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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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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宗贵带着姜顺才又下了趟山,往郑城方向走了十几里,到了树林尽头,没敢再往前走,这一趟又是空走,没探听到什么消息。
傍晚时分,张狗子却回到了山上,李宗梁等人大喜过望,李小幺仔细打量着张狗子,人瘦了整整一圈,精神却极好,张狗子圆圈转着见了礼,正要说话,孙大娘子直冲进来,李小幺忙示意张狗子先答孙大娘子的话,张狗子不等孙大娘子说话,忙笑着说道:“大娘子放心,孙掌柜安好,带话让你放心。”
孙大娘子一口气松下来,人几乎软脱到地上,紧跟其后的张大姐忙上前扶住她,李小幺笑着上前扶了孙大娘子一把:“这回孙姐姐可安下心了,姐姐赶紧回去把孙二叔的棉衣收拾出来,回头让人带过去,天冷了,别让孙二叔冻着。”
孙大娘子又哭又笑的答应了,忙着和张大姐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李宗梁让着众人进了屋,在炕上坐了,李小幺挤在李宗梁和魏水生中间,李宗贵倒了杯热茶递给张狗子,张狗子一口饮尽,用手背抹了抹嘴,看着李小幺说道:“自从开了战,城里就没太平过,天天都有散兵逃进城,也不知道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到处强吃强喝强抢东西,府衙里的衙役也管不了,孙掌柜就让关了门,反正也没生意做了。大前天,四爷和吕爷接了张大姐和五哥走了也就一个多时辰,天刚落黑,宋师爷就带着严大人抱着细软,逃到了咱们铺子里,宋师爷说,前边有人传信过来,袁大帅的大军败了,全败了,袁大帅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反正是没影儿了,梁军已经一路打过来了,掌柜就让宋师爷和严大人先躲进地窖,我和掌柜轮流在外头守着,没过多长时候,梁军就进了城,到处都是火把,开始还算好,就是沿着街巷跑,看见咱们的逃兵就杀,也不破门入户,也没烧杀抢劫,倒比咱们那些逃兵还强!”
吕丰‘噗’的笑出了声,张狗子下了炕,倒了杯茶一口喝了,看着吕丰认真的说道:“真比那些逃兵强!”
“你接着说,别理他!”李小幺忙示意张狗子,张狗子坐到炕上,接着说道:“谁知道天还没亮,外头就一片大乱,乱的不能再乱了,这回是全乱了,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后来才知道是北平国的大军跟在后头也进了城,乱成那样,我和掌柜就不敢再呆在外面,躲进了地窖里再没敢出来,直乱了一天,从昨天半夜起,外头杀声没了,火好象也是那个时候灭的,今天早上,我们在地窖里听到有人敲着锣,叫着战事已毕,让大家安心,掌柜先出来看了动静,街上到处贴着北平军的安民告示,说是北平和吴国是姻亲,北平军视吴国子民如北平国子民,让大家安心,还有人到处找严府尹,后来是宋师爷先出来应的声,跟着去见的北平军大帅,再后来,宋师爷就带着大帅,还有好些人,回到咱们紫藤居,府衙早就让人一把火烧的精光,那大帅,还有严大人,如今就在咱们紫藤居先住下了。”
“城里……现在什么样了?”李宗贵关切的问道。
“唉!没样子了,到处是死人,到处是血,柳叶儿茶坊,那条街,一条街烧的精光,府衙和前头那条街,也烧的差不多了,到处是血,府衙的衙役也死了好几个,宋师爷连咱们铺子里的茶博士也用上了,陈大帅,就是北平军那个大帅,姓陈,派人帮着收尸灭火,到处是死人!”张狗子苦着脸,心寒无比。
第五十三章进城
张狗子的话说的满屋寂静。
“梁军和北平军巷战,自然到处都是死人。”半晌,吕丰故作轻松的说道,
“看衣服,死的十个中间八九个是梁军。”张狗子也忙接道,李宗梁等人没有接话,李小幺转头看着李宗梁说道:“大哥,我想进城看看去,北平军大帅既住在紫藤居,多少能听到些信儿。”
“不行!过两天再说!”李宗梁断然拒绝:“北平军占了郑城,这大局已定,不管打听什么,都不急在这一时,等个两三天再进城。”
