时候,周围的其它树木也跟着沾了点儿光。

想了想,红尘就道:“事已至此,伤心无用,李捕快你先随我回去,我准备一点儿东西等晚上动手。”

“晚上?”

李捕快愣了愣。难道不应该是白日动手比较合适,那些邪祟一到晚上还不功力大增?

“它恐怕不到晚上不肯出来。”

红尘简单说了说,也没详细解释。

在这方面,李捕快自己一窍不通,全都指望红尘,也就听了她的话,招呼弟兄们都回去,“大家好生休息休息,晚上咱们抄家伙给弟兄报仇去!”

他那帮衙役轰然应是。

红尘一直开着玉珏空间,和那帮子大能商量,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怎么对付!

那帮大能到颇为轻松,看样子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也许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小菜一碟。

当然,更有可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几个人却对李捕快那帮衙役颇为好奇:“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平时我听故事,里面的衙役通常都是炮灰,一口气死一片的那种,而且胆小怕事,怎么你们这儿的衙役胆子还挺大的?”

眼下这桩案子如此诡异恐怖,衙役们竟没一个退缩。

红尘:“……哪儿听来的?”

衙役横行霸道,欺软怕硬,那的确是有,而且很多,几乎是普遍现象,可那不代表衙役们不做事。

她偶尔也看些传奇话本,里面的衙役什么工作也做不成,干什么都失败,实际上至少在杞县,县内偶尔发生些大大小小的是非,案子,全是捕快衙役们处理,干得还挺利索的。

就是当年在京城,红尘也见过几次衙门里小吏的本事,有些写了一笔好字,有些颇有点儿过目不忘的能耐,几十年的案子档案,都能随时随地指出放在什么地方,还有的算学一流,算数的本事完全甩那些当官的十八条街。

大周朝能做事儿的,反而是这些小吏多,衙役们固然粗俗,可在本地当差多年,知根知底,终日在街上厮混,地头熟悉,经验丰富,还是很能做事,且至少杞县的衙役们讲义气,对自家兄弟没得说,胆子也并不小。

“杞县这边衙役很上路,像是那些摆摊的小贩,只要给巡街的衙役交了钱,一般只要安生就能保平安,做生意也顺当。”红尘随意答了两句,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别人公示出来的高级符箓上面。

那些符箓画起来特别复杂。

“我卖你几张护身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最好还是尝试下,自己试着画画。”

一个叫我是大法师葛明的人平时很少发言,这次却第一时间给红尘建议。

“我觉得你天资不俗,且甚有灵气,试着画一画也许能成功,买的话太贵了,你也买不了几张。”

确实很贵,红尘扫了一眼,那些高级符箓都必须用天材地宝换。寻常银子人家根本不会要。

玉珏空间里大部分东西,都不收银子,听说到是有交易区能用银钱交易,可那样的交易区。红尘根本打不开,她在玉珏空间做点儿倒买倒卖的生意,平时买的都是人家的闲散物资,像书之类的,送出去的也是有灵性的花花草草。还有些药材和小零嘴,甚至用自己写的八卦故事和别人换过两本《神异录》。

她也问过什么时候能有条件使用玉珏空间的全部功能,说法五花八门的,不是很确定。

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人,从一拿到玉珏空间,就能使用全部的功能,似乎他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很不一样,近年来这样的事情凤毛麟角,轻易遇不上。

红尘不贪心。她的境遇已经难得,再贪心实在不像话,认认真真地把可能有用的符箓,什么请神符,诛邪辟邪的符箓,还有什么大力符,遁逃符都整理了一遍。

正好在杞县,离集市很近,她没和李捕快一块儿回去,而是带着小莫去买些黄纸朱砂。

只是黑狗血不太好买。有卖的,可不是灵性不足,就是根本是假货。

小莫就道:“不如去找一只黑狗借点儿血?”

呃,那也行。

如今天热。整个杞县就没有半点儿凉爽绿意,街市上行人也少,除了几家买凉茶的摊子还有些客人,其它出来摆摊的小商贩也就三五家。

红尘走了一圈,到是看见一户卖鸡鸭的,那黑公鸡有两只。毛色鲜亮,黑狗一只也没瞧见。

拉了拉大黄,揪着它的耳朵叹道:“你往日不是挺喜欢结交小伙伴?小伙伴里有没有黑皮子的?”

大黄两只前爪向前一伸,趴下,吐着舌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红尘。

“买根大棒骨过来。”

红尘顿时笑道。

小莫就过去买了一根大棒骨。

大黄鼻子抽动了下,嗅嗅,立时站起来,精神抖擞,一叼红尘的袖子,才一路小跑地向前冲。

红尘不着急,一边叮嘱小莫棒骨先拿去煮一煮,别放盐,大黄爱吃,可肠胃并不好,寻常吃不到什么肉,贸然吃肉可不要吃出问题来,若把大黄吃病了,她自己都心疼。

说着话,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大黄汪汪汪地叫声,洪亮刺耳,两个人连忙过去,就看见一只黑狗,身材壮硕,差不多有小牛犊子那么大,瞪着铜铃大眼,低声冲着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咆哮。

那妇人吓得脸色煞白,怀里还抱着个婴儿,瑟瑟发抖,一只手挥舞个不停,大声吼道:“起来,滚开,滚开!”

那大黑狗低声呜呜了两声,猛地直起身子扑了过去,那妇人吓得埋头就冲,跑了两步让大狗咬住后腿,她竟举起孩子一把砸了过去!

“啊!”

周围的人都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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