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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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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肯对我说。也对,就像我也不可能亲口告诉她我经历了什么一样,那都是心口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啊!”

轻吻着她的额角,夜廷深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他不担心井漾家里的人会闻声而来,想来井漾竟然决定安排了凉至和顾念苏见面,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怕是顾念苏那边,也不会太平静。

“款款,乖,你别难过。”许久之后,夜廷深才温声安慰她,轻轻拉开她,薄凉的唇落在了她哭红的双眼上,“你这样难过,我会很自责,我会后悔答应漾带你来这里。”

凉至怎忍心让他自责?忙擦掉了眼泪,抽噎了片刻,看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哭了。廷深,你别自责,我不哭了,我不难过了。”

夜廷深却愈发地心疼她,又把她拉进了怀里。

“还这样哭过吗?”夜廷深忽然问她,心口堵堵的,但还是忍不住问:“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这样哭过吗?”他更在意的是,是否有人像他这样替她擦着眼泪。他知道她本就不是个足够坚强的女孩,而他,恰巧愿意做她的懦弱的栖息地。

凉至没出声,似在思考,又似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夜廷深也不逼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良久后,她说话了。

她说:“我上一次这样哭,是在澳洲的时候。”

他一怔,低头看她,便看到她仰着小脸儿,楚楚可怜,“在澳洲,宋辰亦骗我你被火烧死了。我……我以为你死了,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医生,他劝我,然后我就哭了,哭得……比刚刚还大声。”

*

晚上凉至陪着顾念苏。

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她发现了,顾念苏喜怒无常,而井漾则成为了万分迁就她的那一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念苏会同程佑霖分手而嫁给了井漾,但凉至看得清楚,井漾分明是对顾念苏动了真情。

就像他回答的那样: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才会感到愧疚。

又联想到了念苏的态度,凉至不免轻叹了一口气。

多么惨烈的一场单相思?井漾的心是挖给顾念苏的了,可顾念苏却仍旧不死心地念着程佑霖。这样想着,凉至感叹自己何其幸运?能够和一个人两情相悦又携手白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你更爱他了。”

凉至分神的时候,顾念苏冷不丁开了口,说得凉至微愣。许是见她没听懂的样子,顾念苏便重复:“比起很久以前,你告诉我你爱他的时候,现在的你,更爱他。甚至可以说,你的眼里只装得下他了。凉至,这样的爱情很危险,你会被遮蔽了双眼。一旦连他都骗了你,那么你会痛苦,会万劫不复!”

说到后面,顾念苏情绪便激动了,像是沉痛的切身体会一样。可凉至看她的时候,她分明又在躲避她眼神的追问,如此一来,凉至便放弃了过问她原因。

凉至不敢去触她那道血淋淋的伤,沉思了片刻后,只好揭开了自己的疤。伸手将她的短发聚拢,她轻声说:“念苏,我死过三次了。连死都不怕了的人,还怕什么被欺骗?”

这一回,换顾念苏愣了,扭头愕然地望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凉至笑了笑,“只要他不离开我,我别无所求。”

“你……”

顾念苏不可置信,瞪大了眸子,“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

两个多月以前,凉至的出轨门事件被炒热的时候顾念苏刚从手术室里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失去了健全的双腿。那时她便看到了这则不死命抨击着故友的新闻,大发雷霆,几乎要把电视机给砸碎了。

那时,她便对井漾提了要求,要见夏凉至。

她知道井漾是和夜廷深有交情的人,所以情急之下,她冲着井漾发了脾气,因为很久很久过去了,井漾依然没能兑现承诺。他没告诉她原因,只次次说着:你再等等,我一定让你见到她。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要见的那个人正在经历着什么。

面对顾念苏的疑问,凉至没办法把当初的经过详细地告诉她,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又怎么能说出来让别人跟着一起痛苦?细思过后,她侧了个方向,让自己正脸对着灯光。脸上的印子虽说差不多完全消失了,但皮肤也变得敏感了不少。稍稍有一点儿不适,脸上的疮便会微微露出浅浅的粉色,如今在灯光下,应该还是能看清一二的。

