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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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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出了纰漏才会如此。

当然,即便如此想,凉至也没敢当着夜南歌的面说出来,只能安慰她:“现在凌天不是还没消息么?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说明虽然律凌辰这一环出了问题,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律凌天那一方啊。别自己吓唬自己,相信你哥。”

然而,没过几天,夜廷深却带来了消息——律凌天,出车祸了。

*

律凌辰入狱一周之后被保释出狱,同时七大财阀之一的聂氏财阀聂湃被迫接受调查。夜廷深说,律凌辰是在狱中这几日的时间对敌人做出了绝地反击,至于是怎么知道的,连他都不得而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推开意外的降临。

在他出狱之后,有人在盘山公路边看到了一辆毁得面目全非的车,警方通过调查才知道,车主竟然就是律凌天!

夜南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演唱会现场的后台补妆。化妆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外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在里面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因此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就那么清晰地穿过了她的耳膜,一时间,大脑嗡嗡作响。

律凌天出车祸了,连人带车从盘山公路上翻滚而下,车已毁,人还生死未卜。医生说,病人仅靠着强烈的求生意识撑着进入了手术室,能不能活下来,难说。

穿着演唱时的单薄礼服,夜南歌一边发着抖一边往上海赶,长达三个小时的路途中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一直不停地拨打着律凌天的电话,试图寻找一丝丝心理安慰。电话那头频频传来忙音,这令夜南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分崩离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很快拨打了一串号码,那边刚接起,她便大哭了起来。

“哥……”

…本章完结…

☆、237机场一别

那大概是凉至第二次见到律凌辰,那个和律凌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觉得,人真的是个很奇妙的生物。就拿这两兄弟来说吧,四岁的年龄差,竟然能生得如此相像。凉至想,如果不是至亲的人,怕是难以辨别他们二人。

所以,当她一边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夜南歌,一边抬头看到匆匆而来的律凌辰时,有那么一刻她心里那根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些许,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是律凌辰,不是律凌天,律凌天正在手术室里躺着,命悬一线。

因此,凉至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悉心照料着夜南歌。她衣着单薄,披着夜廷深的大衣,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似的孱弱。

她只听到夜廷深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空气仿佛凝结了,万籁俱寂,安静得可怕。

直到夜南歌忽然直直地栽倒在了她的怀里。

*

夜南歌昏死过去了,急火攻心。

在她昏迷之前,手术室里的医生又出来了一趟,带给他们的依旧是病危通知单,依旧是那句原话:病人现在紧靠着一丝求生意志在维持生命,车祸带给病人的伤害太大,已经超出了医生的能力范围。

意思就是,律凌天是救不活了。当即凉至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夜南歌的身上,意外的,她除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神情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然后一转身,她却晕倒了。

凉至怎能不心疼?

看着夜南歌那张脸,以往带给她的多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愉悦,这大概是第一次,她从她脸上看到了了无生机,近乎透明的苍白让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凉至沉默不语,从来不信神的她此时竟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律凌天能够逃过这一劫。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能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以后会有办法的。

会有办法的。

“我想留下来照顾南歌。”

轻轻带上病房的房门之后,凉至轻声对面露倦色的夜廷深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夜廷深这一回却没有同意她的请求,揉了揉她的头,“乖,你明天赶早的飞机,早点回去休息。”

凉至咬了咬唇,“我可以推迟几天。”

夜廷深脸色一变。

“至少,等南歌醒过来吧!她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凉至小心翼翼地说道。

心里难免轻叹了一口气。许是怕她牵连其中,所以夜廷深纵使有千万的不舍,也只能狠心让她早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每每她的行程因故而变动时,他脸色总会不大好看。在西欧那边,他已经根据她的行程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好,有他信得过的人在那边,可保她平安。

但眼下多事之秋,凉至又怎能安心一人赶赴西欧置身事外?牵连其中的人,都是于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啊!

“凉至,听话。”夜廷深沉了语气,“你先回家,明早我会去接你,然后送你去机场。”

“可是……”

“别可是了。”夜廷深打断她,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态度与她,他心有不忍,别过脸,“我送你回家。”

*

那是凉至呆在家里的最后一个夜晚,只她一人。

天一亮,她就要启程飞往异乡,归期未定。虽然不是没有过孤身一人走南闯北的经历,但横跨亚欧大陆的距离,她还真是头一回。

她从来不会有所挂念,在爱上夜廷深之前。所以以前的她,若是铁了心要去哪一个地方,那真的只是一张车票的问题,不会像这次一样,逮着理由就推迟航班,甚至好几次犹豫着要放弃这段行程。

