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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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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认为是我?”

“凭只有你知道凉至怕猫。”苏笑说,“老爷子知道你的野心,不想把夏家的财产分给你分毫,眼看着凉至就要毕业了,想让她以夏家长女的身份回到夏家,你担心她的回归会让你原本已经到手的东西又被夺走,所以你急了,不是吗?”

“夏景逸,人在做,天在看。你自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其实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夏景逸更加震惊,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我、我大哥也知道?”

“他知不知道,我不得而知。但夏景逸,他那么爱我,你以为这三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闻言,夏景逸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他承认,一直以来他都是爱着苏笑的,但同时,他也爱着他的大哥。他本来以为他能够大度地祝福他们,并尊苏笑一声“大嫂”,但时间长了,他发现,他做不到。

所以,三年前,是他怂恿了夏老爷子,连同逼走了苏笑母女。

“苏笑,你现在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无非是仗着我不舍得伤害你。”夏景逸说着,额上青筋爆出,狰狞可怖。

…本章完结…

☆、157花落的季节,我来找你

不舍得伤害她吗?

苏笑现在闭上眼睛,耳边是他说的这句话,眼前却是他带着浓烈的欲压在她身上时的场景,他强行攻占她的城池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的身体背叛了夏漠寒,且是在违背了道德伦理的情况下。

那让她生不如死。

在她身体内驰骋完之后,夏景逸怜惜地擦掉她无声的泪,她却避开了他的手,说:别碰我,脏。

那天,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滚烫的水烧红了她的身子,她恨不能把浑身上下的皮肉都剜掉然后换上新的。那天她没敢去夏漠寒的病房跟他说话,她不想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气息再靠近他。

后来夏景逸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也恰巧那段时间凉至来的电话很少,她担心夏景逸对凉至做什么事情,想给她打电话,又怕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后她会忍不住哭出来,思来想去,只打了夜廷深的电话。

听闻凉至一直跟他在一起,苏笑也就放了心。还好,至少凉至好好的,她也算对得住夏漠寒。

三月底,她终于重新鼓起勇气去了夏漠寒的病房,因为陆泽明告诉她,这段日子夏漠寒的情况有所恶化,前两天还发了高烧,他的建议是苏笑能多陪着他,跟他说说话,至少让他能感受到家人一直都在的。

苏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轻声讲给了夏漠寒听。

“凉至的毕业展很出色,我看了她的作品照片,很厉害。漠寒,为我们的女儿骄傲吧。连资深老教授都以他为荣,我们作为父母,怎么能不以她为骄傲呢?

“她小时候总说自己像爸爸,所以才出色。你因为这句话炫耀了大半辈子了,但漠寒,你可是没有艺术天赋的人。这一次,该轮到我炫耀了。

“女儿终于遇到了比你更爱她的男人,廷深那孩子真是不错,了了我们一桩心愿,沁儿也能安息了。

“漠寒,你快醒来吧……”

……

连续三天,苏笑都呆在ICU病房内。饿了就在外面走廊上吃点东西,晚上就抱着消过毒的被子躺在病房的小沙发上,听着仪器轻微的声音入睡。

想来,她睡眠那么浅的一个人,现在若是听不到生命仪器“滴”的声音都难以安睡了。那是他的生命之音,现如今却成了她的现世安稳。

四月六日晚,苏笑永生难忘。

那天,她安静地趴在夏漠寒的病床边,静静地给她讲述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已经到了四月,又是相思花开的季节,她说:“家里的那株相思怕是也已经金黄了。漠寒,你一定要赶在花落前好起来啊……”

夏景逸悄然站在她身后的时候,苏笑已经避无可避,再退后是夏漠寒的生命仪器,她若不小心将它打翻,会害了他的命。

夏景逸说:“苏笑,这都是你逼我的!”