李小幺低着头没再说话,李宗梁说的是,这会儿北平军刚占了郑城,就算飞鸽传书,那鸽子还没飞进太平府呢,她要看的,也是太平府的反应和后续,吴国是和北平开战,打上去再夺回郑城,还是干脆弃了郑城,就算送给北平国了?还是旁的什么法子,比如买回郑城什么的……现在进城,是没什么用。
隔天,张狗子先赶回了郑城,等了三四天,郑城那边一天比一天平静正常,这天一大早,李宗贵用车子推了李小幺、和吕丰三人一起启程往郑城去了。
郑城南门不远,黑底绣着黄色‘陈’字的大旗随风飘动,几个人也不敢多打量,闷头只管往南门行去,南门口,左右两边,钉子般树着四五个黑甲兵士,人树立不动,只眼珠转动,看着一个个进城出城的人,这进城出城的人,半天一个,往常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转眼成了泛黄的陈年过往。
进了南门,紧挨着的那条街看着倒还过得去,房屋完整,只墙上路上,到处是黑紫的污渍,有些地方象是用力洗刷过,那紫黑色倒淡淡的鲜亮出来,转过两条街,就全变了模样,一眼望去,断壁残垣,一片焦黑,焦土中偶尔有人神情麻木的在翻找着什么,死人尸体什么的,已经看不到了,三人绕到紫藤居后巷,这条巷子仿佛没有波及,和过去竟然没什么两样,李小幺惊讶意外之余,生出无限伤感。
三人小心翼翼的开门进了院子,李小幺走后,孙掌柜就锁死了院门,紫藤居里,除了孙掌柜等人,旁的伙计都以为这院子是别人家的,这处小院倒没人多留意,这城里,象这样你嵌我让的院子,多的是。
傍晚,孙掌柜抱着包吃食,从后巷绕进院子,如今紫藤居里住着北平军陈大帅和幕僚,院子里护卫林立,那扇开在紫藤居里的小门早被孙掌柜连夜封死。
孙掌柜人瘦了很多,精神倒还好,几个人聚在里间,孙掌柜声音压得低无可低:“……还算好,没死人就算好,老宋得了袁大帅弃军而逃的信儿,赶紧就带着严府尹逃到了咱们这里,本来想逃出城的,来不及了,梁军就那么进了城,到府衙里没找到严府尹,杀了几个衙役,一把火烧了府衙,后半夜,北平军就杀进来了,唉!城里就乱了。”
这些李小幺已经知道了,不过也不打断他的话,只静静的听他伤感的唠叨着,孙掌柜抬手抹了把干干的眼眶,接着说道:“北平军厉害,天亮的时候街上就没啥动静了,后来有人叫着安民,到处找严府尹,老宋就出去应了声,我陪着他去的,北平军那个陈大帅,人倒极客气,跟着到了咱们这里,见了严府尹,就让他出面安民,还让人帮着收拾那些死人,让人进来救人,施药施粥,咱们收了不少粮食,我也让人熬了浓粥往外施,后来,老宋就过来跟我商量,说陈大帅他们还没找到住处,咱们这里最合适,不如让陈大帅先在这里住一阵子,我想着这倒是件好事,就答应了。”
“那严府尹和宋师爷呢?”李小幺忙问道,
“府衙最外面两间签押房还好好的,老宋陪着严府尹搬到那儿去了,搬到那儿好,听说太平府的钦差这两天就到郑城了,袁大帅没了影子,郑城失守,严府尹怎么说也脱不得干系,钦差来的时候,住在破衙里,比住在这紫藤居好,这是老宋的话。”孙掌柜低声解释道,李小幺点了点头,这个蠢货严府尹,最大的福气是找了宋师爷这么个好师爷。
“太平府要来人了?”李小幺低声问道:“来的什么人?来做什么?”
“就知道要来人,这是陈大帅身边那个姓梁的先生吩咐的,让我把西北角那几间房子收拾出来,说太平府的钦差过两天就到了,收拾好了给他住。”
姓梁?李小幺的心猛跳了几下,北平国姓梁的,她正好认识一个!李小幺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这钦差的事,宋师爷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今天中午送饭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还不知道,如今他和严府尹的差使,都是听北平国那个梁先生的吩咐,说是头一天早上就让他写过封密折,按了严府尹的手印,也没说什么,就说郑城如今被北平军占了,梁先生拿走,也不知道送哪儿去了。”孙掌柜细细的答道。
说话间,外面天色渐暗,孙掌柜忙站起来苦笑道:“我得赶紧回去,如今这城里宵禁,天一落黑,各街各巷就有北平军四处巡查,犯夜的,现打十军棍再说话,我得赶紧回去了,迟了就来不及了。”
李小幺送孙掌柜出了门,三个人慢慢吃了点东西,李小幺低声说道:“明天找个机会看看那个姓梁的,北平国二皇子苏子诚身边有个得力幕僚,也姓梁,去年苏子诚去太平府迎娶福宁公主时,姓梁的到长丰楼吃饭,我见过他一面,若真是他,只怕北平国对这郑城是早有打算。”
吕丰惊讶的看着李小幺:“你是太平府人?”