但顾念苏事先不知道,因此看不大出来,凉至想了想,便拿手指划过下颌骨曾长满红蝴蝶疮的一块,轻声说:“这里,被毁过。”

顾念苏愕然,下意识地抬手,轻轻覆上了凉至手指着的地方。

“念苏,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经历得还是太少,所以才会把不是烦恼的事情当成是烦恼。你能想得到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居然有个女人,为了抢我的男人,整容成了我的样子。你知道当时我看到的时候有多恶心吗?恨不得一巴掌上去就把那女人下巴上装的假体给打歪,可惜……”凉至蹲下来,眼里有了浅浅的泪光,“可惜,当时我被绑在椅子上,毫无还手之力。”

手便蓦地攥紧,顾念苏咬牙切齿:“哪个女人这么不要脸?你男人还能容忍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么?践人、小三都应该去死!”

凉至握着顾念苏的手,彼此互相支撑着。顾念苏许是被凉至的经历刺激到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暴怒的脾气,痛苦地嘶喊着:“为什么这种人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氧气?叶蓝心是这样,那个伤害你的女人也是!她们凭什么可以得到我们得不到的?凭什么我要在这轮椅上坐着一辈子而她叶蓝心却可以大着肚子替男人生儿育女?凭什么!”

叶蓝心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但凉至只想着安抚顾念苏的情绪,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那天由程佑霖陪着去做产检的姑娘名字就叫叶蓝心。

“所以念苏,你要振作起来。”凉至握着她的手,眼里是泪,“我们都过得不好,我们理应过得更好。我们要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拿回来!念苏,你不能这样颓靡下去了,你要坚强知道吗?”

顾念苏哭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倔强地不肯在凉至面前示弱的她终于还是绷不住哭了。哭过之后,她答应凉至,她一定会振作起来,哪怕真的会与轮椅相伴一辈子,她也不会让伤害她的践人骑在头上过一辈子。

“对了凉至,我有个不情之请。”顾念苏握着她的手,“曾经,我和程佑霖约好要走遍中国的大江南北。有一个地方是我一直想去的,但却一直没机会去。听说那个地方是最适合同爱人一起去的地方,离天堂很近,你在那里,可以与死去的亲人对话。原本我……可是现在,我去不了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替我……”原本她想和程佑霖在婚前一起去那个地方的,可是……

顾念苏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但凉至却意外地明白了。她没说出口的,她竟然都懂了。

“好。”她承诺她,“我替你去。”

…本章完结…

☆、272求个双胞胎

在C城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离开前,夜廷深特地询问了凉至的意思。她想去哪里,他带她去。

凉至说:“想去衡阳,再回上海。”

夜廷深没有过问原因,便依她了。她不需要解释,他知道,衡阳市一带香火旺盛,是不少人求佛的圣地。虽然凉至她不信佛,但因为顾念苏的缘故,她愿意去这种地方走一遭。

在瑶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说衡山脚下有一座很灵验的庙宇,叫南岳大庙。

“你信佛吗?”

在去的路上,凉至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又不等夜廷深回答,便说:“其实,我不信。”

她不信佛,也不信命,她信的,从前是自己,往后是他。

“信则有,不信则无。”夜廷深摸摸她的头,眼底有一抹黯淡一闪而过,“我也不信,但,我母亲生前信。她离世之前,在老宅子后院专门设了香案,倒也不会经常,逢年过节的时候总要进去拜拜。”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治耳朵的那段时间,她拜得很频繁。”

鲜少听他提及悲伤的事情,凉至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侧眸看他,不一会儿便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微笑,“那说明,信也有信的好。我妈生前也信佛,她俩可真是好闺蜜。也说不准你耳朵的康复跟秦阿姨拜佛真有点儿关联。”她故意用了轻快的语调。