那一晚,苏笑真真正正陷入了绝望。

ICU病房内是设有摄像头的,为了24小时监护病人。那一晚摄像头上的小红灯不停地闪烁,落在苏笑眼里,是极大的讽刺和嘲弄。以前没怎么留意过这个小红点,但是这夜,它却记录下了她和她的小叔子犯罪的全过程。

而且,还是当着夏漠寒的面。

她当时有多绝望啊!

夏漠寒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器在运作着。他一动不动,像是安稳地睡着的,而他旁边的小沙发上,他最爱的女人,却被他的亲生弟弟强行压在了身下。

苏笑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喊,只能默默地反抗着,奈何女人在力气这方面天生比男人弱,又加上身体刚恢复不久,到最后,她也只剩了承受的力气。

她威胁夏景逸:“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愕然片刻后,他笑,“你现在要是敢死,我就送夏漠寒父女去跟你陪葬!”

苏笑气结,到最后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夏景逸,你个疯子!”

“苏笑,我是被你逼疯的!”

……

四月七日醒来,苏笑整个人都变了。

她寸步未离开夏漠寒的房间,却失了生气,像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

医生护士来给夏漠寒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她平静地站在床尾,平静地看着他的脸。时间长了,她忘了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她没能为他诞下一个儿子,所以老了怕是记不得他年轻的样子。

苏笑好像从来没跟夏漠寒提起过,其实,他们或许是有过一个儿子的。在凉至九岁那年有的,当时她并没有太大的妊娠反应,因此发觉得很晚,直到那个孩子消失的前一刻,她还以为是生理期。

那一年,九岁的凉至命悬一线,怀孕不足半月的苏笑因情绪太过悲痛而没能保住那个孩子。她私下里找医生确认过,才知道当时她是流产了。

她得有多么不称职,才能在孩子消失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曾经来过?

静静地看着夏漠寒,苏笑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容凄美绝人。

漠寒,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能生下来的话,那么他一定长得很像你、很像你。

……

四月八日,苏笑让凉至回家给夏漠寒收一些这个季节能穿的衣服,她告诉凉至:“你爸最近睁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许不到月底,他就能重新坐起来了。”

凉至信了。

那天,她满心欢喜地回了夏家,看到了院子里金黄一片的相思树,拍了照片发给苏笑,说:妈,相思开花了,爸爸要好了,对吗?

天知道,苏笑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险些失控哭出声音。

漠寒,相思花开了,金黄色的一片,和我想象的一样,真美。

但是漠寒,我已经不敢奢求你能醒来陪我再看一次了。

漠寒,原谅我。

等到花落的季节,我再来找你。

*

六月初,毕业季。

相思花落了满地的季节,苏笑再一次被推进了急救室。

上一次是因为车祸,这一次,是因为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时,凉至正在学校里拍毕业照,夜廷深亲自开车来接的她,脸色很沉重,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她带上了车。

她还穿着学士服,笑容洋溢地把学士学位证亮给夜廷深看,还说一会儿拍照片发给苏笑看。

母女二人重归于好,是凉至从夏漠寒墓园回去的隔天。休息了一夜后,夜廷深便直接带她去了医院。起先她还不明白,是夜廷深告诉她:苏阿姨现在住在夏叔叔之前的那间病房里。

凉至便明了,内心酸涩。

母女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呆在顾家的那段时间,凉至便想通了,虽然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要掐掉父亲的生命仪器,为什么母亲要给她希望又生生将它掐灭。

但是,她没法怨她的母亲啊。

在顾家,她住的那间房是空房,顾家上下无一人居住。那间房子是顾念苏亲手给她已过世的母亲空出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知道了,但顾念苏一直保持着房间里的整洁卫生,偶尔也会在那个房间里呆着,和墙壁上母亲的挂象说说话。

顾念苏一直羡慕她有妈妈,童言无忌的年代也曾恶言诅咒过她。所以那天她才会说:念苏,我没有爸爸了,你开心吗?

其实谁心里都不好受,真的。

那段时间里,顾念苏告诉她:凉至,我不怨你妈妈了,你也别怨她了。

她说:其实谁都不容易。

是啊,谁都不容易啊,她理解不了母亲的想法,但她相信,母亲一定有她自己的难处。她爱了父亲大半辈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掐断他的生命仪器?