李小幺没理会吕丰的好奇,李宗贵拧着眉头,看着李小幺,担忧的问道:“那姓梁的会不会认得你?”
“会!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李小幺肯定的答道,吕丰上下打量着李小幺,嘿嘿笑了起来:“换了我也能一眼认出来,你这双眼睛生的太好!要是好好打扮打扮,别那么多坏主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倒也是个红粉佳人。”
李小幺手里的半块馒头奔着吕丰的脸就砸了过去,吕丰伸手抄住馒头,摇头叹着气:“啧啧,你看看你,就这脾气,谁敢娶你?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
李小幺恨恨的错着牙,不再理会他,转头看着李宗贵说道:“贵子哥,咱们说咱们的正事,这院子和紫藤居隔的太近,两面相邻,咱们在这里住着,必定瞒不住紫藤居那边,不如就正大光明的住着,这宅子,是你出面做的房契,你出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和吕丰躲着些就行。”
“这是正理,越正大光明,人家越不疑心。”吕丰堵的李小幺无话,心情大好,忙笑着附和道,李宗贵仔细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几个人点了灯,李宗贵进进出出,和所有人家一样生火、烧水、打扫起来。
没过多大会儿,大门被人用力拍响,李小幺和吕丰忙躲到内室夹墙里,李宗贵拎着把扫帚开了门,一个黑衣黑甲的北平军小头领带着几个兵丁,客气的拱了拱手:“小哥可是这院子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前几天这院子象是没人。”
“回军爷,小的是这院子的主人,姓木,木大贵,老家是郑城北边小张寨的,后来清什么野,就逃到这城里买下了这处宅院,后来城里又乱了,小的就把父母家眷送到和县舅舅家,前天听说兵退了,不放心家里,赶紧回来看看。”李宗贵老实巴交的问一答十,小头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李宗贵肩膀处探头往里看了看:“你这院子和我们大人的住处离的近,我们得进去看看。”
李宗贵忙往旁边让开,胆怯的缩在一旁,小头领带着人进来,四处转了转,就带人出了院子,伸手拍了拍李宗贵的肩膀:“别怕,我们北平军最讲规矩,没事了,你这院子离我们大人的住处近,别轻易让外人进来,听到没有?别平白让人骗了,受了连累,还有,这院子也不能往外赁,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这城里,哪还有人赁房子?!”李宗贵苦笑着答应道,小头领也笑了起来:“倒也是,好了,兄弟忙吧。”
说着,挥手收队回去了,李宗贵关了门,从门缝里看着一队人转过了巷角,才舒了口气,转回来放了李小幺和吕丰两人出来。
一连两天,李小幺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看此梁先生是不是彼梁先生,太平府的钦差却进了郑城。
钦差姓方,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郑城,下了马,连路都不会走了,这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把个养尊处优的大人累得没了人样。宋师爷忙张罗着烧了热水,几个小厮侍候着方大人脱了衣服,方大人两条大腿内侧磨得已经血肉模糊,梁先生送了上好的金疮药来,小厮侍候着方大人上了药,梁先生让人传了话,让方大人先歇息一晚,明天再见面谈正事。
第五十四章来了
晚上,严府尹带着宋师爷先去拜见了方大人,将围城前前后后的事细细禀报了一遍,宋师爷将节略呈上,方大人极和气的抚慰了严府尹一通,说得严府尹热泪盈眶,一颗心安安然然的放了回去。
方大人歇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陈大帅和梁先生,李小幺爬在院子墙后,借着架藤蔓隐着头脸,小心的探看着不远处的暖阁,此梁先生果然就是彼梁先生,三个人进了暖阁就没了动静,李小幺正要缩头回去,方大人和梁先生送了陈大帅出来,陈大帅满脸笑容的拱手别了两人,大步出去紫藤居了。
李小幺看着两人进去,又看了好大一会儿,见这回真没了动静,缩头下来,抱着手往屋里回去,吕丰咬着根草根,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李小幺问道:“是你认识的那个梁?”