“还叫阿姨?”夜廷深惩罚似的低头咬了她的唇。

前座还有个在开车的活人,凉至可没他那么厚脸皮,笑着避开他,眼里像融进了辰星般,“我错了,应该叫‘妈’。”

夜廷深这才满意,知道她脸皮薄,也没继续对她上下其手,拉过她按进了怀里,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念苏信佛。”凉至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可是她又不是真的信佛。念苏和顾叔叔的关系自小就不太好,喜欢和他对着干。顾叔叔是党员,信唯物,念苏就故意跟他对着干。”

夜廷深安静地听着,关于顾念苏的事情他兴趣不大,自然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他可不会好心地从凉至这里听到什么消息然后打小报告给井漾,追老婆这种事情,别人帮不来忙。

去大庙的路上车辆无法通行,夜廷深干脆让白寒开着车在路口停下了,自己牵着凉至的手步行进去。阳光正好,凉至身上只套了件薄薄的外套,没一会儿就微微冒了汗。

夜廷深便去路边买了把扇子,一边走一边给她轻轻地扇着。

凉至受宠若惊,打趣说:“我这待遇,真是堪比慈禧出宫。”

“我老婆的待遇可得比慈禧的还要好。”夜廷深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在路边拦车拦人的香火店老板,他们的热情程度简直超乎了常人的想象。这边夜廷深一边礼貌地回绝着各个老板的邀请,一边接到了白寒的电话。原来他在路边差点儿被香火店的老板给带跑了,便灰溜溜地开车远离了这一带,一会儿夜廷深给他电话他再过来。

凉至憋着笑,“说明这儿的香火确实是名不虚传。”

最后,夜廷深终于在大庙前的一家香火店求了香火。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会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好在店老板是个热心肠,直接拿了好几套配好的香火递给了他们。

凉至好奇,便问:“为什么有这么多套啊?”

店老板便一个一个拿出来解释:“这个是观音庙的,这个是财神殿的,这个是四大天王的,这个是……”

光是听着,凉至就觉得头大。好嘛,各路神仙人手一套,还不带重复的。

“再来一套。”夜廷深忽然对老板说,见老板愣了愣,便道:“替别人求的。”

店老板忙又去准备了一套。

凉至讶然,凑过去问:“为什么要两套?不是只替念苏求么?”

“既然来了,求一下也无妨。”

凉至便笑话他,“刚在车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唯物主义说得一套一套的,打脸啊!”说完,还拍了两下手掌。

夜廷深捏了捏她的脸。

不一会儿,店老板便拿了一套新的过来,让两人在上面写下替的人的名字,又在先前那一套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

夜廷深坐在那里写的,每一套上面都要写,估摸着要一会儿时间。凉至闲来无趣,便在店里到处晃悠,看到架子上摆了一排莲花灯,灯上还做了一个只系了肚兜的小娃娃。

问题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在一旁的标记上看见了,脸色便僵掉了。

店老板没察觉,便解释:“这是求子的。庙里边有个送子观音殿,把这个莲摆在观音殿前便能请示观音以实现自己求子的心愿,每年都有不少新婚夫妇来求,很灵验的。”

凉至便不说话了,不动声色地扭过了头,想去看夜廷深写完了没有。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笔,深深地凝着她,她对上他的目光上眼底窜起来了一丝慌乱,忙低下头,紧跟着她便听到他对店老板说:“再给我拿一盏莲花灯。”

店老板照做了,又说:“先生,这个灯要夫妻两人一起放才更灵验的。”

“那就拿两盏。”夜廷深爽朗地说,拉过凉至,“正好,求个双胞胎。”

*

夜廷深一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凉至走在他后面,早已没了最开始的兴奋劲儿。

“过来。”

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夜廷深便停了脚步,将两手袋子并在一起,回头冲她伸出了手。

凉至咬了咬唇,还是将手递给了夜廷深,末了想说话,却被他抢了先。

他说:“医生当时说的不只是有可能吗?你还年轻,又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药浴调理,总会好起来的。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不放心,我再带你去检查。”

他安慰她:“别担心。”

凉至怎能不担心?