所以在面对苏笑的时候,她刻意避而不提这件事情,苏笑却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她:疼吗?

……

逼近医院的时候,凉至才越发觉得事情的不对劲,偏过头来看夜廷深的侧脸,下颚紧绷得令她害怕。

夜廷深几时在她面前露出过这么严肃的神情?他能这样,必定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跟她有关的。

没由来的,她开始有了几分抗拒和抵触,忘了车还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她伸手去拉门把手,所幸车门锁了。

巨大的恐惧将她包裹,她忽然颤着声音道:“停车!”

夜廷深握紧了方向盘,唇抿作了薄薄一条线,内心挣扎了片刻后,他打了方向盘,将车子停靠在应急区域内,却没有打开门锁的意思。

解开了安全带,他侧过身去拥抱凉至瑟瑟发抖的身体,掌心是学士服柔滑的质感,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用自己的身体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都说母女连心,又何尝不是呢?苏笑在生死一线挣扎着,凉至的心也因此而狠狠地揪痛着,不需要夜廷深开口告诉她什么,她便已经有了猜测,然后,恐惧和逃离。

“你……你告诉我不是……”攥紧了夜廷深腰间的衣料,凉至像是抓住了一块救命的父母,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时带着颤栗,话还没说完,滚烫的泪便已经砸到了夜廷深的肩窝处,灼伤了他的心。

夜廷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个时候他反倒痛恨自己不像肖天佐了,说不出什么能温暖人心的话来,只好不停地抚摸着凉至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地说:“别急。”

等到凉至在他怀里平静了些,他才继续说:“现在苏阿姨还在抢救,你想哭,就在我面前哭。别让她担心了,知道吗?”

*

到了医院急诊部,凉至双腿泛着软,借由着夜廷深手臂的力量在地面上行走着。

周晚笙在手术室外等候多时,见他们来了,立刻上前。

今天,她不是以主治医生的身份站在凉至面前的,或许是普通朋友,有一定医学基础的普通朋友。

“情况不太乐观。”周晚笙看着凉至苍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了。”

*

前段时间,苏笑回家了。

回了上海的家,回了原来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家。

那时苏笑的情况还不错,找了心理医生来给她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异常。

凉至以为苏笑已经从父亲离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了,但她表现得实在是太平静,在今天之前,凉至几乎都寸步不离地呆在苏笑身边,唯恐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只有今天,凉至因为毕业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一会儿,出家门之前,她还特地叮嘱了家里的阿姨,一定要时时刻刻盯着苏笑,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给她打电话。

天真的她以为,母亲当初说的那句“妈妈怎么舍得你”是真的。

她收起了家里所有可能给母亲造成伤害的东西和药物,她以为她尽可能缩短在外的时间,苏笑就不会有事。

然而……

“整个消化系统都被化学物质腐蚀了,咽喉处被阻塞。现在病人的腹部已经打开,消化系统里面的情况很不好,并且极容易发生交叉感染,从医学的角度上来看……”

“很抱歉,我们真的只能尽力而为,还请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

数不清这是守在手术室外的第几个钟头了,腕表的指针在转动着,每一分每一秒却都是煎熬。

头顶的灯晃了眼,凉至抬脸,仿佛看到夏漠寒站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她红着双眼,颤抖着诠释着她的害怕和恐惧。她想问夏漠寒:妈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们不会那么狠心的!

但夏漠寒却只摸了摸她的头,眼眶微红,声音沙哑:对不起,款款,爸爸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本章完结…

☆、158妈妈爱你

医生出来再度征求病人家属的意见时,凉至正拿着苏笑留下的遗笔,脸色煞白。

救,还是不救?

前好几次,凉至近乎嘶吼出声:你们是医生,怎么能问外行人救还是不救?