“嗯,”李小幺心不在焉的答应道,看这样子,那个陈大帅只管打仗,这统筹安排、谈判要价的,是这个梁先生,嗯,上回那个二皇子到太平府娶亲,就是带了他和另一个年青人,后来,又是他留在太平府调度,后头又是遇刺、又是遇劫、又是扇风又是点火的,他可忙的很……看来他是二皇子府极得力的幕僚,这小小的郑城,竟是他来主持……
李小幺停住脚步,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那处院墙,看来北平国、或是那个二皇子对这郑城很看重,占郑城这件事对北平国极要紧……
“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跟你说话都听不到?”吕丰重重拍了下李小幺,李小幺被他拍的几乎往旁边扑倒过来,气的抬脚跺在吕丰脚上,又用力转了半圈,吕丰龇牙咧嘴,抱着脚原地跳个不停,只不敢叫出来,李小幺出了口气,满意的拍拍手回去屋里了,吕丰忙放下脚跟进屋里,盯在李小幺身后问道:“看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
“看是没看到什么,想么,是想到了一点,北平国二皇子迎娶吴国福宁公主的事,你听说过没有?”李小幺舒舒服服的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慢悠悠的问道,吕丰挨着李小幺坐下,也倒了杯茶喝了,点了点头:“知道,这事谁不知道,我还想过去看看热闹,正好有点事绊着,没赶过去。”
“那个二皇子先是遇刺受了伤,然后吧,在吴梁边界,媳妇又被梁国人抢了,因为这个,北平国和吴国才和梁国开战的。”
“这我都知道,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吕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李小幺眯着眼睛瞄着他:“那个二皇子去迎亲的时候,就带了这个梁先生,二皇子走后,也是这个梁先生留在太平府调度后面的事的,现在,这个梁先生竟然跑到了这里,这么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郑城!”
吕丰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梁先生是二皇子身边极重要的幕僚,既是他到了这郑城,你是说那个二皇子对郑城极看重?”
李小幺不停的点着头夸奖道:“孺子可教!”
吕丰瞥了李小幺一眼,闲闲的往后靠到椅背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郑城就算落在北平国手里,又碍着你哪里了?”
李小幺一时语塞,气哼哼的白了吕丰一眼,干脆不再理会他。
隔天,李宗贵带了话回来,孙掌柜说晚上方大人叫了严府尹和宋师爷过来,屏退了人,细细问了袁大帅行踪的事,还嘱咐两人悄悄留神袁大帅的信儿。李小幺慢慢呼了口气,看来,这个袁大帅指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处。
一连谈了四五天,总算有了信儿,先是一大早,驻扎在郑城南边的北平军拔营后退,一路退到了郑城北门、东门外,离城门两三里,往北往东一路驻扎成了一条直线,把南门和西门让了出来,紧接着,方大人叫了严府尹进去,吩咐他安排人接管四门防务,至少安排人去看住城门,严府尹苦着脸出来,府衙里连衙役都不全了,连他算上,也凑不够这看四门的人,可也不敢多话,只好和宋师爷商量着,连孙掌柜也帮着四处寻人,勉强凑了个七七八八,人是凑的差不多了,可衣服却没处凑去,枪刀更别提了,寻了看着极好说话的梁先生,想求几根长枪充充门面,梁先生客气之极,却一根棍子也不肯借,这四门守卫,就那么破衣烂衫,空着手,寒寒瑟瑟的畏缩在城门洞里,好歹也算是有了守门的。
没两天,孙掌柜就听到了重要信儿,急忙过来和李小幺说:“说是林丞相要来,有什么大事,听那意思,郑城是要回来了,这是严府尹说的,方大人跟他说,他可以安心做他这个郑城府尹了,那不就是说,郑城要回来了?还有,说是大军明天就能到郑城了,还有,那个梁先生也找我打听过袁大帅的信儿,问我围城前都听到哪些信儿啊,从哪里听说的,见过袁大帅没有,长什么样的,方大人也问我,问我梁先生找我打听过这些事没有,我说有,打听过,说的什么什么,方大人嘴撇得厉害,说‘惺惺作态!’”