半晌后,她紧了紧手掌,小声地问:“那要是……还是不行呢?”她问他:“如果……我还是不能……你会介意吗?”

“不会。”夜廷深想都没想,“对于我来说,你就跟孩子一样,所以无所谓。”

“……”

凉至瞪了他一眼,“你这像是在安慰人吗?”

夜廷深笑了,顺势与她十指相扣,拉近她,“看着效果好像还不错。”

凉至惊了一下,随即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暖暖的,主动向他靠近了几分。

*

怀孕三个月的时间,凌楹的腹部渐渐开始显怀。因着这一段时间都在别墅里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显怀前她的身材便已经有所走样。

夜南歌来的时候,看到凌楹正靠在沙发上看着育儿经,笑容恬淡的模样,可因着她那张脸,夜南歌的火气立马就不打一处来了。

凌楹许是没想到夜南歌会突然来,也没听到下人通报,愣了下,笑了,“你来了。”

夜南歌觉得自己的指骨正在咯咯作响。

“我有身子了,不太方便,你也别客气,想坐哪里坐哪里。”凌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没看到夜南歌愤恨的眼神。

“我给你的钱,你花到哪里去了?”好半晌后,夜南歌才问了这么一句,盯着凌楹,“说好的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就是这样开始的么?”

她心里难受得紧,凌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凌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和她一样爱唱歌,爱音乐的清纯少女到底去哪里了?

凌楹一点儿没意外她会这么说,挪了挪有些臃肿的身子,“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话刚落音,凌楹便觉左脸一阵*辣的,脸被一股力道扇得狠狠转了过去,散乱的头发落下,很快,白希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五个大红指印。

“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嫂打的,因为你,她名誉受损!受尽了委屈和折磨!还要为你的犯贱顶那么大一个黑锅!”

夜南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凌楹,话说完,又是一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哥打的,因为你,他和我大嫂分离,饱尝了相思之苦,还要忍受外界的猜测和同情!”

“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目的就是要打醒你!”

“这一巴掌是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的,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让他还没有出生就蒙受了莫大的耻辱!”

“这一巴掌是替我奶奶打的!”

“这一巴掌……”

来来回回扇了十来个巴掌,掌掌都蓄了力,夜南歌自己的手都打麻了,更不用说被打的凌楹狼狈成了什么样子。两边脸颊都红肿了,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她瞪大了眼睛看了夜南歌半天之后,竟然笑了,“你打了我这么多下,就没有一下是替你自己打的么?嗯?”

…本章完结…

☆、273残忍的决定

要夜南歌怎么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无疑,是愤怒的,同时,又是失望的。夹杂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夜南歌看着被她打得不成人样的凌楹,那一张脸是陌生又熟悉的,眉眼间与凉至的相似度极高,乍一看,她都要以为她打的人是凉至了。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夜南歌颤着声音,“凌楹,你大错特错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去争取,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却死拽着不放!”

凌楹笑了,伸出右手捋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南歌,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又是不属于我的?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该不该,只要我想,我就要!”

后来有人问夜南歌,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她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动了想把凌楹和自己大哥撮合在一起的念头。因为这一个念头,她酿成了这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误!

“那好。”

夜南歌放弃了用语言劝她迷途知返,事实上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允许她继续同凌楹废话什么了。伸出手来揪住了凌楹的头发,迫使凌楹的脸离她近了些。夜南歌双目通红,颤着双唇,“凌楹,你不肯醒悟,我帮你。”

“南歌,你要做什么!你——”

凌楹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被夜南歌揭开了,整个身子被夜南歌提起时,她才觉害怕,想反抗,但左手使不上力的她完全不是夜南歌的对手。便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惊恐地望着她,“南歌,你要杀死我的孩子么?这孩子可是你的亲侄子!”