但这一次,她沉默了。

夜廷深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却握紧了她的手。

凉至一手拿着苏笑的遗书,一手握住夜廷深的,双目渐渐合上,内心哭出了声音。

——

亲爱的宝贝:

原谅妈妈最后选择用了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要相信,这对妈妈而言,不是死亡,是解脱。

很抱歉没能看到我的女儿毕业时候的样子,你穿学士服会是什么样子呢?妈妈知道,一定很美、很美,因为我的女儿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还裹着尿布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美人了。只可惜,这位小美人似乎一直更喜欢她的爸爸,妈妈好难过的呢。

你21岁前成长的每一刻妈妈都有参与,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自己拿筷子吃饭、第一次学着妈妈的语气说“妈妈我爱你”……那么多的第一次,妈妈都要数不清了。但很遗憾的是,看不到我最爱的女儿嫁人的样子。

前不久我在梦里见到了你爸爸,还对他炫耀说:老夏,你走得早,以后只能我牵着女儿的手把她交给别人了。

我还跟他说:老夏,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女儿交到比你更爱她的男人手里。

但是,亲爱的女儿,妈妈做不到了。

你爸爸是个小心眼的人,妈妈已经比他多陪了你三年,也和他错过了三年。别怨妈妈,妈妈只是想和爸爸一起守着你。等到你嫁人的时候,妈妈一定会哭,如果爸爸在妈妈身边,好歹还会有人安慰妈妈,或者是嘲笑妈妈: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哭得像个孩子?

但妈妈知道,其实你爸爸的眼眶也红了。

你一定很恨我残忍地剥夺了你爸爸活下去的权利,但是亲爱的宝贝,请你一定要原谅妈妈,无论妈妈做了什么,无疑都是爱着你和你的爸爸的。看着你们痛苦,我会更痛苦。

所以宝贝,妈妈懦弱了,做了坏榜样。你一定不要像妈妈一样,你一定要用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勇敢地生活下去。

如果可以,别回夏家,也别相信任何人。

不要深究原因,我的宝贝只要快快乐乐就好,烦恼什么的,都交给妈妈带到地下去。

宝贝,妈妈爱你。

——

那天,开腹手术做了一半的苏笑恶性感染后再没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

医生遵从了凉至的意愿,放弃了对病人的救治,同时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打算将剖开的腹部重新缝合起来。

凉至却抓住了医生的胳膊,那么无力,感觉不到丝毫重量似的。

她抬眼看着医生,脸上是死一般的寂静,轻声开口,声音缥缈。

“不用了,她怕疼。”

*

5月7日,天气阴。

夜廷深从顾家接走了凉至,并带她去墓园看望了夏漠寒。次日,他们前往医院看望苏笑。

5月11日,天气晴。

凉至和苏笑回到夏家,相思花落了一地,树上树下都是金黄一片。

苏笑说,做女人要像林徽因那样,诗意地活着,看淡烦恼、看到忧愁,活得随性、活得自由。

5月13日,天气多云。

凉至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第一次起早亲自给苏笑做早餐。没想到苏笑起得比她还早,站在屋外,身上沾染了晨露的湿气。

她似乎在那里站了许久,凉至看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在看门前那一排洋槐树。

她回头,对凉至笑,温柔地说:早安,宝贝。

5月17日,天气雨。

雷雨交加的季节,风很大,相思树被吹折了枝掉落在地上,混着雨水和泥泞。

苏笑在主卧里呆了一天,凉至不放心,在屋里陪了她一天,诱导着她开口说话。

那一晚,凉至入睡前还听到苏笑在讲她和父亲恋爱时的故事。

她听到苏笑轻声说:晚安,宝贝。晚安,漠寒。

5月21日,天气晴。

家里的下人在院落里收拾着残花败叶,苏笑遣走了他们,蹲在相思树下将那些黄色的花儿全部用干净的方巾包了起来。

沾了雨水,很脏,她丝毫不嫌弃。

回屋里后,她大哭了一场。

5月22日,天气晴。

清晨,苏笑忽然扯着嗓子喊凉至,吐槽她:丫头,你把面包烤成饼干啦!