只因心里多了一个牵挂的人,那个人名叫夜廷深。

他胃不好,却不喜欢吃药,她便每日亲自下厨为他熬制养胃粥,一日三餐都记挂着他,生怕他忙起来又耽误了吃饭的时间;他失聪,却从不向其他任何人说起,与人交谈时多数要通过读唇语辨识,因此她便成了他的耳朵,替他去听那些他漏掉的东西;自上次刑事案件险脱身后,他被警方和检察院盯得紧,却又为了她频频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她便担心他会不会有因此落下把柄;他晚上睡觉时总喜欢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否则总睡得不安稳……

以前凉至怎么会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麻烦到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会融进他的气息。而她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爱了。

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凉至一夜无眠,索性起身去了书房,从自己收藏的里面挑了一个笔记本,伏在桌前细细回忆着两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提笔写下时,她竟觉情到深处,不禁潸然泪下。泪滴在了纸面上,墨水晕开成一朵好看的花儿。

廷深,我们分开的这些时光里,我们的回忆,会陪着我,也陪着你。

*

离别的气氛总是愉悦不起来的,又加上最近琐事频出,纵使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彼此说,但一路上,仍旧是沉默。

只有紧紧相扣的十指诉说着浓浓的不舍。

掌心温热,湿湿的,不知道那汗是他们中的谁出的。总之扣得太紧,两人的掌心都潮湿了。

虹桥机场。

凉至手里拿着护照和登机牌,眼睛湿湿的,一言不发地接过了夜廷深手里的小型拉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向他绽放出了一个微笑,“那……我走了。”

她希望留在夜廷深脑子里的是她笑起来的样子,但是她却不知,那笑竟比哭还要难看。

眼圈红了,她不想他看见,便急急地别过头狠下心往安检口处走去。鞋底拍打着大理石地,啪嗒啪嗒地响着。一转身,泪如雨下。

她没回头看他一眼。

她担心,这一看,她真的就不想走了。

然而,她本想潇洒地离开,夜廷深却偏偏没有如她的愿。她走了没几米远,男人几大步跨上前,握住她手里的拉箱,不顾周围人来人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真正意义上的离别之吻,吻得她脸颊都湿润了,睁眼,却发现他的眼眶竟然也有些红。

她努力地笑,伸手抚着他的脸,“我等你,年前。”

他握着她的手,低笑,“年后不等了么?”

“不等了。”她说,踮起脚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枚深深的吻,重新结果行李箱,朝他挥了挥手,走进了安检口。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与此同时,夜廷深直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块被抽空了,整颗心难受得紧,他给自己的解释是,眼下这个情况,离别是不得已的事情,而他也不过是太不舍得她了。

距离起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夜廷深目送凉至过了安检后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走出机场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凉至发来的,他打开看,上面写着:我来找你。

接上她上一句说的话,完整的是:不等了,我来找你。

*

匆忙赶回医院,夜南歌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双目无神地盯着床尾,等到夜廷深开门进来的时候,她的眼里才终于出现了一抹生机,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地喊了一声:“哥……”

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得夜廷深直心疼,忙走到床边抽了纸巾替她擦眼泪。

奈何对这个妹妹,夜廷深损她的时候过多,因此到了这个时刻他反而有点儿手足无措了起来,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轻拍了她的肩,别扭地说了句:“有哥在,别怕。”

夜南歌哭得更凶了,纸巾湿得都可以挤出水来,最后直接抱着夜廷深,趴在他肩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夜廷深身体一僵,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了。

自小到大,这个妹妹在他面前多是飞扬跋扈的嚣张模样,就连亲戚给的压岁钱比他稍稍多一点都要在他面前炫耀老半天。小时候,他俩也没少吵架打架,他也习惯了兄妹之间相爱相杀的相处方式。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是嘴上说着最嫌弃夜南歌的那个,但实际上他却也是最疼爱她的那个。也因为对她的疼爱,有一段时间他对律凌天充满了敌意,因为这个男人把他最最宝贝的妹妹抢走了。

现在,她又是为了那个男人,头一回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夜廷深心里对律凌天的成见便更大了。

凌天啊凌天,我把我最宝贝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你倒是醒过来给我好好守着啊!