“闭嘴!”夜南歌怒了,“凌楹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凉至,就算你整得有多像你都不是她!你取代不了她,更取代不了她在我大哥心中的位置!我大哥怎么可能会碰你,又怎么可能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不!你骗人!你放开我!你放开——”

“你要我放开你是么?好,我放,我现在就放!”

*

凌楹流产了。

整个人被提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双腿间被鲜血染红,连带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血的腥味。

那也是夜南歌,今生做出的一个最残忍的决定。

她亲手,送走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生命。哪怕她知道这个孩子铁定生不下来,但,她的心里还是尤其的痛苦和难过。

那天,凌楹的哭喊声响彻了整幢别墅。她凄厉地嘶喊着向平日里那些对她照顾有加的下人求助,满是鲜血的手向他们伸出,苦苦哀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夜南歌第一次在凌楹的眼底看到了那样的东西,夹杂进了极为复杂情感的泪冲洗着她的脸颊。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因为夜南歌没有做声,没有人敢上前。

但也没有人敢看那惨烈的现场。

每个下人都低着头,于心不忍。虽说他们都是夜廷深安排来看住凌楹的,但到底与白寒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更不曾想,平日里嬉笑调皮看似疯癫的大小姐,真正出手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狠戾!不比她大哥逊色半分!

“进来吧。”

良久后,久到凌楹都要痛得昏死过去后,夜南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许是大厅太过于寂静,因此即便她声音不大,但外面守候多时的人仍旧听得清楚。

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夜南歌来的时候从医院带过来的,是信得过的人。

“保大人一条命。”她说,红着眼看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凌楹一眼,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恨我吧凌楹,就像……我恨你一样!”

*

夜廷深带凉至回上海了,小心翼翼的。

现在外边的风头正盛,夜廷深担心不明真相的媒体又伤害到凉至。而凉至对这座城市的抗拒从下高速便开始了,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眼底流露出了极端的情绪,就连她身旁的夜廷深都吓了一跳。

轻叹了一口气,夜廷深拉过她抱在怀里,“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我会让那些施加在你身上的人加倍还回来。”

凉至没说话。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心软的话么?她还能心软么?对方都只差被直接把她凌迟了!她不可能心胸宽阔到还能饶恕他们的地步!

“好的,我知道了。”

前排的白寒不知何时接了个电话,神情严肃,对车后座的夜廷深和凉至说:“先生,太太,大小姐去了凌楹那儿,现在凌楹……已经流产了。”

*

这种情况下,夜廷深是万万不可能带凉至去凌楹所在的那个地方的,因为他发现,凉至在听到凌楹这个两个字之后脸色就有异变了,而他也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去那里,细思过后,他只得让白寒先送他们两人去了夜家的老宅夜氏府,然后再派人去把夜南歌接过来。

夜奶奶这段时间在医院复查,夜寂陪她去的。所以这会儿夜氏府里面应该是最清静最安全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老早就呆在夜家的了,他们都是绝对能够信得过的人。

一路上,凉至都没有说话,进了家门也没有说过话,安静极了,但又不同于她一直以来的那种平静。夜廷深有预感,这种安静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到家后没多久夜南歌就被接回来了,身上还沾着乌红色的血,看到夜廷深和凉至之后,原本就红着的眼立刻就被晶莹覆上了。

夜南歌哭了。

在大哥大嫂面前,毫无预兆地落下了眼泪。许是察觉到凉至的情绪也不太对劲,所以没有放声大哭出来,哽了哽后,她擦了把眼泪,“我先去换身衣服。”便离开了。

凉至站在原地,仍旧一言未发,令夜廷深心里就有些没底了,试着唤她:“款?”

他对她的称呼可谓千变万化,从最初时与大家都一样的“凉至”,到后来只有亲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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