凉至愕然,随即湿了眼眶,却笑着回嘴:不满意就自己动手!

母女两人都笑了。

那一天,凉至以为一切又恢复如常,她们又回到了离开夏家的那三年。

6月3日,天气阴。

出门前凉至还抱怨:这样的天气,拍出来的照片怕是也不好看了。

苏笑笑着替她梳着长发,看着镜子里女儿姣好的容颜。

她长得太像夏漠寒了,都说像父亲的女儿有福气。

苏笑说:人长得丑就不要归咎于天气。

6月4日凌晨,天气不明,云层很厚。

苏笑离世。

*

夜廷深家。

“还没出来么?”前脚刚踏进家门,夜南歌就焦急地问。

夜廷深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还冒着烟的烟头,他一脸颓败地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的位置。

长叹了一口气,夜南歌往某个紧闭的房间望去,心里不是滋味。

苏笑的尸体火化之后,夜廷深便将凉至带回了夜家,方便照看。因为事先叮嘱过,所以夜南歌特地做好了各种准备,也想透了安慰的话,结果凉至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已经四天过去了。

最早时,夜廷深担心凉至一个人在房间里会干傻事,敲门久久不见动静之后便慌了神,翻出房间的钥匙打开了门,看到站在窗前的瘦小身影之后松了口气,同时心也被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像是没有温度和重量的幽灵,轻轻一碰都会消失似的,以至于夜廷深没敢靠近她,生怕外界的刺激会引起她的剧烈反应。

他只唤了她的名字,轻声说: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不要吓我。

凉至没出声,半晌后才轻轻扭过头来望向他,又过了好半天才扯了一抹牵强的笑,回答他:廷深,我没事。

夜廷深岂会相信?刚想上前说什么的时候,凉至说:给我七天的时间,我能好起来。

“哥。”夜南歌轻轻叫了他一声,张着嘴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才认真地对他说:“哥,现在凉至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

房间里,凉至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前,窗外的风景不是她所熟悉的,因此谈不上触景生情,但心中难免触动。

以前家里房间的这个位置,能看到父母在树下散步时的背影,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够高,总要爬上窗台才能看到,结果吓坏了家里的阿姨。

苏笑知道后也差点吓破了胆,虎着脸教训她,她都只咧着嘴笑:妈妈,我看到你和爸爸啦!

她知道,母亲从不会真正跟她生气,就算装也能被她一眼就看出来,所以她从不害怕。

——妈,现在我又站在了窗前,却再也看不到你和爸爸的背影。

其实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觉得眼睛刺痛。站得有些累了,她便关好了窗户,拉好了窗帘回到床上,拿起床头放着一本书翻到折过的那一页,安静地看了起来。

——妈,其实刚刚我在想,如果我又爬上了窗台,你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板着脸教训我?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厚脸皮地对你笑,我可能会哭着抱着你,对你说:我想你。

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凉至便合上了书,去浴室拿了毛巾打湿洗脸。

洗手台上摆满了各种女士用品,都是她来了之后夜廷深叫人准备的。这原本是夜廷深的房间,而他的东西却被收在了某一个角落。看,因为她的到来,连他的人都要屈尊睡在外面。

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凉至轻叹了口气,忽而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说好的七天时间,这才只到第四天晚上,但凉至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夜廷深。

她赤着脚,慢慢地走到门前,背抵着门,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她知道,廷深一定知道她还没睡,但若是她没开口,他也一定不会贸然进入。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门会突然推开伤到自己,身子顺着门缓缓滑落,坐在了地摊上。

外面的人又轻敲了几下门之后,便没声了,凉至以为他是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听到外面似乎轻叹了一口气,说:“每天来敲门不是想打扰你,而是告诉你,我一直在。”

…本章完结…

☆、159盲行,你还有我

那晚,凉至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很久。

卧房的灯还亮着,借着光,她盯着腕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内心平静得出奇。

——爸,妈,我好像不应该用我自己的难过去惩罚另一个人。

凌晨一点四十分,是苏笑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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