…本章完结…

☆、238舍山,取爱人

几场手术下来,医生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但强效的麻醉作用下,律凌天的意志全然涣散,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出现了好几次心跳骤停,吓得主刀医生的脊梁骨一直冒着冷汗。

谁人不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男人的命有多值钱,若是他没能活着离开这个手术室,凭这男人大哥的能力,要整个医院都给他陪葬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当心电图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医生连头上的汗都没顾上去擦,哆嗦着双手硬是把律凌天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手术结束之后,律凌天被推进了ICU,而一干医生则瘫倒在了地面上,汗如雨下。

再面对家属的追问时,医生也聪明地避开了类似于“救不活”“情况不好”这样的字眼,避重就轻地说:“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

夜南歌可算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眼眶涨得厉害。最近几天她神经一直绷着,身体无力得很,此时若不是夜廷深扶着她,她怕是早已经瘫软在地上。

“我、我们能去看看他么?”夜南歌颤着双唇,声音也小如蚊蝇。

医生刚想拒绝,ICU病房是不允许非医护人员入内的,但却被站在他面前的律凌辰的眼神给生生骇住了,迟疑了一瞬,他道:“可以安排与病房通可视电话,病人现在虽然求生意识很强,但是身体确实跟不上,如果你们进去了怕是会携带外面的病菌,如果这个时候病人感染了,怕是会……很棘手。”他本来想说无力回天,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说这种晦气话,那就真的是往枪口上撞。

*

医院那边在通可视电话的时候,夜廷深并不在场。律凌天出事,律凌辰日日在医院守着,律氏那边虽然有助理简诺等人撑着,但一些重大的决策他们依旧拿不了注意。无奈之下,夜廷深只好将妹妹夜南歌托给律凌辰和许安然照顾,自己回到了公司,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连续开了三场视频会议,其中一场还是跨洋的,用时较长,等到结束的时候,他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

天已经黑了。

夜廷深看了下手机,晚上七点多,柏林那边应该是下午一点多。如果航班没有推迟或者取消的话,凉至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他叮嘱过她,飞机一落地就得电话报平安,可是现在他却迟迟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以前每到饭点的时候,凉至都会亲自给他送来饭菜。如果隔得远距离不允许的话,她也会千方百计地让他停止手头上的工作去吃饭,而他也习惯了在饭点听到她的声音。现在,她不在,也难怪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

他想她了。

这样想着,他便拿出手机主动拨打了她的电话,甚至想着哪怕她现在正在倒时差,让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是满足的。

结果,竟然无人接听。

夜廷深皱了眉,又拨了一遍,仍旧是无人接听。他拨打了在柏林安排去机场接她的朋友的电话,那头的杂音很大,即使带着助听器也不大容易分辨出那边在说什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和凉至在一起,而凉至的电话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让他没由来地心生了不好的预感,右眼皮突突直跳。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那头终于移动到了安静点的地方,告诉他:“夜,我在机场等了一上午,航空公司的人说你太太根本就没有上飞机!”

*

凉至没有上飞机,这是夜廷深完全意外的事情,因为他亲眼看着她进了安检。

她没有去柏林,也没有回家,甚至都没有联络过他,那么,她能够去哪里?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夜廷深震怒,立马派人去航空公司调遣记录,并调来了机场的监控,这才发现她的航班竟然人为地改签了,改签的地方是澳洲悉尼。

“马上给我订飞悉尼的最近的航班。”夜廷深的声音如同深冬时的雪,寒入人心。下属知道BOSS是真的动怒了,二话不说就去办事了,并备好了车,只要他发令,立刻就送他前往机场。

然而,没过多久,下属来报:“BOSS,三天内飞悉尼的所有机票都售罄了!”

夜廷深咬咬牙,眸底阴鸷尽显,“备私人飞机!”

他情愿那些售罄的机票都是真正要去澳洲的人买的,而不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以拖延他飞往澳洲的时间。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他此刻一点都不愿去想,凉至竟然在离开他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危险!

“夜总,夜氏在东南沿海的产业链出现了漏洞,股东局那边……”

夜廷深眸色发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妤抿了抿唇,“十分钟前。”

夜廷深疲累地按了按眉心,心里的不安感愈发的强烈,同时也令他烦躁不已。

很显而易见了,就是有人为了拖住他的时间而设置了这一连环的事情,先是机票售罄,再是商业漏洞!此刻,一旦他走,漏洞无人修复,夜氏将会损失惨重,甚至会有人趁虚而入,强占夜氏的股票!如果他不走,那么凉至……他不敢继续往下去想。

“夜总……”

黎妤见他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作为他的秘书,黎妤自然知道他此刻神情难看是为了什么,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关于夜廷深在这个时刻会舍什么取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沉默了半晌。

“备私人飞机,立刻。”夜廷深沉声道,声音比方才又冷淡了不少,就连黎妤都觉得骨髓结了冰一般。

夜廷深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你如果选择辞职,我立马准。”

黎妤愕然!

“夜总,你——”

“已经过去半分钟了。”夜廷深打断她。

黎妤咬了唇,眼眶有些发红。半晌后,她摇头:“夜总,我不辞职,我一定会替你守住夜氏!”