李小幺听得眼睛睁大,兴奋不已,原来这样啊!也是,梁军围歼了吴军,北平军又围歼了梁军,那袁大帅自然是落在了北平军手里了,活有人死有尸,反正不会平空消失了!送走了孙掌柜,李小幺跳起来,招手叫着吕丰:“走,咱们赶紧回山,晚上关城门前,把那个姓袁的运到这里来!快走!”
吕丰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小幺:“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把那个姓梁的赶走!他在这里,我连门都不敢出!赶他走!好了,你别问了,赶紧赶紧,都这个时候了,再晚来不及了!”李小幺胡乱解释了两句,给李宗贵留了张小条,裹了头脸,拉着吕丰就往外奔。
吕丰说什么也不肯推那个独轮车,李小幺没走多远,就走不动了,吕丰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背着她,一路背一路抱怨个不停。李小幺趴在他背上,只管闭眼睡觉,理也不理他。
两人回到山上,喂袁大帅吃了半碗蔓陀罗水,将他装在布袋里,上面又压了两只装了旧衣服的袋子,又放了两捆柴,张大壮和孙七弟轮流两人推着,急急忙忙又赶回到城里,如今的郑城,南门和西门外空无一人,至于城门,有人跟没人也没什么两样,城里,北平军全部撤出,除了紫藤居还算戒备森严,别的地方,根本没人管。
几个人一路顺利进了巷子,吕丰先过去四下探看了,打着手势叫进三人,孙七弟和张大壮将车子停在门口,李小幺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着,两个人扔下柴捆,抬着袁大帅扔进屋里,出来又将柴捆卸下,正好李小幺他们的柴也不多了,放下这些,两人推着剩下的几袋子旧衣服,又匆匆往城外奔回去了。
李小幺看着两人转过巷子口,又站在门后细细听了半晌,见四下安静无声,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进屋里,吕丰正抱拳胸前,用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袋子里的袁大帅,李小幺站在他旁边,用手肘捅了捅他:“看看死了没有。”
“你自己怎么不……”吕丰话说到一半,咽回后面的话,气哼哼的蹲下身子,不情不愿的解开袋子,恶心的往后躲着,伸直手臂,在袁大帅鼻下探了探,忙缩回手:“活着呢,真臭!你也不给他洗澡?”
“我还给他擦牙呢!你要是想洗,你给他洗!”李小幺闻着袋子里浓重的臭味,也往后躲了躲,白着吕丰说道,这个吕丰,简直比她还懒、还讲究!哼,早晚收拾他!
吕丰忙不迭的往后躲了两步:“算了,让他臭着吧,要不,等小贵子回来,让小贵子给他洗?”
李小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抬脚往吕丰脚上踩去,吕丰躲得飞快,瞬间移动数步,看着李小幺得意的笑着:“就你这手脚,这么慢,想踩我?嘿嘿!”
门口响起轻轻的开门,两人忙噤了声,吕丰拖起袁大帅,飞快的闪进了内室,李小幺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着院门,算着时辰,该是贵子哥回来了。
进来的果然是李宗贵,住在郑城,在这紫藤居院内院里,凡事都要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李宗贵干脆在紫藤居寻了份厨房打杂的活,每天早出晚归,正正常常的做着郑城寻常百姓的日子。
李小幺迎了李宗贵进去,洗了水,和吕丰一起吃着李宗贵带回来的吃食,看着李宗贵问道:“林丞相要来的事,听到什么信儿没有?”
“今天北平陈大帅让人送了两三大车各式各样的食材过来,跟着还来了几十个人,从明天起就不让这儿的人进厨房了,我回来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擦洗,看样子比小幺还讲究,紫藤居里头,也在打扫,看来快到了。”
第五十五章赶人
“你打算怎么办?”吕丰看着李小幺问道,李小幺没答吕丰的话,只看着李宗贵问道:“明天不能进厨房,那还要你过去不?”
“要过去,说明天要干的活多的很,这是今天来的那个管事说的。”李宗贵喝着茶答道,李小幺‘嗯’了一声答应了,取了张纸过来,磨了墨在纸上画了紫藤居的简图,点着图示意着吕丰说道:“看这样子,明天肯定不会来,你明天上午出城看看,不是说吴地大军明天就到郑城的么,你去看看,大军在哪里驻扎,晚上,你看这里,这一处是那个梁先生的住处,晚上你沿着这条路,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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