闻言,夜廷深愣了愣,眸底闪过了一丝动容。轻叹了口气,他抬手拍了拍黎妤瘦小的肩膀,只说了三个字:“拜托了。”便匆匆离去。

“夜廷深你个——”

肖天佐气喘吁吁地跑到总裁办的时候,夜廷深刚巧已经离开,只有黎妤一个人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许是被他的声音惊扰,黎妤回过神,微微慌乱地擦掉眼角的泪,“夜总刚走。”

肖天佐一听,炸了,“走了?他去哪里了?这个时候他还能——”

“是夏小姐。”黎妤打断他,“夏小姐出事了。”

肖天佐愕然。

“肖总。”黎妤把目光投向他,隐隐压抑着闪烁的泪花,颤着唇:“请你,一定要替夜总修补好这个漏洞,守住夜氏!”

东南沿海是经济最发达的地带,也是夜氏金融产业与外贸最主要的市场之一。如今这条产业链出现了问题,无疑会影响到整个夜氏的收益,甚至还会影响到夜氏日后在商界的地位。

所以肖天佐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关于夜廷深舍江山取爱人的做法,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不能理解,甚至可能会气急败坏地要求飞机调头降落。因他以前不懂爱,女人于他而言,只不过像柴米油酱一样,是为了解决某种需求而不可或缺的物品罢了。现在,或许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夜廷深的行为,他懂。

*

在高空中将近10个小时的时间里,夜廷深心急如焚。飞机起飞前他又打了几遍凉至的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人将凉至的手机进行GPS定位,同时飞机起飞,他只能在10小时后看到凉至的具体位置。

飞机起飞的过程中,夜廷深只觉耳膜嗡嗡作响,耳鸣的状态下,他什么也听不见。这段时间他的双耳一直在进行药物疗理,虽然成效不大,但却能缓慢抑制他右耳听力的丧失。

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治疗时期,或许等找到凉至再回到上海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到那个时候,哪怕他进了手术室,毫无知觉地躺在手术台上,他也一定不会放开凉至的手。

——凉至,我才发现,原来你不在,其他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没有了意义。

*

强迫自己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凉至只觉精神恍惚,大脑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让意识清醒了几分之后,她竟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的陌生,房间的装潢,窗外的建筑,还有偶尔飘来的几句语言。沉睡过后尤为迟钝的大脑竟然在好几分钟后才惊觉,刚刚那几句话并非中文。

撑坐着起了身,凉至只觉浑身无力,连靠坐在床头她都做不到了。臂弯处传来了一阵刺痛,她低眸,竟发现是几个新扎的针孔。

…本章完结…

☆、239不准叫我太太

凉至还没来得及拼凑昏迷前的记忆碎片,房间的门便忽然被推开。走进来的身影她并不陌生,但却意外。又想到臂弯处的针孔,她惊恐地瞪大了眼,对着来人低声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相较她的激烈,那人显得平静了许多,径直走到她床边坐下,做着以往只有夜廷深才会对她做的动作,将她的发撩到耳后。凉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听使唤,等她避开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乖一点,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男人轻笑,眸底是一片漆黑,偏偏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个不带有温度的弧度,让凉至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问她:“手还疼么?”

凉至这才发觉,自己右手的手指缠着纱布,不疼,因为没有知觉,这种麻木感甚至蔓延到了手腕处。她这才想起,这个男人在机场的时候居然电击她让她晕倒,然后在她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把她带来了这里,并对她注射了让她四肢无力无法反抗他的药物!

“宋辰亦,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凉至咬牙切齿,额头上尽是虚汗,“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宋辰亦勾唇,抬手替她拭汗,“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

“你……”凉至的眼神逐渐涣散,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盯着扎在自己臂弯上的针头,瞳孔剧缩,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后背都湿透了。

宋辰亦轻柔地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汗珠,伸手去解她的衣襟,却在抬起她手的时候看到了令他觉得刺眼的东西。

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皱了眉,将戒指摘下来扔出了窗外,轻声喃喃:“以后我再送新的给你。以后,你就是宋太太,和夜廷深一点关系都没有。”扣子已然解到了胸前,雪白的肌肤渐渐入眼,宋辰亦只觉瞳孔缩了一下,紧跟着喉咙有点儿发紧。

“先生!”

有下属匆匆来报,“先生,上海那边的监视说夜廷深已经坐上了飞悉尼的飞机了!”

动作微微一滞,宋辰亦不动声色地拉过被子给凉至盖下,淡淡地说:“比想象中要快不少。”但那又如何?他们现在不在悉尼,而是在维多利亚州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从悉尼过来得整整一天的车程,况且……

“到了手的东西,怎能再被抢去?”宋辰亦看着凉至沉睡着的苍白的脸,笑意浅浅,起了身,“叫劳丽给她换身衣服,湿了。”

*

夜廷深所乘坐的飞机落地已经是深夜的事情了,但却不是在悉尼。

入境后,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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